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蛋。” “软包蛋是什么意思?”岑青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 呵,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啊? 岑野遥想当年,听太皇太后说先帝十四岁时,已经不知玩弄了多少宫女了。 “不中用。”岑野眯起深眸,灼灼的盯着岑青的某处看。 他哪里知道,岑青是真的没听懂,岑青懂的只有肾虚男。 岑青低头看着岑野的视线所在之处方才明白,臊红了脸:“咳,皇叔繁忙,朕就不送了,朕头晕,需要歇息。” “陛下现下受惊了,那便休息两日,遣散妃嫔之事微臣会替陛下拟旨,”岑野声音沉厚:“微臣告退。” 岑野告退后,岑青双腿直打颤。 终于又活过去了一天。 “绘春,绘春……”岑青声音颤的就跟筝弦儿似的,他晕晕乎乎跟林黛玉似的靠在床榻的塌柱上,一只手擎在半空,虚弱的叫:“快,扶朕一把,朕要晕了。” 绘春也吓的两腿儿乱颤。 可这主仆二人总要有一个主事的不是。 显然,岑青已经被岑野捉弄的精疲力尽了。 绘春屏息凝神,跨着步子来到岑青跟前,扶着他的手臂,慢悠悠的把岑青搀到龙榻上。 岑青歪歪扭扭的坐好,发现手还攥着龙袍的一角,再松开时龙袍已经被他团的皱巴巴的了。 “朕睡觉的时候什么德行?没说什么胡话吧?”岑青忽地想到什么,抖着睫毛问。 他别的不怕,就怕在梦里说出什么能让他选择咬舌自尽的话。 绘春想了半天,哭丧着脸摇头:“回陛下,奴婢忘了,奴婢光顾着哭了,陛下一回来王爷就让奴婢跪在陛下塌前哭,奴婢装着装着就真哭了,一时也不敢抬头看陛下的睡颜啊。” “让你在我塌前哭?”岑青一听这话就满心的不悦,这个岑野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他这是拿朕的龙榻当坟墓了么。” “陛下小点声。”绘春又惊又跳的看了看殿门。 “朕就这么大嗓门,这叫有底气。”岑青心下一紧,面上仍强装镇定:“以后不准在朕塌前哭。” “为何?”绘春疑惑的问。 岑青抬头,幽幽道:“别在朕的坟前哭,脏了朕轮回的路。” 绘春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陛下哪学来的啊,是不是从哪些乱七八糟的书上学来的啊。” 不提书还好,一提书岑青整个人都炸毛了。 “你说说你,拿什么书不好非要拿朕最喜欢的那本书。” “陛下,奴婢……奴婢当时一时情急就拿过来了,请陛下责罚。”绘春磕了个头。 “责什么罚,全天下就你一个人对朕忠心耿耿,把你弄死了,以后谁替朕打掩护啊。”岑青特别能拎得清。 绘春抽抽嗒嗒的起身,吸了吸鼻子:“陛下,我们以后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了,陛下连睡梦中说了什么梦话都要担心,这是连睡觉都睡不踏实啊,陛下这皇帝当的,还不如不当的好,咱们在冷宫里,日子是苦了些,但到底不用遭这些罪。” “人除非死了,不然什么时候都不踏实,”岑青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危急关头,走一步算一步,朕可不想再回冷宫那种地方。” “可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恐怕会短寿啊。”绘春忧心忡忡的说。 岑青语噎,眉头深锁:“凑合着活吧,还要什么长寿啊,好人不长命,坏人才活千年呢,瞧瞧朕的皇叔定会活上一千年,一万年哪。” “陛下,小心隔墙有耳啊,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绘春叮嘱。 岑青倒在床榻上,四仰八叉的,阵阵哀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可真是皇帝的身子,太监的命啊。” 前方道路坎坷,需要继续战斗。 岑青的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 “朕饿了。”岑青拍了拍平平的肚皮道,忙活了一整天,与岑野勾心斗角斗的体力不支啊。 唯有吃饱了才能继续与之抗衡啊。 闻言,绘春应了一声,爽快的离开内殿,却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岑青没有闻到食物的香味儿,定睛一看,绘春竟然捧着一盏茶和一些清淡小菜过来了。 “这……吃的呢?肉呢?”岑青饿的前胸贴后背,巴巴的抬着大眼睛问。 绘春硬着头皮将茶盏往前一探:“陛下喝点儿茶吧。” “为何要克扣朕的晚膳?”岑青气的牙根痒痒的。 “陛下忘了么,王爷说陛下的油水太好了……” “这个世界疯了……”岑青翻了个白眼,却也无能为力。 听了这糟心话,他也不饿了,弯腰拾起茶盏喝了,又吃了点儿小菜,挥挥手道:“你退下吧,朕乏了,要歇下了。” 第七章 闹鬼 岑青歇的早,可岑野却坐在书房的檀木椅上精神抖擞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他本想借遣散后宫一事磨砺岑青,奈何岑青底子太差,连个书都背不好,只能循序渐进。 遣散后宫一事也只能由他来着手安排了。 这事儿说来简单,但宫里这么多嫔妃,要根据不同位份准备不同的份例,也是繁琐的。 夜渐深了,橘色的烛光映在岑野英俊的脸上。 一切事毕,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想要喝口茶,却倏地看到了旁边那本泛旧的牛皮纸书。 这书恰是他从岑青那没收的。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想瞅瞅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皇帝平日里都看些什么。 这么一翻。 果真不出所料,竟然是情情爱爱的小人书,只是书上是用毛笔画的世家小姐和英勇侍卫。 “小姐爱上侍卫?”岑野摇摇头,笑道:“脑袋里装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怕只有岑青才乐意看如此没营养的书了。 情情爱爱,他这个年纪,毛都没长全呢吧。 岑野随手又翻了几页,最后发现……其实还挺好看的。 看着看着便入迷了,岑野本想合上,可终究看上瘾了。 最后竟握着书趴在书台上睡着了。 可惜今夜的皇宫不消停,他才眯楞没多久,宫外便嘈杂声一片。 “怎么回事?”岑野睡的轻,警惕性十分强,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惺忪的睡眼看向在他旁边侍候的小太监,声音性感沙哑,带着醒后的慵懒:“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小太监才从外面回来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王爷,是,是养心殿闹了鬼。”小太监磕磕巴巴的说,因为他觉得太滑稽了。 “闹鬼?”岑野疑虑满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真有趣,这个小皇帝既能招人烦也能招鬼厌。” 小太监抿着唇差点笑出声儿来。 岑野精神抖擞了些许,站起身来,淡淡道:“本王这就去看看小皇帝招的是个什么鬼。” 太监连忙在一旁的梨花架上取了罩衣给岑野披上,然后提着走马灯走在前面照路。 岑野到了养心殿,人还未进,便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怎这般不知礼数? 岑野皱皱眉大步昂扬走进去。 好家伙。 养心殿简直狼狈不堪,不像养心殿,更像是养猪殿。 帷幔从房梁上扯了下来,花瓶瓷器碎了一地,面盆里的水也不知被谁打翻了。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湿漉漉的,不知道的以为有人直接把养心殿的宫盖给掀了,外面的雨飘进来了呢。 好好的一个宫殿竟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成何体统! 内殿还有哭诉的声音。 岑野细细一听,跟唱戏的似的:绘春啊绘春,朕的命好苦啊,不但吃不饱,喝不够,逮谁谁欺负一脚,而且,而且连鬼都欺负朕啊,朕,朕没法活了。 “既然陛下有如此觉悟,那微臣便成全陛下。”岑野黑着脸一脚踏进了内殿。 看岑青坐在龙榻上,脚下踩着软乎乎的龙枕,怀里还抱着锦被。 本以为他会哭的水漫养心殿,谁曾想这个家伙竟然干打雷不下雨。 眼泪呢? “呵……”岑野还以为多大的阵仗呢,如今一看冷笑连连:“陛下还要哭多久?依微臣看,陛下去当个戏子都得饿死,眼泪都没两滴。” 一听这话,岑青可不乐意了,拼命的挤出来了两滴,抹在指腹上擎给岑野看:“皇叔休得唬人,这不是眼泪是什么,朕水少所以眼泪少。” 绘春忍的脸都扭曲了。 眼见岑野脸黑如锅底,岑青见好就收,吸了吸鼻子:“皇叔来做什么?” “微臣听闻陛下被鬼吓着了,特意来看看陛下。”岑野淡淡道。 “假惺惺。”岑青翻了翻眼皮。 “恩?”岑野的声调挑高。 啊这,怎么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岑青急忙挤出一个苦哈哈的笑:“皇叔有心了。” “没心。”岑野不悦的说:“瞧瞧皇帝这都是跟谁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是不是身边的宫女太多了,你都跟着学坏了啊。” 岑青特别不服岑野用这种说教的语气同他讲话。 但他不敢反驳。 因为他还没活够呢。 岑青抽嗒抽嗒的鼻子,绘春适时递上来一个面巾,岑青不拘小节的擤鼻子。 擤完顺便将那面巾一团,丢在岑野的脚下。 岑野掀起眼皮瞪他,可他却懵懂无辜的看着岑野。 “微臣应该让侍卫前来侍候陛下才是,若是再让宫女和太监侍候恐怕成了史上最娘气的皇帝,让皇家蒙羞。”岑野这话说的很严重。 岑青心想,你直接说自己来坐皇位岂不是更爽快,直接把朕换了不就得了。 但他只会哈巴狗一样的点头:“是是是,皇叔教训的对,只是朕能否有个条件。” “讲。”岑野瞥了他一眼。 “有劳皇叔挑一些生的英俊的好让朕养养眼啊。”岑青痴迷的盯着岑野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见此,岑野浓眉一簇,似乎意识到什么。 不好,莫非是个断袖。 那可真是皇室一大笑话。 岑野不悦的冷哼一声:“陛下想的倒是美,微臣只是说一说。” 岑青一副失望的样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皇叔怎的说话不算数呢。” “微臣不是君子,陛下谬赞了。”岑野呛他。 “算皇叔有自知之明。”岑青反驳道。 绘春在一边看的浑身汗毛直竖,急忙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皇帝开解:“王爷万万别怪罪陛下,陛下今个儿是被女鬼吓傻了,没准儿是被女鬼附身了呢。” 喔,女鬼。 “那女鬼长什么样子啊。”岑野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心想定是岑青故意弄出来的动静。 说到女鬼,可轮到岑青滔滔不绝了,他面露惊恐:“皇叔啊,朕严重怀疑那个女鬼是赐死的婉太妃来找朕寻仇的。” “陛下没看清模样?”岑野半信半疑的问,岑青第一次间接杀人许是做噩梦了。 “朕不敢看啊。”岑青比划着:“那头发那么长,那舌头那么长,穿着白色的衣裳,吓死朕了。” 他拍着胸脯颤颤巍巍的样子颇为好笑。 岑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用不用微臣给陛下换尿布?” “换尿……”岑青说了一半觉得不对劲儿,好家伙,皇叔这是笑话他呢:“还是不麻烦皇叔了,朕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皇叔能答应朕两个条件。” 胆儿挺肥啊,皇位还没坐稳呢就敢谈条件了。 岑野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凝着岑青那明显有一丝担忧的眸子,问:“不知陛下提的是哪两个条件?” 第八章 两个条件 岑野的倦意彻底没了,英俊的眉眼泛着温和的笑意。 但那笑意在岑青眼里就是凉意,刺骨的凉意让岑青缩了缩脖子,埋头当乌龟。 但乌龟也不一定全是胆儿小的,兴许还有胆大的呢。 比如岑青。 “说说。”岑野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免得把岑青好不容易堆起来的胆儿给吓回去了。 岑青清了清喉咙,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道:“皇叔,其一,朕想着明日皇叔请一个得道的法师来做做法,朕总感觉到这宫中有无数的鬼魂在天上飘来飘去,飘来飘去的,没准儿还趴在皇叔的肩膀上一个呢。” 说到这时岑青暗暗观察着岑野的神色,毫不意外,岑野连丝毫的畏惧都没有。 岑青觉得不好玩儿又道:“这宫里啊,死的人太多了,不做一场法师朕的心里不舒服啊,尤其是这龙榻上,先帝睡过的,听闻先帝曾经在这掐死了一个忤逆他的宫女,想想就吓人,说不定夜里那宫女看着朕睡觉呢。” 若是旁人这般油嘴滑舌,想来岑野早就嫌他聒噪,让他的舌头和静白师太一个下场。 可岑青这般,他却半点儿不生气。 岑野不由的挑了挑眉睫,应下了:“可以,微臣明日就请法师,第二个条件是什么,说说。” “这第二个条件。”岑青探着脖子看他,眼眸里尽是恐惧后的后怕,看着让人好不心疼:“朕今夜吓着了,小时听母妃说若是吓着了就要有个霸气厉害的人来压着,朕看了一圈发现朕的宫中个个都是些胆小如鼠的人,唯有皇叔乃是王者风范,朕想,今夜由皇叔给朕守夜压镇,朕定能睡个安稳觉啊。” 岑青这属于抱着恶龙喊救命————自找死啊。 “陛下让微臣守夜?”岑野不确信的问了问。 岑青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把锦被往身上一裹:“是啊是啊,皇叔不乐意吗?” 岑野坐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岑青见状,又用上了苦肉计:“朕孤苦伶仃跟着母妃在宫中苟且偷生活到这个岁数容易么,现如今还要被鬼魂吓唬,朕就皇叔这么一个亲人了,谁知皇叔竟然也不体恤朕,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陛下早点歇息吧。”岑野忽地打断他的话。 “那皇叔……”岑青提溜着眼睛看他。 “陛下的面子……微臣定会给足。”岑野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一拂袖袍转身离去。 岑青乐的在床上打滚儿。 那得逞后的奸计模样让人牙痒痒。 绘春掌着一盏烛灯走过来,朝岑青竖起一个大拇指:高。 平日里守夜的都是小宫女,今夜竟然轮到岑野亲自守夜,这可真是先帝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不得不承认,岑青真是有两把刷子,凭着一张嘴走天下。 至于女鬼大闹养心殿不知是真是假。 岑野守夜时在私下安插在养心殿的眼线宫人口中问了问,他们说的确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鬼在养心殿飘荡,也把他们吓坏了。 岑野不信鬼神之说,但此事有鼻子有眼,不可忽视,他到底不放心,老老实实的替岑青守夜。 至于岑青,有这么个武功高强,长相英俊,权高位重的王爷来守夜,他睡的可香了。 打嗝放屁说梦话。 穿着亵裤的大腿一横,夹着被子睡的天翻地覆的。 深夜,岑野提着一盏光线朦胧的马灯来到内殿,撩开破碎的帷幔看着睡相不雅的岑青,不禁失笑。 一点皇帝样子都没有,像个小狗似的往塌上一趴,还流着口水,哪有一丁点被吓坏的样子。 岑野盯着他看了半晌,离开了。 寂寥的夜让人生出奇怪的想法,岑野竟然觉得自己不该对岑青这么严厉,反正一切有他兜底。 这种想法诞生后他觉得十分荒谬。 他怎能有这种想法。 待日后皇帝成才,他还要出去云游的。 鸣晓的公鸡昂着脖子叫着这群懒惰的人类。 一夜未睡的岑野眼底有些红血丝,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 内殿,赖赖唧唧的岑青伸着懒腰,白皙的脚懒洋洋的从丝滑的薄被中伸出来。 “需要微臣侍候陛下更衣?”伫立在龙柱边的岑野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 “也不是不行。”岑青还有点迷糊,随口道。 “嗯?” 岑青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佯装刚刚没说话,关切道:“皇叔辛苦了,皇叔还没用早膳吧,不如跟朕一起用膳?” “甚好。”岑野竟然答应了。 岑青惊掉了下巴,他只是客气客气,岑野竟然当真了。 早膳的气氛很诡异。 因为岑野在,伙食比岑青没改善伙食前还要好,米粥,小菜还有各色糕点。 岑野虽然性子霸道,但吃相却十分文雅,弄的岑青都不敢作声了。 只要他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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