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质的大佬了。 “纪老师,”牌牌变好奇宝宝,“你的手好灵活,怎么练的呀?” “她拔牙练的呗,等你长大,长智齿,她给你来一钳子,你就知道了。”彭姠之把水果端出来,放到她俩面前,躺到沙发上,开始刷手机。 一……钳子?牌牌往远处挪了挪,不说话了。 “你一天能玩几分钟啊?你妈怎么规定的?” “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要不要每天喝牛奶什么的,回头你别长不高,赖我。” “讲讲八卦呗,你妈跟你后妈平时吵架不?吵架你帮谁?” 彭姠之一边扒拉屏幕,一边晃着腿问她。 “哎哟,对了,你看过我上的节目没,我给你看看,我在里面可帅了,你下次要是再找偶像,考虑考虑我。” 彭姠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从历史记录里找到《演绎吧,好声音》,点开第二季,第一期。 立体声环绕,蓝色的舞台散发华丽的光晕,如梦似幻,如梦初醒。 花瓣一样馥郁而撩人的红唇,光影是流连花丛的蜂蜜,裹挟着香气,绕过她挺翘的小巧的鼻端,把酿出的柔情蜜意放到她锋芒微立敛的瞳孔里。 生人勿近的凤眼,冷淡得近乎回避的睫毛,幸而眉峰是平滑的,显得没有那么盛气凌人。 三十多岁的彭姠之到底和二十几岁不大一样了。 当年她的张扬在眉角眼梢,如今她的锐利是千帆过尽仍斗志昂扬的心脏。 她像大醉一场后醒来,穿着最能驾驭的玫红色长袖低领连衣裙,颜色相近的口红被她牛奶一样的肌肤衬得光华大盛,长卷发拨弄到一边,纤细的脚踝被高跟鞋撑起来,站到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我是彭姠之。” 她笑着说,拿着她最心爱的话筒,望着看不清面庞的观众。 入座到导师席,她看着一个个青涩的年轻的脸,穿着统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在台上腼腆地做自我介绍,望着导师的样子,有一点尊敬,有一点崇拜。 因为她们不知道,要怎么样走这条路,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像站在行业顶端的那些前辈一样,能有底气笃定关注这个圈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姓名。 不是“我叫xxx”,而是“我是xxx”。 一字之差,可能要用十年,二十年。 “我叫彭姠之。” 年轻的小姑娘跑到棚外面扒拉着窗户想偷师,被里面的刘姐眼风一扫,立马吐着舌头站好,门开了,刘姐出来,说:“谁啊,嘛呢?” 彭姠之笑吟吟地说:“刘姐,我叫彭姠之,听说您今儿在这导戏呢,我看眼,学习学习。” 刘姐笑了,说:“谁带的小姑娘啊,怎么这么虎啊?” 扒拉着门说学习,被抓包还能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没人带我,我自个儿跑棚呢。”彭姠之咧嘴笑。 刘姐跟她交换了电话,她兴高采烈地跑下去,跳下台阶,搂住自己朋友的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黄色的吊带很青春,那时她没有发现,纪鸣橙就在不远处,单方面完成了她们的初见。 掌声雷动,台上结束一小段表演,一个选手的变声竞演博得满堂彩。主持人站到旁边,跟着学了一小段儿。 “姑娘,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苍老的嗓音从鲜亮的嘴唇里说出来,把当年的彭姠之逗乐了,她那时候把自己关在卧室,对着墙壁练各种声音,有时能把她妈吓一跳,总问她有没有听见家里有别人。 彭姠之很坏心眼地说:“没有啊,你是不是听岔了?” “没有吗?”徐女士狐疑地进门。 彭姠之拿起自行车的钥匙咚咚跑下楼,去胡同里找她姥姥,她刚觉得自己的老年音不是太自然,得去找姥姥说说话。 自行车从胡同里穿行而过,叮铃铃的,在街边买早餐的年轻人抬起头来。 有那么一天,年轻人里有一个叫做纪鸣橙的,看一眼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轻声啜泣,台上又是一个表演告一段落,选手出不来了,捂着嘴唇哭。 “这个角色,我真的很用心。” 那年三声的棚刚搭好,彭姠之配一个译制片,和大前辈搭戏,但她怎么都接不住,明明是深情款款的恋爱戏,她差点配成动画片。 风哥直摇头,把她给换了,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转头“哇”地一声就哭了。 风哥吓一跳,说不至于不至于,项目那么多呢,她不习惯译制片,就去试试别的。 但是彭姠之哭着说,这个角色,她真的很用心,还特意去看了原著。 “你知道那个译本有多难读明白吗,那些角色名那么长一串,我记都记不住。”她嚎啕大哭。 隔壁棚的闻声出来看她,最后面的小姑娘愣住,推了推眼镜。 《飘》的角色名字,很难记住……吗?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青葱岁月,转瞬即逝。 彭姠之抿抿嘴唇,翘着二郎腿望着台上,头稍稍一偏,竖起胳膊轻轻地,轻轻地鼓掌。 为梦想,为坚持,为一往无前,为初生牛犊不怕虎, 为站在台上的选手,也为坐在台下的,彭姠之。 第99章 电视台录影棚。 最后一场现场直播,广告间隙,一身墨绿色西服套装的彭姠之咬着吸管喝水,化妆师给她脸上补妆,又抓了抓卷发,再上一点定型喷雾。 她拿出手机,有纪鸣橙发来的微信。 几乎是看到消息的一瞬间彭姠之就笑了,黑芝麻汤圆儿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纪鸣橙:下午4点13分,捉到小家伙一只,在给于舟偷偷打电话。 纪鸣橙:她说,“嗯,她俩天天都要亲,我都无语啦!” 彭姠之接着往下看,最近的一条是:“她要吃冰棍。” 彭姠之回复:“别给。” 纪鸣橙看起来很闲,很快就回了:“她哭。” 彭姠之笑着躲了躲脸边的喷雾:“咋,她哭你就要给?你当初是怎么管我的?” 纪鸣橙:“你不哭。” 哟,纪医生是怕人哭的吗?彭姠之仔细眯眼回想。 一分钟后,又来一条:“她不爱写作业。” 彭姠之“嘶”一声:“不能吧,听说她成绩特好。” 纪鸣橙:“一张卷子的四分之一面,做了76分钟。” 彭姠之惊了:“你好变态,你给人计时。” 风轻云淡的一条回复出现在纪鸣橙的头像后面:“57秒。” 彭姠之的脸“嘭”地一下就红了,脑海里是纪鸣橙的那句“57秒,你没有撑过一分钟”,要死啊,明知道她在录节目,还说这种话,她手都抖了。 慌不择路地把手机锁屏,生怕化妆师看到,造型师一面给她理衣领,一面问她:“姐,热吗?” “不,不热。”彭姠之捏着吸管,埋头继续喝水。 灯光大亮,节目继续,彭姠之有了这个插曲,便很不敬业地跑了神,手指搭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在现场直播中暗度陈仓地想念纪鸣橙。 台上的姑娘们在排演一出闺蜜共同奋斗的戏,三个人穿着学生服,共同坐在教室前面的长椅上。 聊明天,聊未来,聊憧憬。 彭姠之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指轻轻支着太阳穴,这场戏是从八十年代开始的,所以最右边那个姑娘,打扮特别像几年前的纪鸣橙。 格子衬衫长裙,戴着透明的眼镜,黑发束起一半,脚上是皮鞋和棉袜,坐姿很淑女,两手的手腕要规矩地枕放在膝盖上。 那时也是在三声工作室前面的长凳,她和苏唱嘻嘻哈哈地说网上的粉丝,纪鸣橙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关于发音技巧的科普。 彭姠之好像是听见了旁边的姑娘小声地叫她:“彭彭。” 但那时她急着把自己要跟苏唱讲的趣事说完,忽略了。 然后那个姑娘或许觉得这个称呼亲密了一点,支支眼镜,又说:“彭姠之……” 她当时应该是问了一句话,但彭姠之此刻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想问纪鸣橙,好想马上问纪鸣橙,好想现在就在灯光大亮中,问一遍纪鸣橙。 你当初跟我说什么了?还有没有,被我忘掉的,落在时光的间隙中,没有得到回答的话。 彭姠之忽然热泪盈眶。 她将嘴唇克制地封闭住,等台上一出戏配完,三个年轻演员谢幕,她看着她们拉在一起的手,感慨万千。 点评从徐望绵开始,她温柔地问中间那个女孩子:“圈圈,我一直有话想要问你,从在这个舞台见到你的第一秒就聊,正好你今天表演的这个主题,让我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徐老师您说。”圈圈点头。 “其实几年前我们在有北城合作过,后来听说你回去考研了,现在怎么又来这个节目了呢?” 圈圈一听这个话,鼻子就酸了,她拿着话筒说:“那时候我有点灰心,觉得收入不稳定,幕后工作也没有什么前途,配了几年了还是连个主役都没有,我就回去读书了。” “所以你现在再来参加,是想清楚了吗?” “嗯,我还是喜欢。”圈圈抹着眼泪说。 彭姠之看着她,嘴角微微下撇,不动声色地把喉头的酸涩往下咽。 “还有,我一直都很喜欢彭导,这次以自由人身份来参赛,很想被彭导导一下。”圈圈有点不好意思地擦着脸,肩膀往彭姠之处伸了伸。 彭姠之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开玩笑,说:“哇,你这么有眼光的吗?” 而是若有所思地拿起话筒,对着忐忑的选手说:“我也跟你一样过。” 观众席隐隐骚动,连主持人也一怔。 彭姠之轻轻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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