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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嬷嬷们还没走,秦朝阳又不好大晚上的弄出别的动静,只能睁着眼,看龙凤花烛一点点燃烧,蜡泪顺着烛身滚下,最后凝结。 五更天的时候,燥意退去,秦朝阳终于扛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秦朝阳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醒。 睁开眼,正对上萧灵儿满是愤怒的小脸。 没等他反应,萧灵儿直接掠过来骑在他腰上,又是掐又是捶。 “啊啊啊秦朝阳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她宿醉过后本就没什么力道,捶在秦朝阳身上不痛不痒。 但…… “萧灵儿……”秦朝阳刚醒,睡眼惺忪,声音勾着几分不正常的哑,“你先下来。” “啊啊啊我杀了你!”萧灵儿完全不听他的,一个劲闹。 捶打抓扯间,秦朝阳昨晚刚换的与大婚匹配的绯色寝衣被撕开,锁骨外露。 萧灵儿的手,正正抓在他的锁骨上。 婚房内顷刻陷入寂静,先前的吵闹声瞬间归零。 龙凤花烛已燃尽,竹帘未掀,日光照不透,屋内光线昏暗。 昏暗又寂静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萧灵儿是这时才察觉到身下人的不对劲。 她心虚地动了动唇,“我……” 秦朝阳一把握住她的手,“下来!” 双眼蓄着难抑的火苗。 “下就下,你凶什么凶!” 萧灵儿完全不敢去看他的异样,缩到一边背过身去,抱着双膝,哼了哼,“秦朝阳,你不给本公主一个解释,今日就休想踏出这道门!” “解释什么?”秦朝阳慢条斯理地拉过锦被盖住自己,“解释新婚之夜公主吐了微臣一身,还是解释公主为何不睡婚床,跑来霸占微臣的地铺与微臣同床共枕?” “混蛋!”萧灵儿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 秦朝阳接住枕头,侧过身,支着脑袋看她,“听说有一种人,平时不敢做的事,会借酒壮胆,公主是这样的么?” “闭嘴!你给我闭嘴!” 萧灵儿攥紧拳头,刚要挥出去,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公主,公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红袖焦急的声音。 萧灵儿望着秦朝阳唇边散漫的笑,气得咬牙切齿,“没什么,屋里有老鼠。” “啊?”红袖吓了一跳,“可要奴婢找人进来帮忙?” “不必。”萧灵儿怒瞪了秦朝阳一眼,“打老鼠,本公主可在行了。” 说完一脚朝着秦朝阳踹过去。 秦朝阳本来就是侧对着她。 这一脚直击要害。 不过片刻,秦朝阳就痛苦地弓着身子,随后两眼一翻,没了声息。 “……” 这一幕,像极了去年被踢下水捞上来以后无知无觉的样子。 萧灵儿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赶紧伸手去摇他肩膀。 “喂!秦朝阳,别玩儿了。” 秦朝阳没反应。 萧灵儿是真的怕去年那一幕重演。 她平时嚣张归嚣张,却从无害人之心。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手上沾了人命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我、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玩儿了。” 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又慌又怕又可怜。 秦朝阳这才懒懒掀开一条眼缝,“那你亲我一下。” 反应过来他在装死的萧灵儿顿时瞪大眼,“你!” 一面说一面扬起巴掌。 却被秦朝阳一把握住,“你可知你刚才踢的是什么?轻则断子绝孙,重则你新婚守寡。怎么,说要道歉的人,就这么点诚意?” 秦朝阳就着握着她手腕的姿势坐起来,身子前倾,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 只差一点,就要亲上。 “你做梦!”萧灵儿心虚挪开眼,迅速推开他,鞋都没穿,只着一双白袜就朝着婚床方向跑,一掀被,将自己埋了进去。 秦朝阳望着婚床上隆起的小小一团,低笑一声,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彻底平复下来才起身穿上外袍叠好被褥,最后去开门。 暮春和煦的阳光顷刻间洒进婚房,照得窗棂上的双喜剪纸越发红艳。 “驸马爷,公主起身了吗?” 红袖小声问。 南凉公主下嫁后,与坊间新妇并无二致,次日同样得去给公婆敬茶。 红袖担心自家公主误了时辰。 “无妨。”秦朝阳道:“让她再睡一会儿。” 说着四下扫了眼,昨夜守在外面的嬷嬷们早就不见了。 秦朝阳挑了下眉。 红袖解释道:“嬷嬷们后半夜就走了。” 其实说是来听房,无非就是走个过场。 宫里又没太后皇后的,皇上怎么可能无聊到让人来听房。 秦世子和公主那见面就掐的关系,能圆房才是稀奇事了。 不打起来都是对这场婚礼最大的尊重。 第138章 若我能活着回来 永定侯昨天在喜堂上没捏稳救心丸,后来在席上又被吓晕过去。 今日干脆将救心丸塞入葫芦小瓶,稳稳挂在脖子里。 萧灵儿跟在秦朝阳身后过来的时候,永定侯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侯夫人瞥他一眼,“瞅你那点儿出息!” 永定侯假意咳了咳,想让自己显得威严一些,一家之主一些。 奈何一见到萧灵儿,他就忍不住浑身紧绷缩脖子。 到敬茶环节更是。 昨日是出于礼法,那么多人在场观礼,他不好说什么,今日却不敢要求公主跪着敬茶。 只让她站着就行。 然而即便如此,等茶端到手里,永定侯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抖得盖碗和茶盏碰到一起,发出了声音。 萧灵儿诧异,“父亲可是身子不适?” 一声‘父亲’,更让永定侯如遭雷击。 “没没没、没有,多、多谢公主挂怀。” 见状,侯夫人无奈叹气。 也不怪自家男人没骨头,实在是秦家这些年低调惯了。 侯爷在朝堂之上又是一直中立谁都不想得罪的。 突然之间跟皇室搭上姻亲,还是皇上最疼宠的妹妹。 搁谁都得怵三分。 思及此,侯夫人开口打圆场,“昨夜风凉,侯爷大概受了寒,一会儿让府医开方子吃副药就好了。” 又望着萧灵儿,“公主初来秦家,吃住可还习惯?下人们要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只管打骂处置了便是,到了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萧灵儿暗暗瞪了秦朝阳一眼,唇边漾开浅浅的笑,“回母亲,我一切安好。” 侯夫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又道:“朝阳若有无礼之处,你也别客气,别委屈自己。” …… 归宁之后,萧灵儿就搬回公主府了。 秦朝阳作为驸马,一块儿搬了过去,住在外院。 在永定侯府住了几日,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萧灵儿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刚安顿好就让人把宋青苒请到府上拉着她一顿吐槽。 宋青苒听她三句不离秦朝阳,忍不住低笑一声。 萧灵儿只当好姐妹是认同了自己,哼了声,“是吧苒宝,就没见过比他还幼稚的男人。” 宋青苒便顺着点点头,“对对对,是挺幼稚的。” 终于吐完了,气顺了,萧灵儿才想起来问,“对了苒宝,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成亲那天晚上,是不是宁濯把你带走的?” 她还是第二天听红袖说的,当时就想直接杀去宣武王府,只是无奈被秦朝阳给拦了。 “你们,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发生什么事?”宋青苒仿佛完全想不起来那个吻,脸不红气不喘,“我都醉得险些吐他身上了,他躲着我还来不及呢!” 萧灵儿想想也是,“那就好。” 怎么说苒宝也是花家长辈,没名没分让宁濯那厮占了便宜,宋弘能同意,她都不能同意。 “不过苒宝,你很快就能自由了。”萧灵儿突然笑得神秘兮兮。 宋青苒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 萧灵儿说:“我归宁的时候偷听到,西境出了动乱,驻军没能摆平,已经向朝廷申请派援军了,皇兄很大可能会让宁家军前去,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说,宋青苒也明白了。 如果确定了是宁家军出征,那么宁濯便会离开京都很长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用再小心翼翼维持人设。 的确很自由。 —— 宁濯在秦朝阳大婚宴席上说的话,没几日便兑现了。 趁着宁小北兄弟二人休沐回来,他向晋安帝上奏,请封宁小北为世子。 晋安帝看过折子后,眸光幽深地望着宁濯。 “想好了,给侄子,而不是亲生儿子?” 宁濯莞尔,“虽是侄子,犹如亲生。” 宁家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也就是不降爵,往下传多少代都是王爵。 这在南凉,是一份不菲的殊荣。 要搁在别的家族,至少也得等下一辈人成年,慎之又慎,反复斟酌考量才会请封世子。 毕竟这个位置,关乎家族将来的荣辱兴衰。 一旦选错继承人,整个家族都会跟着受牵连。 可宁小北才八岁。 八岁能看出什么来? 这让晋安帝不由得想起了关于西境的军情。 他的确准备安排宁家军出征。 但这个消息还没正式对外宣布,知道的也没几个人。 思及此,晋安帝望向宁濯的目光又幽深了几分,“可是听闻西境动乱,怕出变故,所以提前为小侄请封世子?” 他想知道宁濯到底有没有把手伸到皇宫里来。 岂料宁濯闻言,先是有些诧异,随后自责道:“竟有此事?臣最近都在军营,忽略了朝中要闻,还望皇上恕罪。” 晋安帝凝视他片刻,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来,“你这封折子,朕允了。” 又问他:“三日时间,能否点兵完毕?” 宁濯颔首。 晋安帝让人取了酒壶来,倒了杯酒敬他,“提前预祝宁爱卿平西境之乱,得胜凯旋。” —— 离开皇城,宁濯去了趟六桥巷。 宋弘不在家,宋青苒正在试用谢玉眉最近的新品,打算挑日子请萧灵儿送去山庄。 听到系统提示,她迅速将东西收起来。 宁濯是被临夏领进来的。 小丫鬟很知趣,把人送到就马上退了出去。 宋青苒站起身,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王爷今日不用去军营么?” 宁濯深深看她一眼,半晌才道:“来同你道别。” “道别?”宋青苒虽然早有预料,但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惊讶,“王爷要出远门吗?” “是出征。” 她会提前知道,宁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有公主那样一个好友,宫里什么动向,都能第一时间获知。 怕离别气氛不够到位,宋青苒主动开口,“那王爷需要妾身做什么吗?” 本以为他会提出越界要求,岂料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宁濯缓缓道:“上元节没放完的河灯,能否陪我再放一次?” —— 上元节是花灯节,晚上又不宵禁,自然热闹。 如今三月,不年不节的,没人放河灯,到了晚上河边一片冷清。 宁濯在扎花灯的铺子里自己做了两盏河灯,递了一盏给宋青苒。 宋青苒说:“我的愿望是王爷能平安归来。” 她说完,提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写完看了看旁边的宁濯,“王爷的心愿是什么?” 宁濯先她一步写好的,听到问话,晃了会儿神,“以后你自会知晓。” 若我能活着回来的话。 第139章 原来我不是女主,那没事儿了 夜风寂寂,清凌凌的河面倒映着月光,河岸上两盏风灯光线微弱。 宁濯半蹲在上次放河灯的位置,亲眼看着宋青苒放完,他才把自己的放下去。 少了上元节的喧嚣热闹,今晚的两盏河灯显得格外孤落,被风一吹,随着荡漾的河面摇摇晃晃。 却是一盏都没有翻。 在南凉,放河灯有很多种寓意,能缅怀已故之人,也能为活着的人祈愿。 宁濯一直目送着河灯飘远,直至完全看不到才缓缓收回视线。 宋青苒道:“没有翻,妾身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王爷放心吧!” 宁濯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 昏暗中的对视,相顾无言。 面对宁濯的目光,宋青苒头一次没有闪躲,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更没有无厘头的心里想法。 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扰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像是在帮他完成出征前的小小心愿。 有人说,被人暗恋就像坐在篝火堆旁,不可能毫无所觉。 宋青苒的确不是毫无所觉。 她也知道在这男权至上的封建时代,有些事宁濯一个王爷能做到那份上已属不易。 他甚至跟她一直恐惧的‘家暴男’完全不沾边。 可现在的‘宋青苒’,毕竟不是最真实的宋青苒。 他喜欢的,他迷恋的,他想守护的,都只是她营造出来的人设罢了。 终有一日她会做回自己。 最真实的宋青苒,宁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 恍神间,肩头一暖。 宋青苒回头,发现宁濯脱了外衫披在她肩上。 河灯已经完全飘远,宁濯道:“回去吧,外面凉。” 宋青苒站起身,她蹲了太久,腿有些麻,脑袋往前栽,撞在他胸膛上。 宁濯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银月高悬,河中倒影模糊了界限,仿佛是互通心意的爱侣在紧紧相拥。 水波荡漾间,分不清彼此,缠绵悱恻。 宁濯也确实这么做了,扶她的手改为揽腰,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哪怕隔着衣料,宋青苒还是能感觉到他因为呼吸短促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跳得很快,又像是压了千言万语吐不出来。 宋青苒僵站着,一时做不出回应。 她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通常这种离别场景,总会有一些令人伤感的台词。 然而,宋青苒等了半天,宁濯都未置一词,只是紧紧箍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她的细颈。 直至最终松开她。 宋青苒有些纳闷。 宁濯:“……” 破坏气氛你是真行,还男主角,你当写话本呢? 没有哪个武将敢在出征前保证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等我回来’这种话,自然也不必说。 “宋青苒。” 他忽然望着她,低磁的嗓音中揉着砂砾的质感。 “想如何回家?是走路,骑马,还是要本王背?” 没等宋青苒吭声,他又道:“选错了扣五百两月钱。” 宋青苒: 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死傲娇,想背人还要拐上几个弯。 她腼腆低下头,“还是王爷替妾身选吧,妾身都听王爷的。” 宁濯闻言,唇角微勾了勾,片刻后蹲下身,“上来。” 宋青苒拢了拢肩上宁濯宽大的外衫,乖乖趴在男人背上,任由他背着她朝六桥巷走去。 夜路漫漫,宋青苒先憋不住开了口,“王爷何时出发?” “三日后。” 宋青苒松了口气,“那还好。” 宁濯不解,“此话怎讲?” 宋青苒轻笑一声,随后故意卖了个关子,“我想送王爷一件小礼物。” 她说一半留一半的话,勾起了宁濯的好奇心,“什么小礼物?” “暂时不能告诉你,反正王爷出征之前,我会亲自给你的。” “随你。” 宁濯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内心却早已掀起狂潮。 相识一年多,从来都是他窥探她的心里话去准备礼物,这还是头一次,宋青苒主动提出来送他东西。 忽然就很期待,从未有过的期待。 宋青苒并不知道宁濯心里所想,只是望着他投在地上的颀长身影。 随着街灯的映照一路往前,沉稳而挺拔。 —— 次日,还在睡梦中的萧灵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萧灵儿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听到这声音,当即怒得想骂娘。 却听外面红袖高声道:“公主,宋姑娘来了。” 萧灵儿坐起身,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问红袖,“几时了?” 红袖达道:“卯时二刻。” 萧灵儿:“……” 这一听就是天才刚亮,那姑奶奶这么早来做什么? 压下情绪,萧灵儿迅速起身穿衣,头发也没捯饬,直接披散着就去推门。 宋青苒已经到了门外。 门一推开,二人直接对上。 萧灵儿打了个哈欠,“姑奶奶,你不会是失眠了吧?” 宋青苒挑了挑眉,“公主之前不是想学我爹自律,早起晨练?眼下这时辰刚好。” 萧灵儿一听,顿时垮着小脸求饶,“苍天,还是饶了我吧,我真起不来。” 宋青苒道:“那陪我去寺庙如何?” 萧灵儿满脸惊愕:“姑奶奶,你昨天晚上出去放个河灯不幸失身了?大清早就这么想不开?” 宋青苒是真的服这丫头的脑回路,“想什么呢,我就是去求个平安符罢了。” 萧灵儿瞌睡都给吓没了,她拍拍心口,“懂了,给你弟求的。” “算是。” “什么叫算是,你该不会……”萧灵儿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给宁濯求平安符?” “怎么了,有问题吗?” 萧灵儿抓抓后脑勺,满脸复杂,“我一直以为,你巴不得他……” 萧灵儿虽然不是真的喜欢宁濯,但她很清楚,宁濯那张脸,搁在别的姑娘身上,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因此,一直保持清醒的宋青苒在她眼里特别飒。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萧灵儿满心着急,“你出去放个河灯,把心放丢了?” “少胡说八道!”宋青苒白她一眼,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每一个将热血抛洒给家国为百姓负重前行的将士,都值得拥有这世间最诚挚的祝福,一个平安符而已,他该得的。” 第140章 小叔叔已经在写遗书了 宋青苒一番不带任何玩笑戏谑的话,让萧灵儿怔了怔。 随后她轻轻拍了拍脸,“我说错话了,该打该打,苒宝你等我一会儿,马上梳妆陪你去。” …… 上辈子的宋青苒不是迷信之人,但自从猝死还能在异世界活过来,她在这方面便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菩萨保佑不了咸鱼摆烂的人一夜暴富,但一定能让硝烟之中奋力守疆的前线战士有命归家。 宋青苒以前的家乡习俗,讲究烧头香。 所以她起了个大早,就是想赶在别人之前,给菩萨烧第一炷香,为宁濯和宋青云祈第一个愿。 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肆意洒在寺庙顶上时,宋青苒如愿拿到了两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为她开光的大师慈眉善目,宋青苒心情不错,又捐了些香油钱。 萧灵儿一路陪着她,见她紧紧攥着平安符,她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单纯因为宁濯才来的寺庙,如今看来,你是为了我南凉将士。呜呜呜,苒宝你太好了,将来谁娶了你,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宋青苒抖了抖满身鸡皮疙瘩,“少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救苦救难悲悯众生,那是菩萨才能做到的事。” …… 宁濯自从接了出征的圣旨就去了西山大营。 宋青苒让绘冬去王府打探过,王爷会在出征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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