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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你一言我一语,士兵们一边骂嚷着,一边议论,“咱们这边倒好说,凌王的玄甲军在前面可成了孤军,若不撤军,弄不好一个也回不来。” “撤军?按说此时早该遇着西突厥了,说不定早在什么地方干上了!” 话说至此,营火一暗,不知是谁叹了声:“唉……常胜不败,这次悬喽!” “这迟戍还是凌王帐下大将,谁知竟干出投敌的事。” “呸!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像哪门子将军?” “放你娘的屁!”暗处突然有人喝骂一声,粗大的嗓门喝道,“谁说迟戍投敌了!” 众兵士纷纷扭头,一人叫道:“迟戍趁黑逃了,丁关你不知道吗?若不是投了敌,又是什么?” 那丁关往营火前一靠:“哼,你们知道什么?老子和迟戍一同跟着凌王打过仗,那家伙文绉绉的叫人看着不爽,但这漠北可是没人比他更熟,圣武十九年大破东突厥,说起来还有他三分功劳,凌王派他来带路,他敢背叛凌王,我就不信!” 在这儿的大多是年轻士兵,丁关此话一出,许多人便问道:“丁老哥参加过十九年那场大战,跟的是凌王的大军?” 丁关将嘴中骨头往地上一啐:“当然,老子那年随凌王一直打进可达纳城,生生灭了东突厥的王庭!” 士兵中立刻有人道:“丁老哥何不给咱们说说当时的情形?让兄弟们也开开眼界。” 那丁关闻言,隔着荒漠遥望出去,似乎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那目光被火映得明亮:“圣武十九年的那场仗,嘿!那是咱从军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咱们兄弟跟着凌王奔袭三千里,万余人自支连山神不知鬼不觉抄断东突厥大军,直逼可达纳城,城里号称十二万守军愣是没防住。那始罗可汗弃城北逃,凌王亲领玄甲军将他截个正着。老子没见着他献剑投降的场面,着实可惜……” “老哥不是跟随凌王吗,怎就没见着?”有人插口问道。 丁关抬手将衣服一扯,自脖颈至胸前露出道长长的刀疤,火光之下狰狞万分:“那仗打得惨烈,一万五千人回来八千,老子这条命也差点儿搭在那里!” 年轻的士兵中不少人抽了口冷气,这样的伤竟活下来了。身旁一人问道:“听说玄甲军神出鬼没,当真那么神?” “玄甲军?”丁关眼睛一眯看向跳动的营火,“说不得。” “说不得?” “此话怎讲?” “那不是人做的,”丁关脸上被火光映得时明时暗,想了会儿摇头道,“能跟着凌王的兵,五天五夜,没有一人下过马,到了可达纳城照旧生龙活虎,回来的八千人,他们占了近七千,身上那杀气,鬼神见了都得避三分。啧啧,你看着是上万人,一声军令下来,那就是一个人,不好说,说不明白。” “玄甲军再厉害,此次也成了孤军啊!”有人忍不住道。 一阵风将营火鼓得通明,丁关将那烤好的兔子挑起来,闹哄哄分了一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圣武二十二年斩杀西突厥左贤王那一战,凌王率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入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一带不就是那时打下的!” 二十二年的那次战役,倒有不少人也亲身经历过,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正闹嚷着,营前忽见快马疾驰,一名玄甲骑兵飞身下马,直奔帅帐。 帅帐内仍是灯火未熄,诸将皆在帐中。天朝领军的五皇子夜天汐面上虽看不出十分焦虑,但手指频频敲击长案的声音却让这帐中始终带着点儿不安。 大军初入漠北,熟知道路的平虏中郎将迟戍突然不见了踪影。漠北动辄荒漠成片,飞沙连天,地形极其复杂,非熟知之人难以引兵,如今十八万人行军数日,却迟迟不能按原定计划与四皇子夜天凌所率中军会合,人人心中浮着隐忧。 “启禀殿下,”忽有将士入帐来报,“有中军的消息了!” “什么?”夜天汐猛地抬头,“说!” “玄甲军日前与西突厥谷兰王在胥延山交战,谷兰王兵败退出代郡一带,损伤万余人!”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军如何?” “伤亡不详,我们遇上前锋探报,只知四殿下与十一殿下已率军前来会合。” 后日初晓,朝阳刚在荒漠天际映出霞光,玄甲军已达营前。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耀目中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夜天凌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夜天凌对他微一颔首,步入帅帐,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清扫过帐中。 自夜天汐之下,诸将皆垂首避过,似是不敢与之对视,一同抚剑行礼:“见过殿下!” 帐中一阵沉冷,十一在夜天凌身旁微挑了挑眉,方听夜天凌淡淡开口:“五弟,本路大军延迟数日未到,究竟是何缘故?” 因他是主帅,夜天汐退在一旁,与十一并列而立,答道:“大军迷失方向,滞留此处,是我领军不慎。” 夜天凌往他那处看了一眼:“迷路?”眸色一沉,声音转冷,“迟戍何在?” “平虏中郎将迟戍投敌,已失踪多日。”夜天汐道。 夜天凌闻言诧异,十一更是一惊:“迟戍投敌,这怎么可能?”迟戍自圣武十四年起便跟随凌王南征北战,因对漠北地形了如指掌屡建功绩,乃是极得凌王信任的一名大将,随军十余年的人,岂会有投敌之举? 夜天凌目光和十一微微一触,眼中惊讶尚未成形,便被深墨般的眸色吞噬,沉声道:“五弟此话有何根据?” 夜天汐冷哼道:“三日前大军安营北地,第二日拔营行军迟戍不见了踪影,后经人奏禀我方知道,他竟早有效力西突厥射护可汗之意,此去其心可昭。听说这迟戍原本便是塞外人氏,不知皇兄是否知情?” 夜天凌面无波澜,问道:“是何人奏禀迟戍有不轨之心?” 一名军将上前一步:“末将邱平义,行军以来一直和迟戍共处一帐,迟戍曾经游说末将与之一同叛投西突厥!” 夜天凌淡淡扫了他一眼:“迟戍曾同你提起叛投西突厥之事?” “是!” “何时?” “初入漠北之时,已有多日。” “你早便知道他要投敌?” “不错!” “你确定他投敌无误?” “末将确定!” “绝无异议?” “……绝无异议!” 夜天凌唇角现出一丝淡冷的锋芒:“你知情不报,令迟戍顺利离开营中,而致大军困于此处延误战机,如此该当何罪!” 邱平义猛地一怔,抬起头来看向几位皇子。 夜天汐神色阴沉,十一面带懒散谑笑,夜天凌面无情绪,然眼中冷锋如刃,洞人肺腑,他浑身一震,急忙垂首。 “五弟,此事依军法如何处置?” 夜天汐看向俯首在地的邱平义,沉声道:“叛国者诛九族,隐瞒、藏匿、知而不报者,当以同罪论处,但可依情不涉亲族。”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无比清楚。 “邱平义,你可听明白了?”夜天凌缓缓道。 邱平义扶在佩剑上的手青筋凸起,突然斜身拜下:“末将明白,还请殿下宽赦末将亲族,末将……不胜感激!”话落之时猛然拔剑,横往颈中一抹,众人尚未及反应,帐中血溅三尺。 众将不料有此一变,皆是震惊,十一已迈出一步欲要阻拦,但仍是迟了。 夜天凌目视邱平义伏尸眼前,眼底深处一瞬的惊涛骇浪,到了边缘也只见无底幽黑,只是眉心不留痕迹地一紧,漠然道:“众将听令,回营整顿各部,即刻快袭乌浒河!” 众将领命而去,立即有人进帐收拾了邱平义的尸体。 夜天汐看着地上血迹长叹一声:“幸好是四哥领兵在前,不但全军无恙反而大败谷兰王,这几日接应不上,真是让我捏了把汗。接下来这仗,不知四哥有何打算?” “谷兰王败走叶撒城,意在等待休斜王支援,我们务必要在乌浒河歼灭休斜王援军。”夜天凌道,“此战要胜在一个‘快’字。” 夜天汐点头道:“如今大军会合一处,逐个击破,他们绝不是对手。” 夜天凌道:“不错,劳烦五弟亲自督军,尽快发兵。” “四哥放心!” 目送夜天汐出帐,夜天凌忽然面色略变,抬手抚上左胸,十一急忙上前,问道:“四哥!你的伤还未痊愈,要不要宣军医看看。” 夜天凌微微闭目,强忍下喉间一股异样的腥甜,道:“不必,此事无须声张,军中的确有人与西突厥通风报信,否则不可能将我们一举一动摸得如此清楚。”他眼中泛起深深冷意,岂止是清楚,对方连他同十一乔装离开大军的事竟都知晓,可见手段非常。 十一道:“但这人绝不可能是迟戍。” 夜天凌略事调息,胸间频频袭来的剧痛逐渐缓和。少顷,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的血迹,邱平义自刎谢罪,便将迟戍钉死在了叛军的罪上,令所有人不得不信他所说之言。 十一在旁沉思一会儿,突然道:“四哥,你不觉得,那日追击我们的似乎并非西突厥的军队。” “是东突厥始罗的部将。”夜天凌站起来,这始罗可汗入天都朝见天帝,以示不与西突厥联手,看来还是不耐寂寞,要趟这趟浑水。“走吧。传令下去,迟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冷冷吩咐,同十一步出帐外。 第8章 天都伊歌雄踞大江上游,屏倚岐山,东逾麓江,南系易水。其城依山而建,城池宏伟,岐山首高二十余丈,尾七十丈,天子帝宫以此为基,周回四十八里,遥遥高于伊歌城,巨制恢弘,雄浑壮丽。 伊歌城顺势而下,街道平直呈纵横经纬状,将整个城池分为九九八十一坊。 上九坊地势略低于帝宫,圈列其外,坊间府邸星罗棋布,高檐飞柱,华美风流。麓江、易水在远郊宝麓山脉交汇而成的楚堰江横穿天都街坊,入此一分为二,其中一支带入帝宫,名为上九河,金水玉带,两侧以盘螭雕栏护卫,专供王族出入之用。 此时一艘鎏金溢彩的丹凤飞云舟自帝宫驶出,前后各有八艘略小的虎贲舟随护,以明紫广帆开道顺水,徐徐转入楚堰江正江,向西而行。 云舟上层宽阔的通廊中,一名女子拨开飘垂的幕纱缓步而出。她走得极慢,步履轻缓,长长的青莲裙裾拖曳身后,凸显了曼妙的身姿,乌发流泻肩头,以素青色丝带束成坠云髻,带身纤袅,随着她的步履轻轻飘逸。 临江迎风,她似踏着波光走到雕栏之侧,扶着舷窗向外看去,淡纱掠过她容颜,恍似惊鸿一瞥,而她看着帘幕之外水天茫茫,眸中一片空澈。 “莲妃姐姐,站了这么久,在看什么?”舫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苏淑妃手扶着侍女转出锦帘。 莲妃回头,淡淡道:“没什么。”声音清漠,如她的眉眼。 苏淑妃遣退侍女,步来近前。芙蓉绢裳,烟笼轻柔,眉清如柳,温婉似水,一行一动里的柔软,款款叫人如沐春晖,她已并不年轻,但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有着与莲妃不同的美。 “许久不曾出宫,这坊间热闹比起深宫景致倒别有一番风味。”她微笑着道,似是对莲妃的淡漠习以为常。 甲板处脚步声响,大步走上个眉目飞扬的年轻男子,到了雕栏之前,手中折扇拂开幔纱,笑着上前对苏淑妃和莲妃行礼:“儿臣命人备了新鲜瓜果,母妃和莲妃娘娘可要些什么?儿臣叫他们送上来。” 苏淑妃目露柔和:“漓儿,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能像你四哥,沉稳着点儿。” 莲妃对十二皇子夜天漓的见礼只轻轻颔首,见提到自己儿子,如若未闻,依旧静靠在帘前。 夜天漓笑道:“母妃放我像四哥一样领兵出征,我便是不沉稳也得沉稳了。” 提到漠北的战事,苏淑妃微微蹙眉,十一皇子夜天澈带军出征,如今前方竟许久不见消息,她这做母亲的心里日夜担忧。 她往身畔看去,此次出征仍旧是凌王挂帅,莲妃却漠然相待,便如那个战功赫赫却冷面待人的王爷并非她亲生,甚至根本与她毫无关系,仿如陌路。 母亲的淡,儿子的冷,如一道相连的鸿沟,隔阂间却又如此相像。 今日在莲池宫,天帝降旨要莲妃与她同去度佛寺祈福,莲妃便静静看着天帝,以一种漠离的姿态俯身应命,领旨登舟,却哪有半丝是为了儿子? 但这也不是一日了,凌王自出生便在太后宫中抚养,母子间生疏得很。苏淑妃轻轻叹了口气,对夜天漓道:“你待有了你四哥的本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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