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周晨白也直接,很果断地为两人制造独处空间。 黎修远明显手足无措,坐起身,想帮忙安置下,但怎么都行动不便。 被汐汐叫住。 “黎先生,你不用忙,我来是感谢你救了我妈妈。” 妈妈教过,一码归一码。 该谢的要谢。 白叔叔也是这么教的。 黎修远躺回去,嘴角苦涩:“不用谢,是我欠你们的。” 小孩子因为这句话神色闪动。 黎修远望着她乖巧的模样,后悔莫及,真诚道歉:“对不起。” “那时候毁了你的生日会,是我不称职。” “帮其他的小朋友,是我脑子出了问题。” 他一件件地说对不起。 把自己咀嚼过无数次的愧疚搬出来展示。 对着汐汐,黎修远反而更能坦诚一点。 汐汐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眼眶却微微红了。 “黎先生,妈妈不是在走的那天才决定要走的。” 黎修远怔住。 汐汐红着眼坦白:“早在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和妈妈就做了约定。” 她娓娓道来,那些约定,那些她们心碎又强忍的时刻。 等她话音落毕,黎修远沉寂一秒,眼泪决堤。 他对深爱他的妻子女儿都做了什么?! 他现在的心痛,能抵得上她们万分之一吗? 黎修远痛得说不出话来。 泪水打湿病号服。 汐汐把抽纸放在他手里:“黎先生,好好照顾自己。” 错过是既定事实,不如往前走。 那之后黎修远借着养伤的借口,待在医院。 偶尔会看电视解闷。 这天新闻上出现熟悉的面孔。 周晨白作为主持人,正在提问沈清欢关于工地的事。 沈清欢完美回答。 其他主持人聊着聊着,转移到私人感情问题上。 “沈小姐这么优秀的人,为何至今单身呢?有什么要求吗?” 黎修远不自觉集中精神。 沈清欢淡笑着,并不回避这个话题:“我喜欢我喜欢的,看感觉吧。” 那主持人点点头,话锋一转,问周晨白:“晨白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主持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没成家的,不如也沾沾沈小姐的光,征婚一下?” 周晨白弯弯唇角,紧盯着沈清欢,十分真挚:“我最近正在追求一位很优秀的女性,对别人恐怕没有兴趣。” 主持人纷纷打趣。 明显是看出周晨白和沈清欢关系不菲。 电视前面,黎修远握紧遥控器,看着屏幕里那个熠熠生辉的人。 怎么想都不甘心。 怎么想都不愿意拱手让人。 他余光瞥见玻璃杯,心一横,猛地打碎。 捡起一块碎片,狠狠划向手腕。 血流得很快。 他慢慢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高级病房里。 桌上放着一束花,夹杂着一张卡片。 “爱人先爱己,我明白得很晚,希望你不要走弯路。” 黎修远狂喜。 沈清欢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不然怎么会送花过来! 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卡片! 只顾着欣喜,卡片上的内容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急急忙忙问护士送花的人呢。 护士一脸莫名:“是外卖员送来的。”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 黎修远喃喃自语:“不可能。” 可他很快确认,沈清欢真的没有来过。 因为沈清欢忙着在事业里叱咤风云。 黎修远养伤期间,沈清欢独自一人搞定了两个难缠的项目,直接让公司市值翻番。 惊动总部直接破格提拔,任命她为地区总裁。 除开黎修远的背景,她的位置甚至比黎修远还要高上一级。 庆功宴上,大家都围在沈清欢身边,祝贺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周晨白作为受邀嘉宾和特殊记者,时时刻刻都停留在沈清欢身边,左手还要注意牵着汐汐。 俨然一家三口。 角落里一双眼睛阴恻恻地盯着他们。 黎修远也来了,只不过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那一家三口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本应该是他的。 他握紧酒杯,入口只有苦涩。 “砰——” 剧烈的爆炸声突兀响起。 会场瞬间乱成一团。 沈清欢忙护住孩子,找准空隙去安全的地方。 忽然一只大手强硬地抓住她往外拉。 沈清欢闲来无事也跟着周晨白学过几招,努力挣脱开那人的束缚。 慌乱中回头,看到那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 宾客杂乱地四散奔逃,堵住沈清欢的去路。 “沈清欢——” 惊叫声穿透嘈杂的大厅。 周晨白和黎修远同时奔向她。 “嗤——” 血迸发出来。 不知道是谁的。 只看到那人匆匆收起匕首,转身融在人群里。 —— 沈清欢焦躁不安地等在手术室外,踱步不止。 不多会儿,人被推出来。 医生神色还算轻松:“没有伤及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周晨白紧闭着眼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沈清欢固执地守在床边。 全然忘了还有个黎修远也一起被送进医院。 黎修远吊着手站在病房门口,望着沈清欢专注的背影。 心脏很难受。 比受伤的手难受。 他走进去,缓声:“我帮你看一会儿,你先去确认汐汐的情况。” 事发突然,汐汐交给另一位朋友了。 沈清欢回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匆匆离开。 十几分钟后,周晨白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是黎修远后“啧”了声,赶忙重新闭上,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既然醒了,我们聊聊吧。” 不是幻觉。 周晨白睁眼,没什么耐心:“有话快说。” 黎修远被他激怒:“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得到她的心吗?” 他都自残濒死了,沈清欢连面都没露。 沈清欢根本不吃这一套。 周晨白嗤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你觉得她会为我伤心吗?” “她不为我伤心的话,为什么就守在这里等我?” “没猜错的话,你把她支走了吧。” 没有一句废话。 把黎修远的心思猜得明明白白。 即便被拆穿,黎修远也不恼怒:“想用这种手段得到沈清欢,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可周晨白没有半点变化。 “没记错的话,你和沈清欢认识十七年了。她单恋你十五年,你自觉很了解她?” “你除了和她认识的时间比我久,还有什么可在我面前炫耀的?” “甚至你的亲骨肉都更亲近我。” “黎总,容我提醒你一句,人是不可以得到的。” “沈清欢不是物品,不是战利品,她是我心爱的人。” 这些话,大概憋在周晨白心里很久了。 他看着黎修远,半个字不停。 “早在小岛上,如果你有这么执着,也许我会有危机感,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和沈清欢确实认识不久,但是我愿意倾听她、理解她。” “黎修远,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用自残威胁?你是小孩子吗?” “就连汐汐都没有想过用自残威胁你吧?” 一番话说得黎修远无地自容。 他后来清醒后也觉得自己自残很傻。 此时被人赤啰啰地说出来,更觉得自尊受挫。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沈清欢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气氛。 二话不说开口:“黎修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不到吗?非要现在招惹晨白?” 什么也不问,直接定罪。 黎修远有心反驳,却闪回到以前。 他也是这样,二话不说地就认定沈清欢有问题。 辩解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沈清欢已经急急忙忙地去查看周晨白的情况,似乎都有了哭腔:“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傻子吗?匕首来了不知道躲?” 周晨白爱怜地擦去她的泪水,笑着:“我躲了,你怎么办?” 两人又低声聊了会儿。 沈清欢的眼睛已经红通通的了。 黎修远也是看过沈清欢哭的。 是他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她精心准备了很多,但他那天恰好心情不怎么样,回去后大发一通脾气,把她的准备毁了个稀巴烂。 那时她低声呜咽着。 甚至都不敢大声哭。 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一样,还过来安慰他。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他开开心心地和她吃一顿饭,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能回到汐汐生日那一天,他准时出席,是不是也能为自己争取到多一个机会? 没有那么多如果。 黎修远垂眸,默默地退出病房。 无人发现他的离开。 心脏快要跳不过来了。 原来被心爱之人忽视,是这么心痛。 黎修远一步步挪出去,终于受不住这种打击,晕厥过去。 之后双方再无联系。 再次得到沈清欢的消息,是在各大热搜版面上。 周晨白向沈清欢求婚。 浪漫的直升机横幅,铺天盖地的广告屏,限量款钻戒。 无一不在告诉世人,沈清欢是他的珍宝。 画面里的沈清欢泛着泪光,哭着说我愿意。 黎修远怔怔地看着,反复拉进度条听“我愿意”三个字。 当初他给沈清欢求婚——不对,那都算不上求婚。 只是从医院出来,他拿着孕检单,寡漠地对她说:“那没办法了,结婚吧。” 两人就去拿了结婚证。 拍照的时候她很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他却只敢偷偷扯起嘴角。 导致他们的证件照里,他像是在嘲讽。 要是能重拍就好了,他一定会调整好表情。 没有那个机会。 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沈清欢的宽厚仁慈,早在两年前就不再对他开放。 周晨白和沈清欢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两人忙着准备各项事宜,焦头烂额。 沈清欢忙里偷闲,忍不住嗔怪:“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能跑了?” 周晨白稳稳她的唇角安抚:“早点结婚,我们就可以做更久的夫妻,不好吗?” 认识的时间比不过黎修远,婚姻持续的时间总能够比得过吧。 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婚礼当天,很多同事都送来祝福。 有之前的朋友低声和沈清欢感慨:“天啊,我都不知道乔秘书是那样的人,居然还想害你。” 沈清欢不太在意:“已经过去了。” 那天查到监控没多久,警方就侦破案件。 是乔歆韵心里气不过,找人做的手脚。 原本是打算先引走黎修远,再单独对她下手,可谁知道黎修远一直黏着她,死活分不开。 乔歆韵顾及对黎修远的感情,和黎修远的背景,终究没有下狠手。 当然黎家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在新娘入场站定时,天空骤然下起玫瑰雨。 数百台无人机盘旋在上空,撒完玫瑰后又开始表演起来。 沈清欢讶然望向身侧:“晨白,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周晨白也有点惊讶,但顺着话说:“可能是哪位朋友给我们的惊喜。” 会场不远处的树荫下,黎修远默默地观望着这一切。 他不甘心。 他怎么可能甘心。 那本应该是他的女孩。 那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完整炽-热的爱。 可是,现在他更希望她开心幸福。 他能偷偷做个见证者,就足够了。 黎修远压下帽檐,转身的瞬间听到话筒里传来清晰哽咽的三个字。 “我愿意。” 第1章 初见 镜大寝室 牧四诚回到寝室,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一个陈旧又熟悉的回忆。背影的主人身着镜大校服,非常朴素的着装,身上却散发着金贵的气质,半长金色短发有些零散的披在脑后,光看背影身上就显露出些沮丧来。 “阿曼德?”牧四诚无意识的喊了出来。 阿曼德扭过头看向门口,眼睛有些红肿,很明显就是哭过的,发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你好。” “你不认识我?”牧四诚说完这句疑问的话,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除了流浪马戏团的成员,其余人都没有其他时间线的记忆,还是白柳作为新邪神的时候出了千,才让他们四个人有了记忆,但后果就是——有了687条时间线的记忆可谓是知道“自己”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感觉嚼了687个刀片 “我…”阿曼德张口闭口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可能忘了,但我会尝试记起来的”阿曼德顿了顿 “可是我是才转学过来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牧四诚略无语的看着傻傻的阿曼德“难道我会认识两个叫同样的名字,而且还长得一样的人?” “记不起来没事,咱们再慢慢相处”牧四诚有些愧疚并遗憾的看向阿曼德“我叫牧四诚,我们之前可是非常好的朋友” “虽然我们之间也有非常不好的回忆,但绝对都只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阿曼德愣了愣“肯定也有我的原因”似乎害怕牧四诚心里有负罪感,又补充了一句“我能和你做朋友,肯定是因为你身上有很好的地方” “……”所以,偷盗算很好的地方,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你接受能力真强”牧四诚漫不经心的应付了一句,又看着阿曼德朴素的镜大衣服,嗤笑一声“你家不是在古什么玛卡国吗,都没有钱给你买衣服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阿曼德淡淡的说“我哥不让我乱花钱” 牧四诚没有再逼问下去,因为这样非常侮辱人,所以转移了一个话题。 “那你为什么哭啊”牧四诚随即又讽刺的说“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哭呢” 站在桌子旁边的阿曼德看着眼前缓缓走近的牧四诚。“因为我想我哥了”阿曼德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 牧四诚喷笑了一声,将手搭在阿曼德的肩膀上。 “笑什么”阿曼德生气的看向牧四诚,因为有些害羞,说话声也没有什么底气 “就是觉得你有些弱智”牧四诚用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用手指缠绕阿曼德的金色的发丝,似乎全然不觉得有冒犯到阿曼德这个富可敌国的国家的王储。 “哦”阿曼德也并没有在意,反而认为有一个朋友是一个非常难得可贵的事情。 “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可是一个小偷”牧四诚绕着阿曼德发丝的手停顿了一下,暗红色的瞳孔紧盯着阿曼德深棕色的眼睛,有一种不可拒绝的压迫感,随即轻笑“没有听说过没关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觉得呢” “我相信我自己”皎洁的月光将牧四诚高大的影子拉长,阿曼德本来和牧四诚的身高矮个四五厘米,却显得缩在了牧四诚的怀里,阿曼德也毫不慌张的直视“我也相信你不会偷我的东西,并且我也有能力不会让你偷到我的东西。” 牧四诚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和他记忆里的阿曼德一模一样。 阿曼德的瞳孔在月光的显得真诚又温润,他的脸蛋本就白皙,浅淡嘴唇也和肤色相近,嘴巴一张一合“或许你只是在和他们玩一场游戏罢了。” “我相信我的朋友”阿曼德微笑的将手搭在牧四诚的肩膀上。 牧四诚刚想嘲讽回去,宿舍门拧动一下打开了。 “四哥”刘怀面带微笑的打开门,手里抱着一份资料,恰好看到阿曼德的手搭在了牧四诚的肩膀上,调侃道“这是嫂子吗?长得真好看” 牧四诚哈哈大笑,怎么会有人这么死调侃啊,这是男寝室哎,阿曼德冷静的说“不是,我和牧四诚就是舍友,并且我是男的” “哦,好”刘怀将资料放在桌上“四哥,这些是专业课资料,最近我要起诉暂时就不回来了。” “你好,我是刘怀”刘怀面带笑意的伸出了手“我们以后会是朋友的吧” “当然,荣幸至极”阿曼德作势就要握住刘怀的手,牧四诚突然拉住了阿曼德的手 “你…不是那什么古什么玛卡国的吗”牧四诚完全不害臊的说“我可知道,你们交朋友是会给黄金的” “可我现在没有黄金”阿曼德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牧四诚抓得更紧了“可以以后补吗” 空气宁静了几秒 “哎呀,我闹着玩的”牧四诚贱贱的笑了一下,又捏了一下阿曼德发愣的脸。 “那我现在可以去握手了吗”阿曼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已经有一些恼怒了。 “你还是直接自我介绍吧”刘怀哭笑不得看着这两个人,语气突然又变得微妙了起来“四哥,不要忘记袁晴晴哦。” 牧四诚怔在了原地,握着阿曼德的手轻轻的放下了,刚抬头,刘怀已经推门而去了。 “袁晴晴?是你很重要的人吧”阿曼德注意到了牧四诚的异样。 “嗯”牧四诚将阿曼德的手松开,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没有很重要,她都有男朋友了” “你还是快点睡吧”牧四诚随便敷衍了阿曼德一句,就缩进了被窝里。 流浪马戏团群 [music:兄弟们,我突然间发现我不正常了,你们猜我遇到了谁?阿曼德!!!他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虽然对他有些愧疚,但我今天竟然他妈跟个傻逼一样握住了他的手,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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