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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 人死了的面色他们都看过,都是青白无人色的,但却不像现在这样呈着黑色。 任明光踉跄了下,唇瓣紧紧抿着,眼眶红了:“夫人……” 秦流西微微弯身,拿起任夫人的手,双指搭在那手腕上,又放在颈侧大动脉上探了一下。 没有脉搏。 没有心跳。 也没有呼吸。 她想了想,双手掐诀,结了一个法印,双指成剑,划在任夫人的天庭处。 任霆他们看傻了。 只见那些不祥的黑气像是遇到什么克星似的,顺着秦流西的手指缠绕攀腾而上,又不敢在她面前肆虐,而是散开来飘走。 随着那些黑气散去,任夫人的面部恢复原本的脸色,并非死人的那种寡白,就是苍白,像是睡着了似的,十分安然。 秦流西收了术,定定地看着任夫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少观主,大师?刚才那些黑色的气是什么东西?”任霆惊疑不定。 “是阴晦之气。”秦流西说道:“还有,你母亲应该还没死。” 没死,只是魂丢了。 任霆惊叫:“什么?” 兰幸十分愕然:“人都这样了,还没死?” 这话一出,似是觉得自己失礼了,连忙敛衽向任明光他们行了一礼:“抱歉,是在下失礼。” 任明光摆摆手,顾不上这遭,只看向秦流西:“大师,此话怎讲?我夫人已是心跳脉象全无,大夫也都说她走了。” “她的魂魄丢了,一道气没下去,才会造就假死之象。”秦流西说道:“她是什么时候没了呼吸的?” “是昨日寅时末,父亲第一个发现的。”任霆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任明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按着平日的习惯起的床,顺手推了推她,才发现她没了动静,叫来大夫,扶了脉,就……” 秦流西点点头:“稍等,我寻人来问问。” 几人面面相觑,这要问谁啊? 但见她就在灵堂处取了两张黄纸,叠了两个金元宝,又用朱砂画了一道符燃了,点了香,召请阴差。 呼呼。 有风卷进灵堂,吹得黄白纸钱到处乱飞,任霆他们都觉得灵堂内冷了不少。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阴差走了出来,看到秦流西,就长揖到底,满脸堆笑:“小的常来看看,拜见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秦流西化了两个金元宝,落在那戴着常来看看白帽子的阴差,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帮忙看看这个任夫人的寿元,可有谁来勾魂了?” 任霆几人看秦流西这自言自语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顺着她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啥也没有,但偏偏感觉却不像看到的那样,顿时后脊一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常来看看听了秦流西的话,就看了那任夫人一眼,取了生死薄,问了名。 秦流西代问,任明光哆哆嗦嗦地说了一个名字,往儿子那边走近了几步。 常来看看一点名,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大人,这人阳寿未尽啊,未尽的话,是无阴差来勾魂的。” 果然如此。 秦流西道:“你试试勾一下她的魂魄。” 常来看看手中的勾魂锁链一抛一拉,任夫人的一魂一魄就被勾了出来,他皱眉道:“大人,少了二魂六魄。” 这就对上了。 秦流西看向那虚弱又呆滞的一魂一魄,淡得不轻,想来刚才盖棺时,她自己的潜意识感受到了威胁,突然就‘诈尸’了,毕竟一旦盖棺埋了,她就是不死也是死了。 秦流西让那常来看看把她的魂放回去,又让他走了,这才看向脸色煞白的任家父子,上前一步。 任家父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有一说一,她刚才的表现比妻子(老娘)诈尸还要来得可怖些。 兰幸看二人都在发抖,便问:“少观主,您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勾魂阴差。”秦流西瞥了几人一眼:“你们想见见吗?不过鬼都走了,想见的话,我叫他回来。” 不,并不想,谢邀! 兰幸吞了吞口水:“这任夫人当真阳寿未尽?” 秦流西点点头,对任家父子道:“她还没死,只是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憋气假死,才会跟活死人一样。” 所以说,她是真没看错的,芸娘的面相,压根就没显示她母将亡,怎地就挂了白幡了? 原来是假死。 任霆有些懵:“所以说,我母亲还活着,只是丢了魂?” “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会这样?”任霆整个人呆滞,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事。 任明光则是问:“那我妻的魂魄在哪?大师可能找到?” “我试试。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任夫人近几个月是去哪个寺庙拜佛,可有请神供奉?像这样的。”她从背后拿出那个被符纸包头的邪佛像。 有点好奇,有宝子在去玩和堵景点的吗? ===第782章 被洗脑以身侍佛=== 看到秦流西拿着的邪佛像,任家父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这好像是母亲的小佛堂供的那尊。”任霆有些迟疑。 他没在小佛堂拜过佛,但去寻任夫人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瞧过,但不确定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任明光脸色阴沉:“是那尊。” 秦流西眯着眼,问:“你见过?” 任明光心口似是有一口浊气在堵着,看着这尊佛像的眼神也带了些厌恶,道:“何止见过,自从她请了这么一尊佛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秦流西来了兴致:“说说。不是,能带我过去看看?” 任明光已经隐约感觉这尊东西是有问题了,便点了点头,但看到棺材,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夫人这里,如果按你所说的,她人还没去,是不是得先移出来?” 不然总躺在棺材里也不是个事啊。 秦流西也不急,由着他们自己摆弄。 等任明光一声令下,任家的下仆都动了起来,灵堂也得拆了,不然人还在,灵堂摆着,那不是招晦气么? 这动静一出,任家上下包括来吊唁的人都惊呆了,一打听,任夫人只是得了怪病假死,并不是真死,现在任家有个道医诊出来了。 好离奇。 把任夫人送回卧房,换回了常服,在任家人好奇的目光下,秦流西只得画了几道符放在任夫人的卧房里,稳住这一魂一魄,毕竟她现在也不是真病,而是丢了魂,光是用药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少观主,要是我母亲的魂魄找不回来,那会如何?”任霆问了一句。 秦流西想了想,道:“两种情况。一,像现在这样,一直当个活死人,等到寿元尽,这一魂一魄就会自动离体,因为那时她是真死,你们可以真设灵堂了。二,被别的孤魂野鬼夺舍附身,是她也不是她。” 任家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什么好的,活死人就是她现在这样人事不知,还得一直贴身照顾,否则一个人躺久了,不动弹翻身什么的,还会长褥疮,而没有进食,人只怕也会成为皮包骨,离死也不远了。 这被其它孤魂野鬼夺舍附身,说句实话,他们宁愿任夫人死了,也不愿别的啥玩意沾了她身子,用她的身份去做点什么,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任明光说道:“还请少观主费心,帮我夫人把其余的魂魄找回,我任家必有酬谢。” 秦流西却没一口就答应下来,只道:“这魂魄丢的情况不明,能不能找回,贫道却是不敢保证,只能说尽力。” “不管如何,多谢少观主善心。”任明光再度拱手。 秦流西道:“那现在可以去那个小佛堂了吧?另外你说供佛以后,任夫人就变得性情古怪,是怎么回事?” 任明光亲自带路把她带去小佛堂,一边道:“供了那尊佛以后,夫人就变得古怪,三不五时就要去礼佛不说,还一住就很多天,说是要在佛寺帮忙布施行善积德,家中中馈一概不管了,交给长媳……” 长媳既然入门,中馈权交了也便罢了,可她却是万事不管,一门心思就是礼佛供奉,整日待在小佛堂里敲木鱼念经,恨不得就住在佛堂里。 要是任夫人自己礼佛就算了,偏偏她还怂恿大家一起信那叫圣尊佛陀的佛,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不说,还丢人丢到府外去了。 为啥,任夫人传佛啊,她成了虔诚的佛教徒,积极地参与官夫人的应酬,极力吹捧圣尊佛陀的神和灵气,有人说句不好的,她就跟疯了似的指责回去。 这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任夫人是官夫人圈子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惯会八面玲珑的,很少得罪人,可她偏就为了她的信仰去得罪对方,哪怕对方家世比她还要家,也是丝毫不惧,甚至还口出恶言,说人家对圣尊不敬,必会遭到惩罚,如此诅咒,把人给气得七窍生烟。 结果也不知道是她乌鸦嘴还是凑巧,那个官夫人当日就摔断了腿,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对任夫人恨得不轻,放言以后绝不和任家来往。 而那夫人的夫婿护妻心切,对任明光很是挤兑了一番,各种的明嘲暗讽和使绊子,把任明光整得那是夹着尾巴当孙子。 任明光自然生气,从前任夫人交际手段一流,帮他稳固了后院,又在外巩固了交际圈,谁不说他娶了个好夫人?可现在呢,拖后腿不必说,还使劲的得罪上峰,这是嫌他官帽戴得太稳当了? 夫妻两人为此大吵一架,任明光让任夫人不要外出应酬了,安生待家里,可任夫人怎么做的呢? 她不去和她嘴里那些不识好人心的官夫人交际了,她拿了自己的嫁妆银子去换了大笔钱粮,去了齐州的城隍庙难民营做布施善事,推崇圣尊佛陀的灵验,那虔诚教徒的模样,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自供了那尊佛后,在她眼里,是谁都比不得那佛。”任明光厌恶又疲惫地道:“依我看,她是礼佛礼傻了,这才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只认为那佛陀是千好万好的,谁说一句不好,她就发疯和谁急。” 秦流西听着,颇有一种任夫人被洗脑了的感觉。 这天下人不管是信佛还是信道,她也没看过谁这般沉迷执拗的,像任夫人这样,倒是有点疯魔的行径了。 “那发现她没气了的前一晚,可有什么不寻常的?” 任明光道:“还不是劝她几句莫要太上心了,为了礼佛和自家人搞得离心离德也不值当不是?她就恼了,和我吵了起来,我就说了几句重话,说她这般,不如直接出家以身侍佛算了。她说去就去,转身就去了佛堂。我也没管,只当她说个气话,很快就睡下了,结果寅时醒来,才发现她没气了。” 秦流西面露沉思,这魂魄丢了,会和这以身侍佛有关吗? 小佛堂到了,秦流西站在佛堂门口,一股邪恶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点戾气。 那是和手中的邪佛像一样的气息。 ===第783章 直觉出了差错=== 因为任夫人不在,所以小佛堂内并没有点香供奉,但那一层层塔香散发出来的浓郁檀香味道,让走进佛堂的秦流西觉得有些沉闷和恶心。 除了塔香,供桌还供奉着鲜花瓜果,只是两天没换,已经不太新鲜了,鲜花更是开始发蔫,而在供桌后,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神台上,端端正正的供奉着一尊佛像,佛前还有一只紫金香炉小鼎。 只一眼,秦流西就知道那个佛像和自己手中的形象一样,但也不完全一样,因为颜色。 佛堂这里的佛像带着隐隐的红色,充斥着血气,使得那佛像更显邪恶,让人看之生厌。 “怎么是这个颜色了?”任霆惊诧不已,他之前看到的也不是这个颜色啊。 任明光也是十分愕然,这个佛像比之前看到的更为的让人不喜和厌恶。 秦流西上前两步,看着那带着血气的佛像,眉头皱了起来,道:“去让人检查一下夫人的身体,可有伤口。” 任霆一惊:“少观主您这意思?” “她可能真的以身侍佛,以心头血表虔诚。”秦流西讥诮地说了一句。 任明光听了眼前一黑:“糊涂,她真是糊涂。” 在等下仆前去检查的时候,秦流西已经拿起那个佛像,丝丝缕缕的血煞之气想钻进她的身体,冰冷,阴寒。 秦流西眉目一冷,手上热意一起,那血煞之气像是遇了克星似的,腾地退散,那被拿在手上的佛像更是裂开了些。 脚步声匆匆而来,是去而复返的仆妇,对任明光他们说道:“回老爷,经查,夫人的手指有些刀痕。” 任明光眼仁一缩:“换衣的时候怎么不说?” 在手指的话其实应该很容易看见,但从没有一个人说过这些细节。 仆妇跪了下来,身子颤抖,道:“奴,奴婢不知啊。” “去传赵妈妈。” 秦流西没管他们,问了任夫人的生辰八字,她捏着佛像微微阖眼,一手掐诀,默默在心里召唤任夫人丢失的那二魂六魄。 以这血气为媒,按理说召来也不难,但任夫人那魂没有回来。 秦流西断开召魂术,脸色沉沉,这事有点麻烦了。 而那赵妈妈在任明光的逼问下已经招了,任夫人为表诚心以指尖心头血侍佛,已经有几天了,但她不让人透露出去。 任夫人身边的都是她的心腹,自然忠于她,虽然认为如此礼佛多有不妥,但也没有什么大碍,就都瞒下了。 任明光气得不行,一脚把她踹翻:“你这个老货,夫人脑子进水了,你们也跟着犯傻不成?哪有人礼佛把血抹佛像上去?也不嫌腌臜和晦气?” 赵妈妈不断磕头求饶,主子的话,她们也不敢不听啊。 任明光还想发作,秦流西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问题。你说说,夫人那晚去小佛堂你可有跟着进来,可知她都说过什么?” 赵妈妈摇头:“没有的,夫人都不让我们跟着进去。”她顿了顿,道:“不过老奴依稀听到几个字眼,夫人在说什么愿意,永远侍奉左右。” 秦流西抿着唇,凭这寥寥几字,几乎能想到任夫人在佛前说了什么。 以她那近乎疯癫的行径,魂没了大半,怕不是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这所谓的圣尊佛陀了? “少观主?” 秦流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父子二人脸色几变,问:“献祭了会如何?” 秦流西:“献祭便是祭供奉祀,天地规则皆不管,自愿献祭就更不会管了。” 何为自愿,自己愿意心甘情愿,天道理你作甚! 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任明光父子听了,那脸色更是惨白。 任霆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是这样,为何还有一魂一魄在?” “一是执念。二是有什么法器护身符之类的护住了这一魂一魄才没让她彻底离开。” “佛珠,是佛珠。”赵妈妈抬头,道:“夫人那晚从佛堂出来后,她平时戴着的紫檀木佛珠就断了,那是宁武寺的主持圆通大师亲自开光加持赠给夫人的,戴了多年了,时常盘着十分光润,但断了后就……” 她想了想,磕了个头就走了出去,很快的就拿了一个小红匣子回来,道:“那些断珠老奴都收在这里了。” 秦流西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的珠子毫无光泽不说,有些还布着裂纹,压根就没有赵妈妈说的光润。 “如果是得道高僧所赠,那这佛珠确实是帮她挡了这一魂一魄离身。”秦流西把匣子递给任霆。 他们都知道任夫人常年戴了一串紫檀木佛珠,也知它盘得很是光亮润泽,现在的却是黯淡无光。 必然是挡了煞才会失了其法力。 任霆心头寒凉,这接连的坏消息,并不比得知母亲是假死而来得好,反而更坏,因为这丢了的魂怕是因为母亲自愿献祭而没了,那她就等同活死人,等死! 任明光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尾有些猩红,显然也想到了儿子心中所想,既是恼怒又是无奈。 自作孽,不可活。 老妻此举,那是自己作死自己! 可叹又可悲。 任霆:“少观主,我母亲这魂还能找回来吗?” 秦流西道:“刚才我已经试过召魂,但没回应。” 任霆喉头发哽。 秦流西再看向那赵妈妈,问:“这个佛寺叫什么,在何处?” “就在万佛山的南无寺。” 秦流西背着的背包有些动静:“这是什么寺,我咋不知有这么个寺?” 众人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这谁在说话? 秦流西拍了一下背包,无声警告:哔哔就把你下热锅子,反正快入冬了,正好暖暖胃! 癞疙宝:人渣! “你确定那是南无寺?”秦流西皱着眉道:“不是叫灵虚宫?” 是自己猜错了吗? 这邪佛像难道不是兕罗那狗东西? “没听过灵虚宫啊,有这样的寺庙吗?”赵妈妈很是茫然。 站在门口的兰幸也是失望至极,清俊的脸一片冰冷。 秦流西对兰幸道:“我们先探这南无寺。” 直觉错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先探南无,再寻灵虚。 ===第784章 日常蛙身攻击=== 坐在去南无寺的马车上,秦流西看兰幸有些沉默,便开口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了?” 兰幸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她:“少观主为何这么问?” “来齐州也是为了寻兰宥所在的那灵虚宫,可如今一再被耽搁,你心里急了吧?” 兰幸沉默了一会,露出一个苦笑:“亲疏有别,比起那任夫人,我自然是偏向兰宥的,说不急也就是场面话。但说实话,我再急,这样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我就算找着人也不能如何,只能靠少观主你,我相信你也是心中有轻重的。” 秦流西道:“从你出现的那一日到现在,我不止一次听齐州这个地名,有几个事件也都出在这个地界,实不相瞒,我们佛道二门其实也在寻一个比较棘手的麻烦人,便想着这其中是否会有串联,才会一起探查,因为一个巧合是巧合,几个一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兰幸是个聪明的,试探地问:“少观主口中这个麻烦人,是个极厉害的,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寻摸到的吧?” 秦流西懒洋洋地道:“确实是个挺厉害的老东西,活了有几千年了。” 兰幸瞳孔一缩,几千年? 一个人能活个百年,就已经堪称长寿了,这几千年的,还能称之为人么,得叫老妖怪了吧? 兰幸不自觉地把心里吐槽的话给吐了出来。 秦流西哼笑:“可不就是个老妖怪。” 兰幸咽了一口口水,道:“你执着查这个佛像的事,也是和那老妖怪有关?” “是。” 秦流西垂眸看着包袱,道:“而我疑心兰宥是被我们清平观的叛徒夺了舍的那人,则可能和这个老妖怪有了关联,所以……” 兰幸一抖,他听明白了。 就是一条线串起来了,任夫人,兰宥,都是这邪佛像背后之人搞出来的倒霉货。 任夫人是什么情况他也看明白了,魂都丢得差不多了,而兰宥,则是径直被夺舍禁锢魂魄,两人也不必比谁惨,都惨。 兰幸的心发沉,任夫人已经成了个活死人,兰宥呢? 一路再无话。 秦流西在马车盘腿坐着,双手结印,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兰幸看她如此,自己心里也装着事,也没打扰,只是坐在车门处,沉默着想东想西。 包袱里有了动静,是癞疙宝终于忍不住包袱放着的那个邪佛像,把玉盒顶开,跳了出来,喘了一口大气。 “可憋死老子了!” 正瞎想着的兰幸被这冷不丁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除秦流西外也没人。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癞蛤蟆蹦跳着来到车门处,双爪往后一撑,身子往后仰,一条腿垂着,像是人似的半摊着。 兰幸:“!” 这什么鬼? 癞疙宝在门边坐着,像是活过来似的,微微歪头,伸出一爪子扬了扬:“认识一下,吾乃是三足金蟾。”之后。 兰幸:“……” 三足金蟾?你怕是这个残吧! 他可是见过三足金蟾的雕琢,哪里是它这么个残破样? 搁这骗谁呢? 不过重点不在这,是这只蛤蟆会口吐人言。 兰幸想到入城之前,秦流西身后传来的声音,就是它没错了。 先有兰宥被夺舍一事,后跟着秦流西走了一回阴路来了这齐州,又见识了假死的活死人,还看秦流西问阴差,以及那什么邪佛像和活了几千年得来的老妖怪种种,兰幸的见识算是齐活了,对这些超乎现实的神奇之事也不觉得多惊奇了。 鬼都见过了,一只像人一样搞动作的蛤蟆口吐人言,他也能淡定了! “兰幸。”他干巴巴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癞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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