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湖水,也想着戚闻渊那些颜色浅淡的衣袍,最后选了一身浅杏色的襦裙。 她这日歇晌时睡得久,半夜里便睡不着。 翻了个身,却发现戚闻渊不在床榻上。 她摸了摸,那一侧还是热的。 奇怪。 总不能是因着明日要出府游湖,这呆子便大半夜地跑去温书。 珈宁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 等了有将近半刻钟,戚闻渊仍没回来。 她眉头一皱,还是翻身下了床。 屋中静悄悄的。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却见廊下却飘着一团红艳艳的东西。 漆黑* 之中一点红,深更半夜的,吓得珈宁险些惊叫出声。 她低声宽慰了自己几句,又胡乱念了几句咒,方才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竟是戚闻渊正在廊下烧着什么东西。 夜色深深,只有那嫣红的火舌一跳一跳的,好似要攀着戚闻渊修长的手指爬入他黑漆漆的眸中。 怪吓人的。 珈宁埋怨道:“世子在做什么?大半夜的,好吓人!” 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抿着唇:“烧什么要急着这一时半刻的,怎不交给下人去做?” 她扫了一眼,院中守夜的下人都不知去了哪里,许是被戚闻渊屏退了。 但就算是院中无人,他就这么大剌剌地蹲在这里烧纸,实在是有些骇人。 像是被什么精怪附了体。 珈宁没由来地想着,也许是一只鹦鹉精。 明日她便去茶楼里寻个说书人,将永宁侯世子被鹦鹉精夺舍的事情传出去。 戚闻渊没想到珈宁会醒,他手中一顿:“怕下人烧不干净。” 珈宁:“什么东西这样重要?” 她本想说莫不是哪家小娘子送给他的情信,却又想起戚闻渊说过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话到嘴边,便成了:“莫不是什么宫中的密令?竟是要辛苦世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廊下做精怪……” 呀!她怎么把精怪说出口了。 戚闻渊道:“一些陈年旧物罢了,放在那里,徒占地方。就是因着不重要,方才要烧掉。” “正巧今夜有些睡不着,便想着先烧了。” 他手里的其实是珈宁和戚闻泓的婚书。 对着侯夫人,他只说是怕这东西被外头人看去了,既有损珈宁的名声、不益于侯府的清名,也容易耽误了戚闻泓议亲。 ——前两日,他听到了风声,侯夫人又在准备给戚闻泓相看了。 复又一脸平静地磨了好一阵嘴皮子,才将这纸婚书拿到了手里。 若是别人烧,他实在不放心。 即使那个别人是他的母亲。 倒也不是什么风月心思,就是担心这东西被有心人看到,会惹出大麻烦。 珈宁偏着头看了一阵火苗:“世子也不嫌热,都陈年旧物了,不若再等两个月,天气凉快些再烧。” 戚闻渊正色道:“秋日天干物燥,不安全。” 珈宁抿唇,自言自语:“现在烧就安全了?” 戚闻渊装作未闻。 珈宁打了个哈欠:“世子当心些,别燎着手。明日还要去游湖,也别折腾得太晚。” 戚闻渊颔首,认真盯着已被火舌吞没大半的婚书和炭盆中的黑灰:“吓着夫人了,是我之过。” 珈宁轻哼一声,娇声道:“你知道就好。” 回屋之前,又交代了句:“世子上床前记得擦擦身上。” 她可瞧见了,这人的额上脖间都浸出了几颗薄汗。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一定要急着这个时候烧。 还非得要亲自去烧。 真是奇怪得很。 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珈宁想起曾在话本上读过的那些深宅大院的故事,抚了抚胸口,一阵后怕。 还好戚闻渊已将它处理了。 - 六月廿日。 夫妻二人先是去安和堂请安,待到巳时三刻方才往府外走去。 每逢出游,珈宁总是欢喜的。 她不喜欢在一个地方闷着。 她眉眼含笑,与戚闻渊说起初十那日的见闻:“也不知那日读书的人还在不在。” 还打趣了一句:“世子可带了书?” 戚闻渊:“……没有。” 珈宁莞尔:“我们午食可以去清漪园北边的酒楼里用。” 戚闻渊颔首:“……初十那日夫人已去过了罢?可有什么满意的吃食?” 他不能总用一个“嗯”字去敷衍她。 珈宁掰着手指将那酒楼的吃食报给戚闻渊听:“也不都是我们用过的。” 戚闻渊听着特别的,便问上两句,珈宁再仔细解释一番。 其实戚闻渊根本不在意那些吃食究竟是什么。 于他而言,能饱腹便可。 珈宁道:“若是回来得早,也许还能去太平街转转。” 戚闻渊:“也好,之前夫人不是说太平街的什锦海味杂烩味道极好?” 珈宁:“世子还记得呢。” 夫妻二人绕过游廊,却是正好撞上回府的戚闻泓。 书院也是今日休沐。 戚闻渊先开口:“三弟。” 珈宁往戚闻渊身边靠了半步,收起笑意:“三弟回来了,可是要去安和堂寻母亲?” 戚闻泓站直身子:“二哥安,嫂嫂安。” 复又道:“嫂嫂这是……?” 戚闻渊言简意赅:“出游。” 戚闻泓眉梢一挑:“二哥是送嫂嫂出府?” 戚闻渊:“我与夫人一道。” 戚闻泓笑得温文尔雅:“论读书,我是比不过二哥,但若是说起京中何处好玩,我却是行家……” 也不等他说完,便见珈宁一把拽住戚闻渊的衣袖:“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 言罢,竟是拉着戚闻渊快步往府门前走去。 除了扔下一句“抱歉”,全然没有顾及半分戚闻泓的脸面。 待上了马车,珈宁低声道:“我下他面子,世子不会生气罢?”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烦人得很。 戚闻渊也好,临瑶、临珏也罢,性子都不差,也不知侯府怎么就还养出了个戚闻泓。 平白无故地坏了她今日出游的好心情。 戚闻渊帮珈宁理了理衣裙,漫不经心道:“夫人可是他的长辈。” 至于被下了面子的戚闻泓…… 他尚未回过神来。 嫂嫂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无趣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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