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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现身南凉,在南凉认了亲,好像是他很多年前走丢的那位长姐,嫁在了南凉。” 舒仲孺,没死? 恍如一道天雷劈下,薛海老脸上僵得厉害。 他定定站在积了雪的石阶上,脑海里浮现当年他得了齐皇默许,去找舒仲孺时的画面。 他原本是念着师生一场,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舒仲孺离开官场,不要时不时在朝堂上蹦出一些逆天的言论来。 可谁料他在与舒仲孺争吵的过程中打翻了烛台,导致书房起火。 书架倒塌时,险些将他压在下面,是舒仲孺过来替他顶着,才让他逃过一劫。 本来,他只要回头拉一把,舒仲孺就能逃生的。 但他在那一瞬间起了杀念,非但没救,还将书房里的书往舒仲孺身边扔,把大火引了过去。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男权至上的北齐,怎能容得下朝堂上出现女官? 舒仲孺他敢提出来,就该做好动了旁人利益付出代价的准备。 “相爷?” 丞相夫人见薛海脸色怪异,不禁好奇,“舒仲孺是您的得意门生,他还在人世,您不高兴么?” —— 呜呜呜,姨妈痛,今天请个假,只更一章 第492章 二哥接亲 薛海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然而面对毫不知情的丞相夫人,他只能僵硬地扯出一抹笑。 “高兴,当然高兴了,我只是在想,他既然还活着,这些年为何不回家,也不给我这个老师来封信?” 丞相夫人感慨道:“当年舒家那场大火烧得太突然了,就算他能死里逃生,想必也受了不小的伤,这些年,该是在养伤吧!” 薛海一双老眼暗沉下去。 丞相夫人又问,“相爷要不要派人去接他?” 语气里都是慈爱。 舒仲孺是家中老来子。 “老”到与长姐相差四十岁。 这件事当年在盛京城里可谓是传奇一般,弄得家喻户晓。 正因如此,舒仲孺的父亲舒文博走到哪都被人调侃。 他很不待见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儿子。 就连送儿子来拜相爷为师,舒文博都像是被逼无奈一般。 送来之后就再也不管他。 “舒仲孺”这个名字,是相爷亲自给他取的。 他原来没有名字,只有个家里顺嘴喊惯了的乳名,舒小五。 按照舒文博的说法,他不配。 丞相夫人却很喜欢这个天资聪颖的学生。 入府第一天得知是他生辰,特地让后厨给他做了一碗阳春面。 后来也的确不负丞相夫人的厚望,舒仲孺小小年纪就颖悟绝人,十五岁随着使团去同南凉谈判,拿下五座城池一战成名。 回来就被齐皇破格直接封为丞相。 只是好景不长,那孩子都还没实现自己的抱负,就被一场大火夺了性命。 丞相夫人依稀记得,那一天是舒文博过寿前夕。 除了客人,舒家旁亲已经到了,也包括舒仲儒早已出嫁的堂姐和亲二姐。 事发当时,只有舒文博被救了出来,其余人全部葬身火海。 当年的细节,薛海半点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传言未必就能当真,此事,我还需让人去查清楚再说。” 两位皇子接连出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谁知道这消息是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万一有人在背后设局…… 薛海想起了二皇子被流放的前日,他上下打点了一番,亲自去宗人府大牢里见了宗政宇一面。 宗政宇拧着眉,一个劲地摇头,说三皇子的事与他无关。 当时薛海便提出了与德妃一样的疑问。 既然没做过,为何要顶罪? 宗政宇眼见事情收不住,不得已之下,把他和平阳伯府姑娘陶蜜的私情说了出来。 薛海这才得知,二皇子这些年照拂四皇子之余,还把人未婚妻给照拂到芙蓉帐里去了。 难怪他会毫不犹豫承认是自己毒打的三皇子。 也难怪,皇上会突然收回成命,不再给二皇子自证清白的机会。 薛海查四皇子的时候,探子说曾见到四皇子去了平阳伯府。 当时薛海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陶蜜是四皇子的未婚妻,四皇子偶尔拜访伯府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被宗政宇的话一震,他才明白过来。 四皇子怕是在那日知晓了实情,告到皇上跟前去了,皇上才会雷霆大怒的。 事已至此,只能先让二皇子出京去避避风头。 只要他和三皇子的死没有关系,那么这件事,就还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到时,他再给二皇子翻案,把人接回来就是了。 如今二皇子已然离京,看似暂时平息了风波。 薛海却深知,平静之下还藏着汹涌的暗流。 因为杀了三皇子的那个人,还藏在暗处。 而此时,又突然冒出来个舒仲孺的消息。 薛海很难不把两者联系起来,怀疑是有人盯上了他。 南凉那边,他是要派人去的,借着找爱徒的名头,好好查一查。 —— 宁凡和温姒的大婚很迅速。 年中定下的婚约,年底就到了婚期。 之前被鹅咬了一口的宁凡早就在宁濯的悉心照料下痊愈了,这会儿穿着吉服骑在迎亲的马背上,整个人生龙活虎。 宁凡平日里人缘不错,迎亲队伍阵仗也不小。 除了本家兄弟,宁易和宁濯,还有他的一群好友。 喜庆的唢呐声开道,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温家迎亲。 上次萧晏安大婚,宋青苒因为宁凡被鹅咬,没看到拜堂和闹洞房。 这次宁凡大婚,她想着谁被咬也不中途离开了,看完再走。 萧灵儿也在旁边嘀咕,“这次总不能再出幺蛾子了吧?” 喜堂里,终于得空的宁泊简夫妇穿得喜庆,满脸笑意早已就坐高堂。 前院是大嫂赵婉嫣在张罗。 她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歇下来,宋青苒看到她蹲在花圃边吐。 宋青苒微微惊了一下,上前给她拍背。 赵婉嫣见是宋青苒,捏着帕子擦了嘴之后,又摆摆手,“我不要紧,多半是这两日为了筹办二爷的婚事,没休息够,等他们拜了堂,我就回去眯瞪会儿。” 宋青苒道:“横竖现在不忙,你让我看看脉象吧?” 赵婉嫣笑了笑。 以前初见时,小叔子宁濯说这位小师妹医术精湛,她还不信。 后来相处久了,这丫头不仅救了永定侯府的小四,还给自家府上的老太太调理过身子。 老太太虽然没见她几面,却是每次提起都赞不绝口。 到了如今,赵婉嫣没有什么信不过宋青苒的。 她收了帕子,打算寻个石桌边坐下,方便宋青苒给她诊脉。 正在这时,覆着一层白雪的细竹林那头传来喜媒乐颠颠的声音。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赵婉嫣忙缩回手,霍地站起身。 蹲得太久,脑袋有些眩晕,宋青苒扶了她一把。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大门外走。 却见站在大门口等着看新娘子下花轿的宾客们个个脸色怪异。 “怎么了这是?” 赵婉嫣一边走一边问,心都悬了起来。 公婆军务繁忙,这次二弟大婚,是他们夫妻共同操办的。 很多细节上她做的不到位的,宁易都一一补上了。 按理说,不该再出现意外才对。 然而到了大门外看到眼前的一幕,赵婉嫣傻眼了。 第493章 大嫂有孕 只见金线刺绣,金箔贴花的八抬大轿停在侯府大门外。 轿身下压,率先从里头出来的人,却不是新娘子。 而是原本该站在外头请新娘子下轿的新郎官,宁凡。 宁凡的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但在面对众人投来的视线时,他半点不怯场,拱着手四处示意了一下。 赵婉嫣懵了,大步上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新郎官不是骑马去接的亲吗? 怎么一回程,马让人牵着,他自个儿跑去坐花轿了? 宋青苒看向跟上来的宁濯,宁濯小声解释说前面拦门的环节,温家设了不少关卡,但因着他们人多,没怎么被难住,很快就直达了前厅。 只是在接到新娘子,一同拜别温家父母兄嫂的时候,温姒兄长的那只鹅突然嘎嘎两声跑了进来,把宁凡吓得够呛,当即就软了手脚。 之后说什么也不肯骑马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去跟新娘子同坐花轿才回来的。 宋青苒:“……” 她是万万没想到啊,温姒兄长的那只泼妇鹅,竟然还有戏份。 上次咬人一口就够炸裂的了,这次又把新郎官给吓得坐到了花轿上。 难怪她方才出来时,见抬花轿的轿夫们一个个气喘吁吁。 合着是花轿上添了新郎官的重量? 新郎官坐花轿,这放在整个南凉的婚俗史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赵婉嫣并不知道那只鹅的内情,她只知道再不拜堂,就该误吉时了。 来不及细问,她催促着喜媒,赶紧把新娘子扶下来。 又把系着同心结的红绸递给宁凡。 温姒在喜媒的搀扶下走了下来,伸手牵住红绸一头,准备跨马鞍。 盖头下的小脸,早就红成一片。 宁凡上花轿的原因,没人比温姒更清楚。 她当时还特地挪到了靠轿壁的位置,让一半给宁凡。 宁凡要脸,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被那只鹅给吓到了,坐下来便理直气壮地说他是怕出意外,怕有人抢花轿,才来陪她坐的。 温姒没有揭他的短,只是红着脸“哦”了一声。 宁凡看不到盖头下温姒的表情,却被她的反应给噎到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挪过来哄她,只要她不把被鹅咬的那件事说出去,他以后就加倍疼她。 温姒没有那么多心思,她也不想去深究宁凡到底是因为喜欢才娶她,还是因为那只鹅才娶她。 她只记住了一件事,宁凡说,以后会疼她。 跨了马鞍,迈过火盆,这对新人在喜媒的引导下,踩上游廊,朝着喜堂方向走。 宋青苒正想抬脚跟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赵婉嫣的干呕声。 她不得不停下来,转过身。 宁濯也留意到了,他看着赵婉嫣,神情若有所思。 宋青苒暗叹一声,今日的拜堂,她又看不成了。 “你先进去吧!” 宋青苒说:“我带嫂嫂回去休息。” 这声“嫂嫂”,是以宁濯小师妹的身份,随着宁濯喊的。 “婉婉,你怎么样?” 宁易面色紧张。 这些天为了筹备二弟大婚,他们夫妻没少操劳。 他自己倒还好,常年在军营里训练,铁打的身板,经得住造。 婉婉怎么受得住? 赵婉嫣忍住胃里的翻腾,摆了摆手,“夫君你赶紧去喜堂上,别耽误了二弟拜堂,我不要紧的。” “你脸色如此差,怎会不要紧?” 宁易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也不管喜堂上的那对新人了,横竖有爹娘坐堂,少他一个不少。 打横将赵婉嫣抱起,宁易脚步匆匆,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宋青苒抬步跟上,路过宁濯身边时,听到他道:“苒苒,辛苦你了。” 看样子大哥是不准备去喜堂上的,宁濯不能再缺席,毕竟是亲兄长大婚,否则不太好。 宋青苒冲他露出个让他放心的笑容,便跟着宁易去了缀锦院。 赵婉嫣被放在内室的床榻上。 宁易下意识地转身要去找府医,却见宋青苒就跟在身后。 他愣了一下。 宋青苒莞尔道:“大哥如果放心的话,让我给嫂嫂看吧。” 宋青苒的医术有目共睹,宁易当然不会质疑,他只是觉得过意不去。 “宋姑娘不去喜堂观礼了?” 人家毕竟是客人,哪有如此使唤客人的道理。 自家府上又不是没有府医。 宋青苒却说:“嫂嫂的身子要紧。” 宁易感激地道了声有劳,挪到一旁,把诊脉的位置留给宋青苒。 宋青苒坐下来。 兜了这么一大圈,终于摸到赵婉嫣的脉。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小北和小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宁易怕影响到宋青苒诊脉,都没敢盯着看,望向了别处,负在身后的手指却不经意地摩挲着。 到底还是紧张。 宋青苒探了一会儿,怕弄错,又复诊了一次,才把手缩回来。 宁易刚要出声,赵婉嫣已经先一步开口问,“宋姑娘,我没什么毛病吧?” 宋青苒笑了,“大毛病没有,只是嫂嫂有喜了,如今胎心没坐稳,今后要多注意休息,避免过度操劳。” 比上辈子早了一年。 只是因着月份还小,脉象微弱,诊断不出是不是双胎。 等后面月份大些,还得再仔细看看。 可惜八两不在,不然让它照个片子更直观。 赵婉嫣“嗐”了一声,“我当什么毛病呢,给我吓够呛。” 宋青苒:“……” 不是,你当娘了呀,你不惊喜一下表示表示吗? 她回头去看宁易,却见宁易本就紧绷着的脸越发紧绷了,眉心还笼着几分明显的担忧。 赵婉嫣望着他,面上是被孕吐折磨的虚弱。 “夫君,这孩子是不是来早了?” 他们之前商量过的,晚两年再要。 这个时候怀孕,压根不在二人的计划之内。 赵婉嫣知道“大局为重”四个字。 如果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会考虑拿掉。 “是来早了。” 宁易再一次蹙眉,目光转向宋青苒,问她,“婉婉现在的年纪生育,会不会太伤身子?” 宁易一直不让她怀上,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大局,他就是怕她太早生娃,身子骨会承受不住。 听说北齐那边,姑娘家都是二十岁,彻底长开了才出嫁的。 婉婉才十八岁。 宋青苒如实道:“大嫂习武,身子骨比一般女子强健,孕期仔细将养,没问题的。” “那就好。”宁易松了口气,又走过去握住赵婉嫣的手,跟她说把府上的事撂一撂,好好养着。 赵婉嫣见状笑了,“那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捞个清闲,把内务都撂给二弟妹了,有空就给我儿吹吹唢呐什么的。” 宁易:“……” 宋青苒:“…………” 第494章 下套 前院里,宁凡和温姒刚拜完堂送入洞房,缀锦院就传出了赵婉嫣有孕的消息。 一日之间双喜临门,饶是素来沉稳的侯爷宁泊简,也在听说之后忍不住激动起来。 沈禾更是撂下满屋子的世家夫人太太,直接抬脚去了缀锦院。 她生性豪爽,又是女将,可不管圈内那些规矩,眼下天大地大,儿孙最大。 赵婉嫣妊娠反应严重,宋青苒给她开了个半夏茯苓汤的方子止吐。 赵婉嫣坐了起来要下榻。 宁易忙道:“婉婉你别起来了,好好歇着吧,前院的事,我会让娘去张罗。” 赵婉嫣一脸无所谓,“我只是有孕,又不是瘫了,哪能一直躺在榻上,夫君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性子如此,哪怕是怀了身孕,也只觉得腹中多了二两肉而已,说话行事,还与从前无异。 宁易不禁头疼。 正要再劝,门外突然传来沈禾的声音。 “老大说得对,怀了身孕就该好好歇着,你不怕辛苦出去操劳,我还怕外人戳我脊梁骨,骂我这当婆婆的虐待儿媳呢!” 随着话音落下,沈禾已经到了内室,一双眼落在赵婉嫣身上。 赵婉嫣见是婆婆来,急忙又要起身。 沈禾伸手,将她摁了回去,“正好接近年关,军中的事可以扔给你爹了,最近府上的内务,我来打理。” 赵婉嫣满脸的过意不去。 沈禾还想同儿媳说点什么。 这时,有婆子在外间回禀,说大门外来了好些饥肠辘辘的流民,门房那头前来询问夫人,该如何打发。 “流民?”沈禾皱起眉,“都打听清楚了,确定是流民,而不是蓄意来闹事的?” “确实是流民。”婆子道:“门房问了一嘴,说是从丰州来的。” 听到“丰州”二字,宋青苒便明白了。 这是,爹爹和景王萧晏安他们给太子萧晏凌设的局。 毫不知情的沈禾陷入了沉思,面色严肃得厉害。 丰州近年来频频受灾,久旱未雨,朝廷之前拨过款赈过灾。 然而最近的一批款项,栽在了姚氏银号手里。 国库空虚,没能及时补上。 想来是丰州的灾情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流民才会纷纷往京都赶。 沈禾身为女将,她能提刀斩寇,驱敌卫疆,唯独抗衡不了天灾。 以前跟着侯爷行军,她也曾见过不少流民失所无处安身的悲怆场面。 想到这些,沈禾当机立断。 “今日二爷大喜,正好府上米粮有存余,马上设棚施粥,另外交代底下的人,来者是客,眼睛都给我放平了,谁敢高到天上去说了不该说的,军法处置!” 外间婆子被沈禾的气势震得一哆嗦,应声之后匆忙出去回话。 婆子走后,沈禾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先出去核实情况,再去跟侯爷说一声,让他马上入宫上奏。” 流民入京,说明丰州的灾情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这对南凉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沈禾说完就要走。 “夫人。” 宋青苒喊住她。 沈禾脚步一顿,回过头,“宋姑娘你有事吗?” 宋青苒道:“我听说,今日来参加宁二哥大婚的人里,有御史,夫人与其让侯爷入宫,不如什么都别说。” “流民那么多,动静那么大,御史大人会知道的,御史都知道了,皇上也早晚会知道的。” 沈禾想到裕和帝对宁家的猜忌,再结合宋青苒的话,顿时瞳孔一震。 宁易也道:“娘,宋姑娘说的有理,此事不宜让爹出面。” 沈禾点点头,“方才是我思虑不周了。” 说着赞许地看了看宋青苒,又揉揉她的小脑袋。 …… 流民入京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的,前院客人得了风声,早就在席上传开了。 杨御史听沉了老脸,隔天一封奏疏就参了上去。 裕和帝捏着折子,面上看不出喜怒,嗓音浑厚威严。 “这两年一直都在给丰州赈灾的,如今流民都到家门口,你们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众臣面面相觑。 裕和帝锐利的双眼扫向户部尚书。 “房爱卿,你是给南凉当家的,你来说。” 房尚书咽了咽口水,“皇上,并非户部拨款不及时,实在是国库紧张,之前存在姚氏银号的那笔专款又不翼而飞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臣也是莫可奈何呀!” 提起那笔银子,裕和帝就来气。 “都找大半年了,就没人找到那笔银子的去向?” 大臣们低着头,屏息凝神不敢吭声。 当初姚氏被抄家,抄出来的银子仅仅几万两而已,银号里储户们的百万存银,全都不见踪影,事后朝廷派了专人去查。 查到现在得了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现在接近年关,各个衙门手头都紧,哪还有余钱去赈灾? “父皇,此事不如交给儿臣去查吧。” 景王萧晏安站了出来。 裕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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