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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香港地下组织比内地乱得多,复兴7号的千斤白粉,一多半销往那边,副警务处主管码头,张世豪同样也得千方百计应酬这位王警处,得到一张通行证。 阿炳按着针孔耳机对场外保镖说了句盯紧香港王凛的车,立刻藏好蓝牙线,凑到张世豪跟前,“豪哥,沈良州摸到王凛这根脉了。香港是咱们最大的下家,一旦翻船,六百斤冰毒积压,找销路不难,您招牌响,买账的多,关键一时半会脱不了手,沈良州怕是玩儿横的了。” 水甫仓库与吉林港的两次庞大博弈,祖宗打着白道的幌子,给官场做足了面子工程,他禁毒扫黑的赤胆忠心,上下无人不佩服,哪怕后面他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仕途同僚也不生疑心,王凛更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显然有风声泄露过去,太子爷有想法深入接触下。 香港的条子喜欢和匪首打交道,捞外财,也喜欢拉白道入伙,互相牵制自保,副警务处算得上只手遮天,和东北的官通气儿,有利无害,谁嫌弃肉饼厚呢。 张世豪默不作声探出两指,阿炳麻利点了一支烟,粗大的雪茄虚虚实实遮掩他的半张脸,浓黑如墨的眉宇跳动着烈烈煞气,“沈良州一直拿检察长的名号压我,唯恐自己搞不赢,丢了帽子。这把他势在必得要黑吃黑了。” 祖宗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黑吃黑,他顾虑多,沈国安也不许,除了张世豪,哈尔滨这条道上的属他做得最大,他藏在幕后指挥,犯不着铤而走险,倘若他要黑吃黑,那么他必有十足把握。 很明显,祖宗笃定下一局关彦庭绝不出手,张世豪的筹码和要挟不够分量,说白了,两人各自捏着一柄戳中对方喉咙的利器。 “豪哥,要不咱绑了王凛的娘们儿,挖她的嘴。什么货色,也敢来东北合伙算计您。” 张世豪接连吞吐几口烟雾,一团浓稠的气肆意弥漫,连远处璀璨的灯火也尽数模糊。 他不慌不忙掸了掸烟灰儿,“关彦庭躲了。” 阿炳一脸愤懑,“他部下防得紧,咱的人送不进去消息。沈国安在省委大会旁敲侧击了,军政有黑道的保护伞。摆明了给他听,抽身是唯一选择。” 张世豪斜叼着烟蒂,摆弄两截袖绾的纽扣,阿炳啐了口痰,“关彦庭联手您把沈良州逼急了,他撤了,卖了您面子,还挑起纷争,真他妈会打算盘。” 长长的一串薄雾,隔空击打莲花灯,勾勒出扑朔迷离的幻境,恰如这盘十面埋伏的死局,“他与我合作第一日,我便清楚他的筹谋,如今我不能过河拆桥,他平息了黑势力的阻碍,又顺水推舟,买了沈国安颜面,不同他儿子为敌,你当他一步步熬到参谋长职务,是凭运气吗。” 张世豪意味深长瞥阿炳一眼,“拜帖子送林柏祥府上。” 兵行险招,是大难当头的必经之路,祖宗斩断军区羽翼,将张世豪逼进孤立无援境地,单打独斗过于势单力薄,连放烟雾弹的同盟都无。 阿炳心领神会,他挥手示意角落散布的保镖护住这一边,急匆匆离开了大堂。 王凛扯着身旁的年轻姑娘往前推,“沈检察长,我这位侄女,倾慕您许久,她母亲在辽宁开珠宝行,听说我要来见您,央求着带她一起,您瞧,真见着了,反而成哑巴了。” 女人端着一杯酒,想抬头,又百般拿捏,娇俏的面庞隐匿在如瀑长发里,从我的角度看倒十分温婉秀丽,她在王凛的几番催促下,踌躇探出手,祖宗接过她含羞带怯递来的酒杯,没有丝毫情绪,那样从容潇洒,精于谈笑,对涉世未深的女人而言,气度是最致命的吸引。 “既然是王警处的侄女,我岂有拒绝的理由。” 他含住杯口饮了酒水的三分之一,鲜红酒渍沾染他薄唇,似有若无的浅笑覆盖住荡漾着深意的瞳孔,场面引荐女人,自然心知肚明,美色交易用以稳固纽带,妻妾无妨,利益为重。 跨海峡的老狐狸合作,没点特殊的东西做牵引,谁能安心。 祖宗回味无穷品了品余韵,向地面反转倒置,一滴不剩,“酒是好酒,美人恩我恐怕消受不起。王警处太轻贱自己了。” 王凛听出他弦外之音,笑说怎会轻贱,沈检察长的才俊美名,求之不得呢。 祖宗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醉意,“哦,是吗?” “我一向不爱奉承别人,也无所谓奉承嘛。” 祖宗露齿放声大笑,“那我再消受一杯,也不辜负王小姐千里而来这一面。” 王凛试探出祖宗对自己侄女颇有好感,顿时喜出望外,他不断推搡,王小姐胆子也大了许多,愈发主动跨出几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祖宗不曾完全接纳,也不回避,这一幕使我萌生几分烈火烹油之感,我蓦地明白,祖宗得知我和张世豪的奸情,他忍辱负重的那段日子,他望着我,咫尺之遥的我,我的欢愉,我的多情,我的娇憨媚态,不是折磨胜似折磨。 它不纯粹,不干净,它被亵渎,被染脏。 我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王凛同一群高官环绕着祖宗,穿过霓虹烁烁的长廊,直奔后场宴厅,斑斓的光束凝成一道道彩幻,浮光掠影间,淹没在熙来攘往的陌生面孔。 我怅惘捂着胸口,说不出的闷沉,没有结果的情爱,注定是一场生不如死的瘟疫。 瘟疫的爆发期,熬过的人寥寥无几。 我魂不守舍跟随张世豪在一群富商的簇拥下步入主会场,他们大多对我这个新宠有所耳闻,也多少了解我曾跟过市检的高官,不过都极其聪慧,懂得交际之道,谁也未多口舌。 顾省委的夫人感染了风寒,迟来半个时辰,喜宴开始后,男宾被安排在最靠前的几张餐桌,不知是不是陈庄有了动作,顾省委对张世豪格外热情,第一杯酒便是敬给了他,黑白相悖,大庭广众下,好歹顾忌些,这份有违常理的举动引来满堂女眷非议,我这一桌的几位官太太举着杯子交头接耳“哟,张老板不是混黑龙江的吗?怎地何时与吉林的省委交情这般匪浅了?” 一把瓜子皮儿从天而降,掉在我手腕,我下意识抬眸,对面的太太拍了拍掌心的浮尘,“他们的圈子瞬息万变,小道消息还传参谋长是张老板的盟友呢。听听罢了,何必当真,今天跟他,明天跟他,谁给你好果子吃,谁就是伙伴。” “我家男人说,关参谋长险些在作风上栽跟头,他打给军区总政委的检查报告,没有否认这一点。不少的仕途人士趁机盘算给他送女人呢。照着谁的模子找,你们知道吗?” 我一言不发,直勾勾凝视着她涂满口红的厚唇,她掩唇笑得嘲讽又奸诈,“让高官包养的从良妓女。” 一句话炸开满池涟漪,几位太太探头探脑问她是真的吗,这种惹祸的谎话可不能道听途说。 “骗你们干嘛呀,我男人和文团长多年的同学,军区那点丑闻,他还能听假的不成?” 我额头无声无息冒出一层虚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几乎控制不住,我担忧被她们察觉,手忙脚乱把皮包塞进桌底的抽屉里,在她们说得热火朝天时,悄悄的起身绕开。 我拉住一名路过的侍者,询问他哪里可以打电话,最好是不保存号码痕迹的电话。他想了下,指着一条曲折狭窄的走廊,“出去是假山,后面有电话亭。” 我道了声谢,风风火火往那边赶,走出一半时,后方一股清新的男士洗发水香味幽幽钻入鼻息,我来不及扭头看清是谁,地面投射的男人轮廓缓缓倾轧,两枚滚烫的薄唇贴在我耳畔,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急不缓,却无比浑厚清晰,“才半个月,对我这么陌生了吗。连我的味道也记不起了。” 我脊背倏而僵直,耳朵被一缕滚烫的气息包裹吞噬,我感到自己心脏猛然漏掉一拍,手指下意识死死地捏紧裙摆。 他及时收敛身体弧度撤后,兴许怪我太紧张,也太无法抗拒这个占据我两年岁月与夜晚的男人,我摇晃了下,他火热的唇瓣擦过我耳垂,很轻的一下吻,我呼吸骤窒,好像听见祖宗闷笑了声,当我望向他时,他已经无波无澜站直,仿佛那一瞬间的触碰,只是我的错觉。 162 再无第二个你 恍若隔世之感,我未曾想过,竟会和祖宗在这里偶遇,我下意识朝他迈步,骤然想到什么,仓促停了。 习惯强大且可怕,即便熬出烈火焚身的一阵,当这人出现,踏着清风明月,逆着温柔灯火,照旧是放不下的。 如何放下呢。 情非蜡烛,一吹便灭。 更非一场梦,醒了就忘了。 那活生生两年光景,是任何男人无法复制给予,我最初拥有,依赖,渴望,全部交付他。 在祖宗面前,我第一次动了索要婚姻的念头。 情妇的大忌,我也糊涂犯了。 或笑或哭,或喜或悲的往事,淬入骨髓,溶于血肉,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死灰复燃,我抵挡得住,又似乎抵挡不住。 垂在身侧僵硬蜷缩的十指,紧了收,收了又紧,嘶哑的唤了声,“良州。” 舌尖千回百转,吐露的霎那,悄然红了眼眶,一步步,一日日,我和他究竟因为什么,散在不同的阵营,甚至某一天,将拔枪相对。 他不该以我为饵转送,我亦不该贪恋情欲刺激。 风月是消磨人心的剧毒,从无人禁得起两段。 “我记得你喜欢藕荷色,你没有来之前我在想,今天是否这样选择。过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改变。” 他悄无声息逼近我,爱怜又不舍抚摸我眉眼,我的唇鼻,每一次掠过,停留,交缠,我心里的一根弦,便崩塌一厘,溃败一毫。 “还想我吗。” 我低头不吭声,我不敢看,一眼也不敢。 我怕一眼,溃不成军。 张世豪此刻的分量,远远不够匹敌祖宗。 这份失去,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分明拼凑不起,它摊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勾着,吊着,悬着,让人弃不掉。 我清楚,终有一日,或许很快,那个土匪会牢牢地,死死地,驻扎我心上,但不是现在。 “你瘦了。” 我哽咽良久,只说了这一句。 他淡淡嗯,后仰倚住墙壁,摸索出烟盒,点燃吸食了一大口,似笑非笑凝视我春光乍泄的雪白胸脯,方才的纠缠相贴,盘扣崩断了一粒,卡在嫣红之上,无比的慵懒风情。 半支烟燃尽,重重的浓稠,祖宗眉目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跟他过得好吗。” 我死咬着嘴唇,听不得,闻不得,受不得。 像一只钳子,长着犀利银钩的钳子,瞬间夹住我的五脏六腑,搅得血肉模糊,眼尾干涩的湿,苦辣的疼,一滴晶莹漫过盛开的红痣,火烧火燎灼痛我身体每一寸。 我再未离开这尔虞我诈身不由己的纷争。 再未资格享有,什么是安稳太平。 我扮演着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杀戮过后,才是似真似假的情意。 我恍惚间,祖宗踩灭了烟蒂,他手臂忽然圈在我腰间,轻柔而霸道,蓄满坚硬胡茬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参差不齐的摩挲,一如昔日,我伏在他胸膛,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突如其来的炙热拥抱,令我麻木错愕失神于他怀中,我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忘了推开,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凶猛吞噬了我,记忆裂开一道缺口,翻滚而出,在我想一探究竟时,又消融为茫茫空白。 我听见他的心跳,听见他低低呓语般呢喃阿霖,无奈的,悲愤的,哀戚的,干涸的。 他指尖卷起我乌黑的发丝,捧在鼻下深嗅,长长的叹息,寂静的回音,“你离开多久,我寻觅了多久,可天下女人那样多,没有第二个程霖。” 祖宗微闭眼眸怅然若失的模样,激起我心口不由自主的涩痛。 “半个月,我时常深夜清醒过来,旁边摸不到你,再也睡不着。” 他那么倨傲,那么高不可攀,他是这片土地最贵重的男人,他放下一切尊严,贪恋这一时片刻的温柔,我痛恨自己,痛恨他,痛恨这变化莫测的人生,他只需一个拥抱,便可推翻他全部过错,全部利用。 我恨不起。 我怨不了。 时间像笨重的沙漏,流逝得快,也慢,我不知过了多久,祖宗松开那一缕在指腹拴了死结的长发,未有道别,未有迟疑,干脆利落消失在冗长的走廊。 他真情流露的话似是幻觉,根本不存在,更不曾从谁的口中说出,湮灭于这一晚陌生的流光溢彩中。 我站在原地呆滞了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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