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 果然奏效,襄城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心疼的接过了孩子,转身坐到床榻边上开始喂奶。 萧锐朝着小长乐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行啊,学的挺快。” 小长乐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怪哉,怎么这次哭这么厉害?吃奶也哄不住?”萧锐看着孩子有点纳闷,“该不会你是真掐吧?” “对呀,不真掐难道还假装吗?不疼怎么哭?”小长乐不解。 萧锐捂着眼睛说道:“轻轻掐一下,哭两声就行了,哪里是真的掐?” 萧锐心疼的跑过去,掀开孩子的衣服一看,完了,已经青了一块儿。 小长乐低头数着蚂蚁:不早说,人家又不知道。 萧锐看着正在喂奶的襄城,缓步走了过去,小长乐连忙拉住,“不许看,女子喂奶不许人看的,失礼。” 萧锐苦笑道:“我是你姐夫,又不是没看……呸呸,我不是要偷看、呸呸,什么偷看?我不是要看你姐姐喂奶,是去劝劝你姐姐。” 坐在床榻边上,一边看襄城喂奶,萧锐一边安慰道:“不是我贪图名利,是不想你们母子跟着我吃苦。放心吧,陛下只是吓唬一下,他不是经常这样吗?我都习惯了。等过一段时间出去了,我就呆在庄子里再也不出门,什么国家大事都不管了,专心陪着你们母子。” 襄城哽咽道:“上次你也这么说的……” 我…… “咳咳,别哭了,医书上说,人在哭的时候奶水是苦的,孩子吃了容易痴傻。” 啊? 襄城立马把孩子抱开,吓得花容失色,“真的吗夫君?那怎么办?你怎么不早说?孩子已经吃了好几口,要不要给他喂点药吐一吐。” 怀里的小宝宝哭的更厉害了。 (ps:小宝宝:萧锐你够了啊,你哄媳妇拉我下水?快被你坑死了。) “没事,几口问题不大,只要开心点,多让他吃点开心的奶水就能解开。” “哦哦……”襄城信以为真,勉强挤出一缕微笑,哭丧着脸说道:“我、我开心不起来。” 萧锐:“这里环境太压抑了,你当然笑不出来。家里环境好,你放心回家,安心照顾孩子,我这里没事的。” 襄城:……我感觉你在骗我。 小长乐嘻嘻一笑:“姐姐,他又在骗你。医书上根本没写。而且想让你开心的话,可以让他给你讲个笑话呀。” 萧锐:我谢谢你个多嘴的小丫头片子…… 不多时,天牢底层笑声连连,萧锐讲故事可是一把好手,逗得襄城忘记了之前的不快,连带孩子都跟着咯咯笑起来。 门口传来两声喊叫:“夫君,你怎么样了?我们来看你了。” 是魏嫣然和李胜男抱着孩子来探监。 整个天牢最底层就像是萧锐自己家一样,摆张桌子可以开家宴了。一众狱卒感叹不已,冠军侯果然不是凡人,看看这架势?坐个牢都跟旁人不同。 监牢里的犯人也看呆了,见了鬼了,今日这天牢怎么这么热闹?不住有美女路过,啧啧……冠军侯这艳福,羡煞旁人。 眼看下午了,萧锐催促几人赶快回家,三位夫人却异口同声道:“不行,我要留下陪你。” 什么???你们留下?孩子怎么办? “已经跟母亲说好了,先把孩子留给母亲,奶娘都找好了。” 噗……不是吧,三个人都要留下?要跟我大被同眠?这监牢坐的值啊,家里我都没这待遇。 萧锐心里砰砰跳,这要是真的让你们留下了,恐怕明天礼部和御史台的奏折就能压塌陛下的桌子。 “老高,老高,赵德言到了没?”萧锐大声喊着站岗的老高。 第三百三十三章 颉利运到 长安城张灯结彩,百姓们弹冠相庆。太极殿上人声鼎沸,久不露面的太上皇老李渊,今日竟然也穿着华贵礼服,临朝旁听。只因一件事——颉利被押解入宫了。 苏烈等人回朝献俘,李二一番封赏,苏烈封为左武卫大将军,授爵临清县公。官居正三品,爵同从二品,可以说一步登天了。大唐除了冠军侯萧锐,没人比他升官更快的。 “传突厥可汗颉利、并一众俘虏将军上殿!” 门外听到报号的颉利恨得牙痒痒,可这就是阶下囚的待遇,之前大唐太子李承乾流落突厥的时候,不一样被所有突厥人戏弄欺负吗? “突厥颉利,见过大唐皇帝陛下。”突厥站在大殿中央朗声喊道。 “大胆,一介俘虏,见了我家天子,为何不跪?”有礼部官员站出来打下马威。 突厥一方众将领愤愤不平,可惜被绑着上身,只能怒目而视。 李二笑着挥手道:“罢了,不需多礼。来人,给突厥可汗松绑,来我长安就是客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颉利怒喝道:“李二,你忘恩负义,当年渭水河畔,你我对天盟誓结为兄弟,互不侵犯。今日你却背弃盟约,小人……” “住口!”大唐文武纷纷出来喝止。 李二的脸色拉了下来,朝着旁边的人挥了挥手,下属打开了一份圣旨,“圣谕,为庆贺我大唐万胜,应焚表祭天告慰先祖以及大唐的英灵。摆驾顺天楼,太庙祭天!” 你…… 颉利差点被气死,这特么是翻脸了,说翻脸就翻脸?太庙献俘?把我们拉出去给大唐百姓观赏?李二,你狠! 太庙焚香,当着无数围观百姓的面,礼部官员站出来宣旨,“兹有草原突厥首领颉利,其罪有五:其一,昔年突厥国破,得前隋帮助才得以存立,前隋有难,你却落井下石,致使前隋破灭;其二,与我为邻,屡屡背信犯边;其三,连年征战不止,致使部落生怨;其四,掠我国人、踏我庄稼,毁我良田;其五,断我商路,害我与友邻邦交。凡此五项,无不罪大恶极……” 一段陈词,念得颉利想骂娘。 你这是陈述老子的罪名吗?分明是在罗织罪名,生编硬凑的。 前隋跟我的恩怨,关你大唐什么事?用得着你大唐来打抱不平?前隋如果不覆灭,你大唐能窃国?现在倒好,第一条就说我不救前隋?听听,这特么是人话吗? 可惜我军师不在,本汗不擅舌辩,否则一定狠狠的反驳一通。 还有第三条,我连年征战不止,致使部落生怨,是实情,可关你什么事?那是我突厥的内务,我们的百姓,需要你大唐帮着主持公道吗? 最后一条?你是认真的吗?远交近攻,谁都是这样干的吧?我不干涉你大唐交好他国,难道还帮着你们牵线吗? 李二看着颉利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暗爽,站出来说道:“颉利,你罪大恶极,我要杀你并非没有理由,只是渭上的盟约未忘,所以不想苛责。来人,宣旨。” 一名内侍走出来宣旨:“封突厥可汗颉利,本名阿史那咄苾,为归义侯。归还家小仆众,今后在长安城颐养天年,得享安乐。以此全你我昔日结交之谊。” 内侍走到颉利面前提醒道:“归义侯,领旨谢恩吧。陛下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小了。” ……这好像是威胁吧? 颉利无奈,只能领旨谢恩。事到如今,他再无一丝傲气,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天牢里面,赵德言看着好酒好菜等着自己的萧锐,苦笑道:“侯爷,您是怕我不履行赌约吗?特意安排的?” “没错啊,等你半天了,这些都是给你特意安排的,快来快来。”萧锐意思是今日的酒菜招待都是给他的。 赵德言却拱手道:“多谢侯爷抬举,不仅让在下躲过了今日献俘的耻辱,还这般优待。您大可不必如此,赵德言愿赌服输,对侯爷心服口服。如果大唐皇帝不弃,会按照约定给太子当幕僚。” “现在赵某还是阶下囚,住哪里都可以,您这么精心布置牢房,反倒会让别人非议,说给我一个降臣这般优待……” 啊? 萧锐听着听着就傻了,“咳咳,军师,你误会了吧。今日就这份酒菜是给你准备的,这监牢的装饰不是给你的呀。这是我的地方,你住在隔壁。” 隔壁? 赵德言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昏暗处,一个干板床,一个便桶?我这……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侯爷,您的意思是,现在您就住在这监牢里?出了什么事吗?您可是堂堂冠军侯,为何被下了大狱?” 萧锐双手一摊,“你看我这像是蹲大狱的样子吗?” 额……好像,好像确实不像! “那您这是?喜欢这里的环境?专门过来闭关吗?”赵德言猜测起来。 萧锐哈哈大笑道:“好了赵军师,别瞎猜了。萧某功高震主被下狱了。只不过呢,陛下打一个棍子给个甜枣,不舍得真惩罚我,就把监牢装修一下算是优待。” “快来边吃边聊,住了这些天,可无聊坏了。一直在等一个能说说话的,等你多时了。” 内侍老高在门口瑟瑟发抖,心说驸马爷刚才这话要不要转述给陛下?打一个棍子给个甜枣? 赵德言目瞪口呆,无法想象这对君臣到底是什么相处方式?大唐皇帝如果怕你功高震主,恐怕不会用这么浅薄的手段。你萧锐如果真的是被敲打的,也不敢这么随意调侃皇帝。 甩了甩头,赵德言索性不再多想,既来之则安之,蹲大狱能有冠军侯陪着聊聊天也不错。 “侯爷,既然你请赵某来聊天解闷,为何这般苛责?您住的跟书房一样,在下却是那种?如此差距,让赵某晚上如何睡觉?” 萧锐满饮一杯,哈哈笑道:“我以为军师不是普通人,不会在乎这些俗事。怎么?不介意的话,要不你我同榻而卧、抵足而眠?” 赵德言欣喜的拱手:“多谢侯爷盛情,如此,赵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噗……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你还真的自来熟,答应了? “老高、老高!”萧锐大声喊道:“马上派人给赵先生安排全新的床铺被褥,标准跟本侯的一样,就在隔壁。” 老高:…… 赵德言:……不是吧,听这语气,好像我被嫌弃了? 古人对于同榻而卧、抵足而眠视为知己至交的表现,可萧锐不是古人,自己有三个夫人来陪同坐牢都推辞了,能跟你一个大男人同睡?开什么玩笑?传出去岂不被人误会? 第三百三十四章 颉利献舞太极殿 晚上,皇帝大宴群臣。太上皇李渊表示自己喜欢草原舞蹈,可多年未见正宗的草原舞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颉利。 颉利涨红了老脸,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和几名降将一起,来了段正宗的草原舞蹈。 看着突厥君臣在太极殿跳舞助兴,老李渊父子二人开怀大笑,多少年的耻辱终于洗刷了。李二心想,当初跟父皇的承诺终于达成了,想必父皇可以解开心结,认可自己接位了吧?事实证明,我当皇帝确实能比大哥干得好。 大唐风俗开放些,这个年代的人好舞、好赌,歌舞可不是女子的专属,更多时候人到开怀的时候,情不自禁都可以载歌载舞,所以宴席间跳舞,并没有太多羞辱成分,这也是颉利愿意站出来的原因。 “来人,奏乐!” 秦王破阵乐,皇帝李二当初做秦王时,大破刘武周后,手下将士以旧曲填新词,改编成《破阵乐》,后来李二登基后,亲自参与改编,成为了现在最负盛名的秦王破阵乐。 颉利吃着美味佳肴,听着大唐的得胜乐,越发心酸,嘴里也苦涩起来。 “唉,若不是大唐出了个萧锐,突厥依然是那个草原霸主!可惜……天不在我,为何萧锐这等人物不是生在草原呢?”颉利猛灌了一碗烈酒。 咦?奇怪,今夜是庆功宴,为何不见冠军侯萧锐呢? 颉利转头向旁边的鸿胪寺卿唐俭问道:“唐卿正,为何不见冠军侯呢?” 唐俭脸色尴尬,抬头小心看了一眼皇帝,摇了摇头,叹息道:“侯爷不太方便露面。” 颉利借着酒劲,似乎没看懂什么意思,还以为唐俭是在让他问皇帝,于是朗声喊道:“皇帝陛下,不知冠军侯何在?” 嗯?整个宴会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颉利。 唐俭劝道:“归义侯,你喝多了。” 颉利推开了唐俭,“让开,我没喝多。在草原,我可是千杯不醉的第一勇士。” ……那是草原。这里是大唐烈酒,不是草原的劣质酒能比的。听声音就知道,你已经醉了七成,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李二还以为是颉利借题发挥,要给他个难堪,于是沉声着脸说道:“冠军侯身体不适,不能赴宴,归义侯找他何事?” 颉利爽快道:“无事!自从萧锐出现,搅的草原不得安宁,强盛的突厥却被他一人压得喘不过气来。颉利两次败于冠军侯之手,败的心服口服,想跟他喝一杯。大唐有此人物,今后天下无敌矣。” 萧瑀站出来喝道:“大谬!大唐本就天下无敌,有无萧锐,大唐都是无敌。” 喝醉的房二醉眼惺忪的喊道:“不对,萧大哥若不是武艺尽失,他才是天下无敌的。” 旁边的秦怀道连忙拉住,身边几名好友慌乱的去捂住这货的嘴。 李二知道房遗爱单纯实在,莞尔一笑并不为意。 颉利大声反驳道:“不,冠军侯的厉害不在武艺。最后这一场对决,我才发现没了武艺的冠军侯更加可怕。听军师说,他仅凭一个人、一张地图,就能清楚算到我的藏身之处。此人心智真鬼神莫测。输在他手上,不冤。” 说完,再次满饮一碗,醉意已经打满。 嘶…… 竟然还有这么一章?军报上没写呀!只说将军苏烈追杀两日,生擒了颉利。大家都以为是死追,谁也没想到,是冠军侯算准了?这都能算? 没错,如果不是押送俘虏回长安时,颉利碰到赵德言,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被埋伏,而且两次都那么准。 此时此刻,最为震撼的是在场武将们。除了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几个,清醒之人都陷入了沉思,思考到底该不该嫉妒冠军侯?如果真的像颉利所说,那冠军侯也太可怕了,这样的人,谁敢与之为敌? “可这样的人物,为何不是生在草原?天不佑我……”颉利竟然哭闹起来。 李二哭笑不得,本该生气的,你都被俘虏了,成为了大唐的臣子,现在竟然还惦记着草原,这般说话就该下大狱。可偏偏李二更想笑,得意的开怀大笑。颉利这是嫉妒了,同时也代表着认输了,天不佑草原,天佑大唐! “来人,归义侯醉了,送归义侯回府。” 很快颉利就被送了回去,太极殿上,老李渊因为体力不支先行离席。 李二招呼发呆的众人继续饮宴。大家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个都惦记着,明日一定要搞清楚冠军侯是怎么算的,太可怕了。 太极殿里大宴群臣,热闹非凡,监牢里却早就熄灯睡觉了。 天牢底层,萧锐被赵德言的呼噜声吵醒,气得他干脆不睡了,翻身起来,走到隔壁赵德言的床铺边上,一把将熟睡中的赵德言薅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哎呀,侯爷,你不睡觉,折腾什么?出事了吗?”赵德言揉着眼睛抱怨起来。 萧锐拍了拍这货的脸颊,“你还知道本侯也要睡觉啊?你呼噜声能传到宫门口,你让我怎么睡?” 我?打呼噜?不对呀,没听说呀。 废话!以前你是突厥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打呼噜谁敢抱怨? “喂、喂,侯爷,我不打了还不行吗?您别拽我呀。”赵德言被萧锐扯住袖子往外走。 萧锐吐槽道:“你不打呼噜?你睡着了,能管住自己不打吗?过来,我给你瞧瞧病,扎几针,先躲过今晚再说,明日开个方子,让太医院送药过来。给你治疗个打呼噜还不是手到擒来?” “啊?侯爷还会医术?哦对了,忘了,您可是长安神医,大唐孙思邈道长的弟子。”赵德言想起来了。 萧锐白了一眼:“平时本侯出诊费可贵,今日免费给你瞧病,你就偷着乐吧。等出去了请我吃饭。” 赵德言爽朗道:“一言为定,去哪里吃饭侯爷随便挑。赵某很好奇,侯爷似乎什么都懂,且不说师从何人才能全通,在下想问问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 萧锐沉吟半晌,深沉而认真的说道:“也许有吧,比如生孩子我就不会。” 啥?噗……世上的13都被你装完了。 “哟,还没睡呢!看来老夫来的正好。” 一个欣喜的声音从地牢门口传来,借着昏黄的灯光,赵德言不认得,可萧锐一听就知道是谁,“太上皇?您怎么来了?该不会也是安慰我的吧?放心吧,我没事,住这里挺好的,清净自在。” 老李渊缓步走来,抚须笑道:“不,我是来找你解惑的。” 原来是他提前离席,就是心里痒痒,好奇萧锐怎么凭借一张地图算到颉利藏身所在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备受打击的赵德言 二天,兵部人头攒动,都围着老李靖追问萧锐的绝招。老李靖哪里知道萧锐怎么算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这么说出去。事关军事机密,法不可轻传。 这个年代兵法被视为了不得的学问,普通百姓基本都是不识字的文盲,读不起书所以代代不识字。识字的人都在有钱有势的大家族,或者是落魄的家庭,被称为寒门。 有书的人家也不多,除了大世家那种藏书库,普通寒门大多数只有寥寥几本经义,或者更惨的就一两本识字蒙学的书册。 至于兵法?《孙子兵法》距大唐也有一千年了,可因为古代印刷技术、造纸技术的限制,加上战争等因素,没有失传就不错了,收藏有这本书的都不是普通人家。 李靖一身兵法得自舅舅韩擒虎,韩擒虎是开隋九老之一,隋朝名将,一生征战无数,家学渊源,后来将一身本事和家传书册全部传给了资质绝顶的外甥李靖。临死之际大呼:生前上柱国,死后阎罗王。所以,世间传说,阎罗王就是韩擒虎。 大唐武将不少吧,除了宗师名将李孝恭、李道宗,其他人不少都是泥腿子出身。猛将居多,但儒将寥寥。 有资格说自己知兵的,唯有李绩、侯君集。李绩原名徐绩,字茂公。出身富豪家庭,所以有条件学习文化知识,投唐后被皇帝李渊赐姓李。 侯君集出身幽州,是贫寒的街头混混,早年为人浮夸无才,后来隋末大乱时投了秦王府,渐渐受到秦王李世民的重用,身经百战走上高位。自知底蕴不足,上进心驱使他想学习兵法。 皇帝李二命李靖教他兵法,但李靖教授过程中有藏私。侯君集就告李靖不遵圣谕,有谋反之心。 皇帝责备李靖,李靖却说,是侯君集有二心。自己教的都是对外敌的兵法,学会这对外的部分,足够他守土开疆对付蛮夷了。可侯君集贪心不足,还想学习对内的部分,自己不教,他就来告状?、 于是皇帝也不好说什么,教授兵法一事就此作罢,也因此一节,侯君集算是李靖的半个徒弟。可李靖对他很是不喜。 历史证明老李靖的眼光没错,侯君集最后的确谋反了。 但现在嘛,出现了很多变故,侯君集和李靖的恩怨还有,但有了萧锐横空出世,侯君集收敛了许多。 即便是侯君集这种身居高位的大将想学兵法都难如登天,更别说普通人了。足见兵法的珍贵。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萧锐著书三国的时候,被皇帝严令封杀的缘故。 倘若世间人人手握一本三国,等到天下大乱的时候,各地反贼团伙都学着三国用兵……啧啧,那场面。估计能把朝堂气死。 监牢底层,无聊的赵德言在书架上翻找着书册翻看。 “咦?《三国演义》?没听过这本书册,只知道《三国志》,这本是何人所著?”翻看一看,“萧锐?侯爷,萧锐是谁?怎么跟您同名同姓呢?哪朝人物?” 萧锐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才,正是在下。” 噗…… “这是您著的书?只知道您擅长写话本流传,没听过您还著书立说呀!这难道也是话本?”赵德言饶有兴致的翻看起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妙!短短一句话,道尽了天下兴亡事。” …… 萧锐解释道:“这是根据史书《三国志》改编的,三分真七分假,也是话本。但传世不广,被严禁私下流传。老高也真是的,让他布置个书房,给我弄点没看过的书呀,怎么我自己写的书也摆上了?” 赵德言已经津津有味的沉浸其中了,对于萧锐的碎碎念毫无所觉。 几天之后,后宫立政殿里,皇后在教育着儿子李承乾,“你姐夫回来许多天了,其他人都知道去探望一下,为何你却从未提起?难道还在记恨他?” 李承乾摇头道:“回禀母后,儿臣不敢,没有记恨姐夫。只是、只是……跟他相处太别扭。” 别扭? 皇后伸手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榆木脑袋。安逸容易滋生傲慢,你姐夫对你严苛一些,是为了你好。就因为打了你两顿,你就耿耿于怀,如此心胸,将来岂能为君?” “此次你姐夫深陷牢狱,有一半责任是因为你,就算不因为亲情,论恩情,你也应该去探望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儿臣记下了,这就过去。不知道姐夫喜欢什么?或者缺点什么?总不能空手去吧?” 皇后笑道:“你去问长乐吧,她最清楚。对了,赵德言也跟你姐夫关在一起,当初在草原人家照顾过你,你顺便探望一下他。莫让人说你忘恩负义。” 赵先生?李承乾惊喜道。 “好的,我这就去找小妹。” 看着儿子态度大转,皇后犯了嘀咕,儿子为何对赵德言如此亲近?是不是被带偏了?于是她迈步去寻了皇帝。 “什么?让乾儿拜师赵德言?不行,绝对不行!”听完皇帝的解释,皇后大声反对。 皇帝耐心道:“这不是朕的意思,是萧锐的建议。你难道信不过萧锐的眼光吗?还是说信不过赵德言的才华?他能辅佐突厥多年,还能跟李靖和萧锐过招儿,足见其才了。比那些只知道读书的老学究强。” 皇后担忧道:“可他毕竟是降将。而且是汉人投了草原,这样的人,人品可信吗?” 皇帝沉吟道:“朕也曾经这般担心过。但萧锐解释说,赵德言是被前隋逼走的,不能说他背叛了汉人。因为他主政草原之后,一直在推行王化,移风易俗整顿突厥内部,想教化草原百姓。并未主动挑起两国战事。” “至于大战时候出力,那是各为其主的忠诚,臣子本分,无可厚非。这些可以证明此人的人品不差。” “观音婢,你没有发现吗?最重要的是,乾儿喜欢此人。我们给他请过好几个先生,乾儿都是敷衍的学习,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哪怕是名师萧锐,也无法将乾儿按在身边教诲。只能别出心裁让他行万里路。可这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乾儿身边需要有一个让他亲近、且才华足够的先生。” “朕已经想好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跟赵德言谈一谈,他若同意,过段时间就公开宣旨任命。” 听到这里,皇后已经不再说话了,既然皇帝都定下了,自己也只能同意。 监牢底层,赵德言连续几天都沉迷于三国,读到赤壁之战的时候,差点把书扔出去。 “侯爷,在下今日才明白,为何你们一眼就能看穿突利,闹了半天全是你写过的招数?” “枉我赵德言还自诩学富五车,当初通过三国志设计的时候还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就跟井底之蛙跳梁小丑一样……” 萧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这么妄自菲薄,不单你一个人这么感觉,不少人都这么说。” 噗……您这是在安慰人吗? “夫君,赵先生,休息一下吧。今日给你们带了土豆炖鸡。快点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襄城亲自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 萧锐授课 “夫人,怎么是你亲自送饭?有高内侍呢,西市咱自家酒楼的手艺也很好的。”萧锐心疼的接过襄城手里的食盒。 襄城抹了一把汗水,笑着说道:“不碍事的,给夫君送饭是妾身的本分。而且我们和两个妹妹都住在宋国公府,我们三个说好的,每人轮一天给你送饭,顺便还可以探望你。” “啊?每人轮一天?不至于吧。”萧锐有些心疼夫人了。 赵德言行礼道:“在下一介俘虏,却劳动公主大驾,虽说是沾了侯爷的光,但这心下也是过意不去的。公主千金之躯,而且还带着孩子,怎可如此操劳?要保重身体才是。这些事让下人来就好。” 下人? 襄城愣了一下,随即和善的笑道:“赵先生不必拘谨。我们冠军侯府没有下人的,大家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什么??? 这怎么可能?你可是公主,嫁的冠军侯,府中连个下人都没有?自己干活照顾自己?说出去谁信呢?可赵德言知道,襄城公主不会说谎骗自己。 萧锐拍了拍失神的赵德言,“这是我立下的规矩。虽说我们是贵族出身,但我本人最讨厌被人伺候。所以在我萧家庄除了干活的厨娘、算账持家的管家、负责护卫的护院,没有其他伺候人的丫鬟、仆役。” “即便是厨娘、管家和护院,也只是雇佣关系,不是主仆关系。大家可以同桌吃饭,相互帮忙。刚开始或许不适应,但渐渐的就习惯了,所以我们家人跟别的贵族不太一样。” 这是…… 赵德言惊呆了,听着萧锐的描述,脑海中出现了一段文字,‘兼爱、非攻,墨家尚同!’ “嘶……莫非侯爷是墨家传人?”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着相了军师,学问应该博取百家之长,不应该局限于某一家之言。什么有用就学什么,你想给自己身边创造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就去使用对应的学说和文化。孔圣人说过‘君子不器’,我信了这句话,是不是儒家传人呢?” “哈哈哈哈,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我,我就是萧锐。也许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我可以改变我个人的世界。也许我影响不了别人,但我能够决定我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瞬间,不单单是赵德言,就连身边的襄城、来帮忙的内侍老高都被萧锐这番话惊呆了,监牢二层门口,刚刚赶到的李承乾也吸了口凉气,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大丈夫当如是!姐夫活的好逍遥! 赵德言不解道:“侯爷,您是个有本事的人,像您这样的人物,或许百年难出一位,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应该不难吧?为何……” 萧锐笑了,“改变世界?那是圣人之行!我没那么大志向,也没那么大本事。而且改变这个世界太难了,强如孔圣人,著书立说教化百代世人,儒门一家独大,天下儒生无数,却依旧是几百年一乱,永远也达不到孔圣人追求的天下大同。” “唉,孔圣人尚且如此,后来者有能强过他的吗?后来者的学问、影响力都不及孔圣人,但世界的纷乱、人心的复杂程度,却远超春秋战国,一进一退,天下大同更是难如登天。” 赵德言无言以对,他是个极擅思辨的人物,顺着萧锐的思路稍微一推理就能看到结论。可对于襄城和李承乾,似乎就有点难度了,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甚至还有许多疑惑。 旁边的襄城突然想起,“夫君,什么叫你个人的世界?难道我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吗?” 赵德言也很好奇,太子李承乾也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倾听着。 萧锐索性坐下来耐心的解释道:“我说的个人世界,不是这方天地,而是指身边的人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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