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人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是自己的事情做完,已经成了行尸走肉。 宁昭道:“这样吧,我跟你斗法,我们将这规矩改一改,你赢了,我也不断双手,你这辈子大可以差遣一下我,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要是我赢了,我拿着你的手也没什么用,你给我差遣吧,其实这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颜海在后面道:“怎么回事,听着都跟你吃亏了似的。” 宁昭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可不是吃亏了吗!” 宋来依旧是神情平淡:“随便。” 宁昭道:“用鲁班术,显得我欺负你,这样吧,你用鲁班术,我用上下策。” 听到《上下策》,宋来忽然有了反应,他原本生无可恋的脸忽然生动起来,有了表情,激动的站起来:“你会上下策?” 宁昭道:“略懂略懂。” 颜海趴在御步耳边道:“上下策是什么?” 御步道:“扶乩就出自上下策,这本书非常少见,里面全部都是阴阳法术,比鲁班书要更加神秘,听说的人少,见过的人更少。” 这本书分为上下两册,封面一具棺材,上册保富贵但学者无后,下册荣后代,学者一生凄苦,会者看人生,解生死。 上册中记载:“勿非命,天弃之。” 说的是学者不能擅自改变他人命运,否则会遭到上天厌弃。 而下册正好相反,书中记载的是:“吾有命,在乎人者,非天。” 因此学上册者不学下册,学下册者不学上册。 上册看天机、知风水、调命里、通阴阳,下册学诡术、鬼术、毒术、咒术。 宋来道:“你会上册还是下册?” 宁昭道:“我都会。” 宋来道:“不可能,《上下策》只能分开学,我有这本书,只是没有学会。” 宁昭道:“如果不可能,那写这本书的人是怎么写出来的?可见这本书本来就是上下册可以一起学的。” 颜海道:“有道理。” 御步心道有个屁的道理,这两册书根本不是一个人写的,是两个人写了之后合在一起,称为上下策,原稿就放在阴阳司,两个人的字迹也不一样,她也就骗骗这些半路出家的人。 宋来没有见过原本,自然不知道宁昭是在胡说八道,沉思片刻道:“你学过上下策,已经比我高上一筹,我不和你比试,你只要用上下策让我见一面亲人,我就认输。” 大家都知道他想见的其实是被赵山烧的灰飞烟灭妹妹。 可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又怎么见? 宁昭慢慢的想了想,对胡大痣耳语一句,胡大痣撒腿跑了,片刻之后带回来一炷香。 这香是清水街祠堂里的一炷香。 宁昭接过香点了,众人并没有见到这柱香烧起来,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从她手中传出。 除了颜海和胡大痣,其他人还看到一线香气从这一根香上面飘了出来,不往上,却往下,从宁昭的脚下一直到了宋来的脚下,随后缠出来一个影子。 影子非常的淡,哪怕是被香气困住,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 宁昭道:“这就是你要见的亲人,因为被无间地狱火炙烤,所以只剩下这么一点执念跟在你身边,投胎还是可以的,不过投胎之后也活不了太久。” 宋来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点亮光,盯着影子,发出一声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颜海也看不到出了什么事,就见宋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忍不住道:“想哭就哭吧,谁还没个想哭的时候。” 胡大痣奇怪的看了颜海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说话这么好听了。 颜海心道自己见了亲爹哭的太惨,被宁昭狠狠嘲笑了几天,今天就得让宁昭见见还有人比他哭的更惨。 可惜宋来没有哭的更惨,只是眼睛红了,轻轻挥了下手,让宋豆投胎去。 烟雾散开,淡淡的影子也消散了。 宁昭将这根香递给胡大痣,让他放回去,下次还能接着用,道:“你输了。” 宋来点头:“我输了。” 宁昭忽然道:“你想学上下策吗?” 宋来道:“想,但是看不懂。” 宁昭道:“你回去之后,在子时前的一刻钟,点三根香,再烧三张黄纸,将下册打开第一页,跪坐在地,问三声师父到了吗,等书自己翻动之后,便会有人教你下册。” 宋来道:“我能学上册吗?” 宁昭道“不能,你没这个天分,学了下册之后,到这个地方去,上面写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在那里等到中元节的前一天,就可以离开了。” 宋来接过折好的黄纸,点头应了,这一场斗法就这么无疾而终。 离开之后,宁昭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口,宋来站在门口,仍旧是两眼无神的看着他们,似乎在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进去。 颜海刚想说别送了,御步就捂住了他的嘴,道:“他是瞎子。” “不能吧?”颜海低声惊呼。 一点也看不出来。 宁昭领着他们走出去,道:“因为鲁班书,所以眼睛瞎了,刚才他要见他亲人,是我给他开了阴阳眼,他这才看到的。” 颜海道:“那你干嘛还要他学上下策,他不是看不见吗?” 看不见怎么看书? 第390章 上下策 宁昭对宋来看不见并不以为意,这世上多的是人看不见,却少有人眼盲心不盲。 “学上下策的人要比学鲁班书的人心更正,你看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在巷子口等,就算眼睛看不见,也要迎接客人,走的时候要将人送走,站到他认为走了为止,说明这个人心持的正,至于看不见,自然会有人一字一句的教他念。” 颜海道:“他是个瞎子你折个纸条给他干嘛?” 宁昭道:“他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颜海道:“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什么大事?” 宁昭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有热闹看,我是不会拉下你的。” 颜海道:“这书里是不是有很多害人的法术啊,为什么还要写一本这样的书给别人学?” “术法,法不在于施法之人,而在于受法之人,”宁昭看御步若有所思,随手将一朵映山红从枝头摘下,“颜海,你张开手接着。” 颜海张开手,接住这一朵花。 宁昭道:“这朵花马上就会在你手里腐烂。” “怎么可能,这是刚摘下来的。”话音未落,颜海低头一看,这花在他手中迅速枯萎腐败,鲜红的颜色成了枯黄的颜色,让他不得不丢掉。 宁昭道:“看到了吧,术源于自身,法得于外在,这就是术法,受法者心中有法,法才能灵验,若是受法者心中无法,凭你万般能耐,也没办法让其动摇。” 说白了,还是人心,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是这样的道理。 颜海道:“难怪我爹和颜远山的娘永远也看不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算是看到了,他们也不信,一定要另做解释。” 就像是他上次在梦里差点被千手千眼的鬼给弄死,他爹该不信还是不信,硬生生掰出来一套自己的解释。 宁昭点头:“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鬼祟之事格外害怕,也就特别相信术法。” 御步忽然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人不信,阴阳是否也不存在?” 颜海默默退出去一步,心道这题开的有点太大了,自己跟不上啊。 宁昭道:“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不信,那在他的心里,阴阳就不存在,但是人从一出生,就有黑夜白天,有生育死亡,有四季轮替,阴阳是术法的源头,每个人都无法逃脱。” 御步道:“若是一个人生来眼盲,看不见黑白四季呢。” 宁昭道:“那他就会想,阴阳会钻到他的脑子里去,因为看不见,反而更容易参悟,就像是一个眼盲的人拉二胡一样,二胡只有两根弦一个弓子,他们学起来就简单。” “啊?”颜海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瞎子拉二胡上去了。” 御步解释给他听:“就是说生来就眼盲的人,摒弃了许多杂念之后,反而更容易接触到阴阳的真相。” 颜海点头,心道这东西还真不是人参悟的,从咒到术法,就没一个他能整明白的,他还是回去研究他的暗香三兄弟吧。 随后他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又道:“那你当着赵山说,不怕赵山也学了吗?” 他不怎么喜欢赵山,也说不上哪里不喜欢,就像是直觉一样。 宁昭道:“他要学的话,那可惨了,师父的样子可不好看,御步,你说是不是。” 御步自然是学过上下策的,不过他学的是上册,因此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以他的天分,根本不需要请师父,所以师父长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不过阴阳司的言分秋是请了师父学的上册,据他说,他学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光是听声音就已经非常害怕了。 赵山回去之后,也拿出了一本上下策,思索良久,不知道自己是学还是不学。 这书是他自己抄录的,只是根本没有看懂过,里面的法术比起鲁班书来更加晦涩难懂,字全都认识,可真要学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今天宁昭让宋来学习上下策,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后不用鲁班书,但是却可以学了上下策去用。 宋来能学,他应该也能学,论天赋,他比宋来还要高一些。 他翻开下册,等到子时的前一刻,按照宁昭所说将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将书翻开第一页。 一阵寒风从他背后刮过,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令人汗毛倒立,冷汗直流。 赵山强行压抑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道:“师父到了吗?师父到了吗?师父到了吗?” 等了半晌,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指甲划在石板上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师父到了。” 赵山哆嗦一下,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去。 身后的声音开始慢吞吞的念书上的字,念完一句就停下来,似乎在等着赵山跟着念。 赵山哆哆嗦嗦的跟着念了一句,那难听的声音才开始念下一句。 说来也奇怪,原本他看着这书就像是看天书一样,可是现在跟着这声音一念,术法就好像自动钻进了他脑子里一样,一下子所有的东西他都懂了,就连上面要画的什么符咒他也都清楚明白。 如此念了半个时辰,那声音忽然停下了,等了半晌才道:“徒弟学会了吗?” 赵山看着这本书还只翻了三分之一,要是自己说学会了,岂不是剩下的又学不会了,连忙道:“徒弟还没有学会,请师父再教。” 那声音沉默片刻,又再次照着书念了起来。 书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这声音又道:“徒弟学会了吗?” 赵山心道将最后的这一点学完,道:“徒弟还没有学会,请师父再教。” 那声音便将最后的一部分也念完了。 “徒弟学会了吗?”这声音越来越阴沉。 赵山道:“徒弟学会了,谢过师父。”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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