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210章

咖啡小说> 甄嬛传之妖妃妲己 > 第210章

第210章

了出来。她指着秋菊说道，“我在做菜的时候，秋姨娘就进来说，让我烧菜时少放点盐。我说陈老爷口重，喜欢吃味道浓的。但秋姨娘说，陈老爷年纪大了,吃食要清淡些，这是大夫说的。这不，白日里陈老爷确实去看过大夫，我就想着这可能也是少爷老爷的意思，那为了陈老爷的身体着想，肯定是按大夫说的办,这盐我就放少了些。尤其是陈老爷喜欢吃的那几道菜,我特地做清淡的。” 她哪里知道,就因为烧菜时候少放了点盐，就被牵扯进来，都快要被当成杀人犯了。蒋婆子继续说，“昨日是中秋，我做好饭烧完菜，就早早回去和家人过节了。我还和秋姨娘说过的，秋姨娘没反对，我就走了。后来陈老爷喜不喜欢吃那个菜，吃了多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大人，陈老爷的死真不管我的事情啊。” 谢大人摆摆手，“好了，本官知道了，你先安静。” 蒋婆子就闭上嘴，缩着头跪在一旁。谢大人重新看向秋菊，后者刚要辩解，没想到他又看向陈秀才，“陈集是否真如蒋婆子说的那样,去看过大夫,也被叮嘱过饮食清淡？” 陈秀才皱了皱眉，缓缓摇了摇头，“我爹昨天早上不小心撞着腿，确实去过医馆。但也只是去擦了药，大夫并未叮嘱吃食清淡……” 说话间，他像是慢慢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看向秋菊。后者立刻道，“那时你去给爹拿药了，没听到大夫后面说的话，大夫确实叮嘱过吃食清淡。” 陈秀才瞬间噎住了，说不出话来，这似乎也有可能。舒予觉得秋菊这是有些慌了手脚了，她笑着看向谢大人，“大人，我能再问她们几句话吗？” “自然可以。” “秋菊，你敢肯定大夫确实说过这话吗？” “肯定。” 舒予点点头，问陈秀才,“给陈集看病的大夫是谁？能否请过来？” 陈秀才报了医馆和大夫名字,谢大人立刻让人去传。等待间隙，舒予又问孔芷幼，“你是何时听到陈集说昨晚上会出门看花灯的。” 孔芷幼，“前天，前天下午的时候，家公叮嘱冬梅，让她看好家，说他中秋晚上会和夫君以及秋姨娘出门。” 舒予笑道，“前天他还准备出门，但昨天早上却突然撞伤了腿导致无法出门逛街。”她看向陈秀才，“陈集是怎么撞伤的腿？” 陈秀才想了想，脸色越发的难看，有些咬牙切齿的，“昨儿早上秋姨娘无意间倒了茶水在地上，我爹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踉跄了两步，撞到了前面的柱子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原本都在指责孔芷幼这个不孝儿媳的人，此时全都指着秋姨娘嘀嘀咕咕的。第1531章理清头绪饶是更加偏心秋姨娘的陈秀才，也渐渐的理清了头绪。秋姨娘让陈秀才撞伤了腿，让原本说要出门的他只能留在家里。然后又让蒋婆子烧菜烧得清淡，导致陈集没有胃口，晚上吃的不多。到了戌时二刻，陈集肚饿难忍，家里又偏偏只有不会下厨的孔芷幼。他伤了脚无法出门,自己也不会烧饭做菜。恰好家里有块不管干吃还是热水泡都味道不错的方便面，有且只有一块，简单易操作。一般人都会选择这块面饼，于是他将方便面泡了吃了。但方便面上面被下了砒霜，他吃完中毒，就这么把命给交代了。一步一步都安排的十分紧密，最后再将罪名嫁祸到唯一在家没有证人的孔芷幼,简直完美。秋菊额角上的冷汗越来越密，身子也在轻轻颤抖着，但她还在拚命的忍着。陈秀才却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领子，“秋菊，你为何害我爹？他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他，啊？！” 秋菊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巧合啊。” “巧合？你自己信吗？你觉得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那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还不忘往孔芷幼身上泼脏水。可惜，那位医馆的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听完谢大人的问话，他很干脆的说道，“我并没有对陈老秀才说过吃食要清淡的话。” 秋菊辩解，“也许是你看过太多病人，忘记自己说了什么了。” 那大夫好笑,“陈老秀才只是磕到了腿，虽然破了点皮，但上好药就够了。我叮嘱的无非就是让他不要久站，多休息休息，过两日再来看看伤口就罢了，我说饮食清淡做什么？” 要知道，这年头除非家里特别富户的人家，一般百姓做菜都是舍不得放油放盐放糖的，本身饮食就没有多重口味。因此大夫也鲜少会对病人有这样的叮嘱，反而有时候会让一些营养不良的人吃得好一点。所以这大夫自己说了什么，还是很清楚的。谢大夫看秋菊还想狡辩，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秋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不知悔改，难道非要让本官用刑不成？” 秋菊彻底慌了，她抬起头，看到站在一旁的舒予，急忙说道，“路乡君，路乡君你救救我，我昨晚上还撞到你了啊，我是戌时三刻遇到你的,但老爷二刻就死了啊。要真是我下的毒，我怎么就会确定他那个时候会去吃面呢？也许晚一点，等我们回去了他再吃，我们不就逃不脱关系了吗？” 舒予抿着唇，认真的想了想，“但是我觉得，当时你撞我的时候，有些刻意哦。”M 秋菊神色一僵，下一刻，就见面前这个明明很好看，表情却像是魔鬼一样的路乡君说道，“你当时突然撞过来就很奇怪，身边也没人挤着你。而且明明是你要撞我，但你不道歉不立刻离开，反而转过身就冲着我发难，这举止，很奇怪哦。” 第1532章舒予都猜对了秋菊脸色发白。然而舒予的话还没说完，“让我猜猜看，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想藉着撞人这个事把事情闹大，最好和对方争吵起来然后消耗个大半个时辰。这样你回去就很晚了，那个时候，陈集肯定饿不住吃了方便面了吧？” “而你当时还在外边和人争吵，闹得周围人都知道,你有那么多的证人证明你戌时三刻就在外边，一直到很晚才回家，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十分充裕的时间让陈集饿得吃下砒霜。” “但是，你没想到遇到的人是我。你不敢跟我吵，所以说了几句话就赶紧跑了。那之后你也没再找别人，因为再撞第二个人就太可疑了。” “不过你的运气不错，你回去的时候,陈集已经在戌时二刻就死了。” 秋菊几乎要跪不住，看着舒予的眼神像是看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她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她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冷汗冒的更凶，秋菊到底不是多么有定力的人，宅斗手段还能稍微拿得出手，但在这公堂之上，所有的阴谋被拆穿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谢大人双眼一瞪，立刻让人用刑。几个板子打上去，秋菊根本就遭受不住，很快就招了。她几乎是痛哭流涕的大声喊道，“是我，是我杀的人。”她再不招，不需要等到定罪，就可能当场直接被打死了。陈秀才恶狠狠的盯着她,“为什么？我爹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杀他？你这个毒妇。” 秋菊趴在条凳上，抬起汗湿的脸蛋，眼神同样凶狠愤怒，“你闭嘴，我为什么杀他？哈哈哈哈，他都要将我送人了，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你，你说什么？” 秋菊呼出两口气，“你爹那个老畜生，为了攀龙附凤，但他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他竟然想将我送给一个老男人，让你们陈家从此飞黄腾达？哈，亏他还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不想着努力读书，就只想着走这些歪门邪道。他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M 陈秀才后退了两步，“我爹要将你送人？不,这不可能。” “你看看,他都不敢跟你说。他就是打着先下手为强,直接将我送了人,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算生气也没用。不，你跟你爹一样，能平步青云，只怕也根本不在意我这么一个妾氏了吧。” 陈秀才听了这话莫名有些心虚，因为秋菊说得没错，他并不在乎一个妾氏。谢大人让人将陈秀才拉开，继续审案，“你说陈集是为了将你送人，那你可知，那人是什么人，现在在何处？” 秋菊身上痛，说话有些吃力，“我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人。就是有一日那个老畜生太高兴了，喝了点酒，我去给他收拾桌子的时候，他醉醺醺的问我愿不愿意为了陈家过上好日子，主动跟了别人。” 第1533章秋菊认罪秋菊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多，她也就那日趁着陈集喝醉酒的时候套了点话。后来陈秀才回来了，她便只能暂时停止了询问。但重点的事情，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秋菊是有些美貌的，否则不会被陈秀才看中纳为妾氏。而陈家无权无势，想要讨好人，就要投其所好。恰好那位陈集攀上的人有些好色,陈家女眷就几个，年轻的就只有孔芷幼，秋菊和冬梅。孔芷幼不成，她是陈家明媒正娶的妻子，背后还有孔家撑腰。冬梅也不行，长得一般般，没啥特色。那就只有秋菊了,有身段,会勾引人,又不正派，还是个妾氏，没有靠山还有些野心。陈集觉得秋菊应该是愿意的，毕竟跟了那个人，她也能水涨船高，比现在跟着陈秀才可好多了。谁知道秋菊不乐意，她虽然没见过那个人，但听陈集话里的意思，对方年纪有些大。而且此人既然好色，那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扑上去，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并不占优势。什么水涨船高？哪里比跟着陈秀才好？在秋菊心里，陈秀才是潜力股，年纪轻轻能考中秀才，将来成为举人，成为进士，还会做官，比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头子可强多了。再者,秋菊在和孔芷幼的交手当中占了上风，这让她一度觉得可以将她彻底压下去，将来取而代之成为陈秀才的妻子。有这样光明远大又靠谱的前途，她为什么不要，却非得跟着一个好色的老头子？秋菊恨极了陈集，她在陈家这么久，对陈集很了解，知道他为了能攀龙附凤飞黄腾达，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整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同样，她也了解陈秀才，知道他听说这事后，也会站在他爹那边。因此，秋菊没去找陈秀才告状，也没指望陈集回心转意。她有过害人的经历，孔芷幼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给弄没的，这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下手,似乎就没有那么难了。陈集成了她的目标，但秋菊毕竟只是富户人家出来的丫鬟，见识有限。她能害孔芷幼，是因为对她足够了解，能够一击即中。可要谋杀陈集，且将自己摘出去，还要把罪名嫁祸到孔芷幼身上，中间涉及了很多人，一步步的都要谨慎不能有差错才行。显然，秋菊没那个本事。因此她在短短两日时间里想出来的计划，纰漏甚多。如今事情败落，她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疯狂的状态。谢大人听完全部后皱了皱眉，问道，“那砒霜，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砒霜？那不是我买的，那是老畜生的。老畜生那天喝醉酒，说我要是不同意就把我给毒死。我就知道他书桌的抽屉里面有毒药，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砒霜。” 谢大人十分意外，那砒霜居然是陈集自己的？但是，各大医馆也没有陈集购买砒霜的记录啊，难道是他想要攀附的那个人给他的？第1534章专门等舒予谢大人对那位秋菊口中的色老头有些在意，但秋菊不知道，陈秀才更是压根就不清楚这些事。唯一清楚的陈集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他自己的毒药上面。谢大人见秋菊这边问不出什么了，便让师爷将罪状放在她面前，让她按了手印。随即宣布将秋菊押入大牢，择日宣判,至于其他人，既然都是无关之人，自然是可以回去了的。谢大人惊堂木一拍，扬声说了句，“退堂。” 外边传来围观百姓的欢呼声，对此次案件的真相大白报以热烈的掌声。秋菊被拖了下去，其他人纷纷离开了公堂。舒予和孟允峥则被请到了后衙,谢大人正在那边等着他们。对于此次案件，谢大人对两人表示感谢，随即说起那位色老头。 “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你们说，这江远县，谁有可能会成为陈秀才攀附的对象？那砒霜的来处也透着蹊跷，要真的是那位给的，那他给陈秀才砒霜做什么？” 谢大人来江远县也才半年而已，很多事情都摸不清楚，他最希望的就是在他任职期间，整个江远县都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大事才好。会找舒予和孟允峥商量，也是因为两人聪慧，再加上有些交情，想彼此间交换下意见。然而，舒予和孟允峥对视了一眼后，却都摇了摇头，“秋菊给的线索太少了，没有头绪。” 但是…… 孟允峥肃着脸说道，“大人不妨找人暗中查探一下,此人既然和陈集来往，那应该不会只有一两次，说不定会有人看到，比如邻里之间。我也赞同此人行事有些古怪，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好像随时都会闹出大事件一样，就比如这次陈老秀才之死。谢大人立刻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会让人多注意些的。你们要是有什么线索了，也记得和我说一声。” “是，大人。” 两人说完就告辞离开了，谢大人没多挽留，他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办。舒予和孟允峥此时确实一头雾水，走出衙门后，两人就上了停在外边的马车。应西刚拉起缰绳准备出发，突然又停了一下，低声，“小姐……” 舒予正想孟允峥讨论一下今日的事件,听到她的叫声,便撩开了窗帘，然后就见前面不远处站了几道身影。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间的孔芷幼。孔芷幼身边除了冬梅之外，还有孔家的其他人，其中应该还有她的父母才是。早前公堂外边，孔家人也来了好几个。孔芷幼见她看过来，当下对身边的人说道，“爹，娘，我去和路乡君说两句话。” 她娘叹了一口气，点头温和的说道，“去吧，今日若不是路乡君和孟秀才的帮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脱身，好好跟他们道个谢，改日咱们再登门拜访。” 孔芷幼点点头，就走到了马车边上，“路乡君，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舒予扬眉，孟允峥见状，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第1535章那人我见过孔芷幼先对孟允峥道了声谢，随即才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坐在舒予的对面。舒予还以为她至少应该道个谢的，没想到她上车之后，却低垂着头在那边沉默着。舒予，“……”要是没事的话，她要回家了,家里老太太还担心着呢。孔芷幼呼出一口气，抬眸说道，“路乡君，我以为这次你给秋菊作证，会藉机羞辱我对付我，将我踩到脚底下去。没想到……是我太过狭隘了，抱歉。”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自然不是。” 于是舒予就等着她道完歉后的道谢，然而她根本就不说，反而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来,递给了她。舒予狐疑，“这是什么？” 她没接，孔芷幼便收了回来，说道，“其实今日在公堂上，有些事情我说了谎。” 舒予蹙眉，“所以呢？” 孔芷幼抿了抿唇，“我对县令大人说，我放冬梅回家团聚，是感激她照顾我多日。但其实不是，我放她回去，是想去我公公的书房里拿东西。” “拿东西？”舒予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在她手中的那几张纸上。孔芷幼肯定了她的猜测，“对，就是这个。我前日得知公公也会出门时，就计划着让冬梅回家，到时候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人，去书房拿取也方便。” 是……偷吧？ “只是我没想到,公公竟然在家。我走到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就知道事情有了意外。我原本打算走的，结果听到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响声。我不想多管，但还是没忍住，进去看了，谁知却看到他睁着眼翻到了椅子倒在地上，已经没气了。” 当时孔芷幼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就要跑。只是跑了几步后又回来，确认陈集确实死了后，鬼使神差之下并没有立刻报案，而是先在书房找完了东西，这才跑出去喊着出了人命。她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陈集是被秋菊害死的，但没有别的怀疑对象，她当然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仇家拖下水。原本孔芷幼还想稍微做点什么，直接将证据指向秋菊。可她找东西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要是再耽误下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说,做多错多,万一弄巧成拙把自己给扯进去，那就不好了。舒予听到这，才问道，“这几张纸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它？” 孔芷幼扯开唇角笑了起来，但她脸色太差了，笑起来有些老态。她说，“秋菊没见到那位色老头，但我见到了。” 舒予心里一惊，缓缓的坐直了身子，“你看到了？” “对，就是五六天前的事情。那会儿我刚出小月子，本来打算回娘家的。”但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得知和自己向来不对付的堂妹也回娘家了，她要是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回去，定然会被她冷嘲热讽的，她不想被取笑，所以，“我中途返回了陈家。” “冬梅给我打发回去给我娘报信，免得她在家等我。所以我是有一个人进的家门，只是没想到，家里有客人在。” 第1536章意外偷听那个客人，就是秋菊口中的色老头。孔芷幼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偷听，自打孩子没了之后，她一边坐着小月子，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陈家父子跟没事人一样，和凶手亲亲热热仿佛一家，孔芷幼就对他们彻底失望,根本就不想多管他们。但她听到了他们口中谈到了孟允峥的名字。舒予一惊，“你说谁？” 孔芷幼定定的看着她，“就是你的未婚夫，孟允峥孟公子。” 舒予的眉头立刻狠狠的拧了起来，方才在县衙，他们和谢大人都感觉这个跟陈秀才接触的人挺奇怪的，却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和他们有关。舒予沉着脸,“他们说了什么？” “我听那人说，让我公公注意一下孟秀才的动静。还说孟秀才最近和闻夫子走的很近，闻夫子又在找县城里有学问的人，似乎想找几个教书先生，那人怀疑是孟秀才让闻夫子干的。他就让我公公去找闻夫子，应招教书先生，然后接近孟秀才，看看他最近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孔芷幼对孟允峥并不熟悉，但他是舒予的未婚夫。而她在经历过这些大起大落之后，有些事情才想明白，知道丁月华对自己的好，以及她当初的提醒。就当是投桃报李吧，丁月华和路乡君关系好，她回头也去提醒一下吧，因此她听到孟允峥的名字后，就没立刻离开，反而站在暗处偷听着。而舒予听到她这些话后,却是脸色微变，想到昨晚上孟允峥和她说的事情。陈集确实去找过闻夫子，但闻夫子看不上他的人品，就给拒绝了。 “还有吗？” “这件事我公公是应下了，至于成没成功，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这人是比较自私的，大概是怕有个万一，所以想有个双重保险，就提议将秋菊送给那个色老头。” “那老头说是老头，其实也就是四十多岁而已。”但相比较秋菊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说，确实算得上是老头子。孔芷幼说，“我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老头是有些势力的，对于能接收秋菊，也根本就没拒绝。但是！”她的声音陡然锐利了许多，“秋菊是害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凶手，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要是她真的跟了别人，她还怎么报仇？万一秋菊跟着那人得了势，她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吃香的喝辣的。这点孔芷幼根本就不能忍。她觉得自己要加快速度对付秋菊，可她身子骨太差了。她是六个月的时候没了孩子,当时情况就十分的凶险，现在虽然出了小月子，但身子依旧虚弱。更别说，那日她躲在暗处偷听了大半天，中途甚至吹起了风下了场雨，等到第二天，孔芷幼就病倒了。好不容易等到病好了，正好知道陈家父子和秋菊都要在中秋日那晚看花灯的打算。既然家里没人，那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进书房看看。若是能找到那人的来历，说不定个能破坏秋菊离开陈家的打算。第1537章咱们扯平了孔芷幼一开始打算趁着没人的时候进入书房找东西，是冲着对付秋菊去的。结果看到陈集被害，她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那个跟他秘密来往的人。第二个怀疑却是孟允峥，他们商量的事情牵扯到孟允峥，或许和他也有关。孔芷幼是有犹豫过的，但最终还是在书房里面翻找了一番，看到这两张纸后,就藏了起来。她也有私心，若是这事不关孟允峥的事情，那她这举动算是帮了他的忙了。不管是孟允峥还是舒予，身份都不低，回头若是她遇到什么麻烦了，或许还能凭着这事找他们求助。其实先前在公堂上，看到舒予给秋菊作证的时候，孔芷幼心里是气愤的,也想过拿出那两张纸,干脆将孟允峥也拉进嫌疑人的名单里算了。结果舒予并没有因为和她往日的嫌隙，就站在秋菊那边，反倒抽丝剥茧，替她证明了清白。M 孔芷幼庆幸自己能忍，没有冲动之下交出这东西。如今案件真相大白，陈集是被秋菊害死的，事情变得简单，孔芷幼稍稍安心，就把这东西送给了舒予，就当是报答她在公堂之上的帮忙吧。 “路乡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不知道孟秀才和那位神秘人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这东西给了你们后，我就和此事没有关系了。” 舒予此时终于接过了孔芷幼递过来的那两张纸，翻看了起来。其实上面并没有记录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孟允峥的行程，比如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这行程没有什么隐蔽的,别说陈集了，就是流芳巷任何一个邻居都能知道。但孟允峥具体出门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小部分记载，统共就三个地方。毕竟孟允峥的路线本就很单调，不是去路家见舒予，就是去书铺，或者去见闻夫子，不然就是一整天都呆在家里，连江远县的城门都没出，活动范围就是流芳巷附近。纸张上只有时间和地点，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这也难怪孟允峥没发现，但都不需要盯人跟踪就能知道。不过，虽说这纸张上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但若是在陈集命案现场被官府的人发现，确实会让孟允峥也卷入这场漩涡当中。孔芷幼的确帮了他们个大忙。她将纸张收好，“多谢。” “不用,就当我报答你的，咱们扯平了。” 孔芷幼说完,抿抿唇道,“那……我就走了，再见。” 她就要撩开车帘子下去，舒予突然问道，“你能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她方才说过，对方就四十多的样子，显然是看到过那人的脸的。孔芷幼蹙了蹙眉，“我对人脸的记忆不是很深，当时就草草瞄过两眼，不敢多看，所以具体我无法描述。我只能告诉你几个特点。” 舒予正襟危坐，“你说。” 孔芷幼想了想，将他身高年龄，还有梳的发型，鼻子大还有眉毛短的特点给说了。第1538章纸上的信息都是错误的舒予心里有了数，虽然孔芷幼描绘的很笼统，但有总比没有强。孔芷幼说完后，心里陡然落下一块大石，“总之这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以后都与我无关了。” “好。” 孔芷幼这才安心的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上,她又默了默，最终还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舒予还以为她不会说这两字呢，当下笑笑，“再见。” 孔芷幼走了，直至重回到孔家人的身边,孟允峥才重新上了马车。 “怎么样？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