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的精神已经完完全全的崩溃了。 泥土里有东西翻出,是一只断臂。 这断臂猛的抓住了张束的脚,张束拎着刀疯狂的砍了下去,手没砍到,反而砍刀了自己的脚。 狠狠一刀,深可见骨。 鲜血直流,可是张束却不知道痛,依旧大声怒骂。 “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颜海看着他的脚,只觉得自己的脚都开始疼了,毛骨悚然的看着地下又翻出来一只断臂。 这两只手像是有意识一般,跳上张束的身体,拥抱一般环住了张束的肩膀。 张束的刀再次砍了过去。 这两只手溜的极快,刀砍在张束自己身上。 屋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张束依旧疯狂的追着两只手乱砍,颜海心惊肉跳,怕他这么下去就离死不远了。 就连那张脸,都被自己划了一刀。 就在他犹豫自己要不要出去时,宁昭忽然掀开了箩筐,一把按住了张束,手指在他眉心一点,他眉心中黑气迅速消散,恢复清明,终于知道痛了。 而四处爬动的两只断臂被宁昭吓回了地下。 宁昭一张符咒贴在地面,怒喝一声:“三昧真火灭邪能,急急如律令!” 地面上燃起一把火,地下发出哀嚎之声,屋子再次剧烈晃动起来,墙壁上的血水退去,很快消失。 颜海闻到的那股味道,瞬间变成了肉被烧焦的味道。 他慌忙从箩筐里爬出来,对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情形十分不解。 张束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宁大师,我要死了吗?” 宁昭举着灯蹲下,道:“你说你这个人,我不给你开门就是不让你再造杀孽,你倒好,还跟乾阳混在一起,把人给弄来了。” 张束看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女子,苦笑一声。 颜海道:“先别说这么多,先把人送医馆去吧。” 宁昭点头,一人一个的背到了医馆。 医馆大夫也吓了一跳,连忙给张束治疗,张束一声疼也不喊,睁着眼睛,看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等他收拾好了,颜海去叫了胡大痣来,将女子送回家中,张束终于出了一点声音。 “宁大师,我杀人了。” 宁昭没吭声,颜海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但是看张束脸色凄苦,也沉默着听他说。 “我是安春县人,家中有薄产,我自小就在私塾读书......” 安春县不大,但却很富庶,张束并没有多大志向,与青梅竹马的妻子成亲后,他就到了一家生药铺子做账房。 一个月二两,足够一家人开支,和妻子感情也很好,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这么平凡的过下去。 前年冬天一个夜晚,官府剿匪时,逃出来一队马贼,这些人穷凶极恶,进了安春县,一路打砸抢,将安春县都祸害了个遍,但好在这些人急着跑路,并没有杀人,只是抢了东西和银钱就跑。 张束护着妻子藏在家中,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就在他以为要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悍匪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一眼,就是家破人亡。 妻子被马贼奸污,拖行而死,死的时候还带着五个月的身孕。 他一心想要报仇,忍辱负重呆在马贼中,终于有一天找个机会放了一把大火,又去报了官,才离开。 报仇之后,他也没有回安春县,而是在乡下找了个事做,隐姓埋名过日子。 直到今年年初,他才开始忘记过去,和现在的妻子成了亲。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女悍匪竟然没死,只是已经被烧的毁了容,正在四处找他。 他带着妻子搬来京城,就是为了避祸。 最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女悍匪竟然也找了过来,就在宁昭赶走生灵的那一天找到了家里。 女悍匪威胁张束,说张束要是不跟她走,就要杀了他现在的妻子。 新仇加旧恨,张束忍无可忍,将这女悍匪杀了,分尸埋在家里,又将妻子送走,准备回家收拾细软离开京城,可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这生灵又来了。 他不知道这生灵有没有看到他杀人,若是看到了宣扬出去,他的人生就二度毁在了这女悍匪手里。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杀人,只是想找到这女子,将事情原委告诉她,请她守口如瓶,可是在屋子里坐了半夜,杀人的念头便越来越重,竟然到了非杀她不可的地步。 他出去想请宁昭指点人在何处,可是宁昭却避而不见,他正无奈时,邋里邋遢的乾阳道长忽然出现,在他的恳求下终于答应帮忙。 让这女子离魂只是权益之策,乾阳说女子一定会来找宁昭,他只要在一旁等着就可以,果不其然,让他等到了人。 之后的事情,宁昭和颜海便都知道了。 颜海听罢,小声在宁昭耳边嘀咕:“我只听过抢女人的,没想到美男子也有人抢。” 书上都不敢这么写。 第181章 说八卦 张束的妻子不放心,连夜进城,找到了医馆中。 她借来一辆板车,将脸也被划花的张束接了回去,事情就这样揭过,差点死在张束手里的女子听说后,也不再追究。 颜海第二天才想起来问宁昭一件事情。 “是不是那个鬼在作怪,所以张束才会对那个生灵起了杀心?” 宁昭摇头:“鬼爱他爱的紧,不想杀他,是他自己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人心复杂,并不需要鬼魂蛊惑,邪念一起,就会像雨后春笋般疯涨,再有傍身之物,杀心就无人能阻挡了。 颜海感叹一声,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过了两天,张束的妻子却出人意料的来了一趟,送来了新鲜的红薯,表达谢意。 张束虽然面目全非,她却没有想过要另嫁。 人心,真是难测。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下起了细细的雪,宁昭恨不能用个乌龟壳将自己装进去。 可是天一冷,那位乾阳道长就精神了,四处挖掘龌龊又肮脏的心,千奇古怪的事层出不穷,幸亏都是些小事。 御步忙的脚不沾地,颜海让他将乾阳轰出城去,御步又担心乾阳在城外惹事,没了阴阳司盯着,反而害人。 胡大痣买了一大堆炭,每天可劲的烧,但是屋子里四处漏风,就是不暖和。 “宁少爷,要不请人修葺一下,这还要冷两个月,这么下去怎么办?” 宁昭缩成一团,道:“不用,这里是死地,就是修好了也一样冷,你回家呆着去吧。” 真正的冷是从祠堂里流下来的怨气和血带来的,整个时家已经是一块死地,再多的火也没用。 况且她也没钱修,御步只管饭,不管别的,颜海被他爹辖制着,兜比脸还干净。 胡大痣也冷的受不了,这院子常年就是阴森森的,他没想到到了下雪的时候会冷成这样,身上永远也暖和不起来,真不知道宁昭往年是怎么过的。 “宁少爷,不如你跟我去吧,我家里要暖和点。” 宁昭心道自己在这里又冻不死,跟你回去了才叫难受,吃没的吃喝没的喝。 她坚定拒绝,胡大痣只能收拾东西自己走了,留下小白蹲在屋顶上跟和好的小黑打情骂俏。 正在她自怨自艾,连个猫都比她热闹的时候,小福来请她了。 “宁少爷,我家少爷请你去玩。” 宁昭立刻站起来,道:“王八蛋终于想起我来了!” 她跟着小福去了颜家,刚一进门,就遭受了颜父的黑脸攻击。 宁昭心道前一段时间不是对她好一点了吗,怎么又黑上脸了,她没多想,直接去了颜海的屋子。 “啊,舒服,”宁昭躺在火堆边上,整个人都没了骨头,“还是你家舒服啊,你爹什么时候能过继我啊。” “快了。”颜海也是一张黑脸。 “啊?”宁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伸手摸了摸颜海的额头,“没毛病啊。” 颜海生无可恋的打开她的手:“我爹天天逼着我和人相看,八字都不知道合了多少个,再这么下去,我会活活给憋死。” 宁昭道:“不至于,成亲有什么不好的。” 颜海心道成亲了有什么好的,他那些狐朋狗友,只要一成亲,就很快消声灭迹,没有允许再也出不了门。 “御步比我还大三岁,他怎么不成亲!可见成亲不是件好事。” 宁昭眯着眼睛,道:“那能一样吗,御步这辈子都成不了亲,他差不多就是个活死人,谁乐意嫁一个阴气多阳气少的人。” 颜海忽然怪笑一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想嫁给御步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京城里的姑娘们给他取了个什么外号。” 宁昭也来了兴趣:“说说。” “冷面花郎,”颜海嘿嘿一笑,“他是阴阳司的司长,年纪轻,人长的俊,往人堆里一站,那叫一个冷若冰霜,芝兰玉树,想嫁给他的小姑娘,你去外头一抓一大把。” 走到门口的御步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了进来,瞪了颜海一眼。 背后说人被当面点破,颜海挠头咳嗽,应付过去。 偏偏宁昭还大叫了一声:“哟,冷面花郎怎么来了,今天不当值啊!” 御步顿时涨的面色通红,一言不发的坐下。 宁昭哈哈一笑,道:“你来干嘛?” 御步解下荷包,丢给宁昭。 宁昭打开一看,一包糖花生。 她抓了一把吃,边吃边道:“大老远的送这个干嘛,我又不爱吃。” 颜海道:“不爱吃你还吃这么多,拿来给我,我爱吃。” 御步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在身上摸索一番,最后从袖囊里掏出来一个荷包,递给了宁昭。 “普陀寺上智大师画的密咒,让我带给你。” 颜海抢过糖花生,道:“不知道那些姑娘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会不会叫你冷面花郎了。” 宁昭将密咒收好,道:“孙子,把糖花生还我。” 颜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不爱吃吗,爷爷。” 站在门口的颜父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差点一巴掌把这“爷孙两”扇到外头去。 宁昭和颜海都不说话了,尴尬的咳嗽挠头。 颜父一句话没说,黑着脸又出去了,还送来了不少吃食。 颜海松了口气,道:“我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今天又得出去相看,还得想办法让那些姑娘讨厌我,真是为难我了。” 宁昭道:“她们讨厌你不是应该的吗,不学无术,只会花钱,不继承家业,成天在外面跟人鬼混。” 御步忽然道:“颜海有个外号。” 颜海一愣,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外号,你不要为了报仇就乱说哦。” 御步道:“你这外号不是姑娘们给你取的,是长辈给你取的,叫做金不换。” 宁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御步摇头:“颜家堆金积玉,他不赌不嫖,就算他不学无术,家里的钱也是几辈子花不完,所以才叫金不换。” 给金子都不换的理想女婿人选。 宁昭不知道颜海竟然如此吃香,反观自己,又有才又好看,竟然连一个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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