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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直直坠入谷底。 事已至此,百官们哪还有不明白的。 姚氏银号背后的人,正是太子,他主动请命去调查赃款,又来了一出贼喊捉贼。 却不料,捉到了皇帝头上。 裕和帝满心失望。 他亲自挑选的储君,不仅没能在今日大放异彩让他脸上有光,反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打了他这个当父皇的一巴掌。 丰州因为这笔赈灾款的拖延,已经出现了饿殍遍野的惨况。 那么多人命,太子怎么敢的! 越想越怒,裕和帝揉着眉心,“来人,把太子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萧晏凌一听,顿时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 第498章 惊世将才 萧晏凌一被打入天牢,关于丰州灾情的折子便如同外面飞扬的雪片,纷纷飞入南书房。 废太子的呼声很高。 天牢那头禁止了任何人探视。 乔皇后无法去见儿子,数次请求面圣都被拒之门外,她只得顶着风雪长跪于帝寝殿外。 …… 景王府。 萧晏安邀请了宋弘入府对弈。 二人坐在四面敞亮的茶轩内,一旁花惊雨亲自给他们烹茶。 袅袅茶雾驱散了周遭寒意。 线人把乔皇后长跪在帝寝殿外的消息传了出来。 花惊雨看过之后,轻叹一声,“这回,怕是又白费功夫了。” 裕和帝对太子萧晏凌的偏宠,有目共睹。 赈灾款的后果固然严重,但只要裕和帝一直保持现在的态度,不处置,不回应。 等那批银子到了丰州,灾民得到救济稳定下来,事情就会慢慢淡化下去。 到那时,裕和帝再想办法让萧晏凌戴罪立个功。 基本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这样的偏宠,萧晏安早就司空见惯。 他捏着手中的白子,唇角笑意讥讽,“习惯了,倒是雨儿,不必为了这些事烦忧,仔细动了胎气。” 花惊雨抚了抚小腹,唇瓣微抿。 她从来都不是因为七殿下的皇子身份才嫁给他。 更没想过撺掇七皇子往上爬。 她与他心意相通,只想做对寻常夫妻。 奈何血脉摆在那,身在皇家,并非事事能如人意。 七皇子不愿争,有的是人逼着他去争。 既然横竖都逃不过被逼迫的命运,索性就直接奔着那个位置而去。 可几次三番斗下来,有个皇帝做后盾,萧晏凌的地位一如既往地坚不可摧。 花惊雨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还是处处被掣肘。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宋弘落下黑子,在名贵的楸枰棋盘上发出脆响。 “二位倒也不必这么沮丧。” 宋弘望着棋盘上的局势,语气有着运筹帷幄的沉稳。 萧晏安闻言抬起头,“先生有何高见?” 尽管按照花惊雨和宋弘的关系,萧晏安该随着妻子喊一声舅曾祖父。 但出于敬重,萧晏安更愿意称他为“先生”。 宋弘不急不缓道:“皇上之所以不能马上下决断,是因为他在犹豫,犹豫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对比。” 他顿了一下,看向萧晏安,“倘若这个时候,王爷主动提出领兵收复五座城池,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便不一样了。” “领兵?” 萧晏安心头狂跳。 其实当年五座城池被割走以后,他就有过这样的念头,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用武力收回来。 只是那时的宁家军还未成型,南凉又没有一支强悍到能闻名四海的精锐部队。 到底还是国力比不上北齐,再加之裕和帝一心求和,宁愿咽下这份屈辱也要保持两国友好邦交的态度,让他不敢提出自己的看法。 萧晏安没想到,舒先生竟然一语便窥破了他的内心。 他本就敬重舒仲孺,这会儿更觉得亲切,仿若知己一般。 “只是……” 萧晏安想到当下的时局,不禁叹气,“阿白去了北齐,父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想求和,是不可能主动开战的。” 宋弘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倘若我说这一战,能让南凉彻底吞并了北齐呢?” 话音刚落,萧晏安和一旁烹茶的花惊雨齐齐一惊。 好在这周围并没有多余的下人。 花惊雨身为女眷,不敢随意插嘴,只是越发安静,竖直了耳朵听。 萧晏安喉咙里吞咽了一下,看向宋弘。 “先生此话怎讲?” 宋弘道:“北齐最近出了些乱子,民心不稳,按照那位薛丞相和齐皇的行事风格,他们接下来会选择一个最简单也最血腥的办法,让民心大振。” 萧晏安心下一动,“先生的意思是,他们会开战?” 宋弘颔首。 萧晏安面上满是担忧,“可南凉现如今的兵力,最精锐的宁家军仅仅五千人,根本不足以抗衡北齐的二十万铁骑,一旦对上,只怕……” 话到这里,萧晏安有些懊恼。 他父皇一直压着宁家军,不让其扩张,如今火烧眉毛,竟无兵可用。 宋弘的神色始终淡定,“以前或许不能,但如今就不一定了。” 他说:“宁濯那小子,已经画出了一册机关兽,约莫有二三十种,全都是可投入战场大规模使用的,有了机关兽,南凉未必不能以少胜多。” “机关兽”这个名字,对于萧晏安而言,还是太过陌生。 他满心疑惑。 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跟外界脱节时,又听宋弘道:“明日你带着宁濯入宫面圣,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 白日里宋弘的一番话,彻底激起了萧晏安潜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战意和野心。 他兴奋了半夜,鸡鸣三声才入睡。 次日一早就让人去宣武侯府接宁濯。 宁濯手中捧着个厚重的匣子。 匣子里是他回京以来的心血之作,每一只机关兽都画出了精细的拆分结构图。 因为带着这玩意儿,不方便再骑马,宁濯上了萧晏安的马车。 坐下后,他主动打开盒盖,把里面的图册取了出来,耐心地一一为萧晏安介绍。 那一张又一张精妙而震撼的设计图,让萧晏安振奋不已,一时惊为天人。 这些神兵利器一旦大批量投入战场,能为南凉节省至少六七成的兵力,大大提高胜算。 简直是神来之作。 “宁濯,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萧晏安问。 宁濯如实道:“我师父擅长机关术,师公由此衍生出了第一只没有攻击性的机关兽,我照猫画虎罢了。” 照猫画虎,也得有那个天赋才行。 萧晏安赞叹道:“宁家不愧为将门世家。” 从已故的老侯爷,到现任侯爷宁泊简,再到宁泊简的三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宁濯小小年纪便已经展露出了此等绝妙天赋,将来必定又是一位举世闻名的惊世将才。 第499章 璎璎,等国战过后,我们便自由了 马车在皇城门外停下,二人一同去往天元宫面圣。 萧晏安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宁濯把机关兽的设计图拿出来,而是把北齐的局势告诉了裕和帝。 说北齐内部出了些问题,导致民心动荡,齐皇极有可能会通过打胜仗来转移百姓的注意力。 而对于北齐来说,最好拿捏的便是数年前曾经被割走五座城池的南凉。 裕和帝听完,皱起眉头。 “南凉送质子去的时候,国书上写了议和的,齐皇怎可能出尔反尔?” “父皇。”萧晏安郑重道:“北齐有可能不攻打南凉,但南凉不能毫无准备。” 这番话,让裕和帝陷入了沉思。 那五座城池,至今是他心上的一道疤,他如何不想通过武力拿回来? 可凭着南凉的兵力,一旦主动与北齐开战,便是鸡蛋碰石头,不用打,胜负都已经定了。 他不敢冒这个险,不能在丢失五座城池之后,再添一笔亡国的罪名。 萧晏安仔细观察着裕和帝的反应,拱手道:“如果到那时,北齐主动进攻南凉,儿臣愿领兵上阵。但在此之前,有个东西还得通过父皇的批准。” 裕和帝闻言,老眼中颜色深暗下去,“何物?” 萧晏安这才看向宁濯。 宁濯上前,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冯金水。 冯金水先打开看了看,确定里面只是一本厚厚的书册,并没有危险之物后,再转交给裕和帝。 裕和帝取出来放在御案上,动手翻开第一页。 宁濯为他介绍,“这东西叫机关兽,已经加入了兵器、暗器和火力的设计,一旦大规模打造,便能大规模投入战争使用,从而弥补南凉在兵力上的短板。” 裕和帝初看第一眼时尚且还不太明白,等宁濯一件一件往后介绍,他才越看越激动。 “神兵利器,这是神兵利器啊!” 裕和帝合上图册,看向宁濯,“这些机关兽,是你设计的?” 宁濯不敢独自揽功,谦逊道:“没少劳烦师父和师公指点。” 宁濯拜了郁霓裳为师的事,裕和帝已经知晓了。 闻言,他老眼内的激动更甚了几分。 大概是郁霓裳的名头太过响亮,与她沾边的东西,总会给人一种“独一无二”的特殊感。 裕和帝只是嘴上不愿说出来。 事实上,他与其他几国的帝王一样,都对那位神秘女子有着难以言说的慕强心理。 有了“郁霓裳”这三个字做信誉保障,裕和帝当场拍板,尽快成立神兵营,把工造司的老师傅调过来的同时,再面向全南凉,招揽顶尖工匠。 最后,裕和帝意味深长地看向萧晏安。 “老七你说得不错,可以不开战,但不能毫无准备。” 显然是这些杀伤力极强的机关兽,给裕和帝带来了莫大的信心,他整个人容光焕发。 萧晏安眸光微动,“儿臣方才进来时,看到皇后娘娘还跪在外面,父皇是否……” 这节骨眼上提起乔皇后,马上就让裕和帝想起天牢里那位不成气候的太子。 他才扬上去的嘴角蓦地垮了下来,冷哼一声,“萧晏凌上瞒君王,下欺百姓,罪孽深重,枉为储君,谁为他求情都没用!” 听到“枉为储君”四个字,萧晏安就知道,废太子的事板上钉钉了。 这次,又被舒先生算准了。 有他这个甘于为国上阵杀敌收复疆土的皇子做对比,只会衬得萧晏凌越发罪该万死,更会加速裕和帝对萧晏凌的厌弃。 这一次,萧晏凌保不住了。 萧晏安不得不再次感叹。 得舒先生这样一位经世之才,便能得天下的。 偏偏北齐竟然容不得他,齐皇简直愚不可及。 神兵营是南凉目前的头等大事,因此成立的很迅速。 那些机关兽是宁濯亲自画的,裕和帝有意让他掌管神兵营。 可一想到宁濯翻了年才十二岁,到底是年纪小威信不足,索性交给了他的父亲,玉面战神宁泊简,宁濯从旁辅助。 宁濯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他要的,无非就是个让皇室打消对宁家的忌惮的结果。 神兵营交给宁家来掌管,就说明这层难以逾越的障壁已经破除了。 被掣肘多年的宁泊简,头一次如此堂堂正正得皇室信任,激动得热泪盈眶。 而在神兵营正式成立的这天,废黜太子的圣旨也颁布了下来。 乔皇后没想到自己的一招将计就计,竟葬送了儿子的前程。 去帝寝殿外跪了好些时日本就虚弱的她听到废黜太子的消息后,承受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 但,无人关心。 南凉在一片喜庆中迎来了春年。 —— 相比较南凉的君臣一心,北齐的气氛简直绷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因为继宗政骁的死和宗政宇的作死后,又有皇子跳出来蹦跶。 不是作风问题就是扯上案子,还闹得人尽皆知。 齐皇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对他们进行处置。 然而这么一来,皇子们接连出事,就导致了百姓对北齐皇室的能力和信誉产生了质疑。 最近坊间有很多传言,都是对皇室不利的。 压了一茬还有一茬。 齐皇也知道,再这么压下去,只会彻底让宗政家的信誉陷入危机,于是大过年的传召了薛海入宫商讨。 他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皇子们消停下来,又能稳住民心,扭转百姓对北齐皇室的印象。 薛海想了想,说道:“老臣倒是有个提议,只是……” 齐皇见他犹豫,摆摆手,“你先说出来朕听听,你再‘只是’。” 薛海道:“现如今,唯有打一场胜仗方能振奋民心,倘若皇上能让涉事的几位皇子上战场将功折罪,那么等打赢了这场仗,从前的种种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齐皇深思熟虑了一番,也觉得可行。 这个提议,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有让百姓感受到国威,他们才能对皇室产生信任和敬畏。 思及此,齐皇又问:“那你觉得,攻打哪一国比较好?” “自然是南凉。”薛海一脸笃定:“南凉从前便是北齐的手下败将,如今就算有了宁家军,也才区区五千人而已,不足为惧。” 齐皇捻了捻须,“不错,攻打南凉确实是最省时省力也最有胜算的,那就这么定了。” 薛海眉头一挑。 二皇子擅兵谋,他上战场没问题,但其他几位皇子就不一定了,只要他们在战场上送了人头,等将士们凯旋,二皇子便能堂堂正正再回盛京。 —— 长信殿内,宗政璎捧着装了鱼食的瓷罐站在琉璃缸前。 琉璃缸内,是两尾漂亮的小红鱼。 她慢条斯理地喂着鱼食,听完江喻白得来的情报后,满意地弯起唇角,“总算把他逼到这一步了。” 她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要逼着齐皇主动开战。 江喻白已经和南凉那边书信往来过了,南凉有必胜的决心。 “璎璎。”江喻白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等国战过后,我们便自由了。” 第500章 宁濯替兄出征 这个春年,是宋青苒几辈子记忆中,最完美的一年。 她的爹娘和弟弟都在,宁濯父母双全,兄嫂圆满。 除夕夜都在自家府上过。 次日初一,宁泊简夫妇带着宁濯来宋宅拜年。 这是两家长辈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会面。 按理说,宁泊简夫妇与宋弘夫妻平辈,打交道无需拘谨。 然而宁泊简是个只知练兵打仗的粗人。 得知儿子的这位师公其实是当年凭一张嘴拿走了南凉五座城池的那位少年名相,他在来的路上就有些紧张。 到了宋宅后,跟宋弘坐在一处,宁泊简每说一句话都要掂量好久,结果掂量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酸词来。 宁濯暗暗扶额。 沈禾实在听不下去了,朝他看来,“侯爷,舒先生他们不是外人,咱还是好好说话吧?” 宁泊简假装咳了一声替自己缓解尴尬。 大人们的话题,宁濯没兴趣参与,他趁着众人不备,把宋青苒拐去了后园。 小青云眼尖,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了上去。 等过完年衙门开印,神兵营会更忙。 独处的时间珍贵,宁濯想趁此机会,单独和宋青苒说会儿话。 岂料他刚把手伸出去,想替宋青苒捂一捂冻得通红的小耳朵,回头就见小青云站在不远处,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宁濯:“……” 宁濯只得默默把手缩了回来。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宁濯暂时失明的双眼恢复那日,讲究仪式感,让宋青苒给他揭开遮眼的白绫,想要第一个看到她。 结果那白绫落到地上,宋青苒弯腰去捡。 于是宁濯睁开眼,就跟站他对面的宁小呆来了个长达半分钟的非静止画面叔侄对视。 宋青苒想到这儿,笑出了声。 宁濯问小青云,“小师弟,你有事吗?” 小青云好奇地看着二人,“姐姐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宋青苒总觉得这小子是故意来破坏气氛的。 但也没有赶他走,只是招手让他过来坐下。 又对宁濯道:“师兄你有话就说吧,小青云也能听的。” 宁濯嗯了声,在下人垫了软垫的石凳上坐下来。 “北齐正在集结兵力,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开战了。” 他说:“这次,我想让大哥留下来陪大嫂,换我去。” 宋青苒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劝阻的话。 将士出征,本就生死难料。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所以上一世,宁泊简夫妇留了最小的儿子宁濯在京,为的就是防止宁氏血脉断层。 毕竟那一年的宁小北和宁小纯还太小了,不足以挑起家族大梁,宁小呆又还没落地。 总得留一个儿子以防万一。 这一世,国战提前了将近六年。 宁家同样还是会留一个儿子。 明面上看,宁濯最小,宁泊简夫妇怎么着都会第一时间考虑让他留下。 可是大嫂赵婉嫣已经怀孕了。 如果这个时候出征的是大哥宁易,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又得没爹。 宁濯坚持要去,一是为了大嫂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二则,那些机关兽是他设计的,他最熟悉如何操作,有他在,能极大的提振士气。 宋青苒可以劝自己的丈夫在明知有危难的前提下不要轻易以身犯险。 但她不能劝一个将军在国难当头时临阵退缩。 哪怕他们都还小…… 不敢去想前生种种,宋青苒只是低声应下,“好。” …… 替换大哥上战场的事,宁濯没有在宋家提。 等拜完年回去,晚上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饭时他才说了出来。 宁易一听,当即黑着脸反对,“胡闹,你才多大,上什么战场?” 宁凡惊得手中筷子都落到了地上。 “娇娇,打仗可不是二哥平日里带你出去赛马那么简单,很凶险的。” 赵婉嫣和温姒对看一眼,妯娌二人都没吭声。 老太太也道:“渊儿,战场上的事,有你父兄操心,你就留在家陪祖母。” 宁泊简夫妇则是朝着宁濯看了过来。 他们当然也同老太太和大儿子的意见一样,都不希望小儿子这么小就去犯险。 但他们更愿意听听小儿子的想法。 “娇娇,你跟娘说说,你怎么想的?”沈禾问。 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责备和身为长辈的威势,亲和得让人有倾诉欲望。 宁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沈禾,“娘,如果到时候北齐真的开了战,且来势汹汹,我们三兄弟是不是必须有一个人留在京都?” “是。” 沈禾坦然承认。 宁家是有忠于江山的祖训,但前提得留下血脉,才能实现先祖们的遗志。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宁濯颔首,“那我替换大哥,再适合不过。” 在宁易不赞同的目光下,他缓缓解释,“其一,机关兽是我设计的,我知道怎么排布,才能将其发挥到最大效用,让将士们省时省力。” “其二,我跟着师父学过《孙子兵法》,兵谋这一块,我自认不比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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