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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到现在才算看明白,宋青苒给他下套的目的,是为了把面具人的仇恨转移到他们身上来。 今日的事在面具人眼里,就是他这个北齐人带人截胡了他们的目标。 以后要算账,面具人只会找他们。 然而事实上,他也是被迫钻入圈套的,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 宋青苒坐上了谢云舟提前给她安排好的另一辆马车。 江远的伤做了简单处理,血已经止住,但之前耽误了太久,他失血过多,面上已经接近惨白。 宋青苒想着先用马车把他送回王府。 江远不敢和王妃同车坐,更不敢劳烦谢云舟这个西秦皇帝给他治伤,自己拖着被人和狗踩过的沉重身躯,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找医馆了。 车厢内,谢云舟动作细致地为宋青苒戴上了人皮面具。 这面具是宋青苒去宋府找谢云舟拿药那天让他准备的。 这场戏,要做就得做到底。 她既然是被北齐人给‘绑架’了,就需要‘失踪’一段时间。 这期间,她得变成另外一个人。 宋青苒观察过,宁濯的那些数字暗卫里,有一个年龄最小的,宁九,个头也小,跟她差不多。 ‘失踪’期间,她可以用宁九的身份待在宁濯身边。 面具戴好,谢云舟担忧地看着她,“小师妹下午还要回门,怎么办?” 宋青苒的人皮面具上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很淡定,“那正好,王爷可以借着回门的日子,告诉我爹,我失踪了。” 宁濯和她爹可以知道她还活着,但外面的人不能。 她必须‘失踪’,必须让王府和宋府两头着急,到处派人出去找。 面具人才能彻底相信,她落入了北齐人手里,从而把仇恨转到蒙擒和他的主子薛海身上。 八两已经跟上了面具人,这件事,还没完呢! 她倒要看看,究竟什么人如此嚣张狂妄,连晋安帝脚下的地盘都敢明目张胆杀人绑架。 “此事太凶险了。”谢云舟想到刚才面具人试探她的那只带火箭矢。 但凡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差池,小师妹今日就别想活着回到王府。 “三师兄。”宋青苒望着谢云舟,眼神里带着恳求,“王爷到时候若是问起,你能不能帮忙,把情况描述得轻一些?” 她也知道此事凶险。 正是因为凶险,她才不敢轻易让身边的人知晓,怕他们被自己连累。 西山马场那上百匹战马,已经给她狠狠敲了一记警钟了。 当年薛海对付她爹时,尚且有几分人性,让人绑了她也没做过分的事。 可面具人背后的主子,视人命如草芥。 为达目的,他们就没有做不出来的。 宋青苒不敢赌。 “那你准备当‘宁九’当到什么时候?”谢云舟问。 “等我想到办法对付面具人为止。” 八两体内是系统,一般不会出意外。 只要它能把面具人的去向记录下来,到时候就能很快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知道身份,才能想对策。 谢云舟从座椅下把准备好的衣裳找出来给她。 之后掀帘走了下去。 时间紧迫,宋青苒不能穿着她原本为回门准备的袄裙回府,迅速在马车内换了宁九的衣袍,束胸一裹,再配上逼真的人皮面具。 除了没办法真的抡胳膊跟人干架,外形已经十分逼真。 换下来的衣裙,宋青苒让谢云舟一把火烧了。 再出来时,哪还有宣武王妃宋青苒,面前的人已然是宁濯身边年纪最小的团宠护卫宁九。 “怎么样?”宋青苒下车,学着宁九的姿态走了几步。 谢云舟冲她竖起大拇指,“你是懂演戏的。” 才观摩了两天,就把宁九那小子的精髓和细节都学到了。 宋青苒挑眉,满脸得意,“我也觉得很像,反正短时间内,宁濯肯定认不出来。” 谢云舟送着宋青苒回了宣武王府。 到的时候,宁濯正站在府门外,旁边是已经装车的回门礼。 宋青苒要当宁九,是以真正的宁九已经‘因病告假’了。 宋青苒今日以他的身份从外面回来当值,合情合理。 挺直脊背,宋青苒微低着头,学着宁九的走路姿态到了宁濯跟前。 躬身拱手,正想试试自己夹的声线像不像。 宁濯一双幽深的眸已经落在她身上。 “宁九?抬起头来。” 宋青苒硬着头皮,缓缓抬头,目光不闪不躲。 宁濯凝视她片刻,唇边忽然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病好了?” “回王爷,属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很好,晚上来本王房里伺候。” 宋青苒:“???” 第283章 新姑爷一人回门 宋青苒不相信,三师兄易容的技术如此炉火纯青,她还什么都没做,宁濯就能一眼看穿她。 宁濯这厮,绝对有特殊癖好。 难怪她总觉得他的‘娇娇’外号不正经,原来是等在这儿呢! 见她发呆,宁濯眉峰微扬,“怎么,王妃一入府,胆子就变小了?以前不是你主动要伺候本王的?” 宋青苒:“!!!” 她都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忍住想狠狠踹宁濯一脚的冲动,宋青苒默默后退了两步。 这时,管家小跑过来询问:“王爷,再不启程就该用午膳了,王妃她……” 谁也不知道王妃去了哪,回门本该一早就出发的人,结果现在都没影。 他们知道的,是王妃临时有事,外面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王爷轻视王妃,刚娶到手就敷衍不耐了。 宁濯沉声道:“王妃今日去不了,本王一人去。” 管家惊得瞪大眼,“这怎么使得……” 活了大半辈子,只见过新娘子一人回门的,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新姑爷一人回门。 这种回门方式,对于王府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思前想后,管家仍是觉得不妥,“王爷,这事儿您能同意,老王妃能同意,亲家老爷也不能同意啊!” 宋府小姐宋青苒昏睡一年的消息传得到处是,现如今整个京都城里,谁人不知宋青苒是宋弘当眼珠子疼的掌上明珠。 新娘子回门,那是亲家老爷等着见女儿,女儿不在,女婿自己凑上去算怎么回事儿? 宁濯却坚持,“就按本王说的做。” 语气不冷,甚至很寻常。 可管家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没敢再废话,应了声是,又小跑回去叮嘱跟随回门的丫鬟小厮。 管家走后,宁濯将视线挪回宋青苒身上,“小九,要不要同本王一起回门?” 宋青苒:“……” 哪来的称呼,这么亲昵? 她张了张口,“属下不……” “上车。”宁濯打断她的话,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宋青苒默默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暂时先忍着。 谁让她当时脑子一热选了这么个人设。 就在她踩上脚凳要上那辆专属于宣武王妃的华丽马车时,江远突然匆匆忙忙朝这边跑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 地面太滑,江远只是脚下一个踉跄,就不小心双膝一软。 本该到宁濯跟前好好禀报的他,一个滑铲跪,以膝盖能磨出火星子的速度直接冲了过去,险些没刹住车撞到宁濯腿上。 宁濯垂眸,望着脸色苍白的江远,“何事需要行此大礼?” 江远:“……” 假装被杀挨一刀也就罢了,紧跟着被人踩,被狗踩,现在连地面都欺负他,他的怨气比厉鬼都重。 尽管如此,也并不影响江远发挥。 他低垂着头,红着眼唇角轻颤,“王爷,王妃被北齐人给劫持了。” “北齐人?”宁濯眯起眼。 江远如实回禀,“今早属下陪着王妃外出,半路遇到了一伙手持长刀的刺客,他们说自家主子想见王妃一面,属下没打过他们,挨了一刀,王妃就被劫持了。” 宁濯万万没想到,他不过问,她自己出去就碰上了如此凶险的事。 眼底沉了几分,宁濯问:“那你如何得知对方是北齐人?” “口音。”江远说:“为首的那个人,北齐口音很明显。” “就不能是有人蓄意假扮栽赃?”宁濯似笑非笑。 江远闻言,一阵头皮发麻。 两位主子一个赛一个的脑子好使,作为护卫的他只能装傻。 不管说什么,听不懂就对了。 想到这儿,江远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却见主子面上没什么情绪,他又小心翼翼道:“王爷,是否马上派人去找王妃?” 宁濯沉思片刻,问他,“在哪被劫持的?” “福安街,临近凤尾巷的那一带。” 江远完全不敢瞒着。 毕竟大多数时候,王爷面上没有情绪恰恰说明他已经到了暴怒的临界点。 宁濯的眼神果然很快阴寒下来,“找,马上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江远身子一抖,撑地站起来。 宁一打头的数字暗卫们是现在才得知的,王妃被劫持了。 一个个恨不能生吃了江远的心都有。 江远揉了揉膝盖,又捂了捂伤口,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任由同袍唾骂。 他能怎么办,作为演员,他也很无辜啊! 管家竖着耳朵,听到这边的动静,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又跑回来问:“王爷,这门还回吗?” 王妃被劫持这么大的事,一旦让宋府得知,以亲家老爷那脾气,自家王爷还能有好果子吃? 宁濯沉着脸,瞥了眼踩在脚凳上还没上车的那抹娇小身影,说道:“纸包不住火,本王若是不亲自上门告知,让岳父大人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后果只会更严重。” …… 一刻钟后,回门车队准备完毕。 江远受了伤回去休息,宁一几人被派出去追查那伙北齐人的下落。 跟随回门的是净弦居的几个丫鬟和外院小厮,外加一个数字暗卫,宁九。 此刻,本该骑马的宁濯临时改了主意,大手一掀锦帘,上了马车,在宋青苒对面坐下。 临危不变是暗卫的基操。 更何况宋青苒的人皮面具脸上也做不出什么大表情,她便只是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惶然失措,“王爷,这是王妃的马车,属下只是个暗卫,不该……” 宁濯睨她,仿佛没听到她说的那一堆废话,语调暧昧不清,半点不见先前让人去找王妃时的愠怒。 “知道伺候本王要做什么?” 这个死变态。 宋青苒怀疑他早就看穿了她。 可宁濯那不动声色的样子,又半点不像。 她心中直犯嘀咕。 早知道把老王妃安排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她直接易容往荣禧堂一坐,让他每日来给她晨昏定省喊奶奶。 思绪一收,宋青苒严肃道:“属下只会听命办事,从未伺候过人。” “捏肩捶背也不会?”宁濯的眼里染上戏谑,“不然你以为是哪种伺候?” 宋青苒:“……” 第284章 苒苒被绑了 回门本是大喜日子,然而宋府却是一片阴云笼罩。 两日前宋弘下衙回来,得知了西山马场战马被毒以及家里遭了刺客的事,第一时间怀疑到薛海头上。 等冷静下来,又发觉不太对。 薛海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他女儿已经嫁给宁濯这档口出手,逻辑上说不通。 宋弘本想亲自去宣武王府询问一番,却被梁睿给拦了,一口郁气憋到现在。 一大早就告了假的宋弘这会儿坐在前厅。 外面正在大扫除准备迎接除夕的下人们战战兢兢,谁都不敢靠近厅屋,生怕被殃及池鱼。 梁睿站在宋弘旁边,动手给他续了杯茶。 宋弘都喝一早上了,哪还咽得下去,心里又烦又燥,喊了管家进来问:“宣武王府的人还没到?” 管家摇摇头,他也很纳闷。 回门这么大的事,按说以宣武王的品行,不该如此怠慢才是。 可事实就是,老爷从早起便等到了现在,眼瞅着马上就要摆席用午饭了,宣武王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会不会出事了?” 宋弘拧着眉头,面色僵冷。 经过女儿昏睡一年那一遭,宋弘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如今变得有些风声鹤唳。 但凡一丁点不对劲,他就容易胡思乱想。 梁睿道:“我出去看看。” 谢云舟早起就出门了,他这些天鬼鬼祟祟的,似乎瞒着自己在做什么事,梁睿问了几次也没套出话来。 只是出门之前,谢云舟告诉他,今天的回门时间可能会耽搁,让他想办法安抚好师公。 谢云舟还保证,小师妹一定会没事。 这位三师弟,梁睿还是信得过的。 可都等这么半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饶是梁睿心态再好,此时也不由得心生怀疑。 这么想着,他脚下加快了速度。 刚绕过影壁,就听外面传来动静。 梁睿抬头望去,看到宣武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大门外停下了。 带来的丫鬟小厮们正忙碌着,把一箱箱的回门礼往下搬。 梁睿扫了一圈,没见到小师妹。 他跨过门槛,宁濯也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个个头不太高的护卫,低着头一声不吭。 梁睿和宁濯不熟,自然也不熟悉他身边的护卫。 只是目光越过宁濯和那护卫,往二人身后扫了眼,再次确认,没有小师妹。 他顿时蹙起眉,“我小师妹呢?” 宁濯的面色很凝重,抬眼对上梁睿的目光,“舅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梁睿被他这反应惊了一下,却无奈外边人多嘴杂,只好转身,带着宁濯和那护卫往前厅方向走。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女儿女婿的宋弘,好不容易把满心情绪收敛了,却见梁睿身后只跟着宁濯和一个没见过的护卫。 压根没有女儿的身影。 宋弘心下一沉,“苒苒呢?” 宁濯扫了眼厅内,管家和几个下人都在。 宋弘示意他们退出去,视线重新落回宁濯身上,带着焦灼。 宁濯低眉,语含歉意,“岳父,苒苒被绑架了。” “什么!” 梁睿率先出声,早上谢云舟出门之前还跟他保证过,小师妹绝对不会有事的。 宋弘身躯晃了晃,压抑了三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到底怎么回事!” 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润儒雅,此时的宋弘,只是个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女儿的父亲。 霜白的鬓角,猩红的眼,都在昭示着,他已经承受不住二次打击。 当日把女儿从他手中接走的是宁濯,向他保证会护女儿周全的也是宁濯。 如今女儿出了事,他自然要找宁濯追责。 宁濯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动了动唇准备开口。 这时,跟着他进了前厅的‘宁九’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宋弘,软软喊了声,“爹爹。” 宋弘一怔:“?” 梁睿循声朝着那不起眼的护卫看去。 看了许久,他才勉强认出,这人戴了张人皮面具,是三师弟谢云舟的手法。 “小、小师妹?”梁睿试探着喊了一声。 宋弘也是险些回不过神来,定定望着那护卫,“你是……苒苒?” “爹爹,对不起,女儿有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暂时‘消失’一段时间,变成另一个人。” 她说着,下意识去看了看宁濯的反应。 却见宁濯面色平静,并不像宋弘和梁睿那样震惊难以置信,唇角噙着一抹弧度。 宋青苒:“……” 靠! 这厮果然早就看穿了她,还一直戏弄她。 回去再跟他算账。 眼下,宋青苒对着宋弘跪了下去,“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惊受怕了。” 紧跟着,她才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从郁绯的失踪,到新婚次日入宫收到飞镖纸条被威胁。 从西山马场战马被毒,到凤尾巷的面具人围堵。 出嫁不过短短三日,女儿竟又在鬼门关盘旋了一圈。 宋弘额头上青筋一阵一阵地跳。 原本还算平静的宁濯,也在听完这些话后,阴沉了脸色,眸中黑雾翻涌戾气腾腾。 他还以为她瞒着他的只是不方便说的小事,结果竟然险些要了她的命? “苒苒。”宁濯望着她,尽量克制住情绪,“你能告诉谢云舟,为何不告诉我?”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凶险? 宋青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之前跟王爷说,等下午回门就告诉你的,现在说了呀!” 宁濯真是被她这份倔性弄没了脾气,“后面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会让人去查。” “那不行。”宋青苒坚持道:“不管是王爷,还是爹爹,都得对外做出得知我被绑失踪的假象,派人出去找我。” “我们目前要做的事,就是让那些面具人放松警惕,相信我真的落入了爹爹的死对头薛海手里。” “那也总得有人去查查他们的身份。” 宁濯严肃开口,声音沉冷至极,“这帮人如此肆无忌惮,只怕背后来头不小。” “不用查,我有办法知道那些人的去向。” 宋青苒淡定的语气,引来三人诧异的目光。 她轻轻莞尔,“我的小探子很快就该回来了。” 话说完没多会儿,八两果然就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屋檐下。 宋青苒从桌上取来杯子,倒了些温水端出去让它喝。 八两喝了水,才站上宋青苒的肩膀,把自己记录下来的画面传到她脑海里。 画面很详尽,包括那些人最后消失的地方都录到了。 最后消失的地方…… 宋青苒望着脑海里的画面,脸色变了变。 第285章 守墓人 宋青苒生怕自己看错,问八两: 她不敢妄下断论,想通过八两这个目击者再确认一次。 八两说: 宋青苒细长的眉蹙起,满腹疑惑。 皇陵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一批人?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她? 而且,这些人在对付她的同时,也在追杀二师兄江喻白。 一个一个的谜团就好像雪球,似乎越滚越大了。 宁濯见她站在门外半晌没动静,抬步走了出来。 当看到宋青苒肩头的鹦鹉歪着头看她,明明没张嘴说话,却显得十分亲密的样子。 宁濯眼眸微眯。 宋青苒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上宁濯。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着她,十分具有压迫感。 宋青苒带着自己的鹦鹉后退半步。 宁濯的视线落在她肩头,“你说的探子,便是这只鹦鹉?” 他认得这鹦鹉,宋弘当初为了给女儿解闷,特地给宋青苒买的。 宋青苒取名八两,就因为这名,后来他给她送的那只狗,被她取了个名叫‘半斤’。 宋青苒昏迷期间,宁濯常来宋家,早就眼熟这小东西了。 宋青苒见他面色不善的样子,心知这厮跟一只鸟醋上了。 她挑挑眉,又伸手顺了顺肩头八两的羽毛,笑着反问:“怎么,王爷觉得不像吗?” 鹦鹉能成什么事?长得花里胡哨油嘴滑舌的,还没有信鸽好用。 宁濯当然觉得不像。 但这话不能明说,他只是好奇,“这小东西是怎么给你当探子的?” 宋青苒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能和八两交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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