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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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查。到了会试那日,更是天不亮就起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外边的天还灰濛濛的，舒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实在不想睡了，还是穿上衣服出了门。反正没事，她就干脆去厨房做早饭。之前孟允峥的几次考试，舒予都没有陪着他，每回都是考完后见面庆祝的。这还是头一次在他考试前给他准备早饭。舒予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她对这些规矩一无所知，就随便做了点吃的，最重要的是能吃饱。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也没让应西帮忙。等到烧好后，天刚濛濛亮。孟允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靠在门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暖的不像话。舒予一回头,就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当即说道,“起来了？快去洗漱,咱们赶紧吃完早饭去贡院了。” “好。”孟允峥笑了笑，转身去打水。等他漱完口洗完脸回到花厅时,就见桌子上摆着……一根油条，两个鸡蛋？饶是孟允峥自觉博览群书，也不明白为什么盘子上要这样摆放。舒予给他端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说，“这粥比较稠，我怕你喝太稀的粥不方便。”贡院里考试，毕竟不好经常上茅房嘛。但完全没有水分也不行，噎得慌。 “你怎么还站着？坐啊。” 孟允峥就坐在椅子上，然后看向她，“这油条和鸡蛋，有什么含义吗？” 舒予，“……” 她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没什么含义，就是随便给你做的。” 舒予不知道这年头学子考试应该吃什么，有什么讲究。她就记得自己上辈子小学期末考，那时候爸妈还在，会给她准备油条和鸡蛋,摆成一百分的样子。还有高考的时候，好多人会穿旗袍寓意旗开得胜。舒予在厨房忙活半天，最后拿出油条和鸡蛋的时候,她才想到现在没有一百分这回事。M 可做都做好了，那就吃了吧。孟允峥没再问，还真的乖乖吃了油条和鸡蛋，粥也喝完了。这粥稠得跟饭有得一拼，他吃完都有些撑得慌。等他吃完，那边赵锡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你们这么早啊。” “不早了，再晚贡院门都开了。”舒予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们还有一刻钟就出发，你要是想去的话，就赶紧去吃饭。” 第2139章会试开考赵锡一看天色，哪里晚了？可看到舒予一副要开始收拾东西的模样，赶紧端了碗呼啦啦的吃了两口。随后几人就送孟允峥前往贡院，小火火还睡着，舒悠便没去。原本以为时间挺早的，没想到还没到贡院，那条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到处都被挤满了。舒予都有些震惊,“他们是不是天还没亮就过来了。” 这会儿赵锡就有些心虚了，他还以为时间挺早呢。马车被拦在外边，几人都只能步行往里面走。快到贡院门口的时候，一早就过来的荀盛便抬手挥了挥，“孟允峥，这边。” 这声音一落，舒予突然感觉到左侧边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她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去,对上一双探寻的眸子。对方是个年轻的妇人，看着身份贵重,见舒予看过来后，她立刻扭开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方才只是随意一看而已。舒予倒是想再看她两眼，但这边孟允峥被荀盛拉到一旁去了，她便也只能跟着过去。几人走到稍微空旷一点的角落，应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人也太多了。” 毕竟是三年一次的会试，不说举子本身多少，还有许多他们的亲属家人，以及围观百姓和维持秩序的官兵。好在他们来的还算早，要是再晚一点，恐怕都挤不进来。舒予又给孟允峥检查了一遍考篮，确定东西都带齐了，才说道，“现在天气还很冷,你注意保暖。这一场就是三天,三场九天,窝在那么小的一个考棚里，你可太不容易了。” 孟允峥被她说得发笑，“放心吧，这点苦我还是吃得了的。” 跟其他文弱书生比起来，孟允峥一个天天练武的人，身上阳气重，体温高，还真的不怎么怕冷。就是他手长脚长的，在考棚确实有些腾不开身子。一旁的荀盛原本还想和孟允峥说话，但看他一点想理会自己的欲望都没有，只顾着和自己的未婚妻黏黏糊糊的，顿时满脸黑线。搞得好像谁没有未婚妻似的。荀盛也定亲了，他本来年纪就不小，比孟允峥还要大上一点。要不是他自己一开始没有想法，再加上家里人也想着等他有点成绩再成家，只怕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之前考中秀才时，家里就有好多人来提亲，尤其他还是第三名。谁知他留在了长金府一段时间,就被陈秋给算计上了。荀盛当时确实有想过跟陈秋成亲的，他并不太在意家世。没想到陈秋不是个好的，荀盛回家后，荀家知道他遇到的事，就觉得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没多久就给他定亲了。去年他和孟允峥一块参加乡试，都中了举人。不过孟允峥是解元，荀盛的名次却是在三十多名。荀盛对此倒是很满意，乡试本就难，更何况竞争激烈。以前落榜的那么多秀才一起参加，压力可想而知。这回春闱，荀盛想过三年后再参加的，不过看孟允峥来了，他就想来试试。第2140章再见侯姨娘舒予跟孟允峥说完话，又等了许久，贡院门口终于传来了敲锣声。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主考官就有四个。这会儿几人都站在了贡院外边，有官兵敲着锣让大家安静，随即开始排队检查进场。孟允峥拿上自己的考篮，对舒予说道,“我要进场了，你早点回去。现在时辰还早，你回去再补补眠，别太累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 荀盛看她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摇摇头,背着手先走了。孟允峥这才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舒予等人都被官兵拦在外围,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们一个个检查进场的场景。检查的过程很是严格，这大冷的天，都不能穿能藏夹纸条书本等东西的棉袄，只能穿单衣。因此孟允峥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穿了好多层。光是检查，就废了不少功夫。等到所有人进了场，铜锣声又响起，随即贡院大门关闭，彻底隔绝了外边的声音。来看热闹和送考的人陆陆续续的转身离开。舒予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走的。夏延倒是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好多人，都是候在贡院门口以防万一的。毕竟以往会试的时候，总归有那么几个人支撑不下来，是被抬着出来的。这些人要么被冷着冻着，要么太过紧张，要么身体不行无法挺住那么多天。反正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才第一天，这些问题大概率还不会出现。但夏延还是留在了附近，随时看情况。舒予和应西赵锡先回了城南小院,她现在还有些困，昨儿个就睡得不是很好。回去后还真的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赵锡和舒悠小火火都出门了，小院里又只剩下她和应下。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冷冷清清的，有些空旷。舒予起来洗了把脸，吃了晌午饭后，就准备出门。然而她这边刚走到院子，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随即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请问，这里是孟公子府上吗？” 舒予一愣，扭头和应西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走上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面生的婆子，正抬着手，看到门开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舒予打量他一眼，“你是……” “请问，您是文安县主吗？” 舒予点点头,“我是。” 那婆子脸上一喜，忙说道，“我是万府的嬷嬷，陪我家姨娘上门拜访。” 万府……姨娘？舒予倏地抬起头，看向那婆子身后的马车。婆子已经扭过头回到马车边上，冲着里面说了句什么。马车的帘子便被撩开，露出一张舒予格外熟悉的脸。双方一照面，便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侯姨。” 侯姨娘见到她有些激动，忙扶着婆子的手下车来。 “阿予。”她几步上了台阶，笑着说道，“原本前两日我便想来的，只是想到孟公子还要备考，就不好上门打扰，今日是会试开考的日子，想来你应该是空了的，就过来了。” 第2141章风情万种侯姨娘舒予一边听着一边迎着侯氏进门。她来京城已经五六日了，除了第一天带着小宋乐去见洪婶子之外，后面她也去拜访了姚家和戚家几户熟悉的人家。但她没去万家，主要她跟万大人并不熟悉，没多大的交情，上门拜访并不合适。而侯氏不是万家的女主人，她是妾氏。舒予不清楚万家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在府上的处境如何，怕贸然上门会给她带去麻烦。于是就让人给侯氏传了句话，只说她已经来京城了，在城南小院这边。她给了地址，若是侯姨娘无事的时候，可以来这边找她。之前几天侯氏都没来，舒予便以为她不方便,没想到她是怕上门会打扰了孟允峥的学习。舒予将人领到堂屋坐下，让应西倒了杯茶,这才说道，“说起来，我们也有四年多时间没见了，没想到你会来了京城。这样也好，要不然我们今天也不能见面。年前我寄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恭喜啊，都定亲好几年了，终于舍得成亲了。”侯氏揶揄了两句，“这事我和我家大人说了，大人听说是你成亲，也没拦着，说我既然想回家乡看看，那去走走也好。只是他无法离开京城，到时候让人送我回东安府。” “看来万大人对你挺好的。” 说起这个，侯氏微微低垂着头，缓缓的笑了笑。舒予讶异,看着侯氏那垂眸间的风情，竟是比起以前在舒家要浓烈的多。怎么说呢？就是侯氏本身就是美人，可以前美则美矣，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端着。如今她骨子里的露出来的那份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果然，侯氏低声说道，“大人对我挺好的，我现在日子过得很舒心，比起在舒家，说是掉进了福窝都不为过吧。” 在舒家，她也是妾，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了。可明明是这样的角色，却又要压着你，让你不敢太过张扬。因为太张扬了，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侯氏在舒家几度被害，当初生产的时候，女儿都差点被害死了。为了自己，为了女儿,她平日里低调的不行,穿着打扮都尽量的往素了去。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夫君给厌弃，觉得她不解风情。所以不管侯氏怎么做都不对，太漂亮了惹得太太不高兴，不漂亮嘛惹得老爷没兴趣。完全是在夹缝中生存，举步维艰。可在万家却完全不一样。 “万家后院清净的很，我家大人原配夫人去世后，他就没再娶了。后院就只有两个妾氏，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很早之前就跟着大人了。如今年纪大了，就窝在自己的小院子种种花，偶尔出门逛逛街买买东西，基本不往大人面前凑。” 舒予，“所以现在万家的中馈，是你管着？” “倒也不是。”侯氏摇摇头，“府上有管家，有懂这种事的嬷嬷。不过大人有教我看账，偶尔让我查查账。” 第2142章万大人对她很好舒予了然，说白了，其实还是侯氏在管理的。只不过侯氏到底是妾氏，万大人若是让一个妾氏管理中馈，回头御史说不定要弹劾她。所以名义上府里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管理，其实总管还是侯氏。 “看来万大人对你……很好嘛。” 侯氏这回笑起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微红,“他人挺好的，别看他平日里看着很严肃，其实人很好说话。我在家里要做什么，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他都由着我。他也知道我懂分寸，不会惹麻烦，只要我高兴,他倒是怎样都行。前几日他一个下属送了两个姑娘给他,他嫌麻烦也没要，回来还跟我解释，让我不要多心。” 舒予听出她话里的甜蜜，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侯氏吃了这么多苦，临到头还遇到个真心待她的人。万大人肯定是对侯氏上了心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的给了舒二爷不少好处，将侯氏要了过来，还找了法子把六姑娘也一块带回了京城。想到六姑娘，舒予有些好奇，“怎么没见六妹妹，她怎么样了？” “小晴现在住在夫家。” 夫家？舒予愣住，“是那位万大人身边的护卫？”不是说只是权宜之计吗？侯氏点点头，“原本当年确实只想着利用成亲的事情将小晴带出林漳府，那会儿她才十二岁，哪里能成亲？不过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小晴和他名义上的丈夫倒是渐渐的处出了感情。我看他对小晴挺好的，大人也说这人值得依靠。既然他们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那现在成了真夫妻也正好。” 今年舒晴刚好及笄,侯氏跟万大人就做主，年后就给他们办了场简单的婚宴。说起来，距离婚宴也才刚过去半个多月而已。舒予若是早点来，说不定正好赶上。 “没想到，她倒是比我早。” 侯氏笑道，“我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她，现在看她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她丈夫是大人的护卫，有大人在，他也不敢欺负小晴。” 舒予想，难怪如今的侯氏不但红光满面，瞧着还丰韵了不少，日子好不好过，从脸上都能看出来。 “我记得万大人有个儿子吧。” 侯氏点头，“对，大人原配的妻子所生，今年十六岁了，读书很刻苦。当家夫人去世的早，大人又没有再娶，所以大少爷日常生活是跟着大人的奶嬷嬷,读书和为人处世方面，是大人亲自教导的。我到万家后，他对我还是很有礼数的。反正我只是一个妾氏，不用去管别的，以后也不会再生孩子跟他抢家产，所以跟他没什么矛盾。平日里我们见了面，也就是互相打个招呼，接触的不多。” 十六岁啊。 “那他也到成亲的年纪了吧。” “还早呢，大人说不用太过着急，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早日考取功名要紧。等有了成绩了，婚事自然不用愁。这些事，都有大人操心，我这身份也不好过问。” 第2143章情敌谈起万大人的独子，侯氏也很是平静。话里话外都是对现今生活的满足，看来万大人对她比起舒二爷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了。舒予笑道，“这样挺好的，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你也不错啊，都当县主了。早前大人回家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懵了一下。我还以为成了乡君已经是顶天了，再想进一步也是等孟公子考上进士，回头给你挣个诰命夫人，没想到……” 侯氏是真的感慨，这才几年啊，从流放的犯人到乡君，再到县主,眼瞧着孟公子就要当官了，今后的舒予,只会越走越高。舒予没说孟允峥不打算当官的想法，只是垂眸笑了笑。两人絮絮叨叨的聊起近况，侯氏应该是很少出门，能聊天的人不多，更别说像舒予这样和她关系密切的故人了。正说起舒晴呢，应西突然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姑娘，外边来了位年轻的夫人，说夫家是吏部侍郎周大人家的。” 舒予愣住，吏部？？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吏部侍郎啊。啊，对了，万大人也是吏部的。舒予倏地扭过头看向侯氏，后者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她了。” “谁？” “永昌侯府的姑娘。” 舒予表示依旧很迷茫。见状，侯氏反而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阿予啊，你知道，孟公子对你是真心的对吧？” 舒予嘴角一抽，“侯姨有话直说便是了，我还是相信阿允的。” 侯氏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我跟你说啊，当年孟公子还是宫家少爷的时候，其实有不少人给他说亲的。只不过因为他是外室子，又不太聪慧，所以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的嫡女什么的，肯定是轮不到他的。但其中有一个人，看上了孟公子的那张脸，这人就是永昌侯府的岑大姑娘。” 舒予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 当年永昌侯府势头正盛，他家大姑娘看中了孟允峥，宫丘不知道多高兴。他正想拉拢永昌侯府呢，机会就送上门来了。但孟允峥不想娶啊，正好宫夫人也不想让孟允峥有这样一个强而有力的岳家。两人一拍即合,一个给孟允峥下毒,一个将计就计,成了‘哑巴’离开了京城。如此一来，岑大姑娘自然嫁不成孟允峥了。侯氏说，“你说这岑家大姑娘吧，要说多喜欢孟公子也不见得，两人都没见过几次面，听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可孟公子那张脸太勾人啊，岑家大姑娘在永昌侯府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听说父母兄弟都宠得很，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娇纵任性，看上孟公子就非要嫁给他。后来嫁不成，这事不知怎么的，也被传了出去。” “所以岑大姑娘名声变得不太好，永昌侯府再想将她高嫁就不成了，只能低嫁。四年前，就嫁给了吏部侍郎家的嫡幼子。” 若不然，以永昌侯府的身份地位，他们家嫡女就是嫁给王爷都是使得的。第2144章和路县主做交易的当然，低嫁也有低嫁的好处，娘家势大，能压得住夫家，夫家自然不敢欺负岑大姑娘。但前提是娘家一直势大，可永昌侯府在前年年底卷入了三皇子叛乱的事件当中。侯府是没参与，可还是被牵扯到了。如今的永昌侯府已经没有以往的荣光,坐冷板凳都有一年多了。反倒是吏部侍郎，近一年办了不少漂亮事，渐渐的被皇帝重用起来。娘家失势，夫家得势，岑大姑娘的处境可想而知。但不管岑大姑娘过的好不好，都跟舒予没关系啊，她这个节骨眼上找上她做什么？侯氏蹙眉,低声说道,“她该不会是来找你麻烦的吧，听说她脾气不太好。知道当年她看上的人要娶你，就来警告你的？” 舒予额角黑线，她觉得侯氏平日里虽然不常出门，但八卦收集能力是一点都不低啊。她也不知道对方找她是要做什么，不过人都来了，见见也好。 “你将人请进来吧。” 应西过去了，没一会儿，就带了两个人进来。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应该就是那位岑大姑娘了。她身后跟着一位嬷嬷，瞧着倒是有些精明的样子。然而让舒予意外的是，这位岑姑娘她见过。就是早上那会儿送孟允峥进考场时，那道听到阿允名字后突然投过来的视线。原来如此……她就说嘛，谁会对一个名字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舒予在打量岑姑娘，对方也在打量她。趁着她们互相看的时候，侯氏在舒予身边小声的说道，“果然，这岑姑娘看来过得不太好。” 舒予看出来了，对方的眉宇间有着挺深的勾痕,这是长久拧眉的结果。烦心事不少的样子。舒予看完了，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找我有何事？” 岑宜抿抿唇，虽然在贡院门口匆匆扫过一眼，但这会儿仔细看，她竟然发现对方的气质一点不差，根本就不像是小地方出来的，难怪孟允峥会看上她。她眉头下意识的拧了拧，随即匆匆的见了个礼，说道，“久仰路县主大名，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姓岑，是永昌侯府的姑娘，夫君是吏部侍郎家的四公子，不知道县主有没有听说过我。” 舒予扫了侯氏一眼,不是说她脾气不好,来耀武扬威的吗？看着不像啊。 “原来是周少夫人,请坐。你的传闻,我倒是有听到一点。就是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是要同我说什么。” 岑宜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县主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今日过来，是想和路县主做一个交易的。” 舒予，“……” 交易？侯氏冲她眨了眨眼：怎么样？我就说嘛，肯定来找麻烦的。你们之间除了孟公子，还能有什么交易，多半是给你钱，让你离开孟公子的啊。舒予虽然没听到侯氏心里在说什么，从她那表情也多多少少猜到的。她想：事情应该没她猜测的那么狗血吧。舒予喝了口茶，含笑道，“不知道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第2145章送上门的铺子岑宜倒是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说道，“我听说路县主这两天一直在找合适的铺子，想要开店？” 舒予点点头，“确有此事。” 她想在京城开铺子的事情不是秘密，前两天就见了两三个中人，又到处转,别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岑宜便说道，“我在福泰街有一家铺子，铺面挺大，里面的格局也很不错，位置正正好，很适合你。要是路县主觉得可以的话,我可以比市价低一千两的价格卖给你。” 舒予差点被茶水给呛到了,她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岑宜。 “你要卖铺子给我？”还是福泰街那样一个地方？福泰街就位于城南城西的交界处，是舒予最心水的一个位置。但她几天逛下来，别说有人出售，就是出租都找不到。中人说这条街的铺子一向很抢手，但凡空出一间，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很快就会被买走。而且这条街上的铺子，已经很久没有易主了。也是，生意好的铺面，谁舍得卖？舒予对此很失望，只能重新寻摸别的位置。没想到，这会儿竟然有人直接送了一间上门，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情敌？不说舒予觉得不可思议，侯氏也非常震惊。震惊过后就是怀疑，她是经历过后院争斗的。几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拼得你死我活的事情太多了，这莫名其妙的突然给阿予这么大的好处，肯定打着什么主意。侯氏怕舒予冲动，便率先开口问道,“周少夫人想要什么？你既然说是交易,那路县主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吧。你……” 岑宜看了侯氏一眼，她知道对方是谁，毕竟自家公公和万大人都同属于吏部。关于万大人家的那些事，好多人都是津津乐道的。岑宜正好见过侯氏两次，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路县主跟侯氏关系这么好。她一听侯氏的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有些恼怒。随即冷笑道，“你们觉得我要什么？以为我还对宫萧……孟允峥念念不忘？其实你们不用这么戒备我，我以前确实看中孟允峥的模样，但我现在成亲四年了，我还不至于做出败坏家风之事。我要是真的对他还有心思，何必等到现在才找上门来。” 孟允峥早早就来了京城了，而且最近被人议论颇多，甚至有人故意跑到她面前提起，恶心她膈应她，岑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等到孟允峥去贡院考试才过来的,就是为了避嫌。舒予就当岑宜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吧，她抬眸问道,“周少夫人不如说说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吧。” 一听这话,岑宜不由的咬住了下唇，面色看着有些难堪。方才还辟里啪啦的一通话，此时此刻却难以启齿的模样，沉默了很长时间。她不开口，身后的嬷嬷就有些着急了，无奈的低声唤道，“姑娘……” “我知道了。”岑宜应了一声，在那嬷嬷鼓励的视线下，抬眸看向舒予，“你帮我引荐个人。” 第2146章她的要求舒予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帮她引荐一个人？虽说她现在是县主，可到底比不上永昌侯府家的姑娘更有人脉有本事吧？哦，不对，她倒是认识一个大人物，她师父东清观主。 “谁？” 岑宜深吸了一口气,“圣手赵老。” 舒予打量面前的岑宜，“你生病了？” “没有。”岑宜脸色涨得通红，“我好好的，没生病。” 倒是一旁的侯氏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似的，凑到舒予耳边低声说道,“周少夫人成亲四年了,至今还没有子嗣。” 舒予恍然大悟,侯氏的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岑宜离得近，还是听到了。她面色有些难堪，起身就要走。嬷嬷赶紧拉住她，“姑娘，事到如今，再走也没意义了。” 对方都猜到了，即使她们不承认，路县主也是认定了的。岑宜只能重新坐了回去，这回她不去看舒予了，扭头看着墙角，眼睛微微发红的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