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而抬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即便是受了伤,经历了如此不堪的事,江嘉言的眉眼也是充满意气的。 就像风霜难以摧折的长松,在雷雨之下茁壮成长,是当代年轻人所独有的品质。 温灼在这一瞬间意识到,江嘉言与她是相同的。 她是努力钻出土,追逐太阳的向日葵。 江嘉言也不是玫瑰,而是奋力挣脱牢笼的鹰。 于困境中完成自我救赎,然后成为崭新的人。 温灼的眼里充满专注认真,盯着江嘉言,她的指尖柔软,轻轻覆在脸上刺痛的地方,立即就像燎原之火,烧起一片滚烫。 这于江嘉言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心跳得很快,只要看着温灼的眼睛,就难以抑制想要亲她。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没穿上衣,先是握着她的手拉下来,然后套上了上衣,再转头俯身,搂住她的腰索吻。 温灼很温顺,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避过他背上的伤,与他接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分开始两人的脸颊都红彤彤的,温灼抿了抿湿润嫩红的唇,羞赧地低下头。 江嘉言的耳朵也是红的,他摸了摸温灼的脑袋,满眼的喜欢落在她身上,不愿离开。 “这一年你去了哪?”温灼忽然问。 “深山老林里面。”江嘉言笑着回答:“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一点信号都没有,整天就跟私教老师打交道,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说着,他自己就笑起来,“蹲了一年才出来,因为我表现良好,高考之后他就对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我会改志愿。” “难怪你一直不回信息。”温灼喃喃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不想理你?”江嘉言捏了捏她的脸,起身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然后回到温灼身边坐下来,说:“枯燥的日子我早就习惯了,除了平时无聊了些之外,倒也没什么,唯一让我觉得难熬的,就是我总在想你,却又总见不到你。” 他将掌心里的东西拿给温灼看,“幸好临走的时候我把这个带去了,也算是有个慰藉。” 温灼低头,就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小船吊坠。 那是江嘉言那年生日的时候,温灼送他的礼物。 一个临时买的,有些敷衍,且价格低廉的礼物。 跟当天江嘉言收到的那些完全比不了,但江嘉言走的时候只带了它。 小船被保护得很好,干干净净,只是掉了一些漆,江嘉言用手指摩挲了几下,说:“这是我之前捏在手里玩的时间长了,被磨掉的,后来我发现会掉漆,就没再总是捏着玩了。” 当初温灼送的时候,一直担心这样廉价的礼物会让江嘉言嫌弃。 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珍视。 温灼用指尖轻轻蹭了蹭他掌心里的小船挂件,将头靠在江嘉言的肩膀上。 她突然说:“你是因为,你父亲总是出轨,所以才对爱情非常抵触的吗?” 江嘉言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温灼说:“我看见的。” 江嘉言对这话十分不理解,追问:“什么时候啊?” 温灼说:“两年前的夏天,你牵着江懿行吃着雪糕,对旁边的人说你妈妈在前面教训小三,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江嘉言目光一怔,记忆迅速翻到了两年前的夏天。 母亲手撕小三很有经验,那天他闲着无聊也带着江懿行跟过去,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吃完了一整根雪糕才去阻止。 他只记得当时有个大爷向他搭话,却完全不知道温灼当时也在,甚至可能就在他身边。 温灼说:“我在你身后。” 江嘉言一直以为,他与温灼的初见,是高二开学的那个晚自习。 却没想到,早在那之前,温灼就已经见过了他。 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缘分仿佛牵住了两人,不管绕了多大的圈子,最终都会在路上相遇,然后并肩而行。 江嘉言抱住她,将她贴在自己怀里,“那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 温灼扭头,仰着脸看他,“这不是家丑吗?” “是家丑。”江嘉言说:“现在我江家的丑闻你都知道了,为了不让你宣扬出去,我可得把你看严实了。” 温灼认真地回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知道。”江嘉言看着她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模样很是可爱,又在她脸边亲了一下,说:“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你,你送我的这艘小船,代表什么意义?” 江嘉言知道温灼不是随意敷衍的人,或许她挑选礼物的时候是在着急的情况下,但她选择这个小船绝对有她的原因。 温灼低头,用手指撑开他的掌心,拿起了小船挂件静静地看着。 当初在饰品店里,一整面墙的挂件琳琅满目,各式各样,温灼一眼就看中了这艘小船。 温灼的心中有一座四面环海的安全岛屿。 一开始,岛上贫瘠而荒凉,不见天日。 后来岛的周围开始出现她喜欢的粉色鲸鱼,蓝色水母,绿色的海豚和黄色的小鸭子,岛上也慢慢开出了向日葵,长出高大的树,有了灿烂的阳光,似万物逢春。 海洋生物可以游到温灼的岛屿,但是人类想要上岛,就只通过工具。 所以温灼送了江嘉言一艘船,那就是让江嘉言登岛的工具。 也是独属于胆小鬼温灼的,隐晦告白。 温灼将这些心里话细细道来,江嘉言听后,抱着她沉默很久。 曾经他差点错过了这艘船,幸运的是,温灼心软又善良,给了他再次上船的机会。 聊了许久,江嘉言想到温灼还没吃早餐,就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带着温灼离开了江家。 江嘉言先是带温灼去吃了饭,又跟着温灼去了她父母给她租的房子。 就在学校附近,一室一厅一卫,虽然不大但是一个人居住足够了。 房中摆了很多东西,看起来充实又温馨。 江嘉言也租了房子,但在另一个地方,来这里还得花很多时间,于是他干脆在温灼的楼上又租了一间。 他已经不打算再回江家,这些年他自己储存的零花钱数额庞大,就算他什么都不做,肆意挥霍,也能玩好几年。 更何况江嘉言很会赚钱,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好实在太简单。 温灼回去之后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用冰块敷了敷有些红肿的眼睛,回了父母和朋友的信息之后,跟江嘉言一起出门采买他入住新房需要的东西。 下午四点,江嘉言的手机上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他母亲发来的,长长的一段话。 其中最为醒目的一句就是:言言,我跟那个老混蛋离婚了。 这一句就够了。 江嘉言看着这句话,怔然了许久。 这一句话迟到了太久,曾是江嘉言在漫长而痛苦的日子里,最渴望看到的话。 但是真到了这一天,他的心情竟然很平静。 “江嘉言。”温灼站在不远处喊他,举着两瓶洗衣液问:“你喜欢薰衣草味儿还是樱花味儿?” 江嘉言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笑着走过去:“有向日葵味儿的吗?” 温灼说:“没有。” 晚上回去,江嘉言在温灼的租房里吃晚饭。 他厨艺不是很好,但很认真地煮的面还算能吃,两人坐在客厅的小茶几上,面对面吃饭。 吃到一半时,温灼的父亲打来视频电话。 她接起,把手机放到面前的支架上,笑着跟父母打招呼。 温宗元问她:“昨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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