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由于苏唱提前订过位,她们五人被服务生带着,穿过满满当当的等位人群,往包厢走去。 于舟很不满意:“吃海底捞不等位有什么灵魂呢?” “海底捞的奥义在于海底捞吗?”她转脸对向挽:“不是在于做个美甲喝点酸梅汤吃点哈密瓜和妙脆角然后就饱了,接着跟朋友说等好累哦不等了我们还是看电影去吧。不是吗?” 向挽掀唇一笑:“说得不错。” 晁新懒怠怠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于舟。挑了挑眉。 向挽对上她的视线,后者冷淡的眼神里写着一点内容,好像叫——你喜欢这样的。 彭姠之跟上来,卷翘的发尾一晃一晃的:“那我们看什么电影去啊?“ 于舟说:“大电影看腻了。” “那你想看小的?”彭姠之乐了。 “你有吗?”于舟悄悄使了个眼色。 “哎呀八大芹菜你可真是被放久了啊,”彭姠之拉开凳子,“黄得要命。” 于舟摇头:“芹菜变黄也可能是缺少肥料呢。” 一旁的苏唱拿起ipad点单,勾着嘴角笑了笑。 向挽也莞尔,见晁新抬手拨了拨辫子,便看她一眼,晁新也对上她的眼神,又饱含深意地轻轻点头,眼神里仍然是这一句——你喜欢这样的。 向挽突然就有点脸热。 于是低下头,摆弄了一下筷子。 “哎,”对面的彭姠之喊她,“咋不说话?看房看得怎么样啊?” 尾音又递给了晁新。 “环境都不好,我同晁老师说过了,暂时同她合租。”向挽道。 彭姠之想说什么,却突然打了个嗝,闭着嘴唇望着她,又打了一个。 向挽扑哧一笑:“喝点茶。” 彭姠之长叹一口气,用“你可长点心吧”的眼神瞪了向挽一眼,又问:“跟晁老师合租,晁老师家离江大近吗?你上学方不方便啊?” “挺近的。”向挽说。 晁新终于出了话:“在恒湖国际。” 彭姠之换了个二郎腿,差点没坐住。 她第一次听说,住恒湖国际的,需要跟人合租。心里颠三倒四地冷笑了八百遍。 本来多嘴不太好,但这是向挽的事,她有一点关心则乱,于是彭姠之犹豫了一下,很委婉地问出口:“是我知道的那个恒湖国际吗?江大南路那个,晁老师怎么会租在那呢?” “我买的。” 彭姠之脑仁有点疼了,但还是笑靥如花:“晁老师很有实力啊,以前我姑住那隔壁,听说都是大户型,高低得一千多万呢。” 晁新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讨论自己的身家,也非常敏锐地感觉到了彭姠之对合租这事的不信任,但她不打算解释。 当年她上了几个大综艺,娱乐圈还没有限薪令,自己赶上娱乐圈钱发大水的时候,通过综艺拿到了不少酬劳,括号,已按规定交税。 但她不懂得怎么理财,就悉数拿去全款买了套房,2017年房市起飞,她成了站在风口上的猪,资产翻了倍。 再后来备着牌牌入学,她把房子卖了,作为首付买了这套学区房,还贷款买了车,用杠杆给自己的身家增值,好在入学面试里加大筹码。 由于还贷的压力,她的确过得不能太奢侈,再加上流动资金不足,不够开个人独资的工作室,但客观地说,她算不得捉襟见肘。 只是,她比较习惯节俭,也习惯储蓄,因为她没有安全感,想要更高的抗风险能力。 她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或者牌牌得了大病,该怎么样撑过去。 毕竟她们相依为命。 晁新没说话,食指抹了抹手机上的灰。 还是向挽柔声道:“晁老师的确有能力,心地也十分好,若不是有她帮忙,我恐怕只能挤隔断了。” 晁新看她一眼,很少在众人面前听到这么诚挚又温软的称赞,而且不是恭维的那种。 她有点不自在,自己哪能担得起心地好这个词。 如果人的心脏是一片田地的话,她的这一块,贫瘠得要命。 结不出什么好果子。 第15章 “唉。”彭姠之叹气,女大不中留,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这你也能住啊,只要你不嫌弃跟我爸妈住一起。”她嘟嘟囔囔地说。 “嗯?东西都到了?”于舟本来捧着脸看她们说话,见推进来一个小车,瞳孔地震。 “你也不叫我们,自己点完了?”她转头质问苏唱。 苏唱很无辜,轻轻说:“她们在商量房子。” “你在看热闹八卦。” 言下之意是,没有任何人有工夫。 “那你也该……”于舟讪讪地,“出于尊重,是吧?” “算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她站起来示意彭姠之把菜递给她,“赶紧下吧,饿死了。” 晁新又看一眼张弛有度的苏唱,永远云净风轻地笑着,永远运筹帷幄,好像她生来就不需要考虑得体不得体,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笃定所有人会原谅她。 相貌、家世、事业、爱情,无一不圆满。 神爱世人,偏爱苏唱。 连向挽喜欢的人,也满心满意地追逐她。 晁新其实没有把向挽是弯的,或者说她喜欢谁这件事当作一个特别要紧的事,因为自己向来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更遑论是别人。 但当向挽的喜欢,具体而直观地摆到自己面前,是靠在苏唱旁边的那个姑娘时,她突然觉得很奇妙。 奇妙在于,她有时隐隐觉得自己和向挽有一些同属一类的共通之处。 而苏唱是她们这类人的相反数。 向挽喜欢的人,就在苏唱身边。 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或许,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好比说,她还在为工作室劳心劳神,可别人的萝卜已经长势喜人,正如向挽为于舟辗转反侧一样,有的人把“求不得”这件事具象化了。 于是她理所当然地就在想,向挽当时是如何面对苏唱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是片刻,晁新也没有儿女情长的习惯。 她捞了一筷子肥牛片,想了想,先放到向挽的碗里,为刚才自己擅自塑造的小可怜向挽形象道歉。 在她家吃饭时,晁新也时常给向挽夹菜,所以向挽没有推拒,直接就吃了。 彭姠之一面摇头一面隐隐翻了个白眼,用绝望的表情对着于舟。 于舟觉得很好笑,压着眉毛回了个“稍安勿躁”的暗语。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挽挽喜欢。向挽比她们都要聪明,不大可能羊入虎口,她是只小狼。 “苏唱!”彭姠之见于舟油盐不进,突然喊一声,“你要死啊!” “?” “你组织聚餐,你一句话不说?” “是……我组织的吗?”苏唱把筷子收回来,手腕抵着桌沿,轻声确认。 “你们剧组聚餐啊!《帮我拍拍》!快上线了,你忘了?一个,你的主役,另一个,你的主役,你,配导,你老婆,编剧。” 彭姠之一个个点萝卜。 “是吗?”苏唱蹙眉。 不是彭姠之说,向挽要搬家了,咱们得出来聚聚吗? “我不管,你说两句啊,你不组织,你点什么菜啊?” “那……”苏唱偏了偏头,“什么时候搬家?” “你回去和瑶瑶对一下安排,定一个我们都没事的时候吧,去帮你打包。” 还是和上次一样。 彭姠之刚想觉得离谱,又听苏唱含笑对上晁新,问她:“晁老师,方便吗?” 这话很高级,是在试探晁新的态度,假如晁新不让向挽的朋友上门,那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合租。 彭姠之在心里给苏唱鼓了鼓掌。 连于舟也停下来,擦了擦嘴角,等答案。 “当然。”晁新点头,“既然是合租,也是挽挽的家,她的朋友当然可以随时来做客,不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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