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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毒,小婶婶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府上有大事发生。 只不过小叔叔和太奶奶一直不肯说,他也不好过分追问。 当下被请到净弦居来号脉,宁小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半是之前给他们检查身体的鹦鹉,检查出问题来了。 于是在谢云舟收回手以后,宁小北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宁濯,低声问:“小叔叔,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要紧张,只是例行请个平安脉。”谢云舟用对待宁小呆的方式对他,伸手要去揉揉他脑袋。 宁小北不喜与人触碰,灵活避开了,目光仍旧落在宁濯身上,一瞬不瞬。 “是蛊虫。” 宁濯直接告诉他,“有人盯上了宁家军,想利用我,也想利用作为继承人的你,所以给你下了蛊。” 宁小北的小脸瞬间惨白,“我是不是……给小叔叔添麻烦了?” 宁小北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宁濯提起是蛊虫,他马上就想到自己近期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只有书院里新来的大夫。 如果真是那位大夫做的,那他这次算是闯大祸了。 宁濯摇摇头,语气也十分温和,“没什么大麻烦,反倒是这次事件提醒了我,该让你入营了。” “入营”二字,顷刻间让宁小北的眼底迸发出一抹亮光。 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但想到自己体内有那害人的东西,那抹亮光又慢慢黯淡下来。 宁濯看穿了他的心思,告诉他:“我们已经让人去北齐请巫蛊师了,会安全取出来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尽管当时去找那位大夫,是想为小叔叔排忧。 可现在想来,宁小北还是为自己的擅作主张感到愧疚。 他果然还是太年幼,考虑问题不够周全。 宁濯怕这孩子心态出了问题,劝说道:“后面不去书院了,我会抽空带你们去西山大营看看。” 或许让这小子去跟士兵们学上几天,还能转移注意力让他改换改换心情。 “好。”宁小北一口应下。 —— 除了嫁衣聘礼,晋安帝还另外给宗政璎安排了出嫁的地方。 宗政璎是北齐人,还是皇室公主。 不管北齐如今承不承认她,她始终是皇室血脉,娘家在那儿。 江喻白总不能真跑到北齐去接新娘子。 因此晋安帝让人布置了一处清幽宅院,作为宗政璎的闺房。 今日是验房顺便搬家的日子。 宗政璎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肩上扛着包袱。 东西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新宅子里应有尽有,她在宋府也没有什么物件,只是把换洗的衣服和两套首饰打了包。 江喻白提出要亲自送她过去。 宗政璎没有拒绝。 上车后,二人各自落座,马车朝着新宅院所在的隆安街驶去。 出发的太早,俩人都没吃早饭。 路过八珍楼时,宗政璎下去买江喻白喜欢吃的杏仁酥。 江喻白坐在车上,挑开帘,外面有人在杂耍,正中站着一只毛茸茸的猴子,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又乖顺,十八般武艺耍得周围看客连连拍手叫好。 其中有两个人离着江喻白的马车近,说话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猴子真有灵性,什么都学,什么都会,还对主人百依百顺,要能说话,就真神了。” “啧,我倒觉得它要能说话,第一个就得开口骂主人。” “兄台何出此言?” “你仔细看看那猴子,是听话,是百依百顺没错,可它看主人的眼神,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很恐惧,说明平日里没少被打。” “要真跟主人关系那么好,以猴子的天性,怎么也会皮一下的,呵呵,听话乖顺,那跟训出来的狗有何分别?” 听话乖顺,那跟训出来的狗有何分别? 车厢里,江喻白缓缓放下帘子。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跟着他去鬼医谷时,倔强不肯认输,甚至胆子大到敢跟他提要求的那个宗政璎。 他望向另一头锦帘大开的车窗,宗政璎已经买好了吃食,正在往回走。 白净清美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保持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江喻白的杏眸突然沉了下来。 第333章 一定要对二爷绝情放狠话吗? 宗政璎刚上车,就感觉到里头气氛不对劲。 她坐了下来,把给江喻白买的杏仁酥送到他面前。 “二爷出门前没吃东西,先吃这个垫垫,听说新宅那边有厨子,等到了再让人给你做。” 江喻白的目光,落在她手中酥脆的杏仁酥上,随后一把掀开车帘,指着外面还在表演杂技逗看客的猴子。 “你告诉我,那只猴子为什么对主人百依百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宗政璎即便不去看猴子,也知道江喻白想表达什么了。 这个人,又在犯病。 她唇边噙着的笑容没变过,稍稍探出脑袋看了眼那只猴子,没多会儿便收回视线,很认真地告诉他,“因为没有主人,猴子活不下去。” 江喻白一怔。 宗政璎捏了一块杏仁酥喂到他唇边,“二爷,人是人,猴子是猴子,种别不同,如何能相提并论?” “你真有那么喜欢我?” 江喻白心底的狐疑还是没能彻底打消,仿佛不确认个百八十遍,他都没有安全感。 宗政璎见江喻白不吃,只好把递出去的杏仁酥收回来,又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确定没起烧,这才笑着提醒他:“二爷,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听着这话,江喻白的思绪突然陷入恍惚。 对,他们很快就要成亲,她将成为他的一生之妻。 可这一切都太过顺遂美好了。 顺遂美好到,让他觉得虚假。 不知从哪摸了把匕首出来,江喻白毫不客气将锋利的刃口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 “我只差最后一次取血入药便能彻底清除余毒,如果最后一次,我要抽干你的血呢?你也愿意?” 宗政璎能清晰地感觉到匕首刃口的锋利擦着她的肌肤。 只要他稍微一个手抖,那匕首就能破开血管,割断她的喉咙,让她血流成河。 宗政璎垂下刚才为他贴额头探体温的那只手,缓缓闭上眼,“这条命本就是二爷所救,你要取回也理所应当,只要能让二爷开心,你要我如何都行。” 江喻白又是一怔。 匕首忽然哐啷一声落在车厢底,他一把将她紧紧纳入怀中,鼻尖用力吸着她身上的清香。 许久之后,江喻白哑着嗓子喊她,“璎璎……” 宗政璎抿唇,蜷了蜷手指,最终还是顺从地环抱着他,“二爷,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因为用她血入药的缘故,江喻白体内的余毒清除了大半,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 江喻白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曾经有人告诉我,我从出生就被抛弃,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要,也不会有人爱,我信了。可你,成了例外。” 宗政璎这味“解药”,仿佛是除师父外,从天而降的另一束光。 来得太过及时,太过虚幻,曾让他几度怀疑自己身处梦中。 美好得让他不知所措。 江喻白相信,凭他的容貌,有的是姑娘因为这张皮想嫁给他。 可那些人,跟璎璎不一样。 他和璎璎,一同经历过生死。 从南州到鬼医谷,再从鬼医谷到京都。 他们同出身皇室,同沦为弃子。 他功夫卓绝而身中剧毒,她身为解药却弱小可怜。 天残地缺,本就是注定好了要捆绑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不是么? 他没有怀疑她,也没想伤害她,他只是,太害怕这份美好会突然消失了。 “璎璎……” 江喻白又唤她,一声声温柔地回荡在她耳畔,像是要把她的名字永远镌刻入灵魂。 “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他说:“我们成亲,只要过了新婚夜,我便带你走,可好?” 宗政璎难耐地“唔”了一声,是被江喻白给勒的。 江喻白却当她是答应了,这才肯缓缓松开她,自己动手打开点心盒,拿了一块杏仁酥喂给她。 宗政璎不想再坚果过敏,她看向另一盒点心,“二爷,我还买了桂花糕,我想先吃那个。” 怕江喻白再变脸,她主动挪过去,将脑袋歪靠在他肩膀上,顺手取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咬着。 “二爷之前说,新婚夜我们要演一场戏,你还没告诉我细节呢!我怕我到时候演不好,会坏了你的事。” 江喻白见她如此柔婉温顺,哪还有什么疑虑,弯了弯唇角,把那块杏仁酥送到自己嘴里慢慢咀嚼着。 吃完才告诉她:“新婚那日,我们会有一个很特殊的客人,这场戏,便是做给那位客人看的,所以一定要逼真,否则骗不到他。” 说着,江喻白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后将靠在他肩头的宗政璎扶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不太满意。 他蹙了蹙眉,“到时候,你不能再用如此爱慕的眼神看着我,明白吗?狠一些。” 宗政璎眼里的光更亮了几分,“这样可以吗?” “不行,再来。” 宗政璎又对上他,眼底涌出几分娇羞,“这样呢?” 江喻白:“……让你演断情,不是让你演花痴。” 宗政璎泄气地低下头去,无措地攥着帕子,“那我不会怎么办?” “不会就学!” 江喻白刚开始还是命令的语气,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又慢慢和软下来,大掌握住她的手,声音放轻,“璎璎,别气馁,我教你。” 宗政璎还是很不适应的样子,“一定要对二爷绝情放狠话吗?” “嗯,很重要,如果做得不到位,我的计划就全毁了。” “哦!”宗政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试试。” “璎璎,不能只是试试,一定要演得逼真才行。” “好,我会的。” 第334章 他便是别人的灾难 别苑在隆安街上,离着江喻白娶她过门的新宅有些远。 尽管只是作为宗政璎出嫁的临时住宅,晋安帝还是让人安排得面面俱到。 家丁护院,丫鬟嬷嬷,厨娘小厮,一个不差。 宗政璎刚挑帘下车,就听到大门外传来整齐的行礼声。 “奴婢/小人恭迎二爷,恭迎姑娘。” 宗政璎抬眼望去,大概有一二十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跟训练过似的,恭恭敬敬,目不斜视地低着头,没有人因为好奇而乱瞟。 宗政璎当公主时,虽然没有多少自主权,但身份带来的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体验,她还是有过的。 因此当下便觉得没什么,神态自若地被一个丫鬟扶着走了下来。 江喻白却不同。 他的出身是高贵,却从未当过一天人上人,更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对他而言,突如其来的“好”会打破他孤独的常态,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是极端到心生厌恶。 就像当初突然闯入他生命里的宗政璎。 若非要取药,江喻白也是百般不适。 以至于让他常常有一种‘事前如魔事后如佛’的割裂状态。 取血之前,他很清醒地知道这个女人注定跟他绑在了一起,逃不掉的。 他需要她。 取血之后,他又会开始怀疑初见时她出现的地点,时间,是不是有蹊跷,是不是有预谋。 她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宗政璎第一次用羞涩的眼神看着他,并亲口说出离不开他那句话时,江喻白是愤怒的。 这种愤怒,来源于一个从小习惯了被抛弃,习惯了独来独往却突然被天上掉美人砸中的人的茫然。 因为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 但他必须要有反应才对。 所以,他习惯性的愤怒。 可自己生了一宿的闷气之后,第二天再看宗政璎,好像就比之前顺眼多了。 那时候的江喻白,也不懂这种‘顺眼’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后来更愿意为了她挡刀而已。 到了现在,身边没有丫鬟,没有下人,连东子都不带,只有一个会记住他所有喜好,会对他无微不至的宗政璎这件事,又成了江喻白习以为常的状态。 他讨厌一切打破他常态和规则的人。 是以丫鬟搀扶完宗政璎,要去搀扶江喻白时,他杏眼微冷,眉间生怒,“滚开!” 冒着火星子的两个字,把那丫鬟吓得脸色惨白,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宗政璎抿着唇。 这些丫鬟,在新婚那日是要作为自己的陪嫁丫鬟一起走的。 而在大婚前的这段日子,她还得和她们朝夕相处。 生怕江喻白一来就把人吓出阴影,宗政璎笑着开口,对那丫鬟说:“二爷我来伺候就行,你去吩咐后厨备些吃食。” 她又叮嘱了一句:“尽量多放辣椒。” 江喻白喜欢吃辣。 不是喜欢辣味的吃食,他只是单纯享受爆辣带来的痛觉。 宗政璎理解不了,但表示尊重。 丫鬟走后,宗政璎才回头,把手递给还没下来的江喻白。 江喻白顺势握住她,这才肯挪动尊体,踩着脚蹬往下走。 前方大门上写着三个字:清霜苑。 想到身边这位不识字,宗政璎只随便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有多看。 一路上下人们的行礼问安声,江喻白视而不见,只是沉着脸牵着宗政璎径直朝着正院走。 他对宗政璎的演技很不满意。 按照这女人现在的段位,很容易就能被那妖僧看穿。 能否让他‘万念俱灰’,引出妖僧,全看新婚夜。 那一夜很重要,一旦失败,对从无败绩的他而言,将会是一生的耻辱。 进屋后,江喻白把宗政璎摁在软榻上坐好,扶着她的双肩,俯身与她对视,语气认真。 “大婚之前,我会每日过来教你,璎璎,好好学。” 宗政璎望着他轮廓温柔的杏眸,眼神飘忽,她噘着粉唇嘟囔道:“可是要我看着二爷的眼睛说出伤人的话,好难好难。” 江喻白听着这话,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叹了口气,他继续教,“把我想象成当初来追杀你的那些人呢?” 宗政璎闻言,唇边笑容慢慢淡去,眼神一点点冷却下来,凝视着江喻白时,不闪不躲。 那不在乎一切的冷淡平静,莫名让江喻白感到一丝恐慌。 他晃了会儿神,莞尔道:“对,就是这样。” 宗政璎突然收了眼神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那我我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怎么办?” “已经很好了,我们还有时间练。” 江喻白搂着她的肩背,垂肩的乌发缠在他指尖,柔顺的触感很快让他心头那丝恐慌消失无踪。 “二爷以后每天都要过来吗?”宗政璎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子,“这似乎于理不合,大婚之前,我们其实不该见面的。” 江喻白挑眉,“见了如何?” “好像是说不吉利。” 江喻白嗤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还能有多不吉。” 他若是信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那些年早就死在皇陵里化为一堆白骨了。 如果皇陵是地狱,那他便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吉?可笑。 自出来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灾难会降临到他头上,因为他便是别人的灾难。 宗政璎也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她并不指望江喻白会真的遵循俗礼,乖乖等到大婚之日再来接她。 她那些年在北齐皇宫起早贪黑学的规矩礼法,早被江喻白破得一丝不剩。 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全做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身体上的回应比她的心更诚实。 饶是她再清醒,也根本无法控制。 但要和江喻白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宗政璎做不到。 江喻白根本就不爱她,他甚至不爱任何人。 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爱别人? 他只是在享受她仆人一样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照顾罢了。 第335章 他们之间,哪来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江喻白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每日都会到清霜苑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教宗政璎学演戏。 宗政璎跟着他,学得很认真。 但每次到了最后总会忍不住破功。 一破功,就得被他用戒尺打手心。 偶尔打得狠了,见她手心红红,眼眶也红的样子,他便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安抚。 到了晚上,江喻白是要回宋府去的。 毕竟青苒还没回来,江喻白作为师兄,是该时时在场,和宋大人商讨对策。 江喻白一走,宗政璎就有了多余的闲暇时间,她在花圃里摘了好多花瓣,又取出自己抽空买的工具,坐在条案前开始做东西。 丫鬟兰儿路过,惊讶地看着她,“姑娘竟然还会自己做口脂?” 宗政璎怔了怔,随后笑着点头,“对,为了大婚而准备。” 宗政璎不会做口脂,是私底下跟谢玉眉请教的。 她费心钻研了一个方子,感觉用在哪都不合适,被察觉的可能性太大。 直到她发现江喻白特别喜欢吻她,这才有了新的想法。 兰儿知道这位主子是个好性儿的,说话便也大胆了几分。 “二爷和姑娘的感情真好。” “是么?”宗政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慢慢研磨着花瓣,“从哪看出来的?” 兰儿说:“二爷每次来,都会在咱们清霜苑留上半天,大概是奴婢看多了盲婚哑嫁和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从未见过这样的准新郎。” 宗政璎淡笑,“你是想说没见过婚前还往准新娘家跑的准新郎吧?” “不不不!”兰儿连连摆手,“奴婢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就是觉得二爷看姑娘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意,让人羡煞得紧。” 满满都是爱意? 宗政璎笑了,“那你眼神怪尖的。” “姑娘对二爷也一样呀!”兰儿帮着她擦了几片花瓣,回想起江喻白来时的情景,又说:“你们那么恩爱,肯定能百年好合的。” 宗政璎但笑不语。 她之所以那么爽快答应嫁给江喻白,是为了救出好姐妹宋青苒。 当时刚听江喻白说青苒是被她牵连而出的事,宗政璎整个人都是乱的。 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每天看着宋大人急得愁眉苦脸。 也是因为这份愧疚,宗政璎至今没能睡个安稳觉。 她和江喻白是各取所需,她再给他放完最后一次血就能两清。 但青苒不能被牵扯进来。 青苒是她在南凉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信任的朋友。 当初是青苒给她提的建议,让她跟在江喻白身边保命。 青苒更算得上她半个救命恩人。 齐皇安排的那些杀手,一定是因为杀不掉江喻白,抓不到她,从而恼羞成怒,想抓了青苒来威胁江喻白把她交出去。 江喻白迟迟不把她交出去,不过是因为余毒未清,他还需要她罢了。 他们之间,哪来的感情? 新婚夜让她去换青苒也好,反正她和江喻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 临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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