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伤,赶走了跟踪我的人。 十九岁时,他每天只肯去免费加面的餐馆吃一顿饭,却一点点攒钱,只为了给我买礼物庆生。 二十岁时,他第一次创业失败,欠下大笔债务,自觉人生完蛋,决然和我提分手。 电话那头是他哽咽的声音: “景姝啊,没让你当上迪士尼公主已经很愧疚了,我不能再拖累你后半生。” 我说,你别想着放弃,爱你的人甘愿为你托底,这次换我来追你。 本以为,经过起起落落,我们该一路走向白头才对。 直到,沈驰渊和温芸芸被狗仔拍到从酒店出来那天。 我竟然无比冷静,没有疯狂,也没有不甘质问。 现在才意识到。 原来那时,我是将自己当成了沈夫人,而不是沈驰渊的爱人。 我第一时间想的是集团股价不能受影响。 于是我复刻了温芸芸的装扮,替沈驰渊做了公关澄清。 整整两年,温芸芸像卡在喉咙里的刺,横在我和沈驰渊之间。 我们争吵,撕扯,直到疲惫不堪。 有时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总会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电影院那天。 他笑着问我:“景姝,等我学会了这首曲子,向你求婚好不好?” 时间抹去了爱人的笑脸,只剩下面目可憎。 3 掏出手机,联系了律师,委托他梳理我名下所有房产,全部卖掉。 再拟定一份婚内共同财产五五分割的离婚协议。 七年婚姻,陪着沈驰渊白手起家,从无到有。 该我拿的,没必要留给后人乘凉。 正准备洗漱睡觉时,手机振动响起。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散落一地的撕开的包装袋照片。 还跟了一句话: 或许从前我会气到心悸手抖,立马打给沈驰渊哭着求他回家。 可眼下,我只是保留证据,转发给律师,准备入睡。 让我没想到的是,半夜两点,沈驰渊竟然回家了。 打开大门,他发现屋内一片漆黑。 七年婚姻,但凡他在外醉酒,我无论多晚都会留灯等他。 厨房总是温着醒酒汤和养胃粥。 可眼下,厨房冷锅冷灶,什么都没有。 沈驰渊皱着眉走进卧室,伸出手探向我的额头: “景姝,你不舒服吗?今天风大,那件裙子布料是有点少…… 你上台时是不是崴脚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侧头躲过他的手,于黑暗处无声皱眉。 “我没事。” 沈驰渊眯着眼睛打量我的后背许久,又翻开手机。 真奇怪,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我分明最爱在他与别的女人厮混时,疯狂打电话求他回家。 男人思考片刻,又说: “今天是迪士尼品牌方邀请合作,我和芸芸去试拍情侣体验。你别多想,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小女生的东西了么?恰好芸芸喜欢——” 我没忍住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朱迪尼克,草莓熊,我何尝不喜欢。 只不过七年前,我们住在窗户漏风的一居室里,每个冬天都穿着棉衣、盖着棉被才能入睡。 一个月也吃不上一口肉,每一分钱都要掰成两瓣花。 我看着货架上的朱迪尼克299的标价,又看一眼沈驰渊咬牙要买的神情,故意说不喜欢罢了。 因为我在他的大衣口袋里,看到过他的卖血单。 那时,他总愧疚: “景姝,你跟着我总是吃苦,我对不起你。 以后我会把迪士尼乐园买下来,你是城堡里唯一的公主。” 我抵着他的额头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意你。” 眼下,我轻推了他一把,“我没多想,快洗洗睡吧。” 我说的真心话,换来的却是沈驰渊的一声冷笑: “没完了是吧,我最近真的很忙,没工夫陪你演深情戏码!” 手机收到邮件提示,我迫不及待打开。 随口说道: “这么忙还不忘给温芸芸拍下鸽子蛋粉钻,那你还挺会时间管理的。” 闻言,沈驰渊脸色沉了下来。 他说那是温芸芸退回年终奖,兑换成一个愿望,公司员工都知道的。 “韩景姝,你不要总是瞎想我和别人的关系,你这样我也很累!” 在今晚之前,‘瞎想’和‘累’两个词是沈驰渊逼我卑微认错的精准开关。 可出乎意料的是,听完他的斥责,我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知道我正抱着手机看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 “你在看什么?” 我按灭屏幕。 “没什么,我困了,先睡了。” 砰的一声,沈驰渊摔门离去。 这是冷战开始的信号。 从前的我,早已卑微地跪在门口,哭着求他别走。 可如今,我只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褪下那枚素银戒指扔掉。 关灯入睡,一觉好眠。 4 本以为,沈驰渊又会像上次离家一样半个月没有消息。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现在厨房,做好了早餐等我。 他欲言又止:“景姝,你手机坏了?” 我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沉默了片刻,他说: “下班后别走,我接你去星莱会场。” 那是一家专门承办商业级会务的酒店。 我愕然,问他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手机叮的一声响起,一道机械女声欢快地提醒: “兔朱迪小姐,今天是你和狐尼克先生相识十年的纪念日。 你们一定还幸福地在一起吧!今年的纪念日,他又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让我来猜……” 我按掉日程提示,抬头看见,男人的眼眶竟微微泛红。 偌大的客厅,空气安静得仿佛停滞。 直到外送员按响门铃,送来了满屋的花束。 我不等他们摆完花,抬脚便往车库走。 沈驰渊猛地拽住我袖口,拧眉对我说: “你不等他们摆好了和我拍照?” 从前,和他任何幸福的小事我都爱晒在社媒上。 可这次,我只是点了点手表,说上班要迟到了。 晚上,走进星莱会场,迪士尼中方分部CEO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一身兔子裙装打扮的温芸芸紧随其后。 看到我时,她脸上一僵。 “这是迪士尼晚会,韩董事穿成这样,也太不给主办方面子了!” 我一眼认出,她身上的兔子裙子,是我找迪士尼设计师定制的。 后来让沈驰渊去取,便从此“丢了”。 我打理着仅剩下狐狸礼服,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可惜。 沈驰渊便沉下脸色,冲我怒吼: “不过是一件丑了吧唧的儿童外套,谁家总裁出门穿这个,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丢了更好!” 可现在,狐狸款,正穿在沈驰渊身上。 他吱唔辩解,“上次晚会,芸芸没有合适的礼服,我把兔子的借给她了。” 此时,迪士尼CEO热情地邀请迪士尼王子和公主代言人上台。 沈驰渊如蒙大赦,“景姝,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把迪士尼送给……” 温芸芸故意弄出声响,作势要灌下一整杯威士忌。 沈驰渊忙夺走她手中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 温芸芸泪水漫出,“我以为,你连你的第一个孩子都不在意了呢。” 沈驰渊忙将她带到一旁小声安抚。 半年前,在一场商务酒会上,沈驰渊让我替温芸芸喝酒。 我哀求他说我酒精过敏,他却不顾,掰开我的嘴灌酒。 说大不了带我去医院洗胃。 当天晚上,我腹痛欲裂,被送进医院。 医生告知我怀孕两个月,胎儿已生化。 我告诉沈驰渊时,他先是愣了一下,又鄙夷地吐出冰冷的话语: “韩景姝,你没必要因为乱吃醋编造这些故事,我不会信的!” 光柱打到身穿狐狸兔子礼服的二人身上,全场欢呼着让他们上台。 沈驰渊却没往台上走,回头寻我。 温芸芸泫然欲泣: “沈总,我只要一年代言就好。 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在骂名中出生呀!” 她声音不小,周围闻到味儿的狗仔一拥而上。 沈驰渊却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咬牙说道: “景姝,明年的公主代言,一定是你。” 我专心查看了律师发来的消息,笑着合上手机。 “一个迪士尼代言人而已,别说今年的,以后年年都给她。” 沈驰渊脸上错愕不已。 我看了眼三个小时后起飞的航班信息,当着所有狗仔的面,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5 我笑着把他们二人推上台,送上祝福: “苦大人可以,绝不能委屈了孩子。恭喜二位喜提代言,生下迪士尼宝宝。” 狗仔呼啦一下把话筒怼到沈驰渊和温芸芸的面前。 “请问沈总,沈夫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跟这位小姐怀了私生子?” 温芸芸假装躲到沈驰渊身后,却不忘抻着脖子向外,拼命露出脸庞。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今晚之后,沈夫人的位置她唾手可得。 沈驰渊面色惨白,视线落在我光裸的无名指上: “景姝,你是喝多不小心弄丢了戒指么?对,你一定是喝多了……” “所以你才忘了公司账号的粉丝,八成都是我们的cp粉。” “你这样做,集团股价……” 我笑容灿烂: “那与我何干?律师方才告知,我名下的股份全部抛完了。 以后,万事都要靠沈总一人把舵了。” 沈驰渊想伸手拉住我,却被狗仔围成的人墙拦住。 “景姝,关于这个孩子,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温芸芸探出手,抱紧沈驰渊的腰部,哭泣着说: “沈总,就让我们的爱情,大白于天下吧。” 在外向来注重礼仪的男人此刻却失了风度,大声斥责让温芸芸闭嘴。 温芸芸羞愤地躲在沈驰渊身后流泪,再不肯露面。 电话声响起,是老友打来提醒我,来接我的车,到会场外了。 我拎起包包,向外走去。 “景姝!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不听我一句解释,就毫不留情地走掉!” 背后男人高昂的吼叫让我皱紧了眉头。 我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你不要这么情绪化。” 我流产那天,护士给沈驰渊打了60多个电话也打不通。 打开手机,我却刷到了他耐心给温芸芸揉着月经痛小腹的朋友圈。 出院后,我不顾身下还流着血,杀到公司。 如同一个疯癫的人一般拉着他在众目睽睽下大声争吵。 那时候的沈驰渊也是这样敷衍我。 现在风水轮流转,我头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明显的震惊受伤。 “没什么好解释的。离婚协议我放在床头抽屉里了,后续手续我会委托律师跟你对接。” 没理会男人失魂落魄的眼神,我决然向外走去。 让我意外的是,接我去机场的司机,竟会是他。 6 视线中的男人侧身靠着黑色库里南,肩膀宽阔。 一手手指间夹着雪茄,被风吹得明灭。 听到声响,他转头看了过来,眼神意外地强势又直白。 “景姝。” 他掐灭烟头,收敛神色,扬起笑容:“好久不见,我擅自来接你,希望没有唐突。” 陈一天——在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里唯一手握实权的人,18岁子承父业,一路摸爬滚打稳掌集团龙头位置。 若论起缘分早晚,我和陈一天相识得更早些。 这些年,他每逢佳节都会发一句祝福,从来不会多言。 可却每每惹得沈驰渊醋意大发。 一开始我还笑着安抚沈驰渊,觉得他多想了。 直到陈一天将集团更名为“景天”。 面对记者,他直言道: “韩景姝,我十六岁那年说的话,永远都算数。” 再次见他,他正侧倚在黑色的库里南旁,勾起唇角看向手机。 我走近了看到那是与我的聊天页面。 他伸出手想接我的行李,却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讶异地问: “怎么没有行李?” 我打开车门,坐上副驾。 “都是些琐碎旧物,不值得留念。” 陈一天没说话,唇角却勾起难掩的弧度。 他侧过身压向我,宽厚的臂膀笼出一片阴影。 我倏地止住呼吸。 “想什么呢?给你定制的护颈U型枕。” “你这些年的电子病历,同步给我,我发给戴医生看看。” U型枕开始按摩,我浑身放松下来。 可我的手机却一直乱叫。 沈驰渊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被我按掉。 他不死心地发信息来说: “景姝,我知道我是有不对,但你也不能拿离婚开玩笑啊!” 没过两分钟,他仿佛卸下了高高在上的面孔,又发来信息: “兔子公主,乖,别闹啦,我在会场等你。王子和公主,只能是我们。” 我拉黑了他。 却没想到他换了号码更加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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