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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儿。” 泡温泉的确很舒服,起码出来后,她心事没那么重了。 宁濯说:“为人子女,想娘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行为,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宋青苒,你若是还难受就哭出来,别积太多眼泪,多了容易淹到自己。” 宋青苒听到这话,反而笑出了声,“王爷说什么呢?妾身不想哭。” 宁濯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那肩膀借你靠靠。” 宋青苒不好拒绝,脑袋一歪靠了过去。 火堆里的松枝慢慢烧了起来,浓烟散去,一股松香味。 宋青苒把手上的斗篷展开,盖在腿上,顺便将其烘干。 大概是肩膀够宽,火堆够暖,宋青苒闻着火苗烧出来的松香,入了眠,还做了梦。 梦到重回高考,她望着试卷上那一串串熟悉而又陌生的试题,一个都做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还梦到起晚了,没赶上上班的地铁。 这梦简直太糟心了。 睁开眼时,宋青苒下意识做了个摸手机的动作,到处乱抓。 直到抓到了一颗颗圆润光滑的珠子,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一抬眼,正对上宁濯探究的目光。 宋青苒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正抓着他戴佛珠的那只手,抓得死紧。 “……” 看到这一幕,她绣鞋里的脚趾也跟着抓了抓。 “我……” 她脑子里飞快运转着,打算找说辞搪塞过去。 宁濯突然开口,“做梦了?” 算是给她找了个台阶。 “嗯。” 宋青苒顺坡下驴,自然而然把手缩回来,伸出去,在火堆上烘了烘,又搓了搓。 还好她睡觉不多动,也不说梦话,就是这会儿脖子有些酸疼。 宋青苒打圈揉了揉,再度看向宁濯,“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没出太阳,雪光又太亮,不太容易分辨天色。 但宋青苒推算着,应该已经接近傍晚了。 “不困了?”宁濯睨她。 宋青苒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已经清醒了。” 第238章 宁濯人品有问题 宁濯的黑鬃马还拴在树林里。 宋青苒跟着宁濯出来的时候,看到它都快把自己周围的雪啃光了。 想到自己一觉睡了太久,宋青苒很是过意不去,“王爷,这马应该是饿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喂饱了再进城?” 宁濯走过去把绳子取下,“无妨,回京再喂。” 宋青苒自己的斗篷已经烤干了,虽然上面一股烟熏味,她还是把宁濯的披风换下来还给他。 宁濯没接,“你穿前面,待会儿马儿跑起来会很冷。” “那王爷呢?” 宋青苒原本以为,他会来一句顶天立地的名言,结果给她来了句经典。 只见宁濯挑着眉笑道:“你坐前面,给我挡风。” “……” 宋青苒二话不说,果断把自己的斗篷披到前面。 他抱着她坐上马背,自己再跟上来,修长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手绕到前面去握缰绳。 这是宋青苒第二次上宁濯的马。 第一次在庄子上,那时候她想表现一下,自己抓着缰绳就不顾宁濯死活地带着他策马奔腾。 最后落了个崩人设被电击差点享年十五岁的下场。 这次她学乖了。 上去就好好坐着,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娇弱模样。 宁濯却在这个时候把缰绳递给她,“要不你来?” “我、我不会。” 宋青苒说着,还特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肩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 宁濯呼吸蓦地变重,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 “想学么?我教你。” “不想学。” 宋青苒果断摇头。 宋青苒才不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学会骑马以后会方便许多,但不能是现在。 否则荒山野岭的,这个姿势再学下去,容易走火。 她软声软气地说道:“妾身只想以后去哪,都能请王爷带我,就像你教我烤肉蘸料那样。” 这个回答,取悦了宁濯,他低笑一声,“好,那就不学。” 说着一踢马腹,马儿扬蹄往树林外走,上官道后转向城门方向。 城内人多,不宜二人共骑。 宁濯在城门外就把宋青苒放下来,入城后给她雇了一辆马车,又亲自把人送到宋家大门外才打道回府。 宫宴早就散了,宋弘已经回来,这会儿正在库房外,吩咐管家把皇上御赐的细软珠宝清点入库。 听到女儿回府,宋弘第一时间去往后院,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 “乖宝,宣武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宋青苒出城的消息,在宫里时晋安帝已经告诉他了。 宗政姝拿阿颜的消息威胁他女儿。 原本,宋弘是要亲自去看看的,却在半路碰到了刚回来的邱云舟。 邱云舟说,小师妹没事,只是被宣武王带走了。 尽管如此,宋弘还是没能完全放心。 “爹,我没事儿。” 宋青苒脸上尽量露出笑容,“就是被人摆了一道,心情不太好,王爷陪我出去散心而已。” 宋弘听着,面色沉了下来,“宗政姝呢?” 宋青苒说:“心甘情愿回北齐的。” 在宋弘惊诧的目光下,宋青苒解释道:“她摆我一道,我忽悠她去恨她外祖父薛海了。” 宋弘嘴角微抽,随后想到女儿一开始的话,眼眸又深了几分。 “乖宝,你还记不记得爹爹之前承诺过,会给你一个好的家世和身份?” 宋青苒点点头。 宋弘接着说:“此次收城立了功,皇上提拔我入内阁,你现在的身份,可以不必再屈居人下给人当外室。” 他一直是介意这件事的。 只是,他不想以长辈的立场,逆着女儿的意愿,让她像个木偶一样一切听从自己指挥。 想到这儿,宋弘又补了一句,“那你和宣武王的关系,你是怎么想的?” 已经贵为内阁大臣之女,宋青苒找不到更好的托词了,她只能抬头迎上宋弘的目光,双眼水汪汪的。 “爹爹,再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肯定跟他断干净。” 宋弘浓眉紧蹙,“前有徐秀才,后有宣武王,他们就有那么好,让你一次次的……” 眼见着宋青苒眼泪就快掉下来,宋弘马上慌了神。 “好好好,爹爹答应你,我不强迫你就是了,我只是担心你再一次被伤。” 宣武王此人,倒是比徐秀才更为出色。 起码在说话行事方面,宋弘暂时还挑不出什么刺来。 但就是人品有问题。 喜欢就坦坦荡荡请人上门来说媒,一直遛着他女儿,算怎么回事?遛猴呢? 小狼崽子,最好别让他抓到把柄。 宋弘走后,宋青苒去客院找邱云舟。 邱云舟刚放飞一只传信的海东青,取下来的竹筒还没来得及看。 见到宋青苒进来,他挤眉弄眼的。 “出去一趟回来就变得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某人给你吃糖了?哎呀,要不怎么说呢?还得是王爷呀,否则我这当师兄的,都指天发誓要好好保护你了还不顶用。” 宋青苒:“谢谢,今天不喝茶。” 说着看向他手中的小竹筒,“三师兄,谁给你传信?是舅舅吗?” “是二师兄。” “那你先看。” 邱云舟偏不,“你先告诉我,宁濯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宋青苒笑了笑,“秘密。” “好吧!”邱云舟轻叹一声,“他能让你心情变好就行,也算我没看错人。” 话落,他缓缓打开小竹筒,上面用郁家专属暗号写了一排字:西秦来接人。 邱云舟看完后,陷入了沉默,半晌没说话。 “三师兄?” 宋青苒没看字条,只是觉得邱云舟的脸色不太正常,她有些着急,“二师兄都跟你说什么了?” “小师妹。”邱云舟望向宋青苒,眼里含着几分不舍,“你还记不记得白天我跟你说过,我是西秦人。” 宋青苒点头,“我记得。” 邱云舟怅然道:“当年是我父母求着师父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如今时间已到,你师兄我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第239章 横扫宁濯,做回自己 邱云舟那一脸惆怅的表情,看得宋青苒也一脸惆怅。 她真诚发问:“三师兄,回去继承家业有这么为难吗?” 主要是没体验过富豪因为地位太高钱太多而惆怅是种什么感觉。 以前宋青苒一直以为,三师兄是她娘从哪捡回来的孤儿,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苦,所以变得跟她一样,对钱情有独钟。 现在才知道,她缺钱,所以遵循系统跟宁濯闹着玩,她师兄是真闹着玩啊! 这个认知,让宋青苒更惆怅了。 “倒也不是那么为难。” 邱云舟仍旧惆怅着脸,“主要是,大师兄榆木疙瘩,他管不了你和宁濯的事,二师兄就更别提了,他不发疯我都谢天谢地,啧,这个家没我得散。” 宋青苒弱弱插了一句,“我还有个爹,实在不行,我自己也能管自己。” “可你爹,我师公他看不上宁濯啊!”邱云舟愁得直叹气,“以前就看不上,现在宋家都这地位了,他更看不上,我要是不出手,你们俩得磨叽到什么时候去?” 话到这儿,邱云舟一把毁了手里的纸条,提醒宋青苒,“小师妹,别忘了你跟我还有个赌约。” 宋青苒当然记得。 三师兄说,三年期满的时候,她做一件当外室时从来没做过也不可能做的事,在宁濯面前狠狠崩人设,然后直接走人。 如果宁濯还是追上来,那就算她输。 如果宁濯没有追上来,那么他就给她一件郁霓裳曾经留下的东西。 宋青苒一直坚信,宁濯不会喜欢崩人设后的她,她肯定能拿到那件东西。 毕竟这是她深入了解郁霓裳的唯一机会了。 但不排除宁濯是个恋爱脑的可能性。 无所谓,到时候他敢追上来,她就把他叉出去。 横扫宁濯,做回自己。 邱云舟压根就不知道宋青苒在想什么,只当这个小师妹好糊弄。 他笑了笑,“那行,我们去吃饭吧,明天一早就得走,你待会儿可得陪我喝一杯。” …… 邱云舟离开得很着急。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一走,以后再见小师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怕面对离别,所以在宋青苒的酒里下了东西,让她一觉睡到次日中午。 宋青苒醒来才得知,邱云舟一早就走了。 她揉着宿醉后的胀痛额头,只隐约记得三师兄昨天晚上在饭桌上跟她说,他不姓邱,那是他母亲的姓,他本姓谢。 谢,果然是西秦皇族的姓。 三师兄还说,等她离开宁濯的时候,若是有缘,他们还能再见。 宋青苒拥着被子坐在床头,眼神有些空。 “小师妹,别太想我哦!” 外面突然传来猝不及防的一声。 宋青苒猛地抬头,却在反应过来那声音出自八两的时候,失笑着又蔫了下去。 绘冬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笑着轻嗤道:“这小东西,昨天晚上被客院那位云舟公子带过去,嗓子都快练哑了。” “一个个的,来了又走,来了又走,真烦人。”宋青苒哼声嘟囔了一句。 绘冬没听清,只是提醒她,“姑娘,该洗漱吃饭了,一会儿还得去趟公主府呢!” “去公主府?” 宋青苒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非要找萧灵儿。 绘冬说:“那头一大早就安排了红袖姐过来,说公主昨儿在宫里等了姑娘大半天没见着人,要您亲自去给个解释。” 宋青苒这才想起来,昨天蔡公公说宋弘有事找她的时候,萧灵儿让她快些去,她在原地等她。 那个傻公主,不会真等到散席了吧? 她可是孕妇啊! 想到这儿,宋青苒心底顿时涌上一股负罪感,“那赶紧的吧,要是去晚了,她又得开始唠叨我。” —— 鬼医谷借了天然的地势,易守难攻。 外加不在任何国界内,郁霓裳生前做了多重机关用来防御。 外人若是无人引路,根本无法进去。 西秦来接皇子谢云舟的那伙人,在谷外镇子上的客栈下榻。 谢云舟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那些人,他回了趟鬼医谷,先去师父郁霓裳灵前上了炷香。 得知家主不在,他才去见的江喻白。 江喻白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一直没带宗政璎去见家主。 谢云舟过来的时候,看到宗政璎在舞剑。 与半年前城门口初遇,那个坐在马车内被江喻白吓得大气不敢喘的小姑娘相比,如今的宗政璎,完全出乎了谢云舟的意料。 只见她素裙翩翩,腰肢纤软,动作娴熟优美,一招一式柔中带刚。 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着致命的狠厉。 谢云舟瞠目结舌。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姑娘家能把剑招舞得这么好看,不免有些入迷。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道声音传过来,冷得像块冰,“谁让你来的?” 谢云舟回头,就见他那位有点大病的二师兄江喻白朝这边走来,本该温柔的杏眼里,掺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戾气。 谢云舟不服气,“江喻白你喝药喝坏脑子了吧,鬼医谷是我家,我想来就来,碍你什么事儿了?” 江喻白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凝视着他。 那眼神,很快就让谢云舟败下阵来,“算了,反正我都要走了,不跟你这病秧子一般见识。” 他说着,开始交代起来,“家主不在谷内,我大概等不及去见他了,我走之后,你和大师兄商量一下,总要有一个人留在小师妹身边保护她。” 没等江喻白开口,谢云舟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语气里含了几分警告。 “江喻白,你若敢违背师父的遗愿对小师妹袖手旁观,我会让你明白,享年二十七岁是什么滋味儿。” “说完了?”江喻白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谢云舟暗暗握了握拳。 虽然同为师父的弟子,但他们三个因为性子的原因,向来不和。 见他不吭声,江喻白才又说道:“暂时让大师兄去。” “那你呢?”谢云舟险些压制不住胸腔内的怒火。 江喻白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轻描淡写道:“养伤啊!我这副样子,会吓到小师妹的。” 谢云舟拧起眉头,“你怎么老受伤?” 江喻白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眸光睨向宗政璎,“血喝多了,偶尔也得往外放一放。” 第240章 可敢杀人? 江喻白带走了北齐的公主,北齐一直派人在追杀他们。 这件事谢云舟知道。 但总觉得不太对劲,“魏王伏诛,北齐来和亲的公主已经被送回去了,北齐如今还有什么理由要追杀这位公主?” 江喻白眼眸微动。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北齐的死士已经撤了,追杀他们的人换成了另外一批。 这批人,不像是针对宗政璎的,倒更像是针对他的。 而且全都戴着面具,武功招式很独特,像是受过高强度特殊训练的。 江喻白本来就是个病人,又不好连累家族里的人帮他应付,孤身奋战,受伤在所难免。 只要没咽气,对他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江喻白这些年为了寻药,得罪了很多人。 他一时想不出那些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宗政璎。 当然,也没有告诉谢云舟。 如果这时候去京都找小师妹,杀手一定会跟过去。 到时候别说保护小师妹,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 谢云舟走后,宗政璎也收了剑,掏出帕子擦了擦两腮的热汗。 回头时对上江喻白的目光,她下意识看向他受伤的手臂,眼底流露出几分过意不去,“二爷,我去煎药。” 宗政璎说着,转身把剑挂回自己屋里,去往小厨房,拿了火钳从灶台里夹出几块烧红的炭放入炉子,添了柴拎出来,又回头去洗药罐。 她不习惯在厨房里煎药,味儿太大。 江喻白看着宗政璎的动作,伸手拖过一旁的圆凳坐下,目光转向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药罐架上火炉后,宗政璎拿着蒲扇扇风,过了会儿,她抬眼去看江喻白,娇唇微抿。 “二爷,我是不是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刚才谢云舟和江喻白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也知道他们口中的‘小师妹’正是宋青苒。 “青苒她,没事吧?”宗政璎又问,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么久的相处,她太了解江喻白的性格。 他喜欢她温柔顺从,否则她就得遭罪。 人在屋檐下,宗政璎不得不收起刚开始的那份傲然倔强,低头装成他理想中的样子,每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争取早些离开鬼医谷。 江喻白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突然问了个让她心惊的问题。 “学了这么久,可敢杀人?” 一阵寒风刮过,宗政璎的脖子有些凉,她绷直脊背,蒲扇扇风的动作顿住,干咽了咽口水,软声细语劝道:“二爷刚受过伤,最近还是不要再打斗的好,否则伤口再次裂开,很容易感染。” 江喻白闻言,缓缓掀开袖子。 手臂上还未完全愈合的猩红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那是前两天刚弄的,当时流了好多血,东子没敢挨边,又是宗政璎亲自给他包扎的。 然而也才仅仅包扎了两天,纱布就被他给扯了。 江喻白无视宗政璎的提醒,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狠狠按压上去。 伤口顷刻崩开,鲜红的血珠顺着手臂流下,拖出蜿蜒的红痕。 宗政璎看得眉心一跳。 江喻白却是弯起唇角,似乎很享受这种快意的疼痛。 宗政璎瞧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江喻白每次为她而战都会受伤。 她有些时候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因为回来后总是不想着好好养伤,总是会把自己弄得满身血。 似乎要狠狠疼上一场才过瘾。 明明很惜命,到处找药,可又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 宗政璎理解不了这种心理。 她只是觉得,他的伤是为自己受的,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 搁下蒲扇站起身,宗政璎去厨房里兑了温水来给他清理血迹,又回屋里取来药箱,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拿出金疮药撒上,最后裁了纱布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宗政璎一句话都没说。 正要起身离开时,江喻白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侧脸,指腹轻轻描绘着骨廓,一点一点,从侧脸挪到下颌。 最后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杏眼仿佛盛了琥珀光,温柔得像个容易让人沉溺的陷阱。 他端详她许久,一侧的唇微微挑起,又问了一遍,“敢杀人么?” 就好像初见那晚,河面上飘着细雨,她被困在他的船上。 他拿着匕首,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比划,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她:会不会放血? 宗政璎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敢还是不敢才能取悦江喻白。 她斟酌着言辞道:“如果是为二爷报仇,那我敢。” 江喻白闻言,果然松开了她,伸手抚了抚微皱的袖口,“晚上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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