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可惜,夏国忠没死,而她苟活到现在,也有了无法舍弃的羁绊。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第22章 怕你死在床上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顾星晚想了想,轻轻应了声:“嗯。” 再有几个月,她就辞职了。 如果这样做能让他好过,其实也没什么。 男人手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去你家还是我家?” 顾星晚猜测出他的意思,耳根一热。 想到家里还有不少顾景熙的东西,她小声说:“你家吧。”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在城市道路上。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前。 宴矜率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顾星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进了大厅,她犹豫片刻,主动问:“我去哪个房间洗澡?” 宴矜猛地转身,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么急不可耐?” 顾星晚顿住,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她下意识扭头就想走。 可抬脚那一瞬,忽然又想到什么,她上前一步,指尖勾上男人黑色的领结。 温热柔软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他的喉结。 心口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宴矜喉咙滚了滚,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垂眸,静静看着衬衣扣子被一点点解开,胸膛一股凉意袭来,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面前女人诧异的声音:“你没过敏?” 原来是要看这个? 他单手插进兜里,哂笑一声:“这么关心我?” “怕你死在床上。” 话一说出口,顾星晚又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弥补亏欠,可每次稍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会忍不住反击。 宴矜眸光上下打量她一眼,轻嗤一声:“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完,他径直迈着长腿上了楼。 顾星晚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会儿,也跟着上了楼。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声都钝钝敲在她心头,顾星晚忽然又有些迟疑。 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明明想好了要远离,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答应他的要求。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弥补亏欠,还是为了那一抹深埋心底,不敢泄露半分的思念。 罢了,她敛了敛眸,继续上了楼。 卧室大门大敞着,她刚要迈步而入,抬眼看见男人伸手脱掉白衬衫,流畅的腰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袒露。 阳光透过格子窗如碎金般洒在他身上,明暗交错的光影,将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分明。 直到男人进了浴室,她才回过神,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喉咙莫名有些干涩。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黎施悦发来的消息: 顾星晚握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过了会儿,她才打字说: 黎施悦拍了一张顾景熙玩海盗船,兴奋大叫的表情发给他: 合上手机,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浴袍,领口松松垮垮张开,步子懒而散漫走到她身侧坐下。 一股沐浴后的香气撩动着顾星晚的神经,心不自觉提起,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 “去吧。”男人淡淡说着。 她赶忙站起身,快速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洒下,她才狠狠喘了一口气。 时隔七年,熟悉又陌生的两个人,突然以玩玩儿的名义,做着最亲密最深刻的事,总归让她有些不适应。 顾星晚一边洗着澡,一边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像宴矜这样的男人,跟他玩玩儿,自己怎么也算不上吃亏。 合上水龙头,她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浴巾,只看到不远处挂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 在喊人和将就之间,她迅速选了后者。 宽大的浴袍套在身上,总觉得空荡荡的,系好腰带,她慢吞吞推开门走了出去。 意外的是,房间已经没了男人的踪影。 “宴矜?”她赤着脚出了房间,试探性喊了一声。 走了两步,在书房门口看到坐在宽大书桌前的男人。 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框,盯着屏幕的神色认真又专注。 在忙工作?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里面传来男人低磁的声音:“进来。” 顾星晚走进去,宴矜指了指旁边的电脑椅,示意她坐下。 “关于案子的所有信息,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顾星晚愣了一瞬,有些拿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她还是乖乖坐下开始看电脑。 这个离婚案并不算复杂,当事人在婚前有自己的资产,婚后又买了一套房子,还开了一家公司,如今闹离婚,两个人就婚后的房子和公司所属问题产生纠纷。 原本这些都属于婚后财产,按理说夫妻双方都有份额,可因为当事人的婚前资产部分用于投资公司,不同意平分,就此诉上法院。 “有疑问随时可以问我。”男人出声提醒。 “嗯。”顾星晚点了点头,很快投入进去,时不时在文件上做着记录,整理案件要点,分析法律关系。 半个小时过去,大部分内容都看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一份文件是手写扫描的,她看不太清楚,下意识张口问:“宴律,这份文件有没有电子版?” 宴矜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朝着屏幕看去。 “应该有,我让祝禹再发一份。” 顾星晚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意外瞥见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下,满是欲色的肌肉线条,贲张的纹理一点点没入深处...... 她呼吸一窒,正想收回视线,却被男人抓个正着,目光交汇,他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树木枝叶随着微风摇晃,屋内的光影明明暗暗。 宴矜盯着她白皙毫无瑕疵的小脸,视线滑到她长卷睫毛下的眼眸,清澄明净,水色流转,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喉咙一阵燥热传来,他俯身,单手捏着她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 第23章 谈过几个男朋友 唇齿一点点被撬开,他的吻极具占有欲,长驱直入掠夺呼吸,攻占领地,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捏在后脖颈的大掌不给她一丝一毫闪躲的机会。 灼热的呼吸交缠,顾星晚半仰着脑袋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就在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之际,细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抱坐在面前的长桌上。 宽大的浴袍随着这般动作,顺着香肩滑落,堪堪卡在关键处,细腻嫩滑的肌肤半遮半掩。 头顶暖色光影洒下,明暗交错,暧昧勾人的氛围伴随着炽吻的呼吸糜烂又沉醉。 顾星晚被吻的有些脱力,双手禁不住后仰撑着书桌。 男人顺着她的唇,吻过她红的滴血的耳垂、脖颈、锁骨,再一点点往下。 轻微呼吸流动都在撩拨她的神经,顾星晚闭上眼,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泄露一个音节。 痛感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宴矜伸手抚着她的脖颈,嗓音暗哑缱绻:“疼?” 她尾音颤着应声:“嗯。” 他轻轻磨咬着她的唇问:“没在国外谈男朋友?” 顾星晚耳根红的发烫,这种时候被问到这种问题,莫名有些抗拒。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一遍遍诱骗她的样子,她忍不住抬脚朝他踹过去。 宴矜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脚腕,顾星晚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仰倒在枕头上。 白皙的脚腕被他攥在掌心,她抬脚蹬他,却根本挣扎不开。 “别这么激动,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新的。” 顾星晚蹬人的动作顿住,又默默收回了脚:“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顾星晚:“......” 她得赶紧回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得气出脑血栓。 宴矜将衣服递给她,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 “怎么,用完就想扔?” 顾星晚噎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说好了是玩一段时间,她本以为他会态度恶劣的报复回来,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反倒是像白嫖的那一方?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兀自打开旁边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件水蓝色连衣裙,布料泛着莹润光泽,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设计很别致。 “你先转过去。” 宴矜这回倒也没逗她,乖乖背过身。 顾星晚快速换好衣服,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第24章 搬到我家 宴矜拿着车钥匙跟她在身后下楼,看着她扶着楼梯,踩着高跟鞋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顾星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径直走到大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滴”的一声,面前一辆迈巴赫车灯朝她闪了闪。 她微微蹙眉,回头瞥了身后男人一眼。 宴矜走上前推开车门:“上车。” 顾星晚看了眼八十多的打车费,和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的滴滴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在犟个什么劲儿? 果断取消订单,抬脚上车。 夜晚的半山别墅格外宁静,除了一盏盏亮着的街灯,毫无任何人迹。 顾星晚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没说话。 临到云中苑时,车子在街边停下。 她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宴矜扫了一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小区,抬眸望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顾星晚莫名心虚了一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打算辞职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问:“什么意思?” 宴矜自然而然说:“搬到我家。” 这里的监控和各种设施都不齐全,楼房质量和隔音不太好,居住的多是退休老人,一个女孩子住并不安全。 顾星晚:“.......” 搬过去跟他住? 她脑子又没病! “不可能。” 明明说好了只是玩玩,搞得这么正经干什么。 再说了,还有景熙在,她总不能把儿子丢了吧? 宴矜闻言,似笑非笑问:“怎么?你对这满小区的大爷大妈有感情?” 顾星晚:“......” 她无语的望着他问:“你平常是不是从不舔下嘴唇?” 宴矜深邃暗沉的眸光顺着她的脸,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视线定格在某处,调子慵懒又戏谑:“我舔没舔过,你不知道?” 顾星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想到刚刚在别墅的画面,耳根腾的一热。 她别过脸,那句“为什么没毒死你”瞬间淹没在尴尬之中。 车窗玻璃倒映着男人英俊挺拔的侧脸,斯文又矜贵,满满的禁欲气息。 可是一想到他下午的疯狂和炽热,顾星晚又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骗子、败类。 她到现在小腹都还有些酸痛。 “开门,我要下车。” 宴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故意逗她:“这么急着回家?是想明天早点来找我吗?” 顾星晚:“......” 她的母语都变成了无语。 “行吧,你早点回去。”他还是伸手摁开车门。 顾星晚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推开门,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黎施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她:“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终于回来了?” 顾星晚换好鞋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黎施悦刚想问话,骤然看到她脖颈的一抹红痕,惊讶的指着她大声说:“你你你......你居然扔下我跟景熙,去偷男人了?” 顾星晚连忙冲上去捂着她的嘴,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别让景熙听到了。” 黎施悦眨巴眨巴眼,从她手中挣脱开,两眼放光的望着她:“怎么,你跟宴矜旧情复燃了?” “也不是。”顾星晚拽过一旁的抱枕抱在胸前,幽幽叹了口气说:“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 “你们俩没复合?”黎施悦想到什么,又一脸诧异道:“你该不会给宴矜当小三了吧?” 她忽然想到前几天,星晚似乎提过,宴矜都有未婚妻了。 “你们俩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顾星晚:“......”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总不会是宴矜的未婚妻也认可你们俩这种关系吧?你们三个.......” 黎施悦越说越震惊,被顾星晚一把打断:“你这想象力,去当编剧得了。” “那是什么?” “他没有女朋友,之前放出来的都是假消息。”顾星晚也不明白,这些消息到底是哪传的,不过既然宴矜亲口说了没女朋友,自然不可能骗她。 “哇哦,那你们俩岂不是.......” “你想太多了,我们俩不可能。”顾星晚其实想的很明白。 从她进监狱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就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人总会有妄念,明知得不到,却又忘不掉。 “那你们今天是......”黎施悦整个人都糊涂了。 顾星晚犹豫了一瞬,还是把白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所以你们俩现在是单纯的肉/体交流?” 第25章 过往 顾星晚听的格外别扭:“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跟他之间怪见不得人的。” 黎施悦啧啧两声问:“你是真的只想弥补他?” 顾星晚不敢看她的视线,故作平静反问:“不然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像宴矜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要玩玩,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只跟你玩?”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能想明白。 只是对于做不到的事,最好的办法只有装糊涂。 她不想因为一段没希望的感情,被人一遍遍将自尊踩在脚下,妈妈如果知道会心疼的。 黎施悦见她半天没开口,也不再逼她。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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