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体贴,他自己都不知道。 岑青抹了下眼泪儿:“是,今日与白虎斗的太累了。” 说着,他一摆手朝养心殿的方向走了。 岑野:“……” 陛下,今儿个到底是谁打服的老虎,你给本王回来说清楚! 若说养心殿是那温暖的瞌睡药,那萧君恩便是那扰人清梦的解药。 萧君恩不单单是有洁癖,而且还喜欢一惊一乍的。 “陛下。”他那独特的嗓音响起,捻着步子,拎着衣摆来到了养心殿。 绘春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奴婢见过九千岁,陛下现在不方便见客。” “本座是客?”萧君恩妖冶的桃花眼一挑,万种风情的朝绘春笑,朝他勾勾手指,风骚道:“小妹妹,你这么漂亮,何必拦着本座呢,本座那里有前些日子去西洋玩乐时带来的面膏,想不想要?” 西洋玩意儿啊。 绘春只听过,还从未见过呢,她搓着手,立场开始摇摆不定了:“这……不大好吧,九千岁的东西奴婢怎能要呢。” 一看这小丫头就心动了。 “无妨,我们都是好姐妹嘛。”萧君恩噙着笑颜。 “那奴婢多谢九千岁了,陛下在塌上数羊呢,还未睡着,九千岁过去便是了。”因为一个面膏,绘春就这么把岑青给出卖了。 帷幔后的岑青果真正掰着脚趾头数羊呢。 萧君恩心想,小陛下哪点都好,就是有点脏,应该教教他:“陛下,干什么呢?没事别总抠脚丫子啊,多脏。” “呀,恩恩啊。”岑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怎的来了,快坐。” 说着,就去拉萧君恩的衣摆。 萧君恩就跟踩着尾巴似的嗷的一下子跳了老远:“陛下,你摸完脚可是洗手了?” 岑青一愣,把手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不臭,真的,洗过脚了,恩恩找朕何事啊?” “陛下可否知道王爷的秘密?”萧君恩神神秘秘的问。 “什么秘密?”提及皇叔的事情,岑青着实感兴趣:“皇叔有什么秘密?” 萧君恩凑过去,悄悄地说:“接到最新消息,王爷今夜会和一个女子在怡红院私会。” 哇,这么劲爆。 不过…… 为何岑青没有以前那么兴奋了呢。 若是以前,岑青早就兴冲冲的讨论起来了。 可今儿个却觉得心里怪怪的。 岑青故作不经意的问:“恩恩,皇叔……他有很多女子嘛。” “那是。”萧君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围绕在王爷身边的女子简直多的数不过来,去不去。” 其实岑青是不想去的。 可他又想看看那些女子是怎么勾搭岑野的,岑野又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心里生出来了小小的草,搔弄的他的心直痒痒:“去。” 萧君恩可以随意出宫。 打扮成小厮的岑青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出了皇宫以后,他叽叽喳喳起来:“恩恩,你怎的对怡红院这般熟悉啊,不会是平日里总去吧。” “胡说,本座乃是童子。”萧君恩转头朝马车里的人吼了一嗓子。 “你还是童子呢,哈哈。”岑青觉得好玩,笑的特愉快,萧君恩也跟着笑。 片刻,马车停到了怡红院门口,老鸨的声音传了出来:“爷,快来。” “这锭银子给你,你只需要闭嘴。”萧君恩在外人面前便恢复了严肃的味道。 老鸨拿了银子闭了嘴巴。 岑青跟在萧君恩后面进了怡红院,里面热闹非凡。 看着那些庸脂俗粉一个个扭着腰肢勾搭着其他男子时,岑青觉得气的晃,就在岑青摇头晃脑去找岑野时,萧君恩忽地低声道:“趴下。” “怎么了?”岑青被萧君恩弄的心惊肉跳的。 “嘘,本座看到王爷了。”萧君恩小声道。 就在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老鸨忽地弯腰插了一杠子:“两位客官的品味好特殊,看来喜欢地震?” “本座问你第二排第一个座位的客人在哪个包间。”萧君恩问。 那老鸨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这……客人的包间,我不好透漏啊。” 什么不好透露,说到底还不是钱没到位。 萧君恩打算大出血一把,从袖袍里掏出来三锭银子:“说了,这些归你了。” 老鸨见钱眼开,挺没有原则的:“在三楼晚霞间。” 得嘞,齐活了。 趁着岑野跟这儿等人的功夫,萧君恩打算带着岑青先下手为强,埋伏在那。 到了晚霞间,萧君恩和岑青成了大头苍蝇,胡乱找了个屏风趴那了。 心砰砰的跳。 好刺激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因为门已经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人 二人屏住呼吸。 岑野一袭乌金色江南绸缎套件长袍,腰封是金丝勾边,腰封上是猎豹的轮廓图纹,长袍上隐约的安稳是豹头,唯有在光晕下才闪现出来,将他华贵清冷霸气的气势衬托的淋漓尽致。 他发髻上的墨玉发冠将他的杀戮之气隐匿了起来,此刻他正眯着眸子望向门外。 他在等人。 但轻蹙的眉宇却昭示着他的不耐烦。 “嘎吱”一声。 人来了。 沈芸清依旧穿的无比妖娆,一袭半透明醮纱半裙,丰满的身材呼之欲出。 她迫不及待的来到岑野面前,环住了他的腰:“阿野。” “滚开。”岑野一把将她推开,毫不留情。 沈芸清有些委屈:“阿野,你怎么……” “和那萧君恩勾结一气,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岑野阴鹜的眸淬着冰冷和杀意。 沈芸清一愣:“阿野,你别误会,是萧君恩逼我的。” “呵……”岑野寡淡的一笑,根本就不想同她废话,他带着杀气一步步的朝沈芸清走去:“背叛本王、威胁本王的人,留不得!” 倏然。 沈芸清的脖子一紧,岑野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沈芸清的脸涨成了青紫色,她拍着岑野的手,眼睛倏然瞄向别处,急于脱逃的她颤颤巍巍的说:“有……有人……” 闻言,岑野将她甩在门框上,手指敏锐且迅速的沾取了下杯中的水朝屏风处打去。 眼疾手快的萧君恩展开折扇挡住了水珠,保护好了岑青,与此同时,屏风倒了。 这就尴尬了。 “本座的折扇。”萧君恩气恼的说。 “是你……们。”岑野在看到小厮打扮的岑青时硬生生将那股子杀气隐下了,不知为何,他害怕吓着岑青。 岑青砸吧砸吧嘴,傻呵呵的朝岑野笑,那笑有些疏远之感。 恰时,沈芸清推开门,踉踉跄跄的逃跑了。 岑野本想追出去杀了沈芸清,但碍于岑青在,他却一步都挪不动了。 “谁让你出来的。”岑野声音幽冷,带着不悦,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了岑青似的。 岑青气鼓鼓的看着他。 哼,你跑来和女子幽会,还不准朕来了是不是。 “朕……朕……”他朕了半天也没朕出来,气的脸通红,最后摔摔嗒嗒的跑了出去。 岑野想追出气,萧君恩用折扇拦住了他:“诶,王爷,你这样属于杀人灭口啊,莫非做贼心虚?” “滚。”岑野的眼皮突突的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他趁着萧君恩不注意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萧君恩,本王劝你最好离陛下远一些,否则,本王让你变成真太监!” 萧君恩瞳仁一缩。 王爷,你真的是太不温柔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打光棍的。 岑野不理会萧君恩翻的白眼,冷眼扫了他一眼,焦灼的追了出去。 这条街道乃是花街,十分的乱。 他一个人若是遇到了好男色的歹人可怎么好。 想到这儿,岑野的心就揪在了一起,特别担心岑青。 “哼,和父皇的妃子搞来搞去的,皇叔好不要脸哦。”从怡红院跑出来的岑青气的心里闷闷的。 只要想到方才的情形,他就受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皇叔竟然又要杀人。 方才皇叔的眼神真恐怖,他都不敢看,浑身打哆嗦呢。 他自言自语朝小巷子走去。 花街那条路实在是太热闹了。 那么多打扮漂亮的姑娘们总是拉着他往自己家青楼拽,他的手臂都要被拽断了。 他不习惯别人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的,尤其是那胭脂香味儿,怎么闻都接受不了。 小巷子安静多了,他可以一个人想心事。 抬头望了望月亮,好圆,好亮,像月饼,想吃。 不过…… 方才他好像一不小心用余光瞄到了身后有个人影,而且还鬼鬼祟祟的。 不会是……跟着他的吧。 但愿他没有说中。 不过,接下来证明他的确是个乌鸦嘴。 因为他往前走,后面那个人也往前走,他停下来,后面那个人也停下来。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啊。 岑青慌了,这家伙跟着我干什么啊,我打扮的又不像有钱人。 他往前走啊走啊,愈走愈黑,不知道以为一头扎进了煤窑呢。 “我跟你拼了!”岑青心想,既然逃脱不了那就反抗吧,他猛的转过身子,准备殊死一搏。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是沈芸清。 “是你啊,你跟着我干什么啊。”岑青仰着脖子朝她吼。 吼完以后岑青才发觉不应该吼,应该跑。 上次让她吃土球那事她肯定还记着呢。 “我要杀了你。”沈芸清倒是诚实,她亮出了匕首朝他一步步走来。 岑青后退两步,这女的动真格啊。 “你别过来,大不了我把皇叔打包送你了。”岑青一着急,两个后脚跟总是打仗,一个不小心就倒在地上了,岑青恨不得抽自己,怎的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沈芸清如泼妇似的扑了上来,岑青就地一滚躲开,然后趁沈芸清还在地上,冲上去摁住她持匕首的手和脖子。 然而岑青万万没想到沈芸清力气这么大,他这具身子缺乏锻炼,一下子就被掀翻了。 下一秒。匕首的锐利光芒在他岑青眼前一闪而过,他闭了闭眼睛,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 耳畔传来了一声怒喝,他睁开眼睛,岑野一个擒拿将沈芸清扑在了地上,反手抓起匕首刺在了沈芸清的胸口上。 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刃流了出来,浸红了沈芸清的衣裳,沈芸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岑野:“你……你……” “本王说过你不该留。”岑野眸里一丁点温度都没有,吐出的话也是冷冷的,手上一个用力,穿透了她的胸口。 沈芸清始终想不明白岑野为何不爱自己,她抖了抖睫毛,手试图去抓岑野的衣摆,哪怕最后一刻能触摸到他的温度也好,可岑野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沈芸清吐出了一口鲜血:“我杀了他,你就能上位了,你……你为何护着他。” 杀了他岂不是杀了本王心爱的人。 本王怎能容你。 岑野阴鹜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本王护着他,你又能奈我何。” 一处高台上,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萧君恩是指望不上了,沈芸清还有利用价值,朔光,想办法引开岑野。”黑袍男人淡淡道。 “是,主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都病了 “啊,杀人了。”一个挑水模样的人从小巷路过,惊叫着丢下了水桶就跑了。 岑野深邃的眸一眯,抬头再看。 心一空,岑青去哪儿了。 一定是方才的所作所为吓到他了。 想当初婉太妃死都能把他吓晕了,他这次见自己杀人,以后会不会排斥自己。 岑野气恼的捶拳。 就在他想起身寻找岑青的时候,远处亮闪的烛火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响起。 乍一看,竟然是官兵,方才那人去报官了。 一个威武头头长相的人看了岑野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沈芸清:“你杀的?” 岑野一人做事一人担:“正是。” “呦呵,还敢如此嚣张,带走。”那个头头吆五喝六道,上去就要用铁链子缠住他的手。 岑野阴鹜的眸子镀了一层寒冰:“我自己会走。” 那头头被他全身所散发出的杀气吓坏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吞吞口水把人带走了,顺便差人搬走了沈芸清。 人,的确是岑野杀的。 既然官府已经知道了,他又岂能做缩头乌龟呢。 夜里,府尹大人是不办案子的,但是现如今出了命案,他不得不从榻上爬起来办案。 迷迷糊糊的府尹大人打着哈欠坐在官椅上。 “威……武……” 烛光燃起映亮了官府。 “人可是你杀的?”府尹大人趴着漫不经心的问。 这种案子一般关进去关到死就好了。 有些时候,人命,在这些做官的人眼中简直是不值一提。 岑野眸色幽冷的看着府尹大人,声音沉沉:“正是。” 这声音好生熟悉,让府尹大人虎躯一震,抬头一看,他迷糊的眼睛在触及到岑野伟岸的身躯轮廓时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赶忙下去,夺过一个烛台凑近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不是王爷么。 “参……”还未等他跪舔,岑野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今夜本王是为皇室除害,大人确定要插手这件事?” 开玩笑,皇室的事情谁敢插手啊。 “这……”府尹大人冷汗涔涔:“这皇室的事自然是王爷说的算。” 岑野锐利如刀的眸灼灼的盯着府尹大人,声音幽冷:“大人自己看着办,本王还有要事,告辞了。” 岑野如狂风般回到了方才的小巷子。 四面望去,空空如也。 空气中还有浓重的血腥气味儿,这是他方才留下的。 岑野脑子嗡嗡作响,都麻了,都空白了,真怕岑青一去不回了。 他屏神静心,静下来思考,方才经过了如此恐惧的事情,想来岑青是不会走远的。 一定就在附近。 他抱着希望尝试的朝前方走去,巷子两边都是冰冷青色的石墙,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就在他想放弃去其他地方寻找的时候,陡然发现巷子的尽头左边有一缕缕散落的杂草,岑野捻着轻步朝那走去。 这儿是一个狭窄的胡同,旁边堆满了许多杂草,奇怪的是这些杂草会颤抖。 岑野明白了,岑青藏在了杂草里面,顺着杂草的缝隙他清楚的看到岑青露出来的缎靴靴头。 “别怕。”岑野的声音温柔如春风。 朝前走一步,缎靴朝后缩一下。 岑野的胸腔被他细小的动作挤的生疼,慢慢蹲下,他并没有拨开杂草。 此时,他明白岑青的这种感觉。 他被杂草挡着会有安全感,若是硬把杂草拨开让他暴露在空气中他会更加排斥自己的。 于是,岑野放轻动作,坐在了他旁边,温厚的手掌半擎在空中连带着杂草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微臣不会伤害你的。” 岑青是真怕了。 以往打打闹闹,岑野从没像今日这般杀人不眨眼。 直到这一刻,岑青才真的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度与道德如纸一般脆弱,在这些上位者眼里,人命如草芥。 但听到岑野似乎没有杀他的心思,他的肩膀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岑野吐出了口气,他就怕岑青排斥自己。 循序渐进的,岑野将岑青搂在了怀里。 他不嫌弃他满身的杂草,他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衣裳,此时此刻,只想就这么抱着他。 岑青就那么缩在岑野的怀里。 安全感又回来了。 好奇妙的感觉,听着岑野胸腔跳动的声音,岑青也变的心跳加速。 皇叔,朕好像病了。 得了一种看不到你,就想你的病。 可是朕怕你,就算朕不怕你,朕也不敢说出来朕的心思,因为朕和你是有血缘的亲人。 岑野细细的亲吻着他的侧脸:“怕了?” “朕不怕。”岑青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还带着丝丝的颤音儿:“朕就是想来解个手。” “嗯?”岑野不明所以的问。 岑青仰头瞟了他一眼,看他不会生气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就在皇叔现在的位置。” 岑野现在不想知道他是想解手还是已经解完手了。 这两个答案都挺煞风景的。 他是在冷宫待傻了?脑袋一根筋了? 如此风花雪月的事情竟然被他弄的如此扫兴。 岑野忽然想知道一些问题,摁住他蠢蠢欲动的小脑袋,沉厚磁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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