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端坐在龙椅上。 他?和自家小狐狸的交代有了,这会子也轮到给朝中一个‘交代’了! “七月里?各地新粮都该下来了,可我?大清的将士竟然因为吃不上饭,被准噶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内阁和六部是怎么当的差事?” “九月底,北蒙天寒,辎重不足,朕离京之前早就下了旨让户部和兵部在山东、河南等地筹措粮草,你们却让将士们因为粮草不足,只得回师博罗和屯,你们跟朕说说,国库的银子都花到哪儿去了?” 康熙狠狠将御案上的折子挥落到白玉阶下,直直往大臣们身上砸。 “朕与将士们在外与敌人殊死?搏战,你们倒还有心思替后?宫平鸣不平,怎么着,你们是嫌朝堂上的差事不顺手,想进宫伺候朕?” 索额图和明?珠被砸得龇牙咧嘴,赶紧跪地。 因为太子被打一事,索额图有些?不服气,噶尔丹逃跑,错在裕亲王和大阿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如今既然准噶尔逃跑已成?定局,对索额图而言,自然还是太子的颜面更重要些?。 他?开口替上折子哭诉的大臣说话,“回万岁爷,昭元贵妃仗着万岁爷的恩宠,视后?宫妃嫔如贱奴,甚至连储君都敢欺辱,此事已不仅仅是后?宫之事啊!” 索额图一开口,太子心下就暗道不好。 他?赶忙开口:“索中堂,令贵妃受惊,是胤礽监国不利之过,此事不必再提……” 索额图冷哼,“哪怕后?宫有些?不懂事的造次,打杀了也无妨,可此事与太子有何干系?” “若传出去,昭元贵妃之举会令储君之位不稳,民心不稳……” 康熙冷冷打断索额图,“你口中不懂事的,是平嫔和僖嫔?” “你是要贵妃打杀了她们?朕竟不知,如何执掌后?宫,倒是你赫舍里?氏说了算?” 索额图梗着脖子道不敢,“两位娘娘也只是被牵连而已。” “臣等认为,无论如何,贵妃都不该动储君,此为僭越之举,长此以往下去,定会动摇社稷,还请皇上为太子做主!” 康熙定定看?了索额图一会儿,眸底的杀意令明?珠这等老臣都有些?冒汗。 偏偏索额图自觉一心为公,又在战场上立了军功,如今铁了心要替太子出头。 康熙大概也清楚索额图是怎么想的,他?气笑?了。 “好,你所言有理,索额图朕问?你,朕动太子,该不是僭越了吧?” 胤礽:“!!!”他?可啥也没干啊! 索额图也感觉出来康熙的震怒,只是他?不能退,如今退一次,往后?昭元贵妃永远都会压太子一头。 他?咬牙道:“皇上教导太子天经地义,可贵妃不该——” “贵妃先前是替朕教导太子。”康熙再次打断索额图的话,这回说话却没了冷意,甚至格外温和。 “不过爱卿的意思,朕听懂了,往后?朕不会再叫贵妃替朕动手了。” “六部渎职一事,内阁尽快给朕一个章程,此事不要让朕再提了,退朝吧。” “太子和索额图跟朕来,朕先给你们一个交代。” 胤礽快哭了,却也不好在大朝上丢脸。 等到了弘德殿后?,胤礽进门就跪了:“汗阿玛,儿臣不需要交代,儿臣知道错了!” “是儿臣左了心思,欲除贵妃腹中皇嗣,儿臣愿意受罚,往后?再也不敢生出此等心思。” 胤礽了解自家阿玛的性子,他?生气还好说,不跟你生气的时候,就代表证据确凿,要放弃这个人了。 索额图心下一惊,他?留在太子跟前的人动手,虽然用到了平嫔和僖嫔,也没留下任何把柄。 即便昭元贵妃有太子认错的证据,也始终没提及是太子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子为何要认? 康熙淡淡看?着胤礽:“既然知错,那就出去领板子吧,贵妃恭谦,只替朕打了一半。” 胤礽哽咽:“……是,儿臣领罚!” 他?看?也没看?满头雾水的索额图一眼,红着眼眶出了弘德殿。 门外很快传来板子的动静,跪在地上的索额图急得出声?。 “万岁爷——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扔下来的折子砸到额头上,疼得抽气。 康熙冷冷看?着他?:“你以为你赫舍里?氏在保成?身边留下的人手,朕不清楚?” “还是你把紫禁城当成?你家,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内务府的督查司不是摆着好看?的!” 索额图不敢管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捡起折子来看?,只看?了几行脸色就倏然变白。 折子里?是先前赵昌带着暗卫,顺着乌雅氏和那些?钉子供出来的暗桩,不止赫舍里?氏,钮祜禄氏、佟佳氏甚至郭络罗氏和马佳氏、那拉氏都有。 赫舍里?氏在宫里?留下的人手,一部分曾经在赫舍里?皇后?身边伺候过,一部分跟赫舍里?氏看?起来毫无关?系,甚至是索尼还在的时候安排下的。 索额图继任家主后?,这部分人手都交到了他?手里?,只有他?一个人清楚都有谁。 所以他?才会自信御花园里?动手的人不会被查出来。 最多就是平嫔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端嫔因为跟僖嫔起了口角差点害死?僖嫔,明?面上的证据绝不会查到赫舍里?氏身上。 如果不是方荷不需要证据就乱棍出击,这会儿也只能憋着一口气发作?不出来。 可索额图手中的折子,却几乎将赫舍里?氏九成?的暗桩都查了出来。 包括此次在御花园湖边动手,还有跟端嫔和平嫔传递消息的,还有运送红花粉进宫给僖嫔的……都被督查司记得清清楚楚。 索额图头上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沁入伤口,疼得他?眼皮子狂跳。 他?再也没了先前在朝堂上的硬气,将脑袋贴在地砖上。 “臣……臣死?罪!这一切跟太子无关?,是臣悖逆,怕贵妃之子会夺了太子在万岁爷跟前的恩宠,是臣一人所为,请皇上明?察啊!” 既然皇上将他?们叫到御书房来说,索额图就清楚皇上的意思。 太子绝不能背负谋害皇嗣的罪名,但对贵妃动手的罪得有人来担。 康熙这回也 ?????? 没打算放过索额图,刻薄得叫索额图抬不起头来。 “若没有你,保成?确实不会犯糊涂,朕好好的太子都叫你给教坏了,你死?也难辞其咎!” “过去朕看?在保成?和孝康的面子上,多次纵容你在前朝搅风搅雨,一再劝说,你却权当耳旁风,索尼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如今能对贵妃动手,以后?你看?朕不顺眼,是不是也给朕灌副毒药下去,好全了你赫舍里?氏的风光?” 索额图涕泪俱下,直道不敢。 “是臣糊涂!臣只是一念之差,绝无欺君罔上之意,更不敢教唆太子,皇上明?鉴啊!” 康熙懒得跟他?多说,先前暗卫查清楚皇庄子上乌雅氏和那些?钉子交代出的暗桩后?,一直就等着这一日捉贼拿赃。 “赫舍里?氏心裕、法保屡犯大清律例,却不思悔改,在外渎职枉法,皆是你管教不严。” “如今你自恃为太子叔爷,日益骄纵,甚至连朕的家事都敢掺和,朕容不下你再在宫里?兴风作?浪。” “滚回家好好反省,往后?你也不必进宫见胤礽了!” 康熙叫人进来,把大哭不止的索额图拖了出去。 很快,弘德殿的圣旨就下来了,赫舍里?氏三兄弟,一等伯心裕革职,永不许入朝,只为闲散宗室。 一等公法保革去差事和爵位,送归盛京闭门思过。 一等公兼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革去议政大臣、内大臣和太子太傅等职位,改任佐领,发配琉璃厂任职,无召不得入宫。[注] 太子被杖责,索额图被一撸到底,像凉水进了热油锅,炸得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 后?宫原本还打算给方荷上眼药的妃嫔们,这会子恨不能穿回月前,抽死?那个祈祷皇上快点归来的自己。 皇上不回来,昭元贵妃也就吓唬吓唬她们,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她们的根本。 可皇上回来了,瞧这架势……她们且不说,阿哥们乃至他?们的母家,竟都有被牵连的趋势。 果不其然,康熙很快就一个个给朝中的大臣乃至后?宫妃嫔们交代。 上书房的师傅因为纵容阿哥逃学,打架斗殴,皆被罚了俸禄,甚至挨了庭杖。 上书房总管师傅,文渊阁大学士王琰被革去礼部尚书之职,发配翰林院任编修。 从胤祉到胤裪,又挨了二茬打,跟太子一样,才刚爬起来,还没过几天站着的日子,又躺回去了。 惠妃母家、荣妃母家还有僖嫔的母家在朝中任职的,全因为办事不力?,贪污受贿,纵容家中子弟违反大清律例等原因被降职,革职。 钮国公府舒舒觉罗氏被剥去一品诰命夫人的诰命,先前入宫的外命妇中,有几个闹得凶,甚至纵容家中子弟在外头散播昭元贵妃谣言的,也以太后?的名义下懿旨申斥。 所有的旨意传下去的时候,康熙还贴心地叫人送上了证据。 温僖贵妃得知旨意后?,立刻晕了过去。 可这回晕过去之前,她死?死?抓着嬷嬷的手,吩咐不许请太医。 惠妃、荣妃、端嫔、僖嫔甚至暗地里?让家人推波助澜的通嫔,也都吓得不轻,却也一个敢请太医的都没有。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会子请太医,那是找死?。 再没人在心里?埋怨昭元贵妃发疯了,比起在前朝杀疯了的康熙,她们宁愿被疯女人打几顿。 可后?悔也晚了。 康熙这一顿连削带打下来,后?宫全都安分下来,前朝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发出反对的声?音。 也是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先前皇上看?似好脾气,多番纵容,步步退让,权衡利弊,竟是温水煮青蛙,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脑袋往铡刀底下凑。 此次御驾亲征,不只是对付准噶尔,亦是皇上借着不在京城的机会,暗中布局,请君入瓮,最后?狠狠一刀捅到他?们七寸上。 这又何尝不是皇上与前朝后?宫的一场战役。 被麻痹久了的他?们一败涂地,只有皇上一个赢家。 “佟家此次没被牵连,往后?心思怕是不少。”景嫔在延禧宫里?,很是平静地跟方荷说。 “你瞧着吧,过年他?们就该派人进来劝我?争宠了。” 方荷不解,“这不稀奇吧?佟家吃到的甜头太多,从来也没放弃靠女人上位啊。” 两个人谁都没问?过彼此的来历,但也对上辈子与这世道不相符的身份都有了默契。 景嫔含笑?解释,“大阿哥虽犯了错,也有战功,将功补过,到底在兵部站住了脚跟。” “太子如今势弱,皇上为了平衡,早晚还会叫索额图回来,佟家也知道这一点。” 赫舍里?氏一脉被打下去,纳兰明?珠和佟国维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 纳兰明?珠背后?有大阿哥,跟索额图早就是对立面,哪 春鈤 怕索额图回来,他?也不怕。 佟家却不然。 “胤禛不会为佟家说话,我?如今也没受宠,在皇上面前更说不上话。”景嫔笑?道。 “等索额图回来,太子总会为赫舍里?氏求情,皇上不会落储君的面子。” “佟家若不想放弃到嘴的肥肉,就定会想办法让宫里?出一个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如此方能平衡。” 方荷见景嫔笑?吟吟看?着她,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问?:“你想让我?推你侍寝?” 那她要让景嫔失望了。 这男人如今是她的,谁来她也不会让。 不过方荷有些?好奇,“你……甘心伺候万岁爷?” 景嫔淡定喝茶,“谁说我?要侍寝了,就算侍奉,我?也不想侍奉万岁爷。” 方荷啃着核桃仁,随口问?:“那你想侍奉谁?” 景嫔抬头看?她:“你啊。” “咳咳咳……”方荷叫核桃仁噎得狂咳不止,喝了好几口茶才冲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警惕。 “我?……我?好男风,不好磨镜!” 景嫔失笑?:“巧了,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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