漩涡（叔侄）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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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们不敢太接近水库底部的裂缝，担心被卷下去。 “再下去找一圈，如果还是没有，不排除受害人被卷入地下裂缝的可能。”消防队长穿上潜水服，给自己套上安全设备。 “队长，我去吧，你媳妇刚生完孩子，一家人等着你呢。” 那个裂缝像一张深渊大口，越看越邪乎，如果真被卷进去，他们身上的绳索估计也不保险。 “你不了解这里的地形，我从小就在水库边长大，我了解它。”队长压住他：“服从命令，后退。” 说完他就背着氧气瓶跳了下去。肉眼可见的，裂缝变宽了很多。水库的水位已经下调了许多。他避过旋涡，下潜到底，灯光打过去，在水草丛中寻找可能出现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底多了一座两三米高的金属物。他找过去，竟然是一个锃亮的铜镜。刚才下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它，它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铜镜里映出他的身影，他的背后似乎有鬼影瞳瞳。他猛地回头，身后是如同深渊巨口的裂缝。水流忽然换了方向，像有吸力一样，要将他卷下去。他死死地抱住铜镜，铜镜犹如一座定海神针，在这么强大的吸力下纹丝不动。但他身上的氧气设备被水流卷走。氧气不足，他坚持不了多久。他给岸上的兄弟打招呼，让他们拉他上去。忽然，水流卷着一块巨石冲过来，他躲避不及，直接被砸了出去。身上的安全绳断裂。 “队长！” “队长醒醒！” 队长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被人救到岸上：“我去，我还以为这趟挂了呢。” “太吓人了队长，绳子断了，我们都以为你被吸进去了，谁知道你自己浮了上来，连氧气瓶都没带，真惊险。” 队长大难不死，恍惚想起来，他总觉得，在弥留之际，似乎有一只大手将他托了起来，直到推出水面。他是唯物主义者，只当这是自己濒死前的幻象。可他在水下见到的那些鬼脸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光影打到水草上形成的错觉？ “给上级汇报，没有找到玄镜，不过水库下有一个铜镜，看起来有点邪乎，等地震过去，联系文物局的人过来看看。” 先前被救的两名警察修整过来，穿着湿衣服，帮消防员拉警戒线。桥断了，出村的路几乎完全阻隔。他们只能在此等待救援。余震一波接着一波。天空地变成灰褐色，乌云压顶，随时都有可能下暴雨。这是极端天气的预兆。地震加上暴雨，情况会更危险。现在他们这些获救的村民连片瓦遮身之地都没有。江斌找到正在挖废墟的江铭：“我们的人找到一条路，你跟着警车出去，去接上小水，带上奶奶和阿慎往东走，临市我有一处房产，先去避一避。” “奶奶和阿慎的疗养院在城东，我已经派人过去接应，阿琰今日不在津市，傅家在城中心，距离此处最近，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 江铭着急：“那你怎么办？” 江斌：“这里应该是震中心，我留在这里救援。” 他的人在这儿，他不可能独自逃命。地震过后，有几辆车被砸，还有一辆被冲进水库。现在能开出去的只有一辆警车，除了警察和被抓的道童，只能带出去一个人。江斌打开卫星电话，他已经跟外面的属下取得联系。 “先生，上面调查发现近期有大量岛国宗教人员入境，他们的目的地似乎都是您所在的水库附近。我们正在通过咱们的途径定位这些人目前的位置。” 江斌：“宗教人员？” “是的。”对方道，“我们请教了一位民俗大师，对方说，一本县志上记载，您所在的水库下藏着一座连接阴阳二界的鬼门，鬼门开，必然生灵涂炭，上万生灵会被带走。” “这本县直现在就收藏在博物馆里。不知道是真是假。” “上面已经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国内有名的玄门大派。青城山的王大师带着教众下山，正往津市赶来。” “还有一些民间有名的玄门大师也都起程前往津市。” 几个月前江家的设备出事，江斌被抓的时候，他们查不出出事原因，当时怀疑是工地的风水问题，联系了不少国内大师。而此刻这些大师们全部动向都是前往津市。众多信息联系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此处地势高，一旦水库决堤，水蔓延至津市，津市地理位置优越，是中东部的经济中心。如果真如那个民俗教授所说，那这些岛国人其心可诛。一般情况下，江斌是无神论者。这时候显然不一般。事关家人安危，他不得不谨慎。第260章东瀛的阴谋几年前，秦岭龙脉风雷72钉阵的案子，江斌有所耳闻。一个地产公司在秦岭以建造生态别墅的名义，建设一千余座别墅，地基打到地下五十余米，形成七十二钉阵，意图破坏中华龙脉。而这家地产公司的背后的人是当年侵华日军的后裔。江斌的海外产业侵占了一个岛国会社的利益，他们几年前就有过冲突。他这次入狱，也有这帮人的手笔。北山的事故，受害者是突然出现在事发现场的，他的人查过，北山有一个北斗阵法，用游客的性命祭祀恶灵，后来北山起火，大火过后，阵法被破。巧合的是，大火当天，他的新妹妹江小水也在现场。底下人查出来，事发的前几天，一位岛国风水师东瀛大师曾和受害经理一起上山。他们怀疑这位东瀛对北山动过手脚，利用北斗阵法制造意外，直接导致江氏因安全问题停产，他和一众高管入狱。现在北斗阵已破，没有证据表明和岛国人有关，已经无从追究。但这一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江家，还是中华龙脉？电话里，属下交代：“先生，今天上午有关于江小姐的热搜，江小姐铲除一个猥亵未成年的地下犯罪组织，其中涉及的主犯之一就是咱们调查过的东瀛，他现在已经被警察控制。” 东瀛再次入境，江斌几乎可以确定，这次就是岛国的阴谋。以他和东瀛交手的经验，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被警察控制。江斌：“派人盯着拘留东瀛的派出所，防止他金蝉脱壳。查清楚所有境外风水师的定位，发给国安。” “是。” 挂了电话，江铭意识到情况严重，同意大哥的提议，先一步和警察一起离开，要尽快带家人撤离。天空中乌云密布，天仿佛一下子黑了下来，残余的微光落在水库上。水库的水位在持续下降，已经能看到近处干瘪的河床。天上亮起紫色的闪电，豆大的雨滴落下来，狂风四起。村里电力系统崩溃。没有灯光，救援变得更加苦难。抛锚的几辆车被拉出来临时当电机用。大灯在雨雾中显得孤独脆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几位被倒塌的房屋砸到的重伤患者被抬进车里。村里家家户户的房屋都已倒塌，只有村委办公室的小平房还有一间稳固，小平房被腾出来安置伤者。年轻人顶着暴雨挖废墟，村里土质松软，被暴雨冲刷之后，很容易出现二次塌陷。不大一会儿，又有伤者的消息传来。江斌带来的保镖有四个被二次坍塌的房屋砸到，两名腿伤，一名肩膀被倒塌的钢筋穿透肩膀，还有一位在搜救学校的时候，为了保护两名小学生，被钢筋砸到后腰，下肢失去知觉。留下的几名警察更是伤痕累累，身上糊满了泥水，在废墟里来回奔波，一趟趟地救人。失踪人数没有继续扩大。但挖出来的遇难人数还在攀升。 “江先生，你看，水库水位上升了！” 许是暴雨下得太大，水库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回升，原本几乎见底，此刻就像水库底部正在向外吞吐。江斌观察了半分钟，水位上升了将近一米。保镖的脸色难看。 “好家伙，水位涨这么快，要是涨到顶还不停，岂不是完蛋。” 按照这个速度上升下去，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漫出来，村子的地势比水库低。一旦水位漫上来，整个村子都会被淹。到时候情况更严重。 “江先生，怎么办啊？兄弟几个都受伤了，老吴腰断了，老张肩膀被捅了个大窟窿，再等下去，咱们一个都走不了。” “江先生，村里的人咱们救不了，兄弟几个出不出得去不要紧，一定要把您送出去。” “江先生，走吧，救人是警察的事。有这功夫，咱们去把那几个小日子来的风水大师给做掉，一了百了。” …… 温泉酒店。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观光车上下来，撑着伞，徒步来到温泉旁的凉亭里。四个穿和服的男人正跪坐在桌前，见他进来，连忙让开位置。 “东瀛先生。” 四人恭敬行礼。东瀛大师颔首，他将伞靠在屋檐下。里面人恭敬道：“东瀛先生的替身因为猥亵幼童被抓，如今正在他们的看守所。他们的人一定预料不到，您在这里。” “嗯。”东瀛拍了拍身上的雨滴，登上台阶，远眺山下。远处黑云滚滚，黑云周围缠绕着紫红色的雷光。他嘴角微勾，牵起一抹笑。 “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今天过后，津市元气大伤，龙脉阻断，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他皱眉：“只可惜，没有找到魔神手臂。古籍记载，魔神手臂就埋葬在此处山脉，我来了几次，怎么会一无所获？” 一个中年男人恭敬道：“或许时日久远，古籍文字与我们理解有偏差，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们还需要研究。” 另一个中年人道：“或许是千年来，有人先我们找到魔神手臂，移动他的位置？” “嗯。”东瀛点头。角落的瘦小男人道：“魔神陨落后，残肢散落在各个龙眼。我们只需要循着古籍记载的位置，破坏龙眼，就能让中华龙脉枯竭，能不能找到魔神躯体又有何妨。” 东瀛摇头：“魔神手臂里存着上古凶兽的一魄。倘若用天玄宗的密阵将凶兽魂魄困于我国，让它永世守护我国土，中华大地何足惧。” “还是东瀛先生考虑周到。” “中国有句古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东瀛先生年纪轻轻，竟然了解失传已久的天玄宗密阵。” “这次多亏东瀛先生算出来，近期鬼门大开，我们引鬼门的阴气冲击龙眼，这次我们四十多位阴阳师一起合作，必定能冲破龙眼。” “龙眼一破，津市伤亡惨重，不必给他们修养的机会，我们即可前往下一目的地。” 东瀛不想听拍马屁，他皱眉坐下：“开始吧。” 几人结印。霎时间，在山林的深处，零零散散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天空中闪现出星星点点的蓝光，这些蓝光逐渐汇聚到一起，形成一条长蜈蚣一样的闪电，直直朝着水库劈下去。倾盆暴雨直冲水库。水库旁，保镖惊呼：“江先生，水漫上来了，快躲开！” 第261章万众一心津市的震感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地震加上暴雨导致电力瘫痪。交通几乎瘫痪，交警在街上疏通道路，消防和部队进入救援。幸运的是，除了一开始有几栋低矮的小楼倒塌，之后虽然震感强烈，但建筑物都无比坚挺。全市竟然没有一栋建筑扛不住地震坍塌。气象局的工作人员直呼奇迹。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国运，是上天保佑。前不久岛国经历过同样等级的地震，无数建筑物坍塌。津市这一次，竟然挺住了。然而他们不知道，在所有人的脚下，黑色雾气犹如触手，牢牢地将这些钢筋混凝土捆绑在一起，束缚在自己的控制下。黑色触手跟着地震带飞速延伸，逐渐覆盖全城。即将断裂的柏油路，变形立交桥，歪斜的摩天大楼，无数钢筋混凝土在黑雾的纠缠下被捆缚在原本的位置。宗教协会会议室，八米长桌周围坐得满满当当，首位留了两个位置。有人催促：“张会长，王大师怎么还没到，我们先布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位老者快步进来，身后跟着王大师和一众徒弟。张会长连忙起身，快走两步迎过去：“韩老，您也来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给门口的老者行晚辈礼。 “韩大师。” 韩老摆摆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多年不出山，路上有些延误，对不住。” 王大师急道：“师傅，那帮人已经动手了，时间不等人，我提议即刻布阵，一切流程从简。等鬼门打开就来不及了！” “布阵。” 一道道金光从会议室升起，悬停在黑漆漆的半空。金光化作一道利剑，直冲蓝光而去，一剑斩断蓝色蜈蚣。蓝光重新汇聚，金光呈包围之势，将悬停在空中的蓝光围了起来。双方在厚厚的云层中搅缠，一次次交锋中被冲散，又一次次汇聚，斗的难舍难分。先有一位年轻人坚持不住，脸色惨白，哇的吐了一口血，功法尽散。接着是他身侧的师姐。不大一会儿，又有一位胖胖的大师倒下。他们身边人一个个紧咬牙关，脸色逐渐发白。师姐着急：“怎么办啊，阵法缺了一角，效力大打折扣。” 韩老的周身忽然爆出一阵金光，金光将缺损的一角补足。云层中的斗法攻守一转，金光逆转颓势。忽然一阵冲天的鬼气弥漫全城。所有人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来不及了。鬼门开了。鬼气被蓝光吸引，犹如小溪汇入河流，蓝光能量暴涨。金光被冲得七零八落。韩老拼死硬撑，正在这个时候，津市各地忽然有一道道金光汇入。王大师诧异：“竟然还有其他修者。” 韩老抬眸，眼底尽是红血丝。他道：“民间修者繁多，多是隐姓埋名，此刻冒着暴露的风险站出来，都是忠义之士。” 田小天开车在路上疾驰，副驾的季冉双手结印，脸色发白：“这届玄门真难带，才刚开始就倒了三个。” 田小天：“什么情况，这么多人，一个鬼门都压制不住？” 季冉：“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有其他势力在跟我们的人斗法，他们要开鬼门，妈的，这气息怎么这么熟悉，像隔壁来的。” 田小天一脚踩下刹车，原本几乎快飞起来的跑车忽然急刹，一下子冲到路边绿化带里。季冉蛇头撞到玻璃上：“你干嘛！” 田小天眼眸发红，盛怒下，脸上天狗的纹路忽明忽暗。 “小日子来的，找个屁鬼门，老子能让他们猖狂？” 一道金光从车中窜出去，化作天狗模样，直冲云层中的蓝光。接着，一条金蛇银鱼紧随其后。与此同时，一道道金光进入云层。天狗一口撕下蓝光蜈蚣一大片光影，地上的人只能看到一道金光吞噬了蓝光后，被蓝光的长尾甩出云层。天狗消失后，有金色龙须从乌云中探了出来。康健在地上攥紧拳头：“烛龙！” …… 北山的温泉酒店。东瀛眉头紧皱，他旁边的男人先一步坚持不住，嘴角渗出血迹，刚要昏迷，被东瀛拍了一张祭祀符。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成灰白色。不大一会儿就没了气息。其他人脸色巨变，打起十二分精神。东瀛为了赢，竟然不惜牺牲他们的性命。 “鬼气为什么不能全部为我们所用，这才导致我们的攻击力大打折扣。” “东瀛先生，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跟我们抢鬼气。” 他们早已料到这边的玄门不会束手待毙，他们计算了所有的情况，知道一旦鬼门开，可以利用源源不断的鬼气攻击他们。所以在一开始斗法的时候，为了抢占优势，他们都没有留余力，几乎用上所有灵力。现在后继无人，预想中的鬼气被分走了一大半，而且还在源源不断被分走，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输。东瀛双眼赤红：“不想死的话，都给我全力以赴，不允许失败！” 云层中的蓝光更亮了一些。深山里，不断有人吐血昏迷。可紧接着，这些人的生命能量被榨取。生命在流逝。 “东瀛先生，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死完。” “人死完了，依然斗不过他们。” “鬼门已经打开，我们需要保存实力，引导鬼气攻击龙脉。而不是和他们斗法。” 东瀛终于点头。云层中的蓝光在击溃的前一刻逃离四散。东瀛：“所有人赶去鬼门，不要被他们发现鬼门的确切位置。” 正大光明的斗法他们已经输了，没办法把鬼气引导到龙眼，只能偷偷去。他冷笑一声：“鬼门已开，必定死亡无数，他们也无能为力。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 第262章打生桩天空的蓝光化作星星点点逐渐消散。宗教协会办公室里。众人皆是一脸苍白，韩大师最后一个收功。王大师惊讶：“竟然有这么多民间玄门修士帮我们，这些修士的功力不比我们差，甚至有的人竟然比我们厉害许多。” “是啊，民间藏了这么多功力高深的散修，我们竟然不知道。” “大家不要松懈得太早，情况不容乐观。”张会长道：“那些岛国人主动收工，只怕是居心不良。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我们现在必须确定他们的位置。” “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处，对我们非常不利。” “鬼门大开，现在还有余震，我们现在连鬼门的位置都尚未定位。” 张会长道：“目前确定了几个位置，城南的电厂，傅氏北山工地，城东的王陵，罗盘对这几个地方有反应，说明此处阴气盛，鬼气猖獗。”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快速跑进来。 “王大师，傅家那边来电话，对方说了一个坐标，让我转达给您。” 王大师忙站起来：“哪里？” “津市水库。” 张会长等人惊讶：“他们怎么知道位置。” “傅先生的新婚妻子精通玄学，傅家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王大师道。张会长道：“那位江小姐，我听说过。博物馆的馆长屡屡找她。她还在傅氏顶楼开了一个什么宗门，秦助理找我来咨询过开山立派的手续。” 他叹了口气，一脸不认同地摇头。 “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编一个故事就想建设宗门，玩闹而已，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不赞同地看向王大师，“这三个位置是我和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一起探查得出，我料定鬼门一定在这三个中间。” “现在我们兵分三路，前去三个地方，一旦发现鬼门，立刻通报。” 王大师：“我反对，江小姐身上确实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能量，我觉得我们最好信她。” “我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才有机会对抗岛国那帮人，何况还要设法关闭鬼门。倘若我们兵分三路，必定溃败。” 王大师带来的徒弟们相信他的决策：“师傅说得对，如果我们分开去这三个地方，如果这三个地方如果都不是鬼门，岂不是误了大事。” “时机延误一分钟，就会有数百人丧命。再等下去，丧命的人不计其数，我们的救援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两难之际，张会长道：“我们测算过无数次，鬼门会开在金木火土任意地方，绝对不会是水位，难道鬼门会开在水库里？简直是笑话。兵分三路，这是命令，休得多言，现在就出发！” 王大师的弟子迟疑：“要不我们等等师祖。” 韩大师刚才耗费能量过多，此刻正在闭目调息，似乎对他们的争执一无所知。有人道：“韩大师消耗过多，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就算他现在醒过来，也没有能量探测鬼门的位置。我们听会长的。” 王大师着急：“万万不可！必须去水库。” “去水库。” 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向低头打坐的韩大师。 “韩大师？为什么去水库，您是算到什么了？” 韩大师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不是他在开口。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兵分四路？” 王大师：“聚在一起尚且不能力战岛国那帮歹人，兵分四路，我们去送菜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跟你们这帮废物一起合作，已经够窝囊了，还嫌我说话难听！” 王大师向来不喜欢跟协会打交道，官僚气息太重，一群人围着会长转。合作斗法还好，都是一心为国。此刻轮到做决策的时候，都只会捧会长的臭脚。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吐血的年轻人弱弱举手，将手机上的新闻播放出来：“师傅，会长，水库出事了！” “库水位持续走高，已经淹到附近的村子，专家推测是水库下的地下河因地震改道，水位猛涨引发的。” “专家预测，水位还会持续走高，必须尽快想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水库下游有五个人口密集的村落，涉及人口数万。下游还有电厂和化工厂，一旦水位蔓延，不仅会造成经济损失，甚至造成水源大范围污染。” “这个水库承担了津市大部分饮用水，一旦水源污染，津市还会面临缺水，加上地震破坏，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将是雪上加霜。” 视频里的播报还在继续。王大师：“来不及犹豫了，派一个人留下来看护师祖，门内弟子跟我去水库，其他人愿意相信我的，就跟我走。” 他说完，一马当先离开。众人犹豫半晌，有几个和王大师交好的中年人跟了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觑，看向张会长：“会长，您怎么决定？” 张会长脸色发青，他在脑中迅速判断形势。留下的人还不到二十个，如果按照原先的想法兵分三路，一个地方只能去五六个人。一旦碰到危险，五六个人根本没办法抵抗。不如赌一把，所有人去一个地方。只有三分之一概率赌赢，可如果跟着王大师，就算最终鬼门不在水库，也是王大师一意孤行，上面真追究下来，跟他也没关系。 “既然王大师如此坚定，我们就信他一次，所有人跟我去水库。” “是。” 有位一脸病容的瘦弱女人问：“会长，我们之前确定的关鬼门的办法，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实施？” 张会长脚步顿住，迟疑片刻：“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按计划办。” 对方点头：“明白，会长，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交给我们。” 张会长走后，那人吩咐弟子：“派个人去傅氏，把江小姐请过来。” “切记好言好语，不要被他们看出来端倪，倘若让他们知道，我们要把傅总的新婚妻子做生桩镇鬼门，阻力会很强，万一曝光给媒体，也很麻烦。” “此事绝密，谁都不能告知。” “那王大师怎么办，他和傅家关系还挺好的，他肯定不会同意。” “倘若真能找到鬼门，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第263章江小水的大型自助餐水库的水位持续走高，临近的田地已经被水冲刷得无处下脚。村子被淹没了一半，村民们爬到废墟上，爬到大树顶，爬上村委办公室的房顶，爬到车顶躲避洪水。暴雨还在持续。他们觉得今天的洪水尤其骇人，里面仿佛有生物在盯着他们，黑黢黢的无比渗人。江斌和几位保镖站在村委的房顶上，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救援。警察的电话也没了信号，只剩下江斌能联络外界。他接到警局的电话。江铭乘坐的那辆车还没有到警局，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如果现在还没到，说不定在路上出事。刚才水位那么高，会不会车辆被冲进水里。江斌忧心地站在房顶上看向江铭离开的方向，试图找到一些线索。谁知红光一闪，他隐约见水库边上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夜空。映照出女孩的精致的面孔。 “江小水？” 那个身影站在水库边的大石头上，脚下就是滚滚水流，她穿着月白色的衬衣，玄色滚金丝绣纹的马面裙，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确定是江小水无疑。她怎么会在这儿！太危险了！水已经淹没她的脚脖子，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冲下去。江斌拖过来一只轮胎，拖着就跳入水中。保镖惊呼：“江先生，水流正急，您去干什么！” 江斌没理他，拖着轮胎艰难的冲水库边走去。江小水掐着时间，等的有点不耐烦。鬼门没有全开，她现在现身，搞不好就把那些个经年不出来的老东西给吓回去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要再等一等。可她越等越气，鬼门的煞气不断消散，她知道，有一部分会被傅冥渊吸引。原本还能气定神闲地看着。毕竟傅冥渊的，迟早是她的。可她越看越不对劲，竟然还有一股力量在吸收煞气。这就很来气了。好不容易等到一次鬼门开，大的不出来，小的还要被人抢。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江小水吞了一口口水。她将神识放了出去，只见一个车队正朝这个方向驶来。车队用了避水符，暴雨会绕过车辆像四面八方散去，在车辆一圈形成一个真空的罩子，无论路面多么泥泞，罩子里滴水不沾。这些人身着西服，周身的能量运转很诡异，和大道不符，和她之前吃的那一堆邪神有点相似，能量很足，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