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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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但她怕出门会遇到江远县认识她的人，虽然这里是东安府，这种可能性很小，可万一呢？她看向荆大人，但后者正被矮个子拉着说话。倒是那个眼睛狭长的官员，目光在她们这群女眷身上游移。舒予立刻低下头，差一点，她就跟对方的眼神对上了。舒家的姑娘倒是各个动作很快，那边狱卒端了水拿了帕子过来，他们一个个的擦了把脸就往前走。舒予排在最后，看着已经漆黑了的水桶，差点没呕出来。偏偏矮个子这时候走了过来，怎么了，嫌这水脏啊，没事，给你换一桶。不，不用。舒予立刻回答，拧了帕子胡乱的往脸上擦了一下。帕子又臭又脏，舒予差不多就是轻轻的沾了沾，脸上的脏污根本没擦掉。矮个子不满，诶，你这没洗干净啊，你荆大人提醒，时候不早了。矮个子这才不再说话，不过他打量了两眼舒予，觉得无所谓。就算脸洗不干净又怎么样？她才刚坐了一天的牢，跟坐了一个月牢的舒家女眷比起来，还是占了优势的。舒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很快往前走了几步。四姑娘就在她前面不远，正被戴上手镣脚铐，见她像是根本没洗脸的样子，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才被带走。牢头过来给舒予戴手镣，刚戴上舒予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手镣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牢头低垂着头，背对着人群，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手镣是孟公子准备的，很轻，姑娘戴着也不会累。不过脚铐拖地会发出声音，没办法另外做一副轻的，否则声音不对，反而给姑娘带来麻烦，姑娘忍耐些。舒予诧异，低着头看着手镣。孟允峥这段时间到底暗地里做了多少准备？舒予知道自己逃不开流放的命运后，自然也准备了些事情。但对于进入牢房，像是吃饭睡觉之类的小事，她是有心理准备会受些磨难的，这种委屈不算什么，她并不在意，反正也不长。可她没想到，这样的小事，孟允峥全部都考虑到了。她微微的抓紧手镣，半晌没有做声。戴好后，舒予也跟着人群往牢门口走去。尽管只有一天时间，但重新出现在牢门口，舒予还是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她如此，舒家女眷其他人，便更是如此了，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然而，手脚上的锁链，却又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提醒他们，就算出了牢房，前途依然十分的渺茫。第464章出发押送的官差过来了，用绳子将她们的手都绑了起来，串成两排，随后押着往前走去。然后拿着文件一个个的看过去，验明正身，填写信息，做成通关公文。盖了印子后，官差便走过来，警告了一番。这才手一挥，离开了牢房门口。舒家一行女眷，总共有十六个人，舒予排在最后，押送的官兵则有六个人，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十分的不好惹。舒予原本以为舒家男子也会一块上路的，然而走出一大段路，都没见到其他人，看来应该是分开押送了。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府城街道上，尽管先前二姑娘说什么体体面面的走出去，然而面对众人的目光，舒家所有人都低垂下了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舒予也垂下头，她在出门之前，趁人不注意，将头发散下来一大片。再低下头，自己的脸也差不多给遮了一大半。府城的百姓纷纷自然要看热闹，不过也就是看两眼而已。他们知道这是舒家的女眷，舒知府贪污受贿的事情已经公之于众了，而且这府城的百姓都知道，舒知府不太作为，所以对于舒家女眷十分没有好感。如今看他们落难，自然拍手称赞，纷纷朝着她们吐口水。啊官差瞥了一眼，叫什么叫？舒家女眷顿时不敢叫唤了，那领头的官差冷哼了一声，然后默默的走到了最后面，站在舒予的旁边。别磨蹭，走快点，耽误了时辰没你们好果子吃。他一站在这，那些百姓自然不敢往舒予的方向吐口水了。其他人多多少少沾了点污秽，舒予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知道这领头的官差是荆大人的人，只是这会儿不方便交流，便没说话。那些百姓毕竟不敢做得太过，很快就收敛了。领头官差见状，便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同僚身边，就听到两个官差在那边抱怨，往日里我是最愿意押解女囚犯去流放地的，那些女囚家里会使些银子给咱们，油水多。可今儿个你看看，舒家所有人都流放了，谁给咱们送钱？可不是？我听说了，这舒家人在牢里关了一个月，硬是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们，更别提送些吃的用的。那舒家老夫人还有两个嫁了人的女儿，居然也不管这老母亲了，实在是亏。这一路上这些个娘们事情还多，辛苦的还是咱们，真是倒霉。领头官差呵斥了他们一声，行了，这还没出城呢，别乱说话。两人顿时噤声，面色严肃起来。一路上倒是还顺当，一直出了城门口，那些百姓们的厌恶目光才少了些。.CoM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然而走了几步后，前面突然来了一对中年夫妻。舒予没抬头，自然没看到。那对中年夫妻很快走到了领头官差的前面，往他手里塞了点碎银子，慇勤的说道，差爷，这个您收着，我们舒予年纪小，这路上还得你们多担待些。第465章舒予被人看到了中年夫妻正是之前住在庄子上的管事夫妇。既然要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他们在别人眼里是很关心舒予的，如今她要出城走了，肯定要过来见最后一面，给点银子打点一下。这里还是城门口，还会有不少眼睛盯着的。领头官差颠了颠手里的银子，点点头，行了，知道了，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办的。中年夫妇点了点头，妇人更是抬手抹了抹泪，然后看了舒予的方向一眼。领头官差摆摆手，让他们去道别。两人赶紧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不过也就是些交代她好好保重之类的关心之语。舒予始终低垂着头，间或应和两句，或者哽咽两声。中年夫妇没说多久，立刻就退到了一边，不敢耽搁官差时间。舒家其他人见了，眼睛里都闪烁着愤怒嫉妒。她怎么运气这么好，大难不死偏偏还遇到两个傻子，又是送饭又是给银子的。四姑娘愤愤不平，二姑娘也皱起眉来。对方使了银子，几个官差极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对舒予做什么。他们盯不上舒予，她岂不是要遭殃？容不得她们多想，领头官差手一扬，继续走。一行人又开始走动起来，不过走了没几步，有个官差就默默的退到了舒予这边。那官差还以为这一路上一点油水都没有，心里正烦躁的很。没想到啊，这里还藏着一个给他们送银子的人。虽然吧，那么点碎银子不值当什么，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五两银子，也足够他们好吃好喝的走一段路了。他走到舒予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两眼。方才离得远，也不知道这女人和那对夫妻说了什么。但是他觉得，他们肯定给这女子塞了银子的。我听说，你是舒家的养女？他一边跟舒予说话，一边打量她的手，怀疑她那紧握的拳头里就拿着钱。舒予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官差笑道，看来做养女，比做亲女儿还要好一些。舒予只能笑笑，附和了两声。那官差见状，没再多说了，尤其前面领头官差已经在叫他了，他只能打住，最后丢下一句，你后面若是有个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这人好说话。好，多谢差爷。那官差皱了一下眉，你抬起头，看我一眼，不然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我？舒予，这个人好烦。还好现在已经在城外了，人已经没有那么多。舒予闭了闭眼，抬头朝着官差看了一眼。那官差这才满意，正好领头官差跑过来，踹了他一脚，我叫你你是没听见？在这说什么鬼话，前面去，给我好好的带路。两个官差推搡着往前面走去。舒予暗暗呼出一口气，又重新低垂下了头。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抬眼一瞬间的功夫，不远处已经有人看到她，并且认出她来了。这会儿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第466章震惊的唐文骞母子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路家二丫头？唐母震惊的扯住身边唐文骞的衣袖，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低声喃喃的问。这个时辰，城外的人并不是很多。但舒家被流放这么醒目的队伍，还是会让来往的百姓停下驻足。包括正在城外的唐文骞和唐母。而舒予，就如同那位矮个子官员猜测的那样，就算站在最后面，即使低垂着头散乱着头发，却也是舒家人当中最醒目的那一个。所以原本就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两个人，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立刻捕捉到了她的样貌。不敢置信的不止唐母，唐文骞也差点克制不住上前去。如今正是八月秋闱的时候，唐文骞是来参加乡试的，一个月前他就已经来了府城。只是唐家家贫，就算唐文骞自己也在抄书写字贴补家用，可跟一些大户人家还是不能比的，所以他身边至今没有书僮小厮。这次进城赶考，他原本也是打算一个人来的。但唐家父母不放心，这一去就要一个半月，他又要进行最后的复习，又要准备科考事宜，还要照顾自己。琐事缠身，哪里还有功夫读书？然而那些时日唐父接了份活计，工钱丰厚，他一时走不开。唐母这才自告奋勇，跟着唐文骞来了府城。唐文骞也是第一次来参加乡试，虽说也曾问先生打听过情况，但还是有所疏忽。比如客栈没了房间。不过他们要在府城至少一个半月，其实还是去租个小院子更加合算。只是唐文骞带着唐母，肯定需要两间房。其他学子若是带著书僮小厮，就算只租一个房间也是可以的。原本他们就来得迟，再加上还有硬性条件，这找来找去的，也没找到合适的住处。后来唐母听人说，城外距离近的一些村子，也是会出租的，而且租金便宜。但唐母有些顾虑，城外总归诸多不便。而且村子里吵吵嚷嚷的，会影响到自家儿子。倒是唐文骞无所谓，他家就在上石村，这样的环境并不会影响到他。而且对方既然出租，肯定有经验，村子里租的学子也不会只有他一个，说不定遇上了，还能相互交流学问。唐母被他说服了，答应下来，就去城外最近的村庄一户人家租了两间房。两人住在城外，其实也还算清净，甚至还能沉淀下来，不会被城里的气氛搞得心情浮躁。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乡试也如期开始。前日，是唐文骞考完最后一场出来，昨儿个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今天是打算进城看看情况的。乡试榜单要等九月初才会张贴出来，他们还会在这边停留个十来天等候消息。唐母自打来了府城，还没仔细逛过。如今儿子考完试，她就想进城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回来，毕竟难得来一趟，总不能白来。谁知道走到城门口，就遇到了流放队伍。他们自然是站在一旁给人家先行的，顺便打量这些人。第467章回江远县唐母还十分的感慨，毕竟这一排人都是女眷。谁知道这看着看着，竟然看到了一张略显眼熟的脸。唐母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结果扭头看向唐文骞时，后者也是眉头紧拧的模样。唐文骞捏了捏手，扭头问一旁的行人，敢问兄台，刚刚那批流放的犯人，是谁家的女眷？这你都不知道？舒家啊，舒知府家。舒家，唐文骞当然知道舒知府被抄家流放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她们今天就被流放西南去了。唐母耳朵尖，陡然想到什么似的，忙问道，舒？哪个舒啊？那人狐疑的看了唐母一眼，你连咱们前知府大人是哪个舒都不知道？唐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有些震惊的拉着唐文骞说道，舒，舒予的舒啊，她是不是唐文骞蹙眉，压低了声音，娘！唐母立刻闭上嘴，但还是想要弄清楚，她问那路人，那你知道走在最后面的那位姑娘是谁吗？路人，那我怎么会知道？反正要么是舒家的夫人妾氏，要么就是舒家小姐。唐母还想再问，唐文骞已经拉着她走了。他们没再进城，唐文骞遥遥的看着走远的流放队伍，神色凝重。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了，唐母才小声的说道，文骞，你说那是不是就是路家二丫头，还是只是长得相像的人？可路家二丫头不是在江远县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府城，还在流放的队伍里面？唐文骞一直都没说话，唐母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说了几句后到底闭上嘴了。只是方才的那一幕，却一直冲击着她的脑袋。两人回到他们租住的村子，站在房间门口，唐文骞深吸了一口气，也终于做下了决定。他扭头对唐母说道，娘，收拾包袱，我们回去。啊？回去？会哪去？唐母愣住了。江远县。他得求证那人到底是不是路舒予，否则心中不安定。唐母呆了片刻，随即往他的背上打了一下，你疯了？这个时候回什么江远县，咱们还要在这等着放榜的，回去了，你就不知道自己考了第几名了。唐文骞躲了一下，跟唐母耐心的解释，娘，不会的，我若是高中，文书会传到江远县县衙，到时候自然会有官差来家里报喜。若是落榜，就算继续住在这里也平添烦恼，没必要。可唐母想第一时间知道儿子有没有高中啊，要是等文书传到县衙，再由县衙传到他们家，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唐母沉着脸，问他，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路家二丫头在不在江远县？嗯。唐文骞倒是没否认，毕竟同是上石村的人，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也有数。你唐母觉得唐文骞不对劲，但她向来就拗不过儿子的。虽然唐文骞看着斯斯文文很好说话，可一旦拿定了主意，谁都左右不了，就算是父母也不行。第468章来伊人阁确认唐母气得心口疼，坐在椅子上狠狠的跺了跺脚，一副要哭了的表情。见唐文骞还是不改初衷，唐母狠狠的站起来，行行行，走行了吧？这就回江远县，回去。多谢娘体谅。唐母压根不想体谅她，她狠狠瞪他两眼，脚步重重的走出门去，跟房主说退房的事宜了。唐文骞叹了一口气，想到那队流放的队伍，他又不自觉的拧起眉，赶紧开始收拾东西。他来考试，带的东西有点多，不止书籍，还有各种乡试时候需要用到的炉子等吃饭睡觉的家伙事儿。等到唐母回来的时候，唐文骞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娘，你先忙着，我去城里租个车子。唐母就去自己屋子收拾行李了，她的东西倒是不多，很快整理好，就在门口等着唐文骞回来。唐文骞租了辆驴车，他们银钱不多，自然是能省就省的。若是此番高中，县衙和县学以及村子里都会给补贴一部分银钱，到时候他们家就能宽裕一些了。将行李放在驴车上，唐文骞便和几位同住在村子里的考生道别。考生们还挺奇怪，怎么好端端的，都不等放榜他便要离开了？唐文骞只说家中突发急事，等不及放榜，只能先行回家去了。众人彼此道别，又说了一番话，唐文骞和唐母这才动身。他们租的是驴车，速度慢，自然比不上马车跑得快。马车赶得快些，到晚上就能抵达江远县了。然而唐文骞他们的驴车，却一直到第二日下午，才终于进入了江远县的县城。一进城，唐母就问他，现在就去路家吗？路家二房如今都在县城，他们也实在没必要回家了，所以唐文骞点点头，直奔宁水街而去。他倒是不知道流芳巷的地址，但宁水街的伊人阁还是知道的。驴车在伊人阁门口停下，唐文骞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唐母下车。伊人阁虽然已经开业两个多月了，可这还是唐文骞和唐母第一次过来。唐文骞还算镇定，唐母心里却有些发酸。原本上石村过的最艰难的人家就是路家二房，现在可好，因为路家二丫头回来，路二柏家一跃成了上石村最有前途的人了。这铺子虽然不是很大，可这是宁水街啊，江远县最繁华的大街，一铺难求。就算这铺子是在最里面，那生意也是源源不绝的。唐母看向铺子里的装饰，看着那些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她甚至都有些不敢上手去摸。这衣服料子看着就好，怕是不便宜，最起码要几百文。唐秀才，唐嫂子，你们怎么过来了？柜台后面传来诧异的声音。唐母闻声扭过头，她也有两个多月没见着路二柏了。如今再一看，面前的人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人一旦有了钱，真的连气色都不一样了。而且看他站在那里，就连腿也好了？唐母一直没说话，唐文骞自然上前一步，开口，路叔。第469章果真是她路二柏笑了起来，唐秀才可难得来一趟，来来来，快坐，我给你倒茶喝。他从柜台后面出来，走路的时候虽然还有些不自然，但确实是用不上拐杖了。不过不等他动作，从后院出来的老太太已经端着杯子过来了，她也笑盈盈的招待两人，我来我来，你去柜台守着。她今日正好将做好的玩偶拿到铺子里摆放，正准备回去就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声音了。唐母接过水，这才按着唐文骞交代的开口说道，这不，乡试结束了，我们刚从府城回来。这些日子，文骞读书也辛苦了，好不容易考完，就想着带他过来逛逛，眼瞅着天气要凉下来，正好买块布给他做身衣服。我听说你们家的铺子就开在这宁水街，正好是卖成衣的，就想着过来看看，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我们文骞的。路二柏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唐秀才去府城考试去了？瞧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考得咋样了？中了没有？主要是之前家里忙活的很，再加上舒予即将远行，让他们根本没心思关注别的。还不知道呢，这才刚考完，放榜还得九月份。这回啊，也就是去试一试。他第一次考，县学的教谕说让他不要太有压力，就当去见识见识了。唐母虽然这么说，但眉眼间还是很得意的，想来就算还没放榜，唐秀才应该也考得不错。村子里若是有个这么年轻的举子，那对他们这些同村的人来说，可都是大喜事。路二柏高兴，一旁的老太太也高兴，又去柜台后面拿了点心给他们吃。顺便回道，总之先在这里恭喜你们了，不过咱们铺子现在还只是卖女子成衣的，所以没有适合唐秀才的衣服。唐母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那我还是去布庄扯两块布，自己做吧。对了，你们开成衣铺，知道哪家的布庄布好又便宜？老太太是知道的，但他们铺子里的布都是上等货，而且进货量大，也是直接拿货的，去的都是这宁水街最大的布庄。前期拿布商谈都是舒予在做，后面阮氏再去拿货基本上直接和管事的按照契书来就行了。但这种肯定不适合唐母的，唐家的情况老太太知道，给唐文骞做衣服的料子，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跟铺子里布料相比。所以，老太太给不了她意见。尤其唐母这样的性子，若是她实话实说，她怕是要以为她们路家有钱了就瞧不上她了。老太太和路二柏对视了一眼，只能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之前买布的事情，都是阿予去谈的。说道舒予，唐母立刻问道，那你家二丫头呢？她不在这吗？老太太笑道，她啊，出远门了，短时间内怕是回不来了。这话一出，唐母和唐文骞齐齐变了脸色。唐文骞还好，唐母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出远门？还是短时间里回不来？怕不是已经被流放了吧？第470章当不知道唐母怔怔的不说话，唐文骞怕路家人看出异样来，当即说道，怎么这个时节出远门了？大牛陪着她一起去的吗？哪儿啊，她有点急事，去的比较远。不过托人给找了两个女镖师，一路护送她去的。唐文骞看着路二柏和路家老太太的神情，他们明显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敢肯定，那个流放的人，就是路家二姑娘。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舒家的姑娘？舒，舒予？？难不成她以前就是从舒家出来的？唐文骞感觉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原本还想问仔细些的。可再抬头时，却发现老太太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他顿时不敢再问了，生怕两人起了疑心。因此，唐文骞很快转移了话题。他知道大虎开始读书了，便关心了几句。随后，以刚回来身体疲累为由告辞离开了。唐母却一直都紧绷着神经，直至出了门，坐在驴车上，走出了宁水街，她才豁然转身，一把抓住唐文骞的手，激动的说道，是她，那个人肯定就是路家二丫头。天啊，她怎么就被娘！！唐文骞沉声打断她，看了一眼前面牵着驴车的车夫。唐母咽了咽口水，急忙将声音压了下去，小声的说道，文骞，你说那路家二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以前就觉得她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她回家也才几个月而已，先前那十几年也没听她说起过。该不会她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这回被抓回去了吧？唐文骞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唐母的手，说道，娘，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不要跟任何人说，也不要提起。路姑娘这事估计很复杂，你想，她被流放这么大的事情，路家人一点都不知情，说明官府并没有冲到路家来抓人，这点很奇怪。唐母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唐文骞却依旧紧紧的拧着眉，想到先前看到流放队伍里的舒予，那种害怕胆怯的表情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那样一个凶悍到挡在姐姐面前，强硬的让张树和离的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吗？想到这，唐文骞又说道，也许那不是路姑娘，只是模样相似，时间巧合而已。唐母看了看他，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两人对于舒予的讨论到此为止，都没再继续了。驴车一路驶出了宁水街，转个弯就不见了。梁氏牵着宝丫的手，看着驴车的背影，皱着眉喃喃自语，我没看错吧？那是唐家那女人？他这是打哪里回来，看着大包小包的。别是在宁水街买了这么多东西吧？就他们家那寒酸样，总不至于突然发财了吧。梁氏撇了撇嘴，继续牵着宝丫往伊人阁走去。眼看着快要走到了，她立刻停了下来，蹲下身对着宝丫说道，娘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CoM 宝丫重重点头，小手拍着胸口，记住了。第471章想要发工钱的梁氏梁氏摸了摸宝丫头发上的小揪揪，笑道，真乖，走，跟娘找你奶去。宝丫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跟在梁氏的身边。梁氏母女两个走进铺子时，老太太正在和路二柏说话，她还在想刚才唐文骞奇奇怪怪的地方，老二，你说这唐秀才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阿予的事情问的这么仔细？路二柏不太确定的开口，可能就是话赶话说到了？我觉得不是。老太太摇摇头，你说，是不是唐秀才对阿予有意啊？所以今儿个他们母女一块过来，想见见阿予，合计合计看看？结果听到阿予不在，就，就很失望的样子。路二柏摇摇头，不至于吧，看起来不像。怎么不像了，咱们家阿予这么聪慧伶俐，长得又好看，整个上石村独一份的。唐秀才嘛，也挺好的，就是他那个老娘不太好相处，阿予要是嫁过去，指不定要为难咱们家阿予。而且他们家没钱，阿予去他家还得伺候公婆，洗衣做饭的，太辛苦了。路二柏失笑道，娘，你想得也太远了。哪里远了？阿予现在十四，等半年后再回来就是十五，差不多该说亲事了。老太太先前还不急，现在还真的开始上心了，其实我倒是挺喜欢那位孟公子的，才貌双全，可惜他喉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