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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这里就算加上她,也不过才四个人,张含那边也就三个,何况他现在看上去还特别虚弱,而将张含他们围住的就有十个。 “别反抗了,你们就三个人,中间那个还病殃殃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女声再次传来。 “想不到北羌的人已经潜伏到这里来了……”张含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但眼中仍不失凌厉。 原来是北羌敌人! “将他们带走!”那女子盛气凌人地走到巷口来,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沈思玉这才勉强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着一双异域风情的双眸,她脸上虽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衣着不过是大盛普通女子经常穿的柳绿色窄袖纱裙,没想到却是北羌人竟故意乔装成这样混进城来! “你们拼命挣扎只有一死,还不如把刀放下乖乖跟我们走,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命!” 张含此时却忽然晕了过去,身旁两名士兵不知所措,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剑。 沈思玉心尖一颤,想必是张含为了她从伤口处放了血的缘故才会如此虚弱! “真是个傻瓜。”她双眼湿润地看着前方的张含,嘴里呢喃道。 待北羌人将张含等人带走后,那女子背过身自顾自说道:“抓几个大盛士兵回去,父王总不会再斥责我整日无所事事了吧?” 沈思玉身旁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说什么都要往外冲,她只能挡在他们前面:“你们别着急!我有办法!” “现在张含他们只是被带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认出来他是大盛的将军。” 沈思玉将他们拉回巷中,压低声音继续道。 “那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过来,我跟你们说……” 他们围到一起,沈思玉小声将办法告诉了他们。 “这样……能行吗?”一个士兵听完后皱起眉来,有些怀疑。 沈思玉轻叹了口气:“他们人多,我们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了!” “那好吧!” 那边的巷口出,那女子刚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要走,却听见背后传来两个人的笑谈声。 “哎哎,你知道吗?前面那家酒馆的酒那叫一个好!而且听说镇店之宝是整个大盛最好喝的酒!” “是吗?我还没去那家喝过呢!今日我倒是要去尝尝!” 她转过身来,看到背后路过的两个平民百姓满脸笑容地聊着天,说着便要往前面酒馆走去。 “酒?哼!我倒是要去尝尝你们大盛的酒有没有我们北羌的酒好喝!” 那女子顿时来了兴致,叫上两个侍卫便欣然前往酒馆。 “果然,北羌人就是爱酒,这一说到酒,就上钩了!” 沈思玉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勾起嘴角。 先前还在小院的时候就听俞风礼讲过各国发生的趣事还有他们的爱好之类的,没想到如今竟能派上用场。 这酒馆中只有寥寥几人,包括刚才街上那两人,此时也坐在这儿饮酒说笑。 “小二,给我来一坛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那女子一只脚跨在凳子上,一手拍了下桌子。 酒馆中的小二便应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转过身去,脸上却瞬间收了笑意。 片刻后,店小二便拿着一坛用红布封住坛口的酒放在女子桌前:“客官,这是咱们这儿最好的酒,名为蓬莱春!您请慢用!” 说罢,他便放下酒退后几步,转身走开。 那女子将这坛酒上的封布揭开,一股醇厚独特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闻起来不错!”她又将酒倒入面前的三个碗中,端起其中一碗来浅尝了一口。 “真是不错!”随后她又将这碗酒一饮而尽,接着对身旁两个侍卫道,“你们也尝尝!” 待他们都喝完后,那女子却眉头一皱,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而身旁的两个侍卫却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酒……”女子摇了摇自己的头,只觉眼前一片眩然。 在酒馆外一直侯着的沈思玉心中有些不安,喃喃道:“想必此女子身手不凡,喝了混有迷魂散的酒居然现在都还没晕过去!” 那店小二与旁边坐着的两人一齐慢慢走了过来,脸上露出计划得逞的笑。 沈思玉正往前跨了一步要进店时,地上的女子却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只哨笛,用尽全力将它吹响。 清亮的哨笛声穿透墙壁,越过一条条小巷,传到了她手下的耳中。 “不好!”沈思玉几人心下一惊。 本来沈思玉想的是,将这个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的女子迷晕过去,用她来要挟她的那些手下,让他们放了张含。 可现在的情况却在她意料之外。 “怎么办?”佯装成平民的那两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急切地轻声道。 “没办法了!”藏在酒馆门边的沈思玉此时往外一站,手中拿起那包装着剩下的断魂散的纸,向佯装成店小二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他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朝地上的女子刺去。 那女子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向自己,她却只能瞪大双眼,无法躲开。 此时只见一只凳子忽然从她身后飞来,砸向了眼前拿刀之人。 “住手!”沈思玉冲到那女子面前,手臂张开将她往身后一拦。 地上的女子皱起眉,眼中满是疑惑。 可店小二往旁边一闪,轻轻将凳子躲了开。 “呀——!”下一秒那店小二完全不看沈思玉,只是再次径直向地上的女子刺去。 沈思玉于是将那包剩下的迷魂散撒向了他,但手臂却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 “你没事吧?!”地上的女子担忧地看着此时蹲在她面前的沈思玉,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没事!”沈思玉捂住自己手臂上的刀口,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那被撒了迷魂散的店小二。 虽然已经提前憋住气没有吸入迷魂散,但那士兵演得还是很逼真,像真的中了迷魂散一般往后倒去。 “你受伤了!”女子看到沈思玉手上的血,惊呼道。 此刻她的一群手下从外面赶来,见她此模样,急忙从腰间摸出一颗丹药来喂她吃下,然后跪在她面前:“小的来迟,请公主恕罪!” 公主?这个女子难道是北羌的公主?!那先前悬崖上挟持她的那个北羌王子是她的哥哥? “无妨。”北羌公主服下丹药后运了运气,脸色便好了许多。 她转头看去,可地上的店小二和旁边那两人都不知去哪儿了。 于是她才看向沈思玉:“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沈思玉笑答到:“我叫安安,姓……姓俞。” 她除了张姓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俞。 “俞安安……那俞姑娘想要什么报答呢?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给的。” 北羌公主借着手下的力站起身来,爽快地说道。 沈思玉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本就是从……从云昭国逃过来投奔心上人的,偶然路过才救了姑娘。” “原来姑娘你是云昭国的!” 北羌公主突然放松了警惕,眼中满是惊喜。 云昭国向来与世无争,北羌公主看救命恩人不是大盛的敌人,眼中便满是欣喜。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继续道:“对了俞姑娘,你说你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沈思玉点了点头,故作哀伤道:“是,我本是云昭国的一个普通百姓,可前不久家中却遭遇山匪,家人全被山匪所杀,他们还追杀我,我一路逃到了这里……” 说完,她还拭了拭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北羌公主怜悯地看着她,拉起她的手:“这也太可怜了……那现在你没地方去吧?要不你跟我走吧!让我好好报答一下我的救命恩人!” “嗯!好!” “公主,这恐怕……”北羌公主的一个手下支吾道。 但北羌公主只是冷冷往后瞥了一眼,那手下便不敢再说什么。 “走吧!”她挽着沈思玉另一只未受伤的手,笑盈盈地带着一堆手下离去。 来的这堆手下并没有带着张含,想必是另外的人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沈思玉必须潜入北羌军营! “最近这城门守得紧,带你走另一条小道。” 北羌公主带着沈思玉往一条偏僻小路走着。 沈思玉悄悄在身后扔了一条手帕,每当走到需要拐弯的路上她便扔下一只耳环或者衣服上悄悄撕下的一小块纱。 她必须让大盛的人发现北羌潜入关内来的这条小道! 穿过几条小巷,最后走的是一个长长的黑黑的,仅只能过一人的山洞。 走出地洞,眼前便是一片宽阔的草地。 “前方便是我们北羌的军营!走,带你去包扎!” 北羌公主指了指前方看上去如点点火星子一般的营帐。 但这些营帐与他们大盛的六角尖顶营帐不同,这里的帐顶无一不是圆圆的。 等到快进北羌营帐之时,沈思玉突然在营帐外看到了被绑住的张含! “阿棋!”沈思玉直接冲到了张含的面前,只不过他现在还昏迷着,听不见也看不见。 沈思玉眼眶一红,瞬间泪如雨下。 “阿棋?”北羌公主满是疑惑地走近她,“你认识他?” “嗯!”沈思玉重重点了下头,“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北羌公主瞪大了眼睛:“你心上人是大盛的士兵?!” 沈思玉赶紧抱住张含,止不住地哽咽。 看她的样子也不必多问了,北羌公主只好命令身旁的侍卫道:“将他抬进营帐中去。” “公主!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士兵啊!要不要……”侍卫跪下劝阻道。 “别废话,让你抬你就抬!”北羌公主虽不够成熟,却丝毫不减锐气。 侍卫没办法,只得照做。 北羌公主蹲下来,轻轻搭上沈思玉因抽泣而抖动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我会让人来给他治病的。” 沈思玉有些愣住,没想到北羌公主竟这么相信她。 她连忙道谢,语气满是欣喜:“谢谢你!” 到了他们的军营里,一位北羌的大夫给张含瞧着病。 “怎么样了?”北羌公主问道。 一旁的沈思玉皱着眉,一脸担忧。 “公主,”那大夫起身恭敬行礼道,“此人背上的伤势较重,需要好好修养才行。” 说罢便开了副方子,又拿了瓶膏药来,准备给他上药。 “我先出去。”北羌公主很识趣地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沈思玉坐在窗前,握住张含的手,只见大夫帮他上药包扎时,他皱紧了眉头,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一定很疼吧?傻瓜!”沈思玉心疼地看着他,温柔地斥责道。 大夫给他处理完又给沈思玉的手臂上好药包扎好后,才离开了营帐。 此时北羌公主走进来,见她如此悉心照顾他,不禁露出羡慕的笑来。 “对了,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戎玉!是北羌的公主!” 这位叫戎玉的北羌公主倒是十分直爽,对她没有半点防备。 “真的很谢谢你,戎玉!”沈思玉内心也有些被眼前这个天真讲义气的公主所触动。 戎玉摇了摇头,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对了,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她拉起沈思玉的手,眼冒期待。 “好,我与阿棋……”沈思玉将自己与张含曾经发生过的事添油加醋,又编了些别的故事,讲给戎玉公主听。 戎玉听完后,此时她已经眼泪汪汪,被他们之间的凄美爱情所感动:“天呐,太感人了!” 沈思玉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着,但两人都未发现床上躺着的张含闭上的眼皮轻微颤了颤。 下一刻戎玉就坚定地看向她:“俞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安然出去的!你们一定会终成眷属的!” 等到送走了戎玉,沈思玉一回头便对上了床上张含温柔的眼眸。 此时他正睁着眼宠溺地看着她。 “哇!”她被吓了一跳,意识到刚刚自己叫得好像有点大声又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你刚才讲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有经历过这些吗?”张含此时无奈地笑着看着她。 沈思玉反应过来他是真的醒了,忽然就冲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快要哭出来:“你……你醒了?!太好了……” 张含用力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轻声笑道:“傻瓜,我不是让刘军医他们照顾你吗?怎么让你跑过来了?” 接着他便轻轻拭去沈思玉脸颊上的泪。 “你才是傻瓜!你是全天下最傻的大傻瓜!”沈思玉埋在他手臂上,哭着嗔骂道, “你为什么要取自己背上的血来治我的腿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张含微微愣住,随后淡淡一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沈思玉抬起头来,生气地看着他。 “对了,我记得我不是被北羌人团团围住了吗?这里是他们的军营?” 张含环视了一眼周围,墙上挂有北羌人的弯刀,还有一些兽皮与动物牙的装饰物。 “此事说来话长……”沈思玉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含,最后总结道,“总之,是那个叫戎玉的北羌公主救了我们。” 听完之后,张含若有所思道:“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真的很天真直爽!我很喜欢她的性子!” 沈思玉有些不太确定,但随后又笑着称赞道。 他摸着沈思玉白皙的脸颊,语气十分柔和:“安安,你涉世未深,不能太相信别人。” “嗷……知道了……”沈思玉撇了撇嘴,有些失落。 是啊,戎玉并不知道张含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将他交给北羌王吧? 一夜过去,沈思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张含躺的这张床上。 而张含那张俊美的脸就近在她的眼前! 沈思玉的心止不住地狂跳着,眼前之人鼻梁挺拔,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睡着的张含看起来美则美矣,但却多了三分疏离。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薄唇,此时他微微呼出的热气吹拂着沈思玉的脸,挠得她心里直痒痒。 可一抬眸却发现张含正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翘,原本温柔勾人的凤眼中还蒙上了一层雾气。 “安安……”他的嗓音像蛊一般迷惑着沈思玉。 此刻他一边看着沈思玉粉嫩的嘴唇,一边伸出食指来轻抚,他脸也靠沈思玉越来越近,沈思玉不由得轻轻闭上了眼睛。 正当他要吻上沈思玉时,帐帘却忽然被人掀开,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安安!……” 当进来的戎玉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说罢她便飞快逃离了他们所在的营帐。 沈思玉脸上飞快染上一抹红,她猛地起身想要跟戎玉解释,却不见她人影。 随即张含也缓缓坐起身来,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继续。” 沈思玉愣了一下,连忙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将自己绯红的脸转到一边:“等等……我……我怎么在你床上?” 张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语气中有些无辜:“昨晚可是安安你自己爬上来的。” 她微微皱眉,连忙看了一眼被窝中的自己,还好是穿着衣服的! 沈思玉忍住羞涩,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昨晚她实在是困得不行,先前与戎玉公主畅谈时还喝了一丢丢小酒,意识不是很清醒。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爬上了床,睡在了张含旁边…… 沈思玉闭上双眼,脸颊变得通红,不忍再回想。 “安安不对我负责吗?”张含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我……”沈思玉一时有些结巴,马上又反应过来,抱住自己,“什么我对你负责啊?不是你对我负责吗?我本来可是黄花大闺女!” “再说了,之前你给我肩膀上药,还有落水救我那时候……我……我就已经被你看到了!” 沈思玉越说越脸红,最后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 张含笑出了声,但却是开心满意的笑。 他移过去从背后抱住沈思玉,温柔且认真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打完这一仗,回去我就娶你。” 听到这里,沈思玉转过头抬眸看他,眼里满是喜悦与期待:“真的?!” 她眼里的期待与喜悦却忽然将张含的心脏刺痛,曾经被他利用的沈思玉,也是这样的神情。 张含笑着,有些苦涩但却很坚定:“当然。” 这一次,不会再骗她。 第三关城中。 俞风礼听说最近有北羌人混入关中,带着一队士兵在城中巡逻着。 忽然,他的脚底像是踩到了一个东西。 俞风礼抬脚一看,是一条粉色手帕,上面绣着一大一小的芙蓉花。 这手帕,好眼熟…… 等等,这不是安安的吗?! “走!”俞风礼将手帕放进怀中,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慢慢地,他发现了沈思玉的木簪,耳环,还有一块块被撕下来的衣纱。 当他抬头一看,眼前正是一条黑黑的,刚能过人的山洞! “原来此处便是北羌人打的暗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山洞封起来!” 俞风礼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不知道安安现在……是否平安? 她是被北羌人给带走了吗? “俞校尉!有三人要见你!”一个士兵急忙过来通报道。 “带过来。” 原来这三人便是先前跟随保护沈思玉,最后陪她演了一出戏的那三个士兵。 他们将整件事一字不漏地禀报给了俞风礼。 “什么?!你们是说张将军与安安姑娘都去北羌军营了?!” 俞风礼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又沉思道:“这样看来他们目前应该没有危险,我们得想办法快些将他们救出来!” 北羌王帐中。 偌大的帐中布满酒菜桌席,最上方中间的宝座上坐着服饰华丽,体魄健壮,长着红棕色鬓发的北羌王。 座下坐满了北羌的数名勇士与大臣,还有心不在焉的戎玉。 而营帐中间还有几位正在翩翩起舞的北羌舞女。 “诸位,明日便是我们北羌攻进大盛第三关之日!今日我为诸位英雄设宴,希望明日之战大捷!” 北羌王举起手中的酒杯,放肆地笑着。 底下的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来:“有英勇神武的大王在,我们北羌此次必胜!” 戎玉也学着举起酒杯,但她并未张嘴,只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所有人才一口喝光了自己手中的酒。 见戎玉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等到宴后北羌王便叫住了她,单独与她谈话。 “玉儿,父王知道你厌恶战争,可我们北羌人世世代代都骁勇善战,就是为打仗而生……” “不是的!北羌人的骁勇善战不该用在使两国生灵涂炭上!”戎玉争辩道。 北羌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这些。” 戎玉还想反驳什么,北羌王却开口:“听说玉儿这两日抓了几个大盛士兵?” 戎玉心中一惊,但强做作镇定道:“不过几个喽啰小兵而已。” 北羌王却满意地笑着:“不错,玉儿是有进步的!” 戎玉的心还没完全落下,忽然又被北羌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提到了嗓子眼。 “听说其中一位相貌不凡,想必不止是个普通士兵吧?玉儿带父王去看看吧。” 北羌王意味深长地笑着,让人捉摸不透。 戎玉没有办法,只得带她父王往那边的营帐去。 反正是个普通士兵,她拼尽全力也要将他们二人保住! 当他们到了沈思玉与张含所在的那顶营帐中,戎玉极不情愿地缓缓掀开了帐帘,但接下来看到的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沈思玉此时正与一名陌生的男子坐在桌前谈笑,举止十分亲密。 “啊,戎玉公主!”沈思玉转头见到她,便笑着跑了过来。 随后看到戎玉身边的北羌王,沈思玉虽不知道他是谁,还是屈膝向他行了个礼。 北羌王却在先前看了一眼沈思玉后就再也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分,而是眼神微眯地望向桌前的那个男子。 “这……”戎玉很是疑惑地看着沈思玉,但她只是勾起唇角偷偷向戎玉眨了眨眼睛。 戎玉又看到了营帐中自己的手下,瞬间有些明白过来。 “父王,这人您认识么?”戎玉依旧有些担心地问道。 北羌王思索片刻,淡淡道:“不认识,果真是一名普通大盛士兵,他就交由玉儿你处置吧。” 随后便转身离开,沈思玉与戎玉都松了一口气。 可没走几步,北羌王忽然停了下来,冷冷道:“张将军,您还要演到何时呢?” 说完,他便抬眸朝着十来尺外被绑着的一名士兵看去。 沈思玉脸色煞白,整个人怔在原地。 张含见自己已经被认了出来,便瞬间挣开了身上的绳子,取下了头上大盛士兵的帽子。 “北羌王好眼力!”张含脸上仍是波澜不惊。 而此时的戎玉也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张将军?!”戎玉转过头去看向沈思玉,一脸不可置信。 “玉儿啊,你还是太单纯了!你的手下能探听到我要来这边,便提前通知他们,想出了偷梁换柱的法子,确实聪明。” 他下一刻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道:“可你却不知道,你的另一名手下却是我的人。” 跪在营帐外的戎玉的一名手下,便是北羌王的人。 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此时戎玉不想管别的,她只在乎一件事情:“俞姑娘,你不是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吗?” 沈思玉看向戎玉的眼中充满了愧疚的泪水:“戎玉公主,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戎玉有些站不稳,旋即苦笑起来,没想到身边的手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全都在骗她! 听到这些的北羌王却要火上浇油:“玉儿,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最会骗人最有心计的大盛人!” 下一刻,北羌王便高声命令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通通拿下!” 于是许多北羌士兵立即将沈思玉与张含层层包围了起来,纷纷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戎玉听见后却毫不犹豫地从一名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刀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父王,放他们走。” “玉儿?!你这是……他们可是骗了你啊!”北羌王又气又急,生怕戎玉真的动手。 沈思玉与张含见此,都纷纷愣住,心中被戎玉这样不计前嫌还要舍命相护的情义所感动。 “戎玉!不要!”沈思玉喊出了声,泪水夺眶而出。 见戎玉仍是不肯松手,北羌王又继续道:“那可是大盛的大将军!我们最大的敌人……” “父王,若是我们不曾发动战争,他们就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戎玉脸上落下来,她继续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使他们是敌人,那也应该战场上见分晓!” 说罢,刀刃又往肌肤上刺入一分,一条殷红的血线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显得格外刺眼。 “好好好,父王答应你!”北羌王急得双眼湿润,立刻对围着沈思玉他们的人下了命令,“放他们走!” “戎玉公主,我们会记住您的恩情的!”张含感动道,随后拉起沈思玉的手准备离开。 沈思玉眼尾通红,泪珠接连不断地从脸颊上滑落,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戎玉,喃喃道:“对不起,戎玉,是我骗了你……” 沈思玉与张含就这样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直到最后他们往回看,戎玉的刀都还架在脖子上。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是张含先开的口,他语气中满是愧疚:“若是戎玉公主知道她的兄长是我杀的……” 沈思玉感伤道:“虽然戎玉公主是好人,但她哥哥可不是,再说你也是为了救我……” 她也越说越哽咽,想起被她利用的戎玉公主竟对他们以命相护,她的心里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难受。 最后沈思玉带张含来到了她出来时走的那条小道,不过还好到的时候发现那个山洞已经被封了起来。 “还好……这样北羌人就进不去了。”她有些欣慰。 “那我们走城门吧。”于是张含便带着沈思玉往城门那边走去。 高耸的城门上,专属于大盛的蓝黄色旌旗随着风高高飘扬,而俞风礼正站在那里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此时,他发现了有两个人正朝这边走来,精神忽然紧绷起来,身边的将士们瞬间拉开了弓箭。 等到看清一些后,俞风礼才面露喜色,抬手示意将士们放下弓箭:“是张将军和安安!” 他激动得想要下城楼去迎接他们,可他又突然想起来此时城门紧闭,不能从大门进,否则敌军突袭,会有危险。 “张将军,安安!”俞风礼只得朝他们大喊,又向他们挥手道。 等张含与沈思玉看到城楼上的俞风礼时,也都笑着挥手回应他。 因为不能开城门,俞风礼便从城楼上扔了一根好长好粗的绳子,他将一头绑在了城楼的柱子上:“我拉你们上来!” 于是张含就背着沈思玉,攀上了这条绳子。 离上城楼还有大概十尺之时,身后忽然射来一支箭,幸好张含感受到了箭风,脚往城墙上轻轻一蹬,便躲了过去。 俞风礼心中一惊,一抬头便发现了不远处从两侧树林不断窜出来的北羌兵,看上去有好几百人! 此时忽然万箭齐发,齐齐向他们两人射来。 “快!”俞风礼急切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他们上来,只见张含一只手将绳子往下一拉,脚一蹬城墙,便轻轻跃上了城楼。 “所有人,准备!”俞风礼赶紧下令让士兵们准备好了盾牌与掷石器,将巨石向那数百名北羌军投掷过去。 “没事吧?”俞风礼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二人。 “没事!”发现他们二人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继续让他们边防御敌人的弓箭,边投掷巨石。 片刻过后,城楼上处处都扎满了弓箭,有少数几个士兵中箭而死,而不远处数百名北羌兵尽数被巨石砸得头破血流,无一幸存。 “他们此时派人来,就是为了射杀我们两人吗?”沈思玉不禁疑惑道。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张含皱着眉头,沉思道。 静谧的夜里,城门处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怎么了?!”张含看着来禀报的士兵,眼中写满了惊异。 “回将军,守城门的好几个士兵都突然倒下了!看上去像是……像是得了瘟疫!”那士兵声音颤抖,满脸恐惧。 “瘟疫?!快,把那些士兵都隔离起来!不要接触到他们的身体!” 张含急忙命令道。 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城门上的许多士兵此时都已倒地,脸上痛苦至极。 而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北羌军正往这边杀来。 “大王真是好计策!他们一定想不到,白天的那拨弓箭手的箭尖上,涂有中瘟疫之人的血!哈哈哈哈哈!” 北羌王身边一名勇士连连奉承赞叹着,随即放肆大笑。 “哼!此时夜袭,便是最佳时机!给我一举将这座城池拿下!”北羌王脸上浮现出猖狂的笑容来。 但在他们马上就要赶到城门下之时,那些城楼上本已倒地的士兵却忽然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弓箭与弩箭齐齐射了出去。 旁边还有提前藏好的掷石器,此时也装上了石头向他们投掷而去。 北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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