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们有确凿证据,但没一人敢办他。” 为何?封德彝有三头六臂?萧锐不解。 主簿提醒说道:“封德彝是太上皇的心腹老臣,陛下也不敢轻易得罪,闹不好……” 萧锐拍案而起,“好,就这件事,把事件经过,一切证据收集好给我。封德彝?冢中枯骨!” 第二十六章 我们拦不住他 看着萧锐报上来的弹劾材料,御史大夫魏征眉头紧皱,叹息说道:“换个人吧,封德彝此人,动不得。” “老魏,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萧锐毫不客气,就差指着魏征鼻子开骂了。 魏征倒不生气,而是耐心解释道:“封德彝盘踞朝堂多年,党羽密布,武德九年我就弹劾过几次,可全被驳回。陛下即位,我又弹劾过两次,还是一样,陛下以封德彝有从龙之功,三言两语训诫了事。很显然,是想以封德彝寿终,树立个善待忠臣的典型。” “忠臣?这老东西也算忠臣?他也许忠于皇帝,但却纵容子嗣祸乱百姓,这是在挖动朝廷的根基,你告诉我,这种是什么狗屁忠臣?首鼠两端,一准的奸佞!”萧锐破口大骂。 “算了吧,要不你换个人,封德彝身体多病,没多久活头了。我们没必要让陛下难堪。”魏征虽然不怕皇帝,但也懂得为臣之道,还是好言相劝。 萧锐冷哼一声,抓过那一堆材料,“行,你老魏懂得为君分忧,明哲保身,我求不来这样的靠山。既然你们非要我做这个六品侍御史,那就别怪我铁面无私,我同样有上殿朝会的资格,明日,我自己去弹劾。” 魏征劝道:“那封德彝爵封密国公,任职尚书右仆射,跟你父亲素来政见不合,你若出头,会被人家说公报私仇的,你办不了。” 萧锐没有理会对方的好言相劝,拿着一推证据,拂袖而去。 次日朝会,一身黄色官袍的年轻人,第一个站出来言事,这画面很新奇,连李二都有些诧异,这不是萧锐吗?这小子终于不再摆烂了? 可听着萧锐的弹劾举证,渐渐的,包括皇帝在内的不少人,全都皱眉沉默了。 封德彝没来,但他的党羽却不少,吏部侍郎反驳说道:“萧御史,封相之子封言道,那是长公主淮南的驸马爷,您弹劾他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岂不是在说淮南长公主有问题?” “封言道有没有问题,这里证据确凿,各位不妨亲自来看看?” “看证据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职责,但是,萧御史身为御史台侍御史,虽然有风闻奏事的职责,但也不可公报私仇呀,谁都知道,令尊宋国公跟密国公不合久矣,你一上来就弹劾他的儿子……”礼部尚书王硅也帮腔。 不少人纷纷站出来声援封德彝。 萧锐看了个分明,难怪说封德彝树大根深,果不其然。 抬头看向了准岳父皇帝李二,萧锐想知道他什么态度?真像魏征所说的袒护封德彝? 李二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征,然后开口说道:“既然御史台弹劾封言道,那就应该依法调查取证。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你们负责查清楚此事,萧御史手上的证据,你们要好好落实真伪。” 二人站出来领旨,同时接过了萧锐手里的证据材料。 萧锐退回了队伍,对着老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看,皇帝并未袒护吧? 老魏却笑而不语,意思是你小子还太年轻了。 果然,三天过去了,此事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萧锐才知道,自己太年轻了,被一帮人打了太极,搪塞过去了。 “唉,原以为他是宋国公长子,又是陛下的女婿,身份不同,能办点实事的,现在看来,跟我们一样。咱们御史台呀,就是啃软骨头的命。” “行了吧,咱们御史台只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却无一兵一卒,甚至调查取证的权利都没有,就像人家嘲讽咱们说的,咱们就是一群卖嘴的。” “办实事办不了,还得罪人。为了保住饭碗,咱们呀,只能挑点无关痛痒的说说了,要不然咱们御史台早被裁撤了。” “老徐,你等着被秋后算账吧。” “唉,我这个八品小吏,做不做的倒不算什么,可惜了那些个被封德彝父子祸害的百姓了,长此以往,谁还相信朝廷?” …… 御史台萧锐的下属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全是对这次的唱衰。 萧锐在门外听了个真切,切实感觉得到,这是一群怀揣理想,却无力扭转乾坤的有志之士。 而朝堂做官这种局面,也正是萧锐讨厌做官的原因,官场?呵呵!就是一个名利场。 “诸位,有谁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个叫封言道的人?”萧锐大步走进了自己的衙门。 众人一通慌乱,七品主簿谨慎的问道:“大人,您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跟他聊聊,好言相劝,让他主动投案。”萧锐云淡风轻的说。 什么???别开玩笑了,刑部大理寺都没办法的人,您去劝…… 众人哄笑过后,看着萧锐一脸的严肃,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主簿劝道:“大人,莫不是您要私设公堂?万万不可!御史台没有执法权。” “懒得跟你们废话。老徐,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封言道?你们守好衙门,跟你们无关。” 八品御史老徐咬咬牙,小声说道:“大人,封言道喜欢去西市醉花坊,那是他私底下经营的产业,专门供他私人享乐销赃。” 明白了,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玩够之后,直接把这些受害的良家女子,送到自己开的窑子里去?好狠毒的绝户计! 萧锐得了消息,一身官袍,大步走出了御史台,看呆了一众下属。 有人小声问道:“主簿,萧御史怕是要私自去找封言道,咱们要不要去上报魏大夫?” 这时,八品御史老徐跺脚恨声道:“好一个血气方刚为民除害的汉子,我老徐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你们谁愿意去上报就去,我跟萧御史站一起!” 说完,追了出去。 老徐这么一带头,很快有几个人同样涨红了脸,跺脚追了出去。 七品主簿愣神片刻,朝着手下一众吏员骂道:“都看着我作甚?还不快追上去,萧御史一个人能打过封言道一群家奴吗?我去报了魏大夫就来。” 魏征正在处理案牍,静静的听完主簿的汇报,放下毛笔笑着说道:“放心吧,萧御史连国舅家的公子都打过,区区封言道,不算什么。” “什么??魏大夫,难道您不拦着点?毕竟,御史台没有执法权。” 魏征沉吟道:“说的不错,你赶快追上去,让手下人把封言道的罪责坐实了,这样的话,将来帮萧御史脱罪的时候,我也好说话。” 啊?脱罪? 主簿惊讶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魏大夫是自己人。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是,属下明白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萧御史。” “不是保护,是拦着他点。” “明白,我们拼命阻拦,实在拦不住……” 魏征:…… 第二十七章 谁说我私设公堂了? 西市醉花坊,因为就跟萧锐的新酒楼隔一条街,所以最近封言道常驻这边,美食美酒美人,凑齐了,不用伺候公主的时候,就这里是天堂。 “公子,咱们捧上去的花魁,一年多了,许多顾客都看腻味了。可是新的花魁年纪差了一岁,诗词歌赋还没学全,有点青黄不接,眼瞅着咱们醉花坊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了……”酒楼管事的小声汇报着。 封言道怀里的美人一个走神,打翻了酒杯,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封言道挑起对方的下巴安慰道:“美人,别怕嘛。我也舍不得让你现在就出去接客,但咱们的酒楼还得开下去,挣不了钱,我怎么养活你们呢?这样吧,再让你陪我三天,三天之后,你就是新花魁。” 说完,给那管事的使了一个眼色,对方识趣的退下,楼上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也不知是痛苦的哀嚎,还是无力的挣扎。 “喂,这位官爷,一身官袍来我们这里,是饮酒作乐呢?还是来拜见我家公子?”看门的小厮,看着萧锐一身六品官袍,带着奚落的问道。 萧锐看了一眼,开口问道:“封公子可在?我来拜访。” “我家公子正在楼上忙着正事,若要拜访,留下拜帖名号,等公子闲暇之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锐一巴掌抽飞过去,“行,他在就好,没白跑一趟。” “你干什么?敢来我们醉花坊撒野?不想……” 咔嚓!小厮指着萧锐的胳膊被折断,立时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来人呐,有人来闹事……” 很快,萧锐就被十几名壮硕的打手围了起来。 管事的走出来,打量了一下萧锐,冷笑道:“区区六品官?也敢来这里撒野?打断四肢丢出去。大唐律,杀官员死罪,冲他这身袍子,留他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厉喝传来,几名八品官员鱼贯而入,跟萧锐站在了一起,“你们放肆,敢动我御史台六品侍御史?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哟,御史台?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们御史台前几天朝会,参奏我家老爷和公子?我们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却送上门来,行,给我一起打出去!”管事的极为嚣张。 萧锐皱眉:“不是说了,让你们留下看家的吗?来这里碍手碍脚的,站一边去,别伤着了。” 说完,率先出手,一身刚猛无铸的八极拳,凡是被他近身的打手,无一例外,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几个呼吸的功夫,全都被放倒在地。 可看傻了酒楼管事,和一众御史台同僚。 八品徐御史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萧御史书香门第出身,怎么感觉像是一员武将呢?” 说话的工夫,萧锐已经掐住了管事的脖子,“走吧,带我去找封言道,敢耍花样,立时掐死。” 管事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楼上。 萧锐回头对着一群发呆的下属说道:“你们别发呆了,召集所有楼中女子,盘问清楚出身来历,我要知道里面都有多少是被荼毒的。” “得令!”众人回过神来,效仿着军中礼仪接令,一股畅快和敬仰,油然而生。 咣! 踹开门的时候,封言道正在辛苦耕耘,这一下直接让他缴枪,死猪一样软倒在床上,愤怒的朝门口喊道:“谁呀?没长眼睛吗?” 萧锐随手丢开管事,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场景,嫌弃的说道:“你就是封言道?真是又菜又爱玩,就你这两下子,还欺男霸女?如果我是你,绝不出来丢人现眼。” “你是谁?混账,来人,来人,有刺客!” 咔嚓咔嚓,萧锐直接打断了对方两条腿,疼得封言道杀猪一般哀嚎。 “你,把衣服穿好去楼下登记。至于封言道嘛,呵呵,不用穿衣服了,这样光着挺好,让长安百姓好好欣赏欣赏。” 醉花坊一楼大厅,御史台众人挨个盘问登记着,行动很快,确实是一批干吏。 当封言道光溜溜的被丢在场中的时候,大家都懵了,这画面太辣眼睛了。 “大人,这是我们初步盘问的受害者名单,里面一大半都是被封言道坑蒙拐骗来的,有几人甚至跟他有灭门大仇,敢怒不敢言,报仇无门,只能忍气吞声的活着。” 萧锐细细看那记录名册,越看心中怒火越旺盛,拳头攥的咯吱响。 “来人,把那管事的拖过来,他这个狗腿子,想必知道的更多吧?” 管事的被押了过来,死狗一样求饶,萧锐可没客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除了醉花坊,封言道可还有其他销赃产业?” “我、我不……啊!” 仅仅一个不字,萧锐直接踩断管事一条腿:“小爷杀人不眨眼,别浪费我的耐心。” 管事的痛的撕心裂肺,甚至御史台众人都有些不忍,是不是太狠了点? 不过嘛,立竿见影的有效果,管事的竹筒倒豆子一样,飞快的把自己知道的全撂出来,徐御史记录的笔都差点没跟上。 萧锐抓着封言道丢出了醉花坊大门,直接就这么光着扔大街上,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证物证俱在,此人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万死难赎其罪。今日我萧锐就来个替天……” “大人,差不多就行了,您不能真的杀人,会被人说是私设公堂的。”主簿劝解说道。 萧锐白了一眼,训斥说道:“废话,我堂堂六品侍御史,能知法犯法吗?来人,立刻去知会刑部和大理寺,让他们分别派干吏过来,参与会审定罪,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我们三司会审,就不算私设公堂了吧?” 什么???这、这什么三司会审?三司会审是要陛下旨意,不是你找两个人就行的…… 可迫于无奈,不知道这位上官什么路子,主簿还是派人去了。不过人没请来,刑部、大理寺衙门,谁会理会七品八品小官的请示?又没有协查公文。 萧锐笑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几天前的朝堂上,我就看透了。你们以为装作不知道就没事了? 第二十八章 没人做主我做主 只见萧锐走到门口,对着围观的百姓拱手致意,“诸位长安的父老,本人御史台六品侍御史萧锐,今日查到密国公之子,驸马封言道鱼肉乡里,逼良为娼,欺男霸女,荼毒我大唐百姓久矣。故此前来捉拿此獠,为民除害。” “好,萧御史好样的,封言道这厮不是个东西,仗着他那掌权的老子,为所欲为,早该死!”众百姓拍手叫好。 萧锐为难道:“可我御史台只有谏言的职责,没有问案定罪之权。所以请大家帮个忙,跟我一起把此獠押送刑部,等刑部审过证人证物,定了罪责,咱们好除了此獠,为民除害。否则,人家会说我御史台越权行事的。” 百姓们相当踊跃热情,纷纷愿意帮忙,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光溜溜的封言道,走向了刑部衙门。 “干什么干什么?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私自对大唐百姓用刑,萧御史,你可知罪?”刑部衙门口,当值的刑部侍郎出来,想要制止萧锐。 萧锐再次当着百姓的面,亮明证词证物,“王侍郎,人证物证具在,以大唐律,封言道这种十恶不赦之罪,该定什么刑罚?” 王侍郎愤怒道:“萧御史,调查取证量刑,都是我刑部的事,你御史台越权了!把封言道和证人证物交给我,你们退去,如何?”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转身朗声问道:“安主簿,听说你能把大唐律倒背如流,你来告诉大家,封言道之罪,该定何刑?” 萧锐手下的主簿站出来力挺主官,朗声说道:“依我大唐律,只谋财害命一条,就是死罪,该秋后问斩。封言道害命三十八条,逼良为娼、拐卖人口、荼毒百姓……罪责无数,属下愚钝,不知数罪并罚该如何量刑?莫不是要多杀几次?” 转过身来,萧锐正色对那王侍郎说道:“不用谢我们御史台,查清楚证据,帮忙捉拿犯人,都是我们分内之事。余下这动手的事,您来还是我来?” 你、你……大胆的萧御史,私设公堂屈打成招,你如此行径,越权拿人,可知我大唐律法?我要去御史台找魏大夫问清楚。 “找魏黑脸?”萧锐戏谑的看着对方,伸手抓过安主簿,“你来告诉他,老魏什么态度?” 这、这个……主簿傻眼了,心说萧御史怎么知道我见过魏大夫? 迫于无奈,安主簿硬着头皮大声喊道:“魏大夫说了,御史台全力支持萧御史办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好!御史台好样的! 百姓们纷纷叫好,一个个群情激愤,刑部侍郎怎么摆手都不管用,急得满脸通红。 “你、你们……好,你们御史台这么大本事,此案全交给你们了。我去找陛下说理。”王侍郎转身走了。 萧锐猖狂大笑道:“去吧去吧,陛下是我岳父,他不会帮你的。” 俨然一副纨绔做派,可这一刻,在百姓看来,纨绔的有理,过瘾! 转过头来,萧锐眼神不善的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封言道,“你们封家果然够硬,把你丢在刑部衙门口,他们都不敢办你?” 封言道眼神凶狠道:“你最好放了我,刑部都不敢管,你一个六品御史?别忘了,我也是驸马。” 啪!萧锐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呸!你也有脸说自己是驸马?不在公主府的时候,你就泡在窑子里?你把公主当什么人了?” 封言道冷哼一声:“你以为公主不知道?” 哟,还真是牛气的可以,连公主都能拿捏? 安主簿拉着萧锐劝道:“差不多了,咱们先把此人抓回去关着,等陛下判决下来,事情就成了。” 萧锐冷笑道:“等?你问问这些百姓等得了吗?封言道?你们封家一手遮天,没人敢管?好得很!没人做主我做主,天不收你我收你,今天我萧锐越权一次,大不了杀了你,这御史我不做了。来人,拿刀来!” 什么??你、萧锐,你怎么敢……看着萧锐满脸的杀气,封言道有些慌了。 这时,其中一名受害女子扑上来,一把抱住了萧锐的腿:“大人不可!您是好官,能为我们申冤做主,小女子万死难报。为这样一个恶人,坏了您的前程不值得。” “对!恩公您让开,让我来手刃仇敌!封言道,你杀我父母和弟弟,我和你同归于尽”又一名女子冲了出来,直接要掐死封言道。 “我来……” “我来……” 一瞬间,七八名受害女子全都疯魔一样扑上来。 快快、快拉开,拉开……萧锐大喊。 一众御史台的吏员一拥而上,纷纷去拉那女子。 萧锐气得啊,“一群蠢货,拉我脚下这个作甚?去拉开封言道那边的几人……别让封言道被她们掐死了。” 一帮人手忙脚乱的,废了好大工夫,终于把封言道给救了下来。 萧锐苦笑着劝开脚下的女子:“行了姑娘,放开我吧。脚脖子给我掐生疼。” 围观百姓哄笑起来,心说这年轻的萧御史,一点也不见官架子,太亲民了。 萧锐看了一眼封言道,伸着舌头大口喘息,差点被掐死,吓得这货脸色惨白,鬼门关回来一样。 “各位,我要申明一点。今日捉拿此人,不是为你们谁的私仇,是国法!我们御史台惩奸除恶,保护的是整个大唐的百姓。若是让此人死在你们手上,那说不过去,岂不是说我们御史台帮你们报私仇?” 这个道理,不单百姓们认可,就连御史台一帮吏员也放下心来。原以为萧御史性格鲁莽,没想到粗中有细,刚才是瞎担心了。 萧锐说完,走到封言道身边蹲下来,小声说道:“看到了吗?你做过多少孽?这么多人今日要找你索命!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八遍了。劝你一句,说点有用的,好买你自己的小命。” “你、我……我那三家花楼,十间店面,一千亩田产全都给……” 萧锐一巴掌抽过去,“啪!老子缺钱吗?这是公事,当我讹你呢?还干过什么坏事,最好老实招来,痛快点,要不然这帮受害者掐死你,我可不管。”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爹故意跟你爹作对,朝会上同意宋国公的政见,背地里就找皇帝反驳,坏了宋国公许多好事……” 嚯!还有意外收获?不光是萧锐,所有百姓和官吏都睁大了眼睛,刑部衙门围观的人,也冷静下来,一副看戏的姿态。 第二十九章 坑爹的封言道 啪!又是一个耳光,封言道两边嘴角都开始淌血,看上去相当凄惨。 萧锐正色道:“朝堂上政见不合常有,说这些人尽皆知没屁用的作甚?让你招供自己的烂事,你拿你爹出来顶缸?小爷好骗吗?” “不敢不敢,我、我干的事吴三儿全知道,早就被你查清楚了……” “吴三儿是谁?” 徐御史站出来说道:“回禀大人,吴三儿就是刚才窑子那管事的。” “这儿呢,他现在是证人!”有吏员把吴三推了出来。 “证人?什么证人?跟封言道一起坏事做尽,那叫帮凶,绑了!”当着百姓的面,萧锐给手下吏员留着面子,差点骂他们一群废物,这么好糊弄吗? 俯下身来,揪住封言道的衣领,萧锐再次逼问:“小子,看到了吗?刑部的人都看好戏呢,再不说点有用的,你看看这帮百姓,你的这帮仇人,等不到你爹过来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爹支持过隐太子,后来玄武门之后,他改投的秦王府……” 嗯??? 全场鸦雀无声!刑部、御史台,所有人吏员,全都傻眼了。围观的百姓也静悄悄的。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封言道估计是被吓糊涂了,竟然往大了招供。 连萧锐都没想到,这货嘴里,还有这么猛的料?这是坑爹呀!原本还在考虑,杀了这货,会不会把他爹封德彝气死呢?现在倒好,不用担心了,封德彝可能要先被他儿子坑死。 “各位,都听到了吧?你们,全都记下来了?”萧锐转头,朝着刑部的人、御史台自己手下,全都示意一遍,大家都在点头。 “好!封言道,在我替天行道之前,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 “什么???姓萧的,你不讲信用,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宰相,我……” 萧锐看都没看一眼,丢下这货,转身随手抽出了刑部衙门口,护卫腰间的短刀。下一秒,封言道胸口就多了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鱼肉百姓,犯我大唐律法者,杀无赦!”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萧锐仿佛化身铁面包青天一样,瞬间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好!杀得好!萧御史,萧青天……”不知道谁起了个头,百姓齐声高呼,声音一浪接一浪,整个刑部衙门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御史台众人激动的面上红润,无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萧锐。 安主簿小声嘀咕道:“得,还是交给魏大夫吧,我们真的拦不住萧大人。”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扒开了人群,一个花白头发的紫袍老者,冲上来,抱住了封言道。 “言道,我的儿……萧锐,你敢杀我儿子,我要你的命!”封德彝满目仇恨,眼神如果能杀人,萧锐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御史台众人连忙上前,齐齐把萧锐护在身后。 有那么一瞬间,萧锐还真的有点心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杀他儿子,确实有点狠辣。 可下一秒,封德彝的表现,让萧锐笑了。 “来人,在场所有人,给我杀无赦!”好家伙,这老头儿得了消息,竟然带着百多名私兵护卫来的。 义愤填膺的百姓纷纷大喊:“不能让他们伤害萧大人,大唐男儿……” “保护萧大人!”安主簿惊呼。 萧锐直接推开,“一边躲好了,谁保护谁呀?” 说完,不等封家的人动手,萧锐已经躲过刑部护卫的长刀,杀入了敌阵。刚冲出来的百姓们懵了,这、这还用我们保护吗?俨然一副杀神呀,一把长刀杀入,眼前无一合之敌,这是万人敌的猛将啊!萧御史不是文官吗? 没把一帮私兵杀干净呢,街上又出现两彪人马,一支是淮南公主带队,另一支是魏征带的御史台众人。 “魏征,你好大的胆子,御史台的人敢动我的驸马?” 魏征挡在公主面前,一人独挡千军,示意身后的下属快去救萧锐。 “长公主,封言道封驸马犯了大唐律,我们是秉公办案。” “秉公办案?你御史台有拿人的权力吗?让开,今日谁敢动我的驸马,本公主格杀勿论!” 魏征连皇帝都不怕,能怕一个公主? “长公主,我们御史台没有拿人的权力,所以给扭送刑部衙门了,您如果想见驸马,可以等刑部问案羁押之后,现在不能干扰刑部办案。” “我的儿啊,天杀的萧锐,今日你必死无疑!还我儿性命来……”封德彝凄厉的惨叫,传到了街头。 什么?? 魏征手里的奏折也有点发抖了,心说不会吧,萧锐这么彪?当街杀人?不,是当着封德彝的面,杀人家儿子? 淮南长公主一听,可了不得了,我的驸马被杀了? “魏征,让开!” 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一彪人马呼啸而至,将刑部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住手,本将来也!” “尉迟将军……”魏征大喊。 尉迟恭一副黑脸,谁也不认,“奉陛下口谕,将今日相关所有人,全都拿了送太极殿。” “尉迟恭无礼,本公主你也敢……” “对不起了长公主,长安城不准动私兵,您也不行。来人,护送长公主进宫。” 太极殿内,刑部侍郎滔滔不绝的讲述萧锐多么猖狂……皇帝李二双眉低垂,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的在听,两边几名心腹谋臣,全都在皱眉分析。 “陛下,那御史台萧锐无视国法,动用私刑,扬言要替天行道,将那封言道打死在人前……” 李二耐心问道:“王爱卿,你是刑部侍郎,那封言道是否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证据确凿?” “这个……卑职不曾查明,暂且不知,但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他萧锐动用私刑。” “四周百姓是什么反响?”李二问道。 这个……百姓们、他们……确实对封言道颇有微词! 砰!李二一巴掌拍在面前桌案上,怒喝道:“颇有微词?是民愤满地吧?百姓恨那封言道如斯,在你刑部衙门口,你刑部侍郎还能视而不见?来告萧锐滥用私刑无视国法?朕想问问你这位刑部侍郎,此时此刻宣布封言道罪大恶极的,为什么不是你?” 什么?我…… 旁边的杜如晦心中冷笑,这位的刑部侍郎干到头了,面对民愤,竟然还敢袒护凶徒?你这不是在砸朝廷的锅吗?让老百姓谁还相信刑部? 这时暗卫急报:“报,刑部衙门口,御史台萧御史宣布封言道十大罪状,已经当众斩杀了封言道。此刻密国公、淮南长公主各自带着私兵,直奔刑部衙门而去!” 李二冷哼一声:“来人,责令尉迟敬德,带一千骑兵马队,把刑部衙门口相关人等,全部带来太极殿。” 第三十章 你们确定要为他说情? 太极殿上,封德彝抱着儿子的尸首嚎啕大哭,闻讯赶来的还有封家一系的官员,吏部、礼部的居多,刑部的却不见一人,只有那位当值的刑部侍郎,尴尬的站在一旁。 “陛下,老臣为国尽忠一生,临了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儿纵有千般不是,上有国法,下有家规,也不该被他萧锐小儿,当街虐杀,这般赤条条的被人嘲笑侮辱。老臣求陛下做主!” 嗯……李二眉眼低垂,沉默片刻,看向萧锐问道:“萧锐,你怎么说?” 萧锐双手一摊,转头扫过文武百官,朗声说道:“没错,人是我杀的!你们确定要为他说情?” 你…… 狂妄的小子,大殿上瞬间喧闹起来,无数人对着萧锐指指点点。 李二依旧平心静气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该死!”萧锐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看向了封家父子。 礼部尚书王硅站出来怒喝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以为自己是谁?当街杀人,想杀就杀?你身上穿着的,可是大唐的官袍,我大唐没有王法吗?” 萧锐看都不看一眼对方,冷笑道:“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这是我认为的王法。至于大唐的王法?呵呵,几天前我代表御史台参奏封家父子,摆上了确凿证据,可结果呢?石沉大海。敢问,彼时彼刻,大唐王法何在?” “狂妄竖子,照你所说,整个朝廷都是昏聩之辈,没有天理吗?陛下,臣弹劾御史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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