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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女是宫里安排去伺候宗政姝的,知道长公主脾气,才听她语气不悦,就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明珠公主是新妇,无法出门,只能请长公主受累去一趟华阳宫,说有件东西要交给长公主。” 宗政姝虽然不是直接嫁给晋安帝成为结发夫妻,可北齐那头是按照出嫁礼来的,因此入宫第一天,只能待在新房里。 难怪刚才宫宴上没见着人。 萧灵儿想着,她皇兄的女人,她早晚要见的,不如现在就去探探虚实。 要是个好相处的,倒也罢了,要是个不安分的,正好趁此机会给她个下马威。 想到这儿,萧灵儿道:“我脚疼,走不了,你赶紧去安排步辇。” 那宫女大概也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先是一愣,随后忙不迭点头,“奴婢这就去。” 一炷香的工夫后,萧灵儿乘着步辇,出现在了华阳宫门外。 马上有小太监进去禀报。 不多时,里面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厚重的朱漆宫门缓缓打开。 萧灵儿被宫女扶着走下步辇,一抬头就看到门后站着的宗政姝。 她一身描金飞凤嫁衣,凤冠和盖头都已经摘掉。 长相和宗政璎的白月光清美距离感不一样,宗政姝第一眼看上去更为柔和平易近人。 见到萧灵儿,宗政姝盈盈福身,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长公主身份尊贵,本该是我去拜访你的,可我听闻,长公主不常出入皇宫,以后怕是少有机会见面。” “我为新妇,今日又不能出门,不得已,只好以这种方式跟长公主相见,实在抱歉。” 萧灵儿打量着宗政姝。 就是这么个人顶替了璎璎入宫成为皇兄唯一的贵妃么? 长得没有璎璎好看,声音也没有璎璎好听。 不过一想到璎璎被救走,以后可以找个一辈子只疼她一人的夫君。 而宗政姝要跟后宫里那么多人争她皇兄一个。 萧灵儿瞬间舒坦了。 “长公主,里面请。” 宗政姝说着自动让开路。 萧灵儿撇撇嘴,“本宫就不进去了,刚刚听宫女说,你有东西要交给我?” “对。”宗政姝扫了眼一旁的宫人太监,犹豫了一下,“但恐怕,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灵儿站着不动,“那你直接把东西给我,别说话就是了。” 宗政姝:“……” 眼看着萧灵儿转身就要走,她赶紧递眼色,把所有下人都屏退,这才望向萧灵儿,咬了咬唇说道:“是……璎璎妹妹的东西。” 萧灵儿怔了怔。 她没想到会在宗政姝口中听到关于宗政璎的事。 稍稍侧目,萧灵儿的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你跟她有联系?” “我倒是想。”宗政姝说着,低下头去,“可惜她失踪至今,音信全无。” 话到此处,宗政姝忽然转身往里走。 没多会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幅卷轴。 卷轴用丝带绑着。 她当着萧灵儿的面缓缓打开。 卷轴上是一幅画,画的萧灵儿,是去年游湖时她托腮坐在画舫上的画面,浅紫色长裙被风吹起,缥缈又灵动。 “璎璎妹妹很喜欢作画,也很喜欢长公主。”宗政姝说:“去年出使南凉回去后,她时常会跟我提起,这幅画,便是她准备入宫时送给长公主的,可惜妹妹她……” 宗政姝的眼眶有些红,“妹妹不在,就由我转交吧!希望长公主能喜欢。” 萧灵儿没吭声,伸手接了画。 听到宗政姝又说:“璎璎妹妹时常抚的琴和下的棋我都有带来,可惜我不懂棋道,倒是听闻长公主学棋已久,改天能否向你讨教一番?” 萧灵儿想了想,回道:“先前在宫宴上,你皇兄说你不懂规矩,让我这个长公主多多包涵,现在你又说自己不懂棋,可见你是真的什么也不会。” “唔,有点严重,本宫一会儿就让皇兄给你把礼仪姑姑,琴棋书画的女先生统统安排过来,你慢慢学,放心,你什么都不会这件事,我不会传出去让外人知道的。” 宗政姝:“……” 目送着萧灵儿走远后,宗政姝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冷却下来。 原本该是宗政璎的陪嫁嬷嬷——许嬷嬷走了出来,小声道:“永乐长公主常年跟宋氏厮混,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只怕不好拉拢。” 更何况是利用她去对付宋青苒。 宗政姝唇角微弯,“无妨,我有的是时间。” 又问许嬷嬷,“外祖父那边,没什么吩咐了吧?” 许嬷嬷道:“相爷让公主不要太激进,务必先护自己周全。” —— 宁濯把宋青苒和宁小呆送回了宋府,自己则是拿着宁小呆的东西回了宣武王府。 他去了趟荣禧堂,老王妃刚跟下人确认完宁小呆生辰宴的宾客名单。 见到小孙子,她把下人遣出去,笑着让他坐。 “我还以为,你今儿去找那姑娘了。” 宁濯没瞒着祖母,如实说道:“去了趟庄子,碰巧遇到她,又把人送回府了。” “吵架了?” 宁濯摇头。 老王妃说:“你有你的苦,你有你的难,可你是男儿大丈夫,不能老把这些拿到姑娘跟前提,提的多了,就倦了。” 宁濯抿唇,他从来不会在宋青苒跟前提及自己的过往。 也就是以前,当着她的面杀了人还能贱兮兮地假意威胁她。 现在他只是收拾个人,都怕她会觉得自己太过残暴,会逐渐疏远他。 老王妃看了大孙子一眼,继续说:“那姑娘,性子瞧着热闹,其实心里空着一块呢!” 宁濯有些诧异,“祖母这都能看出来?” 老王妃笑了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人很多事也能一眼看穿。” “什么时候她愿意把那一块疤揭开来给你看,愿意让你去补上,你这事儿啊,才能成。” 第188章 他愿意陪着她疯陪着她傻 宫宴一散,萧灵儿就带着那幅画去找宋青苒了。 “苒宝你看看,是不是画得很好看?璎璎也太有心了。” 宋青苒看了眼正在兴头上的萧灵儿,“公主,你真的觉得这幅画是璎璎画的吗?” “啊!啊?” 萧灵儿满脑袋问号,“难道不是吗?” 宋青苒笑了下。 “宗政姝说,璎璎喜欢作画。一个被限制到连呼吸轻重都需要严格训练的傀儡,她哪来资格拥有自己的喜好?” “就算要给你作画,那也是到了南凉,不受北齐宫规约束,当着你的面画。” 萧灵儿一听,顿时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她一把将画扔到桌上,又有些可惜,“那如果不是璎璎画的,宗政姝为什么要撒谎,对她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跟璎璎认识啊,而且关系还不错。”宋青苒说:“她如果不利用璎璎,怎么跟你套近乎?” “哦!”萧灵儿恍然大悟,“原来她想巴结我,哼,又是一个想借着我取悦皇兄的俗人。” 这种事,萧灵儿见得多了。 后宫那些妃子知道皇兄最疼她,所以为了固宠,总会想方设法来讨好她。 宋青苒想的却不是这个。 她之前一直在思考,话本风波之后,薛海为什么没了动静。 直到刚刚回府,大师兄把宗政姝的情报给了她。 这位公主,不仅养在皇后名下镀了层金,她的生母还是薛海的庶出女儿。 也就是说,和亲公主宗政姝不单单是奔着贵妃之位来的,还是奔着弄死她和她爹来的。 系统咳了两声: 宋青苒回过神来时,发现萧灵儿正准备撕画。 “公主,不可!”宋青苒一把拦住她。 萧灵儿撇嘴,“你都说了不是璎璎画的,那我还留着做什么?” “可这画上的人是你啊!”宋青苒说:“不管你现在撕不撕,名义上,你都已经收了她的画,如果撇开送画之人的用意,确实还挺好看的,留着吧!” 萧灵儿听了宋青苒的话,重新把画卷了起来,嘴里咕哝,“你说入宫就真的那么好吗?上百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也太……” 她想说恶心,可被抢的又是自己皇兄,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宋青苒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萧灵儿。 “公主,宗政姝跟你套近乎,很大可能不是为了你皇兄,而是想借你的手来对付我。” “什么!”萧灵儿听得勃然大怒,“那个贱……她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苒宝你什么时候跟她结的仇?” 宋青苒总不能直接告诉萧灵儿,她爹就是舒仲孺,宗政姝是薛海对付她和她爹的一颗棋子。 想了想,她说道:“因为璎璎被救了呀,他们觉得是我做的,所以把仇恨拉到我身上来了。” “那、那到底是不是苒宝你做的?” “算一半吧!” 原本宋青苒是没打算出手的,毕竟这事儿关乎两国,牵扯太大了,她人微言轻,又不敢轻易拿郁家和宣武王府去涉险,只能袖手旁观。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宗政璎阴差阳错被她二师兄给救了。 后来又是她出的主意,让宗政璎跟着江喻白走。 所以算下来,这件事有一半是她做的。 萧灵儿很开心,“我就知道,没有苒宝办不到的事。” 她说着一把抱住宋青苒,“呜呜呜苒宝,我不会跟别人联手对付你的,死都不会。” 宋青苒当然相信萧灵儿,目光落在她的妇人发髻上。 其实先前萧灵儿一进来,宋青苒就留意到了。 “你怀孕的事,在宫宴上公开了?” “没呢!”萧灵儿抱着她不放,“等过些日子胎心坐稳了再说吧。” 宋青苒无声笑了笑。 她就知道,萧灵儿最后一定会留下这个宝宝,太医诊断出来那天,她又吵又闹,无非是潜意识里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开口闭口就把秦朝阳挂在嘴边,萧灵儿从前没意识到这份感情,或许以后也意识不到。 但其实就这么懵懵懂懂的与一个愿意用一辈子来宠她纵容她的人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余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 宁小呆生辰这天,下起了雨。 宁濯亲自来接小侄。 宋青苒牵着小家伙出来时,看到了站在大门外的宁濯。 一身紫袍颜色华贵,肩头披风被风卷起一角,握着伞柄的那只手,腕骨上佛珠抢眼。 宋青苒想起他取下佛珠时的狠戾,事后还特地问了问大师兄,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那串佛珠,就好像个封印,宁濯一戴上,所有的负面性情就都会收敛。 大师兄说,只是一种心理催眠,是宁濯对自己的自我约束。 戴上佛珠,就代表封印另一面的他。 走神间,眼前忽然一暗。 宋青苒抬头,是宁濯走了过来,油纸伞遮在了她头顶。 宁濯把宁小呆拉到手里,目光望向宋青苒,“最近京都出了些不好的流言,等小呆去书院开蒙后,我会想办法压下去。” 那些流言,宋青苒知道。 因为宁小呆时常黏着她,有人在传她这个状元闺女跟宣武王的关系。 宋青苒险些没绷住。 宁濯:明明是你每次都要在我认真的时候破坏气氛。 ……算了,谁让他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成天让他心梗还有本事让他时时惦记着的玩意儿。 她要是哪天不让他心梗,他才该要着急了。 祖母说,除非哪天宋青苒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他看,愿意让他填上,他才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他不舍得揭她的伤疤,但他愿意陪着她疯陪着她傻。 第189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远处起了一层白雾,罩着京都内的亭台楼阁。 宁濯的目光从宋青苒身上收回,拉着小侄转身要走。 “王爷……” 宋青苒突然喊住他。 宁濯脚步微顿。 宋青苒挑眉,“今天是三少爷的好日子,您就不打算请我去府上做客?” 这是宋青苒第一次主动要求去王府。 宁濯心中泛起一层惊喜的涟漪,转过身来时面上却是一派正气,“你不用太勉强自己,去不了也没关系,顶多我少难过一点就是了。” 若非为了维持人设,宋青苒是真绷不住了。 “澄清谣言的事,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宋青苒说:“王爷军务繁忙,妾身不忍让您亲自操心这种琐事。” 见宁濯不说话,宋青苒又补了一句,“只是作为宋府小姐的我,跟王爷没有关系而已,协议到期之前,妾身还是王爷的外室。” 宁濯:“……” 不愿意嫁给他,对他的表白无动于衷,却又愿意偷偷给他当外室。 他怎么觉得,她才是喜欢私底下找刺激的那一个? —— 皇城,华阳宫。 已经正式册封为明贵妃的宗政姝懒懒靠在美人榻上,刺绣繁复的宫装宽袖垂落半截。 她手中捧着本书,已经半晌没翻过一页,双目盯着殿中的许嬷嬷,眼里划过几分诧异。 “你刚刚说,宋青苒是宣武王的外室?” 许嬷嬷点头,“千真万确,其实这件事相爷早就查到了,只不过当初相爷对付的人不是她,所以没起到什么作用。” “奴婢也是想着,公主或许能利用一下。” 宗政姝“啪”一声合上书,唇角勾出一抹笑。 “真是有意思,你说,本宫若是想办法让她曝光,就像她写话本闹得两国皆知那样,她会是什么反应?” 许嬷嬷道:“一旦曝光,不止宋青苒的清誉受损,她父亲在翰林院也会受到非议,今后的仕途,只怕走不远了。” 宗政姝挑眉,“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仿一个‘青云居士’的印章,宋青苒没出的下半册话本,本宫帮她写!” —— 宋青苒跟着宁濯去了宣武王府。 王府如今没有年轻的女主人,是永定侯府的侯夫人在内院帮着张罗。 宋青苒是女宾,要去内院入席,宁小呆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宁濯去外院见客了,主动把自己的小肉手递给了宋青苒。 侯夫人刚把承恩公府的客人安顿好,回头就见宋青苒拉着小寿星迎面而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纠结着要不要先去告诉老王妃一声。 宋青苒已经走到跟前,冲她行了一礼。 侯夫人虚扶她一把,眼神有些复杂,“宋姑娘不必多礼。” 宋青苒去过永定侯府。 虽然当时宁濯声称宋青苒是他的意中人,可在场的都是人精,谁猜不出来,这位便是去年京都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却从不露面的‘宣武王外室’。 然而,这位外室既是长公主好友,又是新科状元宋弘的亲生女儿。 因此乍一见到人,侯夫人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她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三少爷的生辰宴。 宋青苒看出了侯夫人眼底的疑虑,浅笑着说道:“承蒙老王妃看得起,给宋家递了张帖子,青苒今日便厚颜上门来讨杯喜酒喝了。” 之前老王妃在跟底下人确认宾客名单后,特地加上了宋府小姐宋青苒。 所以她没撒谎,的确有这么张帖子去了宋家。 只不过老王妃没有强求,让送帖子的下人跟她说,来不来都可,全凭自愿。 侯夫人闻言,明显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看不起宋青苒。 而是‘外室’这个字眼在世家圈子里太过敏感。 这种场合,来的是京都有头有脸的正室夫人。 再受宠的贵妾都登不上大雅之堂,更何况是外室? 倘若宋青苒是以外室身份来参加的宴会,那么一会儿难免会被人嚼舌根子。 而且,对宣武王府的名声很不利。 不过,她以宋府小姐的身份来,那就不一样了。 侯夫人面上当即绽开笑容,“快跟我来,老王妃等小重孙好久了。” 宋青苒嗯了声,一手撑着宁濯的伞,一手牵着宁小呆跟在侯夫人身后,前往荣禧堂。 外面下了雨,原本在花园设宴的计划取消,席面摆在室内。 这会儿,世家夫人们都聚在荣禧堂,跟老王妃说话。 侯夫人一进门就笑,“快瞧瞧,这是谁来了。” 她说的是小寿星宁小呆。 然而众人回头时,一道道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宋青苒身上。 宋青苒不常露面,因此在座的世家夫人,基本都不认识她。 按理说这么明艳貌美的一张脸,应该是过目不忘才对。 然而以往的宴会上,也没有人见到过。 有几位世家夫人纷纷交换了眼色,明显开始往那个不堪被提起的身份上想了。 正在这时,老王妃笑着对宋青苒招招手,“是苒丫头到了?快来快来,坐我这儿。” 老王妃那笑是发自内心的,因此格外灿烂,心情也十分愉悦。 她原本就只是抱着为孙子试试的态度,没指望宋青苒会真来,毕竟以往王府的任何宴会,她都是从不出席的。 没想到,今日这丫头竟然如此给面子。 在众人或呆滞或震惊的目光中,宋青苒面上含着浅浅的笑,坐到了老王妃身旁的软榻上。 软榻宽敞,一侧是宋青苒,另一侧是宁小呆。 什么分量,不言而喻。 有人忍不住开口问:“老王妃,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府上的?以前好像从没见过。” 老王妃看了眼宋青苒。 宋青苒礼貌微笑道:“家父宋弘,刚在京都安顿不久,宋家门户小,夫人们没见过我是正常的。” 有人马上反应过来,“宋弘?难道是新科状元那位宋老爷?” “哎呀,之前就听人说,宋老爷有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我还想找人为我们家小子说媒来着,现在看来,我们家那小子八成是没戏了。” 老王妃这么捧着宋青苒,她们就是再眼瞎也看出来了,这是老王妃亲自选中的孙媳妇人选。 老王妃扫了眼众人,以玩笑的口吻笑着说道:“这丫头跟我投缘,以后她挑夫婿,我少不得也要帮着掌掌眼,你们要不怕我眼睛毒的,只管找人来说媒就是。” 一句话,既无形中澄清了宋青苒跟宁濯的关系,又间接成为了宋青苒的后盾靠山,为宋家抬势。 世家夫人们面面相觑。 听这意思,旁人还有机会? 本来区区一个状元罢了,在王公贵子多如牛毛的皇城根下,还真算不上什么。 可若是跟宣武王府沾了关系,那就是镶了层金,娶回去当正妻也合适了。 宋青苒明显感觉到,老王妃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几位夫人看她的眼神热切了几分。 她今日来宣武王府,本来是另有目的。 万万没想到老王妃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她说话,既帮她保全名声,又给宋家造了势。 经此一遭,以后想打宋家主意的,都得先掂量掂量。 宋青苒心中愧疚,趁着世家夫人们在说话,她低声道:“老王妃,谢谢您。” 老王妃看她一眼,嗔道:“你这孩子,有靠山不用,老拘着做什么?碰到难处,只管跟我开口便是。” “我是我,我孙子是我孙子,他能不能俘获你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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