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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死了五匹马,您为何……就不和小爷说清楚呢?” “您要是说清楚,小爷也不会……嫉恨您那么多年。” 李岑参喊他,“青山。” 在这茫茫白雪的天地间,在这呼啸不停的寒风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在我心里,永远国大于家。” “他恨我是因为这个。” “没有错。” “国公爷……” “去休息吧。”李岑参说完便转身往内院走。 魏庆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从李岑参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开始,他就跟着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也开始有白发了,他看着实在难受。 内院。 殷婉刚把冬儿哄得睡着,这会就坐在椅子上翻着账本,看到宜春进来,她也只是掀了下眼皮,随口问道:“国公爷呢?” 宜春似乎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小声答道:“国公爷他……去锦归院了。” “嗯,” 殷婉又翻了一页账本,声音平静,并不带喜怒,“知道了。” 宜春看她这样却有些焦急,不由走过去说道,“夫人,国公爷回来这么久,就没在您这歇息过,您怎么,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屋子里其余下人都已经出去了,唯一一个冬儿也早就睡着了。 殷婉笑着放下手里的账本,抬眼看她,“宜春,你这一生所求是什么?” “啊?” 宜春一怔,半响才红着脸,小声答道:“奴就想多攒些钱,一个找个忠厚老实的夫君……”说完,瞧见殷婉的笑眼,连忙又补了一句,“还想陪着夫人,一直伺候您。” 殷婉笑笑,“那你知道我的所求吗?” 宜春小声答道:“奴不知道。” “我从前所求,夫妇和睦、白首到老,”殷婉看着那绘着美人的灯罩中,烛火摇曳,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可我没等到。” 宜春虽然是后来才跟着殷婉的,但也知晓夫人从前是嫁过人的,听说还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表哥,可惜成亲没几年便闹到了和离的一步,她突然有些后悔提起今天这个话题了,声音带着些无措,“夫人,奴……” “没事。” 殷婉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无碍,而后才又同人说道:“那不过是年轻时的谬想罢了,我如今所求,不过现世安稳,冬儿平安长大。” 她说着,又往里屋看了一眼,青色帷帐下有一个小儿的身影。 小儿睡得很熟,也很安稳。 殷婉看着看着,眉眼便又柔和了一些,等转头的时候才又继续就着前话,同人说道:“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行事说话也代表着我,今天你提起这事也好,我便把我的心思也同你说一说,也省得日后底下那些东西胡乱挑事。” “国公爷对我有恩,把我从泥潭救出来又给了我体面和身份,我是打心眼敬着他和老夫人的。” “我知道咱们府里有不少人觉得七郎与国公爷不睦,便把心思打在冬儿身上,冬儿虽然也是嫡子出身,但我从来没有别的念头,只盼着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 “若是日后有什么人跑到冬儿面前胡乱说道什么,弄得他们兄弟不睦,便休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一句,殷婉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宜春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来,“奴省得了,明日奴就去提点他们,绝不让那起子东西污了少爷的耳朵。” 殷婉这才把人扶起来,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明白便好。” 屋中烛火摇曳,她的声音带着一些岁月沉淀后的安稳,亦或是通透世事后的沉静,“人这一辈子想求什么都可以,但要记得一句话,贪多必失,求了该求的,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 “这样,才能现世安稳。” 宜春终究年纪还小,忍不住问道:“夫人,那您心里就没有一丝想国公爷能……”大抵也觉得自己这话实在僭越,她不敢再说,“夜深了,奴服侍您洗漱吧。” 殷婉笑了笑,没说什么,等宜春退下,她也没有立刻就睡,而是站在那盏六角宫灯前。 烛火燃了一晚上已经有些昏暗了,她拿着金拨子挑了下灯芯,“啪”的一声,灯芯跳动,方才昏暗的灯芯又重新亮了起来,殷婉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她自然也是奢望过的。 遇见李岑参的时候,她已经回到娘家了,从前疼爱她的父母觉得她丢了殷家的面子,至于兄长嫂嫂更不必说,就连往日她多有照拂的侄儿、侄女私下也觉得她丢人。 失望是一日一日积累下来的,浓烈的情感也是在这样积累的失望中缺失的。 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能够嫁给李岑参是她不敢想的事,大周的战神,赫赫有名的魏国公,便是二婚,也有得是王公贵族想把女儿送过去,可最终李岑参还是挑了她。 只因,她当初同人说的一番话。 -“国公爷,我知道您娶妻只是为了有人能够照拂家中,我虽不比那些女儿出身高贵,却擅打理内宅,我也知晓您心中还有发妻,不会逾越,我不求别的,只求国公爷给我一份体面和尊荣。”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不甘余生常伴青灯,更不甘糟践她的那些人从此逍遥快活,所以她不顾脸面找上了李岑参,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反击那些对不起她的人。 李岑参给了她体面和尊荣,让她能够跻身京城名流,成为人人羡慕的魏国公夫人。 当初欺辱她的那些人如今早就消匿于京城,就连她的那些家人现下也只能仰仗她的鼻息苟活,没有人会不爱这样的李岑参,可她知晓分寸,也知晓什么可求,什么不可求。 她得了她该得的,就不会去妄想那些不属于她的。 情意…… 旁人稀罕才珍贵,若不稀罕,也不过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罢了。 她殷婉,虽不是出身名门,却也有着她的骄傲,不是全心全意属于她的,她不要。 当初如此。 如今,亦如此。 “噼里啪啦”的,烛火又连着跳了好几下,从半明不灭又恢复亮堂,殷婉看着又笑了一会,而后才放下手里的金拨子,罩上灯罩,净了手,去歇息了。 没几日就临近年末了。 鹿鸣书院也终于迎来了今年的考试,跟不置斋和昌荣斋那些学子不一样,平朔斋的贵女们虽然也要参加考试,但考核相对简单、松泛。 就像那两座学堂得考三天,每天考核的课程都排得很满。 可平朔斋这边却轻松多了,考核虽然也是三天,但每天只考两门。 因为考核的缘故,从前辰时四刻(八点)上课,如今也改成巳时两刻(九点半)考试了,可顾无忧却还是起得很早,像这种考试的日子,学子们为了抓紧时间读书都是自己带吃的去书院。 顾无忧便让白露给她准备了一个食盒的东西,还有什么醒脑用的香丸,薄荷露,全都堆放在里面。 红霜是个憨的,至今还不晓得她和李钦远的那些事,瞧见她这么一副阵仗还笑她:“小姐这幅样子像是要去考状元。” 顾无忧正在翻着食盒,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哪有什么心思回她的话?等检查完都齐了便拎着东西要出门了,临来想到什么,又停下步子,“哎,我的护膝。” 差点就忘了。 刚要进去拿,白露就已经打了帘子出来了,把手里握着的一对护膝递给她,嗔道:“就知道您忘了。” 顾无忧一看,连忙取了过来,这是她这几日赶出来的,为得就是怕天寒地冻,大将军考试的时候冻着,正面是一层绣着梅花的织锦布,里面是从琅琊带来的一块红狐皮,皮毛柔滑,还保暖。 这样。 总不会冷了吧。 她也是昨儿个和三哥聊天,知道他之前考科举的时候差点没冻死,虽然大将军这次只是普通考试,不置斋也不是科考那样的地方,但顾无忧还是担心,担心他冻着,饿着。 还是第一次看年轻时的大将军准备考试呢,顾无忧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把护膝也妥善放好,她朝两个丫鬟说道:“我去书院了。”说完也不等她们开口,就弯着眉眼往外头走。 “您慢些走,别摔倒。” 白露跟在后头提醒道,见她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如今怎么那么喜欢去书院了?”红霜有些纳闷,“以前家里请了先生,小姐都不肯去。” 白露看她一眼,见她还是一脸天真的模样,摇了摇头。 “怎么了嘛?”红霜不解。 “……没事。” 这傻孩子,小姐哪里是喜欢上学了,还不是因为那里有喜欢的人,她如今也懒得再和小姐说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话了,左右小姐如今是真的开心,相比以前和赵世子在一起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要哭几回的样子,这位李公子虽然名声不好,但至少没让小姐哭过。 不置斋。 快考试了,一群人就跟临时抱佛脚似的,全都拿着书打算在考试之前再多背些,就连一向不爱学习的傅显这会也皱着眉拿着书背着,自然,屋子里也有其他的声音。 有些说着这次家里准备了什么吃食,有些说父母替他们准备了什么东西,还有说考完去哪里玩乐的话。 少年郎多爱比拼,就连拿来的食盒也要比上一比。 这一来,便有人问到李钦远,“七郎,你家给你送了什么?”那少年也是个憨的,和李钦远相处几回,觉得他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便时不时爱跟他说个话聊个天。 可显然,他这个话题找得并不好。 原本背书的傅显和京逾白等人都停了下来,尤其是傅显,一双剑眉紧皱着,薄唇也抿了起来,那少年也反应过来了。 李钦远和家里关系不好,以前考试的时候,好像也没见他拿什么食盒过来。 这当然不是李家没人给他送,不说他那个继母惯来是个会做事的,便是祖母也一向疼他,但他觉得烦,也懒得同这些人比,每次都是提前吩咐,让他们不必送来。 反正每回傅显他们都会多带吃的。 那少年自知说错了话,脸都白了,忙道,“我,我不是……” 李钦远也没放下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掀了眼帘同人淡淡笑道:“没事,。” “啊,好。” 少年哪里还敢多言,连忙回过头,看起书。 赵承佑正好进来,看到这幅画面也没说什么,他以前和李钦远在书院碰到还会说几句,便是李钦远对他爱答不理,他也会十分客气的同人打招呼,可自打李家一别,他就不愿再跟李钦远维持这幅面目了。 平时就算见到也是擦肩而过,没有话的。 刚要提步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个小厮过来,冲着李钦远说道:“小李公子,您家里给您送东西过来了。” 赵承佑脚下步子一顿,他心中似有所察,看了一眼那只食盒。 而原本正低头看着书的李钦远,听到这话,也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七郎:我媳妇送的,你们没有。 傅显:…… 京逾白:…… 齐序:…… 赵承佑:黑脸.jpg 第89章 “七郎,你祖母派人送来的?” 傅显觑了一眼外头的小厮,低声问他。 “不知道。”李钦远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不过如果家里真有人给他送东西,那应该也只有祖母了,都让她老人家不要操心这些了,还是送来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李钦远到底还是放下手里的书本,冲那小厮发了话,“拿过来吧。” “是。”小厮应了一声,说完,又有些踟躇的看着挡在门前好似有些发呆的赵承佑,小声同人说道:“赵公子,劳烦您让下。”门口就这么一点大,赵承佑挡着,虽然不至于把口子赌实,但也没法让人走过去就是了。 赵承佑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下,抬眸的时候倒还是从前那副样子,挂着笑,语气也很温柔,“进去吧。” 说完。 他便率先迈步朝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 尹煦见他过来,就冲他说道:“承佑,我让人去宝宾楼订了酒席,中午的时候,他们会送过来的。”虽然到京城换学也有一段日子了,但他还是不喜欢京城这些人。 最不喜欢的就是傅显等人。 这会说完,还要朝傅显他们的方向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家里送了吃的,有什么好稀罕的。” 若是以往。 这会赵承佑肯定会语气无奈的说人几句,让他不要说这些,要好好和人相处。 可今日,赵承佑的心思就像是飘空了似的,即便入了座位,目光也还是时不时地往李钦远的方向看过去,又或者说……落在那只雕刻着莲花纹路的食盒。 他心里总觉得,这食盒……是那人送来的。 小厮已经走了,傅显看书看累了,便朝李钦远起哄道:“快快快,打开看看,我瞅瞅有没有我最喜欢的西湖牛肉羹。” 李老夫人是杭州人,她有个陪嫁厨子,最擅长的便是那道西湖牛肉羹,傅显每次去李家都要央着李家祖母做那道。 可惜…… 这些年,七郎回家次数越来越少,他也许久没吃了。 李钦远对吃食并不感兴趣,他把手里的食盒往人那边一推,自己又重新翻起了书,“你自己看吧。” 傅显自然不会客气。 那食盒一共三层,他一一打了开来,头一层放着一些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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