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出宫吗?” 周璟阖眼,语气低低,倒也愿意搭理他:“你想出宫?” 她却答非所问。 “我还没去见母后呢?” “那就睡醒去见。” “我们什么时候吃晚膳?” 周璟眼里都是红血丝,说话都费劲,性格最恶劣的人这会儿脾气却好到了极致:“饿了?” 怀里的人摇摇头。 “娇娇。” 周璟愉悦:“嗯。” “你身上酒气好重。” 周璟匪夷所思的看过去。 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今日滴酒未沾的他,都没嫌慕梓寒身上酒味臭,她倒好,转头冤枉他身上来了。 慕梓寒又闻了闻自己,觉得周璟都把酒味染到她身上了,她劝诫:“你身子不好,不能饮酒的。” 周璟:…… “自己想想,今日谁一杯又一杯?” 她很果断:“你。” 疯批开始较真了。 “方才也不知是谁,走路都歪歪斜斜。” 一听这话就是她变得格外苦恼。 “那……那腿不听我使唤,我也办法啊。” “你——” 慕梓寒无辜的看着她,周璟有过片刻的扭曲。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没错,是孤。” 说着,他泄了气般,无力出声:“睡觉。” “天还没黑。” “那就闭眼歇歇。” 这个……可以。 慕梓寒温顺的闭眼,总算不再闹,耳边有人深沉的叹了口气。 周璟浑身不舒服,甚至感觉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他的血肉。喉咙涌上来的腥甜被他压了下去。 他把头埋到慕梓寒颈间。压制着不适,眼皮越来越重,耳边属于小姑娘的呼吸逐渐趋向平缓。 前一秒还在说不困的人,就这么睡过去了。 周璟的唇微勾。 ———— 虽然在宫外开辟了公主府,可邵阳也经常入宫住几日,过来陪皇后。 她这时就在椒房殿。 “既然要去江南,穿的用的可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妥善了,母后不必挂心。” 殿内掌灯,皇后的面庞格外温婉,无奈看她。 “你让吾如何能安心?” “小璟去淮南侯爵府赴个宴,都能被一家子逼的发了火,这还是天子脚下,他虽比你年幼也娶了妻,可至少进退有度,不像你一发起脾气来,十头牛都拦不住。” “江南那么远,你要是有个闪失,吾也只能干着急。” 殿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邵阳想起一事:我这次出发前,打算绕路去趟竹林,瞧瞧姨母。 ” 皇后听罢有过片刻的愣神。她将所有情绪都藏的极深:“去时小心些,莫让旁人发现了行踪。” “说起来,吾也许久没去见她了,你姨母生前最黏着我了,比你还皮,便是后头成了亲,你姨父也愿意纵着,她有了身孕后还像个孩子那样,只是后来我亲眼看着她……” 她突然话音一顿,手紧紧攥起,不敢再去回忆。 耳边仿若传来妹妹的痛苦呼救声,还有她为求解脱在高城墙上纵身一跃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没和任何人提及,在荣德侯府被扣上通敌叛国罪名时,荣德侯府的二姑娘,白嫣并未从那场火灾中身亡。 她……是自尽的。 而邵阳和周璟也只知道,那竹林有三百多空墓,只有一棺不是空的。 这件事过于沉重,白嫣……说是荣德侯府被冤枉沦为敌国奸细的导火索也不为过。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零星几个人,都死了。 皇后哪里知道,周璟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变态了。 邵阳伺候皇后睡下,又去了东宫。 她今日已经第三次过来了。 这时候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怕是打扰里面的人,刻意放低嗓音。 “都这个点了,母后都睡下了,他们竟还没醒?喜公公,让小厨房熬些粥,配些清淡小菜,再煲个汤,他们两人醒来定然饿了。” 喜公公忙道:“是。” 邵阳就准备走,可没走几步,竟然发现周璟身边平日冷冰冰的寂七异常面色焦灼。 她走过去:“怎么了?” 寂七对她是恭敬的:“殿下吩咐属下的事,属下……并未完成。” 毕竟他这个人杀人可以,实在不擅长交际。而这次,周璟又没教他怎么说。 不得不说,邵阳是意外的。 毕竟寂七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什么事?” 寂七抿唇。 邵阳沉脸,还以为周璟有了棘手的事:“说!” “熹妃娘娘不答应将养的猫改名,说她叫了三年,已经习惯了,断不会因为殿下说让改她就改的。” “她还说殿下的手伸到太长了,竟然管起了她的事。” 喜公公一插腰,下意识就要骂熹贵妃,毕竟东宫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被外人听见了。 可一张嘴,又觉得不对。 “殿下……为什么好端端要让熹贵妃的猫改名?” 邵阳是个弟控。 她问都不问原因,快步朝外走。 她行事傲慢惯了,直接闯到熹贵妃的宫殿。对着抱着爱猫散步的熹贵妃,嚣张的动了动唇。 “改!” 邵阳:“不然本公主保不准那一日,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猫弄死了。” 熹贵妃真的服了! 她觉得这对兄妹就是有病。 她气的够呛:“我的猫叫什么,碍着谁了?” 邵阳的声音比她还大:“碍着我了!” “本公主让你改,你最好识相的就改!管你是谁!父皇的宠妃今日可以是你明日就可以是别人,你最好趁着本公主愿意和你好好说话时,不要起什么幺蛾子!” 第177章 不管有理没理,也要盛气凌人 邵阳从不是脾气好相与之人。除非对方入了她的眼。 很显然,熹贵妃没有。 她自小就看熹贵妃不顺眼。还觉得她格外会装。 在父皇面前,熹贵妃一向温顺可人,可父皇不在,就换了高高在上的嘴脸。 也是,熹家嫡女也有这个本钱,当初周璟还年幼,就被立上储君之位,百官皆不服。熹贵妃更是暗地给母后使了不少绊子。 母后顾忌太多,只能忍耐。 毕竟,那时候荣德侯府不复存在,只有一声声讨伐和骂名。他们背后的靠山如大厦倾覆,便是邵阳,也开始畏首畏尾。 她自幼就是端漠皇捧在掌心的明珠,要不是有皇上和太后庇护,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邵阳到现在还记得,有一次暗地里听到熹贵妃的嘲讽。 可那时的邵阳没老实太久。 堪堪几日,她见证了人心险恶。 那些往常对她阿谀奉承的人,见椒房殿的天塌了,转头变了嘴脸。 宫里的奴才个个见风使舵,在她面前还算有所收敛, 可太后因立储之事收回皇后凤印表示不满后。那些奴才便不拿皇后和周璟当主子看了。 往前,饭菜都是紧赶着往椒房殿送的,可那时送去的只有残羹冷炙。 宫里的开支,每月内务府要送的例份大大缩水。 据说,邵阳一出生,谁抱都哭,到了太后怀里,却咯咯的笑起来, 那时的她也不过比周璟大两岁,她就明白一个道理,她是端漠皇的头一个孩子,太后也愿意对她疼爱,到底是不一样的。 宫里的人不太敢给她脸色瞧,而她貌似也只能越发顽劣。才能让母后和阿弟的日子好过些。 既然御膳房送残羹冷炙,她就大闹御膳房,将各宫的饭菜全都打落一地。 小小的人儿,那时也才六岁,她站到灶台上,高傲的扬起脑袋。 “既然母后吃不上热饭,不如全皇宫的人都陪她饿肚子吧!母后一顿吃不上热饭,大家那就饿一顿,一日吃不上,就饿一日!反正……最后被罚的是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不是本宫!本宫闹定了,就不信父皇还能惩戒本宫了!” 再比如,照看周璟的奶娘并不尽心,邵阳有次发现阿弟身上因为磕碰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直接将所有奴才召集一处。 顶着烈日,就让他们跪着。等所有人撑不住了,这才独独叫了奶娘上前,她什么都没说,把她的手按到桌子上,突然抓起剪刀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耳边是凄厉的哭喊,小邵阳却冷静不像个孩子,她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渍,对着一地的奴才道。 “不尽心伺候,有了二心的狗东西,这就是下场!” “如今不过是废手,便是要你们的命,你们也只能顺从的份!什么是主,什么是仆,想来聪明的人,不需要本宫教。” 那时的她,就是个刺头,看谁不顺眼 就发落。 凶悍的不行,谁也不敢招惹。 便是后面碰到熹贵妃,也要和她杠上一杠。每次都能把前者气的不行。 好在,周璟争气,随着他的地位高涨,皇后也恢复了强势,从太后那里拿回了凤印,后宫又彻底换了天。 而邵阳…… 从一开始是谁欺负母后和阿弟了,她会大发雷霆,摆起架子还回去,到了……她看见谁不爽,也不管有理没理,也要盛气凌人。 比如今夜大闯钟粹宫。 她身体站的笔直,冷淡又挑衅。 等把熹贵妃气的半死后,她这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离开,钟粹阁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虽说熹贵妃身份尊贵,又是二皇子下的生母。以后的江山都是二皇下的。 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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