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慕衍温声笑:“没什么。” “只是殿下说顾家公子回京,如状元游街。” 慕梓寒‘啊’了一声。 “很热闹吗?” “自是热闹的,只怕整条街都要拥堵不堪了。毕竟顾家公子个个人中龙凤。顾允之你应当见过,是太傅之子,那回京的顾文礼是顾允之的堂弟,其父为衡榆书院山长,顾大公子顾允之应该要喊他一声堂伯。” 他细细的同她道:“顾家子虽低调,可到底是瞩目的,这次回京自然不少人盼着睹其风采。” 慕梓寒还没看过状元游街呢! 年幼时,她之前就听慕如月多次蹦蹦跳跳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说过如何如何壮观。状元多气派,探花多俊美,但一直没机会。 那现在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她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周璟。 “夫君,我也要去。” 周璟嘴角得意的笑有些凝滞。 “去何处?” 慕梓寒想着到底不是真状元,她:“看顾文礼!” 这个时候,慕衍温声道:“小妹好奇心重,不过是想凑一份热闹,还望殿下,多担待。” 周璟保持微笑。 原来在这里算计他。 他看着嘴里叼着一颗红润樱桃的慕梓寒。 “你昨儿才吓着,今儿可莫出门的好,免得再被人冲撞。” “哪有这么倒霉,每次都撞上心怀鬼胎的人?夫君若不放心……” 她刚想说,你带我去。 但想到邵阳和喜公公在,到嘴的话成了:“便让寂七送我。有他在,自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邵阳也委实坐不住了。她顺势起身。自是不知周璟和慕衍暗下的交锋。 “行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若真想去看,不如我送你,正好顺路。” 慕梓寒迟疑了一下。 “皇姐这就走了?不再坐坐吗?” 邵阳站起来:“不了。” 她刚要对周璟道: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可又不知慕衍会在这里待多久,索性也不说了。 见她行事利落,说走就走,慕梓寒很遗憾。 但她是个很分寸的姑娘,哥哥和邵阳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其实并不清楚,可两人分开的原因,到底能猜出一二。 她盼着两人能重归旧好。 可这到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她又是当妹妹,又是当弟媳的,感情的事,着实不方便掺合。 她应了一声,追了上去:“皇姐等等我。” 周璟:…… 慕衍:…… 两败俱伤,何必呢? 果真如他们所言,街道已经堵的不成样子了,两侧的茶楼和酒肆,生意兴隆的很,都能看见楼上窗户支着,时不时有妙龄女子探头往下望。 “还没来吗?” “没呢,不过方才顾大公子亲自出城去接了,且在等等。” 公主府的马车直接从小巷拐到了一处后院。 那里得到消息的掌柜匆匆过来:“东家。” “带路吧。” “是,您随小的来。” 掌柜在前面带路,领着两人从一侧走廊而去,又上了和前院分开的楼梯。 邵阳侧头对慕梓寒道:“这是我的私产,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不对外公开,但日日有人打理,是我过来喝茶的地儿,这里生意好,下回若是来了,没包间了,直接让掌柜领你过去。直接从后院直通天子一号房。” 慕梓寒乖乖应下。 天子一号房的摆设实在清雅,掌柜将人送到后,又体贴地上了茶水和点心,这才恭声退下。 忽而就听楼下一阵喧嚣。 “来了来了!” 第298章 疯批的努力 街道两侧皆是一睹顾家儿郎风采的百姓,嘈杂声不绝于耳。 只见街头有人高坐马背而来。 众人不识顾文礼,可顾允之却是认得的。 和顾允之一道过来,笑着说着话的定然就是顾家二公子了。 京城的街道尤其是繁华地带,除了边关的急报,和紧急事件,寻常怕惊扰冲撞了百姓,是不允许纵马快行的。 所以两人骑的很慢。 顾允之手握缰绳,嘴里含笑:“知晓你归,祖母这几日都格外精神,亲自去你先前住的院子看着底下的奴仆收拾出来。还总是不满意。” “怎么,兄长吃味了?” 两人生的有几分相像,可顾允之身上的规矩不怒自威多些。后者书香气更浓些。 “你倒是嘴贫。” 顾允之正要说什么,就有女子用的荷包不知从哪儿掷了过来。直直朝这边砸来,顾允之避着,顾文礼顺手一接。 人群一阵欢呼。 顾允之默默的驱马离他远些。 不过须臾。 香囊,荷包,手帕,全朝顾文礼身上抛去。 也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多,在人群吼了一嗓子。 “收了公子就都要娶了啊!” “谁谁谁,我看是谁,你们这些个姑娘如此不知矜持!不就是个未婚公子哥吗!也值得你们这般抢着!八字还没一撇呢,方才那个荷包谁扔的!” “我!我从腰间取下来顺手凑热闹扔的,可……可我是男人啊!” 顾文礼:…… 京城……怪可怕的。 慕梓寒弯着唇瓣,靠在窗前往下看。 邵阳随意扫了两眼,情绪不怎么高,但还是同她道:“行船不端风浪毁之,为官不廉百姓弃之,顾家纵使再低调,可在百姓眼里却极为可亲,顾太傅是好官,这些年高风亮节,廉洁奉公,顾山长也是一样的德高望重,颇有贤明,你瞧,纵使玩笑话,百姓都敢和顾家子弟开。” 放到往常,他们可都是避着京城的那些勋贵的,就比如淮南侯爵府,只怕他们大着胆子说一句,淮南侯夫人就来找麻烦了。如何惹得起啊。 慕梓寒也是亲眼目睹了,才对邵阳那句行船不端深有体会。 邵阳:“这阵仗还不算什么。” 说起这个,她眼里也有了些神色 “当初,便有一桩错判的冤案,福州富商掌管码头的生意,不少做苦力的役人,去搬运货物。” 出力气活,每日累死累活得个几文钱。 往往越穷的地方,劳动力最低廉。 京城是繁华,可京城之外也有很多吃不饱饭的地方。 “那富商是个奸的,克扣银钱不说,本就惹了许多不满,有一回运输途中突遇狂风骤雨,商船翻了,货物打了水漂,做生意赔了,直接赖了苦役的账。” 做生意的哪有不担风险的,可他倒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正逢那些苦役过来要工钱,他却直接说船翻了,就是货物搬的不好,或者苦役里头又和他命格相克的,胡搅蛮缠,左右就是不给钱了。 “那福州远离京城,富商和官府又沾了些亲,也算是地头蛇了。” 谁敢得罪? 报官也没有用。 百姓深受其害,却如何敢反抗? 若是放到往常,也就算了,偏那会儿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急着用钱,还有好几户家里有人得病,请大夫,吃药都费钱。 这些苦役没办法了,三个月的工钱可都没结呢,一天若是只给一文的话,三个月也有九十文啊。 少给些也行。 可富商放话:你们这些穷鬼,一个子都甭想拿! “便是这个节骨眼,富商之女出门被劫,三日后尸体在一处破庙寻到。” 慕梓寒呼吸变缓:“死了?” 邵阳对慕梓寒道:“先奸后杀,被寻到时,身上无一处可蔽体。” “富商报了官,认定是有哪个苦役的报复。一番调查后,最后指认其中最穷的,家里女儿吃不起药死了,妻子接受不了这件事也不想再吃这种苦又和别人跑了的叫做王斌的中年男子所为。只因在此之前,王斌痛不欲生,说了句,谁家没有女儿,偏他家的尊贵吗?我女儿都死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不会让富商一家好过的恨话。” 没有不在场证明。 有动机。 那日也曾出了门 等等。 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慕梓寒一时间五味杂陈:“是他吗?” 邵阳摇头。 “不是。” “富商在生意场上不讲道义,本就得罪了不少人。并不是王斌所为。” “可当时无人信他,苦者被屈打成招后再判死刑,正逢当年父皇登基,大赦天下。他才躲过这一劫,后怕报复,躲躲藏藏,蒙受了数十载的冤屈。” 家没了,什么也没了。 “本就是垂垂暮年,后来撑着一口气,来了京城。说是若不查清还他清白,只怕死了都不愿闭眼。” 慕梓寒:“这是要越级告官。” 邵阳身子微微坐直了些:“不错。” 慕梓寒拧眉:“可律法言明,庶民越级告官,就要受滚钉之刑,半条命也就没了,他年纪又大了。只怕挨不住。” “是如此。” 邵阳浅笑:“有人听了他的遭遇,便好心指点,让他明日午时,去长兴街那边,每月初五都会有个大人物出现,让他当街拦轿,述说冤屈,说对方最见不得人间疾苦和百姓蒙冤,定会免了他的刑,并为他做主。” 说到这里,她眼里染上骄傲:“也的确如他所言,对方直接查了卷宗,彻查此事不说,亲手抓了下毒手的人,又将当年涉事的富商和知府统统根据律令处置,最后给了他补偿并为其正明。” “并言明,只要有冤屈的,他都会做主,便是百姓受了权贵欺辱,在他这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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