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手,亲疏远近,拎清点,我间接提醒他,分寸拿捏得宜,别激我的火。 赌场的叠码仔对蒋璐的了解胜我许多,她资历老,是张世豪身边最初一批马子,无功无过,挺亲切的,她又擅长收买人心,扮演安稳和善的角色,女人做到这份儿,也算老实本分了。而我杀伐果断,不加掩饰的锋芒胆识,让这群兄弟钦佩却敬而远之,我不叛则已,一旦叛降,后果不堪设想。 当夜张世豪在我屋子里洗澡,我特地穿上新买的蕾丝睡裙,香槟色的真丝绸缎,摸着滑腻如羊脂玉,情趣款式,胯骨和臀部仿若透明,纱尾缀着流苏穗儿,一步三摇,千娇百媚,在浴室的昏黄光束照耀下,恰似一朵盛开的夜来香。 张世豪躺在浴缸内正思量什么事,我破门而入,若无其事在水池内舀凉水,清洗着发梢,他眯眼望着我,我透过雾气朦胧的镜子,在胸部隆起的沟壑里点着乳霜,“蒋小姐住在澳门塔,不是长久的打算,头三日避开沈良州的追踪,往后呢?东北的消息仰仗蒋小姐输送呢,别等她开口求,伤了功臣的心,张老板不妨主动提及,让她住1902,宾馆房间多,还差她一间吗?” 我拧着湿漉漉的发水,“女人呀,在大是大非的风口浪尖,再深明大义也难免吃醋,毕竟是天性。你当真棘手也就算了,你分明能令她满意,却岿然不动,细小的委屈日积月累,你押注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吗?你赌赢了十次百次,难保千钧一发的一哆嗦,就抖岔了。” 我接了满满一桶冷水,环抱双臂,斜倚着镜框,皮笑肉不笑翻媚眼,“张老板好大魅力呀,揭开了庐山真面目,女人也舍不得割袍断义。” 我将冷水灌在他天灵盖倾倒而下,乌泱泱的浪涛在浴缸里噼里啪啦炸开,我憋着笑,“张老板还热吗?” 他看出我刁难他,含着浅笑擦拭干脸孔泛滥的水珠,“吃醋了。” “少抬举自己,你什么货色,我早一清二楚,明着三个马子,暗着三十个打不住。” “三十个。”他气定神闲一把扯住我,将我放倒在他怀里,他贲张的腹肌严丝合缝抵在我浸湿了裙摆的股沟,炙热而紧实,时不时的鼓动诱惑我,胀得我面红耳赤。 “妇女能顶半边天,程小姐床笫的功力,顶三百个。” 我瞪着他,他死皮赖脸的模样混账透顶,他牙齿咬住我耳垂,喷洒的滚烫呼吸,往耳蜗里一个劲儿的钻,像燎原之势,迅速侵占了我的体内,“自从程小姐赖上我,即便十全大补汤不离口,我也感觉心有余力不足。”他刨着温凉的水,扎入我腿间,我被刺激得一抖,仰面呻吟出来,他伏在我耳畔闷笑,“这是万丈深渊,填多少进去都喂不饱。所谓三十个我也没见过的马子,更没兴致对付。” 他越捅越猖獗,越深入,我趁他疏于防备,一巴掌糊在他左脸,这一下沾了水渍,吧唧响,我咬唇笑得天真烂漫,“张老板犯贱,我五体投地。” 他不气恼,对我的暴力和刁蛮甘之如饴,温柔把玩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下面的三根指一刻不停歇,“程小姐想学吗?” 他埋首在我脖颈,舔舐着白嫩的皮囊,“脱了衣服教,学得快。” 我搂着他呸口水,熏黄的壁灯映着无边月色,镂空的窗纹洒着斑斓的剪影,落在他眉心,落在我水波荡漾的肉体,“我不在澳门,你不许负我。” 他的吻停住两秒,辗转吞噬了我胸口,我两腿盘在他精壮浮沉的腰间,“不然,我杀了你泄愤。” 他攥着我脚踝,朝上一举,俯视着我笑说,“扫兴,吓软了。” 我躬身咬他下巴,用了七八分力,他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受着,直到我唇齿间流窜着血腥味才松嘴,我指尖摩挲他两排深邃的牙印,“看你怎么有脸勾三搭四。” 澳门我估测呆不久了,但没想到出发得这般仓促,甚至未能来得及见蒋璐这故友一面。 关彦庭与张世豪暂时结盟,解决了燃眉之急,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完成我的妻子本分。东三省谣言蠢蠢欲动,一句“关太太遭土匪挟持”已经镇压不住,关彦庭为此饱受拖累,中央开始勘察真假,这等紧要关头,我必须出马。 我收拾行李时,秃头在门外念叨,关彦庭万一临阵反悔,软禁扣押我,届时无法返澳门,哪方面的门路能将我索回。 我扔了一只枕头砸他,“关彦庭是君子,不是小人,他要么从不答允,答允就绝不变卦。他和张世豪的协定条件,互相救于水火,当前女人不是必争之物,性命和皇权,才是首当其冲。为女人伤和气,毁盟约,你以为关彦庭是靠运气和坑蒙拐骗爬到参谋长的位置吗?” 当然不是。 关彦庭真枪实弹,伤痕斑驳,换取卓越的军功章,血泪铁打,铸就万里江山,得不偿失之事,早做晚做,他兴许会做,可不是现在。 我们乘坐参谋长军用专机在次日上午抵达哈尔滨,而黄昏时分正是沈国安的庆功宴,他任职黑龙江省头把交椅九周年,九的寓意非常好,官家多迷信,下属为他举办贺宴,关彦庭与他不睦,涉及整个省的隆重,他也算掐着点接回我,堵悠悠之口。 我若不出席,尘嚣而上的蜚语,势必愈发不可收拾。 供给我准备的空隙十分紧迫,我花费一下午将得沈国安器重的红人儿幕僚,同时也是关彦庭强劲宿敌的大老虎丑闻存在脑海,傍晚五点钟,结束会议的关彦庭来别墅接我,我换了一件典雅肃穆的米白色套裙,长发高盘,在驶往国宾楼的途中,询问了张猛几桩疑惑,东北的局势出乎意料的天翻地覆,急转直下,背后一定有黑手在规划操纵,沈国安的道行,似乎在肆无忌惮的浮出水面。 波诡云谲的黑龙江,风水流转得出其不意且快准狠,打得战场措手不及,只道张世豪穷途末路,原来关彦庭被沈家父子逼得也陷入了山穷水尽境地。 祖宗的弑父一说,到底真假,是引蛇出洞,抑或虚晃一枪,不得不画问号。 临下车前,我掏出化妆镜,在脸孔和嘴唇涂了一层厚重的粉底,显得气色憔悴苍白,我深吸气使劲勒紧衣带,尽量看上去比从前更加清瘦单薄,做完这一切,我挽着关彦庭迈上石阶,随迎接的侍者绕过回廊,径直走进桃花岛。 春末夏初的时节,桃花还未落,实属罕见,我摘了一支最茂盛的粉桃,卡在鬓角,一白一粉娇艳至极,衬得眉目血色尽失,任何人瞧了,也由不得怀疑我的申辩。 关彦庭揽住我肩膀,大部分重力担在他胸膛,我表象做戏,实则全神贯注张望,通过坐席的划分,张猛复述的八九不离十,黑龙江省委四名副书记,三名投诚沈国安,关彦庭被排斥在外,他虽然在官场单打独斗惯了,为人处事孤僻清高,但今非昔比,升调中央,同僚不支持意味着暗处踩轧,大兴大衰面前,选择是极端的。 他急需仕途关系的缓和,沈国安大张旗鼓收买了七成,大势已去再妄图力挽狂澜,辛劳波折可想而知。 也就是城府莫测的关彦庭尚有翻盘余地,换做旁人,干脆判了死刑。 满堂的谈笑风生,在关彦庭携我出现,不约而同收敛得彻彻底底。 沈国安执杯打量我,半信半疑定格在我面颊,一派讳莫如深的揣测,“关太太久不露面,身子骨这么虚软了?” 我艰难扯出一丝笑,“在家休养了半月,今年春燥,我贪凉,浇了一场瓢泼大雨,一直高烧不退。险些赴黄泉,鬼门关的阎王,我都瞧见了。” “哦?”他摇晃着杯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关太太的幽默万幸没有被烧坏,有趣的女人,是多么难得。不过阎王的样子,我比关太太多活了四十年,还没有见过呢。” “那有什么稀缺,保不齐沈书记哪日乐极生悲,脚底打滑,溜进了湿鞋的黄河,阎王啊,就见了。” 关彦庭探我额角的温度,“还烧着,沈书记不计较,你倒任性没边了。” 沈国安丁点的信任,在一唱一和间荡然无存,不说未免避重就轻,说了适得其反,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他语气意味深长,“关参谋长,在部队岗位鞠躬尽瘁培养精兵良将,也要多体贴夫人啊。” 关彦庭面不改色搀扶我入座,他脱帽递给张猛,拆解着军装纽扣,“沈书记的忠告,我熟记了。” 桃花岛附庸风雅,给一群素日的衣冠禽兽,装饰得也文绉绉了,桃花茶,桃花羹,桃花糕,桃花鸡,四大招牌上齐十几桌,香味拂动帷幔,我拿着丝帕掩鼻孔。 沈国安和关彦庭假惺惺寒暄了一番军政的公务,他话锋一转,“张世豪挟持关太太,这假消息他也认了,你澳门之行,我牵肠挂肚,生怕他新仇旧恨,与你清算。” 关彦庭撂下茶杯,“沈检察长率公检法三司,围剿一败涂地的张世豪,霖霖和他是旧识,牵制拖延他,确有此事。为沈检察长争取抓捕的时机。不过张世豪很精明,他挟持霖霖自保,在澳门边境释放了她,为了安抚东北他的余党,以免爆发骚乱,我顺水推舟。” 他覆盖住我手背,含情脉脉的眼神藏满失而复得的庆幸,“其实霖霖被当作人质,生了一场大病,承蒙沈书记挂,折煞我们夫妻了。” 沈国安并不吃这一套,他千方百计逮住关彦庭假公济私的疏漏,哪能轻易放过,“如此说,关太太不是劳恩。” 我吃糕点的动作一滞,不着痕迹掀眼皮儿,朝漩涡中心窥伺着,万副书记故作诧异,“沈书记也晓得劳恩?” 万副书记是省委四名副书记之首,权力最大,也是沈国安的第一爪牙,道貌岸然的皮相,他从小科长披着,一路过关斩将,披到了今天。 沈国安饮了口茶水,“这个女人是澳门短短半月横空出世的女土匪,东北籍贯,也不知怎么,在黑龙江声名大噪,竟然有人谣传。” 他夹枪带棒的犀利目光射向我,“是偷渡的关太太。” 硕大的桃花岛鸦雀无声,每个人各怀鬼胎,静待东风吹盛,万副书记装腔作势估算了几秒,“关太太失踪起码有十四天,时间倒也对得上。” 246 宁愿他从不认识 关彦庭在长枪短炮的夹击中不露声色皱眉,仅仅一下,他便藏匿住,我惹的祸乱,终归是回东北意料之中的麻烦。 沈国安蓄了一杯杜康酒,他意味深长斜目,“关参谋长,两北省厅委托作战经验丰富的你在澳门探路包抄,据说进展不妙,这位女悍匪,你有耳闻吗。” 万副书记阴阳怪气说,“关参谋长亲征漩涡,他没耳闻?难道是蓄意包庇吗。” 关彦庭不擅扯谎,何况是覆水难收,不言不语有得洗脱,一旦真相大白,他吐露的每个字,都成了别有企图之人操纵的话柄。 我按住他手腕,不准他自讨苦吃,无动于衷把剩余的半块糕点塞进嘴里,掸着指尖的碎屑,嘲讽嗤笑,“偷渡?滑天下之大稽。彦庭好歹是省参谋长,我需要偷渡吗?澳门是我不能去的地界了?至于劳恩,我根本不相识,诸位抬举我,也污蔑我了。” 万副书记将陶瓷底托重重一掷,“关太太能言善辩,处事圆滑,坐实的罪,你也能金蝉脱壳,推脱给别人。” 我摊开手掌,兴致勃勃赏玩指甲胶贴的朱蔻,“有证据吗?”我不怯不躲,眼神坦荡梭巡满堂贵胄,“相片也好,人证也罢,总要摆出具有说服力的东西,封我的嘴。否则别埋怨我区区女子不知趣,我一向小肚鸡肠,官太太们是清楚的,我呀,就爱较真儿。” 万副书记把攀附沈国安的狗腿子德行展露无遗,“无风不起浪,不相干的两人相距千里,为什么唯独冤枉了关太太。您身板端得正,影子斜不了。” 我剥着葵花籽仁儿,一口吃一粒,啐果皮儿啐了沈国安倒放的茶盖,毫厘不差,他后槽牙支着腮帮鼓了鼓,侍者眼疾手快,换了一盏新的。 “瞅瞅,省委不缺口若悬河的人物呢。又不碍着自己的清白,信口雌黄爽快一时。领导班子正儿八经的公职不理不睬,反而拿捏市井小民的泼皮无赖样如此精通。万副书记红口白牙指控我,您亲眼所见,劳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吗?” 他神色鄙夷横扫我旁边的关彦庭,腔调奚落,“关参谋长位高权重,他想抹杀证据,我从何途径获取?” 我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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