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小事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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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爷怎会如此说？” 宁濯突然呛咳起来。什么爱不爱的，这种话是能随意挂在嘴边的吗？成何体统！手上牵着的宁小呆一直在打呵欠。宋青苒道：“王爷要没别的事儿，妾身就先带三少爷去沐浴了。” 宁濯嗯了声，目送着宋青苒进西厢。 …… 洗完澡，把宁小呆哄睡下，宋青苒一直瞄着北屋宁濯的动静。等确定北屋熄了灯，她才开始呼唤系统。系统说完，外间桌上便多了个砂锅，锅里冒着腾腾热气，麻辣的红油香味儿直往鼻腔里钻。当看到搭在锅边上的鳌虾头以及横在中间巴掌大的帝王蟹，宋青苒就猜到不简单。她拿起筷子翻了翻，果然。和牛卷，鳌虾滑，鲜牛肉丸，片得薄薄的黑金鲍肉，还有她最爱的小白菜、豆皮和板面。饶是之前在老王妃院里吃得够饱，宋青苒这会儿也忍不住直吞口水。系统咳了一声，那只系统是个萌妹，它只是把宋青苒第一次见到永乐长公主的那套说辞搬过去，对方就给了它一锅麻辣烫，还往里添了好多好食材。这还是它第一次体会到给同行洗脑的快乐。宋青苒喝了口汤，又掰开蟹壳尝了口黄，好吃到能原地升天。不是打劫来的，那就是洗脑坑来的了。她心下满意，毫不吝啬地夸赞。虽然一锅麻辣烫对它的业绩没有帮助，但是头一次被宿主夸，系统感觉整个统都精神了。宋青苒挑眉。今天敢洗脑美食系统，改天就敢洗脑别的系统。有一就有二，小统子，你的内卷之路还长着呢！第76章漏风的小崽子次日，宋青苒在王府用完早饭本该带着宁小呆回庄子上的。然而她还没出门，萧灵儿就先来了，说是请她一块儿去挑选嫁衣料子。公主大婚是大事儿，况且身份摆在那。宁濯没说什么，把宁小呆留在了自己院里。宋青苒难得一身轻，萧灵儿简直比她还高兴。 “今日没有小屁孩缠着了吧？” 宋青苒扶额，“公主你这是有多不待见小孩？” 萧灵儿哼声道：“他要不会拉屎拉尿的话，本公主还能考虑考虑。” “这种事，有的是下人伺候，又无需公主亲自来。” “那也不行！” 萧灵儿以前抱过她的大侄子，皇子萧谨。那小子不讲武德，一上手就拉她一身。她当时直接给恶心吐了。自那以后再也不碰小孩。不止小孩，连小宠物她都不养。 “反正本公主是不会要小孩的，死也不要！”萧灵儿态度坚决。得亏她提前跟秦朝阳协商好了，不做真正的夫妻，否则到时候让她挺着大肚子变成黄脸婆，生下来还得当成祖宗伺候着，她才不干呢！宋青苒忍俊不禁，“既然不想要小孩，那为何宫里连日子都没定下来，公主就忙着要挑选嫁衣料子了？” “借口而已。”萧灵儿撇嘴，“你不会真以为我迫不及待想嫁给秦朝阳那个混蛋吧？” 宋青苒但笑不语。萧灵儿将脑袋歪靠在她肩上，“我就是想留你在京都多住几日罢了，我又没有别的朋友，你一走，那我得多无聊啊！” 宋青苒说：“公主之前不是想着要跟北齐公主一较高下么？听说北齐使团已经上路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 萧灵儿反思片刻，点了点头，“是该学点东西，但我临时抱佛脚学那些，跟人十年功力去拼，好像还是太勉强了，不过——苒宝，嘿嘿嘿……” 她那眼神，让宋青苒浑身起鸡皮疙瘩。 “公主别这样，咱有事说事。” 萧灵儿咧着嘴，“苒宝你那忽悠人的本事，也教教我呗！” 宋青苒一脸正色，“公主毕竟是高贵的皇室血脉，要学也得学点儿好的。” 忽悠人那是她混古代的看家本领，萧灵儿什么都不缺，哪用得上。 “算了。”萧灵儿摆摆手，“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这心直口快的，哪里学得来你那些弯弯绕。” 宋青苒拿起团扇给她扇了扇，说道：“过些日子三少爷生辰宴，王府肯定很忙，我会趁机跟王爷告假，就说我爹马上要参加乡试了，我回去给他鼓鼓劲儿。” “到时候，公主可有空带我去看看那些乐师？” 萧灵儿伸出手指戳她脑袋，“你可算是想起那些乐师来了。” 宋青苒弯了弯唇，“就是去打个照面，顺便跟他们说说我的规划，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知道以后该朝着什么方向努力。” 萧灵儿突然意识到什么。 “苒宝，你刚说你爹要参加乡试？” “嗯。” “那你给宁濯当外室的事儿，岂不是要曝光？” 宋青苒早在劝宋弘重回考场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尽量瞒着吧，实在瞒不过去，我再想法子说服我爹。” 萧灵儿皱皱眉，“要我说，你干脆在你爹入京之前跟宁濯一刀两断得了，不就是每月五百两么？你跟着我，我还能亏了你？” 要真能一刀两断倒好了。本来每月五百两的高回报，要的就是她必须牺牲自己的名声去换。否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算了吧。”宋青苒不能告诉萧灵儿自己是被系统强制的，更不能告诉她，她还有身契在宁濯手里，否则一会儿解释起来更麻烦。只是说：“我跟王爷之间是有协约的，我签字画了押，若是轻易毁约，届时闹到公堂上，不止我没脸，老宋家的颜面都要被我丢尽了。” 萧灵儿听完，反而安慰她，“没事儿，不还有我在么，我会给你撑腰的，外室又如何，你还是本公主的好姐妹呢，到时候，我看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宋青苒被暖到，手上扇子扇得更卖力了。 —— 宁小呆的生辰在八月初三。而宋弘乡试是八月初七搜检入考场，他会提前从家里出发，住到考场外的客栈。宋青苒在八月初一这一日就跟宁濯告假，说最近想回趟家。宁濯是特地来庄子上带宁小呆回去办生辰宴的。听说宋青苒要告假，他沉默了一瞬，问她：“初三之前能否回来？” 宋青苒说：“不巧，妾身正是初三回去。” “小呆的生辰宴，你不参加了？” 宋青苒无语。原来是嫌身份低了？宁濯刚要说话，又听到一句—— 宁濯望着她，唇角微弯，“苒苒，早些回来。” 好家伙，态度转变可真够快的。宋青苒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却也没忘了行礼，“多谢王爷恩准。” 一听说宋青苒不跟着去王府，宁小呆就躲在她身后，抓着她的衣袖，死活不肯跟宁濯走。宁濯要去拉他他就哭。宋青苒无奈，蹲下身哄他，“你这两日不是嚷嚷着要孙悟空的金箍棒吗？娘亲得去很远的地方才能给你买到，你乖乖跟着小叔叔走，过几日回来，我一定给你带金箍棒，好不好？” 宁小呆打着哭嗝说：“是不是有好多哥哥的地方，那、那小呆也去。” 这漏风的小崽子！感受到宁濯投来的眼神，宋青苒硬着头皮道：“……啊对对对，棠梨书院很多哥哥，大少爷二少爷也在，过两日他们就回来给你过生辰了。” …… 在宋青苒一番机智的说辞下，成功被带跑偏的宁小呆终于答应跟着宁濯去王府。那对叔侄走后，系统问宋青苒。宋青苒摊手，系统：第77章这该死的贫富差距宋青苒之前就跟萧灵儿说好了，八月初三这日，萧灵儿会提前去在城门外等她。但宋青苒绕不开庄子上的人。哪怕不带丫鬟回去，马车总要坐。而赶车的，正是护院。两位护院都是宁濯的人，到时候一定会如实汇报她的行踪。宋青苒于是在八月初二这天晚上趁着夜色，偷偷在车轮子上动了手脚。次日给她赶车的仍旧是白岐。马车刚驶出庄子，果然就出了故障，走不了了。戴着帷帽的宋青苒满心雀跃，语气中却满是遗憾，扛着包袱走下来，叹了口气，“要不，我还是自己雇车回去吧！” 白岐道：“姑娘莫要着急，马上就好。” 说完，从车辕下方的一个小暗格里拿出了工具，果然没几下就给修好了。 “应该没问题了，姑娘请上车。” 宋青苒：“……”大意了。 “白护院，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白岐脸色微变，“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让王爷听到了，属下要掉脑袋的。” 宋青苒望着他，“听说你还有个刚学会走路的闺女，来庄子上半年多，还没回去看过一眼吧？” 白岐低下头，“属下们没有休息日。” 宋青苒道：“你看，我回去是跟我爹，跟我弟弟团圆的，你自己也有家有口，在旁边干看着，心里不难受么？” 白岐抿着唇，答不上话，他确实挺想闺女的，可给王爷做事，哪敢分心。 “你肯定很难受，但你难受你还不说，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隐忍，坚毅，百里挑一的好男人。” 白岐听得精神一振。好男人……么？好像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夸他。宋青苒一副惜才的模样，“我呢，也不是什么不讲人情的主子，你们来庄子上干活的这半年多，我全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你，白护院，我每次回家都是你送我，你最辛苦。” “所以我决定给你放一天假，你赶着马车回去看看妻女，明儿一早来棠梨村接我便是。” “可是……”白岐面色惶恐。宋青苒挑唇，“放心，今日三少爷生辰宴，王府那头忙着呢，没人会注意到你，只要我不说，王爷不会知道的。” 宋青苒说完，从荷包里摸出五两碎银给他，“这个你拿着，多买些好吃的，就当是我给小侄女的见面礼了。” 白岐连连摇头，“宋姑娘，这我不能收……” “别说了。”宋青苒摆摆手，“我以后可还指着你给我赶车护院呢，这点赏钱应该的，去吧！” 白岐满心愧疚，“那属下就多谢宋姑娘了。” “客气。” —— 白岐走后，宋青苒自己腿着走到镇子上，雇了马车去城门外。付钱转身，果然老远就看到了萧灵儿的马车停在那。距离约定的时辰还差一刻钟。萧灵儿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又被外室规矩缠住，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呢！” 宋青苒笑笑，“那不能。” 只要宁濯不在，庄子上那些下人还缠不住她。红袖下来放脚凳，宋青苒踩着走了上去，终于得以摘下帷帽。萧灵儿盯着她看了又看，又伸手捏捏她的脸，有些不满。 “宁濯是不是亏待你了？” 宋青苒摇头，“没有。” 老王妃隔三差五就让人送补品来，除了不能随意出门，她过得可滋润了。 “那我怎么觉得你瘦了，是不是饿瘦的？” 宋青苒失笑，“是公主太久没见我了。” “对哦！”说起这个萧灵儿就来气，“明明咱俩是朋友，见个面却还得私底下约时间偷偷摸摸弄得跟偷情似的，也太气人了吧？” “算了算了。”宋青苒伸手替她顺毛，“等将来我自由了，公主想何时见我，就何时见我。” 萧灵儿闻言，哼了哼，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到地方时，宋青苒刚下车就呆住。跟她想象中隐蔽的山野茅屋完全不一样。眼前是一座古朴雅致带园林的豪华庄园。宋青苒忍不住问：“公主你确定这地儿隐蔽吗？” “隐蔽啊！”萧灵儿指了指庄园周围茂密的树林，“反正平时又不会有外人过来。” 又说：“这已经是我所有房产中最差的了，上次在小镇上买的园子倒是更差，可那地方我已经转手出去了，先让他们在这儿将就将就。” 宋青苒：“……” 那还真是……够将就的。她都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庄园好吧！宋青苒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住的庄子在公主殿下眼里是不是跟狗窝差不多。这该死的贫富差距。 “走吧！”萧灵儿挽住宋青苒的胳膊，朝着大门方向走去。庄园靠着山，引入了活水，碧瓦飞檐，回廊曲折。两侧花团锦簇，花间深处小溪潺潺，伴随着不远处亭台之上传来的悠扬丝竹声，简直令人流连忘返。宋青苒在音乐方面没什么造诣，也没听过别的乐师演奏。但这几人的丝竹声，总能让她静下心来。纯净，空灵。仿佛能把心中的一切浮躁都洗涤干净。对她而言，他们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庄园里有下人伺候，才见到萧灵儿就马上去通报了。不多时，乐师们纷纷停下，走过来行礼。萧灵儿望着跪了一地的乐师们，“你们不是想知道真正的金主是谁吗？喏，本公主今儿给你们带来了。” 众人抬头，见是上次露过面的宋姑娘，顿时大感意外。宋青苒不习惯跟跪着的人说话，暗示萧灵儿让他们起来。乐师们起身后，宋青苒才道：“诸位的技艺，上次我已经见识过了，很精湛。” “但说实话，我这人是个大俗人，养着你们也并非是为了让你们弹琴给我听，而是……为了赚钱。” “赚钱？”乐师们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思各异。宋青苒接着道：“我猜你们之中肯定有对音乐抱着崇高追求的人。” “没错，音乐是另一种语言，是圣洁的，本不该染上铜臭味儿。但前提是，我们得活着，不是么？” “你们的演奏需要听众，而能花钱消遣音乐的都是什么圈层的人，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懂。” “宋姑娘……” 他们之中最年长的是十八岁的陆言。他站了出来，“我们能理解您的意思，但，我们不侍主……” 若是愿意委身，他们之中好些人早就过上了富贵日子，哪还能沦落到朝不保夕的地步。萧灵儿险些没忍住，“苒宝，他们把你当成小馆里的老鸨了。” 宋青苒莞尔：“无需侍主，你们甚至可以选择不用露面，专注演奏即可。” 无需侍主，不用露面，还能赚钱？这到底是什么法子？乐师们再一次面面相觑，随后纷纷朝宋青苒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第78章你娘确实是千金小姐宋青苒挑眉，“因为我的本意，不是售卖你们的音乐，而是借你们的音乐作为包装，去售卖别的东西，比如，高端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这话一出，不止乐师们懵了，就连萧灵儿都懵了。 “苒宝，你说的这到底是什么法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宋青苒笑了笑，“反正现在为时过早，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你们尝试，那就都别多想了，安心练习，注重保养。两年后，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宋青苒说完，发现其他乐师只是松了口气，那个叫‘仙仙’的，却在傻乐。这小奶狗，好像是真有点儿傻呀！陆言拽着他走的时候，他还特地回头看了宋青苒一眼。该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厨房备了饭，宋青苒陪着萧灵儿在庄园里用了午饭。 “苒宝，你待会儿还要回家吗？”萧灵儿问。宋青苒点点头，“跟王爷说了要回去看我爹的，明儿一早白岐会去棠梨村接我，所以我得回去。” “那我送你？”萧灵儿还从来没去过宋青苒的老家。听闻宁濯和那三个小崽子都已经去过了，她有些吃味儿。宋青苒想着萧灵儿这金尊玉贵的，要真去了，宋家那小院都没地方安置。索性摇摇头，“待会儿出去，我自己雇车，公主先回府吧，我回来再去找你。” 萧灵儿突然眼珠子一转，“好，苒宝你去吧，等你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萧灵儿神秘兮兮道：“等你回来再说。” 离开庄园后，宋青苒坐着萧灵儿的马车回了城，买了些东西又重新雇了辆车，这次直奔棠梨村。宁小呆三岁生辰宴，齐峥和宁小北兄弟俩都要回去。因此棠梨书院今日休了假，很安静。宋青苒到家的时候，宋弘正坐在水井边洗衣裳。不防女儿会回来，宋弘在看到院门口的宋青苒时还愣了好一会儿，声音满是激动。 “苒苒，乖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青苒笑道：“想爹爹了，就告假回来了呗！” 宋弘迅速将衣裳漂洗干净晾晒在屋檐下，拉着宋青苒进屋，问她最近在宁三爷府上过得可好。 “三爷知道我爹是南凉未来的栋梁，所以对我特别关照。” 宋青苒说着，将自己买来的雪参燕窝等补品打开来。 “爹爹马上要乡试了，这些都是女儿孝敬您的。” 宋弘忍俊不禁。这丫头，果然是掐着乡试时间来的。 “那万一爹爹要是考不上呢？” “考不上也没关系。”宋青苒说：“不还有青云吗？我让他去考武举，总有一日，会让爹爹过上好日子安享清福的。” 宋弘听得直感慨，“乖宝，你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宋青苒早有准备，她放软了声音，“爹爹可曾听说过‘洗脑’” 宋弘不明白，“何为……洗脑？” 宋青苒说：“我以前也不明白，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会一直被徐秀才洗脑。” “他总暗示我，他是秀才，而我只是个小村姑，他能看上我，那是我的荣幸，还总说我好吃懒做又蠢又笨，他若是不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一个人根本就不能自理。” “于是日子一久，我就在潜移默化中认为自己很差劲，觉得全天下除了他，没有人会看上我。” “正因如此，爹爹不同意我去找他的时候，我才会冲爹爹大发脾气，甚至不惜放出要跟爹爹断绝父女关系的狠话。” “我那个时候，其实精神早就被控制了呀！” 宋弘听得脸色黑沉，“竟有这种事！” 宋青苒怕他一怒之下去找徐秀才对质，赶紧道：“但是爹爹放心，遇到三爷以后，经他点拨，如今的我已经彻底清醒了，以前犯下的那些蠢，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宋弘还是气不过，“一个小小秀才，竟敢如此嚣张！” 他望向宋青苒，眼里满是疼惜和愧疚，“乖宝，都是爹爹不好，以前没能考上，让你平白受了这等委屈。” “我向你保证，乡试一定高中，不止乡试，后面的会试殿试，也不会让你失望。” 这话，宋青苒听得很高兴，但同时又有些纳闷。她爹一个考了几次都没能考上秀才的人，为何如此自信乡试能中，甚至连会试殿试都想好了？不能是给她画大饼吧？宋弘望着女儿皱眉沉思的模样，只当她还在想着被徐秀才贬低的事，心中愈发愧疚。他以前不入南凉京都，确实是有不得已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