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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但还是实话跟她说:“因为你的失踪,北齐那头已经放弃你了,他们在安排另外一个人代替你入宫和亲。” 在宗政璎茫然的目光下,宋青苒继续道:“虽然到时候,会有很多人知道入宫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明珠公主宗政璎。” “但只要南凉的皇帝不挑破,那她就是明珠公主,也会是凉皇目前唯一的贵妃。”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北齐还另外派了人在找你,不管你清白与否,他们都不会再允许你活着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宗政璎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竟然……是这样么?” 她也知道失踪太久,名声是必定保不住的,她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肯接受验身,就能自证清白。 可万万没想到,北齐这么快就弃了她。 “璎璎,你不能留在京都,北齐你也回不去了。” 宋青苒看着她,“现在能保住你的人,只有江喻白。” 宗政璎垂眸不语。 宋青苒接着说:“因为他需要你治病,没有你,他便会死。” “或许会有人出于同情拉你一把,但江喻白是唯一一个会拼了命去跟南北两国之力对抗,让你好好活着的人。” 宗政璎点点头,“我明白了,以后我会讨好他,不惹他生气。” “那倒不必。”宋青苒拉过她的手,“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意识到你现在的处境,北齐视你为弃子,南凉有了新贵妃,必然也容不得你。” “跟着江喻白走,是你最好的选择,但你不能傻乎乎地真跑去给他当无限量血包。” “对比起你需要他的保护,他更需要你这味‘药’,也就是说,在这场交易中,你占据上风,完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宗政璎听迷糊了,“什、什么意思?” “先前回来的路上我趁机跟三师兄打听了一下,如果江喻白真把你的血当药,那么正常情况下,一次要不了多少,割破手指滴几滴即可。” “你不要怕他,他才应该是最怕的那个人,怕找了这么多年的‘药’突然病了,或者死了,毕竟他没有下一个十年再拿出来赌。” “以后他再敢咬你脖子,那你也咬他脖子,咬一嘴血,收拾变态的法子,只能是比变态更变态。” “他若是不虐待你,那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一般会满足你的。” “真的,可以吗?”宗政璎满心忐忑,完全不敢想象,她想要什么,江喻白就会乖乖送到她手里的画面。 “不信的话,你待会儿回去试试?” 宋青苒说着,又叮嘱她:“璎璎,让你跟他走只是权宜之计。” “毕竟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外面那么多势力都在盯着你,你先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彻底淡化下去,我再想法子安置你。” 听了宋青苒一番劝慰,宗政璎的面色明显好了不少。 “我明白了。”她郑重点点头,“青苒,谢谢你,不过你不必为我铺后路了,后面的路,我会自己走的。” 去年来的时候就听闻,宋青苒的父亲正在科考。 到了如今,应该顺利入翰林院了。 她现在是被齐皇下了必杀令的死刑犯,一旦牵连到宋青苒,就会牵连到整个宋家。 这其中利害,作为一国公主,宗政璎还是明白的。 …… 宗政璎出来了太久,江喻白已经开始起疑了。 二人出了跨院路过花园的时候,见到江喻白黑沉着脸迎面走来。 那双戾气腾腾的眼,让宗政璎忍不住心尖发颤。 宋青苒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你越怕,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宗政璎想到宋青苒先前的那些话,深吸口气,在江喻白到来之前挺直了脊背。 江喻白很快便在她面前站定,语气透着烦躁和几分不悦,“如厕要这么久?”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宗政璎还是尽量克制住紧张,随手指了指花园里的花,“那些花好漂亮,我想要个花环,你给我编。” “呵!”江喻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在找死么?” 宋青苒挑眉,“医毒出身的人,竟然能把药养死?二师兄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娘的亲传弟子,我娘丢不起这个人。” 气氛突然僵冷下来。 宗政璎低垂着头,绞着手指慌得不知所措。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师兄和你的……药了,房间已经让人安排好,今晚你们就住在宋府,等明日开了城门再说。” 宋青苒说完,大步离开了花园。 偌大一个花园,只剩下宗政璎和江喻白二人。 宋青苒一走,宗政璎感觉自己底气都下去了大半。 十多年来在北齐皇宫,光学会怎么讨好人了,没学会如何让人讨好她。 果然还是没办法一下子就支棱起来啊! 正当宗政璎泄气,想着给江喻白道个歉揭过此事时,一个漂亮的花环被扔到了她手里。 简直像做梦一样。 宗政璎猛地抬头,正对上江喻白黑沉沉的脸,语气咬牙切齿,“再敢有下次,信不信我一刀下去放干你的血?” 宗政璎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一次就放干,那你以后不活了吗?” “你!” 第175章 嗷嗷待哺的娇娇王爷 是夜,宋府客院。 宗政璎沐浴完,坐在院里等头发吹干,这才起身回房准备入睡。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她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尾音都有些颤。 并非她敏感,而是从被绑架,到落入江喻白手里的这些时日,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是我。” 门外江喻白的声音毫无情绪。 这个时辰来,宗政璎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她伸手摸了摸之前被他咬过的脖子,平滑细腻,并没有留疤。 但当时的恐惧和疼痛,似乎还在。 宗政璎匆匆去往铜镜前,想着要先整理一下仪容再去开门。 怎奈敲门声越来越暴躁。 仿佛她再慢一些,他徒手就能把门给捶爆。 宗政璎只得胡乱将长发勾到耳后,小跑着去往外间。 打开门,江喻白果然站在外面,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原本俊美温柔的脸上,因为疼痛而微微有些扭曲。 发病了。 宗政璎到现在都不知道江喻白得了什么病,只是在北上途中见过他发病的样子。 好像特别疼。 江喻白见她只着单薄的寝衣,长发未绾,面容在月色下更显清美。 他毫无欣赏之心,只觉得遮挡住她脖子的长发太碍事儿。 抬步跨过门槛,江喻白伸手就去撩她的头发。 他果然又想咬她。 宗政璎闭上眼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先他一步,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低头。 然后踮起脚张开嘴,避开致命处,狠狠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白天宋青苒的话不断在脑海里回响,又给宗政璎增添了不少勇气。 大不了就跟他同归于尽,反正出去了也要被齐皇的人杀死。 越想,宗政璎越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活得憋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牙上越发用力,咬了一嘴的血。 “嘶——” 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发病的江喻白清醒了几分。 他一把拽开宗政璎,转而掐住她的脖子,杏眸中似要喷火,“敢偷袭我,你活腻了?” 宗政璎后背抵在冰冷的柱子上,仰头看着他,眼底了无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咬脖子很疼,你让我怎么疼的,我就让你怎么疼。” 她眼里的泪花还在,折射出来的,却是倔强的光,而非委屈。 从把这个女人带出来到现在,江喻白还是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他突然松开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一手血。 “白天见我小师妹,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宗政璎没吭声。 傻子才会一五一十告诉他。 之前她确实怕江喻白,但被宋青苒一番点拨之后,就在刚才她豁出去主动咬他脖子的时候,她突然想通了。 就算要死,她也要在死前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而非一个成日里担心谁谁谁又不高兴,她要去学东西小心讨好的行尸走肉。 她压抑太久太久了。 此时此刻,最好谁都别惹她,否则她要疯起来,谁也招架不住。 江喻白把宗政璎亮出利爪之后奶凶奶凶的样子收入眼底。 他转身走了出去,没多会儿再回来,手里多了一只袖珍小碗和一把匕首。 江喻白把匕首往桌上一扔,“自己放。” 宗政璎见好就收,挪了过去,拿起匕首闭上眼狠下心,往手指上狠狠一划。 还是有些疼,但比起被咬脖子来,已经好太多了。 —— 次日,西城门终于打开。 宋青苒要急着回庄子上,吃了早饭就得启程。 宗政璎趁着吃完饭那一会儿的工夫,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她。 宋青苒满心意外,“我昨天才出的主意,你竟然这么快就行动了?” “我若是不咬他,他就得咬我了。”宗政璎一副逼不得已的神情。 宋青苒挑眉,“那,感觉如何?” 宗政璎回想了一下,小声说:“当时还挺痛快的,脑子里走马观花,把这十多年来关在深宫里受的委屈全发泄在他脖子上了。” “也没给自己留退路,只想着,他若是借此杀了我,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宋青苒说:“以后就没有明珠公主,只有璎璎姑娘了,好好做自己吧,你已经被逼到绝境,没必要再活在别人的脸色下了。” “能救赎你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最后这句话,让宗政璎再一次坚定了要好好活下去的决心。 …… 昨天城门关闭,宋青云耽误了回营时辰,今日便不能去庄子上探望宁濯了,但会跟宋青苒一块儿出城。 江喻白也去跟宋弘道了个别,带着宗政璎坐上马车。 宋青苒有些放心不下,问江喻白,“二师兄,你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带着璎璎走,不怕路上遭人刺杀吗?” 北齐杀宗政璎的密令是暗中进行的,京都在晋安帝眼皮子底下,北齐的人自然不敢随意造次。 但出了京都,山高皇帝远,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这一路,必定会走得十分艰难。 车厢里靠着侧壁的江喻白闻言,缓缓吐出几个字:“谁挡,杀谁。” 宗政璎的身份,江喻白在北上的途中就差不多知晓了。 不过在他眼里,一味药而已,什么身份根本没区别。 宋青苒闻言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重新朝着西城门驶去。 出了城,分道扬镳。 宋青云回西山大营。 江喻白前往鬼医谷方向。 宋青苒则是回庄子上。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娇王爷还在嗷嗷待哺呢! 一脚踏进院门,下人们都在各司其职,见到她,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很好,下人状态不错,看来宁濯没发火。 听临夏说王爷在用早饭。 宋青苒直接去了堂屋。 刚进门就看到宁小呆正端着小碗,捏着小木勺,舀起粥吹了吹,喂他小叔叔。 “小叔叔,啊——” 宋青苒顿时感到一丝欣慰,看来她平时的教育还是挺成功的。 然而还没等她欣慰完,宁小呆看到宁濯张嘴以后,果断缩回小胖手,木勺里的粥也成功进了他自己嘴里。 宋青苒:“?” 第176章 用我的血,当束脩 宁小呆这一通秃如其来的老六操作,把宋青苒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概是察觉到门口有人,小家伙马上又重新舀了一勺喂过去。 “小叔叔,再啊——” 宁濯不用想都知道那勺子上沾有小崽子的口水,他直接闭嘴。 “王爷。” 宋青苒抬步进饭厅,顺势在宁濯旁边坐下。 这才发现,他额头上又青了一处。 应该是又起夜了。 想到自己昨晚没能赶回来守夜,宋青苒解释道:“妾身昨日有事回了趟家,事情办完时,碰到京兆府查案,城门被关了,出不来,只能等到今日一早,王爷不会怪罪妾身吧?” 宁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她,“用过早饭没?” “用过了。” 她说着,自觉盛了碗粥去喂他。 宁小呆先前的大孝举动被宋青苒看到,他有些心虚,饭桌上一句话没敢说,闷着头吃完就趁着娘亲和小叔叔不注意,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了出去。 宁小呆不在,饭厅里又没人说话,只剩下瓷勺偶尔碰在碗壁上的声音。 宁家人一向食不言,宋青苒觉得挺正常,便也没吭声。 宁濯却是吃两口,碰一下额头,吃两口,又碰一下额头。 宋青苒贴心地问:“王爷,这粥醉人吗?” 宁濯:“……没什么,昨天晚上看不到,磕到了脑袋而已。” 宋青苒挑眉。 “都是妾身的错,从今天晚上起,妾身会尽职尽责,每晚为王爷守夜。” 每晚么? 宁濯唇角微翘,那他这双眼睛得多瞎一段时间了。 —— 江喻白带着宗政璎出城后,果然如宋青苒所料,遭到了刺杀。 跟当初绑架宋青苒的那帮二货不一样,这伙人是接了齐皇必杀令的死士,不死不休。 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宗政璎的尸体。 哪怕只剩一根手指,也要带回去交差。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车轮陷入了刺客提前设好的泥坑里,被迫停在无人的官道上。 雨花溅起泥水,车身被淋湿大半。 赶车的东子披着蓑衣。 这些年跟着江喻白,他什么风浪没见过,拇指刮过鼻尖,冲着车厢里兴奋喊了一声,“二爷,来活儿了!” 为首的死士眼神冰冷,手中长剑被雨水冲刷得冰寒又刺亮。 空气中除了土腥味儿,还散发着一股子阴森窒息的强烈杀气。 几乎是瞬间,宗政璎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 旁边江喻白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慵懒姿态,仿佛被人追杀是家常便饭。 余光瞥宗政璎一眼,他低声嗤笑,“咬我的时候牙尖嘴利,这会儿知道怕了?” 宗政璎抿着唇没说话。 江喻白懒懒往后面一靠,“若非你还有些用处,真想直接把你交出去,懒得动手呢!” ‘用处’这两个字,正正戳在了宗政璎的心窝子上。 她死死攥着拳,呼吸变得紊乱。 从小她就不受宠。 一个没娘,又不受宠的小姑娘,如何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活下来? 所以她听了嬷嬷的话,要做个有用之人,才有可能博得父皇一分宠爱。 所以她拼尽全力,用了别人双倍甚至是几倍的时间去学东西。 只要能让父皇满意,能让她变得有用,不管多难,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她都会硬着头皮上。 因为那是唯一一条能让她活下来的路。 后来,父皇果然注意到了她,她也如愿成为了‘最受宠’的明珠公主。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她有用。 她有用,所以能获得殊荣,跟随六皇兄带领使团出使南凉。 她有用,所以她要为了两国邦交而做出牺牲,远嫁南凉。 这些,她都能接受,毕竟自己是一国公主,该她肩负起责任的时候,她没道理推脱。 本以为,这样的牺牲就能换来父皇的龙颜大悦,哪怕相隔数千里,起码心里也能偶尔惦记着她。 可是,为什么? 被绑架又不是她自愿的,错的是绑匪,她是清白的,为什么他们不追责绑匪,反而要她用命来承担后果? 她不要身份,不当公主,不再奢望那一丝丝可怜的宠爱了,她只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也不被允许吗? 没了‘用处’的人,竟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前头十多年的努力,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打在宗政璎脸上。 脑子里的怨念仇恨疯魔纷纷涌上头顶,宗政璎猩红着眼,起身就要往外冲。 江喻白愣住,一把将她摁回去,随手拔出挂在侧壁上的宝剑,挑帘飞了出去,顷刻间和死士们打成一团。 东子趁机挥起鞭子,打算驾着马车直接冲出去。 行动前,他还不忘提醒车厢内的宗政璎,“璎璎姑娘,坐稳了!” 宗政璎尚未来得及反应,马车就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撞着死士往外冲。 有想来拦截的,被江喻白一剑斩去了手臂。 鲜血混合着雨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惊险又刺激。 宗政璎的内心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先前的恐惧,她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 刀光剑影,鲜血,杀人。 每一样,都打破了她以往的‘规矩’,出格到让从前的她根本无法想象。 可,这是自由的味道啊! 不用为了讨好谁而五更天就起床逼着自己学。 不用寒冬腊月还要换上单薄的舞衣,只为能在父皇寿宴上跳一支能让他感到满意的舞。 不用再受人摆布,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选择。 只要她手上有剑,剑上有力,对错便由她说了算! 马车冲出好远,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东子这才放缓了速度。 他一直留意着车厢内的动静,就是怕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会被吓晕过去,一会儿不好跟二爷交代。 到了这会儿,仍旧没听到动静,东子有些慌神,试探着喊了一声,“璎璎姑娘?” “我在。” 意料之外的平静,东子更慌了,“你、你没事吧?” 二爷是个眼里容不得瑕疵的人。 所以从南州北上的一路上,从来不锁着这姑娘,也不对她用药,就是怕血变了味影响到他的病情。 在东子的印象中,这小姑娘唯唯诺诺,成为二爷的囊中之物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没想到,面对刚才那么激烈的厮杀,她竟然没有表现出半分恐惧。 这是被吓傻了还是单纯太过了? 尽管如此,东子还是跟她说:“你不用担心,那几个小喽啰,奈何不了二爷。” 宗政璎轻轻嗯了声,目光望着外面被大雨摧残了的白色小花。 花瓣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冲走消失不见。 …… 江喻白再回来时,身上湿透,外袍上还沾染了死士们的鲜血。 他嫌弃地皱皱眉,一把扯下袍子,从窗口扔了出去,仅着米白中衣在宗政璎旁边坐下,又吩咐东子,“找最近的客栈下榻。” 视线落回宗政璎身上,见她盯着窗外目不转睛,江喻白唇角浮上一抹讥讽,“还挺能耐,刚才是想冲出去送死?” 宗政璎慢慢回头,对上他的杏眼,目光中罕见的平静。 “江喻白,你教我学武学毒吧!”她说:“拜师也行,用我的血,当束脩。” 第177章 把自己劝急眼 东厢房的外间置了一张软榻。 负责守夜的宋青苒晚上就睡这儿。 丫鬟们得知后,自动忽略她说睡软榻的话,一股脑把她房里的东西搬了大半去东厢房。 守夜嘛,孤男寡女的,这不得守出点事儿来? 宋青苒一脸无语,看了看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宁濯。 宁濯表示,别问,问就是我眼瞎的,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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