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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柯耐心地问:“没事儿,都不是外人,说清楚了,省得亲戚之间有芥蒂。” 何百强涨红脸,不敢抬头,挤出话:“我本来没往那头想,我妈提起来之后,百灵挺漂亮的……” 何百灵一跺脚,哭着跑回屋里。 何百强急急地表示:“我没那么恶心,我知道不应该,我后来有跟我妈说不行,真的!” 谁没个年少慕艾的时候? 十六岁的少年,肤浅很正常…… 赵柯神情很包容,一把揪住何百强的耳朵,拧。 何百强疼得叫唤,“啊——” 何大嫂急了,“赵柯!你揪我儿子耳朵干啥!” 这反转弄得何东升呆愣。 屋里,何百灵也从窗户露出头,眼泪挂在下睫毛,小嘴微张,吃惊。 赵柯抬腿踢向他屁股,“臭小子,知错没?” 何百强不敢躲,“知错知错,我知错了。” “你知道啥错?” 何百强龇牙咧嘴:“一丝念头,我都不该起。” 隔壁的何大嫂着急地直接爬上围栏,翻过来,“你快松开他!” 赵柯脚停下,手没松,不紧不慢地说:“你再靠近,耳朵揪掉了……” 何百强那只耳朵整个红透,看着吓人,何大嫂冲势缓和,“你到底想干啥!” 赵柯还是没理她,改用巴掌拍何百强的后脑勺。 “啪!” “是非观呢?” “啪!” “你妈啥意思,你一点儿不知道?骗谁呢!” “啪!” “没本事才惦记别人家的东西,那是你亲叔!对你不好是咋地?他寒不寒心!” “啪!” “还是你们老何家的大哥,以后怎么当顶梁柱!有没有点儿顶天立地的骨气!” 她拍一下,何百强的脑袋便向前涌一下,不断地“知错了”。 何大嫂他们看着,就是何百强被她打得晕头晕脑,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快别打了!” 何东升心疼侄子,“赵主任,百强没啥坏心思……” 何百灵也蹭蹭跑出来,替何百强说话:“赵主任,哥对我挺好的……” 人善被人欺,他们这对父女也是典型。 实际上,赵柯手一直微抠,就是动静大点儿,瞅着架势吓人,根本没下重手。 赵柯最后又扒拉他脑袋一下,才松开何百强的耳朵,“以后紧着点儿,别闹出什么家庭矛盾,给大队添麻烦,听见了吗?” 何大嫂扑向儿子,环抱住他,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脑勺,心疼,“百强,没事儿吧?” 后脑勺不疼,何百强揉着耳朵,对赵柯保证:“我一定紧着,我妈也不会捣乱,赵主任你相信我。” 赵柯冲着何东升他们父女撇头。 何百强马上对何东升和何百灵道歉:“叔,妹,我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回了。” 何东升和何百灵那根刺儿,要是扎在心里,肯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拔。 可赵柯突然一顿收拾,俩人的芥蒂也就散了。 父女俩对视,摇头,“错了改就行,过去就过去了。” 何大嫂却来劲儿,“有啥好道歉的,我……” “妈!” 何百强喝止。 何大嫂瞪他,“我还不是为了你!” 何百强:“传出去,我以后在不在村里混了……” 何大嫂气闷,嘟囔:“我还不喜欢她那样儿不安分的呢。” 赵柯没好气地问:“喜欢我不?女大三,抱金砖。” 何大嫂:“……” 那她还有啥好日子过?不得成天受气? 何大嫂啥话都不敢说了,赶紧拽着何百强走。 赵柯目送他们,感觉缺点儿啥,一低头发现两手空空。 蒲扇呢? 她蒲扇呢? 这么热的日头,怪不得人躁。 第153章 赵柯在地上找到了蒲扇。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动, 基本可以确定,是动手的时候随手扔掉了蒲扇。 何百灵舀了一瓢水,倒在她的蒲扇上,帮她冲干净。 赵柯甩了甩水, 道:“明天我就去公社一趟, 百灵你准备准备, 到时候我带你去市里。” 何百灵紧张起来, “赵主任,我准备啥啊?” 赵柯道:“选一首歌练一练, 别站在考官面前两眼懵, 干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选什么歌, 赵柯帮不了忙, 挥挥扇子道别,径直离开她家。 附近几家听见了点儿动静,出来瞧热闹,只看见赵柯抽何百强, 教训他,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看赵柯出来,就向她打听。 赵柯没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但她看见莫宇站在他家房后,便停在道上,隔着莫家的后园子跟莫宇说话:“明年是不是考初中了?有把握吗?” 莫宇穿过黄瓜地,走到围栏边儿, 点头, “有把握。” 挺自信的。 赵柯笑道:“那就行, 好好学。” 莫宇停了两秒, 问:“赵主任, 我读初中、高中,我妈的负担会不会太重?” “不能算是负担,这是必要投资,将来你有文凭,得到的回报不一样,我以为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能理顺这里面的轻重关系。”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家帮忙分担,我妈一个人,太辛苦了……” 少年的肩膀,已经在试图扛起家庭的重担。 有时候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有爱的孩子更想快点儿长大。 赵柯对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话:“你要相信大队。” 她回家后,跟亲妈和姐姐说起何家发生的事儿,“何百强处在确立是非观念的年纪,我抽他一顿,是因为他爹妈不能进行好的言传身教,也是给两家一个台阶下。” 几千年的文化流传下来,观念就是讲究一个圆满,人们更喜闻乐见的是团团圆圆,是和和睦睦,有什么矛盾,常说的也是“不要伤和气”。 赵村儿大队在守护村里的孩子们,而孩子们,也给她上了一课。 圆满,是格局。 化解不如撒一顿气爽快,也麻烦,但更圆满。 赵柯现在连发脾气,脑子里都要转一遍,让这个脾气发到正处,发得应当应分,发得恰到好处。 余秀兰忍不住吐槽:“你就那么大个脑瓜子仁子,成天想那老多,也不怕炸了。” “我心情舒畅,睡眠挺好。” 赵柯确实精神奕奕,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前漫不经心的,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跟她对上眼神,很容易就会相信她的人品。 她身边会有一种磁场,改变着大家。 赵棉笑道:“妈,小柯很好啊,我觉得咱们大队整个气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赵柯坦然接受姐姐地夸奖,冲着亲妈得意地挑眉,“余秀兰同志,作为一名大队干部,我致力于促进大队的和谐,你作为家属,得全力支持我。” 余秀兰是心疼闺女,怕闺女辛苦,可瞧赵柯这德性,她得意着呢。 “行了,我就是多余操心。” 赵柯立即讨好地凑过去,捏肩,“妈,您哪是多余,我很需要您支持我工作的。” 余秀兰睨她,“你那俩眼睛轱辘一转,我就知道你打主意呢,说吧,又干啥?” 赵柯向前伸手,“支钱。” “钱钱钱,不要钱不献殷勤,我哪是你妈,我是你管家!” 余秀兰嘴上唠叨,还是起身去翻钱。 赵柯在后头假惺惺地说:“妈,不用着急给我,我过些天才用呢。” 余秀兰在屋里阴阳怪气地回她:“可别,耽误赵主任大事儿,我承担不起。” 赵柯对赵棉挤眉弄眼,小声学亲妈的语气。 赵棉忍笑轻轻拍打她,“收敛点儿,一会儿又惹得咱妈生气。” “家里就我们两个,没有我惹她,她多没意思。” 赵棉闻言,微叹:“我这一走半年,家里真就只剩下你和妈了。” 赵柯语气轻松,“为了前途嘛,你瞧好吧,她指定地炫耀好一阵儿。” “你又跟你姐说我啥呢?” 余秀兰语气危险,突然在赵柯背后出声。 赵柯变了一副嘴脸,“妈,看您,我肯定是说好话啊,我姐舍不得你,我说你为她骄傲呢。” 余秀兰随手塞钱到赵柯手里,随即对大女儿温声细语:“你妹这话没错,妈为你骄傲呢,别放不下家里。” 赵柯一脸受不了地抖鸡皮疙瘩,“咦——妈你正常点儿。” 余秀兰憋火。 赵棉忍俊不禁。 “赵柯你一天不挨收拾,不舒坦是吧?” 赵柯揣起钱,起身,飞快跑出去,“我去大队部了!” 余秀兰指着她离去的方向一点一点,“你说哈,在外头稳稳当当,回家来就气我,我想差别对待吗?她给我机会了吗?” 赵棉给她倒一碗水,“她在外面是妇女主任,回家来是小女儿嘛,当然放松一些。” “她就是故意气人。”余秀兰喝了一大口水,唠叨,“就说小傅知青,搁省城还写信回来,我让她对人家好点儿,你猜你妹咋说的?” 赵棉好奇,“咋说的?” 余秀兰学赵柯的语气,“组织相信他能把先进的技术带回来,国家还未富强,集体还在,不考虑儿女情长。” 赵棉失笑。 大队办公室—— 赵新山解下拴在裤腰上的钥匙,打开档案柜门,“你自个儿找吧。” 赵柯之前看过,大概记得位置,抽出几个档案袋,便找到了知青们的资料。 “别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的,王英慧去找宋知青,他说王英慧是他的污点,不认他们母子,也不会再提起咱们大队的事儿,钱不好要。” 赵柯翻到宋知青那张,边记地址边回道:“他在城里上班,要是组建了新的家庭,应该很怕打破平静。” 赵新山眉头微皱,“你要威胁他?” “为什么不可以?”赵柯往后翻了一页,抬头,“而且,大队为了维护社员的利益,对他进行书面通知,我不觉得是威胁。” “以大队的名义……” 赵新山沉思片刻,他现在思维灵活许多,甚至跟赵柯有了些默契,“那得盖大队的章。” “肯定是大队更有力度。” 赵柯翻转资料,推到赵新山面前,问:“大伯,树根儿生母万知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新山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沉默。 赵柯瞧出些不同寻常来,“她有难处?” “算吧……” 赵新山忍不住掏出烟来卷,“那万知青是咱们这儿最早一批知青,城里的知青刚来,村里新鲜一阵儿,就挑剔起来,吃不了苦,干活儿不行,事儿多……万知青不像顾校长和吴老师,调整得快,她到咱们大队,几乎没啥笑脸儿,村里大多数社员不爱热脸贴冷屁股,应该挺孤立的。” “大概是第二年吧,听说万知青家里有长辈去世了,她病得挺严重,没过几个月,又来一封信,好像又有亲人没了,她烧了好些天,差点儿没病死过去。” “得有小半年,都在养着,是大队、几个知青还有树根儿他爹分了点儿口粮给她,病好后又过了段时间,万知青就跟刘广志结婚了,又生了树根儿。” 赵柯听到这里,问:“她跟刘广志,感情好吗?” 赵新山一个男人,真没关注那些,“说不好,还行吧……没听说闹矛盾,不过你大伯娘说过,万知青捂不热乎。后来她不就回城结了婚,再没回来吗……” 一个十几岁的城里女知青下乡到破烂的、瞧不上眼的乡下,家人接连去世,备受打击,可能为了好过点儿,选择嫁给村里的男人,心里也许始终没有接受。 赵新山拿起卷好的烟,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完夹在耳朵上,道:“刘广志没找她,说当她跑了,她应该不知道树根儿病了……” 赵柯转动钢笔帽,默然。 “你也要找她吗?” 赵柯是动过这个念头,但现在……“大伯,您觉得呢?” 赵新山又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夹在指间抬抬放放,接连几次,手搁在桌上,叹道:“其实万知青调粮食关系的时候,写过一封信,被刘广志撕了,当时我给读的,她说她就剩下一个亲人,必须得回城,必须得留下。” “那时候吧,大队没耐心引导知青们融入进来,没正确发挥知青们的作用,也没多关心知青们的生活……咋说呢,大队有责任。” 他也是经历许多,跟知青们接触多了,一起建设赵村儿大队,亲眼看见原本他们眼中不咋顺延的知青也能积极起来,才渐渐意识到以前有很多不足。 如果能够多做一点,哪怕多说几句,起码回忆起来,能多一些温情,不至于都是痛苦。 赵柯问:“那您的意思是……” 赵新山道:“树根儿已经这样儿了,他不找生母,现在过得挺开心,没啥烦恼就挺好,要不就算了吧,做多了反倒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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