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释_御宅屋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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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平台大了，也可以讲白干，毕竟能不能留下来是你的本事了，有可能累出来一身病，最后还得回来。绿韭拎着两个大袋子上楼，正好遇见高楠，笑着打招呼，“要出去啊？” 她现在也学会了，你见了人，不管高兴不高兴，你得笑，笑着跟人客套寒暄。高楠也是笑，非常精致，头发是长长的卷在后面，然后一身包臀套装，打扮非常得体，“嗯，对，去一趟银行对接。” 看了一眼绿韭手里的袋子，“这家鸡爪很好吃。” “是吗，没有吃过。” “嗯，开的那家是我朋友，非常入味，就是有点辣，很过瘾。”高楠看着绿韭，讲话多说了几句。绿韭点点头，拿到办公室就分了，你说老金跟她差一辈人了，吃东西也能吃到一起去，老金也喜欢年轻人吃的零食，很新鲜，很多东西都没吃过，尝试一下。一人一盒，绿韭吃不完这么多。 “托你的福，吃不少好东西，找的这个男朋友可以，最近怎么天天给送东西呢。” 绿韭觉得可能两个人了解更深，关系更进一步了，对彼此喜好都了解的时候呢，就喜欢对彼此好一点，这可能就是两个人一生当中，关系最和谐的阶段了。她也会给杨金池点东西，给送到家里面，现在还不到五月份，产的那么小绿甜瓜，十几块一斤，她自己舍不得吃，但是给杨金池那边点都是切盒的，要就是两盒。老金吃完擦擦嘴，“去一趟港城，大概要一个月。” 绿韭拿着通知，自己粗读了一遍，低着头老金看不清神色，笑的有点虚，“你是单位最年轻的一个，这一次带着我们所有的资料去，代表我们单位跟大A一起去，把两家所有的东西都递交给总部，人事跟工资这一块，全靠你把关了。” 老金说着说着，自己大概是很有感慨，每个人在大局面前，是不能扭转的，合并就是趋势。这一次递交资料，是两家最后的收尾，人事财务所有事物的冻结，一旦冻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变了，所有的人员，不能调整变动。所有的事物，全部封锁。资产盘点的清单，在绿韭手里。一行去了六个人，同行的还有大A六个人。十二个人，带队领导大A小A各一个。在车前就寒暄，小A这边，去的人是老李，老金的死对头，对绿韭非常的客气，越是这样的关系，对绿韭就非常的和气。绿韭人都不认识，坐下来在一边，听领导寒暄就够了，看着窗外夏天的颜色，一会儿绿色，一会儿嫩黄色。旁边坐着的是兄弟单位的郭姐，她跟绿韭也不熟，但是也听说一些，名声挺大的，打量了一下绿韭，觉得人是真的漂亮，很想八卦一下，但是又没有什么话题。打开包，拿出来一盒酸奶，走之前儿子给塞进去的，让她好好出门赚工资的。撕包装袋声音大了一点，绿韭扭过头来，看着她手里的酸奶。绿韭嘴巴就有点馋，想喝，面无表情的记下来名字，打算有机会去买，味道好像很好闻。 “喝吗？” 绿韭马上接上一句，“还有吗？” “够，多拿了很多，包里挺沉的。” 郭姐也没想到真能喝，打开包里面真的一书包的，给绿韭拿了一个。绿韭打开喝一口，小声跟她说，“真好喝。” 冯椿生坐在过道隔壁呢，看她们喝酸奶，孙哥跟他也一起去的，觉得什么口味的呢，会不会很好喝？郭姐看绿韭那眼神，顿时就亲近了很多，原本觉得可高冷了，“你是哪个部门的啊？” “我是负责人力资源的。” “好巧，我也是。” “那去了有不会的我多问问你，很多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口径不知道对不对。” 郭姐人也不大，就是结婚早点儿，离婚也早了点，但是人矮八卦，绿韭卡巴眼听她说，她讲很多大A的事情，绿韭讲一讲自己这边情况，大家总之都会成为一家人的，没什么好讲不好讲避讳的。聊得很透彻，郭姐戳了戳绿韭，手很隐晦的在胳膊下面指了指冯椿生，“你们认识吗？” 绿韭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冯椿生正好看着这边，眼神木愣愣的，“发呆吧，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们那边的人。” 郭姐想想也是，都是新来的小孩，哪里能认识呢。冯椿生猝不及防看她看过来，她就坐在里面，他得微微前倾才能看得见头顶，一直凑着头讲话的，那样一抬脸，整个五官都出来了。等绿韭低下头，他还有点愣神。然后听绿韭吐出来三个字，“不认识。” 他现在耳朵里面塞着耳机，但是很神奇的没有放歌，千把块钱买的耳机，别人也看不出来贵，他觉得听歌心里更躁得慌。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身体前倾，然后就一直前倾，看会手机再前倾，旁边孙哥跟死的一样，睡得恨不得冒泡，后面的人打牌，嘈杂的一整个车厢。小A早就讲过的，他们那边没有太年轻的人，女孩更少了，扒拉来扒拉去，也就是绿韭了，比绿韭再大点的呢，就是高楠。所以说，这次来的女性，就绿韭一个，跟大A不太一样，大A年轻人多，年纪大的人更多，中间力量不足。你看两家人员年龄结构就能看出点问题来，小A是中间力量，就老金老李那一茬儿人，特别的精干。杨金池打电话来问，你就看绿韭眉眼一下就笑了，“马上到服务区了，中午可能在服务区吃饭。” “嗯，你先吃饭，中午好好休息。” 抿着唇，人显得很高兴，她这人眉眼一笑起来，真的特别的艳丽，明艳动人。冯椿生低着头，点开音乐，震天响耳朵一点杂音都听不见，觉得耳朵聋了。第28章她有男朋友了吧服务区吃饭，小A这边老李笑了笑，“这家最好吃，大家都尝尝，一人先上一条鱼。” 郭姐在一边拽了绿韭一把，去洗手间，“你们领导是真有钱啊，一上来就是一人一条鱼。” 吃过的饭局不少，这工作餐吃的就跟一般人家请客来一桌鲍鱼宴一样的，一人先来一只双头鲍，只电视剧见过，请客是真没吃过这样的。上鱼了，一人面前一碟子，很大一只，绿韭戳开肚子就笑了，全是鱼籽。眉开眼笑那种，她吃饭兴致就特别的高，很喜欢吃鱼，看郭姐鱼籽夹出来，好心讲一句，“你如果不喜欢吃的话，可以给我。” “我筷子没用过，给你吧。” 绿韭看着勺子里面的鱼籽，她把自己的攒着，然后一大口，冯椿生在旁边，自动配音，啊呜一口。他就发现了，这女的吃饭是真香啊，他吃鱼很少，不是特别的喜欢，家里从小就没太给吃鱼，长大也不是很来劲，所以吃起来就比较麻烦。他也戳开肚子，先吃鱼籽，味道还没尝出来香呢，就看绿韭筷子戳鱼眼睛里面去了，一下就拽出来一团黏糊糊的。我的天爷啊，她竟然吃鱼眼睛。心里面蒙蒙的，觉得漂亮女孩子会吃鱼眼睛吗？会咂摸鱼鳃跟吃人参须子一样吗？整个人有点破碎的，觉得你这人是不是不是那么高冷。这边绿韭还在说，“哇塞，你看还有一整条大鱼，鲜死了。” “看，快看，银鱼爆蛋也来了。” “天哪，太好吃了，还给我们上河虾了，要甜死了。” 郭姐也没想到她这样啊，跟她一起吃饭，硬生生吃出美食节目的现场感，她都觉得绿韭整个人在冒泡，一张嘴就是彩虹色的肥皂泡。冯椿生吃河虾，怎么也没吃出很甜的感觉来，虾须子那么长，戳的嘴角生疼的，但是自我也陶醉啊，深度陶醉中，仔细吃那虾肉，觉得还真的有点甜。老李很满意啊，他点的菜好，尤其看绿韭顺眼，这小姑娘吃太香了，“绿韭不是喜欢吃鱼眼睛呢，赶紧吃，这大鱼眼睛给你吃。” 绿韭笑的眯眯眼，“谢谢大家，我吃一只，剩下的你们谁喜欢可以吃。” 桌子上的人就笑，到底是有点孩子气的，说话做事能看的出来，“我们不吃，全给你吃。” “我尝尝吧。” 等绿韭看过来，冯椿生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心里蹭一下就冒火了，燥热的还带着一点干巴巴的。绿韭好奇看一眼，他莫名升起来一阵孤独的勇气，笑的跟绿韭细声细气讲一句，“我也尝尝什么味道。” 奥，绿韭心里应一声，笑了笑，看他那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莫名想起来自己以前高中的同学，想什么都很单纯，眼神也很单纯。看出来一点惊慌，还有一点得意。她觉得冯椿生到底是小孩，一下子自己就能看懂，没大有兴趣。老李瞧着对面俩人，不瞧着不行啊，就桌子对面的，他主位，这俩小的末位，突然来一句，“你们还是老乡呢。”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问开了，老家哪儿的，多大了都，怎么来的，有个格外贴合绿韭心意的听得真真儿的，“你俩平时可以一起拼车回家了。” 绿韭心里一动，从盘子里面拿出来，自己给自己手动上了点高光，加了点滤镜，笑着凑冯椿生那边，“你有车吗？” “有。” 他嘴里有一根鱼刺，还有一点鱼肉，来不及吐出来，咽下去又太残忍，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绿韭。 “那我俩顺路吧，你可以带我回去，我出油费。” 她这会儿的声音格外的好听，格外的温柔客气，笑的格外的精致，冯椿生只觉得眼前一片白。掏出来手机，“我叫冯椿生，加个微信吧。” 绿韭平时绝对不甩的这死丫头，她这人人缘不来劲，“好了，你家里哪里的啊，顺路吧。” 她真的很久没回家了，她真的每次回家太累了。路线不直达，早上五六点起床走，能走到下午三四点，还得家里人去接，她导航过，开车只需要几个小时。冯椿生很惊奇，竟然不会开车，他这时候可聪明了，看绿韭在那里搜俩人老家，不顺路，不死心的在那里继续找路线。顺路一段也是好的啊，结果就那么寸，冯椿生把那鱼刺使劲咬牙，咽下去了，“不顺路没事，我可以把你送过去，到那边车站，然后你再回去。” “你家去那个车站多久？”那个车站就是每次绿韭转车的车站，冯椿生上次回家遇见过她一次。 “两个多小时。” 绿韭听了，笑容自动回缩，只带着一点点残痕，“奥，谢谢了，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们开车去你家，然后你再送我去那个车站，我还有继续坐车，你来回要四个小时。” 冯椿生听了心里也散散的，想要再说什么，看绿韭低着头，可能不太高兴，手点了点屏幕上她的微信头像，把自己名字发过去。他觉得自己开车四个小时没问题的，就听那边绿韭转眼又喜气洋洋的吃饭，“赶紧吃，鱼汤凉了不好喝了，多吃点，这个不胖。” 叹口气，他觉得绿韭可能没记住自己，想跟孙哥说几句话，孙哥在他旁边坐着，他觉得饭菜好吃啊，“快吃，吃完上车。” 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他停顿了一会儿，运口气，拿起来筷子，心想我凭什么不吃呢，我也使劲吃。绿韭真的是甩头就忘，她就跟郭姐最好，人跟人也神奇，老李站在后面看前面人走着，这几天的功夫啊，他就看着绿韭跟兄弟单位的那小郭好的跟一个人一样的，平时他本心讲，觉得绿韭这孩子挺高冷的。 “你俩关系很好啊。” 追上去问问，特别八卦，单位越是什么的，八卦程度越高，因为有钱有闲，绿韭点点头，“郭姐人比较好，很照顾我。” 她捏着自己小白衫上的纽扣，有些兴奋的招呼老李，“你看，她缝好的，竟然随身带着针线包，还会缝衣服，特别能干又热心。” 老李木着脸，我寻思你跟我说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结果就给你缝扣子你就这样了，有心嘱咐她有出息一点，但是人早跑得没影了。领导嘛，出来就是走后面的，因为大家都放松，很有生活的样子，看了看周围就冯椿生走在后面了，寒暄一下，“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 “还没有。”冯椿生卡巴卡巴眼，老李觉得肯定也没有，看着太小了，学生一样的，而且看着人太老实了，现在女孩子喜欢洋气的白白的尖下巴的男孩子。看了眼绿韭，她找那男朋友就那样的，就听冯椿生笑的有点谦卑，“领导看看有合适的，给介绍一下吧。” “好说好说。”老李笑的特别敷衍，心想这孩子脸皮也怪厚啊，三句话没说介绍对象去了，“你看看我们单位女孩子，找一个单位的就非常好，工资高高的，说句明白的，钱多的花不完。” 巴拉巴拉，老李又沉浸在自己单位是个金凤凰的优越感里面去了。冯椿生特别有耐心，我就听着，我想说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们想说。脾气特别好地全程就插了一句话，指了指前面的绿韭，“她有男朋友了吧。” ? 第29章苦不苦老李提着公文包，胳膊笔直的垂着，突然顿悟了，觉得别扯这些天方夜谭了，压根不可能的事情，俩人就不是很搭配的，试探性讲一句，“有，很高很帅，家里也很有钱，条件很好了。” 你懂了吗？死亡凝视给一下冯椿生。冯椿生笑了笑，“那怪般配呀。” 非常坦荡，老李觉得自己想多了，多老实的一个孩子啊，还是个小孩子呢，随口聊聊呗。 “晚上出去走走看看去，也没什么事情了，接下来轻松。” 拍了拍冯椿生肩膀就喝酒去了，领导到哪里，也少不了应酬的，以前在单位不好请客的，现在外面可以不太顾忌了。郭姐换衣服呢，回酒店先换衣服放下公文包，绿韭心情就特别的嗨皮，换衣服换鞋子。郭姐收拾行李箱，抬眼一看，没太有话说，顿了顿，“衣服哪里买的？” “怎么了？” “嗯，很好看，很少见有人这么穿。” 绿韭笑了笑，拎着包，红配绿嘛，整个人饱和度非常高。 “我觉得你应该喜欢那种仙里仙气的，淑女裙那样的。”郭姐这些天反差很大，怎么有人气质跟内在完全不符合。绿韭涂口红，小嘴巴来回摩擦口红，看得出来就是死命的擦，扭头对她笑了笑，“我很喜欢大红大绿，我审美不太好。” 郭姐发了个消息，抬头看她在镜子前，“不，是我们没有审美。” 太敢穿了，红色的小衫，那种特别红，特别正的，小时候每个女孩都有一件的条绒褂子，就是那种颜色的，所以她一直觉得红色很土的。可是人家穿着，配着一条绿色的波点裙，整个人就特别的显眼。冯椿生在楼下等着，电梯开了，他往里面看，就恰好看见她微微抬着下巴，嘴唇鲜艳红色的一条，眉眼掀起来看过来。郭姐走过去，“晚上要去哪儿玩？” “没想好，你们去哪里啊郭姐？” “去附近吃饭，尝尝当地菜的，有家串串很好吃，然后去春熙路逛逛。”女孩子的诉求，非常的简单。绿韭就拎着包站在一边不吭声，打量着人来人往的人，她眼神就是这样的，很少注意到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最多的时间就在发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冯椿生跟她们一起打车出发了，冯椿生没有同伴儿，郭姐看他小孩儿一样的，带着玩儿呗，人多也热闹。结果去了，人在排队，外面等桌的，特别安逸的都在嗑瓜子，绿韭抓了一把，磕巴磕巴的，冯椿生坐郭姐对面，小巷子里有一架绿藤攀墙，岑森的老树岔开枝丫绕过月色，人影憧憧中有叽里呱啦冒着烟火气的方言，郭姐把瓜子一扔，喝了口水。 “听说，你谈了个对象。”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一线声音，看冯椿生瞪大了眼睛。他瓜子皮都在嘴里，噗噗地吐出来，“谁说的？” “就之前，那个小孙，大家都说你们谈了。” 冯椿生心里跟吃了老鼠药一样的，吐不明白，“不是的，我不是的。” 绿韭伸手再抓一把瓜子，郭姐抽空劝她一句，“少吃点，待会吃不进去好吃的了。” 又扭头继续问，“不是怎么领导都说你们谈了呢，不是你怎么还去给人家买东西的呢。” 绿韭也凑近了一点，拉了下自己的塑料板凳，砖头地面略崎岖，咝咝啦啦的连带着桌子都晃动，“是啊，为什么？” 冯椿生这时候圆眼睛都挤在一起了，眨了眨眼睛跟发力一样的，“根本没有的事，单位的人就瞎说，我就去跟相过亲，吃过一次牛排，后来根本没谈。” “是哪家牛排？” 郭姐拍了拍绿韭的手，“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说你送巧克力。” “不是我要送的，是她要我去送的。”他额头上微微有汗，拽着自己的衣服领子抖了抖风，看绿韭睁大了眼睛，“我没看中，就想着算了的，她后来遇见了在超市，要我给送一盒巧克力的。” “什么样的巧克力？” “就随便拿了一盒德芙的那种。” “心形的是不是，那个粉色的心形盒子，”绿韭声音带着兴奋，那种广告打的特别好，现在情侣可流行送这个了，“不过不好吃，我不喜欢那种口感。” 郭姐巴拉绿韭头，有点挡着她说话了，小桌子上面放不开三个人头，“重点就是这个，你为什么送个粉色心形巧克力呢，而且她要你为什么就给呢？” 冯椿生就觉得憋得慌，他嘴慢啊，还没等开口，这俩人一人一句就没有他说话的空了，“不是的，她说她出来忘记带钱包了，我正好有卡呢，就给买了一个，想着跟她叔叔也是同事，她说给我赚钱我也没要。” 郭姐觉得这就解释通了，身子后撤一点，“这就是了，我跟你说，千万别跟她谈，那女的不太……” 欲言又止的，绿韭赶紧发挥一下自己的语言天赋，觉得这男的有点傻是不是，明显给人溜达了，“有点不正好是吧，不是个好人。” 郭姐认同的点点头，“是的，你听我一句劝。” 绿韭跟风，苦口婆心的，觉得你小我们出来得照顾一下你，“你听郭姐的，她不会讲错的。” “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觉得大家认识，帮一下也没有多少钱，那巧克力我看了，比较便宜。”他那里知道什么粉色的心形，就随便拿了一盒，巧克力他就知道一个德芙，丝滑嘛，广告天天说。 “确实便宜，那种口感我觉得差劲，不够丝滑。”绿韭补充了一下，刚才就想说那种巧克力不好吃，太甜而且不够丝滑。冯椿生很温和地维护一下，“其实牌子还可以吧，我吃怪丝滑的。” 绿韭扒拉自己包，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倒出来俩小黑块，“别的牌子更好吃，你尝尝我这个。” 摊在手心里，冯椿生伸手，他往前离得很近，看她眼睛里面有自己的影子，有这个巷子的阴影在里面，他自己拉着椅子坐稳当了，觉得自己有点飘，捏着一点点化开，放在嘴里面，手指头上的那点儿黏黏的，他觉得自己跟树上的叶子一样，随风荡漾，巴适。 “好吃吗？”绿韭一边递给郭姐，一边还眼巴巴的问。郭姐虽然觉得不是吃巧克力的时候，但是都嘴边了，放在嘴里，差点没苦死，“黑巧吧，太苦了。” 冯椿生舌尖舔了舔，没尝着什么味道，一下就融化了，很积极的跟绿韭表态，“我觉得有点甜，黑巧就是有点苦。” 就看绿韭一下就笑了，继续往外倒，“再来一颗吧，能增强食欲的。” 哗啦哗啦倒，冯椿生接过来吃，怪甜的，仔细看看上面写了85％，“什么牌子的啊？” 绿韭笑的含蓄，恰似风中一朵白莲花，“不知道，别人买的。” 别人，是个别人都懂的别人。冯椿生觉得化成一滩水的巧克力跟当年武大郎呕在喉咙里的药一样苦，难吃死了，扭头跟郭姐讲了一句，“确实苦，不能多吃。” 郭姐点点头，“是呢，不过你看人家男朋友多好。” 冯椿生咕咚咕咚喝茶，是啊，多好。他觉得自己也怪好，更好。天上的一轮明月呀，又大又圆。地上的绿茶啊，越陈越香。 ? 第30章有棱角排队一个小时，看人家的冰粉做的是真漂亮，水晶一样的一碗，上面坠着薄荷叶跟红樱桃，淋了玫瑰酱，嫣红一片的，绿韭特别有仪式感地先来三碗开胃，“外面做的放葡萄干山楂片的太杂了，这样的搭配我觉得好吃。” 冯椿生就想起来在食堂吃饭，遇见她跟郭姐是满满的餐盘，单位的钱是绝对不能浪费的，干锅鸡干锅鱼，前菜甜汤，饭后水果捞，酸奶，一样不带落下来的。这俩人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