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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 兰玘催道:“公子快说。” 卿尘轻舒了口气:“天南地北道东西。” 姑娘们听了各自思想,兰珞道:“嗯,这比我们那个好多了,以天南地北大路通天的景对日出月进云影浮沉,以天高地阔的遥远对日月交替的变迁,最后下面隐的意思,公子是说那些流言蜚语吧?” “还是兰珞聪明。”卿尘道,见谢经不知何时已来到前庭,正笑着看她们说话,“都先各自回房去吧,我和谢兄有话说。” 大家虽依依不舍,但都乖巧地告退散去,谢经笑道:“你一回来四面楼便格外热闹。” 卿尘叹了口气:“当初在这儿那段日子最是自在,又不无聊,又没心事。” 谢经道:“那会儿张罗四面楼和天舞醉坊,也没少操心吧。” “那不一样,”卿尘道,“小巫见大巫。”她见谢经将近来的账目递上前,摇头道:“我不看,你清楚便行了。” 谢经道:“冥赦前车之鉴不远,你竟这么放心?” 卿尘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信还有这个看人的眼力,再说,若连你都不可信,冥衣楼中我还信谁?” 谢经呵呵一笑道:“话听起来像是有些道理,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 卿尘道:“凡事稳扎稳打,并不着急,不过当前有两件事要即刻办。” 谢经道:“你说。” 卿尘道:“有种叫‘离心奈何草’的药,只有汝阳宫家有种植,要冥执亲自去一趟汝阳,我想知道近段时间什么人从宫家得到了这种药,还有,这些人中有没有人和凤鸾飞接触过。” “凤鸾飞?”谢经奇怪地道,“凤家三小姐?” “不错。”卿尘确定道,“第二件事,挑选一批人,务必忠诚伶俐,我会慢慢安排他们进宫进府,以后或许会需要。” 谢经看了看楼上,问道:“凌王来了?” “嗯。”卿尘道,“往后便不那么轻松了。” “知道了。”谢经道,“我会尽力,事情这便去办。” “有劳谢兄!”卿尘对他一笑,谢经先行离开。 楼上夜天凌和莫不平已经谈了许久,卿尘没有上去打扰,步出四面楼站在江边看着滔滔流水,风驰和云骋见她出来,踱步上前靠在身旁。 江面阴云欲坠,衣衫挡不住寒风,丝丝地已飘起冷雨。卿尘出神地想着事情,并没有察觉雨意,突然间风驰轻嘶一声,转身跑开。 卿尘回头看去,夜天凌站在身后不远处,目不转睛地注视她,清俊面色虽然淡然无波,但那眼中抑郁低沉,隐隐暗云涌动,比这天色更多几分阴霾。 他手在身侧紧紧握着,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异样的情绪,卿尘方要说话,他忽然伸手抓过风驰缰绳,纵身上马,径自往东快驰而去。 卿尘忙同云骋一起追去:“四哥!” 云骋放蹄疾奔,渐渐追上风驰,夜天凌神情阴沉,嘴角冷冷抿成一条直线,也不言语,只是一个劲儿沿楚堰江打马狂奔。卿尘默默跟在他身旁,纵马相随。 冬雨迎面扑在脸上,刀锋一般冰冷,却使人异常的清醒。天晚雨寒,路上行人稀少,不知过了多久,夜天凌终于在江边停住。卿尘亦缓缓策马立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看着江水浩浩汤汤,浪涛东去。 雨骤风急,激得江面不复往日平静。过了许久,夜天凌开口道:“我一出生,母妃便不愿要我,将我送至皇祖母处后不闻不问。这二十几年,她即便在延熙宫见到我,也都是冷冷淡淡,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她对父皇同样冷淡,尽管父皇什么都依她,甚至为她单独修建了莲池宫,她却从来没在人前笑过。我只当她不愿顺从父皇,亦厌弃我,更怪她为何不反抗到底,要侍奉两朝天子,还要生下我来。我亦冷淡她,疏远她,从来不肯踏进莲池宫,连她病了也不去看……”说到这里,闭目仰面让雨水倾淋脸上,长叹一声。 卿尘道:“她是一个母亲,母亲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她越是疏远你,就越不会有人怀疑其他,天帝也会因此格外疼爱你器重你。她心里,其实未必比你好受。女人有时候很傻,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即便舍弃一生的笑容,也是心甘情愿的。” 夜天凌深深吸了口气:“何苦!她可知我宁愿年年带兵在外,也不愿在宫中看别人承欢膝下,我样样都要比别人强就是为了让她看一眼,笑一笑,她为何不把一切坦然相告,难道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连弑父之仇都束手无策!” 卿尘道:“或许,她就是不想让你了解真相,不想让你知道仇恨,只愿你在天帝面前出类拔萃,做个好儿子、好王爷,平安一生。我虽没做过母亲,但可以想象到母亲对孩子最大的护佑是什么,她只要你平安罢了。” 夜天凌决然道:“我宁肯面对的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甚至卑鄙龌龊肮脏不堪,也只愿听真相。” 卿尘道:“但事实往往极为残酷,人却难得糊涂。” 夜天凌道:“活了二十多年,竟不知父亲是谁,岂不可笑?” 卿尘道:“人只要清楚自己是谁就行了。”这正是夜天凌对她说过的话。 夜天凌回身,见她浑身湿透地跟在自己身边,雨水缕缕沿着略微苍白的脸庞流淌,却将她的双眸洗得清亮。他心底隐约一紧,皱眉道:“回宫吧。” 卿尘见他已然收拾心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望着他道:“四哥,我……真的做对了吗?” 夜天凌亦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多谢你。” 卿尘对他微笑,宁愿清醒着痛苦的人,永远不能忍受糊涂的美好,注定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东西。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终其一生都无法放弃。 远远的大正宫在冬日阴雨下笼罩了沉重的面纱,风雨飘摇中见证了多少古往今来,多少更迭变迁,如今等在眼前的,又将是怎样一番岁月挣扎。 不管是对是错,这一步已然迈出,她相信,一定是对的,她知道夜天凌也相信。 第40章 一连几天,夜天凌都没来延熙宫,太后有些奇怪,卿尘更是颇为担心,这日寻空隙见着十一,忍不住问道:“四哥这几天怎样?” 十一被问得奇怪,道:“什么怎样?好好上朝,下朝便不见人影了,没怎样。” 卿尘“嗯”了一声,十一端详她脸色:“出什么事了,那天在裳乐坊不会又和四哥闹别扭了吧?” 卿尘微微抬眸,如果夜天凌是穆帝的儿子,如果天帝弑兄夺位,那么以后,夜天凌将如何同十一相处,会如何对待十一?想至此处,她下意识地避开,只一笑答道:“没事……我和四哥有什么好别扭的?” 十一深深看了她一眼:“神神秘秘吞吞吐吐,你奇怪。” 卿尘轻松笑道:“我本来就奇怪,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 十一边走边道:“我第一天认识你就被整治得够呛,又是烧火又是捉鱼,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卿尘见他说得一本正经满脸感慨的样子,突然伸出三根手指晃到他眼前:“你还欠我三个要求,别忘了!” 十一摇头:“交友不慎。你大小姐开口,何必要求,我能做的自然便做了。” 卿尘看着他英气爽朗的神情,不由得对未来产生了一丝惧怕。这一刻,她竟有些后悔让夜天凌见到莫不平,若非如此,兄弟父子至少没有仇恨。 静默了一会儿,她问十一:“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十一笑道:“你说。” 卿尘摇头:“不是现在,我是说以后。” 十一见她问得认真,也收起了嬉戏神态,道:“我既答应了你,便是答应了,不反悔。” 卿尘道:“无论何事?” 十一道:“无论何事。” 卿尘又道:“你不怕我无理取闹?” 十一反问了一声:“你会吗?” 卿尘看他坦然地望过来,低眸一笑,摇了摇头。 十一道:“虽不知你心中担忧何事,但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是以后的事,何必为明日事愁。你怎也如此前顾后怕起来?” 卿尘微微一哂,明日愁来明日愁,十一倒比她通透了:“卿尘受教。” 十一方要调侃她两句,话未出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夜天凌独自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已近在咫尺的莲池宫。 禁宫原本宽阔的青石甬道,因两面高起的红墙而显得狭窄了许多,抬头能见一道青色的天空,干净透明,却十分遥远。 夜天凌似乎已在这里站了许久,静立中凝聚着一身孤独,天高地阔,世间之大,却四处清冷,唯他一人。 卿尘正想出声打破这寂寥,十一已大步上前,一声“四哥!”兴冲冲地喊去,英气勃然的笑容顿时让四周空气都暖起来。 夜天凌回头见是他,应了一声,道:“还没出宫?” 十一道:“没呢,遇上卿尘,四下走走。” 夜天凌目光在卿尘这里停了一刻,仍旧对十一道:“若闲着便琢磨一下北疆的事宜,父皇看了提议分设都护府的条陈,说不定这几天会问话,心里要有个底。” 十一应道:“此事还要和四哥再行商讨,北疆那边有谁比四哥更清楚?” 夜天凌微微点头,突然又道:“你不是整日说聚元坊的弓好吗?前些时候我让长征去订了套长短弓,昨日送了来,你闲时拿去试试合不合手,我看倒未必及得上你原来那副。” 十一笑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四哥你倒记得了。” 卿尘见夜天凌神色如旧,冷静清淡,连她这知道内情的人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禁佩服他隐忍的功夫。听他对十一一如既往多有照拂,方才心里一点儿不安慢慢地淡了下去。这时夜天凌转头问她,“皇祖母这几天可好?” 卿尘道:“心里惦记着,便去看看,又用不了多久。”虽是说要夜天凌去看太后,夜天凌却知她指的是莲池宫,眼底轻轻一动,淡淡应道:“嗯。” 卿尘知他一时难解多年的心结,也不再说什么。突然见甬道那端碧瑶快步走来,远远便对卿尘道:“郡主,皇上圣旨到了延熙宫,快回去接旨吧!”一面说着一面给夜天凌他们问了安。 “圣旨?”卿尘错愕,“说什么?” 十一道:“你糊涂了,圣旨未宣,她怎么会知道?” 夜天凌道:“谁来宣的旨?” 碧瑶答道:“回殿下,是内侍监孙仕,在延熙宫等了些时候了。” 夜天凌对卿尘道:“先去接旨吧,有什么事及时知会一声。” 卿尘答应道:“能有什么,想必也就是鸾飞的事,最多把我这个姐姐也斥责一番罢了。” 夜天凌和十一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卿尘笑了笑,先告退离开。 待步入延熙宫,不想夜天湛竟然在这儿,正含笑同孙仕说话。夜天湛因那日殷采倩出言不逊,今日得空便来延熙宫看卿尘,遇上前来宣圣旨的孙仕,问了几句,孙仕只毕恭毕敬地答话,终究探不出天帝下了什么旨意。正在此时卿尘回来,孙仕道:“圣上有旨意,请郡主接旨吧。” 卿尘看了看夜天湛,见他微微摇头,知他也不明就里,敛衣跪下。 孙仕面南站了,展开龙黄锦帛,高声念到:“今有凤氏之女卿尘,受封清平郡主,天姿聪敏,通慧灵淑,举止温婉,行事有度,知书达理,德才兼备,深得朕心……”随着这一连串的赏赞之言,卿尘心底越来越不安,终于被接下来的话震惊,“着其暂代修仪一职,随侍致远殿……” 后面的话卿尘几乎什么也没听到,挺直脊背跪在那里,双手在青石地上慢慢握紧,强抑心中波澜。直到孙仕一声:“钦此!”她缓缓道:“凤卿尘领旨谢恩。”叩首接过圣旨。 孙仕收起了宣旨时的严肃,笑道:“恭喜郡主。” 卿尘淡淡道谢,将嘴角扬起示人,却一直低垂着双眸,生怕泄露了心底波涛汹涌的情绪。任她如何天姿聪敏、通慧灵淑,也没猜到天帝来的竟是这样一道圣旨。鸾飞刚刚获罪被囚,尚在昏迷之中,太子关禁松雨台未得处置,凤家几天前方被废了一个修仪,满朝皆猜测凤家是否就此失了帝心,此时天帝竟又立了凤家另一个女儿跟随左右,怕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孙仕那安稳的声音继续道:“圣上的意思是,郡主今日就请过致远殿去,明日便随驾上朝,房间用度已差人去办了。” 卿尘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孙仕带了同来宣旨的两名内侍离开,延熙宫偌大的正殿只剩了卿尘和夜天湛两人。卿尘掌心的冷汗已将那沉重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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