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哈欠,靠着沙发昏昏欲睡,路隐自觉拿毛毯给他盖上,调小电视机的声音,安静地等着跨年。 直到十二点,窗外传来的烟花声将路嘉澍吵醒,电视里传来一声声“新年好”,路隐开心地窜到阳台边看烟花。路嘉澍头有些昏,咳嗽着来到阳台,抬头看天上灿烂的烟花。 雪还没停,城市陷入一片飘渺的白,烟花的彩光映在雪上,整个世界都在闪烁。 “哥哥,你看下面。”路隐突然惊呼,路嘉澍顺着妹妹的手看过去,在楼下的路灯边看到一个身影。 路嘉澍的心噗通一声,是阮霄。 alpha一身黑衣,不知在雪中站了多久,他肩头上有一点白,又很快被他伸手拍掉,阮霄披散着头发,呼出的气在灯光下留下痕迹。 空旷的雪地里只他一人,孤独的身影执拗地站着,阮霄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路嘉澍。 烟花的嘭嘭声好像和路嘉澍的心同频,每一次爆炸都带来剧烈的战栗,路嘉澍想离开阳台,但根本迈不动步子。 大雪与烟花吞没所有的声音,他静静地与楼下的阮霄对视,其实他根本看不清alpha的脸,但他能想象阮霄的表情。 alpha的脸和耳朵应该会被冻得很红,薄薄的嘴唇抿起,他的眼神是深邃的,带着柔情。 路嘉澍有些鼻酸,他移开眼睛,长舒一口气。 “哥,让阮霄哥上来吧,外面多冷啊。”路隐抓着路嘉澍的手撒娇,“我给他打电话吧。” 路嘉澍的手机从和阮霄分开那天就一直关机,一想到阮霄在里面装了定位器,他甚至想直接换手机,但过年期间快递停发,实体店关门,他只能等年后再换。 这段时间他没有联系任何人,葛思晨联系他都只能通过路隐。 路隐见路嘉澍没拦她,迅速拨通阮霄的电话,跟楼下的人说新年快乐。 路灯下的阮霄冲路隐挥手,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隐,新年快乐。” “阮霄哥,你要上来吗?外面那么冷,上来坐坐吧。”路隐看看路嘉澍,将电话递给他,“哥哥,你跟他说。” 路嘉澍接过电话,凝神去听,阮霄的呼吸声顺着电话传到耳朵里,让他一阵耳热。 阮霄的声音缱绻温柔:“哥哥,新年快乐。” 路嘉澍回头看着楼下的人,嘴巴张合,却还是开不了口,他想,阮霄一定会可怜巴巴地求他一起跨年,到时候他再勉为其难答应。 可是阮霄跟他说:“哥哥,我要回a市了。” “我要去找阮腾,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路嘉澍听见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青了。 虽然他已经接受自己的身世,但他没想过认他的父母。他的出生本就是一场意外,既然父母没有参与过他的人生,他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因为阮霄,路嘉澍对阮腾的印象非常差,他不愿去见这位人渣父亲,更不愿以阮霄哥哥的身份去见他。 路嘉澍避过旁边的路隐,低声拒绝:“不,我不会认他。” omega沉默片刻,又问:“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阮霄轻轻笑了一声:“知不知道都没有意义了,哥哥。” 路嘉澍觉得阮霄话中有话,他想再问,却看见楼下的阮霄冲他挥挥手:“我走了,哥哥,晚安。” “你明天再回去吧……”路嘉澍想约他上来聊聊,阮霄却挂了电话,径直转身,踩着雪走向远方。 路嘉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愧疚,他如果早点开口,阮霄也许能留下来。 这么大的雪,开车会不会不安全…… 路隐从一边凑上来,担心道:“阮霄哥不上来?” 小姑娘看着路嘉澍的脸色,实在忍不住问出来:“哥哥,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我……没有分手。”路嘉澍愣着走回沙发,“别乱说。”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呀?有事情好好说嘛,大过年的吵架,大家都不开心。”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路嘉澍笑着摸妹妹的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想到他们吵架的理由,路嘉澍的眼神黯淡下来,其实除了血缘关系这一点,他更接受不了阮霄骗他。阮霄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他,还偷偷监视、跟踪他,实在是太过变态。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看见自己的照片贴满墙的那种恐惧感,被阮霄锁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吓到心理崩溃。 但缓冲几天后,阮霄问他要不要分手,他还是犹豫。 他到现在都没跟阮霄提分手的事,想要预约标记清除手术,又因为春节停滞。他甚至感谢这个绵长的假期,能让他逃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决定在理清自己的心绪之前什么都不做。 路嘉澍想起阮霄问他“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怔愣着摸路隐的头,陷入长久的挣扎。 他和路隐没有血缘关系,这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亲情;他和阮霄有血缘关系,可是……路嘉澍还是喜欢他。 我该怎么办呢,阮霄? …… 大年初一,疗养院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欢乐的氛围,唯独阮父的院子冷清孤寂。 护工跟在阮霄身边,小声汇报阮父的情况:“他前段时间中风,现在还说不清话。最近精神不好,饭吃得不多。” “嗯。”阮霄眼下青黑,面色疲惫,缓慢打哈欠,“把他弄醒,告诉他我来拜年了。” 护工应声退下,阮霄独自坐在洒着薄雪的院子里,点燃一支烟提神。 阮霄是三年前将阮腾送进疗养院的,当时阮易进了监狱,阮家旁系亲属忙着瓜分阮氏,偌大的阮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照顾瘫痪在床的阮腾。据佘子钰描述,护工把阮腾抬到轮椅上时,老东西已经失禁了。 曾经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男人就这样落到众叛亲离无人可依的地步,也算是他的报应。 护工将阮腾推出来的时候,阮霄正在把玩一把匕首,刀刃纤薄锋利,黑色的刃身上有一道引血槽,阮霄的手指从刃上抹过,指腹被割出细小的裂口。 他浑不在意地擦掉手上的血,摁灭香烟,步履闲适地来到阮腾面前。 阮腾看见他非常激动,他手抬不起来,布满皱纹的脸扭曲变形,嘴里胡言乱语些听不懂的话,恶心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护工也不给他擦,只冲阮霄鞠一躬,自觉退出小院。 “父亲,新年好。”阮霄微微一笑,“最近过得好吗?” 阮腾浑身抖着,因为中风后遗症,话怎么也说不清楚,但阮霄还是细心辨认出“不孝子”“贱人”之类的词语。 阮霄的笑容更深邃,他闲适地坐在长椅上,对于阮腾的现状无比满意,语气轻松地跟他聊天:“我最近过得很好,我谈恋爱了,父亲,你知道对象是谁吗?” alpha拿出一个文件夹,双指夹出一张路嘉澍的照片,照片上的路嘉澍冲镜头比剪刀手,笑得很幸福。 阮霄举着照片给阮腾看:“他叫路嘉澍,omega,25岁,现在住在c市。” 阮腾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他身体前倾,浑浊的眼睛看着照片上的人。 “他是我的哥哥。”阮霄收起照片,拿出那份饱经蹂躏的亲子鉴定报告,“我是说,血缘上的哥哥。” 阮霄在阮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兴奋起来,他举着鉴定报告让阮腾看个清楚:“父亲可能不记得有这么个儿子,他的出生是一场意外,但路嘉澍是你这辈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 阮腾面露惊恐,叽里呱啦说话,嘴里不断流出口水,阮霄不理他,自顾自说话:“我们已经终身标记,很快就会结婚,但父亲估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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