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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王叔叔代为处理朝政了。 当下,宋府几个重要人物都聚在前厅里。 因为,郁时鸣来了。 才听到下人说舅老爷也在,宋青苒的脚步就下意识一顿,随后默默退出院门。 宁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前方敞开的厅门,随后敛下眉间情绪,抬步往里走。 下人已经通报过,厅里几人都知道他来,目光纷纷望向门口。 宁濯恭敬行礼,“岳父,舅舅。” 宋弘看着他直叹气,“你今日来也白来,苒苒还是没消息。” 这话,有弦外之音,是宋弘在提醒他,藏好宋青苒。 “又没消息么?” 宁濯失落地垂下眼睫,本来就因为小北被下蛊而满腔怒火的他,这会儿借着宋青苒的‘杳无音信’,周身气息冷得可怕。 “我们刚才,在说守墓人的事。” 梁睿说:“家主这些日子回去查,查出了点东西。” “查出了什么?” 郁时鸣脸色凝重地说:“我们去九仙山途中碰到的那些守墓人,不是装的,是真死了。” “那不可能吧?”谢云舟表示不信,“死人还能自己失踪?当时现场可全是走动的脚印,半点野兽撕咬的痕迹都没有。家主该不会想说,我们碰到鬼了?” “不是鬼,是蛊虫。” 郁时鸣皱着眉,一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表情。 “那些死人,是因为蛊虫驱动,才自行离开的伏龙谷。” “蛊虫?”宋弘震了一震,“南凉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倒也不难想。”江喻白开口说道:“进那种地方的人,要么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要么是被逼无奈的市井良民,首领为了方便掌控,喂毒和种蛊总得来一样吧?” “那岂不是说明,我们要对付的人又难了一个阶层?” 宋弘满脸不悦。 梁睿沉思片刻,说道:“我认识巫蛊师,在北齐,不如请来做个后手,王爷觉得如何?” 这话也有弦外之音。 梁睿知道宁家那三个小崽子今日回来。 宁濯之所以突然上门,多半也是为了这事儿。 当下故意问宁濯要不要请巫蛊师,就是变相在问他,三位少爷有没有事。 宁濯颔首,“我觉得可行,巫蛊这种东西,我们毕竟不懂,有个懂行的人在,能帮上很大的忙。” 梁睿听着,心下沉了一沉。 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畜生,简直该千刀万剐。 “那好,我这两日便动身前往北齐。” 他要在郁时鸣跟前过了明路,去北齐请巫蛊师的事才不用躲躲藏藏,请来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免得让郁时鸣起疑。 到时候寻个郁时鸣不在的机会,悄悄把宁家那三崽体内的蛊虫取出来即可。 郁时鸣心下冷笑。 巫蛊师? 一般的巫蛊师,谁能把他的蛊虫取出来? 痴人说梦! 但他面上没有阻止,只是对梁睿说:“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别被守墓人给埋伏了。” 梁睿嗯了声,所有的愤怒都压在鼻腔里。 说完守墓人和巫蛊师,郁时鸣才又把注意力转到江喻白身上。 “怎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喻白要成亲了?” 提起要成亲,江喻白的眉眼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鲜活生气,一双杏眼明亮夺目。 他说:“兄长前些日子来找我,说了些话,还给了不少补偿,算是解了我的心结,我这年纪,也是时候成亲了。” 兄长?解了心结? 郁时鸣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第330章 新婚夜,弃了我 江喻白默默将郁时鸣的反应收入眼底,不动声色。 郁时鸣手中的茶喝不下去了,放回茶几上,看着江喻白。 “上次去九仙山的时候问过你,你好像都没什么意愿婚娶的,怎么那么突然就要成亲了?” 江喻白唇角微翘,“因为喜欢,而且兄长也觉得,我和她很般配。” 他的神情很松弛,是那种释然了一切的松弛。 郁时鸣听得心火直冒。 张口兄长闭口兄长,江喻白这是和晋安帝相认并且和解了? 那么大的仇恨,他怎么能和解?他凭什么和解! 江喻白和解了,那他这么多年的筹谋算什么? 谢云舟嘟囔道:“有没有搞错,回家还带送媳妇儿的?放肆!朕怎么没这待遇?” 他一副遭受不公的酸溜溜表情,“该不会,你的老婆本也是你兄长给你包了吧?” 江喻白挑眉,“不然呢?” 谢云舟哀嚎一声,“这孤寡皇帝我是一天也当不下去了!” 梁睿瞥他一眼,视线转向江喻白,“我听说前几日二师弟和璎璎姑娘去挑料子做婚服,婚期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快了。”江喻白颔首。 郁时鸣适时出声,“苒丫头还生死未卜,喻白你在这个时候操办婚礼,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时鸣此言差矣。”宋弘道:“找苒苒归找苒苒,喻白的终身大事是他的私事,不可混为一谈。” “况且,当初苒苒就是和王爷成亲冲喜才给冲醒的,没准喻白和璎璎姑娘的婚礼一办,苒苒就奇迹般地回来了呢?” “简直胡闹!”郁时鸣绷着脸,“姐夫你一个读书人,怎能信这般荒谬之事?” 宋弘满面疑惑,“可是蛊虫都能让死人自己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就冲个喜而已,时鸣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宋弘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郁时鸣身上。 郁时鸣刚才是被气糊涂了,一时失态。 当下反应过来,脸色也没缓和多少,只是瞪了江喻白一眼,冷声道:“你师父当年白养你了。” 真正的郁时鸣,性子本来就是有些严肃冷沉的。 他这么数落江喻白,自认为算不上反常。 江喻白毫无悔过之意,还是很坚持,“亲我会成,小师妹我也会找的,还望家主体谅。” 体谅? 他拿什么体谅? 郁时鸣先前才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又再度翻涌起来。 同样是双生,同样作为被抛弃的那一个。 凭什么他就得被一母同胞的兄长追杀,不得不去学一身邪术保命。 凭什么江喻白就能得到晋安帝厚待? 不,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经历过的苦和痛,江喻白必须完完整整经历一遍,然后心甘情愿把躯体献出来助他回京夺位。 萧家的江山,他就算是毁了,也不能落在他那位兄长的后人手里。 兄友弟恭是么? 既然晋安帝不肯对江喻白下死手,那就由他来扮演代劳好了。 皇家无亲情,他没有的,江喻白也不能有。 两情相悦? 郁时鸣想起了自己的本体,不单单是先天心脏问题,脸上还因为一场大火烧毁了半边,狰狞而可怖。 那些年不管走到哪都得想办法遮住脸,否则年轻姑娘见了他,只会吓得花容失色。 他讨过饭,行过骗,偷过东西,还在青楼当过龟奴。 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想踩他一脚。 高兴了让他跪在地上学狗边爬边叫,赏他几个铜板。 不高兴了,直接让人揍他一顿。 从记事起,他的世界里除了谩骂白眼,就只剩嘲笑和兄长的追杀。 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和每天为了活下去不停逃亡时的提心吊胆,就像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走一条不归路。 那时候,但凡有一个人对他释放善意,哪怕只有一丝。 他大概都会相信,人世间是有温度的。 可是,没有。 没有人家愿意收养他,没有老板愿意雇佣他,更没有姑娘愿意喜欢他。 他所有的不幸,来自于亲生父母高贵的遗弃。 可是,为什么? 江喻白明明跟他是一样的遭遇,他为什么就能得到晋安帝的呵护,还长着一张好看的皮,俘获了异国公主的欢心? 嫉妒的火焰一簇烧得比一簇旺。 郁时鸣的脸上几乎就要绷不住。 但很快,他又松懈下来。 没关系,他现在能随意换壳了。 江喻白这张皮,早晚是他的。 但在此之前,他会亲手摧毁江喻白对这世间的一切美好憧憬。 …… 今日份的议事到此为止。 郁时鸣要想离间宗政璎和江喻白,还得从北齐下手,他要去安排一些事情。 于是没有多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宋青苒躲在角落里,目送着郁时鸣走远才敢去往前厅。 宁濯刚把宁小北和宁小呆体内有蛊虫的事情说了出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沉重。 宋弘震怒,“这妖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谢云舟问,“孩子可觉得哪不舒服?” 宁濯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症状。” “看来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得动身了。”梁睿道。 宁濯问他,“请巫蛊师,需不需要送什么礼?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不必。”梁睿说:“西疆蛊王是我爹。” 宁濯:“……” 宋青苒:“???”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梁睿淡定转身,“那就这样,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梁睿走后,宋青苒很快敛下思绪,注意力转到江喻白身上。 “二师兄要以自己为诱饵引那妖僧出窍,可曾想好对策了?” 那天宁濯问她,首领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江喻白万念俱灰。 宋青苒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 不过她觉得大师兄那句话说得很对,二师兄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她可以说他情商低,嘴贱欠揍不通人情世故,但必须得承认,江喻白的个人能力很出众。 所以这件事,江喻白应该不会坐以待毙,真的等着首领来让他破防。 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喻白自己让自己破防。 果然,宋青苒才想到这儿,江喻白就说道:“这件事你们都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 客院里,宗政璎坐在镜台前梳妆,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抱住。 宗政璎僵了一下。 她还是不太习惯还没成亲就与男人如此亲密。 可江喻白自从吻过她一回,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 没人的时候,亲亲抱抱总少不了。 “二爷,怎么了?” 宗政璎从铜镜里看到,他将脑袋埋在她肩头,一言不发。 “璎璎。”江喻白抱了她许久,才说:“配合我演一场戏,可好?” 宗政璎心思流转,“什么戏?” “新婚夜,弃了我。” 第331章 想单独带苒苒见他娘?门都没有 尽管宗政璎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着彻底离开江喻白。 而江喻白的话,也算得上正中她下怀。 但听在宗政璎耳朵里,并没有让她生出半分小心思即将得逞的窃喜。 她反而有些恐慌。 她害怕是江喻白自己发现了什么,所以用这种话来试探她。 小心翼翼看了看铜镜中江喻白的神情,宗政璎笑着问:“二爷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江喻白的鼻尖在她细颈上蹭了蹭,似乎有些迷恋她身上的味道。 抱着她的双手,力道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江喻白没有解释,只是告诉她,“等过了那一夜,我会带你离开京都,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江喻白本来就生得一张能让人轻易沉溺的温柔脸庞,说话的声音更是蛊。 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到温柔陷阱里。 宗政璎刚刚还有些紊乱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看来,不是她担心的那样。 江喻白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他说的演戏,多半跟引出绑了青苒的幕后之人有关。 想到这儿,宗政璎没有再犹豫,轻声应下,“好。” 闻言,江喻白低笑了一下,抵在她细颈上的鼻尖喷出温热的气息,激得宗政璎尾椎骨阵阵酥麻。 “问都不问就直接答应,你就那么舍得离开我?” 他说着,张口咬住她白嫩的耳垂。 宗政璎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早就偷听到了整个计划。 更不敢说,这场戏到最后,未必就是假的。 只是装作被他不安分的动作迷了情,回过头,撤离了江喻白的触碰。 她没有起身,手指勾住他的腰带狠狠一拽,迫使江喻白的身子又往下倾了倾。 她坐在圆凳上,抬起纤白的手臂,缠住他的脖颈,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要扰乱江喻白的思绪,才能阻止他继续问下去。 那些肉麻的谎言,宗政璎不想再说了。 江喻白呼吸一顿。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被迫承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上他。 江喻白怔忪过后,清澈的杏眼在一瞬间深到极致。 喉结滚动,他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到妆台上,把上面的东西扫落,俯身再度狠狠吻了上去,一路辗转往下。 —— 前院里,宋青苒和宁濯还没走。 宋弘不放心宁家那三个小崽子,叮嘱谢云舟,“要不你去给他们看看?” 因着以前自家闺女给宁濯当外室,又被宁家最小的那个崽子认娘一事。 宋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几个小兔崽子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铁石心肠竟被宁小呆那一声声软糯糯的“爷爷”给喊化了。 才听说小崽子体内有蛊虫,宋弘刚才就险些绷不住情绪亲自揍郁时鸣一顿。 谢云舟点点头站起身,正好他也许久没去过宣武王府了。 上车后,宋青苒问谢云舟,“大师兄的父亲,竟然是北齐西疆的蛊王?” 这个身份,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原本之前还以为,大师兄跟另外两位师兄一样,也出自皇室。 可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大师兄出自皇室,那他为何见到璎璎这个北齐公主时毫无反应? 否定了大师兄的皇室出身后,宋青苒还猜测过很多,但唯独没想到会跟巫蛊盛行的北齐西疆有关。 梁睿的事,谢云舟也不是很清楚。 “大师兄都自己承认了,应该不会有假吧?” 宋青苒疑惑,“那他为何不懂蛊?” 谢云舟摊手,“八成又有什么狗血隐情,反正师父收的三个徒弟里,就只有我是被我爹娘打包送给师父的。” 他说:“我们家不存在夺嫡,也不存在什么皇室双生狸猫换太子,我跟着师父的最根本原因,是我老爹爱慕过师父。” 在宋青苒和宁濯双双震惊的目光中,谢云舟撇撇嘴,“叶公好龙你们知道吧?” 宋青苒点点头,说知道,然后呢? 谢云舟轻嗤一声,“我老爹在年轻时候就听说过师父的美名,面都没见过就把人当成了女神白月光,做梦都想娶。” “后来一次很偶然很偶然的机会,我老爹真的见到了师父。” 宋青苒的八卦心顿时就来了,“他嫌弃我娘长得不好看,落差感太大?” “不是,师父气场太强,他压不住,当场就蔫吧了。” “……那这么说来,三师兄的娘亲一定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恰恰相反。”谢云舟自己说着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娘气场不强,她追人的本事强。” 原来是女追男? 宋青苒正要露出抹恍然大悟的神情,就听谢云舟接着道:“你见过哪家闺秀,一言不合就拎菜刀追着皇子砍的?” 宋青苒:“……” 这展开是九曲十八弯,一弯也没在意料之中啊! “反正我娘也知道,我爹心里有个白月光,她自知比不过师父,但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服输。” “所以等我记事后,我娘比我爹还着急,直接把我打包撵出来,让我跟着师父学,把师父的本事学到,才有资格回去继承皇位。” 宋青苒听完,冲着谢云舟竖了个大拇指,由衷赞叹:“难怪你娘能当皇后。” 这格局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要搁在普通宫斗剧本里,郁霓裳早就被西秦那位皇后给记恨上了,后面还少不得还要使些阴私手段来整她。 可谢云舟的母后,竟然愿意主动把年幼的儿子送到郁霓裳身边。 她不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的,而是站在皇后的角度来考虑的。 让亲生儿子跟着郁霓裳,为的肯定也不是学医毒学武功,而是学眼界,学治理天下的胸襟格局和手段。 郁霓裳来自异世的特殊,那位皇后应该察觉到了。 宋青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女人,站在丈夫的视角去欣赏一个原本极有可能成为她情敌的女人,还将这份欣赏付诸于实际。 谢云舟笑了笑,“有机会,带小师妹去见见我母后。” 宋青苒没有直接应下,而是去看宁濯。 她如今已经成了宣武王的王妃,顶着这层身份,是不能随意到处跑的。 宁濯接收到了媳妇儿的目光,他沉吟片刻,说道:“把我也带上。” 想单独带苒苒去见他娘?门都没有! 第332章 媳妇儿坏,不要了,叉出去 几人到宣武王府时,宁小呆还在哇哇大哭,哭得小脸都红了。 宁濯把他拎到净弦居,他还哭。 宋青苒不方便进去,谢云舟替她去问,“小家伙,你哭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蹲下身掏出帕子,亲自给宁小呆擦眼泪。 小家伙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告状,说他才刚被一只鹦鹉看光光,太奶奶就告诉他,将来还得被媳妇儿看光光。 他不要被看光光,媳妇儿坏,不要了,叉出去。 “……” 宁濯扶额。 谢云舟憋笑憋得有些难受,问他:“那不要就不要呗,你干嘛这么伤心?” 宁小呆又哭,说娘亲不见了,肯定是因为看光光了小叔叔,让小叔叔叉出去了。 宁濯:“?” “你这小脑袋瓜,想象力还挺丰富啊!” 谢云舟揉了揉他,又温声哄道:“你小叔叔光光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娘亲才不稀罕看他,娘亲不见了,那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给你准备神秘大礼去了。” 宁小呆抽了抽鼻子,“真的吗?” “真的,不信我们拉钩。” 谢云舟伸出手,作势要跟他拉钩钩。 宁小呆把自己的小胖手递过去。 谢云舟顺势给他把了脉,又跟他拉钩盖章,这才总算把小家伙的眼泪止住。 宁濯莫名其妙被谢云舟损了一通,他转身走出院门,看到宋青苒在外面憋笑憋得脖子都红了。 宁濯问她,“笑什么?不好看么?” 宋青苒知道宁濯在问什么,但还是选择了装傻。 “啊?王爷说看什么?我听不懂。” “……” 就仗着他现在吃不到碰不着是吧? “宋、青、苒!” 宁濯脸黑了黑,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等把皮揭下来那天,看我怎么治你。” 宋青苒听得腿软。 可一想到他们刚新婚就出事,一直到现在,宁濯都是被禁着的。 不止如此,这期间宁濯还经历了几次破大防,唯一的光也塌了,她又有些同情他。 安抚好宁小呆,谢云舟起身走了出来,无视那二人过分亲昵的站位,直接问:“还有一个呢?” 来的路上明明说是两个的。 宁濯当即让下人把宁小呆送回去,再把世子宁小北请来。 宁小北心思成熟,他早在战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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