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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近非常火的那家酒楼,哼,那是长孙家的产业,人尽皆知!错不了。” 哦……这样的话,那就实锤……等等,哪里?西市的几间铺子?最火的那家酒楼? 萧锐愣了一下,回想到当初,长孙家账房去交割时候说的,长孙家在西市仅有的几间铺面,全给你们了…… 最火的酒楼,那不就是我接手后重新开起来的那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先点火的,不是长孙家,而是……是、是我?不,是萧虎那魂淡! “咳咳,老爹,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劝劝你,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两家这么斗下去,陛下很难做的……” 萧瑀正色道:“哼!他长孙无忌仗着自己国舅的身份,平时自诩从龙第一功臣,嚣张跋扈,这次被我抓住把柄,岂能不让他长个教训?” 这个……萧锐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其实您误会了,西市长孙家那几间铺子,早已不是长孙家产业了,而是被我收购……” “别胡说了,就凭你小子?我早问过萧虎,你萧家庄上上下下不过几百两的存银。” “真的,您看,这是房契……”萧锐伸手入怀,从戒指内取出了那几间店面的房契。 萧瑀盯着看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喃喃道:“这么说,真是你的店面?可是,可为什么?我调查错了?你没道理对咱们宋国公府的产业出手吧?” 萧锐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误会,都是误会,是萧虎这货搞错了,我这就把他抓来……”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萧瑀呆立当场,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萧锐离去的方向大骂起来:“好哇,原来是你这混账搞的鬼,什么萧虎?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出手。分明就是你想吞了老子的产业……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白眼狼……” 第二十二章 有人断我财路? 长安城国舅府内,皇帝找人中间说和,长孙无忌拍着桌子愤怒喊道:“他萧瑀想战就战,想和就和?当我们长孙家是泥捏的吗?” “国舅,根据可靠消息,朝廷研究出了制盐秘方,可以把毒盐改进成好盐,此法若成,天下将不再缺盐。未来盐铁一项的利益巨大,您不宜继续跟兰陵萧氏硬拼了。” 嘶……长孙无忌冷静了下来,作为皇帝的第一心腹,他知道的更多,甚至知道这制盐的方子,就是萧瑀那儿子献上的。 于是,双方这场大战,在互相心照不宣之间,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点火的萧锐在哪里?这货没心没肺的带着未婚妻游湖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公主抚掌称赞:“长安城里,锐哥的诗作一字难求,都夸您是长安诗才第一,可只有一首侠客行传世。今日再现一首,同样妙极!” “一首?不对呀,前几天不是给你作了一首诗,让小长乐带回去了吗?怎么?”萧锐表示狐疑。 “前几天?没有呀!” “不是你说的,让我做首诗给你……哦……我明白了,难怪当日小长乐怪怪的,原来是有人假借你之名,从我这里骗诗呢。”萧锐恍然大悟,可随即想到自己写的那首,会向瑶台月下逢……没被襄城读到,让一个抠脚大汉品读?呕…… “小妹,小妹!我去跟她问清楚!”襄城起身,让萧锐把船靠岸,小长乐正在骑着大熊猫过瘾呢。 “算了吧,等你回去时候再问她,难得玩的这么开心。我念给你听好了。” 浪漫的二人世界,萧锐妙语连珠,把襄城逗得,俏脸比那荷花还红润。 湖边钓鱼的薛礼吐槽说道:“难怪大哥不让我们上船……” “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管家萧虎拿着一份情报匆匆而来。 情报上说,萧家庄商队在北行途中,遭遇劫匪,一批十几车的茶叶全被劫了。这对萧家庄来说,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二公子,咱们的茶叶刚在长安打出名气,现在是文人雅士的必备之选。趁着这个机会,大公子吩咐,要开拓草原市场,北方草原整天吃羊肉喝油茶,少不了茶叶解腻。可是没想到,这商路不好打通,刚走到朔方就被人劫了。这批茶叶,若是放在长安城售卖,至少几千两银子呢。” 朔方?为什么到朔方被劫了?是草原马匪吗? 萧虎沉声道:“在大唐境内,没人敢劫我萧家的车队。草原马匪一般也不劫大唐商队,因为要依赖大唐供给食盐和茶叶,他们不敢断了商路。只有一种可能,朔方本地的马匪。” 薛礼点了点头:“明白了,朔方不是大唐治下,现在是梁师都那个叛臣的地盘。呵呵,什么本地马匪,十有八九就是他梁师都下的手。” “梁师都?唉……什么时候朝廷如果能除了这一害该多好?” “呵呵,等着朝廷出兵?怕是两年内没可能,梁师都左右逢源,实则背后是颉利撑腰护着他,没那么好收拾。”薛礼经常对着地图推演形势,这些都是烂熟于心的。 “那咱这商队还往北去吗?”萧虎表示为难。 “去!为什么不去?朝廷忌惮梁师都,我们不怕。等我跟大哥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北上朔方,除了这一害。”薛礼霸气至极。 当晚,兄弟二人一拍即合,对着地图密谋许久,然后次日一早,薛礼就孤身一人北上出发了。 萧虎担忧的为之送行,萧锐却自信说道:“放心吧,这是二弟的结业考试,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梁师都都对付不了,那就别提将来建功立业了。” “可是,少爷,就二公子一人能行吗?好歹派些人手帮忙……” “帮忙?又不是强攻,咱们才多少人?只能智取,人多了容易暴露。对了,把朔方范围内的商铺、斥候全都撤回来,一群废物,别再暴露了二弟的身份。” 长安城皇宫,今日皇帝没有上朝,而是专心搞起了子女教育,在皇宫内苑开设弘文馆,请了名师李纲授课,前来就学的,都是权贵子弟。 “先生,您会作诗吗?”小长乐看着须发皆白的老李纲,站起来问道。 九岁的太子李承乾站起来呵斥道:“小妹坐下,不准对夫子无礼。” 小长乐才不管,跟哥哥吐了吐舌头,继续追问道:“您能不能作一首诗,我拿给姐夫看,然后让姐夫也来这里念书呀?” 老李纲似乎没听明白,太子李承乾解释道:“夫子勿怪,长乐胡说的。她说的姐夫就是宋国公之子萧锐,那个扬言写诗超越自己才配教学的狂徒。” “哦?萧锐?就是那个写出《侠客行》的萧锐?呵呵,此子确实才华横溢,老夫作诗也比之不过,当不得他的老师。” 皇帝打着圆场笑道:“文纪先生谦虚了,您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师,谁能做您的学生,是三生有幸。萧锐虽然有才,但也不过是诗才,您能教他的太多了。宋国公萧瑀正有意把他送来弘文馆呢,想必明天您就能见到他。” “哦?甚好,这般良才,老夫也很想见一见。” 就这样三言两语,萧锐就被未来老丈人卖了。亲爹萧瑀正愁没人治得了这个逆子呢,听说弘文馆的文纪先生想见儿子,求之不得,连夜赶去萧家庄,亲手抓住萧锐,带回来家中。 次日亲自带着礼物,给送到了弘文馆。 “文纪先生,这就是小犬。顽劣了些,您日后多费心。”萧瑀姿态很低,像极了后世跟班主任说好话的学生家长。 咣一脚,踢在萧锐腿弯,“混账,还不给先生行礼?” 老李纲睁开浑浊的双眼,似乎在认真欣赏这个面容倔强的年轻人。 萧锐表示无语,我都从校门出来多少年了?有把我塞回学校?跟一帮十来岁的小娃娃同窗?杀了我行不行? 打量着眼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枯瘦老先生,萧锐脑子一抽,冷不丁问了句:“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最多还有两年寿命了……” 什么???我打死你个混账,说什么疯话呢?敢咒文纪先生?萧瑀差点被气晕过去。整个弘文馆的学生也傻眼了,一个个暗道牛批,敢这么顶撞老夫子? 第二十三章 吃香的萧神医 “老爹,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医术!”萧锐一本正经的反驳说。 当事人李纲夫子却不见怒容,反而抚须按下宋国公,笑着对萧锐说道:“人过七十古来稀,老夫今年八十啦,早已看淡了生死。倒是小公子你不凡,一身气质卓尔不群,长安传着你诗才无双,没想到你还会医术?我很好奇,是哪位大贤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萧锐很佩服眼前老者的镇定自若,看人家这气度,难怪能在皇宫当老师。 “诗文小道,不值一提。医术是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了神医孙思邈道长,他教了我一段时间。老先生精神矍铄,但毕竟年事已高,不可过于劳累,于身体不利。” 萧瑀连忙道歉:“文纪先生,小儿无状,您千万别听他胡言乱语。” “我作证,姐夫不是胡言乱语,姐夫医术可厉害了,我那次落水就是姐夫救活的。”小长乐绝对是萧锐的第一铁粉。 自己亲爹不断拆台?萧锐忍不住翻白眼,凑近了萧瑀耳边,小声嘀咕两句:“老爹,您再诋毁我的医术,我就把您肝火旺盛、肾水不济的事抖搂出去……” “你小子……”萧瑀瞬间泄气,语调都变了,胡子不停抖动,脸色大变。 “老爹,您不是送我入学的吗?我已经拜见先生了,您就放心去忙政务吧,我会跟夫子好好相处的。”萧锐笑着送走萧瑀。 李纲看着与众不同的父子两人,觉得十分有趣,长安城贵族无数,自己见过的父子数不胜数,可唯独眼前的两人,没有其他父子那种毕恭毕敬的拘谨,反倒像是两个嬉笑怒骂的好友,虽然不合礼数,但那股亲近之意,却是旁人没有的。 “听说你曾有言在先,若不能做一首超过侠客行的诗作,就不足以为你的老师?老夫虽然作诗无数,可自忖没有一首及得上你。请你来一趟只是想见见你,你莫要拘谨。就当陪我这个老朽,聊聊天吧。” “先生过谦了,学生头都磕了,您不能不认我吧?” “啊?哈哈哈哈,你确实与众不同。” 师徒两人携手走进学堂,教室里面的孩子们全都围着小长乐,津津有味的在听她讲故事,“我姐夫可厉害了,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你生了什么病?那次我母后生病昏倒,姐夫拿出金针,一刻钟时间就治好了母后的病,父皇说,姐夫的医术和神仙一样呢……” “哇……一刻钟就能治好病?太厉害了,上次我感风寒,咳嗽了半个月呢。” “你半个月算什么?我喝了半个月汤药,最后大夫说,症状不对,给我换一个方子再喝半个月看看……如果不是生病起不来,我真想上去揍那大夫一顿!” “还有我、我……” ……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孩子们,全都在吐槽自己的生病经历,就连小正太承乾太子,也忍不住参与吐槽。 “来了来了,我姐夫来了,快快快,四哥,你不是牙疼吗?让姐夫给你看看。”小长乐拉着一个小胖子,兴奋的冲向萧锐。 小胖子捂着半边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姐乎,你给我看看牙疼的厉害……” 老李纲皱眉道:“青雀,你生病了该告假休息的。” “母后说牙疼是小疾,不碍四……” 萧锐哈哈大笑着,一把抱起了这个可爱的小胖子,“这么乖巧听话吗?行,叫我一声姐夫,那姐夫就给你瞧瞧。走,跟我出去看,别影响夫子上课。” “喂喂,放我下来呀,不准把我扛在肩上……” 全班学生纷纷大笑,这个四皇子李泰,平时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现在好了,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他,小小年纪装什么大人呀? 萧锐找人问了路,直接抱着李泰来到太医院,看病得有药材,太医院就是最合适的地方。正好还可以趁机逃课。 “这里是太医院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是哪里来的小子?” 萧锐把李泰放到了地上,“喂,这是你家吧?带我进去。” 李泰整理了一下衣衫,摆着皇子的谱,“放肆,让开,本皇子和姐夫要进去,谁敢拦着?” 守门的护卫连忙道歉,谁也不敢得罪四皇子。 萧锐找来纸笔,快速的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李泰去让人抓药,他自己却闲来逛起了这个皇家医馆,三三两两的太医聚在一起讨论问题,有人在品茗看书,如果说皇宫里最好的闲差,绝对属太医院莫属。 “天花的病因是一种瞧不见有毒病菌,现有的药石无用,不可能通过用药治愈的。唯有一种途径,那就是防病。种痘可防。” 看到一名老太医正在研究天花医案,眉头紧锁,似乎在推究病情,萧锐忍不住插言解释。 老太医头也没抬,似乎深陷疑团,“既然药石无用,那如何防病?” “很简单,让新生儿全都接种牛痘,如此就不会再感染天花,如此只要坚持两代人,天花将会彻底绝迹。” “牛痘?什么是牛痘?牛痘和天花什么关系?” “牛痘就是牛身上的天花……” 萧锐滔滔不绝的来了一堂生动的免疫教学课,渐渐的围过来的太医越来越多,谁都没关心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全都被他讲述的新奇知识所吸引,似乎给大家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姐夫,姐夫,药我已经喝下了,一刻钟会好吗?”胖嘟嘟的李泰兴奋的过来找人,看到萧锐被围,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他是我姐夫,不许你们欺负人!” “咳咳,青雀,他们没有要伤害我。我们是在探讨医术。对了,喝了药你就回去弘文馆上课吧,我再聊一会儿。” 萧锐支走了李泰,继续跟一群太医关于根除天花,展开了周密的讨论。 一个时辰后,太医院张王两位院长,急匆匆赶到太极殿求见皇帝,“陛下,太医院来了一位异人,竟然寻到了根治天花之法,这是我们研究出的施行方案,请陛下过目!” “哦?天花?不治之症天花,竟然可以根治?” 第二十四章 选一个吧 半个时辰后,萧锐被人带进了太极殿小书房。 “你就是那个攻克天花的神医?”李二埋头批阅奏折,头都没有抬。 我、你…… 萧锐暗骂完蛋,怎么被一群太医院的家伙卖了呢?来皇宫一趟,最不想遇到的就是皇帝,现在倒好,自投罗网。 看着萧锐满脸的惊诧和错愕,李二很满意这个表情,放下朱批,笑着问道:“怎么?还认得我吗?” “咳咳,没来过皇宫,不知道规矩,我是不是应该磕一个?” 噗……这下轮到李二失态了,这小子,胆子真大,从来猜不到他会干些什么。 “你想跪吗?” 萧锐摇头,“不想,我不喜欢下跪,膝盖太软没骨气。” “哦?难怪宋国公着急给你寻个老师,确实得有人教教你礼数了。这么说,你挺有骨气?父母师长也不跪吗?”李二饶有兴致的考校说。 萧锐挠头,表示您这不是抬杠嘛,谁不跪父母? “你跟襄城有了婚约,将来成婚之后,要叫我什么?”李二追问道。 “当然是叫您岳……父!” 得,萧锐无言以对,撩起衣袍利索的磕了一个。 李二哈哈大笑,“你这倔小子,听说让你爹头疼得无法,马上就要成家了,该收收心啦。不能太过肆无忌惮,会让别人笑话宋国公没有家教的。你一身的本事,还窝在小山村里钓鱼算什么?玩物丧志。给你个官职,出来做点事吧。” “啊?我不喜欢做官!”萧锐当即拒绝。 “怎么?做官委屈你了?难道你要一辈子飞鹰走犬,做个纨绔?”李二训斥说。 萧锐解释道:“并非不愿为国出力。而是受不了官场上那一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谁跟你说,官场上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你父亲就是宰相,他没教过你吗?大唐初立,百废待兴,大家都在实心任职谋事,哪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这个…… 萧锐哑口无言,确实没人教过我,可是官场上那一套,亘古不变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我天生脾气不好,如果出来做官,恐怕会把长安城的人得罪光,您还是饶了我吧。” 李二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倒是狂的可以,还没有谁敢放豪言,说敢于得罪全长安的官员,你是头一个。该送你去御史台任职的。你放心,只要你有理,朕就是你的后台,没人敢欺负你。” “不当官行不行?”萧锐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行啊,你小子挣钱是一把好手,如今国库空虚,帮国库挣十万两银子来,就许你自由。二选一,自己选。”李二完全拿捏。 萧锐苦着脸说道:“挣钱啊?前不久我的一批货还被劫了呢,北面的梁师都掐断商路,想挣钱都不行,要不您出兵收拾了他?” “哈哈哈哈,你以为问你要十万两是做什么的?十万两军费,正好够收拾梁师都的。” 我这…… “太医院任职行不行?” “不行!御史台侍御史,从六品,魏征麾下,明天就去任职吧。”李二打定主意,要好好磨砺磨砺这个偷懒的女婿。 “驸马爷,大唐开国以来,还没有谁十七岁,就能做从六品的,陛下对您的恩宠,前所未有,您不可辜负陛下的厚爱呀。”内侍老高开口劝谏。 萧锐白了一眼:“从六品?好大的官职,要不你来?” 我这……内侍老高差点吐血,心说我好心好意的,您属老虎的吗?冲我干嘛? 李二摆手说道:“没事下去准备吧。对了,你送驸马出宫,路上跟他讲讲常用的礼数,明天就要去任职了,别让人笑话。” 言外之意就是,往常别人笑话,只笑话宋国公萧瑀,现在不同了,你是我女婿,会连我这个岳父一起笑话的。 出了太极殿,萧锐看着滔滔不绝的内侍老高,戏谑的问道:“你不会公报私仇,故意整我吧?” 我……奴婢不敢,奴婢跟驸马爷没有私仇,只有敬佩。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老高的肩膀称赞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难怪大家背地里都称呼你为内相。” “喂,驸马爷,我还没讲完呢……” “不用啦,我不懂礼数冲撞上官,要不了三天就得被弹劾罢官,不用麻烦了。”萧锐扬长而去,老高目瞪口呆,这、这……你不想做官刚才怎么不说?这不是故意坑我吗? 满脸无辜的回去复命,李二哈哈大笑起来:“朕早知道这个倔驴不会那么乖巧的听使唤,去给魏征送个信儿,好好调教这小子,无论如何不准他辞官。” 回到宋国公府的萧锐不住的吐槽,老娘萧夫人却大喜,我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刚入朝为官就是六品实职,满长安的权贵子弟,这是头一份。 朝廷送来官服,萧夫人忙前忙后的准备,萧瑀则是把儿子叫到书房,一件件的叮嘱做官谨要。 看着萧锐低眉顺耳的听完离开,萧瑀满意的抚须笑道:“成家立业,果然不错,锐儿到底是长进了。” 长进?沉默才是最大的抗争,这小子憋着坏呢。 早上六点,御史台衙门开始点卯,御史大夫魏征下属两名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再下设就是六名从六品的侍御史,分管不同的职能。 “殿中侍御史萧锐,萧锐……”点卯之人连续念了好几遍,不见人回应。 就在这时,角落里鼾声渐起,所有人都转头看去,一个身着六品黄色官袍的年轻人,大剌剌坐在胡床上,斜靠着熟睡呢。 “岂有此理?御史台点卯,竟敢当堂酣睡?何人如此狂悖?给我轰出去!”当值的御史中丞呵斥说。 有人小声说了句:“不认识,好像是新来的。” “新来的?莫不是他?他就是陛下钦点,新来的驸马侍御史萧锐?宋国公长子?” “哼!宋国公堂堂相国,怎会有如此顽劣的子嗣?” 这时,御史大夫魏征开口了,“各位,继续吧。年轻人贪玩,不像我们早起习惯了,他第一天来,且容他一次。” 嗯?什么???魏大夫亲自帮他说话?这怎么可能?往日里,魏大夫可是以严厉著称,绝不容许御史台内,有白吃干饭不做事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魏大夫也惹不起一个驸马? “点卯的声音小些,莫要吵了萧御史。” 什么???魏大夫,您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纵容一个新来的? 魏征打着哈哈,安慰下属说道,一个小孩子,大家慢慢带他,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一直到日上三竿,供应午饭的时候,萧锐被魏征叫醒,“萧御史,醒醒,到了午饭时分,我领你去食堂吃饭。” “喔……这么快就下班了吗?”萧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要走,却被魏征一把拉住。早着呢,下午还有半天。 第二十五章 没安好心的老魏 一连五天,萧锐都是照常上班当值,却从未处理过任何一件事务,只是呼呼大睡,偶尔在御史台散布闲逛。 刚开始的时候,一众同僚还提醒、甚至出言讥讽,但因为御史大夫魏征的庇护,所有人都对这位驸马爷视而不见,连弹劾都懒得弹劾了,人家是皇帝的女婿,来御史台可能就是走个过场,没几天就走了,弹劾他作甚? 再说了,他只是当值睡觉,又没影响别人,没有争权夺利,算得上一股清流了。 可这种摆烂的姿态,很快传到了老爹萧瑀耳边,气得萧瑀三尸跳神,差点被背过气去。御史台没有非议,可朝堂上各部门传开了,虎父犬子,萧相国的儿子虽然诗才无双,可也仅限于此,一件政务处理不来,整天只在衙门睡觉。 “陛下,萧相今日告假,没来上朝。” 皇帝嘴角微弯,“他那是没脸上朝,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造孽啊!跟萧锐比起来,承乾他们几个,算是比较省心了。” 内侍老高好奇问道:“陛下,如果驸马爷依旧如此呢?时间久了,对公主名声可不好。” 皇帝摆手说道:“相信魏征会有办法的。” 办法?魏征能有什么办法?到目前为止,他做的唯一一件,就是在御史台罩着萧锐,一切的流言蜚语、政务公事,全都被他包揽下来,总之一件事,别打扰了萧驸马与世长眠。 至于规劝?那不是他的事,而是回了家,宋国公萧瑀该发愁的问题。 可显然萧瑀也很无力,否则也不至于称病在家,不敢上朝了。 御史台衙门,萧锐直属的一名从七品主簿,带着下属几名吏员,共同找上了御史大夫魏征。 “魏大夫,我等前来请辞。萧御史是我等上官,却如此做派,累及我们一众同僚下属,被人集体嘲笑,请魏大夫准我等告老。” 魏征劝解道:“诸位,何至于此?萧御史的公务,本官一力接下,你们做的也很好嘛,怎么突然就要请辞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而已,谣言止于智者,无须理会!” 主簿朗声道:“我等任职御史台,无不怀着拳拳报国之心,可与这等无所事事的上官同一屋檐,朝廷却视而不见,此乃我等御史台官员的耻辱。朝堂上都在传言,说你御史台自己都不干净,有什么资格风闻奏事,弹劾他人?” 这……诸位暂且稍安勿躁,我跟萧御史聊聊,且容我两日如何? 好说歹说,魏征劝回了辞职众人。一回头,嘿!萧锐竟然睡醒起来了,不知何时,站在了魏征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萧御史,你这是?” “魏大夫,这是下官的辞呈。感谢这些天来,您的照顾。” “不行不行,我已经打发了他们,你无需如此……” 魏征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萧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都说你魏征铁面无私,正直无二。在我看来,你魏黑脸也没安什么好心。今天这一场,是你亲手安排的吧?这些天,表面上罩着我,背地里让人传出去我的作风,想逼我就范?对吗?” 看到被揭穿了,魏征索性不再表演,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宋国公的儿子不可能是废柴,要不然陛下也不会把你放我手下。你来之前陛下叮嘱过,无论用何手段,就是不能让你走。” “我猜到了,所以你就用这种手段?坏我名声?”萧锐冷哼道。 魏征戏谑的问道:“坏你名声?你萧大公子在乎名声吗?能把老父亲气的称病在家,你还有什么好名声?” 萧锐没理他,自来熟一样,走到魏征的座位上,倒了一杯茶,坐下喝了起来。 魏征一看,好,递了辞呈,却没有走的意思,看来这小子终于想通了。 “这世上的人,只要身在红尘,就要守规矩。有的人被律法教条所约束,有的人被礼法道德所约束,有的人为利益钱权所约束,有的人为声名所累。你小子是个怪人,年纪轻轻却一副少年老成的处世态度,身在红尘俗世,却一副出尘心态,似乎没有任何一种可以约束到你。” “过奖!”萧锐漫无目的的看了一眼。 魏征笑道:“我观察了你许多天,原以为拿你没办法,正要跟陛下请辞,可今天却不然。呵呵,你终究是放不下萧相的,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孝道。我老魏没白替你干这些天的工作。” 萧锐没有反驳,丢下茶杯吐槽道:“你堂堂三品大员,御史大夫,就喝这破茶?忒寒酸了,回头我送你二斤好茶叶。” “好,我破次例,收下了。当你小子给的补偿。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等我回家给老爹治好了心病。明天开始工作。魏大夫,都说你是大唐胆子最大的人,这长安城,有你不敢惹的吗?真的用我办事,会得罪许多人的。”萧锐出了一个难题。 魏征却哈哈大笑,自信的说道:“只要你有理有据,依法办差,放手去做,我老魏就是你的后台!” 行,但愿你不会后悔。萧锐潇洒的走了。 果然,第二天点卯的时候,萧锐就像换了一个人,这让御史台所有同僚都耳目一新,甚至有点不适应。 御史台设置为首的御史大夫一名,下属御史中丞两名,再下属六名侍御史,各领一批人,分管一章。总的负责就是风闻奏事,纠察百官。类似于后世的检察院。 萧锐召集自己下属的主簿、所有吏员、御史等等,宣布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规矩:“以后风闻奏事讲究证据,掌握了实际证据,再往上报,我们御史台不放空炮,不跟别人打嘴仗。” 另外就是不再管百官私德是否有亏,比如衣着礼仪、续弦纳妾、去花店留宿等等,这些人家自愿的消遣,与国家利益无涉,你举报人家干嘛? 这一条,很多人反对,可萧锐却蛮横的压下。并且宣布以后的第一要务,那就是监察百官是否贪腐。相比于逛窑子,贪腐显然是危害国家和百姓的大恶,这种不查?你盯着人家的私事?叫什么御史台? 手下吏员哑口无言,被萧锐说服。紧接着就有人站出来说道:“长安城官员几千,大大小小的势力盘根错节,几乎全都有靠山和关系,就算有确凿证据,我们也未必搬得动。” 萧锐冷笑道:“搬不动?说一个我听听,你们搬不动,未必我搬不动,我搬不动,未必魏大夫搬不动,魏大夫不行,我就不信整个御史台搬不动?诸位曾说过,都是怀着拳拳报国之心来的,就是这般欺软怕硬?” 被萧锐这么一激,一名从八品监察御史站出来说道:“前任宰相封德彝之子欺男霸女,为祸乡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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