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痣杀鹅儆鹅,让这些鹅都知道厉害。 他交代完了就和颜远山去找信件。 可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外祖母走的很匆忙,后面衣杆上晾着衣服都没收。 “会不会是在去我家的半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海道:“别瞎猜,回去跟你娘说,你外祖母我又不是没见过,比你还精神,去我家的时候能吃一只烤鸭。” 颜远山道:“那要是有人劫道呢?” 颜海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特别节省,衣服上少于三个补丁算是新衣服,谁瞎了眼劫她的道啊,十有八九是去你舅舅家了。” 颜远山放下心来,觉得颜海不愧是哥,特别靠谱:“那我们吃了炖大鹅再回去。” 这是他多年以来的梦寐以求的一件事,他曾经多次试图达成心愿,结果都被大鹅反杀了。 吃过炖鹅,胡大痣去村口赶了马车,准备回京城去,要是顺利的话,不用等半夜就能到了。 颜海和颜远山昏昏欲睡,被叫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到了吗?”颜远山揉眼睛。 胡大痣惊慌道:“不是,我们好像一直在兜圈子,现在又回到白纸村了。” 颜海精神过来,下车一看,确实是在村口,而且开始下雨了,因为下雨,村里的鹅变得特别兴奋,叫个不停。 胡大痣道:“我明明是按着回去的路走的,一点都没差,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我们不会是撞了什么邪了吧!” 颜远山和胡大痣一样胆小,也跟着哆嗦起来,紧张的看着颜海。 宁昭不在,御步也不在,能指望的就只有颜海了。 颜海道:“怕什么,天黑下雨走错路,很正常啊,进去睡一晚,明天早上走就是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鬼打墙,你们一泡童子尿就解决了,怕什么。” 颜远山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道:“哥,我没有童子尿了。” 颜海一看这家伙焉坏,竟然默默地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气道:“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的事!” 胡大痣小声打断他们:“颜少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今天晚上先住下,明天早上再走。” 颜海点头应了。 胡大痣栓好马,跟着颜海进了村子里,大鹅被胡大痣压制,老实多了。 一人一间屋子住下,因为夜雨,大家很快就睡着了。 颜远山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有汗,而且越睡越热,热的他像是被放进了火炉里。 他口干舌燥,爬起来想要喝水。 可是门口有个人影。 人影矮胖,黑乎乎一团,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只能看到眼睛的地方有两个黑洞。 这人影走了进来,到了颜远山身边,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 是一个没有眼睛的金身泥塑,伸出了手,覆在颜远山的脸上。 颜远山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他想喊颜海救命,可是恐惧支配了他的身体,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沉重的手掌贴在他脸上,无法呼吸。 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来越沉,好像掉进了水里,因为无法呼吸,胸腔越来越肿胀。 不行了。 颜远山拼命挣扎,两眼通红,憋的都是眼泪,耳朵里嗡嗡做响,活人世界的声音却离他越来越远。 救我! 两个字响彻脑海,可就是不能从嘴里说出来。 忽然,他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 外面还在下雨,是一个梦? 颜远山松了口气,摸着头上的冷汗,看着没关的门,小心翼翼爬起来关门。 他还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外面除了鹅叫,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很安静,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影子。 “一定是被大鹅给吓的,明天再炖一只补一补。” 他关上门,继续睡觉,这次过了很久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 是火。 整个床上都是火,滚烫的火包围了整张床,火苗竟然像水一样在往地上淌,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 颜远山这回叫出了声,可是叫声没有引起任何动静,那是一只一半是泥,一半是人的手,分不清男女,指甲脱落,火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 “我、我只是路过的,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救命啊哥!” 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答,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雨夜,雨水积在院子里,越积越高,没过了颜远山的膝盖。 大鹅也不叫了。 “哥!开门!救命啊哥!”颜远山跑到颜海门外,水还在往上涨,很快就到了他的脖子。 颜海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动静,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颜远山再次窒息。 “啊!”他满头冷汗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干干净净的床。 原来是个梦。 又是一个梦。 他这次果断的跳下床,冲出去敲颜海的门。 片刻之后,颜海睡眼惺忪的给他开了门:“这么晚不睡觉,你干嘛?” 颜远山道:“做噩梦了,我要跟你睡。” “哦,”颜海让开门,“不许打呼噜。” 颜远山连连点头:“放心。” 他进了屋子,挨着颜海总算放下心来。 这次他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没多久,他不知为何又醒了过来。 颜海手里拿着一把刀,将自己的眼珠子哇了出来。 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橘黄色的火焰。 “啊!”颜远山惊叫一声,爬起来就跑。 随后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夜空。 第309章 白纸村3 颜远山再次惊醒过来。 还是梦。 怎么会还是梦,那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他看着眼前的颜海和胡大痣,猛的缩到了床角。 “你们是人还是鬼?” 小白跳上床,又叫了一声,他才半信半疑的松了口气,等听到外面大鹅的叫声,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醒了过来。 他刚想说自己做的那些梦,却忽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刀,而那把刀就是梦中的颜海用来剜自己双眼的。 刀怎么会在自己手里? 一滴血落在了他手背上,眼睛上火辣辣的痛。 “哥,我眼睛......” 颜海道:“没事,就是划了一道口子,你怎么了,要不是小白叫我们过来,这刀就要扎进眼睛里了。” 颜远山一阵后怕,不敢再睡觉,三人一猫围着坐到天亮。 天一亮,胡大痣就去套马车,迫不及待的回京城。 颜远山精神非常差,眼睛下面那一道刀伤也没有颜海说的那么轻松,他甚至觉得伤口有些发烫。 他撑在颜海身上,道:“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家味道有点不对?” 他说的是旁边那一家农户,早饭香气里夹杂着一股臭气。 颜海原本没注意,他说了才去分辨了一下,顿时皱起眉头,道:“快走,这是尸臭,乱葬岗就经常有这种味。” 颜远山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两人步子快了不少,可是胡大痣却惊恐的走了过来。 “马好像被人烤来吃了,颜少爷怎么办?” 他手里还拿着一截烧糊后的马尾巴。 颜海道:“不走在这里等死啊,两条腿走都要走出去。” 三人出了村子,面色凝重的往京城的方向走,颜远山很快就走不动了,颜海只好背着他。 可是走着走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所走的路又成了去白纸村的。 试过童子尿,也不管用,不管人是倒着走还是正着走,到最后都会回到白纸村。 白纸村就像是一块磁石,他们就是三块小铁块,不管怎么使劲,都会回到白纸坊。 颜海满头冷汗。 宁昭和御步都不在,他来的时候也没去找御步拿点什么东西在身上,就是来走一趟亲戚,谁想到会碰到这么古怪的事。 他还得带着两个现在已经吓得走不动路的人...... “颜少爷,我感觉头晕......”胡大痣大口喘气。 颜远山不甘示弱,两眼一黑,倒在了颜海肩膀上。 颜海差点被气死,他狠狠瞪胡大痣一眼:“你现在敢晕,晚上就让鬼吃掉你!” 胡大痣连忙掐了自己一把。 “颜少爷,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进去,炖只鹅来吃。” 进去了好歹不会饿死。 三个人再次走进了村里,村子里却看不出任何异样,就连昨天夜里的雨也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可是隐隐的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村民在菜地上浇水,昨天晚上这么大的雨,还用得着浇水? 颜海问胡大痣,胡大痣倒是不以为然:“颜少爷,水里面兴许放了什么东西,种地嘛,经常这样的。” 可颜海还是觉得不对劲,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和今天进村子的时间差不多,当时这个人也在这里浇水。 一模一样。 再看其他人,也和昨天进村的时候一样,昨天做的什么事,今天做的还是什么事,就连姿势都一样,没有改变。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他们三个人和那一群大鹅。 大鹅换着花样在外面欺压猫狗,连小白都不敢轻易靠近。 就好像村里人一直在重复着某一天的生活一样。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思绪一发不可收拾,天马行空,最后下了个结论。 这村子里有个厉鬼,让人走不出去,也许村里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是厉鬼在操控他们生活。 不然怎么会有一股尸臭。 颜海大着胆子敲开其中一家的门:“大婶,能不能讨口水喝?” 开门的人道:“可以,进来坐。” 颜海让胡大痣背着颜远山,自己走了进去,里面的臭味越来越重,而且到处都是苍蝇,这家里的人却仿佛没有闻到一样。 臭味是从东边的屋子里出来的。 他趁人不注意,从窗户看了一眼,里面床上毫无遮掩的躺着一具尸体。 这尸体已经死去多时,尸油流到地上,积了一层光亮的东西。 颜海心里猛的一跳,转头就跑。 大娘端了水出来,奇怪道:“人呢,不是要喝水吗,怎么不见了?” 她见没了人,只好又把碗送到厨房去,边走边发出疑惑:“奇怪,我端着水干嘛,谁要喝水?那老不死的怎么还不起来,是不是不要吃饭了?” 颜海奔了出去,让胡大痣快走。 回到外祖母家里,大鹅被胡大痣用一把豆子招了回来,有这群大鹅在,总觉得安心不少。 颜海松了口气,将颜远山弄醒来,又让胡大痣去做饭。 “颜少爷,厨房里一根菜也没有,是不是再炖一只鹅?” 颜海看着外面聒噪的大鹅,连牛都敢斗,坐在这屋子里,竟然有一种被大鹅保护了的错觉,连忙道:“别吃鹅了,外面不是有菜地吗,你找人去买点。” 胡大痣道:“我不敢出去。” 颜海:“......要你何用。” 颜远山道:“地窖,地窖里有吃的,外祖母什么东西都放地窖里。” 胡大痣连忙去开地窖,里面果然堆的满满当当,泡菜坛子、地瓜、竟然还有梨。 他大喜过望,决定就在这里呆着,绝不出去一步,反正颜少爷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御大人一定会来的。 颜海也是这么想的,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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