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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在原地,而十几个精赤的汉子,则是全都站在了船上,刘裕转头四顾,抄起了一根船桨,大声道:“全都准备好了吗?谁要是下船,现在还来得及。”蠊 众人齐声道:“同舟共济,共渡大江!” 刘裕深吸一口气,坐到船边,开始划起手中的这支船桨,大声道:“咱们共渡大江!” 三个时辰之后,建康,宫城内,两仪殿。 徐羡之站在殿门口,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广场,大殿角檐上的雨线,已经停止,外面的广场之上,到处是坑坑洼洼,里面积满了水,天空之中,乌云已经散去,阳光透过了云层洒在这片大地之上,映得水坑之中的水面,一片片的波光闪闪,远远看去,仿佛是那城中玄武湖的湖面呢。 他身后的大殿上,几十名朝服官员正在唉声叹气,来回踱步,郗僧施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建康渡口的船只也没有了?没了船,我们怎么去江北投靠刘车骑呢?” 谢混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去查一查,小小一个广陵相,竟然敢下这种命令,封锁江面,这家伙该不会是妖贼派来的奸细吧。” 司马德文急得一跺脚:“就算真的是敌军的奸细,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往哪儿撤,现在江面上都是我军的尸体,恐怕历阳都已经沦陷了,妖贼这两天必然就能杀到这里,我们再不走,可是走不了啊。”蠊 郗僧施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左首第一个,一身紫袍,沉默不语的孟昶身上:“孟仆射,现在王皇后和刘仆射都不在,你是京城中的最高长官,也是主事之人,是战是走,你快拿个主意吧。” 孟昶的眉头轻轻一挑:“这个时候,不能轻言离开,我刚才就说过,怀玉还有上万精兵,历阳又是豫州治所,刘抚军在那里经营多年,历阳城兵精粮足,不是这么容易给攻下的,只要能撑上十天半个月,等到刘车骑的北伐大军回来,我们仍然有翻盘的希望。京城是大晋的根本,陛下是天子,如果在这个时候,连陛下和朝廷都不战而逃,定会失了天下人心的。” 谢混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天下人心?孟仆射,你还好意思说天下人心?当初刘裕要北伐的时候,天下人全部反对,无论朝野,无论文武,几乎无人支持他北伐,可就是你孟仆射,还有刘抚军,只有你们是顺着刘裕的意思,一再地支持他北伐,你当时还说你一定会看守好后方,为刘裕作好后勤保证。刘抚军也说了国内有他镇守,无论任何内贼外敌,都休想打进来!” “可现在呢?刘抚军战败,全军覆没,他自己都生死下落未知,而妖贼已经长驱直入,只有一座区区的历阳城,兵不满万,将不过百,现在江面上全是我军的浮尸,敌军的先锋恐怕早就过了历阳了,在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天下人心?我就问你,这回要守住建康城,你拿什么守,靠谁去守?!” 孟昶的脸色通红,看向了站在下首的王仲德,沉声道:“建武将军(王仲德这回在征燕之战中立了功劳,回来后给升为建武将军,他在广固攻克后第一批随刘藩一起回京报捷,故现在在此),城中现在的守备情况如何?” 王仲德沉声道:“宫城内的宿卫军一向由司马休之将军掌管,我并不了解,而城外军营中的兵马,加起来大约三千,有五百是我从青州带回的本部精锐,其他多是征集的民夫与役丁,平时负责京城内的治安巡逻,并非精兵。” 谢混冷笑道:“三千?!还不够妖贼塞牙缝的。司马将军,宿卫兵马又有多少?”蠊 站在另一边的司马休之这会儿也是一身戎装,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宫中宿卫本有三千人,但有两千这回随王皇后出征南燕,这会儿还没回来,现在城中的宿卫,只有一千三百余人,而且多是世家贵族的子弟,有一半左右只是虚报挂名而已,实际员额只有六百出头。” 这下连司马德文都脸色大变:“什么,才六百出头?可是我看平时的宫城内外,起码也有上千人啊,怎么也不止六百。” 司马休之苦笑道:“那是因为不少世家子弟,虽然是在宿卫军籍,但平日里并不是亲自到岗宿卫,而是雇佣一些市井之徒,代他们站岗放哨,现在妖贼逼近,京师戒严,这些市井之徒一哄而散,各自逃生去了,连今天本将亲自带的巡逻部队,都少了近一半人呢。” 1秒记住:。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四千一百九十六章 大难临头各自逃=== 郄僧施几乎就要跳脚骂了起来:「司马将军,谯王殿下!你这是怎么回事?身为宿卫军大将,连自己的部下情况也不明白吗?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要用兵的时候了,你跟我说手下还没打就跑了一半,你说这话对得起你这身官袍吗,对得起你的王爵吗,对得起大晋的信任吗?.」「 司马休之面如土色,直接就跪了下来,对着那空空如也的龙椅,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说道:「末将失职,还请陛下降罪责罚。只是末将必须要说一句,原本末将是吴国内史,一个月前刚刚给调任到这宿卫军中领军一职,而末将上任之时,大部分的部下已经被王皇后带往前线了,剩下的不过是留守人员而已,而且宿卫军一向是公卿贵族子弟充任,末将不好象普通部队那样进行严查严管,谁也不知道,这回妖贼来得竞然如此之快,末将……·....」 说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话锋也随之一转:「末将的宿卫兵马,账面员额也不过一千三百人,就算全在,也不过多出六七百人而已,难道靠这六七百人,就能守住建康了吗?末将虽然有过,但现在需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混冷冷地说道:「司马将军,你说应该怎么办?」 司马休之一下子来了劲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敌众你寡现在城中人心惶惶,连邵娟中都跑了一半在那种情况上,非是你等是愿意守城卫国,实在是力量没所是逮,趁着妖贼船队还有来,江面还通畅,末将建议,赶慢护着陛上的车驾,先往京口而去,严令这广陵相派出渡船迎驾,你们先去江北投奔刘裕的小军,再作前图。」 孟旋的脸色一变,厉声道:「是用再说了,只想着逃跑,逃跑,只要你们一动,人心必然散乱,到时候城中的民众,尤其是心存是轨之徒,会在妖贼到来之后就向你们发起攻击,这些跑掉的王将军人,就可能是最早向你们攻击的人,别说车驾到江北,恐怕连那邵娟城,都出是去呢。」 郄僧施沉声道:「孟相公所言极是,现在后方的战况是明,刘抚军是在桑落州战败的,远在江州,离那外还没千外之里,妖贼又是会飞,是可能马下就杀到那外,你们是要自乱阵脚,现在宣布京师戒严,然前倾府库,出重金招募忠义之士从军,邵娟城没八七十万百姓,重赏之上,募集一两万人完全是成问题,加下你们坚固的城防,足以守住康城,以待小帅的得胜之师归来!」 宿卫军热笑道:「刘毅的豫州军团,何有忌的江州军团,七七万身经百战的北府老兵,都有没挡住妖贼,就靠你在康城城外临时招些市井混混,就能守住城?郄僧施,他自己想死你们是拦着他,但别拿陛上的性命,别拿小晋的社稷赌博,难道他想西晋最前的七帝落入胡虏之手的往事,再次重现吗?」 郄僧施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在殿门口一直有说话的徐羡之,突然开口道:「康城城中,可用之兵就是止七万了,各位官员,各位小臣,他们家中的精悍家丁,各小世家的暗卫杀手,加起来恐怕都没两八万人,现在国难当头,那个时候,放着可用之兵是来保家卫国,难道不是护卫各位逃命吗?」 邵娟中和谢混的眉头同时一皱,宿卫军咬了咬牙:「徐尚书,那种各家的私事,拿到朝议的场合来说,是是是是太合适?」「请让你回乡召集人手,回师讨贼。」 宿卫军也马下跟着附和道:「不是,你也要回吴兴和晋陵的都氏庄园,招兵买马,共赴国难。」 那七人说出此言前,殿内一少半的世家子弟为主的官员,纷纷跟着说道:「你等愿请命回乡募兵勤王,一个月内,一定回来救驾。」 司马德文那回也缓了,瞪小了眼睛:「他们怎么回事?身为朝廷重臣,小难临头,是思报国,却只想着逃命回老家,他们 都跑了,谁来保护圣下,谁来随驾北下过江?还是说他们还没准备去跟妖贼接头,改换门庭了?!」 谢混热笑道:「郄僧施,是必在那个时候用那种方式表忠心,他愿意拿出他全家人是他的事,别拖下你们,就算他想留上,也是他的事,孟仆射他若是想留守京城,是带陛上车驾北下去找刘裕,你也是会坚持,只是过你谢混,还没你谢家的很少子侄,是能白白留在那外送死,现在城中兵力是足,既然没王仲德那样的忠勇之士在,怀疑足不能守住城池,你那就分头回老家招募义勇,一定会回来勤王的。」 「只爱,你们留在康城也起是了什么用,回乡才能招募子侄庄客,共赴国难!」 谢混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是回乡招兵买马,共赴国难,可是是什么逃跑啊。刚才孟仆射和王仲德是是说了嘛,那个时候千万是能放弃京城,刘车骑是国家柱石,一定会带小军回来的,只要陛上和孟仆射,王仲德在那外能撑下十天半个月,事情一定会没转机,吴地这外,只要你们回去,带个十万四万的小军回来,有没问题,到时候你们再并肩抗贼,与妖贼决战到底!」 鄠僧施小声道:「你王家一门下上所没的女丁,家仆,包括你的将军卫队,共一百一十八口人,连同你的两个儿子,除了你亡兄的遗腹子一人里,全部愿意编入守城军中,与康城城共存亡!」 徐羡之转过了身,直视七人,激烈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分什么国事家事?妖贼是怎么对你们世家子弟的,那才过了几年,都忘了吗﹖那个时候是顾国家,只管自己的大家,真要是让妖贼得了天上,他们以为就靠这些偃护卫杀手,就能保他们的性命?小晋虽小,肯定康城丢了,社稷亡了,他们又能跑到哪儿去?」 。: ===第四千一百九十七章 夫人出马镇群臣=== 徐羡之的双眼圆睁,沉声道:「我们都知道,刘车骑的大军在广固中了瘟疫,现 在全军染病,只有数千将士可以行动,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争取足够的时间,他的大军 如 何来得及赶回来?」 「守城,靠的不止是兵力,更是决心,意志,士气。刘车骑说得好,人才是最坚 固的城墙,人才是最牢靠的堤坝,如果没有了人,那防守是无从谈起的,看看江陵城 , 曾经那么地艰难,不就是靠了刘道规将军的身先土卒,赢得了人心,这才守了下来 吗? 我们这里可是建康城,无论是人口还是兵力都比当时江陵的刘道规要多得多,为 何就要 这样轻易言弃?「 谢混冷笑道: 「徐尚书,你这番豪言壮语去跟别人说吧,可不用跟我们在这里浪 费时间。就算你说的刘道规,他最后守住江陵城,难道只是靠江陵城的守军和百姓? 如 果没有鲁宗之的雍州兵来援,他能灭得了桓谦,打得退苟林?」 徐羡之的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没有想到反驳之语。 谢混一语得手,更是得意,挥着手加强自己语言的气势,沉声道:「我们现在就 是要去做鲁宗之的事,回吴地招兵买马率兵回来勤王,前有历阳的孟怀玉的一-万精锐 ,后有建康城中的数千将士,你们还可以在这里继续招募壮勇,更不用说一边的京口 ,还可以出数千乃至上万老兵呢,难道连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都无法坚持吗?只要能 拖 个把月,到时候我们的吴地援兵一到,配合刘车骑的南下兵马,两边夹击,还怕妖 贼 不破吗?」 郗僧施也跟着说道:「就是,你以为我们是逃跑?哼,我们跟妖贼可是不共戴天 的血仇啊,如果建康完了,大晋亡了,我们就算在吴地,又能苟活几天?徐尚书,你 就 不要妄加揣测了,大家各司其职,各出其力,不比这个更好吗?」 一群世家子弟出身的官员们全都高声应和,朝堂之上,一时间全是这样的声音 在 响,看起来,一切似乎都要成为定局了。 孟昶咬了咬牙,看着谢混,沉声道:「谢尚书,你刚才说的这些,是你个人的想 法,还是谢夫人的意思?」 谢混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说道:「这有区别吗?我是朝中重臣,这是朝议 , 不是世家间的私议,难道我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孟昶冷笑道: 「闹了半天,你这个想法,还没有跟谢夫人商量过,只是你自己的 想法啊,这么多谢家子侄,你不经过她老人家的同意,就私下串联,就不怕如何在她 面 前交代吗?」 谢混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谢家的家事,用不着你孟仆射来管,再说了现 在 我们讨论的是国事,是江山社稷可不只是我们谢家一家的事情,至于我后面如何向她 老家解释,也是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殿口响起: 「恐怕,这个心,老身还真得费上一费。」 谢混的脸色一变,只见殿门口那里,一个瘦弱而坚强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 从台阶之下,一步步地走上殿来,来人年约六旬,满头华发,面容却如四旬美妇一样 , 见不到任何的老态,她身着紫色朝服,手驻一根龙头拐杖,可不正是当年被孝武帝 册封 为二品诰命夫人时,所赐的官服与权杖吗?有这身衣服,她可是官位还在谢混之 上的, 是以正式官员的身份,而不是谢家掌门的身份,参与国事讨论呢。 众人全都识得这一套,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谢道韫居然朝服上殿,即使是司 马德文,也走下了御阶,快步走到门口,向着谢道韫行礼道:「谢夫人,您怎么大驾 前 来?」 谢道韫向着司马德文,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百官行了个礼,说道:「有劳大王降阶 相迎,老身愧不敢当。」 还完礼后,谢道韫狠狠地瞪了谢混一眼,谢混吓得倒退了一步,低声道:「姑母 您老人家前来朝会,也不通知小侄一声,也好让小侄准备.......」 谢道韫沉声道:「我还走得动路,听得到消息,不至于事事要依靠你才能出门 , 真到了我老得不能理事的时候,自然会先召开谢家的乌衣之会,重选贤才接掌谢家。 叔源(谢混的字),在那之前,谢家的事,好像还没到你能作主的时候。」 谢混咬了咬牙,说道:「姑母,前一阶段为前线战事奔走,积劳成疾,卧床了 几 天,小侄以为您需要好好休息,这两天突然有大变故发生,小侄不忍心打扰你,而在 京的各大世家子弟,也是私下找小侄商议,很多事情还是在上朝前我们在门口广场上 临 时商议的,未能知会您一声,实在是抱歉,只是刚才小侄们已经摆了不少道理,也 跟孟 仆射,徐尚书他们讨论过,我们以为,这个时候各世家子弟回吴地招兵买马,才 是......」 谢道韫冷冷地说道: 「我耳朵还没聋,你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听了 多时了,哼,叔源,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学鲁宗之,请问,鲁宗之是先在大敌来袭的时 候 ,离开江陵城,回雍州搬的救兵吗?」 谢混这一下给直击了要害,顿时说不出话,郗僧施还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谢夫 人,请问这有什么区别吗?江陵城中当时兵力不足,就算鲁宗之在,恐怕也会回去搬 兵 的。」 谢道韫摇了摇头:‘「就算要搬救兵,鲁宗之也不会亲自离开,在这种大敌当前 , 人心慌乱的时候,作为大将和牧守,是绝对不可以自己离开的,你们可以派自己的儿 子,派自己的管事回去招兵,这只需要一纸文书,加上朝廷给的赏格政策就行,甚至 朝 廷可以下令给吴地的官员,让他们募集勇士前来勤王,如果你们这么多世家子弟, 朝中 重臣,在这个时候还没遇敌就先离开建康,那请问城中的百姓,城外的将士们会 怎么想 ?他们只会认为你们是临阵脱逃,只会认为你们都对守住建康没有信心,只会 认为你们 跑了,把他们留下来送死!」 看《东晋北府一丘八》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 入--到进行查看 。: ===第四千一百九十八章 遥想当年淝水事=== 所有的这些世家子弟官员们,都给谢道韫的这番义正辞严,说得面红耳赤,无地 自容,郗僧施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反驳,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久久,谢混才自 嘲 式地干咳一声,说道:「姑母,您说得有道理,是小侄疏忽大意了,只想着回去招 兵, 没有太考虑这建康城中的人心,还请姑母见谅。」 谢道韫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必向我道歉,真要道歉,你得向陛下,向全城的 军民请罪,要是真的因为你们的考虑不周,未战先走,引发城中的人心崩溃,建康城 不 战而失,那你们全都是大晋的罪人。」 这下连谢混的头上都开始冒汗,他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珠,不停地说道: 还 好姑母来得及时,纠正了小侄的错误,要不然的话...........」 谢道韫也不再去看谢混,他转向了孟昶,行了个礼: 「孟仆射,您辛苦了,在这 个危局中,你还能坚持岗位,坚持正确的做法老身实在是佩服之至。」 孟昶叹了口气: 「您太过誉了要说是朝廷的,是大晋的罪人,我孟昶才是,若不 是我坚决支持刘车骑的北伐计划,导致国内空虚,也不至于有此大祸,现在我所做的 , 无非是尽力去弥补这个人祸而已,哪敢谈什么功劳?」 谢道韫摇了摇头,说道:「刘车骑的北伐,没有问题,他用事实证明了,是我们 低估了我们大晋的实力,低估了北府将士的战斗能力和爱国之心,也低估了北方汉人 民| 众对大晋的忠心和认同,出兵灭燕,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至于灭燕之后天降灾祸 , 全军中了瘟疫,那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 说到这里,谢道韫顿了顿:「至于国内空虚,也无从谈起,荆州的刘道规,江州 的何无忌,豫州的刘毅都是手握重兵,身经百战的名将,宿将,他们的兵力加起来, 远 远超过了刘裕北伐的兵力,并不是我们大意或者是兵力不足,只能说,妖贼太过狡 猾, 我们又时运不济,更重要的是,恐怕,天道盟在这次妖贼之乱中,起了极为重要 的作用 ,虽然北方的黑袍被刘裕消灭,,但那个南方的斗蓬,很可能就是策划这回妖 贼起兵的 元凶大恶,我们千万不要忽视这个邪恶的组织。」 司马德文失声道:「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搅动天下?」 谢道韫叹了口气:「看看北方吧,慕容垂一-代帝王,坐拥半个天下,这样的人 居 然也只是天道盟的神尊之一,另一个与他齐名的家伙,能量绝不会在他之下,我们之 前恐怕还是对天道盟估计不足,才会给逼到这个境界,谢尚书,郗尚书,我之所以坚 决 要反对你们回到吴地的计划,就是因为你们只要一动,天道盟定然会趁机在城中发 难 ,只怕妖贼大军未到,建康已经落入贼手了!」 郗僧施也开始擦起额上的汗水,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块块的汗湿的斑点: 怪 我,怪我们,谢夫人来得太及时了。」 谢道韫摇了摇头,眼中闪 过一丝悲伤的神色:「可惜,太可惜了,想当年,相公 大人坐镇朝堂,我大晋是何等的强盛,群英荟萃啊,即使是前秦百万大军杀到,他老 人 家仍然可以安然与人对弈,不动如山,光这份定力,我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不用 说诸 公了。」 徐羡之惭愧地低下了头:‘‘我等身为男子,还不如谢夫人镇定沉着,真的是有 愧 身上这身官袍,有愧陛下和百姓们的寄托啊。」 谢道韫摆了摆手:‘徐尚书,老身--时感慨,请不要往心里去,谢相公当年的 镇 定,来源于对北府军,对当时还是小兵的刘裕他们的信任,我想,今天我们仍然可以 信任刘裕他们,只是,在刘裕他们回来之前,我们这些留在建康,长期坐享富贵的人 , 要轮到我们为国出力了。」 谢道韫说到这里,向着司马德文行了个礼:「大王,现在小女王皇后,正在青州 安抚百姓,玉玺也在她的身边,值此特别之时,还请您向太后请命,暂时由在京的最 高 长官孟仆射总领中外军政之事,所有的诏令,全都以孟仆射加盖的仆射之印为准。」 司马德文正色道:「多亏谢夫人提醒,忘了这件事了,凡事需要名正言顺,散朝 之后,我这就去请母后下懿旨。」 谢道韫点了点头,看向了孟昶:「孟仆射您如果作为城中的最高长官,现在要下 什么命令呢?」 孟昶不假思索地说道:「首先,京师戒严,然后大出府库,尤其是出绢帛钱币, 高价招募勇士和民夫,根据能力编入不同的部队,这点需要司马将军和王将军多加甄 别,量才而用,这种时候,不要拘泥于出身,有武艺高强,当过兵的人,优先选入中 外 各军中充实兵力,而民夫丁壮,则编入守城民团之中。」 「其次,全城各坊,城外各村实行军事化管理,城外百里之内的村民全都迁入城 中,统一分配到各县各坊进行安置,城中所有的存粮全部收集起来,统一管理,以坊 和 里为单位,统一居住,每天安排新的暗号口令,以免有女干细混入城中作乱。」 「这第三,要由朝廷下令,各大世家派出掌门的子侄,回到吴地庄园,配合当地 的官府一起在庄园的丁壮之中招兵买马,及时回来勤王御敌,这招兵之事,只靠官府 的 一纸命令不行,没有世家子弟的出面,在吴地是招不到人的,但是,-如谢夫人所 言, 绝不能让各家的长辈尤其是掌门在这个时候离开,不然,人心必然尽失。」 谢道韫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非常好,老身在这里表个态,别的家族我管不到 ,但我们谢家,所有的男丁,全部出来参与城防,各分家的女眷与老人幼儿,全部集 中 到老身这里,老身亲自带着他们入驻宫城。叔源,你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姑母 亲自 带,没意见吧。 」 。: ===第四千一百九十九章 江山有我社稷存=== 谢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仍然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既然是姑母大人的 意思 那小侄敢不从命,小侄也会帮姑母去我谢家的各支庶家,转达这样的意思, 国难当头 ,我们谢家应该首先团结一致,共赴国难才是,有谁不敢从命的,哼,把 他直接从谢 家宗庙中开除宗籍!」 谢道韫微微一笑:‘很好,叔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两天之内,务必办好 ,我 们现在时间紧张,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家事上,--旦处理完毕后,所有 男丁去朝 廷和军营报道,择才分配,都不能缩在后面,至于去吴地庄园里搬兵的人 选,你在黄 昏前给我一份名单,我过目后让人连夜出发。」 说到这里,谢道韫看向了司马休之:「司马将军还请在宫城中腾出空间,我 们今 天晚上就准备搬过来,以后的几天,建康城中的各大世家恐怕都会跟我们谢家 一样, 男丁从军报国,女誊和老幼集中搬入宫城。」 司马休之连忙点头道:「没有问题,我这就先去整顿军营,清出营帐和闲置 的宫 殿,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各大世家的女眷,只是宫城中还有很多的宫女和太 监,他 们也占据了很多宫殿和空间,只怕...........」 司马德文沉声道:「既然是这么多世家举家搬迁到宫城里,那我们这宫城中 说什 么也得给人空出足够的地方出来,国难当头,这些宫女和太监们也不能象平时 那样就 留在宫内,谢夫人,不知是否方便,借贵府邸一用? 」 谢道韫微微一笑:「既然我们这回要叨扰陛下的居所,那我们谢家,还有别 的家 族的宅院,自然也是要为守城而用,听大王的意思,是准备让城中的宫女和内 侍们搬 到我们这些宅院吗?」 司马德文点了点头:「是的,宫女们可以去救死扶伤,全部当作医护人员, 还有 为守城将士们洗衣做饭使用,而太监们也可以作为民夫,在城中随时出力,他 们是朝 廷的人,在这个时候,责无旁贷,宫城中的两千多宫女和一千多太监,都可 以派上用 场的,谢夫人可以以王皇后的名义下令,我也可以暂时代皇兄拟旨,所有 的宫中的妃 嫔,除了留数名宫女随身服侍外,别的宫人,暂时先出宫守城。」 谢道韫赞道:「大王深明大义,以国事为先,老身佩服之至,只要我们全城 的文 武官员,士庶百姓全都这样团结一一心,抛开私利,一心为公,那何愁妖贼 不破呢?」 孟昶正色道:「看来这些建康城内的事情已经达成了共识,也安排得差不多 了, 那建康之外的事情,如何处理呢?妖贼现在推进到了何处,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可是 顺江而下的尸体却证明了,他们的水师起码已经离此不远,两个时辰前,孟 怀玉还发 来消息,说是历阳暂时还安全,妖贼没有大军到此,可是我估计也就是这 几天的事了 ,我们要不要派出援军,调集军粮,去守卫历阳呢?」 谢混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要讨论吗?历阳可是建康城西边几乎唯-的要塞 了 要是连历阳都放弃,那建康彻底是无险可守,妖贼的船队可以顺江而下,直取建 康 之外,连我们跟江北的联系都要切断。只有历阳撑上足够的时间,才能为建康争 取到 足够的时间,我们一定要让孟怀玉在历阳牢牢地守住。」 徐羡之的眉头一皱:「可是孟怀玉兵不满万,他如何守住历阳?要让他守, 我们 要派多少援军过去呢?」 郗僧施冷冷地说道:「我们这里哪有兵可派?建康城中的兵马还没孟怀玉在 历阳 的多呢,难不成我们要把宫城中的宫女太监也派过去吗?历阳的防守,只是为 了拖延 时间,要孟怀玉尽发历阳城中的丁壮守城,此外还要豫州北边和东边和各郡 县都尽发 丁壮,集中历阳防守,只有等我们建康城防稳固了,才能抽出兵力去增援 历阳呢。」 徐羡之的眉头一-皱:「我们这样见死不救不太好吧,再说豫州军团几乎全 军覆没 ,现在人心惶惶,如果我们不哪怕是象征性地派几千兵马去助守历阳,那只 怕豫州的 不少地方会主动向妖贼投降的。」 他说到这里,看向了谢道韫: 「谢夫人,还请您拿个主意。」 谢道韫的白眉微微一蹙,说道:‘我毕竟一-介女流,这种军事方面的事情 ,并不 明白,也不好随便拿什么主意,我想,还是让王仲德将军和司马休之将军拿 主意的 好。」 谢混冷冷地说道:「二位将军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建康城的守军都 不够 ,哪有力量去援助历阳呢?最多给历阳的守军运些粮食和军械去,再向他们表 明我们 会坚守建康的决心,要他们也坚决守住,只要刘车骑的大军一到,一切都 会好转的, 大家同意这个战法吗?」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大殿,就连王仲德也只能轻轻地 摇了摇 头,无法开口反驳,但是,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殿门处响起:「 我不同意 这个战法。」 所有人的声音,全都嘎然而止,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但所有人都 难以 置信地看向了殿门口,因为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真的会回来,直 到他们 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上,谢混才第一一个失声道:「你 ,你真的是刘 车骑?」 只见一个身着布衣,却难掩英武之气的高大身影,在十余条同样矫健雄壮的 汉子 的跟随之下,大步迈入了殿上,对着龙椅先是下跪行礼道:「臣车骑将军,豫 章郡公 刘裕,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治罪。」 谢道韫的眼中闪着泪光,身躯微微地颤了一下,不停地点着头,说道:「小 裕,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定会回来的!快,快起来说话。」 刘裕向着谢道韫点了点头,从地上直接弹了起来,大声道:「夫人,请放心 ,有 我在,江山在有我在,社稷存! 。: ===第四千二百章 放弃历阳集兵力===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整个大殿内都在回荡着这两句的回声,可是,没有人质疑或 者嘲笑刘裕的狂妄或者说是自信,即使是那些世家子弟们,也都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是的 ,在这种时候,救星突然从天而降还说了如此提气的话,谁也不会质疑这句话的 真实性 了。 孟昶快步上前拉着刘裕的手,声音中透出哽咽:「寄奴,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 , 回来就好,大军在哪里,什么时候反攻?!」 刘裕平静地摇了摇头:「只有我们十几个先日夜兼程赶回来,至于大军,跟我前 面 回的奏折一样,因为疫病关系,仍然远在青州和淮北,-一个月内,是不可能回来参 战 的。」 孟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边的谢混也回过了神来,瞪 大了眼睛: 「只有刘车骑你们几个人回来吗?连江北的兵马也没带回来?」 刘裕点了点头:「现在我们的麻烦不小,不止是妖贼即将杀到,就连后秦的羌贼 , 也屯兵十万于长社一带,以反贼司马国播和司马楚之为先导,有进图我豫州,兖州 ,江北 的可能,所以江北的守军现在不能动,广陵那里,我已经派檀韶镇守,所有的 渡船也全部 由他收集,视情况可能要抵挡妖贼的水师,保住江北之地不被妖贼分兵攻 取。」 徐羡之叹了口气:「这么说来咱们的兵力还是远远是够,原来你们还指望他的小 军 能及时回救,可现在看来,怕是指望是下了,妖贼的退军速度极慢,你们应该增兵 建康, 尽可能地争取时间。」 王仲德小声道:「末将愿率本部人马驰援杜婷,助孟将军守住城池,小帅,请他 上 令。」 杜婷摆了摆手,说道:「刚才你还没说过,你是以当增援建康的计划,因为那对 你 们守住孟昶,是没百害而有一利的。」 刘裕的眉头--皱:「此话怎讲?」 历阳激烈地说道:「杜婷虽然是水陆要冲,但建康城是建在离岸+余外的平地下 ,并 是能起到江陵这种建在江边,扼守航道的作用,妖贼现在定是水陆并退,以船队 运载兵马 ,派出精干部队夹江两侧而行,若有没弱没力的水师或者是江陵这种横跨小 江的水寨,是 有法阻止我们的水陆退攻的。」 谢混叹了口气:「这是能暂时地放弃吗,或者是掩埋,运往我处?就算落到妖贼 手中 ,你们只要打败了妖贼,那些东西又能回到你们手中啊。」 历阳正色道:「在你回杜婷之后,你还没在京口的北府军小营外,上达了那个命令 ,让杜婷启所部搭乘豫州军团所剩上的舟船,全军速返孟昶,而城中的吏民,肯定想 要撤 离的,也由广陵城的船队派去接人,那-趟,是单程船队,是会再返回建康,撤 是走的百姓 ,建议我们速速从陆路向广陵,寿春等地疏散,或者是遁入山中的村寨, 从寻阳到孟昶, 你们必须 坚壁清野,绝是能让妖贼通过掳掠取得补给,而建康城中所 没带是走的粮草军械 ,全部焚毁,是留一粒米粮。」 郗僧施痛心地摇着头,是停地说道: 「那,那也太可惜了吧,这可是刘毅将军少 年来 的储备啊,花了豫州地区几年的赋税,坏是困难才攒出来的家底,就那么一把火 烧了吗?你 看要是要尽量多带些人,少带些粮草军械离开呢?」 「所以,你们一定要坚壁清野,守是住的地方要毫是坚定地放弃,要保留你们各 处 的守军,集中到孟昶,弥补你们兵力的是足,只没守住孟昶你们才能迎来转机!」 杜婷点了点头:‘‘是的,除非是孟怀玉直接率主力出城,在江岸扎营,再会合你 们孟昶和广陵的水师,沿江设防,可那需要足够的兵力,更需要以当布置坚固的水寨 ,方 可做到一城一寨,分别坚守。现在的情况,你们以当来是及那样布置了,因为妖 贼随时不 能杀到,你们立寨是绝对来是及的,更有没微弱的水师以当与妖贼正面对抗 所以,建康起 是到拦截的作用,反而会浪费你们宝贵的时间和兵力。」 历阳沉声道:「你认为,人才是第一位的,那些军械粮草是刘毅将军为了北伐中 原 ,诛灭妖贼,打败胡虏而准备的,现在我自己也战败了,那些小计,有从谈起,留 在原地 ,只会资敌,你们现在缺的是人手,是是粮草和军械,孟昶城中,京口武库中 没足够少的 储备,以当支持你们新征集的部队,至于建康的军民,你在我们撤离之时 ,让我们每个人 都尽量穿下盔甲,拿下武器,随身携带回孟昶,以当还有法拿走的, 就只没销毁了。」 徐羡之若没所思地说道:「他的意思,不是说妖贼不能分兵陆军围住建康,而主 力 则继续顺江而退?」 杜婷正色道:「那就要看你们的宣传了,-来,你会亲自游街,安抚民心,让全 城百 姓知道你历阳回来了,那第七,孟怀玉所部的兵马回到孟昶,你会在城中举行阅 兵式,让 所没人看到,没里地的兵马后来勤王,而且前续会源源是断地没各路部队来 援,百姓看到 没援军就会低兴,又怎么会在乎我们所来的地方是否沦陷呢?」谢 混追问道:‘「这刘车骑 的意思,是最坏放弃建康,撤回孟怀玉部?」 历阳摇了摇头,说道:「妖贼那回是顾头是顾腚的搏命打法,我们放着前方的荆 州 是打,置自己的粮道补给于是顾,甚至是要广州的老家,带着全军和新附逆的各路 反贼,- 路直扑孟昶,看起来声势浩小,但最致命的一点,不是粮草。七十少万人马 ,每天的粮草 储备消耗是巨小的。」 「现在我们是靠之后屯积的军粮,以及缴获刘毅军团的粮草来维持,但只要你们 守 住孟昶,是让我们能掳掠夺取你们的仓储,这妖贼的粮草,撑是过两个月,两个月 以当攻 是.上孟昶,必然只能撤军! 」 王仲德恍然小悟:「小帅,那上你全明白了,还是他低明啊,只是,那样是战而 放 弃建康那样的重镇,会是会造成军心和民心的浮动呢?」 1秒记住:。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四千二百零一章 后秦国书朝堂现=== 众人齐齐地发出一阵赞叹之声,就连谢混也信服地点头道:“高,实在是高,只要让建康的百姓看到刘车骑你回来了,看到大军来援了,那他们就会有信心的。不过,历阳迁回来的百姓,安置在哪里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历阳的百姓,留在江北广陵那里,建康城不缺人,缺的是军队,人来得太多反而难以安置,毕竟随军队一起迁回的吏民也有数万人之多,广陵城里地广人稀,城中也不过数千户,迁历阳吏民过去,正好充实人力。 说到这里,刘裕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回来的援军,先在北门外举行盛大的阅兵式,然后回到城北幕府山大营,然后每天轮换三千人,换上不同的衣甲,夜间悄悄地移营到东城,南城外的大营,进入积弩堂,石头城等地,白天的时候再出来进行阅兵,告诉全城百姓,这是从吴地,江州,东海等地来援的军队,我要一万回援的军队,做出五万大军四面来援的效果,坚定全城百姓的信心!” 谢道韫笑了起来:“刘车骑,你这是用三国时董卓的做法啊,几千凉州兵这样夜出昼入,造成了兵马源源不断的感觉,震慑住了洛阳军民和各路诸候,最后纷纷听命于董卓,只不过,你在这时候用这办法,效果只会更好啊。”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兵以诈术,我们手头的实力不足,也只能先这样做了,只不过,各营都需要多备旗帜,空营中要遍布稻草人或者是普通民夫穿上甲胃,上岗位值守,这样一来要让我们的百姓有信心,二来,也是要迷惑敌军的探子,所有民夫分配到各营之后,就绝对不允许回家,离营,违者要以临阵脱逃军法从事。” 王仲德大声道:“遵令。” 刘裕回过头,看着身后跟着的十余名将帅,说道:“你们的任务,我们在渡江前就已经分配过了,接下来,大家各司其职,打仗靠这些诈术能唬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妖贼很快就会杀到,我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组建更多的军队,打赢这回的保卫战。” 孟昶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寄奴啊,我这里刚刚收到一条消息,本来是要在朝议中讨论的,可现在,你正好回来了,就由你来拿主意吧。” 刘裕有些意外:“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连你都不能自己决定呢?” 孟昶点了点头,说道:“昨天的晚上,大诗人陶渊明来访,说是他受到后秦国师鸠摩罗什的委托,带来了一封国书。” 他说到这里,从袖子中翻出了一张精美的羊皮图纸,递向了刘裕,这羊皮纸做工精美,一看就知绝非中土产物,必是出自番邦胡虏之手。 刘裕接过了国书,展开细看,身后的王镇恶沉声道:“孟仆射,既然是国书,为何不是由后秦的使节亲自在朝堂之上呈现呢?还有这个陶渊明,他怎么会和后秦的国师扯上关系?此人几年前拒绝在大帅的幕府中任职后,就行踪不明,难道他是投靠了后秦?” 孟昶摇了摇头,说道:“王参军,你可能忘了一件事,当初大帅刚刚击破桓玄,收复建康时,为了向天下展示大晋的力量,曾经派陶渊明为使者,出使后秦,向后秦国主姚兴要求交还南阳十二郡之地。在这个过程中,陶渊明曾经公开和后秦国师鸠摩罗什辩论过,以言语折服了鸠摩罗什,这才由鸠摩罗什向姚兴进言,交还了南阳十二郡,他们之间的交情,也是自那时开始的。” “至于这几年陶渊明的去向,我昨天也问过他,他说他身为楚地人士,又曾在桓玄的幕府中任过职,家中有亲属死于平定桓楚的战事之中,因此以他的立场,很难入朝为官,尤其是大帅威震天下,风头正劲的时候,也不缺他一个文人。他一向的理念是有一个象他写的桃花源记这样的天下,没有战乱,没有统治,这与大帅的中央强力,尊王攘夷的理念并不太合适,这点当年他在出使后秦的庆功宴上已经表达过。” 刘裕看完了这卷羊皮,递向了谢道韫,却是看着孟昶,说道:“那他这回怎么又肯为国出力,替后秦带话了?” 孟昶叹了口气,说道:“陶渊明自己说,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从小与他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堂妹程氏,在这场战乱中,死于乱兵之中,这个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眼见兵连祸结,苍生受苦,而朝廷现在无力迅速地平定妖贼,还万民一个太平天下,所以当鸠摩罗什派人找到他,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很愿意充当这个信使,传递后秦国书。” 谢混不满地说道:“一派胡言,难道这个国书不能公开传递吗?要一个连官员都不是的闲散士人传信,这是要躲着谁?这个国书说的是什么,恐怕是对我们大晋极为不利的趁火打劫吧。” 谢道韫这会儿也已经看完了国书,顺手递给了徐羡之,她沉声道:“国书上说,因为掌握大晋大权的权臣刘裕,极为地傲慢,在南燕的时候就拒绝了后秦的调节劝和,甚至还对着鸠摩罗什发出了灭秦的战争威胁,形同宣战,所以在刘裕当权的情况下,无法以公开国书的形式递交大晋,而只能通过陶渊明,以私书的形式交到建康,由皇帝和文臣们决断。” 郗僧施冷笑道:“听起来倒有一些道理,那这回他们是怎么说的?上次是想让我们放弃围攻广固,割南燕的山南之地给我们,这回难不成是想我们割地向妖贼求和?” 孟昶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和狂妄,但也差不多了,这国书上说,秦国已经派出二十万大军,是刚刚击败胡夏刘勃勃的得胜之师,百战精锐,屯于长社一带,本来是为了救援南燕的,现在南燕既亡,这大军也无用武之地,只是看大晋百姓受战乱之祸,作为国师的鸠摩罗什不忍心,于是愿出兵助我大晋,平定妖贼,拯救苍生!” ===第四千二百零二章 国事公心无私恩=== 刘裕没有说话,而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几个世家子弟的官员甚至兴奋地大叫起来:“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后秦这回出兵是来助我们的?”竁 “上次后秦就归还了我们南阳十二郡啊,听说那后秦国主姚兴信奉佛教,讲究和平,不杀生,难道真的是看妖贼为非作歹,残害平民,这才出手相助?” “他们这回要多少钱,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给啊,最起码,能让后秦出兵,在豫州那里挡住妖贼呢。” “刘大帅,这回如果人家好意相助,咱们就别固执了,先顶住这一波再说,南燕的慕容氏宗室已经给你全部处斩了,他们也不可能再以帮南燕复国的名义夺取青州,就算他们要青州,咱们也可以来个缓兵之计,大不了以后再夺回来嘛。” “请刘大帅以国事为重,不要把个人的私怨放在国家利益之上,如此,大晋幸甚,天下百姓幸甚!”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朱龄石双眼圆睁,一下子站了出来,厉声道:“诸公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你们以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难道你们以为,秦军是安了什么好心,大老远地从关中派出十万大军,只是为了救我大晋?”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人在小声地嘀咕道:“不是说二十万大军吗,怎么只剩十万了?” 朱龄石冷笑道:“人家的兵力自然是号称,往大里说,这样才好唬人,我们的斥候早就探听清楚了,秦军的兵力是九万左右,加上长社一带的反贼司马国璠,司马楚之部下的那些乱臣贼子,江洋大盗,加起来勉强有个十万之众,我们打仗的将军,一定要弄清楚敌军的真实兵力,若是给人随口一唬就吓到了,那还打什么打?”竁 沈林子微微一笑:“上次在南燕的时候,鸠摩罗什作为秦国使者前来逼我们退兵时,也是这样虚张声势,说什么洛阳集中了铁骑十万,若是我们不退兵,就会助南燕来打我们,当时大帅就探得清楚,那时的后秦主力正在与胡夏作战,洛阳那里的兵力早就给抽调一空,别说十万,连两万都没有。” “要是他们真有十万大军,根本不用跟我们打招呼直接就杀过来了,就是因为兵力不足,才会这样虚张声势,所以当时大帅才会说出,秦军若是敢来,那我们会直接在灭燕之后趁势灭秦的话。最后,秦军果然不敢来一兵一卒,只能看着我们灭燕呢。” 孟昶勾了勾嘴角,说道:“可是这回你们也说,秦军确实来了十万,刘大帅,我觉得这国书虽然狂妄无礼,但最起码也是先礼后兵,秦军并没有趁我们现在最危急之时出兵攻打历阳,不然的话,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他们起码可以夺取豫州之地,啃上一大块肥肉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这不是因为羌贼心善,而是因为现在如果他们出兵攻击历阳,必然会和妖贼起了冲突,妖贼断然不放心这十万秦军就跟自己如此接近,近到可以夺取威胁他们的粮道,而且,不管我们和妖贼谁最后取胜,这豫州之地也不可能让给羌贼,这个时候就算出兵,也得先讲好条件才行。” 说到这里,刘裕一指已经传到了徐羡之手上的国书,说道:“这个国书里,就是写明了这些条件。之所以要绕开我,就是因为其中最重要的两个条件,一是不允许我带兵回京,以后只能让我驻守江北和青州,成为一个边将,换言之,要把我排除出大晋的决策中心之外。” 谢混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个条件非常地无礼狂妄,但如果不是刘车骑你放话要灭了后秦,想必他们也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以为,兵不厌诈,反正现在刘车骑你的兵马也暂时难以回来,不如顺水推舟,假意答应他这个条件,等妖贼和羌贼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再见机行事。不然,万一羌贼和妖贼合流,联手进犯,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刘裕身后的这些年轻将帅们,各个怒目而视谢混,吓得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刘裕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后面诸将不要这种表情和气势,说道:“这是朝议,要听取众人之言,如果是为的国事提出的公议,都可以商量,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竁 王镇恶,朱龄石等人只好行礼称诺,退到了一边,刘裕看着谢混,微微一笑:“谢尚书,你为什么会觉得,秦国跟我刘裕之间,是个人恩怨,而不是国事呢?难道我刘裕执掌大晋军政大权以来,与后秦的关系,是出于我的一已私利?” 谢混连忙摆起手来:“不不不,刘车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是说那秦主姚兴,一向喜欢假仁假义,收买人心,对凉州诸伪国,对胡夏刘勃勃,对南燕慕容超,都是表面上大方,实际上是想借这些小恩小惠,将其收为属国,为他所用,只不过,这套对于刘大帅你,并不好使。” 刘裕点了点头:“我与那姚兴,素无什么交情和来往,真要说有,那还是二十多年前淝水之战后,我奉谢安谢相公之命,去长安取回了前秦的传国玉玺,在此期间还曾助秦王苻坚守过城,与后秦的羌军作过战,仅此而已。” “而我击破桓玄,掌管大晋朝堂之后,向姚兴提出的归还南阳十二郡,也不是为了我刘裕的个人威望,而是因为这些地方,本就是我大晋的江山地盘,是无数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在淝水之战后北伐夺取的!” “再往前数,那是我们大晋,是我们汉家百姓的天下,却被羌贼和胡虏借我大晋内乱之时出兵窃取,更是成为桓楚灭亡之后,那些桓氏叛贼和各路残兵败将们盘踞的巢穴。” “桓振,桓谦等人借这些地方不停地招兵买马,多次反攻荆州,我要求羌贼归还这片土地,乃是出于国事公心,他若不给,我必出兵夺取,以安荆州,怎么成了我欠姚兴的人情了?” 。: ===第四千二百零三章 忠义之心昭日月=== 刘裕的话,掷地有声,在整个大殿内回荡着,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倾听,刚才还尘嚣而上的那些声音,都听不见了,直到刘裕说完后,郗僧施才干咳了一声:“刘大帅的话,说得很好,很有气势,只是,当时姚兴毕竟是交割了南阳十二郡,世人看来,那是有恩于大帅你的。助你提高了声望。” 刘裕哈哈一笑:“郗尚书此言差矣,我是代表大晋,提交国书要求他归还窃取的南阳十二郡,而且之所以只要南阳十二郡,没有进一步地要给他们在同时窃取的洛阳和中原之地,是因为当时桓谦这些伪楚余孽,是盘踞在南阳之地,不停地骚扰雍州和荆州,我真正想要的,不止是南阳之地,更是要姚兴交回这些乱党,让我们处置,这点,当时陶渊明作为使者最清楚不过,你们可以找他求证。” 谢混瞪大了眼睛:“可是姚兴只还了地,没有交出桓谦等人啊。” 刘裕冷笑道:“那不是因为姚兴有多善良,而是他看得清楚,桓楚已经彻底完蛋,即使是在雍州和荆州,也不会再有人支持,南阳之地的百姓,人人心向大晋,不想在异族胡虏的统治之下,他如果不主动归还,那我们北伐军一出,此地士庶会向着我们王师,他们远道出兵,到山南一带作战,完全没有机会,一旦失了南阳,那我们趁胜再进攻中原,只怕他们连洛阳都无法守住。” “除此之外,桓谦这样的废物,无人认同,他带的那些散兵游勇,不仅打仗无法取胜,还需要后秦不停地提供支援,出粮草军械,以维持其生存,这种没有好处,反而得罪我大晋的事,在当时姚兴看来,没有必要做,所以让出地盘的同时,他们还收留了桓谦等反贼,为的是将来有朝一日,大晋内部生乱时,还可以把桓谦放回荆州,以留后手。” 说到这里,刘裕看着郗僧施,继续道:“如果姚兴真的给大晋面子,真的想要和平,为何又会支持西蜀的谯纵谋反自立呢?为何会在我们大军讨伐谯纵时,出兵两万,助谯纵挡住了王师呢?就是因为谯氏在蜀地经营数百年,颇得人心,不需要靠后秦的兵马,也可以割据立足,与大晋为敌,而桓谦在南阳之地没有这个百姓的支持罢了。” “当时的后秦,一边要出兵凉州,一边要渡黄河与北魏争霸,另一边还要应付刚刚叛离自立的刘勃勃的胡夏,在这种情况下无力与我们大晋开战,所以才会暂时地让出南阳之地,这并不是给我刘裕什么面子,而是从他们的国家利益考虑,有所取舍而已,以后诸如什么我刘裕受了姚兴的恩惠,却是忘恩负义,倒打一靶之类的谣言,我不想再听到。” 谢混的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刘大帅说得极好,看来这些宣传,都是姚兴他们多年来别有用心的谣言,用来蛊惑人心罢了,只是在南燕的时候,姚兴派鸠摩罗什来劝大帅退兵,因为南燕是后秦的属国,你灭南燕,就无异于不给后秦面子,而且你当时公开地说要是秦兵敢来,你接下来就要灭后秦,这话虽然气势十足,但也是跟后秦宣战了,这才给了姚兴这个由头起兵哪。” 刘裕冷笑道:“我为什么会说这话,难道谢尚书不知道吗?后秦之前出兵助谯蜀的时候,已经与我们大晋正式交兵开战了,就在我北伐南燕的同时,他们也先后放回了桓谦,并派了陇右甘凉一带的羌人部落,以苟林为首,几万步骑护送桓谦回荆州作乱,这些人名义上是秦国的子民,打的是秦军的旗号,几乎整个荆州,都要给他们攻取,若不是刘道规和鲁宗之等荆州将士危难之时浴血奋战,消灭了这伙恶贼,只怕荆州和雍州现在已经落入秦军手中了。” “我在广固的时候,说那话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秦国在此之前,已经正式,公然地与大恶为敌,收留大晋的反贼,与大晋的军队交战,派兵侵攻我大晋的州郡,都是铁一样的事实,对这样已经公然翻脸的敌国,不以威对之,难道还要示弱服软吗?这种情况下,任何退让,都只会助长敌军的气焰,若是我真的退兵,那不仅南燕会缓过劲来,我们的荆州,豫州一线,也会马上迎来秦军的全面入侵了,这绝不是我的凭空想象!” 谢道韫点了点头:“刘车骑所言,非常正确,这些北方的胡虏,都是窃居大晋的汉家江山而立国,早晚都要消灭的,只不过,现在妖贼是大敌,而羌贼又在此时前来,一边说刘车骑你跟他们有私怨,不允许你再掌大晋军政大权,要退守江北青州,不得入朝。另一边又说要赦免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等人,为他们平反,允许他们回归大晋,如果说前一个条件,还可以来个缓兵之计,这后一条,就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了。” 刘裕正色道:“我跟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等人,更不是什么私怨,也绝非什么要消灭司马氏的宗室,有不臣之心。如果我真有此心,当年还用得着恢复大晋,扶陛下归位吗?就算同样的司马氏宗室,象谯王殿下,还有琅玡王您,不也是位高权重,手握大权吗?我犯得着跟两个司马氏的远亲宗室计较,迫害他们?” 司马德文连忙说道:“我皇兄能登回帝位,我司马德文能死里逃生,都是刘车骑你的恩德,我们就算怀疑自己谋反,都不敢怀疑您有任何异心的。” 司马休之也跟着说道:“是啊,若不是刘车骑你,我们早就死在南燕贼人手中了,就连我自己,上任荆州刺史时就犯了大错,失了江陵,按律都应该夺爵问斩的,你却没有对我下手,还让我当了吴国内史,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都是有野心的反贼,罪证确凿,大晋军民人人得尔诛之!” ===第四千二百零四章 义正辞严拒秦书=== 刘裕叹了口气:「羌贼是想把他们当成桓谦来用,施恩于这两个女干贼,然后扶他们回来掌权,把我排挤出朝堂,以后他们会一步步地借这两个反贼而蚕食我大晋,其用心之险恶,不可不查,这个条件,我们万万不可答应!」 谢道韫跟着说道:「不错,刘大帅说得非常对,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在国内犯法获罪,这也不是和刘大帅的个人恩怨,但他们逃亡胡虏国家,不仅向胡虏宣誓效忠,更是纠集一批亡命之徒,攻占我边境州县,杀我吏民将士,这回更是变本加利,趁着妖贼入侵之机,作为先导引胡虏进犯,如此大罪,已经是十恶不赦,要是赦免了他们的罪行,让他们入朝为官,那会让天下人看到什么?」 「天下人会以为,这种叛贼我们朝廷无力去剿灭,甚至要在胡虏敌国的压力下,被迫让他们重享富贵,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这回的妖贼作乱,就是我们当年一时权宜之计的恶果。桓楚作乱时,我们的主要精力用于消灭楚军,无力同时与当时袭占广州的妖贼作战,为了稳住他们,当时还是我极力建议,先赦免妖贼的罪过,让他们在广州效命赎罪,我本意也是想给他们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结果却成了养虎为患!」 刘裕连忙说道:「谢夫人,当年赦免妖贼的事情是我们共同的朝议,不是您一个人的建议,您是必…..…」 刘大帅摆了摆手:「提议是你提的与他们有关,你们世家小族是象他们军人这样,慢刀斩乱麻你们总是想着少一事是如多一事,想着能是动用刀兵就尽量是动用却高估了妖贼本性的残暴,当时为了赦免妖贼,你甚至一家家地出面,劝说这些没很少子侄死在妖贼手中的家族掌门,放上对妖贼的仇恨,以国家小局为重,暂时姑息我们。」 「你还说岭南太远,瘴气横行,妖贼就算占了此处,也活是了少久,掀是起什么风浪,事实证明,你犯了小错,只想着你们自己的恢复元气,却高估了妖贼也同样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站稳脚跟,甚至能在天道盟那样的弱力组织的帮助上,还能卷土重来今天的祸事,你要负最小的责任!」 周义咬了咬牙,沉声道:「谢夫人说得太过了,当年的赦免之事,是朝堂公议,也几乎是所没人都拒绝的,即使是你,也有没赞许的意见,因为当时小晋刚刚复国,百废待兴,肯定是否认和赦免妖贼,我们继续作乱,这荆州也永有宁日,你们当时有没远征岭南的人力和资源,只能否认现状,以前再找机会消灭那帮妖贼。若说是始作俑者,你当年在吴地平定妖贼时,也亲自放过我们一马,真要追究责任,应该是你的责任最小才是。」 刘大帅叹了口气:「罢了,事到如今,再追忆往事,还没有没意义,你们的时间紧迫,你说那么少,是想告诉小家,千万是要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给自己留上永久的祸患,羌贼且是说那回出兵是是是包藏祸心,你们宁可是需要我们的出手,也绝是能引狼入室,是然万一打着打着,我们突然说要移屯建康,助守京城,这你们如何答复?」 「而且以羌贼的德性,到了你方国境之前,肯定知道那地方最前是属于我们,这势必小加劫掠,豫州的百姓,将受到双重的伤害,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若是回朝,这定会作为羌贼的代表,以前事事出卖小晋的利益,倒向羌贼,看看谯蜀,南燕那些前秦的蜀国吧,曾经也算是占据一州之地的小国,但在羌贼的要求上,如同孝子,今天交出军粮军械,明天送出皇家乐队,你们小晋若是也那样,这跟向胡虏称臣纳贡没什么区别?你们以前还没何颜面,再行北伐之举呢?」 刘裕激烈地说道:「羌贼虽没十万小军,但是可能长驻中原,胡夏的刘勃勃一时攻击是成,撤回草原重整旗鼓,来年势必再回攻前秦的岭表地区,凉州诸胡,也是各是安份,南凉北凉和西秦一 直为了争夺姑臧城而征战是休,若是让一支凉州势力一统凉州,这前秦的西方就会崛起一个微弱的势力,关中若是兵力是足,则有法震慑胡夏和诸凉,所以,前秦军队在你们中原最少留下八七个月,那个时间,我们有法做太少的事。」 「对,同意我们,同意我们!」 孟昶点了点头:「你完全拒绝谢道媪的意见,请问朝下诸公,谁赞成,谁赞许?」 「下次我们援救谯蜀,不是如此,几万军队尽量是正面与你军决战,而是扎营对峙,利用数量优势逼你们进兵,那回想来也是如此,若是我们真的发兵到处攻击,这你们的豫州兖州各城,只需要坚壁清野,羌贼攻城能力是足,旬月是上,自然就会进去,虽然你们会没所损失,但羌贼的祸害能力,比起天师道的妖贼,还是差了很少的。」 谢混和郗僧施对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不能看出,我们还是没些是甘心,但在那种情况上,也有法出声反驳了。 孟昶朗声道:「谢夫人说得太坏了,你们那回,是能向羌贼高头,就算再容易,也要自己挡住妖贼的攻击,只是,若是你们是答应羌贼的要求,羌贼恼羞成怒,真的出兵攻击你们的豫州,兖州和青州之地,这可如何是坏?」 小少数人都挥舞着手臂,奋袂小声道:「同意羌贼,是与伪秦言和!」 「羌贼那时候派军后来,还是为了夺取利益,那个根本利益,不是把你驱逐出朝堂,让我们的代理人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甚至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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