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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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出来，本来要同常氏告辞的。但常氏已经从荆大人那边知道，舒予明儿个要随他去大理寺的事情，当即便说道，“路乡君不如在这住一宿，我让下人将客房收拾出来。如此你明儿一早跟我夫君就从家里出发，也能方便自然一些。” 舒予一想也对，她今天回去明天一早又过来，来来回回的好几趟，难免引人注意了些。而且她方才见荆大人太过匆忙，很多事情也来不及问清楚。等晚上荆大人回来，说不定还能多问几个关于宫家的事情。最起码，她现在只知道孟允峥在大理寺牢房，但赵锡呢？赵锡和他一块来的，他此时在哪里？想到这，舒予便没拒绝，只是让应西回客栈一趟，将行李和化妆用的东西全部带过来。应西离开了荆家，一直在荆家外面等着的姚家婆子看到她了，但只见着她一个人，那位真正的主子她没见着，于是又缩了回去，继续等着。谁知道等来等去，没等到舒予出来，应西倒是又回来了。不仅如此，一直到了天黑下来，这主仆两个也没出来，估摸着今晚上是要住在荆家的。那婆子只能回姚家覆命，姚夫人闻言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也不用再去等着了。对方若是的确有重要的事情，想来还是会找上门来的。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舒予在荆大人这边已经得到准确的消息了，如今一门心思的想早点见到孟允峥，去姚家的事情，暂时是没想法了的。她如今在荆家就想着等荆大人回来，谁知道直至天黑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大概到了戌时初，才听到前院似乎传来响动，应该就是荆大人回来了。可时间已经太晚了，舒予不好再去找他。于是到了第二天，她一早起来就开始装扮了起来，常氏过来的时候，舒予已经换上了随从的衣服，正让应西帮她检查一下，看看哪里不合适的。常氏惊奇不已，“你真是路乡君？你这手艺真是……鬼斧神工。早前我见过你给表妹化的妆容，只是感叹你心灵手巧，顺着她脸部身段的优点将其放大了。现在一看，才知道我还是见识少了。” 舒予笑了笑，声音还是清脆的，“荆夫人可别取笑我了，再这么夸，我要不好意思了。” 常氏不赞同，“我可没取笑你，刚刚一进门，我差点以为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竟然敢闯到你房间里来，吓得我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还有你脸上的这个妆容，耳朵旁的这个疤，就跟真的一样。” 她的手指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想上前摸一摸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不是多年的修养让她克制住了，这会儿舒予怕是要重新给脸颊上妆了。 “你这手艺，就跟易容了似的，就算将来把铺子开到京城来，也完全不用担心没生意。” 舒予笑了笑，没说伊人阁那间铺子已经全权交给自家姐姐管理了。她转移话题，问常氏还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第1094章去牢房见孟允峥常氏摇摇头，没问题了，舒予便跟着她一同去找荆大人。荆大人见到她时也是愣了愣，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硬是不知道要如何问。这模样看得常氏都忍不住发笑。等舒予跟着荆大人上了马车，他还是时不时的去看她两眼，舒予，“……”想问什么就问吧，你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没必要这样，真的。但荆大人还是很矜持的，到底没问什么。等到了大理寺，他就板着一张脸下来了。舒予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一路进了大理寺牢房。她也曾经是在牢房里住过一宿的人，但东安府的大牢跟大理寺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最起码，大理寺牢房看守要严格很多，每个转角都有两个狱卒面无表情的守在那，见到荆大人过来，便恭敬的行礼。荆大人背着手，一路走到左边转角的位置，对着跟在身后的狱卒说道，“将宫萧带出来，本官要单独审问他。” “是，大人。” 舒予作为随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直牢牢的克制住自己，目不斜视。直至孟允峥被带出牢房，她的视线才落在他身上。还好还好，人好好的，身上没伤没病，精神也还不错。就是衣服脏了点，头发掉下来几缕，好像还有点瘦了。孟允峥原本的视线在荆大人身上，有些疑惑他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提审自己。直至感觉到旁边有道异样的视线，他才骤然侧了侧目。下一刻，脸色陡然变了，目光闪过震惊错愕。别人认不出舒予，他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江远县的姑娘，居然就这么俏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同荆大人一起来牢房里？孟允峥心里有许多疑问，但荆大人轻咳了一声，“带走。” 他就被推着往前走了。他们来到了一间小黑屋里面，荆大人坐在案桌后面，舒予乖巧的站在他身后。两个狱卒将孟允峥带进来后，荆大人就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本官问他几句话。” “是。” 两个狱卒出去了，门一关上，舒予就急忙跑到孟允峥的面前打量他，“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来京城了？” “我在家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干脆过来了。前日刚抵达京城，昨天碰巧遇到了荆夫人，这才从荆大人这里得知你被关在了大牢里，恳请荆大人带我过来的。” 孟允峥抬起头，朝着案桌后面的荆大人颔了颔首，“多谢。” “不必，你们有话就尽快说吧，我看一会儿案卷。”荆大人起身，将房间的门从里面拴上了，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卷宗，当真就这么看了起来。舒予和孟允峥对视了一眼，走到角落里席地而坐，小声的说起话来。 “我听荆大人说，你是故意让人以为你是凶手的？所以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1095章凶手是宫小姐舒予问的又快又急，孟允峥也不打断。等她问完了，才轻声说道，“真正的凶手，是宫家我那个庶妹。” 舒予蹙眉，“她？” 她记得孟允峥说过，这个妹妹今年好像才十四岁左右的样子吧。而且她不是和宫夫人以及那位宫二少走的很近吗？怎么还要杀了那位二少爷。这位宫姑娘的亲生母亲陈姨娘以前是宫夫人身边的丫鬟，关系本来就亲近。后来宫夫人迟迟没有身孕，就让宫丘将陈姨娘收房了。想着陈姨娘生了孩子后，将那孩子抱养过来。结果陈姨娘并不得宫丘喜欢，宫丘很少碰她。反而是另外一位姨娘有了身孕，难产生下了宫二少爷。宫二少的姨娘死了，又是男孩，对于宫夫人来说最好不过了，因此这位二少爷就成了宫夫人的儿子。宫二少三岁后，陈姨娘才生下了这位宫家的大姑娘宫雅。陈姨娘很想让宫夫人也将宫雅收到名下作为宫家的嫡女，可惜宫夫人身边已经有了宫二少，而且宫二少身体并不好，宫夫人单单照顾他就已经花费了太多精力，实在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宫雅只是个姑娘，早晚都要嫁人的，认了她并没有好处。反而将来若是以嫡女出嫁，还得她出一份嫁妆。M 可纵然如此，陈姨娘和宫雅也一直都没放弃这个念头，宫雅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宫夫人身边忙前忙后的，很是慇勤。她将自己当成宫夫人这一边的，因此同样将孟允峥当成了敌人，仇人。她认为自己和宫二少是正经的宫家小主子，而孟允峥一个外室子，还是十岁才回了宫家，一回来就惹得宫家不和睦，只是一个外人，就应该被赶出宫家。孟允峥这两年在外的名声并不怎么好，有一大半的原因就在她身上。虽然孟允峥没说过，但舒予从他和赵锡的只言片语当中有过猜测，将孟允峥毒哑的主意，应该就是宫雅出给宫夫人的。这样一个将宫二少和宫夫人当成靠山的姑娘，为什么要杀了宫二少？孟允峥说，“宫雅年过十四，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舒予一愣，“你是说，宫夫人母子两个在她的亲事上做文章？” “嗯。”孟允峥点头，“宫昶今年十七岁，这个年纪，不说成亲，也该到了定亲的时候。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就这么给耽搁了下来。” 但以宫家的身份地位，就算宫昶病入膏肓了也依然会有人想要同他结亲。问题是这样的人家，宫夫人看不上。然而她看上的，人家又不愿意。但凡疼爱女儿的权贵人家，谁愿意将人嫁给一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更何况这病秧子还不算是正经的宫家嫡子。因此直到现在，宫昶还没定亲。宫夫人自然着急，偏偏宫丘因为她毒哑孟允峥的事情并不待见她，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正好，前些日子刘国公家传出消息，要给长孙女寻摸婚事。第1096章内讧刘国公家的这位姑娘，是长房嫡女，可惜的是，生母前两年去世，继母董氏是个面甜心苦之人。偏偏这位董氏年轻貌美，很得刘姑娘的父亲刘大老爷喜欢。她说要给刘姑娘寻摸婚事，刘大老爷就全权交给她处理了。宫夫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跟这位继母搭上了关系，她想让儿子娶这位刘姑娘。刘姑娘虽然现在在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但她母亲是两年前去世的，至少在两年前，刘姑娘都是被当成当家主母培养的，举手投足之间全是大家闺秀的做派，见识也好品性也罢，都是没得挑的。宫夫人觉得这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宫昶。只是，刘姑娘的继母有个条件。这位董氏有位同母异父的兄长，外人都不知道这事，原本是送出去给别人养的。只是去年年底这位兄长来了京城，并且找上了董氏。董氏生怕他的身份曝光，一直暗中安抚，想寻机会将他送回去。谁知道他兄长最近却提了个要求，他要娶妻，还是要娶大官家的姑娘。董氏头疼的很，谁家好姑娘会嫁给他一个没钱没势还是个打女人的白身？她倒是没想过要将刘姑娘塞给她，一来这么做刘国公不会同意，甚至她还会惹祸上身。二来刘姑娘聪明，若她真的嫁给了自家兄长，可能没多久就能从他口中套出他和自己的身份。到时刘姑娘凭着这个把柄，指不定会弄死她。于是董氏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官员的女儿身上，原本她想着找个六七品官员家的姑娘，稍微运作一番指不定也是能成的。谁知道这个时候宫夫人找上她，还想让刘姑娘嫁给她儿子。董氏一琢磨，这是好事啊。那宫二少是个病秧子，无法参加科考成不了大事，继女嫁给他，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说不定宫二少一不小心就死了，那继女就成了寡妇。那就解气了。更重要的是，这宫家有位适龄的姑娘啊。宫夫人有求于他，为了宫二少煞费苦心，这样的事情，应该会答应的吧？舒予听到这里愣住了，“这不就是……换亲吗？” “不止是换亲。”孟允峥说道，“宫丘再不管事，宫雅再不受宠，那也是宫家的女儿。更何况，宫丘的野心还不止于此，哪里会让女儿嫁给那样的人。” 宫家，即使是庶女，那也要配官家子弟的。这一点，宫夫人和董氏都清楚。于是两个人想了个下作的办法，让宫雅失身于董氏兄长，生米煮成熟饭，再稍微运作一番，不嫁也得嫁。然而不巧的是，这事被陈姨娘知道了。陈姨娘六神无主去告诉了宫雅，宫雅听完都要气炸了。她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被人这样算计一辈子都要完了，哪里会善罢甘休。只是一时之间她没有办法打消宫夫人的想法，就在她心里越来越焦灼的时候，孟允峥回京了。宫雅见到他，除了意外震惊之外，还突然心生了一计。第1097章宫雅釜底抽薪宫雅打算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弄死宫二少。只要没了宫二少，宫夫人就没办法和刘国公府结亲，和董氏的交易也不成立了，到时候她也不需要被塞给那个恶心的男人。而且，现在孟允峥回来了，她将宫昶的死嫁祸到他头上，宫夫人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是一箭双雕的主意，宫家的两位少爷都没了，那她就成了宫家唯一的小姐。就算父亲再忽略她，到了这时也会多关心她的吧，回头她的亲事绝对不会含糊了。 “这宫雅……小小年纪心思甚是毒辣啊。” 舒予不得不感叹，若是这法子操作得当，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孟允峥笑了笑，“确实，宫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机深沉的。” 包括他自己。舒予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然后呢？” 孟允峥摇头，“然后，她成功了。我回到宫家，不但活蹦乱跳的还能说话，对于宫夫人母子两个来说，刺激太大，方寸大乱，正好给了宫雅下手的机会。” 宫昶一死，不仅是宫夫人，就连宫丘，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是孟允峥。但宫丘反应迅速，一个儿子死了，另外一个儿子就算是凶手也不能出事。更何况，还没证据证明他杀了宫昶。然而他小瞧了宫夫人的丧子之痛，宫昶一死，她所有的寄托希望都没有了，恨不得和宫家都同归于尽，哪里还会在乎宫家的脸面和未来？.CoM 宫夫人将事情给闹大了，并且从孟允峥的房里搜出了毒药，再加上赵锡是大夫的身份，孟允峥成了百口莫辩的凶手，被官府带走了。舒予皱了皱眉，“所以赵锡也在牢房里？” 孟允峥点点头，“其实这个时候，在牢里比在外边要安全一些。” 舒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所以你故意落入宫雅的圈套，是因为……外边要乱起来，五皇子打算行动了？” 孟允峥就说他家姑娘又聪慧又敏锐，他微微的点了下头，“宫昶死了，宫夫人在家里发疯，我又成了杀人凶手在牢里，宫家，整个都乱了。就算老谋深算如宫丘，也不免要乱了手脚。他一乱，破绽就多。” 舒予眼睛发亮，接下去说道，“那他和宫里那位的私情，就容易曝光了。” 她明白了，这就是孟允峥落入圈套的缘由。若是当场找出凶手，宫丘也就是一时之间气怒交加，可他很快就能将事态平息，宫家不会乱。现在嘛，孟允峥被扣在大牢里，宫夫人恨不得杀了他，必然在外边努力想要落实他罪证。宫丘想将事情压下去都不成。舒予知道了他的计划，微微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即使知道有荆大人在，孟允峥不至于受大苦头，她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有意外发生。孟允峥算了一下，“我进来三天了，大概……就这一两日吧，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边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了敲门声。第1098章无罪释放了舒予和孟允峥对视了一眼，后者颔首，舒予立刻站起身，过去将门打开，随即站在了荆大人的身后。荆大人已经利落的把案卷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衣襟里，抬眸看向来人，“何事？” “大人，这是宫萧案件的新证据，您看看。” 这话一出，荆大人眯了眯眼，孟允峥也不由的抬起头来。舒予从两人身上看出了点不不寻常。果然，等那送卷宗的人一走，荆大人便站起身，低声说道，“开始行动了，我这就让人将宫雅抓捕归案，晌午前结案，将你放回去。” 孟允峥点点头，对舒予说道，“你先跟着荆大人，我下午就能出来了，放心。” 舒予眼睛微微亮起，“好。” 荆大人让人重新将孟允峥带出去，自己则前往大理寺审案公堂。出了牢房，见左右没人，荆大人才同舒予小声解释道，“如无意外，下午宫丘的奸情就会曝光在皇上御案前。在此之前，得先让宫萧的案子了结，否则宫丘出事，皇上不会再有心思管宫萧的事情，他在这牢里就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了。” 舒予明白了，两人很快来到了公堂。此时的宫雅已经被抓了回来，一同过来的还是宫夫人。宫夫人一来就叫着为什么还不结案，为什么还不给宫萧判罪。荆大人坐在公堂上，舒予站在他身后，看到宫夫人神色疯狂，眯了一下眼睛。 “安静。”荆大人惊堂木一拍，宫夫人咬咬牙，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荆大人这才开始审案，他审问的速度非常快，时间紧急，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继续耗着。孟允峥和赵锡都被带过来了，宫夫人还想扑上去打杀他，被官兵给拦住了。荆大人将证据呈现上来，开始审问宫雅。宫雅尽管脸色发白，但却咬紧了牙关不肯承认。这样的人荆大人见得多了，不承认也没关系，人证物证都在手上，他有的是法子让宫雅连开口。宫夫人听说凶手是宫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等到荆大人说明了原因，让陈姨娘和董氏，以及董氏的那位兄长都过来后，一切的狡辩都成了枉然。宫雅到底只有十四岁，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在荆大人散发出来的沉重压力下，终于在陈姨娘抵抗不住招供后，崩溃大哭。宫夫人难以置信，知道是自己想要将她换亲才导致儿子的死亡后，整个人就懵了。多日里强撑着的仇恨在这一刻就跟一个笑话一样，让她心口陡然发胀，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荆大人让人把她扶下去，拍了下惊堂木，沉声说道，“经查明，宫昶被害一案，凶手为其妹宫氏女，人证物证俱在，现将凶手押入大牢，听候处置。嫌疑人宫萧赵锡为人陷害，现无罪释放，退堂。” 舒予忍不住笑了起来，孟允峥恭敬的拱手，“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宫少爷，如今案情真相大白，你可以回去了。” 第1099章你是阿予孟允峥又道了声谢，这才起身往外走。谁知道刚走了一步，身子却陡然一个踉跄，舒予见状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荆大人轻咳了声，吩咐道，“小予，你送宫少爷回去吧，顺便将案件前因后果同宫大人说一声，免得再发生什么误会。” 舒予，“……”小予？？？ “是，大人。”舒予恭敬的应下，上前几步扶住孟允峥的手臂，“宫少爷慢点。”.CoM 孟允峥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多谢。” 说话间，两人慢吞吞的朝着大理寺大门外走去。赵锡跟在他们身后，只觉得这个荆大人的随从有些怪怪的。三人一路走到大门口，那边已经有宫家的马车在那边等着了。车夫急忙上前，“大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走吧，回府。” 三人上了车，便直奔宫家而去。因着宫家主人都不在，再加上宫昶被害，此时的宫家显得格外的冷清。孟允峥站在门口，问门房，“夫人回来了吗？” 他一向都不愿意叫宫夫人母亲的，他的母亲只有宋心一人。 “已经回来了，大夫正在诊断。”门房回。宫夫人在公堂上晕了过去，当场就被送回家来了，比孟允峥还要早一步抵达家中。孟允峥闻言点点头，便带着赵锡和舒予迳自回了自己的院落。他没问宫丘的行踪，他很清楚五皇子的计划，这会儿宫丘应该正在和同那位贵妃私会当中，差不多该被抓个现成了，可能今天都不一定能够回来。孟允峥的院子简单僻静的很，而且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气。不知道是不是他被关入大理寺大牢的原因，他院子里的下人一个都没有，要么自己跑了，要么被宫夫人给遣散了吧。舒予跟着他进门，连杯热乎茶都没有。好在舒予有先见之明，从腰间将水囊给拿了出来，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水。赵锡渴得很，第一个伸手将水杯拿过来，喝了一杯还不算，自己拿着水囊倒水。等舒服了，才叹了一口气，看向舒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荆大人身边的随从？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舒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能有点眼瞎。” 她清脆的声音一响，赵锡豁然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打量她，“你，你，你是阿予？” 这声音，和舒予一模一样啊。孟允峥点头，“她是。” 赵锡满脸震惊，“你怎么来京城了？除了你还有谁，我们家阿悠来了没有？” 你们家……阿悠？舒予忍住内心的吐槽，摇了摇头，“她没来，京城这么乱，我哪里敢带她过来。” “没来就好，没来就好。” 孟允峥却不赞同的说道，“你也知道京城乱，那你怎么还跑过来了。” 舒予先开始告起状来，“还不是你走那天，只身一人离开，连赵锡都不带，好像要去慷慨赴死的样子，我能不担心吗？” 孟允峥沉默片刻，“是我的错。” 第1100章他不是好东西舒予得寸进尺，“下次要改。” “好。”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含笑应下。这么一副好嗓音好模样好温柔的眼神，舒予有点招架不住了。然而更招架不住的是赵锡，他转过去干呕了两下，“你们想要互诉衷肠可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吗？阿允，你对着她这副男人装扮还能这么深情款款的，真的很辣眼睛，我要吐了。” 孟允峥和舒予，“……”能把他踹出去吗？不过舒予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像了一下画面，确实是挺让人不适的。好在这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三人瞬间停下了说话声，舒予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门上传来敲门声。 “大少爷，老奴听说您回来了。” 孟允峥无声的说道，“是宫家的管家。” 赵锡过去给开了门，果真看到管家弯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不少下人。管家带着下人立刻过来给他请安，眼角还微微湿润的样子，“大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奴就知道您是冤枉的。只是没想到，凶手竟然是小姐。哎，夫人如今也是大受打击，卧病在床。家中事宜，只有大少爷能做主了。” 孟允峥摆摆手，“府里的事情我确实都不懂，一切都由管家安排吧。这几日我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实在累得很，我想歇会儿。至于二弟出殡的事情，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是是是，大少爷受苦了，该好好休息才是。”管家说着，安排身后的下人上前，“老奴这就让他们给大少爷收拾一下，还有赵公子和这位……” 他看向舒予，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但孟允峥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只说了一句，“这是荆大人身边的随从，送我回来的。” 舒予适时压低了声音开口，“大人吩咐，让我等宫大人回来，将案件原委禀明宫大人知道。” “原来如此。”管家点点头，“那就有劳了，老奴这就让人准备茶水点心。” 他说完，就让身后的下人忙活起来。只是等他们准备好了茶水吃食后，孟允峥就让所有人都下去了。管家想说什么，可一想到如今宫家的局势，这位大少爷俨然已经成了宫家唯一的继承人了，他的话没人敢不听。因此管家连疑问都没有，便带着人出去了。他一走，赵锡就忍不住骂了一句，“老东西。” 他扭过头对舒予说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以前没少帮着宫夫人助纣为虐，现在知道宫夫人靠不住了，立刻见风使舵往这来了。” 舒予对这管家什么心思不在意，反正今日过后，宫丘大概就要完了，到时候别说这管家，就是整个宫家的前途都是未知之数。她坐在孟允峥的对面，“我们接下去做什么？” “等着便是。” “等什么？” 孟允峥笑笑，“等荆大人让人找你回去。” 舒予觉得他在故弄玄虚，不过此时的荆大人，确实是带着关于宫家的案卷前往皇宫面圣了。第1101章宫丘和贵妃私会其实，死者宫昶，嫌犯孟允峥虽然都是宫家的儿子，但到底不是朝廷命官。他们的案件，还远不到皇帝需要关注的地步。更别说还需要荆大人在结案后亲自带着案卷特地进宫面见皇帝了。荆大人进宫，自然是要禀明其他事情的。宫家的案子，他会‘顺便’跟皇上交代一声，毕竟这事不仅仅关系到宫家，还关系到刘国公。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