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小事_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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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问他。江喻白坦然回答，他想按照前朝旧俗，等到宗政璎二十岁。完全超出意料的回答，郁霓裳故意道：“还有五年，你就不怕她移情别恋？” 江喻白丝毫不慌，“那我便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好到她看不上别的男人，就不舍得离开我了。” 郁霓裳失笑，“你小子，什么时候竟也学得油嘴滑舌了。” —— 盛京的事彻底办妥，宋弘夫妇问过儿女的意见，还是决定回旧都。萧灵儿却走不了，她已经被封了长公主，眼看着再过两年就要及笄，晋安帝让她待在盛京。萧灵儿没有拒绝，她如今的芯子是个经历过生死的成年人，早不是当年只凭自己意愿行事的娇蛮公主了，明白皇兄的忧虑。宋青苒跟她说，等回去就建议秦家搬到盛京来。离开这天，宋青苒去前院找大师兄梁睿，却见他和一名女子站在一处。看清那女子的容颜，宋青苒愣住。第524章长大分别时的剥离，让人刻骨宋青苒没想到，竟然会在盛京看到谢玉眉。上辈子他们这群人几乎没有活到最后，唯一寿终正寝的宗政璎又在北齐。所以关于谢玉眉，带着记忆的这几个人里面，完全没有人提起。宋青苒假装不认识，走过去冲着梁睿喊了一声，"大师兄？" "小师妹。"梁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满面温润，给她介绍道："这位是谢姑娘。" 谢玉眉听到梁睿喊小师妹，马上便猜到了来人是谁，面带微笑道："你便是夫人的女儿吧，幸会，我叫谢玉眉。" 宋青苒心思微动，却是没说话，安静等着下文。梁睿再一次解释道："很多年前我陪着师父有事外出，偶然路过一个村庄，发现里面的人染了疫病，村庄被官府封死，下令要烧村。" "后来是师父出手，救了那里的人，也顺便救了，谢姑娘。" 这些事，宋青苒记得，上辈子遇到谢玉眉的时候她曾经说起过，说因为疫病的原因，她的脸差不多毁了，是娘亲给她用了药才恢复原样的。后来谢玉眉向娘亲请教能让皮肤变好的方子，娘亲便教了她许多护肤配方。但谢玉眉命不好，她生母早亡，后娘强势又恶毒，把她卖给了一个好赌成性还会家暴的男人。宋青苒留意到今日的谢玉眉并没有梳着妇人发髻，她微微惊讶，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 谢玉眉看了看梁睿，脸色有些微的红。梁睿平日里并不是个能言会道的人，但面对小师妹的疑问，他还是多说了几句。 "后来，她后娘要卖她，是我把她带出来的。" 宋青苒想着，这一世果然是不一样了。以前谢玉眉跟她说起这段的时候，回忆里并没有梁睿此人。甚至于后来大师兄来宋家，谢玉眉也不认识他。而这次，参与救援那个村庄疫病的人里，多了一个大师兄。直觉上，当年一定还发生过别的刻骨铭心的事，大师兄才会对谢玉眉如此上心。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姐妹们，一个个都有了改写自己命运的机会。这就够了。宋青苒正出神，梁睿忽然走过来，将她喊到一旁，低声道："小师妹，你帮我劝劝她。" "什么？" 梁睿解释："谢姑娘想参加宫廷香料师的考核，我怕她记不住，临时出了岔子，想把记事珠给她，可她不要。" 宫廷香料师？很好，一个个都玩事业了。宋青苒反问梁睿，"大师兄，谢姑娘知不知道这颗珠子是你母族的宝物？" 梁睿颔首，"她知道。" 宋青苒又问："那你是以什么名义给她？" "这……"梁睿犹豫道："还有说法的吗？" "当然有说法了。" 宋青苒瞥了眼她这不开窍的大师兄。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给了她，万一将来你的夫人得知此事，吃味要跟你闹，你怎么办？" "我没想过娶别人。"梁睿脱口而出。宋青苒笑了，"那你就是想娶谢姑娘了？" "想、想的。" 梁睿本来就不善言辞，被宋青苒这一套，更是憋得脸色涨红。 "那就好办了。"宋青苒挑眉道："你先找媒人上门求娶，等把亲事定下来，让谢姑娘有了名分，再把珠子给她，便是名正言顺，到那时，她自然没有拒绝你的道理。" "那万一，她不答应嫁给我怎么办？" 比起三师弟那个天天泡在话本子里的老油条，梁睿深知自己在这方面就是个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 "不答应，你就对她好。" 宋青苒想起了自己某天无意中听到的，江喻白的原话，"好到让她看不上别的男子，觉得别的男子都不如你，她就不舍得拒绝你了。" "原来如此。"梁睿思虑了一番，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宋青苒暗忖，这榆木疙瘩一旦开了窍，八成又是一堆狗粮。她还是先溜为妙。梁睿不回旧都，有了成亲的念头后，他打算回一趟西疆。当年江喻白让他去西疆拦住蛊王，不让蛊王被齐皇的人带去支援战场的时候，这对父子就已经和解。他准备以西疆少主的身份，迎娶自己的意中人。但这婚事，还需要很长时间筹备。 —— 到旧都的时候，三师兄已经在宋宅住了一些时日。宋青苒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园子里侍弄花草。三师兄是来道别的。 "小师妹，其实我不姓邱，姓谢。"他看着眼前豆蔻年华的宋青苒，笑得眉眼弯弯，"谢是西秦皇族的姓氏，你师兄我啊，要回去继承家产了呢！" 这一世因着宁濯手拿剧本捷足先登，谢云舟和宋青苒的相处极少，自然也就没生出前世的情愫。就连离别，都说得毫无牵挂。宋青苒望着他，很配合地"哇"了一声，"原来师兄的身份这么厉害呀！" 谢云舟翻了翻眼皮，"小师妹，你这哇的也太假了吧？" 有师父那样的神级娘，小师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个太子而已，哪里就能让她惊讶至此了？不过一想到小师妹为了配合自己，特地这么说，谢云舟还是很开心。谢云舟离开的这天，秦家也迁去了盛京，宋青苒和宁濯来送了送。宋青苒站在城门上，望着三师兄策马飞扬，越来越远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怎么了？" 宁濯问她。宋青苒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突然之间很感慨，明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新的生活，却莫名有种人走茶凉的凄怆感。少时以为相聚平平淡淡，如今才懂长大分别时的剥离，让人刻骨。 —— 梁睿和谢玉眉的大婚，在次年秋日。那是宋青苒第一次跟着爹娘去西疆，传闻中的蛊虫圣地。蛊王梁景天怕吓到客人，特地吩咐门中弟子把蛊虫都藏了起来。婚礼办的十分隆重，开了窍的梁睿果然如宋青苒当初预料的那般，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儿。蛊王端坐高堂，嘴都快笑裂了。一副恨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他儿子娶亲的架势。第525章宁濯求娶梁睿大婚后，宋青苒顺便去盛京，参加了萧灵儿的及笄礼。她是长公主，又是太上皇和晋安帝的掌心宠。及笄礼不像当初宗政璎的那般冷清。前来观礼的世家贵女很多，仪程也更为繁琐。起初，宋青苒本以为这只是个很寻常的及笄礼。直到礼成后，萧灵儿跑到设宴的保和殿内，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晋安帝说自己要选永定侯府的世子秦朝阳做驸马。永定侯当场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事后宋青苒问她，"你当时怎么想的，竟然跑到那么多人的大宴上说要选驸马，就不怕你皇兄生气？" 萧灵儿一脸无奈，"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 "一来，我想让某几个打秦朝阳主意的世家贵女知道，他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谁都别想动歪心思。" "二来，我必须要这么张扬，父皇和皇兄才有可能同意这门婚事，否则我若是什么都不做，苒宝你觉得我父皇能让我嫁给秦朝阳吗？" 宋青苒仔细想了想，若是晋安帝，倒还有可能像前世那样同意。可太上皇就难说了。萧灵儿见她沉默，摊了摊手，"所以啊，这事儿还得我主动。" 宋青苒回忆起大殿上的情形，顿时有些同情永定侯。她看着萧灵儿道："别的事先搁一边，你得空还是让秦朝阳想办法跟他爹谈谈，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然老这么晕下去，这辈子怕是又得准备救心丸了。" 萧灵儿想到自家那个动不动就要救心丸续命的公爹，嘴角狠狠抽了抽。 —— 萧灵儿的这招出其不意，果然起到了效果。起初晋安帝和太上皇都不同意，可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晋安帝只得下旨赐婚。萧灵儿的大婚，肯定是要好姐妹来参加的，她心疼宋青苒总是盛京和旧都来回跑，索性将她留在盛京。 "苒宝，来回跑一趟，小半年就没了，留在盛京，等我大婚好不好？" 宋青苒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想着等回去要写封信去旧都跟宁濯说一声。这两年，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宁家又是负责驻守旧都的，非特殊情况，来不了盛京。这一世，宋青苒不想有遗憾，也不想让宁濯有遗憾。出宫后，宋青苒去盛京的街市上逛了逛，打算买一件盛京特有的礼物，连带着那封信寄回去给宁濯。在铺子里闲逛时，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说话，期间提到了机关兽，还越说越来劲。宋青苒礼貌地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原来是旧都宁家三爷宁濯，来盛京送最新一批的防御机关兽。听到这个消息，宋青苒的心跳快了几拍。正如她之前所想，宁家一般情况下是来不了盛京的。尤其宁濯还是神兵营的一把手，他一走，便是擅离职守。宁濯突然在这个时候来，送机关兽绝对只是个借口。想到这些，宋青苒再没了挑选礼物的心思，出了铺子坐上马车，急急忙忙回到舒宅。才到前厅外，就看到宁濯跪在宋弘和郁霓裳跟前。 "师父，师公，弟子爱慕小师妹苒苒已久，今特前来盛京求娶。" 第526章上辈子能做到的，这辈子亦如是宋弘正坐在圈椅上，闻言险些一口茶喷出来。他直直盯着宁濯："娶谁？" 宁濯来的路上早就料到了岳父的反应，他硬着头皮道："娶苒苒。" "不是，你等会儿。" 宋弘仔细捋了捋他先前的话，双眼都眯了起来，"你说爱慕了苒苒多久？" 他特地连手中茶盏都搁下了，拳头握紧，一副但凡宁濯说出他不爱听的，他就上去打死他的架势。宁濯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岳父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要生生将他的皮给扒下一层来。但话都到这份上来，宁濯不可能不继续往下说。况且，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面对岳父的愤怒质问，他坦然说道："其实当年在师父主动收我为徒之前，我就有了拜入鬼医谷的想法，家中父母和兄长均可作证。" 他缓缓抬起目光，对上宋弘那双正在酝酿风暴的眼，说道："这一切，只是因为苒苒。" 宋弘一听，顿时血压飙升。宁濯拜师那年，他家苒苒可才六岁多啊！这个小混蛋！宋弘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来。 "哎哎哎，相公。" 郁霓裳一把拉住他。宋弘怒道："阿颜你别拦我，我今儿非要狠狠教训教训这个逆徒！" 郁霓裳笑了，"这小子入鬼医谷的那年，咱们苒苒还是头一次入京，他说是为了苒苒才有了拜我为师的念头，相公不妨听听他如何解释。" 宋弘头顶的怒焰还是难消。但转头对上郁霓裳的如花笑颜，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郁霓裳见状失笑："每次碰到儿女的事，你总是如此。" 宋弘捏了捏眉心。这一点他不否认。谁让儿女是他的软肋，跟他们有关的事，他这当爹的都无法理性思考。总算把宋弘劝得重新坐下来，郁霓裳侧头看向宁濯，眉梢轻挑，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意思。然而还没等宁濯开口，郁霓裳忽然对着门口方向大声道："既然苒苒也来了，不妨进来一块儿听听吧！" 门外偷听被点名的宋青苒眼皮子一跳。不由得感慨她娘真是神。屋内宋弘诧异，"苒苒何时来的？" 郁霓裳笑着点点头，"听了有一会儿了。" "来的正好。" 宋弘想着，阿颜不让他动手，那女儿若是得知宁濯这个小变态那么小就惦记她，怎么着也得狠狠收拾一顿。宋青苒抬步走了进去。宋弘一见她，紧绷的脸上，神色都温柔了下来，"苒苒，来爹爹这里坐。" 宋青苒挪了几步，却是没有依言坐到宋弘身边，而是在跪着都宁濯身旁停下。宋弘见状，重新捧起茶碗的手晃了一下。相比较宋弘那一副要生吞了宁濯的架势，郁霓裳淡定得多。她笑看着堂中二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说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宁濯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抬头看了看宋青苒。宋青苒无声点了点头。他会意，这才承认道："弟子的确爱慕小师妹已久，却不是这辈子的事。" 听到这话，郁霓裳看了眼女儿的表情，见女儿没有反驳的意思，她沉默着，若有所思。宋弘则是气笑了，"宁濯，你要编谎话也得有个度，这么离谱的说辞，你就想说服我把女儿嫁给你？" 宋青苒仍旧没吭声。上首坐着的，是她的爹娘，她不能为了宁濯，无脑去反驳爹爹的爱女心切。反倒是宁濯，上辈子能凭本事娶到她，这辈子也该如此。而不是靠着她的叛逆，父母的妥协来成就这桩婚事。宁濯自从刚才看了宋青苒一眼，之后就没再用眼神和她交流。她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她。苒苒绝对不会喜欢一个连岳父母都说服不了，还得靠着女人去争取亲事的男人。思及此，宁濯再度开口，语气中没有少年人面对未来岳丈的忐忑，而是一派坦然。 "上辈子师公曾言，您的女儿，即便是为人妇，为人母，也当有做自己的权利。" "弟子上辈子能做到给苒苒足够的自由，这辈子亦如是。" 宋青苒弯起唇角。没想到，宁濯竟然还记得出嫁那日，她爹的叮嘱。他们的婚后，的确如宁濯所言。他给了她足够的自由，碰到事情不论大小，都有商有量的，从不擅自替她做主，更是从未强迫过她。宁濯的这番话，属实是让宋弘有些没想到，愣了一下。毕竟在这男权至上的世道，能做到如此的人本就不多。可他还是觉得太扯。 "你说上辈子就上辈子？我又没看到，怎知你不是为了诱骗我女儿编出来的谎话？" 郁霓裳问宋青苒："苒苒，宁濯说的，可是真的？" 宋青苒这才有了反应，微微颔首，"上辈子，女儿的确嫁给了四师兄。" 郁霓裳了然。看来这个所谓的"上辈子"，并不是她所知的现代那一世。在这一世之前，苒苒已经穿越过。但这对于郁霓裳而言，并不稀奇。宋弘见自己妻子面上不急不躁的模样，微微皱起眉，"阿颜，你怎么也不说两句？" 郁霓裳笑看着他，"你唱黑脸，我唱红脸，不是正好么？" 宋弘噎住。 "哎呀相公，女儿长大了，早晚要有这么个过程的，何况你也听他们说了，人上辈子就是夫妻，这一世不过带着记忆再续前缘罢了。" "你我为人父母，爱则心切，为他们把关是应当的，但也得多听听儿女们自己的意愿，盲婚哑嫁不可取，强制婚娶更不可取。" 郁霓裳自己曾经就深受其害，绝对不能再让女儿步后尘。宁濯是她的弟子，这些年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品行在她这里早已过了关。宋弘想到自己当年，成亲的时候父母虽然不在，但他的确是凭着自己心意来的。那个时候，如果父母突然现身插手阻止，他可能会叛逆，会闹翻天。想到这儿，宋弘叹了口气，心也宽了几分，"好好好，都依你。" 他倒也不是觉得宁濯不行，主要是自家闺女还太小了。站在父母的立场，自然难以做到就这么由着年轻人胡闹。第527章水上婚礼，比翼鸟婚车宁濯前来述职过后，晋安帝便下令，让神兵营和宁家女眷迁到盛京。站在帝王的立场，这并不难理解。毕竟宁濯设计的机关兽太变态了，一件比一件杀伤力更强。宁家又都是武将，宣武王宁泊简还手握十万精兵。一旦有了谋反之心，这两年好不容易将两国军民一统的大燕江山，怕是又要开始动荡。大嫂二嫂就这么带着小北、小纯和小呆来到了盛京王府。宁濯也来了，同上辈子那样，亲眼见证了宋青苒的及笄礼。不同的是，这一世宋弘没有考取功名，没有高中摆流水席，自然也就没有出现让宁濯脚趾抓地的《大出殡》。宋青苒十七岁这年，萧灵儿十八，宗政璎二十。司天监已经为长公主和准驸马的大婚看好了日子。萧灵儿原本是想让好姐妹来参加自己大婚的，可想到前生种种，她们几人似乎都没能如愿得到幸福，天各一方的结局太过令人唏嘘。于是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三姐妹同一天出嫁。宋青苒没意见，宗政璎也没意见。准新娘这边就这么定了下来。新郎官们那边则是忙得不可开交。秦朝阳时不时地就暗戳戳派人去王府瞅一眼，想看看宁娇娇又玩什么新花样。上辈子这厮亲手做万盏灯，铺了条万福长明路迎娶宋青苒，直把天下新郎官的风头都给夺了去。这辈子时间仓促，万盏灯是不可能了，但保不齐宁娇娇又来别的。开玩笑，他好歹是驸马，同一天大婚，若是让宁娇娇压了风头，那还像什么话？好在，前去打探的小厮回来说，宁家都是大奶奶赵婉嫣在安排，宁三爷最近还是在忙神兵营的公务。秦朝阳挑挑眉，听舒坦了。虽然公主大婚有规制，但他还是尽可能地把排场铺大，打算在大婚当天瞩目全场。然而，他还是大意了。 —— 大婚这天，只有他一个人规规矩矩按照礼制八抬大轿去宫中迎娶公主。江喻白那头拜过师父师公后，直接来了场水上婚礼。鲜花点缀，红色纱帐低垂，奢华至极的婚船游荡在盛京城最大的湖泊，青萝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