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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珍异宝,奇巧玩具,玻璃珠子和各种废弃垃圾。 半月剪这种东西当然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还长一茬,它足够珍贵。 当时玉龙瑶把这东西给她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开了个脑洞,胡思乱想了一阵。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暗示她有自知之明点儿,趁早绞了情丝完事儿? 金羡鱼记得,那是百年前。 玉母,也就是她那位鲜少见面的婆婆,问他们想什么时候要孩子。 当时玉龙瑶是怎么说的? 他很乖巧地笑着,说,“如今还没有这个计划。”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玉龙瑶给挡了回去。 她其实也不喜欢小孩,过年的时候最恐惧的就是四处乱窜的小表弟和小表妹们。 可她总觉得,玉龙瑶不应该就这样替她擅作主张。 玉龙瑶帮她拿去了发间落下的桃花瓣,温和地说,“孩子只是负累。” 这句话太对了,她十分赞同,如果是在现代,更会举双手双脚赞同。 可这并不妨碍她的失落。 因为她觉得玉龙瑶不该这么冷静。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修士体格强韧,灵丹妙药甚多,生孩子可以说毫不痛苦,真正地实现了无痛生产,又不用面临学区房、课外补习班之类的升学教育压力。 在这基础上,夫妻相爱,难道不会有一点点对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期盼吗? 尤其这还是个低科技的,重视子嗣的封建社会。 接下来的事,更加操蛋。 不论古今,长辈们抱孩子的心情一样强烈。她那位不怎么管事的婆婆,可能误会了什么,动了给玉龙瑶纳妾的心思。 对方家世清白,沾亲带故。由亲戚长辈领着来做客。席上十分体面,没有人提过“纳妾”这两个字,这是中—国人(哪怕在这个异世界)独有的心照不宣。 玉龙瑶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拒绝。 金羡鱼不记得这顿饭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她喝多了酒,蹲在树下,胃里很难受,思维却比翻涌的胃袋更加混乱。 玉龙瑶找到了她,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说:“你不能那样。” 她语无伦次,泪水奔涌而出,“你不能那样做。” 玉龙瑶温和地叫着她的名字,“小鱼儿,小鱼儿。” 他托住她,抚摸着她战栗的身躯,若有所思道,“你在害怕吗?” 玉龙瑶当然没有纳妾。 但过了几日,他带来了一把半月剪作为礼物,她茫然地握在手里,冰冷的银质触感令她浑身发冷。 她将半月剪连同那些奇珍异宝一同封存在了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如果忘情水真的是玉龙瑶干的,也无怪乎玉龙瑶这么“自信”,以为她还喜欢着他,皆因为她之前表现得实在太恋爱脑了。 回忆过往,她都有种恨不得去找时光机的冲动。 她在走神。 玉龙瑶伸出皙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金羡鱼的眉心。 “你在走神。”他平铺直叙地,淡淡地说。 金羡鱼:“抱歉。” 玉龙瑶看了她一眼,看着手上的画,继续道:“此处用色太脏。” “勾绰纵掣,理无妄下*,你这处用笔太过随心所欲。” “你这一幅画,正如大家婢学夫人。”玉龙瑶黝黑的眼珠静静地平视着她,嗓音淡淡,语速却很快,且越来越快,像是一串连珠炮。 三言两语间,将她这一幅画痛批得一无是处。 “东施效颦,邯郸学步,无非如此。你眼下还没这等功力何必强求自己学这些技法?” “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学些什么,还是说心思根本没放在作画上。” 说到这儿,玉龙瑶将手上的画搁下,缓步走出了房门。 他双袖摆动,白色的袖口如鹤翅一般,霜翎如刀收拢在翼下,交织成一片不分敌我的刀光剑影,绵延成一道萧萧肃肃的荻芦雪色。 正在这时,五奇鬼忽然现出了身形。 “凤城寒如今在哪里?”玉龙瑶冷不丁地问。 他一直在留意卫寒宵和凤城寒的动向。自谢扶危众目睽睽之下带走金羡鱼之后,各宗门惊诧归惊诧,半日之后却也接连离开了,没有人知道谢扶危带着金羡鱼去了哪里。 一目先生道:“正在十二洞天,他不知道谢扶危的动向,这几日一直在设法打探。” 玉龙瑶低下头,白嫩的脸上若有所悟,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抬起头,心平气和地一挥袖,一道符文金光霎时没入一目先生的身躯,轰然一声,四分五裂。 破碎的尸块跌碎在他脚下。 玉龙瑶的目光平静地迎上了其余四鬼。 这个文秀镇静的年轻人神情淡淡。 首脑已死,其余死鬼惊恐欲逃。可玉龙瑶没有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 击碎了一目先生的那道金光,自尸块中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头击碎了第一只鬼的头骨,又自后脑钻出,击碎了第二只鬼的胸骨! 第三只鬼转身欲逃,反被符箓金光缠绕,撕碎了四肢。 轮到第四只,却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了,被符箓金光一刀枭首。 头颅在地上骨碌碌滚动了两圈,不动了。 正如他此前不理解为何人人都对“我爱你”三个字着了迷。 它不具备任何保证,没有任何效应,只是一句空谈。 他终于冷静下来,紊乱的呼吸微定,揩去了手上淋漓的鲜血,擦去了发丝间黏连的碎肉。 头一次,他平静地审视自己的生活。 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生活是由金羡鱼粉饰过的废墟。 他讨厌,或者说痛恶,“我爱你”三个字。 他痛恶的对象竟然只是三个字。 这简直就是个荒诞不经的笑话。 第50章 谢扶危不懂“爱”这个字的意义。 玉龙瑶走后,桌上的菜还没动过,他垂下眼,很安静看上去也很圣洁优美。将这些菜统统都解决了,连汤汁都以馒头蘸干净了。 盘子光洁干净得像是狗仔仔细细舔过。 他赤着一双雪足,飘下了楼梯,不顾这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有凡人向他磕头跪拜。 他静静地,没有表现出接受或者不接受的意思。正如高高在上的神,只是降临旁观人间,那一双赤足绝不会沾染人间红尘的胭脂花碎。 他的肉—体沉沦爱欲,精神依然超脱。 这有点儿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意思,但谢扶危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 他走,或者说“飘”下来的时候,身上的传讯玉简突然响了。 是十二洞天召请他回师门,他下山已经太久。 谢扶危直接关上了传讯玉简。 面前挎着马头竹篮当街卖花的商贩,问道:“仙长挑好了吗?” 谢扶危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目光从竹篮里一一掠过。 芍药、玉兰、桂花、海棠、木槿、白昙…… 商贩只看到男人摇了摇头,没有隐瞒,也没有不好意思:“我还没选好。” 顿了顿,谢扶危将一锭金子放在了对方掌心,道:“都给我吧。” 抱着花,谢扶危眼睫低垂,继续思索。 一篮花在他怀里开得热烈,苍白的面色映衬着纤弱的花色。 花香馥郁扑鼻,在立秋的微风中显得有些沉重闷热。 他其实很少思索,大部分时间都在放空。 更休说思索这世间最聪明的人也想不明白的人类爱恨。 他爱金羡鱼吗? 谢扶危想,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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