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小事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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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满嘴苦涩。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秦朝阳一抬头，就见他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也不管宁濯还在场，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孽障，皇上已经给你赐婚了，日后你若还敢在公主跟前大呼小叫目无尊卑，看老子不弄死你！” 秦朝阳满面惊讶，“赐婚？赐什么婚？” “那自然是秦家祖坟冒青烟，皇上选中了你做长公主的驸马。” “这、这不可能！”秦朝阳大吼一声。永定侯一指头戳过去，“你再吠！” 秦朝阳默默闭了嘴，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唇角往上翘了翘。永定侯吼了一通，才留意到宁濯还在一旁，忙转了态度，笑呵呵打招呼。其实他挺尴尬。因为不久之前，永乐长公主才哭着喊着要嫁给宣武王。这件事在当时闹得人尽皆知。只差一道圣旨，宁濯就要成为永乐长公主的驸马了。可这才短短几个月就变了天，驸马人选成了宁濯的好兄弟。永定侯多少是替自家儿子感到心虚的。宁濯却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含笑道了声恭喜。 “老宁，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啊！” 秦朝阳盯着他，“这有什么可恭喜的，我跟萧灵儿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宁濯说：“以前不知道，今日真相大白了。” “……” 秦朝阳狠狠噎住。这厮，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饶人啊！他爹又是一记冷眼扔过去，“公主的尊名也是你能随意称呼的？” 说着坐下来，吧啦吧啦对着儿子就是一通教育，恨不能把男德班给他搬家里来洗洗脑子为当驸马做准备。秦朝阳听得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 从永定侯府出来，宁濯没有着急回宣武王府，而是去了趟公主府。宣读赐婚圣旨的小太监刚走没多会儿。萧灵儿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一高兴，给府上每个下人都发了赏钱。又让红袖把她最好的那副棋子翻来，说要跟宋青苒血战到天黑。眼下，宋青苒正坐在亭子里，跟萧灵儿俩人菜鸡互啄，边吃水果边下棋。听到红袖说宣武王亲自来了，宋青苒有些意外。萧灵儿嘟囔道：“宁濯也太小气了吧，我不过就留你在我这儿小住几日而已，又不是把你拐去卖了，他至于么？” 以前萧灵儿对宁濯还没有这么大的怨念。毕竟再怎么说，苒宝也是他的外室，是他的女人。不管如何都得给几分薄面。可现在得知了真相，萧灵儿的态度就转变了。每月五百两？哼，她还能翻倍给呢！当外室能有给她当姐妹有钱途吗？ …… 宋青苒把白棋放回棋篓里，站起身，“我先去看看。” 一直在花圃里跟下人抓蝴蝶的宁小呆一见寄几买来的娘亲要走，马上迈着小短腿跟了上来。宋青苒一把牵住他，随着下人往外走。宁濯骑在马背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宋青苒屈膝，给他行礼，“王爷找妾身有事吗？” 宁濯的视线在她蒙着轻纱的面上顿了顿，随后转移到宁小呆身上。语气很是清淡，“不是找你，而是老太太想小呆了。” 宋青苒眼神一亮。宁濯幽幽看她一眼，“你也去。” 宋青苒满面震惊，“老太太也想我了？” 第73章谁都别活一炷香后，萧灵儿不情不愿地让人给宋青苒备了马车。又亲自送着她出门。在宋青苒刚要上车时，萧灵儿突然冲过来一把拉住她，望向宁濯。 “宣武王，我家苒宝只是个外室，你老让外室入王府，这不合规矩吧？” 宁濯已经跳下马背，冲萧灵儿行了个礼，眉头在听到‘我家苒宝’几个字时，往上挑了挑。他目光转向宋青苒。宋青苒马上乖巧低头。宁濯：呵，弱小可怜又无助？他怎么觉着，这次萧灵儿和秦朝阳被赐婚，都是这女人暗戳戳搞出来的？先是一番忽悠让萧灵儿收了嫁给他的心思。如今又不动声色为他拔除了这颗最大的隐患。她果然不想他娶别的女人。萧灵儿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要是指着把宋青苒带回去当丫头使唤，那倒大可不必了，这女人又馋又懒还无礼，不如趁早让她卷铺盖滚蛋，本公主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她。” “当下人使唤倒不至于。”宁濯不疾不徐道：“主要是，我们家小呆买了她当娘。” 萧灵儿噎住。这事儿，宋青苒跟她说起过。宁小呆跑到他小叔叔跟前，三句话就骗了五百两，交给宋青苒，说是买她当娘亲，还买半个。萧灵儿被气到，咬牙切齿来了一句，“那你们叔嫂有别，平日里还是要多多注意分寸的好。” 一句‘叔嫂有别’，宁濯沉默，宋青苒憋笑，跟在暗处的几个护卫们直接破功。宁二沉着脸，“笑什么笑？又想吃斋饭了？” 宁一马上闭了嘴。上次他给王爷那一跪，连累兄弟们跟着又吃了好几日的斋饭，事后他被揍得不轻，比江远还惨。宁二怒道：“以后谁还敢在主子面前提斋饭，就别怪我跟主子反映咱们平日里活太少！” 一向话少的宁三弱弱道：“那我只能向主子反映兄弟们的月钱过于丰厚了。” “……” 谁都别活是吧？ —— 去往宣武王府的路上，车厢里只有宋青苒和宁小呆二人。只隔了一条街，路倒不算远，但宋青苒还是闲得无聊，呼唤起了系统。系统想到之前宋青苒说下个目标就是它的那句话，直接把嘴缝死，一声不吭。宋青苒毫不意外，她自顾自地说：系统还是不吭声。宋青苒挑眉。系统急眼了：宋青苒心下了然。果然如此。难怪每次她得了钱，系统总会特别积极第一时间把面板余额加上去。原来钱才是系统的业绩关键。啧，又想摆烂，又想要业绩，你咋不上天呢？系统严肃道：宋青苒说：系统没太听明白。宋青苒直接给它来了一波阴阳怪气。见狗系统还是无动于衷，宋青苒叹气。系统咬咬牙。虽然它每次都说一旦宿主违规，轻则电击，重则雷劈。但如果宿主真的因为违规被惩罚死了，它所有的业绩都会清零，找下一任宿主又要重新开始。更重要的是，它以往的宿主，每一个都是听说有钱拿就躺的要多平有多平。所以到任务结束，它也只能拿到保底业绩，次次垫底。这个宿主却不同。她总能在规则之内对身边人进行最大程度的洗脑，让别人内卷，她苟在后面跟着沾光。以至于现在才半年时间，它的业绩已经超过了其他几个摆烂系统。虽然超的不算多，但宿主她爹，她弟弟，还有那位公主，全都是她的潜在金主。而且，它这位宿主的洗脑脚步是不会停的。也就是说，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三年期限一到，它的业绩极有可能登顶！想到这儿，系统终于下定了决心。宋青苒挑眉。小样，你真以为我的目标就只是一碗麻辣烫那么简单？不过她还是十分关怀地说了一句：那酥媚入骨的声音，险些让系统宕机。 —— 庄严气派的宣武王府，宋青苒不是第一次来。但前两次，第一次从角门进，才到荣禧堂外就被打发去了宁濯的院里。第二次只到大门外，连门槛都没摸到。第三次，也就是这次，直接沾了宁濯的光，从正大门进。下人们分列两旁低着头恭敬行礼。宋青苒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何为‘豪宅林立，奴仆成群’。王府内部奢华雅致，但也极为严苛。能住进这里头的人，身上多少是背着几百条规矩的。宋青苒庆幸自己只是个外室，不用入府被立规矩。否则要让她成日里待在内院不能出门，出门还得层层报备。吃饭只能吃面前盘子里的，还一道菜不能夹三次以上。更要命更羞耻的是，同房有下人在旁边守着。当然，她没有贬低‘王府主子’的意思。首先，在等级森严的古代，能在这种家族当上主子无疑是倍儿尊贵倍儿有面的。其次，有个王爷当靠山，以后碰到难处了没准还能攒着劲儿求一求。最后，谁爱当谁当。 …… 宋青苒本以为宁濯这次会直接带她去见老王妃，台词她都琢磨好久了。结果还是没有。宁濯让金嬷嬷来把宁小呆带去荣禧堂找老王妃。他则是吩咐了下人准备了精致的瓜果茶点，就摆在净弦居院内的石桌上。 “坐。” 宁濯说完，率先在她对面坐下。宋青苒摸不准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好先坐下来。宁濯扫了眼桌上冰镇过鲜红欲滴的樱桃，“给你准备的。” 宋青苒规矩道了谢，捏起一颗送入嘴里。就听宁濯幽幽说道：“齐峥在挂匾仪式那日送了你爹一幅字画。” 宋青苒没反应。宁濯继续说：“那幅字画，是齐先生珍藏多年的，也不知你父亲可否喜欢？” 他的本意是想借此打探宋弘的喜好。只要宋青苒回答她爹不喜欢字画，他便能近一步探问出宋弘究竟喜欢什么，心里有个数。宋青苒优雅吐出樱桃核，认真抓了抓这句话的重点：齐峥一个连中三元的天才，如今棠梨书院的一院之长，送了她爹一幅字画。随后，她回想着齐峥那张高冷清傲的脸，由衷赞誉道：“像齐先生这么温文尔雅还谦逊有礼的天才，已经不多了。” 宁濯：“……” 第74章像极了一位故友老王妃是真的很疼宁小呆这个刚出生就没见过爹娘的小重孙。见到他就想抱抱他。宁小呆难得的一次没有在老王妃怀里扭来扭去想挣脱。还用吐字不清的口齿告诉老王妃，说他有娘亲了。老王妃愣了愣，望向金嬷嬷。金嬷嬷也是一脸懵。那日宁小呆从宁濯手里拿钱要买宋青苒的事，府上仅有守门那几个护卫和小厮看到。但谁都没敢往外说，所以内院至今仍不知情。金嬷嬷生怕老王妃勾出当年丧子丧孙的伤心事来，忙解释道：“许是三少爷年幼，童言无忌，老王妃别往心里去。” 老王妃倒觉得未必，她耐心问小重孙，“可是说的宋氏？” 怕宁小呆听不懂，她又补充，“宋青苒？” 这次小家伙听懂了，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老王妃闻言，陷入了沉思。宁家这几个孩子，她是清楚脾性的。自幼丧父丧母的缘故，他们渴望父爱母爱的同时，又有着极强的排外心理。以前还会有贵女借着祭奠两位嫂子来探望他们。但都没有一人能得三个小崽子亲近。算起来，这位宋氏，倒还是小呆头一个如此喜欢的。金嬷嬷小声问：“老王妃，可要单独见见宋氏？” 老王妃摇头，“专程见面倒不必了，你去打听一下她喜欢的菜色，晚上让厨房多做几道，请她过来一同用膳。” —— 金嬷嬷到净弦居的时候，宋青苒正在午睡。宁濯让人在房间角落里放了冰釜，凉丝丝的冒着寒气，驱散了暑意，格外舒爽。听说金嬷嬷来打探宋青苒喜好的菜色，宁濯问：“祖母要见她？” 金嬷嬷笑道：“只是吃个饭而已，王爷不必太紧张。” 宁濯倒不是紧张，他相信以那女人的脑子，应付老王妃不是问题。况且老王妃要见宋青苒，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金嬷嬷眼神往院里瞟了瞟，“王爷，宋姑娘呢？” 宁濯道：“不用特别准备，做几道辣菜就行。” 他陪她吃过几次饭，发现她不挑食，只是喜吃辣。金嬷嬷很快去回禀了老王妃。老王妃一听就笑了，“竟然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喜欢吃辣。” 金嬷嬷道：“看来这位宋姑娘，与老王妃有缘呢。” 老王妃淡笑，“她倒不是与我有缘，而是与宁家有缘。” —— 宋青苒一觉睡到傍晚时分，醒来有些今夕不知何夕，险些以为还在公主府。她推门出来，见到宁濯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本兵书看得认真。 “王爷，妾身今晚……” 现在还能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去，赶回庄子上。宋青苒心里惦记着那碗麻辣烫。但其实麻辣烫不是重点，她就想验收一下，她洗脑她的系统去给别的系统洗脑，效果如何。反正她都能洗脑人，那系统去洗脑系统很合理吧？宁濯看她一眼，“祖母早前派了人来知会，让你去她院里用晚膳。” 果然还是要见面了。好在宋青苒早有准备，她应了声，“好。” 宁濯诧异。没有心声，她竟然愿意去？宋青苒跟宁濯想的不在一个频道。老王妃若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她到时候想法子脱身便是。若是个好相与的，她多亲近亲近博得几分好感也行。等将来离开了宁濯，还能得老王妃几分薄面。宋家太弱小了，想在京都有个安稳的立足之地，背后少不得要结识些有背景的人。她爹为了她努力考科举，她也得提前为她爹打点一下人际关系才行。金嬷嬷掐着时辰过来的，见宋青苒就在院里，她笑着道：“宋姑娘，跟奴婢来。” 宋青苒看了眼宁濯，“王爷不去么？” 金嬷嬷说：“王爷今日不去内院。” 宋青苒点点头，明白了。老王妃这是想单独见她。至于是敲打，还是别的什么，只能一见知分晓了。坐上软轿，七拐八绕一通，终于到了内院垂花门。宋青苒下来，跟在金嬷嬷身后。到荣禧堂时，满院灯火通明，丫鬟嬷嬷等在院门外迎接。这阵势，本来不拘谨的宋青苒突然有些束手束脚起来。老王妃等在饭厅，桌上已经摆了十来个菜，全都罩着还没开。宋青苒一进去，原本窝在老王妃怀里的宁小呆就朝她扑来。宋青苒怕他磕在桌子上，忙下意识弯腰去扶。老王妃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宋青苒把宁小呆抱到一旁坐好，这才走到老王妃跟前，屈膝行礼。 “妾身宋氏，给老王妃请安。” 老王妃摆摆手，“今日只是请你吃顿饭，并非来摆谱讲规矩的，不必拘谨，坐吧！” “谢老王妃。” 宋青苒直起身，走到宁小呆旁边坐下。抬头时，不小心与老王妃的目光撞上。老王妃望着她，忽然有些怔愣。宋青苒是不喜欢古代的规矩束缚，但她更不想在这种地方因为自己的不得体而丢了脸面。不喜欢是观念不同，但做不好，是态度问题。于是低下头小声问，“可是妾身有不妥的地方？” 老王妃晃过神来，怅然道：“说来冒昧，你这模样，尤其是眼睛，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 第75章别问，问就是不够爱宋青苒有些郁闷，她难道长了张大众脸吗？ “其实，之前也有人说过妾身长得像先后娘娘。” “先后娘娘？” 老王妃显然有些意外，随即摇头，“那可能说这话的都是些小辈。” 况且，宋青苒不像先后，顶多是因为先后娘娘没比她大几岁，年龄相仿，某些地方特质类似。 “不过……”老王妃没有跟她打哑谜，直接告诉她，“先后娘娘是我那位故人的后人。” 花家多儿少女，仅有的几位姑娘，也大多随了老太爷的长相。倒是先后的一双眼睛还有几分她故人的影子。说宋青苒像先后的，多半是因为眼睛。 …… 宋青苒推算了一下，老王妃六十来岁，她的故人，年龄应该跟她差不多。而花家六七十岁的年纪又已经故去的，只有一位，便是花老太太，花老太爷的发妻。宋青苒也是听萧灵儿说的。可花老太太，是先皇后的太奶奶辈啊！宋青苒如遭雷击。她都已经脑补了一出她娘是花家千金小姐，因家里反对，非要跟着书生宋弘私奔躲到乡下的狗血大戏。结果却告诉她，她像的不是花家能当她外公外婆那一辈的老爷夫人，而是辈分更高的太夫人？简直离大谱！ “先用膳吧！” 老王妃吩咐人揭开盘上的盖子。宋青苒原本还暗暗祈祷，但愿面前的几道菜没有她不会吃的，否则一会儿下不去筷。盖子揭开，她却愣住。因为摆在她这头的，全都是她和宁小呆爱吃的。老太太摆手让一旁看着的下人都退出去，说道：“宁家先祖草莽出身，原也没这么多规矩，喜欢什么，你随意便是，不必拘着。” 从这番话里，宋青苒听到的是尊重。没有端着老王妃的架子，没有因她是个外室而心生鄙夷，更没有明里暗里敲打她。而是出于对一个客人的基本尊重。宋青苒感慨，自己大概是格局又小了，低估了这位老王妃的涵养和气度。老王妃说是请她吃饭，就是请她吃饭，除了开头说她像自己的故人之外，半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饭后也没留她尬聊，直接遣人送她回了净弦居。金嬷嬷仔细观察着老王妃的神态，“看样子，老王妃对那位宋姑娘还算满意，先前为何不跟她提及入府之事？” 毕竟王爷就快脱孝了，照理该把宋氏抬入府给个正经名分的。老王妃道：“留不留她，不是我说了算，看渊儿自个的意愿吧！” —— 宋青苒回到净弦居时，宁濯刚让人收了碗筷。见到她，宁濯莞尔，“看来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宋青苒道：“王爷就不想问问，老王妃都跟妾身说了些什么？” 宁濯面色从容，“你是客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太太自有分寸。” 宁濯眉梢轻挑，就当这话是夸他了。 “对了王爷……”宋青苒道：“长公主说妾身的眼睛像先皇后，老王妃却说，妾身像她的一位故友，而这位故友，是花家已故的太夫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料定宁濯不会跟她较这个真，宋青苒索性直接问了。猜来猜去的太不得劲。 “没可能，纯属巧合。” 宁濯语气坚定，“花家一直多儿少女，少有的几位姑娘，哪怕是庶出，都是极为得宠的，本王暗中调查过，花家从未有人流落在外。” 宋青苒惊了。宁濯翘了翘唇角。当然是她第一次入宫引起晋安帝注意以后。终于有一件事是这女人无法把控的了。宁濯望着她暗暗吃惊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是愉悦。宋青苒叹了口气。宁濯问：“宋青苒，你很缺钱吗？” 她为何老念叨‘一夜暴富’？给他当外室，衣食住行全都不用她花钱的。每月五百两，那可是在京都好地段买一套一进院的价，竟然还满足不了她？ “啊？”宋青苒满面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