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就是傅易之先出轨了何依依,让何依依怀了孕,而何依依又挑衅傅易之的未婚妻夏翩然,两人一同把夏翩然逼上了绝路。 那天的全球婚礼直播本就吸引了上百万网民的眼球,夏翩然跳崖更是激起了万般猜测,如今有了当事人的自爆,网友们怎能不群情激愤? 网络上一时掀起了万千声浪,全网都在谩骂傅易之和何依依两个渣男渣女害死了夏翩然。 网友们自发抵制傅氏集团的一切产品和服务,更是人肉出了何依依的学籍信息,在舆论压力下,学校开除了何依依的学籍。 夏翩然只是稍微愣了会神便不再想这些,放下手机去侍弄花草。 她来冰岛也才一个月,但已逐渐适应了这边闲适恬淡的生活,在冰天雪地和一方炉火中,她已不那么在意过去的恩怨和仇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兴奋地闯了进来。 男子拂去脸上的雪,向夏翩然扬了扬手上的包裹:“猜猜有什么?” 夏翩然挑了挑眉,“又是蔬菜水果?” 男子神秘兮兮地摆摆手指,然后迫不及待掏出一双女款雪地靴,“36码的成女款棉鞋,这在整个欧洲可都不好找啊!” 夏翩然眼中带上了几分欣喜,她双手接了过来,一边试穿一边道谢,“正是我需要的,太感谢你了筠庭哥!” 她的脚小,在北欧这边很难买到合适的鞋子。 见她喜欢,陈筠庭的笑容绽得更大。 “客气什么,这边的国人不多,能在这里跟你重逢对我来说已经很珍贵了,当然要多照顾你一些。” 陈筠庭是她的高中时的邻居兼同学,他们经常一起上下学,可高中结束后便没有了联系,夏翩然只知道他来北欧定居了。 只是没想到,她刚搬来冰岛,便在小镇上遇到了他,他正在冰岛经营一家base北欧的跨国科技公司。 他乡遇故知,陈筠庭也是同样的欣喜若狂,从吃的到用的到打理生活,夏翩然之所以能这么快便在这里落下脚,都多亏了他的帮助。 陈筠庭搓了搓被冻红的脸,精致的眉眼望向正发呆的夏翩然: “你看新闻了吗?我看那渣男渣女都糟了点报应,只是依我看还欠把火。” 夏翩然轻轻笑笑,只顾低头插花,“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在意。” 陈筠庭却皱了皱眉头,把未说完的话吞回了肚里。 插好一大束紫罗兰为主的紫色调花束,夏翩然细致包好后递给他。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能继续送你花了。” 来这边之后,她告诉了陈筠庭自己假死和换身份的前因后果,陈筠庭并没有像那些网友一样愤慨谩骂啊,只是沉默地摸了摸她的头,但她知道他放到了心里,因为从那以后他更加频繁地来送东西,日常也会贴心地帮她规避一切需要发照片的情境。 她对这一切都很感激,可心意的事用钱还太俗,他也不需要,便用一束束亲手插的花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客气什么,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能隔三岔五收到鲜花,我都快成方圆几十里最尊贵的人了!” 小心翼翼地抱起紫色的花束,陈筠庭见夏翩然被逗笑,犹豫再三还是追问道: “翩然,需要的话,我可以出手帮你报复他们的。” 夏翩然垂眸摇了摇头,“不必为这些事费心力,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好好好,那我带你去喝杯咖啡答谢你的鲜花,总可以了吧。” 陈筠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到她点了点头,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意。 日色昏暗的清晨终于过去,正午时分,这座国家终于迎来了几束温暖的阳光。 夏翩然坐在户外的咖啡桌上,沐浴着阳光,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陈筠庭端着制作好的咖啡和点心过来,看到打盹的夏翩然,轻手轻脚地放下了杯碟,默默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和高中时很不一样,高中时的她明媚肆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现在的她,虽然平时总是故作轻松,他却能感觉到她背后的脆弱和小心翼翼。 她十九岁时失去了双亲,后面又被那样的男人辜负,又怎能还和原来一样没心没肺呢? 看着夏翩然颤动的睫毛,想到她如今只身一人隐姓埋名,陈筠庭的心中泛起一股很浓很浓的酸涩—— 早知会这样,他高中便会不顾一切向她告白了,起码会让她知道,她在世界上还有别的人可以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夏翩然的睫毛忽然颤动得厉害,全身也跟着猛烈颤抖起来。 陈筠庭吓了一跳,以为她受冻发烧了,可凑上前去给她盖毯子时,他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这姑娘,竟是连梦中哭泣都不会出声,可见是过去受了太多委屈,压抑到了极点。 陈筠庭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塌陷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抹平紧皱的眉头,终究没有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阳光下,枫树旁,女生小憩,男生轻吻。 因为过于心虚,他只停留了一秒钟便缩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快门声。 等到夏翩然终于睁开眼时,稀薄的阳光已经快散尽了。 她摸了摸身上厚厚的两层毛毯,朝对面的人歉意笑笑,“抱歉啊筠庭哥,我睡着了。” 那人温和笑笑,“不要紧,外面冷,我们去室内用餐吧。” 夏翩然点了点头,她摸着桌上食物的温度惊奇道: “我睡了这么久,这些竟然还是热的欸!” 服务生好像听懂了她的惊呼,偷笑着用英语说,“This gentleman reorders every half hour to make sure that you get your food at the right temperature.(这位先生每隔半个小时就重新点一次餐,就是为了确保女士您能吃到温度适口的食物。)” 夏翩然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说话,陈筠庭抢先一步开口打破奇怪的氛围: “我可没浪费食物,多点的那些都分给街边的流浪汉了,给我个积善行德的机会。” “好,多谢。” 看着她垂下眼睛,陈筠庭心中酸痛,他不是蠢人,又怎会感觉不到她一直在刻意跟他保持边界,但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用餐时,陈筠庭不经意地提到自己下周要回国谈合作的事,因他原本便是跨国科技公司的总裁,夏翩然不疑有他,只托付他打听下几位较亲近亲友的近况。 送夏翩然回家后,陈筠庭查阅一番傅氏集团的主营业务资料,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金,给我把下周的线下日程空出来,我要回国。把公司那款AI仿生盒子的项目资料给我送来,我下周用得到。” 他顿了顿,“还有,下周我不在冰岛的时候,你派人来给翩然的花店送蔬果。” 婚房内。 一片黑暗中,傅易之仰躺在婚床上,床的四周堆满了红酒空瓶。 自从找到夏翩然的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他从未吃过一口饭,只是把自己关在空荡的婚房内,靠着红酒续命。 他无法接受翩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事实,因此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好让自己恍惚中以为,他真的和翩然成婚了,他们已是夫妻。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抹亮光,刺耳的手机铃声冲击着他早已适应了寂静的耳膜。 最近他和翩然的舆论闹翻了天,傅氏股价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股东们极为不满。 但他早已没了心力去扭转乾坤,翩然都不在了,他拼出这一番事业,还有什么意思? 他索性把工作专用的手机号停机,又把私人手机号里的亲戚朋友全部拉黑,彻底杜绝了任何打扰,专心沉浸在自己虚构的世界中。 现在打来电话的不是传销就是诈骗,但傅易之还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 是国外的区号,八成是诈骗。 但也许是他静默了太久,太想说几句话,他按下了接听键,“你好?” 对面传来了专业而冷冽的声音,“傅易之先生?” “你说。” “我是北欧韦博科技的主管,打来电话是想跟您谈一笔合作,借助您的傅氏集团推广一种新型的AI技术。” 傅易之揉了揉眉心,“我对事业上的事不感兴趣。” 对方轻笑了声,继续道,“这种AI技术,可以帮助人们将已故的亲人朋友,以数字化的形式再生。换句话说,即便他们已经离世,你依然可以跟数字版的他们对话,就跟同本人对话一样。” 也就是说,他可以复活翩然了? 傅易之想要挂断电话的手顿在了空中。 静默了几秒,他沉声说,“约个时间地点,我们见面聊。” 次日下午,顶着许久不见阳光,傅易之走进了公司附近的茶馆,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出门。 昨天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早就在此等待着,模型和各类资料一应俱全,看来颇有一番促成合作的决心。 见傅易之对这项技术半信半疑,陈筠庭递出了一个音箱状的黑色方盒:“陈某对傅总的神情颇有耳闻,想必傅总是想复活数字化版的翩然小姐吧?” 对上傅易之犹疑的眼神,他自信一笑,“你可以试着跟她对话,她就叫翩然。” 傅易之踌躇几秒,但内心的思念迫使他开口,“翩然?” “怎么了?” 熟悉的女声响起,傅易之的眼圈立刻变得通红,他忍了又忍才没让眼泪落下。 这是翩然的声音,甚至连语音语调都跟他记忆中的翩然一模一样。 陈筠庭弯了弯唇角,“这是我们根据夏翩然小姐已有的数字资料合成的AI仿生盒,你可以拿回去适用一段时间。” “你可以跟她聊任何事情,你跟她谈论的话题越多、越贴近真实,她就会越像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当然,她也会主动提起话题。” 傅易之早已恍惚,他已弄不清这是一个商务合作的讨论,反而一个劲地说着“谢谢”。 他满心只想带着这个盒子回到他们的婚房去聊天,跟翩然道歉已成了他心里的执念。 陈筠庭竭力压下眼中的嘲讽,视线转向门口,他先是一愣,随即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去,一副看戏的姿态。 行动力这么强,真是对得起他托私家侦探给何依依提供的信息。 茶馆入口处,形销骨立的何依依正在四处寻找着。 她半个月前便找了私家侦探,可直到今早才收到傅易之下午会在茶馆出现的消息,她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她爸欠下的那些高利贷,已经迫使她卖掉所有过往从傅易之处捞到的奢侈品还债了,可偏偏傅易之还冻结了给她的卡,收回了所有给她的车和房产。 目光扫视到靠窗的包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面的陈筠庭正在说着什么,可傅易之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快些带着这个神奇的盒子回家。 忽然,从他身后蹿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影,毫无章法地踢打他。 “傅易之,我陪了你那么久,还为你流了产,你凭什么收回给我的钱和房子车子!” 傅易之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何依依。 他本以为她是只温顺的绵羊,开始才会可怜她给她帮助,至于为什么会被她勾引到床上,他是直到后来才知道,是何依依最初对他用了迷·情药,他才会疯了般对她的身体上瘾。 因此从得知真相的那天起,他便收回了一切过去因为怜惜她而给她的财物,强制她打掉了孩子,还让那批放高利贷的人加紧追债。 要不是何依依,翩然绝不会死。 想到聊天记录中的一幕幕,傅易之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气到发抖的身体。 他真的不敢想,他的翩然当时会有多难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要让这个虚荣的女人生不如死。 傅易之厌恶地一脚踢开她,眼看着她野草般倒在了茶座边。 “没钱,被讨债的人打痛吗?” “痛就对了,可你的痛,远不及当初翩然从山崖坠下的万分之一!” 听到傅易之的话,何依依的俏脸狰狞起来,全然不见往日单纯的模样。 她咬牙切齿道,“是你让那些讨债的人侮辱我和家人的?” 傅易之扯了扯嘴角,眼底满是冰冷: “不送你们这种社会渣滓直接去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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