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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丫头,你才多大啊,听声音年纪小着呢,怕是跟我孙女儿差不多……”好不容易,黄奶奶才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奶奶,我不小啦!24啦!”陶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黄奶奶缓缓摇头,“小啊,跟我孙女儿差不多……我可舍不得我孙女儿做这些……脏……” “奶奶,您就当我是你孙女儿!孙女儿照顾奶奶,天经地义的!” 陶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黄奶奶实在急了,终于顺从了陶然,可直到清洁完毕,黄奶奶表情一直很别扭。 但,总算是有进展! 陶然又安抚了一阵黄奶奶,继续去忙其它的。 进舱第一天,八点接班,其实早上六点半就出发了,到下下午四点,没有一刻休息,监控着病人各项生命体征,一分一秒都不敢松懈,照顾病人事无巨细。 一直忙着的时候忽略了一些感受,到下班了,才觉得防护服裹在身上跟披了十几斤的大棉被一样,肩膀都是酸疼的,护目镜就跟戴了个紧箍咒一样,箍得头疼,水雾一直蒙在护目镜上,视野范围都变小了很多,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把仪器看清、把活儿干完的,至于脸上的疼痛,都麻木了…… 和4点接班的护士交接,然后经过污染区、半污染区、缓冲区和清洁区,把一层层防护脱掉,和小豆一起坐上回酒店的大巴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十二个小时,上车的时候,陶然的脚都有些发软。 和小豆一前一后坐下,两人都瘫靠在椅背上,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脸上、耳朵的疼痛愈加清晰起来。 大巴车等着同班的伙伴,一个个陆陆续续在车里坐下,最后一个是苏寒山。 陶然第一时间就去摸头发,摸到隔离帽的时候舒了口气:幸好幸好!决不能在苏老师面前暴露她发型粗犷的本质! 苏寒山在她旁边一排座位坐下,中间隔了走廊。 “苏老师好。”虽然她总是在苏寒山面前翻车,但不妨碍她越翻越勇,越翻越要拌乖巧。 苏寒山一脸倦色,“是你?” “嗯!”她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也不觉得累了,“苏老师,你真的知道那个护士是我啊?是看名字认出的吗?” 苏寒山眼前出现那个挪氧气瓶的护士,淡淡一声“嗯”之后继续说,“12床你知道是谁吗?” 进舱第一天,只了解病人病情,哪里知道背景?她茫然摇头。 苏寒山眼睛慢慢合上,“是南雅医院医生,也是我的战友。” 陶然怔住。 “你负责的36床,是他插的管,插好后第二天,他出现症状。” “他现在……是不是不太好?”陶然想起今天的抢救。 ------题外话------ 今天很晚了…… 过几天会尽量多更的。 第44章 插管敢死队…… 与病人口腔正面相对,病毒、喷溅物迎面而来。 苏寒山默了一会儿没说话,陶然便知道,怕是真的不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陶然问题问了一半,没有再问了。 为什么?苏寒山也答不上为什么,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连陆明自己都无法确定,意外总是匪夷所思。 “36床从入院开始就是他主管,一开始老人家是抗拒治疗的,整个人都很绝望,是陆明,锲而不舍的鼓励,一点点激起老人家配合治疗活下去的意识。老人家一天看不到陆明就心里不安……” 从事危重症护理工作的陶然对这点体会很深,病人进了这个地方,与家人隔绝,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对外联系的方式都掐断了,唯一能交流的人只有医护,有时候,真的把医护当成了依靠。 陶然想起了那些纸条,“那奶奶知道陆医生……” “知道……”苏寒山轻道,“所以,老人家清醒后很内疚,觉得她本来就不想治,如果不治也不会害了这么好的医生。” “纸条是陆医生写的?”陶然终于明白过来。 苏寒山微微点头,“还是陆明,和老人家约好一起战胜病毒,不能再和老人家面对面交流,就每天写纸条鼓励她。” 陶然这才明白36床奶奶眼里的冷静和坚持是因何而来…… “在这场与病毒的博弈里,生命突然变得很轻薄,可是,它应始终厚重……”苏寒山说完这句话,便合上了眼睛。 陶然默然。生命忽然轻薄得变成一个一个叠加上去的数字,可每一个生命都有血有肉,都是别人的至亲深爱…… 车里变得悄无声息,平日里晚高峰时段,街道空空荡荡,整个世界静得只剩下车轮向前的微声,冬日的夕阳散开最后的余晖,拥抱着这座城市,寂寞而隆重。 陶然侧目,苏寒山的侧脸在余晖里淡淡金色,眼底的乌青、浮肿的眼袋,被这金色莫名染得多了些许萧条和颓败。 她心里一紧,护士长的话在耳边响起:陶然,苏主任的母亲曾参与抗击非典,不幸感染……牺牲…… “苏老师。”她急道,“会好起来的!” 苏寒山没有睁开眼。 也许,是睡着了吧? 陶然默默回身,前方夕阳的光依然刺眼,忽听得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车上大多数同事都已疲倦地睡去,陶然没再和苏寒山说话,他现在最需要的也是休息,哪怕每天多睡十分钟呢?也是好的。 就在陶然自己也昏昏欲睡的时候,车里响起了手机来信息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看见苏寒山在看手机,然后一会儿来电,一会儿语音回复,都是请他看片子的,他一个个看,一个个答,讨论病例,直到下车,仍然在忙。 陶然默默走在他身边,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进电梯后,他还在打电话,说着说着,他忽然道,“不行,我还是再回去!” 看着他按下一楼键,陶然心里憋着一句话:苏老师,你必须休息了! 但这句话,她始终没说出来,最终看着他的脸消失在渐渐合上的电梯门后。 “苏主任为什么也跟我们住宾馆?” “嗯,方便吧!不给别人带去麻烦。” 护士们聊起了苏寒山,小豆忽然道,“陶然,苏主任住407,正好你楼下啊!” 小豆啊小豆,你真不亏八卦界鼻祖,你比我知道的还多! ------题外话------ 纸条答案出来了 第45章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又是一番消杀,里里外外清洗,全身衣服浸泡,把所有消杀工作做完,已是一个多小时过去,窗外夜色已起,灯火繁亮如星,却也寂寞如星。 陶然躺下,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她才想起,今天就早上吃了一顿,中午根本没有时间进食,然而,在饥饿感和疲惫感之间,最终是疲惫战胜了饥饿,她躺着,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手机的声音将她惊醒。 蓝女士请她视频! 她要怎么解释她在W市? 她拒接了,回消息:妈,我在医院忙着,不方便。 蓝女士迅速问她:听说你们医院有医疗队来帮助我们了,你没来吧? 陶然怔了一会儿,打出的字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还是撒了谎:没有,我们医院也很忙。 倒不是怕蓝女士境界低,何必让长辈担心? 蓝女士于是又说了一通她和老陶都好,让她别惦记,工作的同时别忘了好好做防护等等。 跟蓝女士聊完,陶然却没了睡意,饥饿感再次凶猛袭来。 已是半夜,她泡了碗方便面,想起那个返回医院的人,他也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也不知道回来没有?会不会吃晚饭? 眼前浮现出他在大巴车里时的模样:泛青的眼眶,浮肿的眼袋。眉宇间的颓败是有淡淡悲戚的吧? 有人说人类的悲欢并不能相通,更何况他一直是她仰望的神,她从来就不曾接近过。 她父母双全,家庭幸福,自小被宠爱着长大,并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他的人生,她只是从她的心出发,心疼这样一个他,一次次失去深爱会是怎样的痛呢?他都很少笑…… 可是,她真的希望苏寒山能快乐,希望他有一天也能开怀大笑啊! 小豆说他就住在她楼下…… 她趴到窗户往下一看,楼下的窗户有光透出来。他回来了!没拉窗帘?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会累得灯也不关就睡着了吗? 她一共只见过他两次情绪外漏,一次是六年前,一次是今天。 无论哪一次,其实她都很想抱抱他,哪怕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抱抱他,然而,六年前她不敢,今天,她不能。 她挑着一根面条发呆,忽然灵机一动,扔下筷子就开始找纸笔。 将一张纸裁成明信片大小,在上面写写画画,而后将它封存在塑料袋里,用绳子挂着,从窗户放落,看着“明信片”在他窗户正中随风飘动,她满意地关上了窗。 苏老师,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无论我们经历着什么,都让我们笑着面对! 苏寒山在做梦。 梦里的他小小的。多大呢?五岁?六岁?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妈妈上晚班,可是妈妈不是在上晚班,就是要去上晚班。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指着哆啦A梦的小闹钟,“你看,这里是十二点,等针走到十二这里,妈妈就下班了。” 于是他抱着闹钟等啊等啊。他不让熄灯,他要看着妈妈回来,可是,他远远没有灯争气,灯能在妈妈回来时还亮着,他却总是先睡着了。 又或者,妈妈明明是看着他睡觉的,早上醒来就不见了人影。 他问:妈妈,你几点去上晚班? 妈妈还是指着小闹钟:十二点,你睡着以后,闹钟悄悄走到十二点,妈妈就去上班了。 他想看着妈妈走,不让熄灯,可他还是不争气地没到十二点就睡着了。 后来,他把闹钟的指针强行定在12这个数字上,他抱着闹钟等啊等,为什么明明十二点了妈妈还没回来?妈妈还没去上班? 妈妈骗人! 梦里的他渐渐长大,不再像儿时那样黏着妈妈,小闹钟也成了他床头的摆设,随着年月的增长,早已经不准,无论怎么修,都固执地走着它自己的时间。 那年他十七岁。 学校停课,全市封城。 那是一个恐慌的夜晚。 爸爸多日未归,妈妈急匆匆离家,临行叮嘱他待在家里不准出门。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妈妈。 他以为她会和平时一样,到点自然就下班回来,他知道这次时间会久一些,但总会在某个天亮后的日子回来,他多等一些时候就是。 不成想,他竟然再也等不到了…… 很多人……很多很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告诉他男子汉要坚强,称赞她是英雄。 他不要英雄,他只要她回来; 他是男子汉,可他不想坚强,他只想像小时候那样,等她下班回来,叫他小山,抱一抱他。 儿时他和妈妈的对话一遍遍回响。 “妈妈,你可不可以不去上晚班?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上晚班?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不要上晚班。” “小山,妈妈是医生,这是妈妈的责任。” “责任是什么?” “责任就是一个人分内应该做的事,是承诺,是规范,是要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并为之付出和努力。医生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不辞艰辛,不论后果。” 小时候的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十七岁的他却从没想到这“不论后果”中的后果还包括生死…… 画面在她温柔的笑容和蓝胖子闹钟之间不断转换,她的笑容永远地留在了墙上,闹钟的指针也在十二点停摆。 永远的十二点。 蓝胖子也终于将她永远地留住。 她的笑停留在她年轻的时候,停留在十二点,再不曾离开。 梦中时光跳跃,他遇上那个女孩,有着温柔的笑容,和坚定的救死扶伤的心。 那一年,他二十八岁。 她执着地踏上援医之路,到边远最需要医生地方去。 她说:等你们医院那棵丁香树开三次花,我就回来,那时我们结婚。 丁香树年年开花,可是,他却没有等到她回来。 梦里她叫他寒山。 寒山,寒山…… 可是她却离他那么远,远得他看不清她的容颜。 他去追,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云端。 “阿沁!”他大喊一声,惊醒过来。 迷蒙间,有短暂的时刻,分不清今夕何夕。耳边似乎还响着那个来电的声音:于沁医生,进山义诊时遇到泥石流……牺牲…… 牺牲……牺牲…… 他紧闭着眼,像抗拒着这两个字一样抗拒着灯光。 手在墙壁上胡乱摸索,终于关掉了灯。 黑暗中才缓缓睁开眼睛,释放出一口长长的气。 不要灯光,不要……一点灯都不要! 等不到的,不要再开着灯等了,谁都等不到的…… 没有关窗帘! 窗外还有光! 他跳下床,有点慌乱,扑上窗台去拉窗帘,玻璃窗外一团晃晃悠悠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题外话------ 十二点的梗! 这章字数相当于平时2章,一起发,不分章节了哈 第46章 一个写着便利店名的小塑料袋,里面不知装着一张什么废纸,如果不是他细看,发现袋子上还拴着根绳儿,他会以为是谁在扔垃圾。 着实挺玄乎。 他开窗,盯着那破塑料袋儿又细看了一番,里面的纸张好像有字。 到底还是摘了塑料袋儿。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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