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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购买字画,因此,彼此还算熟悉。这次贾郑廷遗产要脱手,马继明第一时间电话告知时,他还暗自感激这老家伙。 现在想来,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处理贾郑廷遗产的棋子而已。 现在再想想马继明的那个告知电话,“瓷王贾郑廷的遗产,想要脱手,你有兴趣吗?”老家伙还真的没有骗人,也没有说谁负责处理这件事,是自己主动钻进来的! 说来,还真怨不得他。 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 “这么说,明天的竞标,马继明亲自负责?”徐占堂脸色阴沉,语气也没那么客气。 “明天结果公布,确实由马叔负责。不过,徐生,您听谁说有竞标?”贾立武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 这是今晚第二个震撼徐占堂的消息,他一愣,不竞标? 今天上午,收购小组带回来的消息,万分确信,贾家将在明天采标!可贾立武却说,明天公布结果,没竞标,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结果已经内定?”徐占堂旋即想到什么,脸上愤怒表情,已经难以掩饰。 自己一方辛辛苦苦谈判十天,什么结果没有,可今天上午东瀛人,还有纳徳轩收购小组一来,下午结果就定了!明摆着,自己一方被淘汰了! 潜规则!自己就是悲催被玩弄的棋子啊! 愤怒的火苗,越燃越高。 “你们这么做,不好吧!”未等贾立武回答,徐占堂将手中汤勺,往汤盆中一扔,冷冷的说道。 “徐生,你想多了!”贾立武还想着卖个好,“我替你争取过,可是……你们的分片购买,实在不符合马叔制定的打包原则。”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不愿意打包?不就是多赔点钱吗?我徐占堂不在乎!” 他敲敲桌子,声音越来越响,“你回去告诉马继明,打包,我同意!其他两家什么出价,我徐占堂的出价比他高半成!如果不给我一个明确答复,这件事,没完!” 他是真的怒了! 成名十多年,他还真的没有被人如此玩弄过! 看到贾立武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带有嘲笑意味,他怒火中烧。直接用手点点贾立武,“贾老板,这件事如果成了,我徐占堂念你一声好。如果不成,嘿嘿,你在奥门赌场的那点事,别怪我徐占堂多事……” 奥门赌场?贾立武今天在停车场被卢灿吓怕了! 从天堂岛地狱,不过一句话。 一听这句话,浑身哆嗦,脸色煞白,难不成徐占堂也知道这件事? “徐……徐生,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贾老板忘了?恐怕奥普赌场没忘吧!”徐占堂太急于抓住贾立武的小辫子,失去了恫吓威胁的最高境界——让对方自己吓自己。 他从身后的皮包中掏出一份纸张,扔在贾立武面前,“贾老板大手笔,一掷千金啊!” “一晚上输出去三百多万,竟然还欠了奥普赌场两百多万。我查过,贾老板的车行这边没动静,银行也没有借贷记录,你竟然还能还款两次两百万……” “贾老板这笔钱哪儿来的?恐怕没少盗卖贾老的收藏吧!” 没错,徐占堂拿到这张欠条后,派人追查过贾立武的进出账记录。 他甚至查到了古玩掮客吴玉普,可是他查错方向。 他潜意识的认为,贾立武的这些还账款项来自于偷盗贾郑廷的收藏,根本就没有想过,贾立武胆大包天,伙同外人诈骗父兄的钱财! 徐占堂如果只拿出一份欠条复印件,估计能让贾立武自露马脚,可惜……他愤怒之下,话太多了! 贾立武拿着那张欠条,耳中听着他的话,越听脸色越轻松。 万幸!还好! 对方所说的,根本不是自己所担心的! 偷盗?还真没有!他根本不怕这一指控!那天,他带着两位奥普赌场的人,准备从瓷王堂拿货抵账,结果被卢灿和丁一忠闯进来,生生打断。 至于赌博欠条,虽然数额大了一些,可香江人好赌,谁不赌?欠点钱而已! 这点证据,还真的吓不住他。 他的心情逐渐缓和下来,不过,为了探听徐占堂究竟知道多少,他还是脸色阴郁的问道,“徐老板,你想要干什么?” 徐占堂算是商场良将,自然能看出来,刚才贾立武的害怕是真的。 心头升起一阵快意,刚才的愤怒消散很多,他鄙夷的笑笑,“这还用问吗?贾老板?” 两人又聊了几句,贾立武已经断定,对方对自己伙同别人做局一事,毫不知情。他站起身来,端起一杯红酒,神色彻底平静。 “徐老板,我敬你一杯!” 还未等徐占堂回答,他一扬手,这杯红酒,如箭般泼在徐占堂的脸上。 …… 与贾立武这边火爆气氛相比,润生阁的夜宴,要雅气很多。 润生阁的招牌是潮汕菜,潮汕菜又被誉为中国最高端菜系,属于粤菜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海鲜和卤水为重要食材,口味香甜酸。 菜式很美,味道绝顶,会谈的内容也很和谐,可是卢灿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万没想到! 自己不过客气一声,那马继明老先生,竟然真的收下那份《奎璧书经》! 第319章 尘埃暂定 卢灿有点舍不得,但更多的是……感觉怪异。 这本《奎璧书经》他从墨博轩匀到手,张鼎辰要价两万港纸。这等传承有序保存良好的文物,这个价格不算贵,可作为初次见面的礼品,就足够贵重了。 以马老的鉴定眼光,不可能不知道这本书的贵重! 他与卢灿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收下了? 这还不够奇怪? 卢灿稍稍分神,马老的话不多,贾立文也很沉默,两人就卢灿如何处置贾郑廷遗藏一事,问过几声后,宴席竟然呈现诡异的沉默。 马继明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他的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卢灿身上。 有关这小伙子的传闻,马继明听得很多,珍珠泥沙皆有。 负面的例子,似乎更有说服力一些。 有关他大闹拍卖公会大厦一事,在香江收藏圈传言很广。初闻此事,马继明还认为,这应该是个跋扈、骄横的年轻人。台岛那边的颜水隆,也曾经电话询问过有关他的消息,听其话意,这小伙子很狂妄,在老方窑的品瓷盛会上,殴打蔡老方的弟子。 可今天一见,很温润的一位年轻人,话不多,书生气很足。 他带来的礼品,很有诚意,奎璧斋原版书籍流传下来的很少,更何况这种传承有序的东西,很珍贵。原本马继明并不想收下,可琢磨片刻之后,他还是接过来,他想看看这位年轻人,究竟什么秉性。 对方略有些惊诧,这说明他并非精于城府之人;对方还有些不舍,说明他是真的喜欢古物而非单纯的投资;另外,这位年轻人并非巧舌如簧之辈,否则不会让宴席如此冷清。 马继明精于看人,很快从和卢灿接触的短短时间内,发现他很多特点。 这个孩子,不坏! 这让他的心底松了口气。 是的,考验卢灿,并非仅仅为了贾郑廷的遗藏,马继明有自己的目的。 贾郑廷的意外去世,让他心有戚戚。论年纪,他只比贾郑廷小两岁;可论身体,还不如贾郑廷;论后人,他只有一儿一女。贾立文对古玩还有些兴趣,可贾郑廷依旧决定出手瓷王堂,他马继明的两个孩子,对古董铺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学斋同样需要选择接盘侠! 可惜这些,卢灿并不知情。 “马老,您和北边的张仲行张老熟悉吗?”卢灿抬头,撞上马继明的目光,他想到这件事,便欠身问道。 “张仲行?你说的是哪位?” 马继明真的没想起来,离开内陆三十多年,很多故人都已经淡漠于记忆中了。 “北大燕园的张仲行,当年马钰藻马老的关门弟子……”卢灿提示一句。 “关门弟子?是不是张睿?睿哥还活着?他来香江?!”马继明惊诧的放下筷子追问。 瞧这话问的! 哦?卢灿拍拍脑袋瓜,他还真忘了,张仲行张老的名字是建国后改的,原名为张睿。 “虎园博物馆和内陆故宫开展一次交流活动。我请他们帮忙鉴定一幅帛书,《陆玄至陆痒家书》。北边故宫派出张老为首的团队,十一月初到港。” 马继明双掌一合,站起身来,语气激动,“啊呀!睿哥来香江?睿哥来香江!” 看来马继明和张仲行的关系还不错。 三四十年代,马家五虎在京城文化圈很有名气,堪称桃李满天下。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鉴定什么书?”马老转了两圈,忽然想起卢灿似乎提到西晋帛书,连忙问道。 “我们虎园鉴定的结果是西晋物品,《陆玄至陆痒家书》,想要和故宫的《平复帖》再进行对比鉴定。” “陆机的哥哥陆玄?他的家书?你还有这等宝贝?”马继明连珠炮般的问道。 等卢灿点头肯定后,马继明拍拍手掌,想了一片,抬头,“这次活动,我也参加,能安排吗?” “求之不得呢!” “嘿嘿,这么多年没见睿哥,也不知老成什么样了?” …… 香江木子园酒店,605房间,长泽茂四人,围坐在小客厅。 “田中老师,估值结果只有这么多?”长泽茂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虽然没有精准的估值,但我们三人认为,贾郑廷的遗产,现在的价值为四千三到四千五之间,钱。” 田中信木是东京国立博物馆的瓷器专家,其家传鉴定功夫,来自鼎鼎大名的中山商会老板,山中定次郎。 中山商会是清末到民国期间,东瀛人山中定次郎设在中国的著名商会,其最出名的事件就是“打包恭王府”——以三十七万大洋打包收购恭王府一切家具、古玩、字画,合计六千九百四十四件。 田中的祖父,当时是中山商会伙计,颇受山中定次郎的赏识,学得一身瓷器鉴定本事。 “不过,我们三人都认为,这批古瓷的升值空间巨大,在未来五年内,翻一倍,毫无问题。所以,长泽君,我们给出的估价为六千三百万港元。” “唔,这是将贾郑廷的两千多件收藏,按照两年后的市值进行的报价!” “明天竞拍,如果只考虑价格,我们应该胜券在握!”田中信木的语气相当肯定。 “把报价做到六千万!另外三百万的款项,同样做好预算。我稍后去见见贾立武,这人很贪财,三百万,直接送给他个人!”长泽茂嘴角拉出一道弧线。 中午一起午餐,自己隐晦的提议,能看出贾立武当时有些动心。只不过时间太紧迫,那时还未评估出贾郑廷遗藏的具体价值,因此未能给出对方具体报酬。 现在,可以了。相信三百万钱,那家伙不会不动心的! 长泽茂根本不清楚,从下午到晚上,贾立武身上发生什么事! 等他电话打过去之后,一切都晚了。 …… 上午九点,福老、奎荣带着虎园博物馆前期招聘的一批人,随同卢灿赶到中山区贾家。钱伟等一批收购团队,已经抵达。 虎园这边的声势最为浩大,坐在一角的徐占堂眼神冷冷的扫了扫他们。 看来自己猜错了! 昨天夜里,与贾立武冲突之后,徐占堂很快冷静下来。 细细琢磨,自己还是城府不够,没想到,贾立武竟然无惧自己的威胁(他根本就没想到,相比卢灿的威胁,他的那点赌债算什么),徒做恶人,还招惹贾立武的反感。 徐占堂今天原本不想来的,在他看来,最终拿下的一定是东瀛人,因为他们太有钱。可想想后,还是决定来看看热闹,因此,今天他什么人都没带,自己一人来了。 也算是对这次采买的抗议。 现在看情形,与马继明达成交易的应该是虎园这边——否则他们不可能来这么多人。 也不知道虎园究竟用什么打动他们? 在徐占堂看来,虎园背后的纳徳轩,虽然有钱,但肯定拼不过东瀛静嘉堂文库。 徐占堂很快注意到,那位纳徳轩的少东家,似乎与东瀛的年轻人很熟,两人见面后,竟然聊得很畅快。 难不成他们达成某种私下协议? 因为昨晚从贾立武口中得知某些结果,让徐占堂对一切都产生怀疑。 卢灿确实与长泽茂聊得不错,不过不是今天这事,而是继续那天的话题——宴请长泽茂,并邀请他前往润馨瓷厂参观。 润馨瓷厂想要打开亚洲市场,东瀛瓷器,无论如何是绕不过去的。正如台北的老方窑,之所以受欢迎,可以说东瀛人的追捧,非常关键。 此时,内陆经济还未崛起,东瀛人是亚洲最大的买家。卢灿自然也希望润馨瓷厂能复制老方窑曾经走过的路,如此一来,长泽茂就变得非常重要。 十点钟,马继明孤身一人进来,青衣长袍。 他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贾郑廷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 随即,他在贾郑廷遗照前站定,神色肃穆。大厅内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话说。 “本人马继明,受老友贾郑廷临终嘱咐,全权负责处理他的遗产问题。贾立文、贾立武,你们不会对我的处理结果有意见吧?” 卢灿神色不变,徐占堂冷笑连连。 长泽茂面色惊讶! 他也是马继明打电话招呼过来的,来香江之后也曾经拜访过,可是,无论是在电话中,还是那次拜访过程中,马继明并没有透露此事啊? 他看了眼人多势众的卢灿,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的徐占堂,一丝不妙的感觉,在他心头泛起。 “没意见!”“没意见!”贾立文、贾立武两兄弟站在一旁,相机点头。 “那好,今天就在贾老哥的遗照前,把这件事处理了!” 他的目光落在徐占堂、卢灿和长泽茂身上,“三位都是因我而来,都是收藏界的年轻俊杰,无论贾老哥的遗藏落在谁手上,我都希望他能够善待这些物品,切莫使其遭受意外之失。” “好了,三位都应该了解这批物品了吧。” “把你们对瓷王堂店铺、贾老哥遗藏的估价还有如何处理的意见,都写在一张纸上,老头子我今天就独断专行一次,现场公布结果。” “别忘了,附带上你们对这些物品的处理意见,这一条很重要。” 马继明特别叮嘱一声。 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这句话会成为稍后他支持卢灿的立足点。 …… 十分钟后,三页纸递到他的手中。 “三家报价分别是:长泽茂代表静嘉堂文库,打包价六千零五十万港元,处理意见是,精藏;卢灿代表虎园博物馆打包价为伍仟一百万港元,处理意见是单独成立瓷王堂瓷器馆;徐占堂的打包价为五千万港元,处理意见为精藏。” 长泽茂身边几人,正准备击掌欢庆,马继明继续说道,“贾老哥一生为瓷,后人当思,他理应在香江收藏圈留下一笔。他的毕生收藏,应当善待。” “我个人,更欣赏虎园博物馆的处理意见。贾家兄弟,你们有意见吗?” 这神转折啊!一干东瀛人,如遭雷击! 第320章 宋代点茶 霄淇湾码头,一辆黑色丰田“大轿”停下,车中陆续钻出来四人。 “长泽君,那位纳徳轩的少东家邀请我们来这边干什么?”田中信木下车后看看四周,没见到邀约他们的卢灿在。他心底对三天前的失利依然耿耿如怀,贾郑廷的藏品太优秀,让人不舍,因此话语中很自然的带出一丝情绪。 “田中老师,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是暗箱操作,我们也无法改变结果,再想这件事,徒增烦恼。与其这样,还不如沉下心来,结交一位前途无量的朋友。”长泽茂缓声说道,他的神色不变,让人看不透其心思。 “哈伊!长泽君教训的是!”长泽茂虽然较田中信木小五六岁,可田中信木在静嘉堂文库时,就以长泽瑞为师为主,而长泽茂本人继承长泽家主后,又续聘他为长泽家的客卿,因此,长泽茂同样算是他的家主。 一艘拜泰姆运动型游艇缓缓靠上另一侧的码头,“嗨,长泽先生,这边!” 是卢灿,他正站在游艇的后甲板,对长泽茂一行挥手。 “感谢卢先生的盛情招待!”长泽茂从游艇后舷梯上船,立即对卢灿鞠躬。 “嗯~别这么客气,长泽先生直接称呼我维文就行,朋友都是这么叫的。”卢灿笑容满面,摇摇他的手臂,热忱的招呼道,“难道我当不得长泽君的朋友?” 长泽茂哈哈一笑,“那……就不客气了?” “维文君,今天是去海钓?”长泽茂原想着对方请自己一行人,没料到卢灿竟然安排游艇,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安排。 “海钓?不!”卢灿摇头,笑着回答,“长泽君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瞎胡闹,在香江弄了一家瓷器厂吧。今天,我请您还有三位,一起去看看。久闻东瀛制瓷技术厉害,还希望您不吝赐教啊。” “真是荣幸!”长泽茂哈哈一乐,将心底的鄙夷按捺下去。 卢灿烧制瓷器,他自然也打听到,可还真的没放在心上——香江能烧制瓷器?扯呢! 一行人,往前甲板走去。 路过舱室时,一位唐装年轻女子双手贴腹,微微躬身,正是温碧璃。 “阿璃,茶具准备好了吧?稍后看你的啰!”卢灿对温碧璃挤挤眼,旋即回头对长泽茂介绍,“这是我们润馨瓷厂有名的美女茶艺师,一手宋代‘点茶’技艺,出神入化,稍后长泽君给点评一二?” 他的这番话,说得温碧璃双颊绯红。 美女当得起!茶艺师?呵呵…… 温碧璃的点茶,还是卢灿自己瞎琢磨后教给她的,拢共不超过两个月。不过她很勤奋,经常练习,现在已经似模似样,很有范儿。 “宋代点茶?”长泽茂惊愕的长大嘴巴,不敢相信。 “真是宋代点茶技艺?”这次,长泽茂身后的田中信木忍不住插话了。很快他也意识到这话问得有些唐突,连忙施礼,“抱歉,我并非怀疑,而是……震撼!” 长泽茂连忙圆场,“这位是长泽家的长老,田中信木老师。” 卢灿摆摆手,“有疑惑很正常,稍后田中老师,多指点指点。” 这些东瀛人为何如此吃惊? 嘿嘿,宋代点茶,是东瀛茶道的师祖,也就是说东瀛茶道就是依照宋代点茶技艺的衍生变化而来的。 东瀛茶道的系统化,离不开三个和尚:荣西、村田珠光、千利休。 南宋末年,东瀛茶道的鼻祖荣西和尚,两次来到中原参禅,并将彭州高僧圆悟禅师的《碧岩录》,以及“茶禅一味”禅宗茶道带回国,于1191年写成《吃茶养生记》一书,成为东瀛佛教临济宗和东瀛茶道的开山祖师。 村田珠光是著名的一休和尚弟子,他最大的贡献,是将东瀛的禅宗茶道、书院茶道、门茶(世家茶道)等融合为一体,形成独特风格的东瀛茶道。 以上两人的贡献都属于传说,有史记载的东瀛茶道师祖,为千利休。此人为丰臣秀吉身边的茶僧,他以一人之力,将东瀛茶道普及化,全面盛行开来。 东瀛茶道的核心为禅茶,讲究“茶禅一味”。 “茶”泛指茶文化,“禅”是“禅那”的略称,意为静虑、修心。 “一味”之说则是指茶文化与禅文化有共通之处。 这个共通之处在于追求精神境界的提升。 所谓尘心洗尽兴难尽,世事之浊我可清。茶,品人生浮沉;禅,悟涅盘境界。 说来说去,一句话,东瀛茶道源自宋代的“点茶”。 …… 前甲板的顶棚升起,一行人围坐在长案边,静静欣赏温碧璃烹茶。 佳人如玉,盛装似锦,不说品茶,单是欣赏已经让人心旷神怡。 卢灿为了今天镇住长泽茂,确实花了很大的心思——没办法,想要扩大润馨瓷器的影响力,此时,离不开东瀛市场。 温碧璃用竹夹,从瓷罐中夹出一块龙团凤饼。这种龙团茶,还是卢灿上次瓷厂开窑时,托郑光荣的大哥,从内陆弄来的,一共也就只有两罐。 每块龙团凤饼为一钱五,刚好一壶。 宋代点茶,用无烟炭炉。温碧璃将这块龙团凤饼放在炭火上,翻面炙烤两分钟,略带点点焦黄,将其放入瓷臼中。 天青色瓷臼,乳白色捣杵,还有今天一应茶具,都是润馨瓷厂自己的产品。可惜,这几人目前还没注意到。 炭火烤茶饼,会使得茶汤的香味浓郁,但切切不可烤焦,非常考验点茶功底。 她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将身边装满清水的一张打银壶,放置在炭炉上。 这时,她才开始捣茶,也就是碾茶。 卢灿在旁边帮衬,六人面前的茶盏,用清水涮后,放在另一尊炭火上烤干,这是宋代点茶中的烘盏。这六只茶盏,全是润馨瓷器出产的仿龙泉窑的天青盏。 可惜,他们依旧没有注意到这些,各个正襟危坐,认真的欣赏温碧璃的碾茶。 等卢灿将六只茶碗烘干,那边温碧璃的碾茶已经差不多。他又从长案一侧拿过罗筛及瓷盘,放在温碧璃的面前,准备筛茶。 温碧璃将瓷臼中的碎茶倒在罗筛上,双臂轻轻抖动,颗粒橙黄的茶末,如丝般落在青花盘上,约有一钱茶末。 银壶咕噜,水刚好烧开。 此刻,进入宋代点茶工艺的关键——候汤、击拂。 温碧璃用木平铲,将瓷盘中的茶末盛起,倒在一旁的茶壶中,然后拎银壶,注水。 沸水浸润碎茶后,停止注水,用一根青色瓷棒搅拌,待水茶混合均匀后,再度注水,至满。 宋代点茶,所用的是茶末,所以茶汤上色上香很快。 一股淡淡的烤茶香味,弥散在船头,经久不息。 此时可以注茶击拂了。 温碧璃又换工具,她拿在手中的是一种竹制茶具,名曰茶筅。单手执壶,往茶盏中注茶水,另一只手则不停的用茶筅击打茶水。随着茶水注入、茶筅的击打,茶盏中的香味瞬间变得浓郁,同时茶盏中升起一层细细的白沫。 细小的白沫,飘荡在茶碗上,并不沾黏碗壁。 这下,有人终于惊讶的咦了一声,是田中信木。 宋代最高级的饮茶艺术是“斗茶”,斗茶集中体现了宋人品茶的所有技艺。斗茶又称茗战,对用料、器具及烹试方法都有严格的要求,以茶面汤花的色泽和均匀程度、盏的内沿与汤花相接处有没有细沫的痕迹来衡量斗茶的效果。 为什么东瀛人追捧耀州瓷,其次为吉州窑,再次为龙泉,就是因为这三家窑口中精品茶盏,在东瀛茶道中,有着不沾沫(又称不咬盏)的特色,因此为尊。 润馨瓷厂仿制的龙泉青瓷,虽然达不到“过水无痕”的斗茶茶盏的最高境界,但不沾水沫还是能实现的。 田中信木精于瓷道鉴定,同样精于茶道,刚才他被温碧璃一套花哨的点茶技艺弄得有点懵,看得心旷神怡,忽略眼前的茶盏。 现在,他终于注意到面前的瓷盏,似乎也不是凡品——不沾水沫,对瓷器的釉面要求非常高,在东瀛,也仅有几家瓷器工厂可以实现。 顾不得失礼,他双手捧起自己面前茶盏。 这茶盏,有轻微的压手感,表面青釉有很强的玻璃质感,温润,淡淡的青色,雅致素净。他将茶盏倾覆过来,底足为白地圈足,可见瓷坯,细密柔润。再度屈指轻弹茶盏壁,叮的声音绵长清脆。瓷器有铃声,质地很平均且稳定。 再看看碗底,篆书“馨”字圆款。 心头大震,这是润馨瓷器自己的产品?他们的水平这么高? 刚好此时温碧璃斟茶来到他的面前,他只得忍住心中疑惑,放下茶盏,低头,恭敬的感谢茶艺师的奉献。 卢灿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中大畅,“来来来!大家一起尝尝我们的美女茶艺师手艺!” “感谢维文的盛意,感谢温小姐的精彩演绎!” 长泽茂同样精于茶道,刚才温碧璃的一套手艺,他能看懂其中的妙处。不停的将她演绎的宋代点茶,与东瀛茶道比较,竟然发现,两者在茶艺流程上,有着很大的异曲同工之妙。 嘿嘿,卢灿的这套宋代点茶,来自于后世武夷山茶道大师陈建华。而陈建华大师花费二十年经历,参考东瀛茶道的技艺特点,同时又翻阅无数文本记载,终于恢复宋代点茶工艺。 既然参考东瀛茶道,那两者必然有很多共通之处。 一盏三口,一口浓香二口甘,三口回味意绵长! 长泽茂意犹未尽,看了看茶壶,可温碧璃没有再度斟茶的意思了。 没了?没了! 宋代点茶,只有头汤,没有二茶三茶之说。等大家喝完这盏茶之后,温碧璃开始收拾茶桌。(宋代点茶技艺,我曾经品味过一次,太震撼,至今回味) 辛苦半天,每人一茶盏,喝完后,走人! “太精彩了!”长泽茂合掌长叹! 田中信木却站起来,对卢灿一躬身,继而又对准备离开的温碧璃鞠躬,“请问,我能欣赏这套瓷器吗?” 嘿嘿,主动上钩啊! 卢灿辛辛苦苦准备一套,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虽然有自信,去瓷厂后依旧能让他们合作,但没有这种效果震撼,不是么? 第321章 只在乎你 目送长泽茂几人登上回香江游艇,卢灿伸手与身边的温季宸击掌相庆。 成了! “宸哥,看来你不仅要学法语,日语也要学啰!”卢灿开了句玩笑。 “学!法语我都不怯,还怕日语?” 温季宸的变化让人惊讶。 自从七月底法国技术人员过来,温季宸一有时间就抓住瓷厂翻译,跟他学法语。温大厂长还喜欢操着一口憋足的法语,专找那帮鬼佬聊天,已经成为润馨的一大奇观。 还别说,这么一弄,他不仅和韦森特那帮人关系处得不错,法语水平更是蹭蹭往上涨。 “你这次去东京,陪他们走一趟台北,把放在思源斋的那些瓷板,也捎带着运走。” 两人并肩走在回瓷厂的公路上,卢灿嘱咐道,“到东京后,也不能单纯的靠他们,路子趟熟了,我们润馨未来也要在东京开分公司,销售命脉,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稳妥。” 今天,长泽茂一行,被卢灿引到润馨瓷厂参观,果然,效果非常好。 上午,卢灿带着他们参观新建的产品展示厅,对卢灿融合东西方制瓷工艺,长泽茂惊叹不已。还让他们亲手体验拉坯,上釉等工序。 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又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卢灿的用意,可这,怎么看都是合作双赢的事情,并不算坑。两人嘀嘀咕咕之后,在中午时分,主动提出,长泽家愿意与卢灿合作,代理经营润馨瓷器在东京的销售。 饭桌上,长泽茂要求,由他去组织,润馨瓷厂支持,在元日那天,于东京举行一次润馨品瓷会。他会邀请京都及周边的瓷器名家及媒体,润馨瓷厂需提供品瓷会的样品瓷器,双方通力合作,以这一次品瓷盛会,打开东京市场。 这是好事啊!卢灿今天如此精心的组织安排,不就是为这句话吗? 温季宸将代表卢灿前往东京,考察对方实力,以及签订合作协议。 长泽茂得到的回报也很快。 午餐后,卢灿很快拿出库房中的三块备前烧瓷板,素色、仕女瓷、火焰纹章的各一块,笑嘻嘻的邀请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品鉴。 “金重家族?”“火焰纹章?” 对东瀛瓷器,两人熟悉无比,第一眼就认出那块带有金重家族徽章的仕女瓷。 最终,卢灿以四十三万美元的价格,将七百六十块素色、二百六十块仕女图、十二块带有火焰纹章印记的备前烧瓷板,转让给长泽茂。 总之,今天的会面,双方皆大欢喜。 “卢少,我……想要招聘一名销售负责人,在销售方面,我不太擅长。”走进瓷厂时,温季宸搓搓手和卢灿商量。 最近一段时间,润馨瓷器会很忙。瓷王堂改建成润馨瓷厅,即将开始的东瀛渠道经营管理,以及现在正在铺货的纳徳轩柜台销售,都需要专门的团队负责。 “有人选吗?” “有一位,不过……”温季宸的言语变得吞吞吐吐。 “呵呵,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究竟是谁?” “我家一房远亲,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前段时间回香江创业。我和他聊过,感觉挺有水平的,在加拿大安邦医疗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员,视野很开阔的。” “医疗推销?”卢灿摸摸下巴,受上辈子的影响,卢灿对医疗推销员的印象不太好。不过,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在营销方面素来出人才。 倒是可以试试。 卢灿笑道,“你这么吞吞吐吐,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七岁。” 原来如此,远亲,另外还年轻,难怪温季宸不好说出口。 “只要愿意学,年轻点无所谓。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你让他先干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我要听他的述职报告。” “那我就给他去电话?他大名叫冯国辉,我和嘉铭都喊他双努。” 冯国辉,这名字一抓一大把,不过,冯双努,卢灿似乎在哪儿听过,记不起来了。 呵呵,后世机场,经常能听到这位香江营销大师的嘚啵嘚啵声。 冯双努,这位营销大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加入润馨团队,未来会怎样?天知道。 …… 开完会议,卢灿很快抽身离开调景岭。 润馨瓷厂已经走上正轨。 总管理协调温季宸,原料进口及技术监督奎荣,瓷厂生产负责人桂生、陈礼、韦森特,瓷厂安保负责人温嘉铭,财务总监温碧璃,财务监督菲利普斯会计公司,各司其职。如果那位冯国辉能力不错,那架构就基本完善。 回香江,卢灿没有走水路,而是去岭上一趟,顺便见见张国怡、陈录生他们。 岭上巴士注册运营两个月,已经购买六台利兰亚特兰大,向香江政府申请两条线,即岭上政务中心到渔湾码头;岭上政务中心到油塘。 这是属于利民措施,陈宝珊出面后,香江政府很快批复。不过,香江政府牢牢把控全港所有巴士的公里定价权,这也是香江偏远地带巴士投资力度不足的根本原因。 这两条线路的开通,让调景岭的交通改变很多。 在陈录生家坐了片刻,没见到小龙女程羽莲,陪陈宝珊聊聊后,随即告辞。 走陆上回沙田,需要一个多小时,丁一忠见卢灿靠在后座上眯着眼,便轻轻扭开电台开关,一阵悠扬的乐曲在车内流淌。 “各位听众,欢迎收听香江商业电台二台的《音乐之声》,我是DJ王嘉梅……”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羡慕,然而,如果你真正的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其实我们都活得都很无奈。当你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爱情却与你擦身而过;当你已经成家立业之后,却突然发现一个真正的他在向你招手。” “很多时候我们走错了路却不能回头,选择了事业却发现并非所爱。生在富贵里想去体会穷人的满足,生在贫困却不知道富人的烦恼。我们经常的做梦,却总是难以醒来,经常的幻想却总是难以实现,经常的抱怨,却总是不去努力,经常的计划,却总是没有勇于实践。” “说了这么多的感悟,是因为我听了一首歌。今天,我把这首让我感动的歌曲,送给大家。它……就是歌后郑俪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卢灿眯眯的双眼微微张开,这首歌出了?不知和原唱相比怎样? 当时他将这一任务交给温碧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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